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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木棺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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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36 PM
标题:
木棺残书
1、风水世家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的老家在粤西山区的一个小山村里,村的四周是山,山的四周还是山。
家族世代都有人是看风水的,
曾祖父是个风水先生,
爷爷也是个风水先生,
我的姑妈也是个搞风水的,当地人称她为“灵异姑”,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鬼婆”。
照理来说,我老爸也应该是学风水的,但老爸就是没有跟风水结缘。
用爷爷的话来说,“是什么人,吃什么饭”。
老爸是没有看风水这命。
所以老爸年轻时就离开村子外出打工。
最后定居在了佛山南海。
我有一个弟弟,
小时候就长得脸圆圆,肚大大,想象力超级丰富,
他说他是大侠,
披着一件破围裙当披风,
拿着条木枝当神剑,
然后在村子里到处跑,
样子特搞笑,
所以小时候我就特喜欢逗他玩。
不可否认,从小我就特别的疼我弟弟。
小时候是,现在时,将来也是,如果还有将来的话。
因为我弟弟在农历春节期间失踪了,
至今下落不明。
如果不是因为弟弟,
我现在应该还在浦东新区,
或许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风情浓郁的意大利Caffe,
或许用最淑女的姿势品尝着六分熟的牛排。
不过现在我从上海回到了佛山南海的家中。
在弟弟空闲已久的房间里,
看着弟弟儿时在老家难得照到的一张黑白相片,
我的思绪一下子又飞回了那个小山村。。。。。。
我小时候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婆家长大的。
每次回到爷爷家中,
总会看到爷爷在老房子里翻弄着一本老书。
书很旧,封面是一个长长的四方形箱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副棺材。
由于那时我还很小,根本也没棺材的概念,所以看见木棺封面也不觉得害怕。
木棺是水墨色的,因为那时的书都不是彩色的,
而那本木棺书不知是何年代出的,就更加不可能是彩色的了。
书里面的文字是古字,我那时刚上小学,所认识的字不多,就更加看不懂了,书的后半部分全是符咒。
也许我天生就有画画的潜力,看见那些符咒我就有临摹的冲动。
爷爷看见我对着书上的符咒用手指笔画着,甚是吃惊,不禁自言自语:“莫非吾孙女跟此书有缘?”
我那时当然也不会想到这本书就是传说中的木棺残书。
我只是好奇爷爷为何视这书为珍宝?
好奇书中文字的奇怪,
好奇那些符咒的奇形怪状。
一次趁爷爷外出,我又从爷爷的床头拿出了那本书,
顺道从姑妈的烂包里掏出半截烂铅笔,
然后撕了半张旧日历,有模有样地把一个符给描了出来。
我母亲刚好在家煮饭,一看到我埋头读书的样子,很高兴走了过来。
我一看到母亲走过来,也很高兴地正想把我的杰作给母亲看,原以为母亲会夸奖我一下的。
但母亲一看到我描出的那张符,马上脸色大变。
“啪”母亲狠狠地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告诉你,以后不能再看此书。”母亲对我恶狠狠地说。
平生也没见母亲对我这么狠过,我顿时泪线成河。
母亲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民间传说世上有这么一部奇书,此书的封面是一副棺材,
男练此书,可以保富贵,但学者容易遭天遣,或盲、或聋、或肢残。
女练此书,可以荣后代,但学者一生凄苦。
得此书者需沐足更衣,于子时焚香练习,
若学成则能拥有无穷的法力,可以驾驭鬼神为已所用,不成则暴尸荒野。。。。。
这里顺便说一下,我的外公是位老师,
母亲从小在外公的熏陶下,就有了“读书为仕”的思想,
这个仕不是指做官,而是母亲深信:读书可以改变生活,过上好日子。
母亲这一代由于时代原因,真正上的学不多,母亲就把成才的期望全都寄托在了我同弟弟身上。
正因为如此,母亲一直反对我学风水,尤其是接触那本木棺残书的。
也许母亲是不想我在风水环境下长大,所以才自小送我到外婆家托养的。
所以后来在母亲的严格教导下,
我没有成为画家,没有学会风水,
倒是规规矩矩地读完小学,上了高中,
最后考了大学,毕业后去了上海,找了份挺安定的工作。
弟弟也顺利考上大学,毕业后成了一名医生。
话又说回来,那天晚上爷爷回来,
知道我上午描符咒的事后,眼睛发亮,问我喜不喜欢这书。
我摸着微微肿胀的脸,想起母亲发狠的样子,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
最后爷爷叹了口气。
从此爷爷把这书收好,我再也没看过。
过了几年后爷爷去世了,他生前用过的东西都烧了。
唯独只保留着一个古桐色的木箱子。
据说箱子里放着的就是那一本木棺残书。
家人不敢烧此书,因为爷爷在生前多次叮嘱:此书法力无比,若烧此书,整个家族必遭天遣。
此书要等他日有缘人来取。。。。。。
既然母亲反对我们学风水,为何不把弟弟也送到外婆家呢?
一来是因为弟弟是奶奶的怀中宝。
二来是因为小弟平时另人咋目的表现。
小时候弟常一直以为有个小伙伴陪他玩,而那人就叫小晴。
可是小晴是谁,长得什么样?
我同家人没一个人见过,房间里就只有小弟一个人在玩。
家人曾以为小弟撞鬼了。
我也曾这样认为。
我也曾多次怀疑小弟是不是精神分裂。
可是他这么多年也一直这样好好地生活着。
那个小晴只有小弟能看到,只有小弟能跟她交流。
我多年来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小弟失踪的消失后,我从上海赶回来。
妈妈才告诉我一个埋藏多年的秘密。
当年怀小弟的时候,其实是个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可是这双胞胎出生不久,一个却夭折了。。。。。
双胞胎是会有心灵感应的。
哪怕其中一个肉体已经不复存在。
但那种电感应一直存活在小弟的脑电波之中。
也许小弟所见到的小晴正是他的双胞胎妹妹。。。。。。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37 PM
2、桃木续命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爷爷临终前,
家人都集中到了病床前,除了爸爸。
那时爸爸正在五百多公里外的广州打工。
那天早上爷爷把我们叫到床前,说自己快不行了,然后就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家人把医生请了过来,
医生摸了爷爷脉搏,听了心肺,然后说准备后事吧。
然后不一会爷爷的呼吸停止了,
家人失声痛哭没一会,
爷爷的呼吸突然又恢复过来了。
家人很诧异,
停止哭喊。
可是过了一个多小时,爷爷的呼吸又停止了,
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呼吸又恢复过来。
就这样,反复多次,一直撑着。
家人诧异到了极点,
目光全都落在一旁同样也是目瞪口呆的医生身上。
医生说,很奇怪,怎么可以撑这么久?
最后倒是奶奶觉悟出来,说爷爷是在等儿子回来,所以一直断不了气。
当天傍晚爸爸总算赶回来了,爷爷突然很有精神似的睁大眼看了看全家人一眼,
然后指了指房间门上的一把桃木剑。
奶奶明白其意思,把桃木剑拿了下来,爷爷就仙逝了。
据说那挑木剑是爷爷生前为自己施的延命之法。
关于这种延命之术,民间有很多相似的传说。
我也曾在百度搜索到相似之法,叫搭桥之法。
方法一,当家中老人快去了的时候,将一个一两的酒杯盛满美酒,
取2支老人平时用的筷子放在杯的边缘直起形成三角型,
只有一次机会,如成,牛头马面不再锁魂,老人得一年寿命,搭桥者减阳寿。
方法二,取老人鞋,从老人睡处开始印脚印,
到大门口为止,刚好能跨过,
老人阳寿未尽,应为平常有事错误折寿,
阴者当会查明再来,老人得吩咐后事的时间。
还有一种方法,我印象也是特深的,
叫油灯续命,这方法是听八叔公讲的。
八叔公是爷爷的堂兄弟。
年轻同爷爷一起在外地做个长工,一起学过法术。
这是后话,以后再讲。
八叔公所说的油灯续命是这样的,
老人快去世的时候,在老人床边点一盏油灯,
油灯底下用红纸贴上老人的生辰八字,这样可以延长老人的寿命,
切记要护住灯火。否则灯火一灭,老人就会归去。
不过上面讲到的种种的续命之法,也是有时间限制,时辰一到,病危者也照样得逝去。
还有后面那些方法,也只是听说,也没见人用过,爷爷的桃木剑延命倒亲眼见了一回。
是煞有此事,还仅是巧合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以后你们听到别人讲起鬼神之事时,就只当作故事听听吧,其它的不必多想。
奶奶说桃木续命法是残书里的,残书里面描述的奇异之术还有很多,
有一次有一位乡里吃鱼被鱼刺卡住了,好多天了,都没弄出来。
喉咙都快化脓了。
后来乡里请求爷爷帮忙。
爷爷就舀了半碗水然后对着碗在空中画了画,
嘴里念了几句不晓昨啥的,喊乡里喝下去。
不一会儿,乡里就奇迹般的好了。
一点儿也没有卡鱼刺的痕迹。
真神。
后来听灵异姑说我奶奶也会这个咒语,但一直没见她实践过。
这方法应该很多人都听过,在百度上也能搜索到的。
其实关于这一类的奇闻怪事还有很多的,
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从八叔公口中听来。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39 PM
3、石匠刺眼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以前农村的房子都是瓦房,墙壁是泥砖,屋顶主要靠大梁撑起。
而起房子,修房子都需要请到木匠帮忙。
如果遇到外乡木匠,村民一般都会比较留心。
因为据传有些木匠会有一手“绝法”,指的是整人的法术。
如果主人家得罪某些木匠、泥水匠的话,他们会暗地里用一些法术相害,就会使得主人家落魄。
这些都是从八叔公口中听来的。
八叔公是村里的孤独老人,曾娶妻育有一儿,后均死于非命。
八叔公平时最喜欢就是给村民讲鬼怪故事。
爷爷以前提起过,八叔公年青时学过木棺残书,运用不当,以致孤独一生。
八叔公曾讲这样一个关于木匠的故事。
说解放前,邻村有一大户人家请了木匠班子前来建筑新房屋。
这家的男主人非常的霸道,经常无端的对木匠们发难,并且找了各种理由苛扣木匠的工钱和伙食。
木匠们斗不过他的财雄势大,只好忍气吞声。
新房屋建好后,木匠们离开第三天,奇怪的事情的就发生了。
男主人每天夜里开始出现大小便失禁,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治不好。
只要四更一到,男主人就忍不住拉屎拉尿,这事让男主人几乎崩溃。
看遍了周围的大夫都治不好。
后来他家女人请来了一个道士,想问问原因。
道士问了前因后果,在屋子周围走了一圈,最后,道士停在了男主人的房间木床前。
道士看了良久,吩咐男主人把木床移开,众人把木床移开,发现在最里面的木床脚位置绑着一个木头像,人像的造型是脱着裤子对着个马桶。。。。。。
在民间传说中,世上还有本书叫《鲁班全书》的。
我曾怀疑《木棺残书》会不会就是《鲁班全书》?因为它们有很多相似之处。
不过后来我又想,法术都会有共同的根源的,像天下武功出少林一样,它们之间总会有很多共通之处。
所以我也就不再刻意考究《木棺残书》是不是《鲁班全书》。
因为爷爷生前是风水先生,平时乡里有什么疑难问题,总会来请教帮忙的。
爷爷去世后,仍有一些乡里来家里请求帮助。
因为他们都认为爷爷名气这么大,他的后人估计也会学到几招防身吧。
其中有一个村民,请了一外乡石匠改建厨房的灶台。
灶台建好不久后,村民的小儿子就常出现神智迷糊,而他本人最近也常腰酸背痛。据这村民交待,在改建灶台时,曾因工钱问题同石匠争吵过。
所以他就怀疑会不会是石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本来姑妈也是会看风水,不过姑妈已经嫁到隔壁镇了。
姑妈学的也不是木棺残书,而是祖传的风水学,爷爷说姑妈跟残书也没有缘分。
真怀疑木棺残书是不是只能隔代相传。
曾祖父学的也不是木棺残书,至于爷爷怎么得到木棺残书,这是后话,以后再提了。
现在乡人请求帮忙,家人也很为难,因为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过乡人仍多次相求。
那天刚好我二舅来我家。
那时二舅很沉迷于鬼神之事。
爷爷生前,二舅曾多次向爷爷探讨鬼神之术。
不过爷爷说二舅跟残书也没缘份,故只是简单教过二舅几招。
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求,唯缘分难求。
恋爱要看缘份,交友要看缘份,拜师要看缘份。
故二舅的功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二舅见家人很为难的样子,就挺身而出。
二舅当然学艺不精,不过他寻思,既然是改建灶台后出现问题,问题就应该在灶里。
二舅叫乡人把灶拆了,乡人照做,结果真在灶里找到了一个石头像。
怎么办?乡人问二舅。
把石头人扔到河里。二舅说。
没过几天,听说帮乡人改建灶台的那个石匠双眼盲了。
法术被破解后,施术者会受到报应的。
可是事情并非就这样解决了。
几天后二舅外出割草时,迷迷糊糊地就被一条竹叶青蛇咬到了中指。
经过及时抢救保住了性命,但中指就残了,再也不能灵活活动。
家人都说是二舅“灶台风波”处理不当的后果。
从此家人再也不敢出头帮乡人处理风水方面的事。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0 PM
4、身后无人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爷爷竟究是怎么学到木棺残书的呢?
而爷爷又曾说过八叔公也学过木棺残书。
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呢?
奶奶后来告诉我一些鲜为人知的往事。
爷爷年轻的时候,正是中国社会极度动荡的时期。
爷爷、八叔公当时曾到外地给大户做长工。
而他们也就在那个时候,
在一处悬崖下救治了一个满身是伤,但目光依然深邃的道士。
道士说他从悬崖下摔了下来。
很高的悬崖,但道士还活着。
或者说是爷爷他们救治及时,使道士活了过来。
这是道士正是木棺残书的传人。
道士既然学过木棺残书,法力无边,为何也有差点性命不保的时候?
也许再强的人也有死穴,也有禁日吧。
道士说这是缘份。
遂要收爷爷同八叔公为徒。
爷爷、八叔公那时也听说过木棺残书。
没想到如今有机会接触木棺残书了,
所以既兴奋又紧张。
在明确弟子有意愿要学此书后,道士就择日吩咐弟子沐足更衣,
然后带弟子沿着一条溪流走进深山之中。
也许师傅要在深山中传授法术吧。
八叔公、爷爷调侃了几句。
师傅转过头,一脸严肃:从现在起,你们不准说话,不准回头!
八叔公、爷爷尴尬地对望一眼,不敢出声。
这样走了很久,已经走进深山中了,一路上也没看见其他人。
师傅头也不回,突然开口问:后面有人吗?
八叔公、爷爷傻傻对望一眼,一时没有回答。
师傅突然语气又变得很严肃:后面有没有人?
八叔公小声说:后面没人了。
爷爷顿时一惊,没人不就是绝后的意思吗?
一时间不敢出声。
师傅见爷爷没有回答,再次大声问:后面有人吗?
爷爷憋了一口气,红着脸说:有人!
师傅满脸愤怒,继续带他们往丛林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再问:后面有人吗?
八叔公说:没人了。
爷爷说:还有人。
师傅回过头了,怒目而视,然后挥手说:行了,下山。
就这样下山了?八叔公那时还没醒悟过来,根本不知道为何师傅带着走进深山,就只是问他们:“后面有没有人?”
这个谜团一直等到有一天他的儿子躺在他怀中,永久地闭上眼睛时,才明白师傅此举的深意。
不过爷爷当时就明白了。
所以爷爷死活不说后面没人。
大凡起心要学《木棺残书》的人,就得断了传家立业延续香火的念头。
因为残书中记载有很多损人法术,又称“绝法”,这些绝法会大伤自己阴德,一旦入门,则必定祖业不继、香火难续。
纵然学艺前已经有了子女,也会相继夭折而去。
所以师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你认可这种后果,方才逐一传授绝法。
所以下山后,师傅就对爷爷说:同你有缘无份,只赠残书手册。
而并不将其中真正绝法相授。
不过师傅就将毕生学术都倾心授予了八叔公。
所以说八叔公的法术远远在爷爷之上的。
几年后师傅仙逝。
爷爷同八叔公回到了村中。
那时八叔公已娶妻,并生有一儿。
八叔公回到家门口时,看见他的妻子正同隔壁家的三婆吵架。
那时村人为芝麻绿豆事吵架也是常有的事。
八叔公看到邻居三婆凶巴巴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这时妻子一看几年不见的丈夫归来,十分高兴,马上就停止争吵,拉着丈夫的手就回到了家里。
八叔公的家里人也特别的高兴,都围着他问长问短。
由于村子在大山里头,那时没啥像样的路,所以地方闭塞,有外面回来的人,大家都想了解外面是什么样的。
八叔公有问必答,惟独家里人问他在外面几年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他避而不答,左顾言他。
正在大家说话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那时院子里正晒着很多菜干,可雨来得特别的快,眼看着菜干就要全湿了。
八叔公顺手拿起家里地面上的一根扫帚枝,一边在地面着,一边口里念念有词。
瞬时,天气好转,雨没下下来。
可隔壁院子却响起了倾盆大雨声。
事后家里人才知道,隔壁院子被大水冲得很烂,还有好几个大坑,而隔壁三婆在扫水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大坑,摔了一跤,右腿骨折了。。。。。。。
而爷爷回到家中时,家里人自然也很高兴。曾祖父有五个儿子。正所谓人丁兴旺,家里很热闹。
曾祖父问爷爷这几年行踪时,爷爷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曾祖父一听到爷爷学了木棺残书,很气愤,要爷爷跪在祖宗灵位前面起誓,不得用残书这术加害他人,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八叔公同爷爷回到村后的那几年里,八叔公由于有法术在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得十分潇洒。爷爷则处事十分的低调。
既然八叔公的法术比爷爷要高很多,为何后来村民大多找爷爷帮忙,而很少找八叔公相助呢?
那是因为八叔公口中的好事不灵,但坏事全应验了。
所以村人都怕八叔公,故自然不敢找八叔公帮忙。
这样过了几年后,报应来了,八叔公的父母、妻儿、兄弟都死了,而死的都很怪然。
这里特别提一下八叔公的儿子是在粪坑池里淹死的。
那时农村没有现代的化粪池的。
家家都挖有粪池。
八叔公的儿子就在解大便时掉进粪池中淹死了。
粪池也不会太深,为何他儿子会淹死,就不得而知了。
儿子死后,八叔公伤心过度,双眼曾经哭瞎了。
但后来又奇异的好了。
八叔公家里还养了一只猫,就是那只猫一直陪伴终生。
村民都觉得八叔公很邪门,更加不敢请他帮忙做事。
村民接近八叔公,多数是想听他讲鬼怪故事。
因为他讲鬼怪故事还真是特别的动听。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0 PM
5、木棺前缘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所以很多鬼异的事,我都是从八叔公口中听来的。
八叔公有一个特点,就是常常闭着眼睛,据传自从那次他那双哭瞎的眼奇异地好后,就一直这样。
比如讲故事的时候闭着眼,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就算跟别人说话时也常闭着眼。
不过八叔公一睁开眼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吓人。
因为八叔公的眼睛是幽蓝色的。
有村民甚至说晚上看到八叔公的眼会闪光的。
其中就有这《木棺残书》的来源。
残书相传为无着禅师所作。
无着禅师为元朝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福建泉州人,
少读书,既取科名,因天下汹汹,遂无仕志,畅游天下名山大川,
登匡庐,遇一道者传兵法、阵图、六甲、入门之书,舆青囊、理气等书,其师卒,
适英雄四起,禅师以所学试用,不料所从非人,
几遭厄难,遂变姓名,遁入空门,
自思(既际其时,不能显名于天下,此身终无归着),因自号(无着)。
遂将毕生所学,编写了《木棺残书》三卷。
然而此书流入民间后,因为此书法力无边,使很多学者迷失了心智,很多人用此书做了很多违背天理的事。
知晓此事的无着禅师后悔不已,于是诅咒天下所有学习《残书》的人。
自此,学了残书者终生或鳏、或寡、或孤、或独、或残。
残书真是无着禅书所作吗?
这只是八叔公所说的,爷爷不认同。
那残书真正来源哪里?爷爷也说不清
学了残书者终生或鳏、或寡、或孤、或残?
这也只是民间传说,
爷爷也不太认同这说法,但也不敢否认这说话。
爷爷曾说过:
残书可害人,亦可助人。
一切要看学残书者本人。
话虽如此,但敢学残书者不多。
故爷爷、八叔公在生之时,也没见哪个乡里前来拜师学艺。
后来祖屋发生变故,
据传是由于曾祖父从后山池塘捡回了一块石头,处理不当,
最后导致曾祖父、曾祖母、二叔公、三叔公离奇死亡。
然后家族其他成员也背井离乡,失散多年。
而弟弟也是为了寻找那块石头,最后才失踪的。
家族的变故跟爷爷学过残书有没关系呢?
好像没有关系,又好像有点关系。
爷爷生前也是极度的矛盾。
就如他一直矛盾着要不要将残书的法术传授给我同弟弟一样。
爷爷说我有慧根。说弟弟有灵力。都是可以继承残书的人。
但爷爷最终也没有教我们姐弟俩一招半式,
因为弟弟从来对这书都不感兴趣,
而我因为惧怕母亲的情绪变化而从来没主动要求学习它。
。。。。。。
八叔公比爷爷早去世三年。
八叔公死的时候,很多村民,其中还有一位村医去看过他。
村医检查一遍后,很奇怪地说:怪事了,八叔公的双眼应该早就瞎了。
村民还发现八叔公养的那只猫也死了。
猫的眼睛很大,有村民说很像平时看到八叔公的那双眼。。。。。。
爷爷倒表现的很平静,似乎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八叔公死后第三年,爷爷也去世了。
从此木棺残书的时代也就过去了。
残书被存封了起来,尤其在“灶台风波”后,残书更加沉睡了下去,而这一沉睡就沉睡了十多年。。。。。。。
如果不是因为我弟弟,或许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再碰过那本残书。
奶奶在我从上海回来后,就把残书存封的地址告诉了我。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1 PM
6、荒村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有一个小弟,虽然说不上英俊潇洒,聪明绝顶,
但也平易可亲,待人有礼。可是有一天他却失踪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弟弟,或许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再碰过那本残书。
我长得虽然不是沉鱼落雁,但也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大学毕业后,我在上海浦东区工作,同相恋多年的男友小张,软件园的工程师。
本来今年四月计划举行婚礼的。
可是因为我的弟弟。
我决定将婚礼推迟。
在机场登机前,
小张问我:你真的要离开上海吗?
你真的认为还能找到失踪的弟弟吗?
我没有说话,走进了安检门。
我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的迷茫。
小张没有跟我一起回广东,
我不怪他,
因为在男人的世界里,
事业永远是摆在第一位。
在女人的世界,感情摆在第一位,既有爱情,也包括亲情。
我要寻找我的小弟,所以辞了我那份收入不错的工作。
我离开了上海,
不知道几时再重回上海。
能不能找到小弟?将会遇到什么?一切都变得不可预知,所以迷茫。
不知当时小弟去寻找石头会不会也是如此迷茫。
弟弟要寻找的那块石头是一块殒石,据说是曾祖父偶然从村子后山的一个湖里捡回来的。
据传那石头里面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奶奶说小弟失踪正是因为要去寻找这块石头,
因为弟弟要借石头的力量去唤醒一个女孩,
据说那女孩差点成为了俺家的媳妇。。。。。。
那女孩因为一场意外,晕迷不醒,成了植物人状态。
那女孩挺好看的,弟弟曾把她的相传给我看过。
2010年春节期间,老家年例的那晚。
山洪爆发,整个村子全部洪水淹没,村中的绝部分房屋都塌了,勉强矗立的也只是断垣残壁。
而弟弟就是在那一晚失踪了。
村里人说弟弟是掉进了湖里。
可是弟弟的水性也不差,照理也不会被水瞬间淹没的。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弟弟是死是活?
奶奶说弟弟没有死,因为弟弟一直有神灵庇护,弟弟只是去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中。
这个未知的世界是什么?
奶奶摇摇头,说不知道。
。。。。。。
据我多方面调查了解到,
弟弟原本是找到殒石的了。
后来山湖水位上升。
弟弟就留了下来,
没有及时离开村子。
弟弟最后又把殒石扔回了湖里。
因为弟弟当时在痛苦的择决着,
扔了殒石等于放弃了那个叫晓玲的女孩。
带走殒石等于放弃了祖上世代生息的村子。
弟弟最后选择了前者。
可是弟弟始终没料到的是,晓玲死了,整个村子也淹没了。。。。。。
山洪过后,
村民得到政府救助,
村民全都搬到了离原村10多公里外的新农村居住。
而原村注定从始荒芜。。。。。。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1 PM
7、鱼形玉坠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孙女,你在想着什么?”奶奶用手转着轮椅进了弟弟房间。
我思绪马上回到现实当中。
“奶奶,我要去找弟弟。”我轻轻把垂在脸颊上的长发掠到耳朵后面。
“不要,不要,我的好孙女,我失去一个孙子,可也不希望再失去一个孙女。”奶奶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奶奶,你不是说弟弟还活着吗,我只是去把弟弟找回来。”我摸着奶奶那双苍老枯瘦的手。
“事情没人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何况你一个女孩子家,万一遇到其它事,可怎么办?除非,除非还有残书在手。。。。。。”奶奶开始咳嗽起来。
我赶紧轻轻拍打奶奶的背部。
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奶奶放心,我会找到那本残书的。我还会叫英子陪我一起回去的。”我把奶奶推出客厅,然后进了我的闺房开始收拾行李。
英子是我隔壁村的。
高二时跟我是同桌。
英子很小的时候,她老爸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当时她老爸在矿场场,专门负责引爆的。
可是有一次引爆时不幸被炸死了。
从此英子就同母亲相依为命。
英子母亲工作很辛苦,
常年在工地做建筑工人,
只为了挣钱供英子上学。
那时英子家里比较贫困,
也常受到其她女同学排斥,
挺可怜的。
在校就只有我同她关系最好。
英子曾经说过,高中时代就只有我一个当她是朋友。
不过英子读书很勤奋。
毕业后考上了警校。
从此反倒成了我这弱女子的保护伞。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有联系。
不过这三个月突然就联系不上。
打手机,总是关机。
也没见她上过网。
她之前说过她会休假半年的。
也许是去哪里旅游了。
要是英子肯陪我一起回村子就好了。
“你要记住残书的地址。”奶奶在厅里喊着。
“记住啦。”我答着。
残书藏在“山声石”下。
山声石同三生石谐音。
不过,这山声石倒不是那块能照出前世模样的三生石。
山声石是山中一块矗立的大石头。
把耳朵贴进石头,会听到山林很多奇怪的声音,
所以叫山声石。
山声石所在的那个地方正是村子的公共墓地。
据传那里风水好,村的祖坟都在那里。
爷爷去世后,家人不知怎么处理残书,既不能烧,又不能随意送人,就把残书埋在爷爷的坟墓不远的大石头下。
这大石头就是那块山声石。
“孙女,戴着这个。”奶奶拿出了一条鱼形玉坠。
红绳下系着一个碧绿色的玉坠。
当年曾祖父从村后的山湖里捡回一块黑色,表面坑坑洼洼的殒石,
殒石下连着一块玉胚。
后来大叔公把殒石同玉胚分离。
大叔公把殒石制成粗糙的秤砣。
爷爷把玉胚弄成了一个玉镯。
而又用制玉镯剩下的胚心,又打造了一对鱼形玉坠。一个给了姑妈,即“灵异姑”。
一个给了爸爸。
可是爸爸从小不喜欢戴这个。
就交给奶奶一直保管着。
那玉镯弟弟已经将它同殒石一起扔回山湖中了。
灵异姑的玉胚也找不到了。
因为灵异姑也失踪了。也是在山湖失踪的。
“爷爷当年对玉坠施过法术的,你带在身上或许有用。”奶奶将玉坠系到了我脖子上。
“嗯。”我拿着行李走出了家门,开始了我的寻弟之旅。。。。。。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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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2 PM
8、匙扣钱包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呼。。。”刚走出家门,背后就有一阵风吹来,阴凉,阴凉的。
头发一下子被吹乱了,用手掠了掠头发,双眼余光好像看到有人影。
咦,谁在后面跟着!
一转过身,刚好看到邻居家院子,空空的。
就在我转身那时,风也停了。
怪事了,我继续向前走几步。
不对劲,真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或者有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再回头。
邻居院子里,出现了一个老头。
干瘦老头,正坐在椅子上,
白色短褂,浅色短裤,人字拖鞋,翘起二郎脚,
正对我笑,嘴里稀疏的只剩下几颗发黄的牙齿。
我礼貌般地回笑一下,转头继续向前走。
这老头有点面熟,
住在隔壁的,
听说前两年车祸。。。。。。
啊!车祸!
不是死了吗!
全身血液一下子泵到脑门,脑胀胀的,
我一转身,院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同我第一次回头一样。
唏。。。。。。
看来是我神经过敏了。
现在去哪里呢?
直接坐车回老家,还是先回广州找英子?
“滴滴,滴滴”手机收到邮件的声音。
英子发来的!
哈!
总算联系我啦,这家伙。很高兴。
英子叫我去广州找她,还说会跟我一起回去。
嘻嘻,靓女也是讲义气的。
英子住在广州北京路地铁附近。
所以我先坐40多分大巴车到了芳村站,然后再转乘地铁。
过地铁口要经过一座开桥的。
这里人流很多,人群比较复杂,我把提包挪到身前。
看到桥上有七八个小孩,手里各拿着一束花。
卖花的小孩,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目标全都瞄准了过往的情侣。
好像是两个小孩分为一组,
一看见情侣模样的男女走过,
马上就有一小孩追着男青年,
一边喊,“哥哥,买花,哥哥,买花。”
一边不停地给男青年鞠躬,脸上很可怜的表情。
另一小孩则缠着女的。
如果女青年有想跑的姿势,
小孩甚至会抱住的女青年的小腿。
男青年无奈,只好给钱。
“十块一支花。”小孩露出笑脸。
男青年给钱后。
小孩马上瞄准下一目标。
有些行人为躲避卖花小孩纠缠,迅速冲过天桥,
天桥闹哄哄的。
我远远的看见,天桥对面站着几个男的,时时望着这边。
应该就是这伙人操控着这群小孩。
可怜的孩子。
我从这群卖花孩子身边走过时,
突然看见有个小女孩手里拿着个钱包,
而钱包左下角扣着个钥匙扣。
英子以前的钱包都是这样的,
她总喜欢在钱包左下角装个钥匙扣。
难道是英子的钱包?
“小妹妹告诉我这钱包哪来的?”我在那小孩身边停下,蹲下身体,微笑也看着小女孩。
“给五块钱,我告诉你。”小女孩伸出脏兮兮的左手。
我从口袋掏出五块零钱。
“我捡来的。”小女孩直接拿走五块钱。
“能不能把它给我。”我这时看清楚了,钥匙扣上刻有一个小小的“英”字,这是英子一贯的做法。
钱包真是英子的。
“可以,给二十块钱。”小女孩又伸出了手。
我给了。
刚接过钱包。
“干什么?”忽然身边出现了
两个凶神恶煞男人,头发很杂乱,还留着很邋遢的胡子,很难闻的烟味。
然后一挥手,这几个卖花的小孩,马上往地铁另一边散去。
这两个男人也走了,边走边恶狠狠地回头。
“那女的是记者吗?”一个男人问。
“可能是。”另一个男人答。
我拿起钱包也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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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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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3 PM
9、地铁怪男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在购票机买了地铁专用硬币,
电梯刚下到候车台,
地铁就开进来了。
幸好在第二个站,
人流还不算多。
所以车上还有很多位置。
我找了个靠进门口的位置坐下。
英子的钱包还拿在手中。
她几时不见钱包了?
现在把钱包弄回来给她,
她应该甭提多高兴啦。
不知里面的证件还在不在?
我轻轻地把钱包打开。
啊!啊!啊!
我边大叫,边从位置上跳起来,
手舞足蹈样子,
因为打开钱包瞬间,
我看见钱包里全是鲜红的血,
还会流动的!
地铁里周围的人全都怪异地看着我。
我咬咬牙,
才察觉自己的失态。
看一眼掉落在地面上的钱包,
没看到有什么血液流出地面上。
莫非又是错觉?
我颤抖着捡起钱包,
再打开,
没见血。
虚惊一场。
钱包里只有几张无关紧要的卡,像好又多的消费卡之类。
不过卡主正是英子本人。
看来想趁机狠狠敲诈一下英子的愿望破灭了。
广州的公交,电铁是出了名的拥挤。
地铁没过两个站,马上就人满为患了。
虽说我一早有了位置,
但还是很难适应那种人流的压逼感。
我只好四处张望,
分散注意力,
以减轻这种不适感。
我突然注意到前面有个很奇怪的男人。
戴着双眼镜,
左手拿着本高校的计算机书,
上身是灰色的格子衬衣,
下身是牛仔裤,
一副学生模样的打扮,
不过从他的动作,举止,神态,一点也不像学生。
最奇怪的是他的左手食指少了一节。
好奇怪的人。
这时公园前站到了。
幸好到了,
我挤下车。
望着密密麻麻挤地铁的人,
不知道再建多几条地铁钱能不能解决问题。
出了地铁站,在广场。
现在是傍晚时分了,
天下着小雨,广场不大,灯很亮,
也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稍抬头,即觉得一团乌云压过来,
压得喘不过气,感觉怎么走也逃不出去。
霓虹灯上,竟是黑戚戚的乌云,看了让人发慌!
“阿芸!”有人叫我,
我听出了,是英子的声音。
长发飘飘的英子,
撑着伞在我身后不远处,
正对着我笑。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警花!还以为你失踪了,一直没联系上。”我兴奋地走过去,拥抱着英子。
也许我的动作过于夸张,
两位路人的行人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我。
“看美女都会用这目光的。”英子笑着说。
然后英子带着我回家。
一路上我兴奋地说个不停,
结果不时有行人怪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
难道是我说话太大声?
“今天行人看我目光都很怪。”我小声对英子说。
然后我把今天遇到的事都告诉英子。
先是出家门时,看到邻居死去的老头,
再地铁看到钱包带血的事,
还有食指少了一节的奇怪男子。
英子微笑地听着我的讲述,
接过我递过去的钱包翻了翻,
然后塞进袋子里。
突然英子注意到我脖子上戴着的玉坠。
“可能跟你带着的这玉坠有关。”英子说玉能集中阴气的,所以我看到一些奇怪的事。
哦,也许吧。
反正祖传的东西都很奇异的。
转了2个小巷就到了英子家中。
英子住在三楼。
自从英子在广州工作几年后,
供了套二手房,
就把老妈子接了上来居住。
不过伯母有点老年痴呆了,
记忆力也差了很多。
英子按了按门铃,
伯母开了门,
很疲惫的样子。
不过一看见我们,马上就显得很高兴。
伯母,真的记不起我来了,
不过仍很高兴地同我聊着天。
有时又说着些很奇怪地话,
一会儿又话英子要去北京出差,一会又说英子要回老家扫墓。
英子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
唉,健康才是最重要。
我又陪着伯母闲了几句。
然后英子领着我在屋子里参观,
房子还算可以。
现在这年头,
能在广州供得起楼也算是这样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做晚饭,
开饭时,伯母拿出两个碗,一个给我,
英子自己拿出了一个碗。
“你跟我回家中,准照顾伯母呢?”我不免担心。
“别担心,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一早,我的同事,就会把老妈送到敬老院暂住几天。”我已经接到新任务,以后要长期出差。
唉,警察这职业也是挺辛苦的。我表示理解。
“对了,你那个帅帅的男友去哪了?”我看着英子。
“他出差啦!”英子一脸红晕,
“哈哈!”大姑娘害羞啦,我笑着。
伯母看着我们笑,也跟着一起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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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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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4 PM
填了地址,先快递回小镇上。
街上很热闹,行人很多,
不过心情感到舒畅很多,
我知道这是有英子陪伴的缘故。
转过身随便望了一眼人群。
啊!
人群中一张死尸般苍白的脸上一双蓝色的眼睛,正盯着我。
我急忙回头,避过那眼睛。
“怎么了?”英子问。
好恐怖的脸!
那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的脸。
男孩脸蛋倒挺肥,圆圆的,但很苍白,是灯光照射的缘故吗?
还有那眼睛,很吓人。
我再转过头,还在那原位置,小男孩正盯着我。
我使劲闭了一下眼,再睁开,
咦,怎么突然间不见了,好像凭空从人群中消失一样。
难道撞鬼了?
我拉起英子往家里方向跑。
回了几次头,也没特别异样出现。
难道最近真是神经过敏了?
还是真如英子所说,
是因为我戴了玉坠的缘故?
回到家里,伯母已经睡了,
我同英子洗完燥后也开始睡了。
英子很快睡着了。
我就很难入睡,
不奇怪,
通常在陌生床上都很难入睡的。
好奇怪的男孩。
我又想起了晚上见到的那个奇怪男孩,那苍白的脸,蓝色的眼睛。
有点口渴了,
起床想到客厅倒点开水喝。
“呜呜。。。”打开房门,突然听到很细小的声音,有点像哭声,又有点像某种动物的叫声。
怕怕。
看看客厅,
更觉得害怕。
对面楼的楼梯光刚好透过玻璃射进客厅中,
客厅很寂静,
在光线明暗相间下,
感觉有点阴森。
饮水机摆放在左边墙壁旁,
饮水机上方墙壁是一幅风景画,是一个湖,
白天不觉得什么,
现在在微弱的光线下观看,
好像墙壁上贴着的不是一幅,
而是一个洞,
黑乎乎能吞没人的洞。
瞬时间就忘记口渴了,
我赶紧关上门,
跑回床上,
拉被子盖过头就睡。
也许真是累了,
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没有发梦。
早上很早就被英子叫起床,
要去坐早班的火车,
也是英子提议的,
她向来喜欢坐火车。
伯母还没起床,
英子说,已经同同事们联系好了,待会他们就会来接伯母到敬老院暂时居住。
我先下楼梯,
英子跟在后边。
因为还很早,
小巷里看到的人不多,
远远地只看见一个扫地工人。
“笃-笃”身后传后一高一低的声音,有点角脚步声,又不太像。
起初不太理会,
可是转了两个小巷后,
那声音还在后面跟着。
不会遇上强盗吧!
难道是因为我们是女子,
一大早碰巧就被坏蛋瞄上了?
我紧张地看着英子,
英子微笑着,
显得很平静。
对了,英子本来就是警察,
怕什么!
我们在一栋楼房转角守着,
等那声近了,
突然一站出来。
妈呀!
站在我面前,
正是昨晚看到的那个男孩,死尸般苍白的脸!
我一下子吓得倒坐在地面上。
“姐姐,别怕。”小男孩突然开口说话。
会说话的,是人。
英子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看清楚了,
小男孩的肤色很白,
脸、脖子、手臂露出的皮肤都很白,
眼睛倒是黑的,
真奇怪怎么昨晚看到是蓝色的?
灯光的原因?
这时小男孩轻轻走近了几步,
哦!
走路跛行的。
小男孩说他小时候有小儿麻痹症。
难怪昨晚怎么会在人群中突然消失。
小男孩个头不高,昨晚我刚好看到他的脸部,他走路跛行,刚好就埋没在人群中了。
虚惊一场。
这世界哪有这么多鬼呀!
“对了,小朋友,你怎么跟着我呢?”我不解地看着小男孩。
“你是驰城的姐姐,我哥哥叫我来帮助你的。”小男孩很老实的说。
“你哥哥?”我更加不解。
“我哥哥叫阿力。”小男孩说。
“阿力?”没什么印象,我完全蒙了。
然后小男孩解释的十多分钟,
我总算才稍稍明白过来。
阿力是谁?
当年我弟弟的一个病人,
弟弟曾经精心照料过他。
不过后来阿力还是去世了,
阿力去世前,
吩咐家人要向我弟弟表示感谢。
据说阿力是个很奇异的人,
能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事情,
或许他就是常人所说的先知。
“你怎么知道我是驰城的姐姐?”我还是有很多的疑惑,总不会他哥哥能预测到我在这里出现吧!
“我在佛山南海你们家附近待了几天,知道你就是驰城姐。昨天跟着你从佛山到广州。”小男孩说。
原来如此,难怪总觉得背后有人跟踪的感觉。
吓得我,还以为见鬼了!
小男孩小名叫小六。
小六说要跟着我一起回老家。
我有点为难,看着英子,英子微笑着,让我决定。
我看了看小六,点了点头,好吧,只要不要让人误会我拐卖儿童就行了。
然后我们赶紧打的去火车站。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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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4 PM
11、通辑犯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及时赶到火车站,
买了三张票。
一找好位置坐下,
小六就开始同英子嘀咕起来,
没想到他们这么好聊。
我同英子坐在一起,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小六坐在对面。
小六这么瘦小,又行动不便,他能帮得了我什么忙?
我不禁怀疑,
开始有点后悔带他上火车了。
这时火车还没有开,
乘客陆续上车,
很多乘客从我们座位经过时,
都会用一种很怪异地眼光看着我们,
是因为小六缘故吧。
小六子脸很白,
头发稀疏,
第一眼,真的有点吓人的。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吗?”一个挺高的男青年,突然指了指英子身旁的位置。
这不是废话吗?
一个大男人,还想挤在我们两个美女旁,
我压根就不想理他,
转头看着窗外。
英子也没特别反应,继续聆听着小六的嘀咕。
男青年看见我们没搭理他,
有点尴尬,
最后识趣地走了,
坐在前面的空位置上。
不一会火车开动了,
列车员来查票了,
我递给他三张火车票。
列车员也是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又看着小六,
还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我懒得理他,
又转头看着窗外,
最后列车员把票递回给小六,
然后继续查其他乘客的票。
从广州到茂名要几个钟的车程,
英子同小六正聊着开心着,
我不敢打断他们,
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大约睡了一个小时吧,
睁开眼,
发现小六已经扒在桌子上睡着了。
英子则不知去哪里了?
也许上卫生间了吧。
我侧着身,
向前方走道望上去,
无意中竟看到了他,
我昨天在地铁看到的那个左食指少了一节的怪男,
他正坐在我左前方的位置上,
眼镜不见了,
多了条很浓的胡须,
头发也长了很多,
肯定戴的是假发,
穿着上,
比昨天的打扮要成熟多了。
如果不是看见他左食指,我还真认不出他来。
这人肯定有问题,真觉告诉我。
这时英子回来了,
我示意英子看着那人,
英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那怪男是做什么的?
我小声问英子。
通辑犯。
英子的回答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知道的?
英子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们又在火车上度过了四个多钟,
终于到站了。
下火车时,
我一时心血来潮,
故意紧跟在那个怪男身后,
可是由于过于紧张,
在出站的时候,
一不小心,
我踩了一下那怪男的后鞋跟,
那男的马上恶狠狠地转过头盯了我一眼。
那是一种想杀人的眼神。
我一下子吓着了。
呆呆的站在原处,
不敢动。
怪男突然迅速转进人群中,消失了。
我看了看前方出口,
有几个警察正在站着。
在出口旁边的墙壁上,
很多乘客正围上去,
看着什么东东。
我随意瞄了一眼,
竟是张通辑令。
上面有七个人的半身头像。
原来三个月前,
广州芳村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
在这几个通辑犯头像中,
我注意到一个人,
脸上的轮廓跟我刚才看到的那个怪男有点像。
不会他就是其中的一员吧?
“姐姐,不要看了。”小六扯了扯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
“那人是通辑犯?”我看了看英子。
英子点了点头。
我正打算着要不要向警方反映情况。
忽然看到英子招牌式的微笑,
或许她早有办法了,
反正她也是警察,
这些事由她来处理啦。
然后我就拦了辆的士。
从茂名到高州还有一段路程的,
而从高州回到我们小镇,
也有一段路程的,
得抓紧时间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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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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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5 PM
12、初进荒村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回到小镇,已是傍晚,住进镇里的一间旅馆。
开了两间房,小六一间,我同英子一间。
先去吃饭。
坐了一天车,只是啃了些干粮,现在肚子都要起义了。
我们在一家餐厅找了个靠玻璃窗的位置坐下,
一个男服务员拿来两套一性次餐具。
“再拿多一套来呀!”我对服务员喊,不会因为小六是小孩子,就忽略他吧。
“哦”男服务员傻乎乎地看着我。
“再拿多一套来。”我真有点火了。
服务员才赶紧给我拿多一套一性次餐具。
这男服务员真是又傻,又懒。
英子笑了笑。
小六也眯着眼睛笑。
我点了几个菜。
然后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小六。
小六长的很小个,皮肤苍白,看多几眼都觉得心疼。
“你哥真的叫你来帮我?”我有点怀疑的问。
“嗯。”小六很老实的回答。
“小六能帮的了我什么?”我不禁在想。
又开始后悔带小六回来。
本计划第二天才回村子中的,
但吃过晚饭后,
我看到天气尚亮,
就迫不及待要进村中看看了。
村子同镇中心只隔一条江。
步行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只是置身在村了中,我才知道什么叫苍凉。
以前诺大的一个村庄。
现在死一般的寂静。
被洪水冲塌的砖墙,破碎的瓦砾,断脚的台凳,
坍塌的泥墙,随处可见的盆盆罐罐,上面粘满干枯的泥块。
塌下和未塌下的墙壁都留下了一层洪水褪后的泥浆色。
也还有几栋楼房还矗立着,
只是这些房屋里再也看不见炊烟升起。
不知洪水爆发那晚还有多少人没逃离这里?
小六在我身后,
又开始嘀咕起来,
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们踩着瓦砾,走到我家楼房前。
我家那两屋高的楼房还没倒,
楼房旁边的祖屋就倒了。
有点伤感。
“走,趁着夜色未黑,到后山山湖看看。”我对英子同小六说。
小六走的不快,一拐一拐的,
不时对着四周嘀咕。
“小六,你究竟在说什么呀?”我忍不住问。
“有位奶奶在看着我们,我给她打声招呼。”小六指着前边不远处一张破椅说。
什么?
我没听错吧!
我看着那张古色的木椅,还有木椅后倾斜了60度的墙壁,毛骨悚然。
我赶紧扶着小六,迅速离开村子,向村后的后山走去。
我记得小时候曾听老人讲过,
不要带幼儿去看葬礼或去上坟,因为小孩子天灵盖未闭合,灵光尚存,
可以见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但是小孩子阳气不旺,容易被阴气侵扰而得病。 ¬
小六虽然已不属于幼儿,但也是小孩,莫非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怕怕,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村子后的几座山之间,自古就有一个湖的,不过村子世代人不称它为湖,而是叫它为后山池塘。
也许后山湖里藏有什么秘密,村子祖辈人不想让它引起外人注意,才故意称它为后山池塘的。
这是弟弟告诉我的。
回来村子之前,听老家里的人说,自从后山湖山洪爆发后,水位已经下降了很多。
现在果然如此,
较我记忆中的山湖的水位真的下降了很多。
湖水幽绿色的。
山风不时吹来,水面泛起了涟漪。
“那是什么?”小六同英子都指着湖边的一处水面。
水下黑黑乎乎地有个洞。
以前看不到的,现在水位下降了,才看的出。
水下那洞很大,很黑。
洞里面是什么?
弟弟会不会就被吸进里面了?
我忽然很担忧。
不,不,不,弟弟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看着天气渐黑了。
我们决定先回旅馆吧。
从后山下来,
不敢再进荒村了,
就从村边走过。
“呜呜。。。”起风了,身后的村子忽然响起那种哭泣声,
竟跟我昨晚在英子家中听到的声音一个模样。
怕怕。
扶着小六加快脚步离开。
回到旅馆,晚上没特别节目。
小六在他房间里看动画片。
我把玉坠解下来放在床上,
然后去洗澡,
出来时,
不见了英子的身影。
英子呢?
警察做事一向是很神秘的,
反正待会她就会回来的啦,
我重新带好玉坠就睡觉。
也许太累了,
一下子就睡着了。。。。。。
有水声,很大的水声,
下雨了吗?
不像雨声,也不像溪流声。
我的双脚很凉,
好像赤着脚踩在冰上一样。
睁开眼睛,
很黑。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电筒,
同时站了起来,
往脚下一照。
天呀!
我在哪里呀?
我根本不在床上。
我现在是踩在水的上面。
水的上面?
我会轻功?
天呀!
水下是一个黑乎乎的洞!
今天看到的那个山湖水洞!
啊!
突然脚下踩空感,
我直接就掉进了那水洞里。。。。。。
救命!
我直直坐在了床上。
哦!
发梦了。
幸亏只是个梦。
这梦可真逼真。
那水洞真的有问题。
或许我应该到水洞下探探险。
我马上被我这念头给吓坏了。
我真敢到水洞里去吗?
我抬头望望房间里,
英子正踡曲着身体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
唉,又是难眠的一夜,
明天还是叫广州的朋友,快递一套潜水设备过来。
之所以只快递一套,因为一套都要几千块了。
明天再顺便去新的村子看看,问问村人那晚山洪爆发的情况。
然后再按英子意思,搬到英子的舅舅家住,英子舅舅就住在邻村。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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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5 PM
13、石碑新村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一大早起来我就打电话给广州的一个朋友,让她给我快递一套潜水设备。
“你不会是想下潜到水洞里去吧?”英子不免担心的看着我。
“有没小号的潜水衣,给我也准备一套。”小六一开口,马上让我同英子晕倒在地。
我们退了房间。
带上行李,
准备步行到英子舅舅家。
刚好这时,手机响了。
原来是快递公司的,
前晚快递回来的行李到达小镇了。
那是按英子意思准备的一些野外备用物品,指南针、对讲机、求生哨、照明电筒、营灯、荧光棒、防风打火机、户外水壶、净水药片、小钢刀之类。
取回这些物品,我们就往英子舅舅家走去。
英子舅舅所在的那条村同荒村相隔不远,走近道也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其时舅舅家也不算在村中的,
应该说是房子独立在村的郊外。
三层高的楼房,
楼后则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楼的左边是一个大池塘,
楼前面是一块菜园子,
楼右面是一片香蕉地。
村子就在蕉地的那个方向。
舅舅有两个儿子,
一个在珠海工作,一个在中山工作。
所以家里就只有舅舅同舅妈两个人。
舅舅同舅妈五十多岁,
脸上都挺有肉,
双眼没有多少神气,
眉心很黑,
额头还隐隐可以看到几条粗大的青筋。
“回来啦。”舅舅打着呵欠带着我们进屋。
怎么回事?
没休息好吗?
舅妈也是打着呵欠给我们每人倒了怀茶水。
“小六,一个人的眉心这么黑,这个人会不会很倒霉的。”我小声问小六。
“会见鬼的。”小六张着口就说。
“扑!”我口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这小孩真是被鬼神文化深深毒吓了。
“可能真是撞鬼了。”舅妈突然神色慌张地坐在我们面前。
怎么了?
舅妈说昨天晚上,在楼顶上看到东南方向,也就是我们村子那个方向,半夜里有火光出现。
“上次山洪把那村子都淹了,听说淹埋了一些人。”舅舅也靠近我们,小声说着。
“然后怎么样?”我继续问着。
原来,昨晚舅舅同舅妈好奇怎么半夜有火光的,就慢慢靠近那村子,
结果真的看着一个白衣人在那里飘来飘去,
吓得他们赶紧跑了回来。
一夜都没有睡好。
“这种怪事,不止一次看到了,有时晚上从荒村边经过时,会听到很怪的响声的,好像还有人在村中一样。”舅妈接着说。
哦,我突然想起昨晚从村子经过时后面听到的哭泣声。
真是挺吓人的。
难道荒村真闹鬼了?
我们在舅舅家稍坐了一会儿,放下行李,就往新村子的方向走去。
新村子原计划是离荒村有10多公里的,
据说一开始是为了避免村民触景生情,
所以才搬这么远的。
可是后来村中大部分的老人都反对搬这么远,
有的甚到说要回原村重新居住,
后来就想了一个折衷的方法,
就在荒村对面的一块叫石碑的高地选了居住点。
而那块高地就是山声石附近,也就是祖坟附近。
因为祖辈都在这一带生活着,
一下子要搬离这里,
他们肯定不干的。
不知新农村建设得怎么样?
石碑那位置以前是一个旧农场。
紧靠着山边,但地势比较高。
村中房子都是统一规的,
很整齐,全是二层砖房。
房子是新的,路是新的,路旁边新种植的树木就还很小。
一群老人正坐在楼房前闲聊着。
一群小孩子正在路边玩耍着。
一个小孩我也认不出,
因为都是第一次见面,
我很多年没回过村庄了。
村里绝大多人都认不出我。
不过他们对我们的来访也并没多大在意,
据说新农村建好后,
很多人都跑来观看,
有镇府部门,记者这一类,也有附近的村民,
所以现在对于我们进村,
村民们都不敏感了。
不过很多个老人我还是认得出。
比如三婶,七叔公,村长他们。
三婶以前是我家的邻居,七叔公是村中的长者。
我自我介绍一番,
三婶她们才想起我来。
也难怪,我小时候都是在外婆家长大的。
很多村民都只知道我老爸有我这个女孩,却很少见过我。
常言有道女大十八变,
更何况我也多年没回过村子,
村民就更加对我没印象了。
不过他们对弟弟倒很有印象。
我一提起弟弟,
村长马上给我说起了那晚的故事:
山湖水位越涨越高,湖里起的水泡越来越大,水越来越浑浊。。。。。。
弟弟站在山湖岸边那块高高的岩石上,
将手中的殒石扔回了湖中,
湖水起了漩涡,
岩石下塌,
岩石同弟弟一起掉进了漩涡里。。。。。。
水位继续上涨,
最终变成山洪,
直接向村子泄去。。。。。。
只是一夜间的事情,
整个村子就没有了。
弟弟也就这样失踪了。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5 PM
14、祖坟山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村子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我想起弟弟曾对我说过的话。
“什么?”村长突然很吃惊地看着我。
在一旁一直闭目养神的七叔公也一下子睁开了眼。
“咳、咳”七叔公咳嗽两声,拄着拐杖就往村子深处走去。
“没,没没,村子没什么秘密。只是荒村最近闹鬼,你们不要去那里。”村长神色有点改变。
又是闹鬼?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鬼?
可是怎么个个都说荒村闹鬼呢?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
我走到村口往荒村的方向望去。
这位置可以看到已变成废墟的荒村的。
“闺女,别发傻,到我家坐坐。”三婶在喊我。
“哦。”然后一起去三婶的新家坐坐。
三婶的新家还挺宽敞,光线也充足,里面布置的也可以。
“这孩子是你什么人?”三婶看着小六。
“这个。。。”我一时不知怎么说了。
“朋友。”小六嘻笑答道。
“呵呵”三婶也笑了。
小六还挺机灵的。
然后我想详细了解一下山洪爆发那晚的情况,可是三婶总是左顾言他,似乎根本不想提起那晚发生的事。
然后我也就没继续问了。
每个人心中总有一个结,
也许三婶心中的结还没解开吧。
然后三婶说到,清明到了,你既然回来,就给祖坟扫扫吧。
“嗯。”我点了点头,就想起了爷爷,想起了残书。
不过要晚上才能去山声石那挖出残书。
白天会引起村民注意的。
然后就同三婶告别。
先回英子舅舅家。
在舅舅家吃过了晚饭,
然后一直等,
等到深夜十点左右。
“可以出发了。”英子说。
然后我们一人拿了一个手电筒,
一把铲子,
就准备出门。
“你们要去哪里?”舅舅很不解地问。
“随便走走。”英子说完,我们就出门了,身后是满脸疑惑的舅舅同舅妈。
不一会儿,又到荒村了。
周围黑乎乎的,
有虫子在叫,
有风吹来,
阴凉阴凉的。
我们沿着荒村边上的小道走过,
我在前面,小六在中间,英子在最后。
我压根就不敢往两边看,
只是低着头,沿着电筒光就往前走。
“姐,那是什么?”小六忽然开口说话。
我停下来,按小六所指的方向望去。
是光线,
一点微弱的光线正从远方的一处断墙透射出来。
深夜怎么可能有光线?
是人是鬼?
算,改天再去探查这个,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到山声石那挖出残书。
我们加快脚步,
想尽快离开这里。
“呜呜”好像又听到了哭泣声。
我忽然感到有点冷,
真恨不得马上狂奔离开这里。
忽然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有人跟在身后。
我回过头又没看到什么。
“怎么了?姐。”小六很好奇地问道。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我扶着小六,加快了脚步。
英子一路上都显得很平静,真是素质高。
走过荒村,继续向前走,
不一会就可以到达石碑新村了,
不过我们没有进村,
而是往右边小道走,
因为山声石在新村右边那座小山的山后。
这条小道沿着小山的山脚一直通向后面的山谷。
很怕走山路,尤其是在夜里。
周围很黑,
今晚也见不到月亮的声影,
听到风吹树木的“呼呼”声同许多不知名的虫叫声。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脑里竟涌出了这个词句。
“哇哇”有鸟叫。
好凄惨的声音。
毛骨耸然。
我扶着小六加快了脚步。
穿过小山,
这进入了山谷,
很宽阔的山谷,
四面是山。
山谷正面那座山要高点,
左右两边山稍矮,
并环抱的山谷,
好像两只手。
墓地就在正面那座山上,也有村民称它为祖坟山。
而祖坟山的后面还有一座更高的山。
这里之所以成为祖坟山,
就因为这风水好,
前有案台,后有靠山。
去世的祖辈们绝大多数是埋在这祖坟山上。
山声石在祖坟山中间靠左的位置。
爷爷的墓就在山声石附近。
由于这里是墓群,所以上山的路修得很好,都铺上石梯的。
在墓群的周围就是丛林了。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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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6 PM
15、渗血的墓碑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四周很黑,
用手电筒往上扫了一下,
有土墓也有石碑墓,
说真的,
晚上在这种地方真是挺害怕的。
“哇哇”偶而有几声鸟叫,不过分不清是从墓群里传来,还是从丛林中传来的。
我们沿着石梯而上,
感到背后麻凉麻凉的,
风好像是山脚往山顶吹来的。
“姐,那是什么?”小六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我用手电筒按小六所示方向照过去,竟是一间白色的砖房,只有一层的,有七八平方米。
而砖房竟然就挨着山声石而建。
几时建有这砖房的?
我印象中,山声石旁边是没有房子的。
估计是这几年才建起来的吧,
因为墙壁还比较新。
“砰,砰!”忽然几声尖锐的金属敲击石头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谁在那里?”小六大喊一声。
敲击声马上停止,
瞬间墓地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回事?
我们三个人用电筒照了一圈房子四周,
没发现什么异样。
怪事了,明明听到声音的。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我顿觉全身发抖。
什么房子最易闹鬼?
当然是独立在荒郊、坟场、阴庙的房子。
以前听人说过,房子独立在荒郊、坟场、阴庙附近,或是许久没有人住,容易因阴气过重,而成为好兄弟聚会的场所。 ¬
面前的房子,长方形的,十足像一副白色棺材。
它又建在墓群这里,
这房子是什么用的?
是停尸专用的吗?
“姐,你在想什么?”小六扯了扯我的手指。
“没什么,没什么?”我回过神,真想马上就离开这里。
“残书藏在哪里?”英子问我。
奶奶告诉我残书藏在山声石前面两步的位置。
幸亏残书是藏在石头前面,因为石头后面就是那间白房子。
“开始挖吧。”我丈量了大概位置,就用铁铲往下挖泥。
小六、英子也过来帮忙。
挖了宽20厘米,深30厘米的土坑,
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难道找错位置了?
我又模拟奶奶当年的步伐,
在山声石前走了两步,
没错呀,应该就是这个位置的。
是挖的不够深吗?
我又继续挖了10多厘米,
还是没什么特别发现。
怪了,哪里出问题了?
“咚咚咚。”很急促的脚步声。
石梯下方出现了两个黑影。
“谁?”我们用电筒一照,竟是英子舅舅跟舅妈。
原来他们看到我们今晚的行为很怪异,就好奇跟了来。
一开始他们看到我们往荒村方向走,以为我们是去荒村的。
没想到最后我们竟来到了这墓群里。
看到我们在这里挖东西。
就再也忍不住跑出来了。
“你们在挖什么东西?三更半夜的,不要跑来这些地方呀!”舅舅看了看墓地,用责骂的眼光看着我们。
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解释了,只是说要找祖上埋藏的东西,然后又狠狠地往下挖了几铲。
“咔”忽然铲子被什么东西嵌住了。
有情况。
小六、英子赶紧帮忙往下挖。
站在一旁的舅舅,舅妈则继续以不知所为的目光看着我们。
原来铲子挖到的是一块长方形的石块。
对了,找到了。
奶奶说过,石块的下面是一个罐子,
罐子里面是一个箱子,
箱子里就是残书了。
我同小六把石块搬了起来,
在一旁的舅舅接过了石块。
石块下果真有一个罐子,
灰色的陶罐。
陶罐上方有一个灰白色的盖子,
拿起盖子,罐的开口很大,
用电筒往里照一下,
果真有个箱子。
古桐色的木箱子。
既紧张又兴奋地把箱子拿出来。
总算找到了。
“箱子里面是什么?”舅舅、舅妈再忍不住发问了。
“木棺残书!”我无心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啊!”舅舅、舅妈一下子目瞪口呆。
相信他们这一辈人都听说过木棺残书,
民间传说世上有这么一部奇书,此书的封面是一副棺材,男练此书,可以保富贵,但学者容易遭天遣,或鳏、或寡、或孤、或残。
女练此书,可以荣后代,但学者一生凄苦。
得此书者需沐足更衣,于子时焚香练习,若学成则能拥有无穷的法力,可以驾驭鬼神为已所用,不成则暴尸荒野。
“哇”前方墓地突然出现一声倒水的声音。
怎么回事?
舅舅、舅妈拿起手电筒,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我同小六则迅速把挖出来的泥土推回到土坑里。
“啊!”忽然传来舅妈的一声惊叫。
怎么啦?
我同英子、小六赶紧跑过去。
只见舅舅、舅妈倒坐在了一块土墓前面。
眼神满是惊恐。
我闻到了空气中有股腥味。
“怎么了?”英子关切地问。
舅舅很惶恐地指了指前面。
我用电筒一照。
啊!土墓前面那块墓碑上,
竟渗着新红的血液。
墓碑流血!
惊愕的同时,身体的血流也直冲脑门,
瞬间头脑发胀,
差点就要晕倒,
目光很自然地望向站在一旁的英子。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身旁的英子,
面色已经发白,好像显得比我还害怕,连连后退几步。
警察也怕血?
“鬼血吗?”我随口说了一句。
不是!
没想到此时表现最为平静的人竟是小六。
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小六走上前,
用手摸了摸石碑上的血,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这是狗血!应该被人倒上去的。”小六说。
狗血!我很惊讶,还是被人为倒上去的。。。。。。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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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6 PM
16、坟地风波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给别人墓碑倒狗血。
除非这活人与死人之前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了。
“墓是谁的?”我突然间很好奇。
“闺女,三更半夜的,快走,离开这里。”舅妈拉起我的手就下山。
说的也是,
这个时候在墓地里停留太久,
总不是件好事。
我们一群人开始下山。
下到山脚,
回过头看了一眼。
由于没有月光。
只看到祖坟山漆黑的轮廓。
“哇哇!”这死寂一般的世界,
突然又响起了两声鸟的啼叫。
只是这鸟声听得让人心里发麻。
我抱紧了装着残书的盒子,
脑里还一直有个疑问,
那被淋上狗血的墓碑是谁的呢?
回到英子舅舅家已是很晚。
我同英子住一个房间。
我把盒子放在房间桌子上,
本想马上打开的,
望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
忽然觉得害怕。
还是留到明天再打开吧。
关灯睡觉了。
明天还是把墓地被淋狗血的事告诉村长吧。
“咕--咕。”朦胧中听到远处传来一长一短,音调一高一低的鸟叫声。
叫声很凄凉。
这是通灵鸟的叫声。
儿时听老人讲过,通灵鸟半夜啼叫,要出大事的。
看来村子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天一早,
英子她们都还没有起床,
我回到石碑新村,
刚好在村口看到三婶,
我就把祖坟山有墓被淋狗血的事告诉了三婶,
三婶赶紧带着我去找村长。
村长刚好在家门口抽着水烟筒,
一听到这情况,
马上带着我们去找七叔公。
我这时忽然明白,村里最有话事权的人原来是七叔公。
七叔公这时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大厅的一张摇椅上。
“咳咳”干瘦而又有点驼背的七叔公微微睁开眼,看了看我。
“闺女,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七叔公开口问我。
我一惊,没想到七叔公会这样问。
我总不能把我半夜挖残书的事说出来吧!
“我今早去爷爷坟前看了一看,无意中发现的。”我说了个谎。
“这么早就去祖坟山。。。。。。”七叔公喃喃了几句,慢慢站了起来,村长赶紧过去扶着。
不过真是好事不留名,坏事传千里。
当七叔公同村长还在商议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时,
墓地被淋狗血的事已经在村中传开了。
因为还不确定是谁家的祖坟被淋了狗血,
村民们都怒气冲冲地往祖坟山赶去。
有的村民还带上了砍材刀,锄头之类,大有要大干一场的势头。
当七叔公、村长、三婶同我也赶到祖坟山时,山声石周围已密密麻麻站了很多人。
村民们一看到七叔公来了,
都自发让开了一条道。
那是一处土坟,
不高的土墩,
坟周围长了许多杂草。
前边的石刻墓碑粘上一层暗黑色的血印,
因为血已经风干了,
墓碑下的泥土地面也染成了暗黑色。
那个土墩墓前面也被挖了一个大坑。
坑边的泥土看起来还很鲜明。
“竟是他的墓!”七叔公有点惊讶地张了张嘴。
这是谁的坟墓?
村民们一下子都安静下来,等着七叔公发话。
“坟是八叔公的!”七叔公说。
啊!人群一下子又闹哄哄地议论开了。
这里特别说明的,七叔公同八叔公不是亲兄弟,八叔公的直系亲属已经全部死亡了。
我们称呼村中长者是按辈份来称呼的。
村里老一辈人对八叔公都很有印象的,那个练残书成魔的人。
年轻一代很多没见过八叔公,但从人们的议论中也对他或多或少有了点了解。
墓竟是八叔公的。
不过他已经死掉多年了。
也没后人。
墓地被淋狗血的事也会很快平熄下去。
七叔公指示村民把坟前的土坑填好,
然后就下山了。
村民们陆续散去。
这件事最终会这样不了了之的。
只是谁跟八叔公有这么大仇恨,要在他坟上淋狗血呢?
如果说八叔公生前跟人结怨,
为何要等到如今才来报复呢?
我脑海里一下子有了很多的疑惑。
下山前,我先去爷爷的坟前看了看。
因为昨晚过于恐惧,都未敢到爷爷坟前看看。
爷爷的墓离八叔公的墓也不算远。
爷爷,你泉下有灵,一定要保佑弟弟平安无事,一定要保佑我顺利找到弟弟。
我在坟前很祈诚跪下,拜了拜,
然后拔掉一些坟前的杂草,
就下山了。
准备回舅舅家中时,
手机突然响了。
快递公司打来的。
原来我要的那套潜水设备回到小镇了。
速度还真快。
到了小镇,
联系到快递员,
好大的一个纸箱子,
里面是潜水装备,包括许多部分,如呼吸器、空气筒、潜水服、蛙鞋、BC、潜水袋、眼罩、潜水手套、潜水表、罗盘、坠子带、潜水刀等等。
雇了辆麽托车,把东西运到英英舅舅家。
乡村里最常见的运输工具就是麽托车了。
回到舅舅家时,
英子她们早起床了。
然后就帮我摆弄潜水衣。
潜水衣我以前也穿过,
只是经验还是不足,
我对着说明书看了又看,
英子则在一旁不停地给我演示、指导。
“姐姐,怎么不给我送套小孩穿的?”小六玩弄着潜水刀,有点郁闷的表情。
“以后等你长大了,姐姐再送你一套。”我赶紧安慰这个小家伙。
“好咧!”小六又露出了调皮的笑脸。
打算下午就去后山湖潜水。
想到那个黑乎乎的水洞,忽然间很害怕。。。。。。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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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6 PM
17、残书重现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人都是这样,越是害怕,越是希望有个可以依靠的东西,
而这时我就想到了残书。
残书还放在房间桌子上,
一直没打开过。
回到房间,
古桐色的盒子静静地在书桌上。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说不紧张是假的。
我关了房门,
走到盒子前。
这盒子外面没有锁,但是它却紧紧的关着,应该有个内锁吧。
当时没听奶奶讲过,
也没想到这问题。
我弄了几下,
还是打不开。
我沿着盒子四周细细看了一次,
没发现什么特别,
好像同平时普通的盒子没什么区别,
不过我就是打不开它。
问题出在哪里呢?
我用手指敲了敲盒子。
没见什么锁,
却打不开,
莫非这盒子也被人下了法术?
想当年爷爷在生之时,
这曾摆弄过这样一个法术,
叫定千斤。
把云梯靠在建筑物上,
靠好后,
念个咒语,然后隔空对着梯画个符咒,
然后旁人无论怎么摆弄云梯,梯子都不会倒。
据传这招古代的石匠修房子时常用到。
会不会眼前的这盒子也被施了这种法术,
所以即使没有锁也打不开。
不过细想一下,
应该也不可能,
残书是爷爷去世后,
奶奶再把它放进盒子里,
然后再埋好的。
奶奶会残书法术吗?
从未听奶奶说过,
应该她不会。
那倒底怎么回事呢?
盒子有内锁?
我又上下左右细细看了盒子一遍。
把它砸了!
我忽然被这念头吓了一跳。
我竟变得这么暴躁了。
“姐,你在里面做什么?这么久不出来。”小六在门外拍着门。
这个小家伙又来了。
我开了门,小六正傻乎乎地笑着。
“对了,小六,姐打不开这盒子,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指了指拿在手上的盒子说。
“昨晚挖出来的盒子吗?”小六接过盒子,上下用上掀了一下,没打开。
“怪事了?”小六喃喃说。
突然小六一松手,
盒子直接就掉到了地面。
“哎呀!”我大吃一惊,想接却接不住。
“啪”的一声,盒子掉到了地面。
“呼”忽然背后一阵风,房门直接就关下了。
怪事!
我转过身,房间的窗我都关紧了,
风从哪拿来的?
“对不起,姐姐,我没拿紧。”小六很内疚的表情。
我也顾不得这么多,赶紧捡起盒子。
啊!盒子打开了!
不过盒子不是上下打开的,
而是前后分开的。
都是惯性思维出的错,
原来这盒子像以前的那些火柴盒那样,
或者说像抽屉那样,
要从侧面才能拉开的。
刚才小六不小心把盒子掉到地上,
刚好震出了一条缝隙,
我这才发现玄机所在。
我拉开盒子,
马上看到了残书,
封面是墨色的一幅棺材,
忽然就有点战栗。
“幸亏盒子没事。”小六说完就走出房间了。
我因为有点害怕,
本想留住小六在房间的,
张口想喊又突然喊不出。
想想还是算了,
小六还小,
还是不要掺进残书这事更好,
看了这书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的,
还是我一个人承担这风险吧。
我又关上房门,
坐在桌子前,
打开残书。
“呼”背后好阴凉的感觉。
好像身后有人,
我转身,
空荡荡的房间,
除了一张床。
我低头望了一眼床底。
没见什么人。
没事。
我又重新翻阅残书。
没错,这本就是我小时看过的那本书。
前面部份全是繁体字,
后面部分是符咒。
那些符咒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真不知我小时候怎么敢描绘它们的。
也许那时还小,
都不知什么叫怕吧。
我以前跟弟弟学过一个月医古文。
有些字能看懂,有些就不会,
我从行李包里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繁体字典,
有了这个,
相信就能看懂了。
突然很怪异的感觉,
右肩上重重地,
好像有只手搭在右肩上。
我条件反射般就想回头看,
忽然就定住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传说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一把在头上,另两把在肩膀上。
如果在空寂的环境中(阴房、野外、废墟之类),
觉得背后有异样,千万不要回头张望,因为转头时很容易将肩上的火弄灭,很容易就会给不干净的东西招了魂。
对了,我又突然想起,
学残书需沐足更衣,于子时,还要梵香。
难道因为这些我没做?
此书很邪的,要晚上才能看。
我盖好残书,把残书重新放回了盒子里,忽然间肩膀就轻松了。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7 PM
18、湖底黑洞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下午我们几个都去了山湖边。
很寂静的山湖。
树林是绿的,
水是幽蓝的,
空气是清新的,
这里本应该是一个怡人世界。
但自从上次湖水泛滥后,
很少有村民再到山湖这一带活动。
走到湖边,
马上又看到了水下那黑乎乎的水洞了。
真的有点心寒。
待会就要下水潜到水洞里了。
神,保佑我。
舅妈从菜篮里拿出一只冬瓜,递给了舅舅。
“咚”舅舅站在湖边,直接就把冬瓜抛进了湖水里。
民间流传这么一个法术,
为了寻找落水淹死的人,就把西瓜扔进水里,这样尸体就能够找到。
传说西瓜能够感应到尸体的位置,会慢慢飘向尸体。
如果尸体在水下,西瓜就会直接沉入水中,尸体就会慢慢浮上来。
现在舅舅把冬瓜扔进水里,原意也是如此吧。
但弟弟死了吗?
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
除非我亲眼见到了弟弟的尸体。
冬瓜随着湖面的水波慢慢向湖心移去。
慢慢移到那个水洞上方。
“姐姐,快看,快看那冬瓜!”小六突然指着水面大叫。
冬瓜突然完全沉了下去,然后又迅速浮出水面,连续有几次,最后完全沉了下去。
舅舅、舅妈一看到这情形,马上双膝跪地,朝冬瓜沉没方向朝拜三下。
小六也学舅舅模样跪了下来。
我没跪,英子也没跪。
冬瓜怎么会在水洞那突然沉下去呢?
是大鱼把它拉下去吗?
还是那里有暗流,漩涡?
好,我准备下水。
我打开背包,把潜水装备摆在地面上。
一套潜水装备包括许多部分的,如呼吸器、空气筒、潜水服、蛙鞋、BC、潜水袋、眼罩、潜水手套、潜水表、罗盘、坠子带、潜水刀等等。
我按照说明,穿上潜水衣。
不知湖下是什么状况,我特意检查了一下潜水刀。
潜水刀置于小腿内侧,刀鞘上还有把刀锁,主要可有效地防止刀体滑落。
可惜没有鲨鱼枪。
如果有的话,我会更安心点的。
真要下水了。
舅舅、舅妈很担心地看着我。
我戴好潜水镜,慢慢下到水中。
舅舅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透过面镜,我突然看到舅舅中指末节是向下弯的,好像无法完全伸直。
咦?
怎么这么熟悉的?
印象中好像哪里见过。
怪了。
不过此时也不多想了。
我的头也淹没在水里,调整姿势,
摆动一下双脚上那双长长的潜水靴,
马上有股力量推动我向水洞方向潜去。
水下的水流好像很平静。
阳光从水面透射下来,
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
看到了一些小山鱼,
不过它们察觉了我的身形,
都纷纷向外游走。
我慢慢游近了水洞。
洞口好大。
直径应该有2米。
黑乎乎的,深不见底的感觉。
刚才冬瓜就是在洞口上方沉下去的。
怎么回事呢?
呀,天啊!
我忽然感到有股吸力,
直接就把我往洞里吸去。
是暗流!
重重的撞在了长了很多水草的洞壁上。
碰撞那一刻我用手扶住了洞壁,
幸亏戴的是胶制的潜水手套,
不然就伤到手部了。
然后暗流又突然间没了。
哦,原来暗流是时有时无的,
刚才冬瓜浮浮沉沉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水洞斜斜往下。
阳光在这里就照不进去了。
我打开潜水照明电筒。
周围是很长的水草,接近赭色的,是由于长期没阳光照射的原因吗?
这洞里面有什么?
我还真是怕了。
那是什么?
我从左向右用电筒扫射前方水草的时候,
突然看到一个长长的黑色东西。
我迅速再把电筒照在刚才看到黑色东西的地方时,
那东西却不见了。
是什么东西呢?好像挺长,挺粗的。
不会是蛇吧?
不,不,蛇应该不是这样子的。
一想到蛇我都感到发寒了。
对了,这洞里这么多草,怎么看不到鱼的?
好怕。
我又用电筒往四周水草丛里照射一遍。
妈呀,那是什么?
在我左边不远处的水草丛里,
有个黑黑的东西。
像块大石头。
我也原以为那是块石头,如果不是它的尾巴在摆动的话。
一条全身黑色鱼,头有一米多宽,身体有三米多长,嘴巴两旁各有一条长长的白色须子。
嘴巴上方有很小的眼睛,蓝色的。
难怪怎么没看到其它鱼。
跑呀!
我一紧张转身就向洞外游。。。。。。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7 PM
19、死里逃生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是不是太愚蠢了,
我的惊慌逃跑,
会不会直接刺激怪鱼向我袭击呢?
虽然想到这种后果,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拼命向洞外游。
记得小时候同弟弟到邻村玩,看到一只大黑狗。
弟弟马上转身就跑,结果引来黑狗追赶,最后弟弟的大腿被黑狗狠狠咬了一口。
“不是跟你说过,见到狗不能跑吗?”事后我责怪弟弟。
“因为我害怕呀。”弟弟委屈地说。
是的,我此时也正是害怕过度了。
所幸我并没有深入水洞,
所以很快就游出来了。
为了避开突然出现的暗流,
我往远离洞口的方向游去。
看来我还算清醒的。
它怎么不袭击我的呢?
真是谢天谢地。
哎呀!
还没来得放松心情。
一转过头,
马上看到了身后的水洞口,
正露出了一个大鱼头,
那两条长长的鱼须,
正在洞口摆来摆去。
这是塘虱鱼吗?
有点像。
只是大的大奈张了。
一米多宽的头,
估计它的嘴巴张口能吞得下一头小牛。
我踡一下身体,
趁势从小腿内侧摸出那把潜水刀。
如果它咬我,
我就扎它眼睛。
快点游出水面吧!
我拼命上浮。
因为我下潜也只是五六米深,
所以潜水靴只是划了几下,
我就出了水面。
“姐姐,游上来啦。”我听到了湖边小六的声音。
我向湖边游去,
只是四五米的距离,
几下就游到湖边了,
总算到岸了。
我一手扶在湖边突出的石块上,
一手拿开面镜。
舅舅靠到湖边,
伸出手,
准备把我拉上来。
“啊!”我突然觉得大腿剧痛,
下半身伴有一股触电般发麻感。
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啊!
我的身体在迅速下沉,
好像有只手正扯着我的大腿往下沉。
一下子我的头都淹没在了水里。
“沽”水一下子就往我的嘴巴、鼻子灌到肚子里。
一串的水泡从我嘴巴涌出。
我鼻子、喉咙像被睹住,
无法呼吸,
还有头脑爆涨,
双眼发黑。。。。。。
“咚!”在我失去知觉之前,听到了很响的一个落水声。
。。。。。。
“闺女,闺女”我感到双脸火辣、火辣的,原来是舅妈正在拍打我的双脸。
“姐姐醒啦,姐姐醒啦。”小六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眼,看到舅舅、舅妈、小六正围在我身边。
“咳,咳”喉咙辣辣,有点痛,我忍不住就咳嗽几下。
都不知昏迷了多久。
“好痛!”这时我才发现双手掌有了几道鲜红的道子,
双大腿部也扎了两条绷带。
“刚才怎么回事?”我现在才有时间细细回想。
不过我却感到头很胀痛。
“姐姐,你刚才被水怪咬到了。”小六说。
“闺女真是命大。”舅舅松了一口气。
从他们惊魂未定表情,以及事后的诉说,我才知道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
就在我刚要上岸时,
我的双脚被一水怪咬住了。
而在被拖下水时,
我慌乱中双手抓住了岸边的石块,
原来落水的人真是手碰到什么就抓什么的,
而正是如此我才未被水怪拖到深水中。
就在我差点窒息的时候,
小六捧起一块石头,
同石头一起狠狠地往水怪头部砸去。
水怪受到惊吓游走了。
然后舅舅迅速把我救起来。
他们说的水怪,会不会就是我在水洞里见到的那条大塘虱鱼?
真是怪事了,以前从来没听说湖里有鱼咬人的事。
也没想到小六救了我一命。
我伸出手捏了一下小六的白脸,
小六马上嘎嘎地笑了。
“对了,英子呢?”我看着他们说。
“英子?”舅舅、舅妈疑惑地看着我。
“是呀!就是你们的外甥女,同我一起回来的那个呀。。。。。。”我还没讲完,却突然惊讶地说不出话。
我看到了舅舅那屈了一节的中指,
这哪里是什么英子的舅舅呀,眼前这个分明就是我的二舅,
舅舅那个中指就是当年因为“灶台风波”被蛇咬残废的。
啊!怎么回事?
我之前怎么一直把他当成英子的舅舅?
“阿芸,你怎么了?”舅妈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就是只有你同小六一起回来吗?哪有什么英子?”舅舅很疑惑地看着我。
头很痛,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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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48 PM
20、迷失三月份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舅妈,你们真的没有看见过英子?”我有点惊恐地问着舅妈。
“阿芸,怎么了?”舅妈又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反倒有点惊慌地看着舅舅。
芸是我的名字,我全名叫邱芸,我弟叫邱驰城。
“小六,你呢?你有没有见过英子姐姐?”我看了看小六。
“阿芸,别想了,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家,我们先回家。”舅舅还没等小六回答,就示意我们回家。
小六眨了眨眼睛,合上了嘴巴,也没说什么。
刚才小六跳进水里救我,现在他的衣服也是湿湿的。
“先回家去。”舅妈把我从地面上拉起来。
死了,我倒底怎么了?我用力摸了摸头顶。
眼前的舅舅是我的亲舅舅,舅妈也是我的亲舅妈,但我回来这几天我一直把他们当作是英子的舅舅、舅妈。
我之前怎么连自己的舅舅、舅妈都想不起来了/
还有英子呢?
去哪了?
弟弟以前常常幻想到有个小晴的女孩出现,
难道我也同弟弟一样了?
不对,不对。
那个小晴是虚幻的,除了弟弟,没有其他人能够见到。
可是英子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呀。
英子原名叫刘英。
我高中的同桌,有相片,有同学录可以作证的。
还有这几年的书信,还有通过的这么多电话。
对了,对了,说到电话,好像这两个月来真没有同英子通过一次电话。
弟弟是在2月份出事的,我知道弟弟出事后,不久就从上海回来了,现在是4月份
,3月份呢?
死了,3月份的事,我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我有点痛苦地捶了一下头。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这跟英子有什么关系?
“芸,别吓舅妈,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我们先回家。”舅妈担心地扶着我,不停安慰我。
“都怪你,叫你不要让芸潜水的,你竟还同意。”舅妈开始责怪舅舅。
舅舅不吭声。
现在他们都以为我潜水后,脑子开始出现问题了。。。。。。
回到舅舅家中,换好衣服,我坐在房间书桌前,百思不得其解,怎么3月份的事我全忘了?
还有英子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
我潜水前同潜水后怎么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
“姐,你没事吧。”这时小六拿了一壶茶走了进来,我房间门没有关。
“姐没事,今天多亏有你,不然姐就被怪物吃了。”我对小六笑了笑。
小六,全名叫王平。
我那天在广州把他带回来的。
“小六,你喜欢姐姐叫你做小平,还是叫小六呢?”我开始有点怀疑自己失忆了,所以生怕突然间把小六的全名也忘了。
“嘻嘻,可以,可以,姐姐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小六笑了笑。
“小六,你真没有见过英子姐姐吗?”我看着小六。
“姐,有些事如果你不知道,你就不要去想它吧,忘记也是件好事。”小六突然说出这么玄的一句,一点也不像他年龄所说的话。
我顿时目瞪口呆。
然后小六给我倒了杯茶,就拿着茶壶出去了。
怎么回事呀?
我是潜水后脑子出现问题了?
还是潜水后发现问题了?
我无意瞄了书桌上的那个残书盒子。
啊!
难道是因为它?
“咚咚”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难道是因为我今天上午翻阅了残书,就出事了?
民间一直都传残书怪异无比,
若学成则能拥有无穷的法力,可以驾驭鬼神为已所用,不成则反为其所害。
不对,不对,好像跟它也扯不上特别关系,因为残书我小时候也翻阅过,也没见什么事发生。
现在问题是英子怎么就突然间不见了?
还有3月份的事情我怎么一件也想不起来了?
我拿出手机,找出英子的号码,拨过去,手机关机状态。
打英子家的电话,也出于关机状态。
我细细回想这几天同英子一起的情况。
难道。。。难道。。。?
我突然有点怕。
我那天在地铁口附近广场,天下着雨,我拥抱英子,两位路人的行人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我。。。。。
还有那次在坐火车时,检票员看见我给三张票,目光也是很怪异。。。。。。
还有当时那男青年找位置,想坐在我旁边。。。。。。
还有那次在餐厅吃饭,服务员一开始只拿两套一次性餐具。。。。
如果,如果当时广场只有我一个人,我自言自语,行人当然会目光怪异。
如果坐火车时,就只有我同小六两人,而我给三张票,检票员当然会目光怪异。
如果吃饭时,只有我同小六,服务员当然只拿两套一次性餐具。
那个找位置的男青年,想坐在我旁边,也许那是因为他看到我旁边那位置是空的。
英子根本没有跟我回到老家。
英子在这几天是被我幻想出来的。
英子去哪里了?
3月份发生什么事?
我的头又开始发胀,躺在床上开始迷迷糊糊睡去。。。。。。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8 PM
21、路口老婆婆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迷糊中隐约听到舅舅跟舅妈在门外小声嘀咕着。
“你说芸的病会不会又犯了?”舅妈的声音。
“说不准,这两天还是要带她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舅舅的声音。
我的病又犯了?我有什么病?
“都是挖残书惹来的祸,都怪你不阻止她。”舅妈又在责骂舅舅。
好像听到了开门声,过了一会儿,好像又听到渐远的脚步声,然后我就完全进入了梦香中。
醒来,天已经黑了。
看手机都晚上八点了。
忽然就觉察肚子饿了。
走到一楼,
小六正在客厅看着电视。
“姐,你醒啦,快吃晚饭,饭菜都给你留着了。”小六指着盖在餐桌上的饭菜说。
快要饿扁了。
我拿开盖子,菜还热着。
我拿起筷子就夹了块菜塞进嘴里。
好吃!也许是我太饿了。
我打开电饭煲,装了碗饭。
“舅舅、舅妈去哪里了?”我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就问小六。
“出去了,说去找一个什么人,我一时忘记了。”小六一边看着卡通片,一边回答着。
哦,他们晚上去哪里了?难道回村子了?
对喔,我突然想起了外婆,还有大舅他们。
是呀,很多年没见过外婆了。
明天要去看看她老人家了。
吃过饭,舅舅、舅妈还没回来。
小六继续看他的卡通片,我对这个没啥兴趣,就走回房间了。
开了灯,才发现我那凌乱的书桌面已被收拾了一遍,
真整齐,
一定是舅妈收拾的,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呵呵。
啊!残书呢?
装残书的盒子我一直放在书桌上的!
啊,是舅舅他们拿走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刚才入睡前,迷糊中听到的开门声。
不行,他们把残书弄去哪里了?
我拿起手电筒,匆匆忙忙走到一楼。
“小六,跟姐去找舅舅、舅妈。”我对小六喊。
“怎么啦?”小六赶紧关掉电视。
“舅舅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我拉着小六走出门口。
“那个方向!”小六指了指。
啊!那不是去荒村的方向吗?
莫非舅舅要把残书藏在那里?
走,快去找舅舅,我拖着小六就往荒村方向赶去。
舅舅也许是担心我才拿走残书的,但我要借助残书找弟弟的,所以我要阻止舅舅才行。
荒村离这并不是很远。
我并不想回到那里,
因为昔日热闹的村庄如今成了死寂般的世界,
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在那里似乎你感觉不到生机,也看不到希望。
“咕-咕”远处一长一短,一高一低的鸟声又响起了。
这是通灵鸟的叫声。
通灵鸟长得什么模样?我没见过。
据老人说,通灵鸟嘴巴很尖很红,尾巴很长。
据传通灵鸟啼叫的地方将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
“姐,鸟叫的声音很凄惨。”小六说。
“小孩子,别乱说话。”我抓紧小六的手,加快脚步。
走到村口了,在十字路口处,
“呼。。。”一阵风迎面刮来。
“今晚不会下雨吧!”我想起下午收到的手机天气预报短信,说今晚会有雨下的。
十字路口边,有火光,还有一个人,
一位穿着朴素,干瘦,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正在路口烧着纸钱。
火堆最前面地面插着几根香,
三个红色塑料小酒杯,里面装满白酒。
三个碗,
一碗是白饭,另一个碗装着几只煮熟的鸡蛋,还有一个碗装着煎饼。
这老婆婆是谁?
我不认识。
也许是村中某位逝去的死者的亲戚吧。
她一边把成把成把的冥币投到熊熊的火中,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我拉着小六从老婆婆身边走过,
老婆婆始终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
走了三十几步,
就感觉出天下小雨了,
回过头,
刚才那十字路口,
老婆婆不见了,
只剩下将要熄灭的最后丁点火光。
老婆婆去哪了?
寒!
“姐,下雨了,怎么办?”小六扯了扯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
小雨变成大雨,是很平常的事,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吧。
在荒村中,我家的那二层楼房还没有倒,不如先去那里,离这也近。
我拉着小六,往房子走去。
脚底的瓦砾吱吱地响。。。。。。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49 PM
22、夜半牌声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后面有人吗?”我问小六。
多年来,我在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我总会莫名的感觉身后有人影跟踪着。
现在在这荒废了的村子里,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姐,后面没人。”小六扭过头,望身后望了一眼。
“行了,别回头看了。”我还真是有点担心。
在夜里走路,最忌回头张望的。
雨还真是开始变大了。
不过这时我们也走到我家楼房前了。
大门还有一把锁锁着,
锁以上有一条清晰横行黄泥印,那是洪水退去后遗留下的痕迹。
这把锁应该是弟弟当时回家时换上去的,所以我没有钥匙。
小六说准备砸锁,
然后冒雨冲到楼前面杂乱的瓦砾地面上,
说要翻找一块石头。
“快回来,别淋雨呀!”我喊着。
在我房子对面,也还有一栋还没倒下的瓦房,那是三婶原先的房子。
房子外面还有一个院子的,院子的围墙已经向外倾斜了60度,随时倒塌。
“小六,别走近那围墙。”我对小六喊。
“不用担心。”小六笑嘻嘻地,拿起大半块砖头跑了回来,头发已经湿湿的了。
“你这小家伙,出了事,我怎么负责。”我用手指敲了一下小六的头。
“啪,啪!”就在这时,我分明听到很清脆两声,
像是敲桌子声,但分辨不出从哪里传来的。
“啪,啪,啪。”又是几下。
我集中精力准备细听时,那声音又突然没了。
“小六,你有没有听到?”我看着小六。
“嗯,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打牌声。”小六挠了挠头。
“打牌声?”我有点奇怪地看着小六。
“是呀,打麻将就是这种声音。”小六接着说。
对喔,听小六这么说,还真像是打麻将的声音。
“哇拉,哇拉,哇拉”这分明就是洗牌的声音。
翁!我顿时又开始头脑发涨了。
这里怎么会有人打麻将呀?
莫非,莫非。。。。。。
我一下子就想起以前曾看到的一则恐怖的故事,大意是这样的,
有一年冬天,气温特别低,有一栋房子,邻居们发现屋主有好几天没有开过门了,一开始都以为屋主有事外出了。
可是那房子却不时传出麻将声,特别是在晚上,洗牌的声音很大。
邻居们感到很奇怪,就去拍门,可是都沒人答应,但麻将声却不时响起。
最后人们破门而入,进入之后赫然发现四具尸体,横卧在地板上。
中间的麻将桌上是一局尚未打完的麻将局,麻将桌下是一个烧炭的火盘。
从尸体的模样可以判断尸体已经停放多日,死亡时间很久了。
人们急忙报了警,法医最后鉴定四人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推断是四人在家里打麻将时,烧炭取暖,结果就中毒死亡了。
事后,附近有人专门请大师过来看,大师发现此单位门面朝东北,气冲鬼门关,阴气极重,死亡之时又是冲煞之时,四个绝魂都沒离开屍魄,以为自己还在人间,继续生活打牌,直到邻居们冲进房屋,破了气冲之場,才得以脱离困顿。
。。。。。。
不会,当日村子山洪爆发时,也有几个牌友突然死去,可他们却还以为尚在人世,
鬼魂还在继续打牌吧?
寒,真心寒!
“姐,你又在想什么了?”小六使劲扯了一下我的手。
小六好像察觉了我的担忧,接着说:“姐,不用担心,也许是下雨声,有一些烂墙、烂瓦掉下来的声音,它们混合在一起才会听成这样的。”
小六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心跳稍稍缓和,我现在是大姐姐,怎么能在小六面前表现出恐惧呢?
今晚也看不到舅舅的身影,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来这里。
等雨稍小一点,马上回去吧,在这种环境下的确会让人神经错乱的。
“砰!”这时小六拿起砖头,对着锁头很麻利砸了一下,锁就砸开了。
哇,这小子,以前整天砸锁吗?
“吱”我推开门,里面黑乎乎的。
都不知家里还有没有蜡烛。
我们走进一楼,顺手把门关上。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忽然感觉房子很深森。
“算了,小六,我们还是站在这里吧!”我把门打开,祈祷雨快点停。
“哇拉,哇拉,哇拉。。。”麻将声又响起了,好像就是从对面三婶那房子里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
三婶家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明天有必要去拜访一下三婶才行。
这时雨好像稍稍变小了一点,或许根本没有小,只是我一直希望它变小而已。
“小六,不要在这里待了,我们回舅舅家。”我拉着小六就冲进雨里。
脚底下踩着的瓦砾声,沙沙作响,那种身后有人跟踪的感觉笼罩了我全身。。。。。。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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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50 PM
23、担忧恐惧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跑到十字路口,
顺道用电筒光往刚才老婆婆烧纸钱的地方照了照。
纸钱烟早被水冲得不见踪影,
湿漉的地面上还插着那几根烧了大半截但已经熄灭的香。
几个碗不见了。
但有几个红色的鸡蛋正泡在了泥水中。
这是祭奠的鸡蛋。
民间有这么一个禁忌:
在十字路口,或河岸边看到这种鸡蛋,
千万不要去拾弄它,
更不能吃它,
倘若如此,那将会冲撞鬼魂,从此霉运不断,乃至性命堪忧。
小六行走不便,
我扶着他匆匆离开。
回到舅舅家,
发现舅舅、舅妈正在门口着急着张看着。
“你们去哪了?”一看到我们湿漉漉的跑回来,舅妈马上拿出了两条毛巾。
“先去换套干衣服。”舅舅说。
我换好衣服,一边用毛巾不停地搓着长头发,一边走到了一楼客厅。
小六早已换好衣服,又在看他的灰太狼了。
“阿芸,你们究竟去哪里了?”舅妈递给我一杯热开水。
“我去找你们了。”我边接过开水边说。
“找我们?”舅舅满脸疑惑。
然后我提起了残书不见的事。
“傻丫头!”在一旁的舅妈摸了摸我的头。
原来,今天下午舅妈走进房间看我的时候,顺道收拾了一下桌面,并把装有残书的盒子放进了书桌抽屉里。
后来舅舅、舅妈去哪里了?
他们真是回他们的村子了,听说是去找一个叫八姑的人,不过没找着。
八姑是谁?
舅舅同舅妈对望一眼,然后说她是一位高人。
“高人”在这一带就是指鬼神打交道的人,就是“鬼婆”这一类人。
也有人称她们为“神婆”。
一提到鬼婆,我马上就把今晚去荒村听到麻将声的事说了出来。
“以后少去那里!”舅妈告诫我,还说刚才回村子里,听村民说那里真是闹鬼了。
有一村民前天半夜从荒村经过,看到一位男子走进荒村里一下子就不见了,而且那位男子手上、衣服上都粘了很多鲜红的血印。
听舅妈有声有色的描绘我的心都在颤抖了。
那个寂静空旷,满是瓦砾,毫无生气的荒村真是“闹鬼”了吗?
怕怕!怕怕!
晚上睡觉时总是心慌慌的,
我把头都蒙在了被子里。
原计划晚上看残书的,
现在也暂时没胆量去打开盒子了。
多年来受的教育都是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但又偏偏让我碰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明天去找找三婶,问一问山洪前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山洪那晚发生的详细的事情。
那天在新村里三婶总是故意扯开话题,似乎根本不想提起那晚发生的事。
三婶好像一直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事情。
脑里整夜都在想着这些事情,
一夜都没睡好,
一大早我起来时,
舅舅、舅妈、小六都还没起床。
我给他们煲好一点粥,然后就一个人去新村了。
这次我走了另外一条路,绕开了荒村。
很巧,刚好就在新村的村口碰到三婶。
三婶正从江边洗菜回来。
“阿芸,你的眼睛怎么了?这么红的。”这是三婶看到我的第一句话。
肯定是我昨晚没睡好。
现在变成熊猫眼了。
我跟着三婶回家,
把昨晚回荒村的事告诉了三婶。
“你晚上真的去荒村了?”三婶很恐惧的表情。
“怎么了?难道那里真闹鬼了。”我很怕的看着三婶。
“以后你不要去那里了。那里现在很邪。”三婶小声靠近我耳边说。
“对了,三婶,山洪那晚,你家里有人在打麻将吗?”我小声问。。。。。。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50 PM
24、童谣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麻将是你三伯的主要娱乐,常打的啦,为什么这样问?”三婶满脸好奇。
“那,那,那其他家人现在都还好吗?”这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妥。
这不就等于委婉地问三婶,有没有家人死于山洪爆发那晚。
于是我赶紧把昨晚在荒村听到麻将声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家人都还好呀!多亏你弟那天及时通知我们山湖水位上涨的事,所以在山洪爆发时都撤离了。”三婶握着我的手说。
原来这样,那就怪了,竟然三婶家那晚没死到人,那昨晚打麻将的“鬼魂”从哪而来呢?
莫非真如小六所说,那是雨声、墙塌声等交加在一起所产生的错觉?
这时60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
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眉毛,
一双眼睛慈善有神。
“你三伯回来了。”三婶对我说。
哦,原来是三伯,三婶的丈夫。
这是我回村庄来第一次见到三伯。
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
三伯比以前明显苍老很多了。
所以我第一眼还真认不出他来。
当然三伯更加不可能认出我来。
经三婶介绍后,三伯总算想起我来。
三伯同我闲聊几句后,
就开始向我询问我父母、奶奶的情况。
“要是驰城还在,那该多好。。。”说着说着,三伯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
“小六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呀?”三婶马上打断了三伯的话。
我看到了三婶向三伯使了使眼色。
“三婶、三伯,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弟弟到底是怎么掉进山湖的?”我拉住三婶的手,差点都要跪到地面上了。
“阿芸,三婶也并不想瞒你什么,只是婶也的确不清楚。你弟出事那晚,就村长、七叔公,还有几个村民在场。”三婶用手擦了一下眼角。
三婶有点眼湿湿的。
“事后,村长特别交待大伙不要再提那晚的事。”三伯说。
“到底什么事?那晚在场的另几个村民是谁?”我都有点急了。
“其中一个在场的村民就是我。”三伯有点惊恐的表情,好像一下子又回忆起那晚恐怖的经历。
“那晚。。。”三伯张了张口,刚要说,三婶一下子捉住三伯的手,似乎要阻止三伯继续说下去。
“唉。。。也许究竟是命,让我说吧,我憋得太久了。”三伯拍了拍三婶的手。
三婶静静坐到了我身边,不再说什么。
我调整一下情绪,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伯,开始静静的聆听着。。。。。。
那晚湖水水位不停上涨的时候,
村长只留下弟弟一个人在湖边监测水位。
当村长把通知村民撤离后,
同七叔公,三伯,还有两位村民一起回到湖边接应弟弟时。
却看到弟弟正跪在湖边的一块岩石上,
啃吃着一条生的鱼,
满嘴是血,
那姿势就像一只山猫。
看到这情形,
马上吓呆了众人,
大家都认为弟弟中邪了。
后来山湖水位越涨越高,湖里起的水泡越来越大,水越来越浑浊。
弟弟将一块石头扔回了湖中,
湖水一下子就开始起了漩涡,
漩涡很大,
弟弟站得那块岩石一下子塌了下去。
就在那时,弟弟突然唱起了一首童谣: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三伯讲到这里就止住了,
眼神却异常的惊恐。
怎么啦?
弟弟为什么这时唱童谣了?
这不是普通的童谣吗?
为何三伯发应这么大?
我很不解地看着三伯。
三伯停顿了一下说:“唱这童谣的声音完全不像平时驰城的声音,这声音很苍老,而且好像是从湖里转出来的。当时在场的人听到这童谣后都不由浑身发抖。。。。。”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51 PM
25、无功而返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喔。。。。。。
这童谣很熟悉,
小时候常唱的,
不过为何三伯这么恐惧?
难道里面还蕴含什么特别恐怖元素?
不过从三伯口中,我始终找不到答案。
带着满脑的疑惑我走出了三伯家。
月光光,照地堂。。。。。。
这童谣真的离我很遥远了。
也不记得最初是谁教我唱的了。
“阿芸,阿芸!”三婶在背后呼叫我。
“怎么了?”我回过头。
“不要再回荒村去了,最近那里很邪门。”原来三婶是来叮嘱我的。
想起昨晚的麻将声,我感觉双腿又开始发麻了。
不过这时我也想到了两个人。
村中最有权威的两个人。
七叔公同村长。
虽然从三伯口中得不到答案,
但也许从他们口中会知道得更多一些。
“我想去见见村长同七叔公,三婶,你能不能带我去。”我拉着三婶的手。
三婶同意了。
新村的房子是统一规划建设的,
总共有五排。
村长家在第三巷里,七叔公在第四巷里。
我们先到村长家。
大门关着。
我本想有礼貌地敲敲门的。
“村长,村长!”三婶直接就大声喊了起来。
“来咧,来咧!”屋里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门开了。
我看到了一个很肥的妇女,这正是村长的老婆。
村里人都叫她肥兰。
“兰姨。”我打了声招呼。
“这靓女是谁呀?”兰姨看着我,又望了望三婶。
“这是驰城姐姐呀,阿芸呀!”三婶一提到弟弟,兰姨马上点了点头,好像一下子就知道我是谁了。
“村长在不在家?”三婶问道。
“真不巧,他去祖坟山行青了。”兰姨摆了摆手。
粤语“行青”就是拜山、扫墓、祭祀先人的意思。
就是说村长去祖坟山扫墓了。
告别兰姨,三婶带着我又往七叔公家里去。
三婶告诉我,七叔公的妻子多年前已经去世了。
七叔公有两个儿子,
一个在东莞,一个在中山。
都在当地成了家。
现在一年也没见回来几次。
所以七叔公也是孤单地生活着。
不过七叔公在村里的威望很高,
祖谱现在就由他保管及继续续写着。
祖谱在村里一直视为很神圣的。
只有资格年老的人才能阅读。
一会儿就走到七叔公楼房前了。
这楼房没有装修,
能看出红色的墙砖。
同周围邻居雪白的外墙相比,
这房子马上就显得很另类了。
大门紧闭着,上了锁,看来七叔公也不在家。
大门前靠左,摆放着一张摇椅,看得出经过了很多岁月。
“七叔公可能也去行青了。”三婶说。
只能下次再来拜访他们了。
我同三婶告别,然后走出了村子。
通常都是这样的,很多时候,当你一心要找某个人时,往往很难找到的。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12:52 PM
26、八姑的符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从三婶家回来,头一直很痛,伴有昏沉感,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仿佛虚脱般,或者说是灵魂出窍般。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
舅妈走进我房间,摸了我的额头。
“头烫不烫?会不会由于昨晚被水淋到,导致发烧了?”舅舅的声音。
“怪了,不怎么烫,倒像中邪了。。。”舅妈的声音。
然后舅妈、舅舅走出了房间。
“要不请八姑过来看看?”门外传来他们的窃窃私语,然后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心里一惊。
八姑,就是“鬼婆”呀!
怕怕!
对于从事这一类职业的人员,我向来都觉得恐惧。
我挣扎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脑缺氧了。
到外面吸收点新鲜空气,也许就好了。
很踉跄的走了几步。
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的,还有点步态不稳。
我扶着楼梯护栏走到一楼。
“姐,你怎么出来了?”小六一看到我,马上跑过来扶我坐到沙发上。
怎么会这样的?
难道真中邪了?
我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
闭着眼开始回忆今早的行程。
从舅舅到三婶家,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从三婶家出来,我们就去找村长,七叔公,
不过他们都不在,
然后告别三婶,
从新村回到舅舅家,
一路上也没特别事发生呀?
如果真的要说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就是七叔公大门前摆放的那张摇椅了。
那张摇椅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不过不会这么邪吧?
只是看了几眼,我又没用手去碰过它。
应该跟这没关系的。
人都是这样,疑心生暗鬼。
“姐,你是不是昨晚受凉感冒了?我去买点药回来给你吧!”小六给我倒了一杯热开水。
“不用去买了,我房间里有药,我待会再去吃。”我对小六挤出了一个笑容。
“那好,你快吃饭吧。”小六对我说。
这时我才知道,现在是傍晚时分了,饭菜都已经做好了。
我吃了几口饭,实在没啥胃口。
然后又靠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
舅舅、舅妈带了一个老婆婆进来。
干瘦,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竟是她!
昨晚在荒村十字路口烧着纸钱的老婆婆。
原来她就是八姑。
难怪昨晚舅舅、舅妈没能找到她。
“就是她了。”舅妈小声对八姑说。
八姑咳了一声。
眼睁睁地看着我。
目光很锐利,眼神很恐怖。
我不敢跟她对视,就干脆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
然后舅妈又带着八姑在屋里楼上楼下转了一圈。
十几分钟后,
她们又走到了我前面。
“你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去做。”八姑对着舅妈嘀咕。
我微微睁开眼睛。
刚看到八姑递给舅妈一张黄色的符。
“待会,把符烧了,用茶杯装好符灰,然后和着茶水一起给她喝下去。”八姑向舅妈嘱咐着。
“是,是。”舅妈很恭敬地把一个红包塞进八姑口袋里,然后送八姑出门。
八姑走出门前,紧紧地看了小六几眼。
“这小孩子。。。”八姑没有说完就走了出去。
八姑这话,让舅舅、舅妈很诧异,两人很奇怪地看着小六。
小六挠着头,也不知八姑到底想说什么。
送走八姑。
舅舅马上拿来一个茶杯,
倒了半杯茶水,
然后点燃那张符,
符灰落进了茶杯里。
舅舅摇了摇茶杯。
然后递给我,
叫我喝下去。
我一看,黑乎乎的半杯茶。
我的天呀!
这哪能喝得下!
“好,好,我拿回房间里喝。”我捧着茶杯,就走上了楼。
这次走路倒正常了许多。
“阿芸,你千万不要倒了喔,一定要喝下去喔。”舅妈在后面喊着。
“知道,知道。”我跑回房间。
看到舅妈没有跟上来,
马上往窗外偷偷把茶水倒了出去。
我才不敢喝这黑乎乎的一杯水,
我从包里拿出感冒药,
幸亏我房间里还放有一壶开水的,
倒了半杯水,
把感冒药吞了,
然后就躺在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
头竟不痛,也不晕了,
不过就是觉得特别的饿,
才想起昨晚都没吃晚饭。
我走下一楼,
舅舅他们早已经起床了。
“看来八姑的符还真灵。”舅舅看到我,马上很满意的对舅妈说。
我笑了笑。
这时看见小六。
对了昨晚八姑想跟小六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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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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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52 PM
27、意外的人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小六,八姑昨晚想对你说什么呢?”我对这个的确很好奇。
“想说我很可爱,聪明吧,个个都这样说的。”小六一本正经的挠挠头发。
“呵!”这小家伙,我忍不住就笑了。
下次见到八姑时,再恳请她告诉我吧。
不会八姑看到小六有什么不妥吧!
“高人”眼中看到的,通常都是不太好的事。
万一小六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的家人交待呀?
“阿芸、小六,过来吃早餐。”舅妈在厨房外的小客厅中呼唤着我们,一下子把我从担忧中拉了回来。
舅妈今天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吃过早餐,
我决定再回新村找村长同七叔公。
总觉得他们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小六要跟我一起去新村。
也好,小六跟在身边,我能够时刻看着他,我也放心。
同昨天那样,
我也是绕开荒村,走另外一条路。
自从那晚听到麻将声,我真的有阴影了。
到新村后,我先去找三婶。
我同村长、七叔公交流很少,有三婶在,心里就觉得踏实点。
“七叔公应该在家,今天他家来客人了。”三婶对我说。
三婶放下手中的活,就带着我同小六去七叔公家。
我们走到七叔公楼房前面,
门口的摇椅不见了,
应该搬进屋子里了吧。
这时七叔公正好走出家门,拄着拐杖。
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挺高的,短头发,咦,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铲。
“七叔公,正想找你,有点事呢。”三婶向七叔公打招呼。
“改天再说,有事要出去。”七叔公瞄了我们一眼,挥挥手,就从我们身边走过。
没走出几步,男青年就用手扶着七叔公,看来他们的关系很亲密。
啊!竟是他!
我这时刚好看到男青年的左手食指少了一节。
他正是我在地铁时碰到的那个怪男。
怎么回事?
七叔公怎么跟他在一起?
印象中,我一直都以为他是通辑犯来的呀!
“三婶,那男青年是?”我问三婶。
“他呀,阿戈呀,你有没有印象呀!”三婶说。
“阿戈?”我有点疑惑,似乎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
“阿戈,就是邱戈呀!以前他家是在村尾的,房屋靠着峭壁的,峭壁上长有很多竹子的。。。”三婶试图勾起我的回忆。
哦!
我想起来了。
邱戈!
他的家是在村尾的。
那房屋是靠着一处峭壁建的,峭壁上长的全是竹子。
风水先生说房屋背后是峭壁,是要出大事的。
屋里原来住着五口人,两个老人,一对年轻夫妇,一个小男孩。
这小男孩就是阿戈。
那年他才五岁,
他父亲因意外死掉了。
隔一年爷爷也去世了。
他母亲为了生计外出打工,后来认识了一个男的,跟其结婚了。
从此就剩下体弱多病的奶奶带着他生活。
幸好的是他母亲还会回来看看婆孙俩,给他们一些生活费,读书费。
几年后老太婆也去世了。
他就被生母接走了。
自从他被接走后,我就一直没见过他。
他怎么回村子了?
还有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通辑犯来的。
怎么回事呀?
咦,看他们走的方向好像是去祖坟山喔。
于是告别三婶,
我就拉着小六偷偷跟在后面。
我要去看个究竟。
由于我们是远远跟在后面。
似乎七叔公他们并没发现我们跟踪。
即使被发现了,
我到时就说去祖坟山拜祭先人就行了。
反正去祖坟山就只有这么一条路。
不过一路上,也没遇见到其他村民,也许是早上的原因吧。
不过,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同小六悄悄爬上祖坟山对面的一座山头,
山头上有很多树木,
他们是很难发现我们的。
而我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们。
他们在山声石上方的一座大石墓停下。
那大石墓正是邱氏祖墓来的。
阿戈用铁铲在祖墓旁边的一处泥土地挖了起来。
他们要找什么?
盗墓?
不,不,我真是当年鬼吹灯看多了。
盗墓也不会在大白天来做吧?
挖了一会,忽然看到七叔公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的东西,
然后把它放到刚挖好的坑里。
阿戈再把那坑重新填好。
哦,原来是埋东西。
他们埋的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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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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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53 PM
28、夜访祖墓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七叔公他们埋好东西后,就走下了祖坟山。
这时我看到有几个村民已经在山谷下活动了。
然后我就带着小六悄悄从山头退下来。
回到舅舅家。
并把今天看到的情况告诉了舅舅、舅妈。
“你晚上真的要去挖那东西?”舅妈很担忧的语气。
“没事的啦,不用怕。”我又不是第一次去那里。
晚上去,才不会**扰。
七叔公神神化化的,也不知道今天他们埋了什么东西在那里。
所以要亲自去看看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点。
夜很黑,竟还下起雨来了。
屋外传来“沙沙”的声音。
不过,雨也不算太大。
“下雨了,不要去吧!”舅舅对我说。
“小雨不怕。”我今天铁了心了。
这种天气,更加不会被人发现啦。
最主要,想到什么,就要及时去做,千万不能拖。
就像残书,我一开始犹豫一下,没有看下去,结果现在反而就不敢继续看了。
我同小六,每人都换上一双拖鞋,挽起裤腿。
拿出了一把大伞。
“不如让舅舅送你们去吧。”舅妈担心地说。
“不用啦,人多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我只是去挖出七叔公埋的那件东西。
看到了,就马上回来。
然后我同小六就出门了。
出门时,我还是察觉了舅舅、舅妈的不安。
“八姑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要靠她自己来解决的。”身后舅舅安慰着舅妈。
“姐,今晚走哪条路。”小六问我。
“走近道吧。”
近道就是从荒村旁边经过。
然后直接去到新村路口,
最后再转进祖坟山。
远道就是绕开荒村,再走多很长的一段路程才到新村路口。
我觉得今晚很勇敢。
出发前竟没有半点惧怕的心理。
我现在甚至想到的是,可以趁着下雨,
再重新验证一下那晚的麻将声。
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如小六所说,麻将声只是雨声制造出的一种错觉。
不过这份勇气很快就被消磨了。
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撑着伞。
小六一只手扯着我的衣角,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短柄的铁铲。
我们慢慢往前走着。
小路两旁是香蕉林。
四周黑乎乎。
又下着雨。
又只有我同小六两个人。
小路上的雨水浸到脚踝了。
穿上拖鞋真是正确的。
只是穿着拖鞋走的不快。
走过香蕉林,前面就是荒村了。
很快就走到了八姑那晚烧纸钱的那个路口。
前面荒村黑乎乎的一片,看不见丁点火光。
这里已经变成了世人刻意遗忘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只剩下死寂雨夜,以及这种氛围下难以掩盖住的恐惧感。
沿着荒村外边小路行走着。
我把伞撑低点。
眼睛不敢往荒村里边瞧。
不过耳朵很仔细地听着。
这次没听到麻将声。
也许只是从村边经过,所以听不到。
要是真听到了,
会不会又吓个半死?
走到新村路口,竟看到两个村民从外面回来。
两个阿伯来的。
“阿芸,下这么大雨,你们要去哪里?”其中一个认出我来。
他是新村里住在三婶隔壁的。
“我就在村口走走,阵间就回去啦。”我对他们说。
然后他们就进村了。
看到他们背影消失后,我赶紧拉着小六往祖坟山方向走去。
幸亏他们没留意小六手中的拿着的那把铁铲。
往祖坟山这条路也是挺让人怕的。
刚进入空荡开阔的山谷,
马上听到“哇哇”几声很凄惨的鸟叫声。
下雨天竟还有鸟叫。
前方就是祖坟山了。
好阴森呀。
晚上在墓群里活动,
很容易让人崩溃的。
沿着石梯而上。
很快就走到了山声石那位置。
借着电筒,
一眼就看到山声石旁边那白色长方形的房子。
这房子到底是不是停尸用的呀?
从房子旁边经过时,
我注意到,这房子的门口是没有装上门的。
里面黑乎乎的。
照了一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但反而这样更显得极其阴森。
内心恐惧,
赶紧把电筒光移开。
走过房子,
往上,约七八米的距离。
这到祖墓了。
那是迁来这地区定居的第一代邱氏祖先的墓。
墓用石头、水泥建造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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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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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53 PM
29、阴差阳错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站在祖墓前,只有一个字形容,怕!
也许是对祖墓向来的敬畏之心,
我根本不敢用电筒四处照。
只是凭着记忆,认准七叔公埋东西的大概位置。
“姐,真挖这里吗?”小六拿起铁铲就准备挖土。
咦,这是什么?
我们忽然发现我们站的位置旁边有一个大土坑,
土坑里是没及时散去的积水,
一把锄头横放在旁边,
锄头旁边一块稍稍凸起的石头上挂着两个黄色的塑料袋,
塑料袋臌臌的,
像装有什么东西。
怎么有个坑在这里的?
啊!
难道七叔公埋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
“呼呼”忽然很大的风从后面吹来。
小六一紧张铁铲就掉到了地面上。
我也差点就站不稳,一边忙于用手护住伞,伞被风吹的好像要折了一样。
“啪啪啪”雨瞬间就变大了。
很急促地倾泄在雨伞上。
“先回房子里避雨。”没办法了,我拉着小六就往房子方向撤。
冲进房子,
真是空荡荡,里面什么也没有。
一道闪电滑过。
紧接一声巨响。
打雷了。
“呀”我受惊大叫一声。
“怎么了?小六。”我突然注意到小六脸色特别苍白,虽然小六的皮肤本来就白。
“姐,我有点不舒服。”小六的头有点颤抖。
“怎么了?”我看到小六有点想倒的样子,赶紧扶住他。
又一道闪电,又是巨响。
小六软绵绵的就坐到了地面上。
“小六,小六”我不知所措。
小六此时开始全身抽搐了。
双眼发白,
牙关紧闭,
口吐白色泡沫,
“咩咩”嘴里发出啼叫声,像羊的叫声。
“小六,小六!”我用指甲扎着他的人中。
因为面对这情况,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很担心,很紧张。
中邪了?
触犯了祖墓?
黑夜,闪电,雨声,倒地抽搐的小六。。。。。。
即使多年后,我都还会深刻记得这一幕,
因为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也不知过了多少分钟,
因为我早已崩溃的坐在地面时,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而就在此时小六忽然缓解过来了。
“小六,你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我欢喜的跳了起来。
“姐,怎么了?”
“你刚才很吓人。”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我才注意到,房子外面的雨慢慢停了。
空气变得很清新。
正在这时,我听到山谷下传来吵杂声。
有人来山谷了?
我同小六走出房子,
果然看到下面很多的电筒火。
闹哄哄的。
怎么回事?
是什么?
我又有点紧张了,万一是坏人咋办?
正想着拉小六去哪里躲起来。
忽然就听出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新村的村民来的。
出什么事,这么多人赶来这里?
我向下面挥挥手电筒,算是让他们知道,有人在这。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做法有多么的愚蠢,我都忘记我是来这里挖东西的了。
很快一群人就到了祖坟山脚下。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冲到了我们周围。
“你们果然在这里!”一群村民很快就将我们围住了。
我看到了他们很愤怒的眼神。
怎么了?
“说,你们半夜来祖坟山做什么?”有个村民指着我就喊。
“村长来了。”人群中有声音。
然后让出了一条道。
村长走到了我面前,三伯、三婶跟在后面。
“阿芸,你怎么真的在这里?我听到有村民报告,说你夜闯祖坟山。”村长说。
哦,我这时想起了在新村路口碰到的那两个村民,一定是他们告诉其他村人的了。
不过我还是摸不清头脑,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怎么了,三婶。”我赶紧向三婶询问。
“他们说你要来破坏祖坟山风水。”三婶说。
啊!
冤枉呀!
“这里有东西!”忽然有村民在祖墓那大喊。
一群人围了过去。
我也跟随村长走到祖墓那。
哎呀!
惨了!
祖墓旁边有个坑,有把锄头,还有小六刚才落下的那把铁铲。
他们肯定认为是我同小六挖的了。
“阿芸,这是不是你挖的?”村长看着我。
“不是,不是呀。”我连忙摆着手。
“这把铁铲是不是你的。”村长踩了踩铁铲。
“铁铲是我带来的,锄头不是,那坑也不是我挖的。”我连忙解释。
人群在传出哄笑声。
他们以为我在狡辩了。
“问她半夜拿着铲来祖墓做什么,不会来除草吧?”人群中又闹哄哄的。
“就是,就是。”也有人跟着起哄。
“村长,这里有塑料袋。”有个村民提着那两包黑色塑料袋走到村长面前。
“里面是什么?”村长问我。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是什么?东西又不是我的。
“打开!”村长示意那村民。
村民将其中一个打了活结的塑料袋口解开。
一股很浓的腥味马上从袋子里涌出来。。
“哇”那村民受惊松手,袋子掉到地面上,暗红色的液体向四面溅开!
是血!
有的已经凝成了小团块。
我一下就想起上次八叔公的墓被淋狗血的事。
啊!有人要破坏祖墓?
而我正好成了这代罪羔羊!
村民们一看到那血,一下子全安静下来,应该说全目瞪口呆下来,个个看着我,看我如何解释。
因为从他们惊讶的目光中,他们也是很难相信我会来淋狗血。
我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是呀!遇到这事怎么解释?
“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看到你们来,我肯定就跑了。”我很平静地说了这一句话。
“阿芸,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三婶对村长说。
“我只是看到这小孩拿着铁铲,并没有带着锄头、塑料袋,可能真是误会。”这时在新村路口碰到的那个村民站了出来。
大伯,你给我引来这么多村民,总算还有点良心,给我说句公道话了。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人群中并没有七叔公的身影。
咦,这种场合,七叔公怎么不在场?
“阿芸,你晚上来这里到底做什么?”村长问我。
“我,我。。。”我想说把七叔公埋东西的事说出来,可是又觉得不太合适,所以欲言又止。
村长好像看出了什么,转过身对村民说,这事他会查清楚,请大伙先回去。
村民们才陆续散去。
最后祖坟山上只剩下村长、三婶、三伯、我、小六几个人。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村长问我。
“我看到七叔公白天来这里埋东西。。。”我准备把事件的经过都说出来。
“咳,咳,行了,行了,都回去吧!”村长一听到我提到七叔公,马上就打断我的话,
示意我们都回去。
怎么回事?
七叔公同村长间又有什么秘密?
还有今晚是不是有人打算给祖墓淋狗血,刚好被大雨阻止了?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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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12:55 PM
30、子时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走吧,走吧,都下山吧!”村长带头向山脚走去。
三伯跟在村长后面。
小六随后。
最后三婶拉着我的手也准备下山。
走下好几步石梯,
还是可以闻到浓浓的腥味,
身后地面上那暗红色液体都快凝固了吧。。。。。。
回去的路上,
我要了村长及三婶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也是前几天才装的。
这下联系就方便多了。
在新村路口我同他们告别了。
本来三伯说要送我同小六回舅舅家的。
不过我拒绝了。
都很晚了,就不用三伯走来走去了。
夜很黑,
没看到什么星光。
鞋底粘粘的,
因为刚才下了那么大的雨,现在路变得很泥泞了。
现在路上就剩下我同小六两个人。
我们的走路声显得特别的响。
也许是夜深,周围过于寂静的原因吧。
有点怕,
那种静得可怕的感觉。
有点后悔刚才没让三伯送我们回家了。
女人都有这个习惯,
嘴里讲的往往不是心里所想的。
所以说男人永远都很难理解女人的。
“姐,走近道还是远道?”小六扯了扯我的衣角。
近道、远道最大的区别就是要不要从荒村旁边经过。
刚才来的时候从荒村经过,那是因为那时才八点多。
可是现在都已经是子时了。
传说中,夜间子时是一日之中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辰。
这时候倒霉的人往往可以见到一些很恐怖的东西。
“姐,走近道还是走远道?”小六又问了我一次。
“走近道吧,可以快点回到舅舅家。”这话一出口,我又开始后悔了。
明明我是怕从荒村经过的,嘴里就偏偏选择了走近道。
原来有时选择也并非出于自己所愿的。
“姐,为什么舅舅家在村外的?”小六又找话题跟我聊。
也许小六现在也感到恐惧吧,
人在野外一恐惧的时候就会大声讲话或者大声唱歌。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其实二舅原来不是住在那村的。
以前高州大力发展三高农业,
二舅就在现在这村承包了几个山头种果。
承包期是90多年。
后来舅舅又在那村外买了一块土地,建了房子。
就是现在住的那房子了。
我的外婆住在山湾村。
那是一个离镇中心还很远的村子。
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村子三面环山,
一条小河在村前面弯弯曲曲绕山而过,
所以叫山湾村。
我也是很多年没见过外婆了。
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
“山湾村!这名字很好听呀。姐,什么时候带我去那里看看?”小六突然来了很大的兴趣。
“过几天吧。”我摸了摸小六的头。
“那河真的弯弯曲曲?”小六又问。
山湾村的那河,河水很绿的,河里长了很多水藻。
河水也很平缓,
几乎看不到水在流动。
但就是这么平缓的河水,
却淹死了很多个人。。。。。
又说到死人了,我马上下意识地停止这话题。
小六也许也是怕了,紧紧地抓住了我的一只手。
“山湾村还有没有其它特别的事?”小六继续问着。
看来小六问个不完,真是想找些话题,分散注意力。
印象中最特别的,也就是那河了。
不谈这个了,我把食指放到嘴前“嘘”了一下。
因为我们已经走到荒村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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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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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1 PM
31、子时过后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呀!
手中的电筒在这时突然就灭了。
不会这么邪吧!
幸亏我的小提包里还有另一支备用的手电筒。
我同小六在电筒灭的瞬间就停止了脚步。
“姐,手痛!”小六小声地说。
我才意识到一紧张,我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小六的手。
我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我开始摸着提包里的电筒。
“啪啪”前方隐约传来很有节节奏的脚步声。
没错,真的是脚步声。
荒村废墟里传来的!
我屏住了呼吸,手心都冒汗了。
附近的村民都说荒村闹鬼,难道是真的?
“小六听到没有?”我弯下身,小声问小六。
“嗯,听到了,好像有人在走路。”小声轻声回答。
呀!
火光!
前面脚步声那方向突然出现一点火光,
像蜡烛光,
随着脚步声在飘动着,
不时出现,
又不时消失,,
一直往荒村中间的方向,
火光时现时灭,
也许是火光移动过程中刚好被那些残墙阻挡了。
声音越来越小,
只是看到火光还继续移动着,
最后也消失了。
啊!
火光消失的那地方好像就是原先三婶的那房子。
不会吧!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的麻将声!
“走,小六,快走。”我拿紧掏出手电筒。
“不是这方向。”我拉着小六的手就往回走。
不从荒村经过了。
重新走远道,绕开荒村。
这样一折腾,
回到舅舅家都快三点了。
舅舅家灯光还亮着。
谢天谢地!
总算回到家里!
一推开门发现,
舅舅、舅妈正着急着等待着我们。
“正商量着要不要报警呢?”舅妈给我们一人递了一条大毛巾。
为了不让舅舅、舅妈担心,
没有将刚才在荒村看到烛光的事告诉他们。
“赶紧去休息吧!”舅舅深深打了个呵欠。
的确很晚了。
我走回房间里。
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
脑海里老是想到今晚祖墓旁的那两袋充满腥味的血液。
记得上次就有人给八叔公的墓淋狗血。
八叔公死了这么多年了。
他生前得罪了什么人呢?
每次想起八叔公的时候,
我很自然就想到木棺残书。
为什么残书要在于子时焚香练习呢?
现在子时已经过了。
翻阅一下应该也不要紧吧。
我从床上起来,
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拉开抽屉,
捧出装残书的箱子。
“呼”一阵风从旁边的窗子吹了进来。
窗外黑乎乎。
我赶紧把窗子关上。
重新坐到椅子上。
拿出残书。
随便翻开一页。
竟是符咒。
止血符咒
咒语:伏以、伏以,手执大金刀,大红沙路不通,手执小金刀,小红沙路不通,内血不出,外血不流,人见我忧鬼见我愁,十人见我十人愁。
老君坐洞口,有血不敢流,血公姓邱,血母姓周,不流不流真不流,祖师倒起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边画边念咒,念完画完用脚踏地,血即止。
咒语下还画有一道符的。
“扑”刚看完这符咒灯就灭了。
顿时房间里一片黑暗。
啊!
心跳又加速了。
但愿只是正常停电!
抽屉里还有一把手电筒。
很快就摸到了。
“啪!”窗子重重地响了一下。
用电筒往窗子一照。
呀!
上帝呀!
窗子玻璃外正趴着一只大黑猫!
眼睛很大,正闪着光。
我一惊,差点人连椅子就往后倒了。
房间的灯突然又亮了。
我再望窗一看,
黑猫不见了。
邪!
我赶紧关了房间的灯。
跳上床。
被子全部蒙住了头。。。。。。
“起床啦!”熟悉的声音在叫着我。
我睁开眼睛,
床边竟坐着英子。
英子扯开我的被子,对着我在笑。
啊!
“英子,你之前去哪了?”
我兴奋地就要抱住英子。
扑个空,英子突然就不见了。。。。。。
我一下子惊醒,
发现自己正直直地坐在床上,
原来是梦,
又梦到英子了。
这时天已经亮了。
拿起床头的手机,
八点多了。
英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翻到阿琳(一个大学同学,现在在广州)的手机号码,
拨了出去。。。。。。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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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1 PM
32、意外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阿琳按照邱芸给的地址去了阿英所住的那个小巷。
一起近小巷里,阿琳就隐约感到身后好像有个人在跟随着自己。
仿佛身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有点害怕。
回头张望。
看到几个行人。
可也没看出她们有什么行为异常。
这反而让阿琳更加惶恐。
人都是这样,如果预感到某件事要发生,却又没发生时,就会产生一种不安心的感觉。
现在阿琳的心里就像有一块高高悬着的大石头。
石头不落地,她都无法安心。
自从那天邱芸托她帮忙去刘英家调查一下,每次外出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身后有个人影在跟踪自己。
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搞得她的疑神疑鬼。
阿琳加快脚步。
终于找到了刘英所住的楼房,稍稍松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天色,却是灰蒙蒙的,看来又要下雨了。
最近几次大雨,广州很多地方都泛滥成灾了。
阿琳没有一楼大门的钥匙,所以进不去,只能在楼下等待着。
左右张望了一下,空荡荡的小巷,冷冷清清,没见几个行人。
等了好一会儿。
忽然有一个小孩开了门。
阿琳赶紧走了进去。
走到三楼。
这应该就是刘英的家了。
门口铁门门缝上,插着厚厚的一大捆报纸及一些家政的传单。
似乎房子很久没人住了。
阿琳使劲地拍了拍铁门,屋里也没见什么动静。
不过拍门声倒是惊挠了对面的邻居。
对面邻居的门打开了。
“姑娘,做什么呀?”一个大婶探个头出来,望着阿琳。
“屋里的人呢?她们去哪了?”阿琳同大婶聊了起来。
大婶告诉阿琳,
房子里原先住着一个老婆婆的,
现在已经搬到附近的敬老院了。
搬走了?
“老婆婆得了老年痴呆症,一个人难以生活,好心人把她送到敬老院了。”大婶说完,又关上了门。
老婆婆一个人生活?
她的女儿刘英呢?
阿琳本想了解多点的,可是大婶已经关门了。
看到门口那叠厚厚的报纸,
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看来只能去敬老院走一淌了。
阿琳同邱芸通了电话,
弄清楚老婆婆的姓名,
然后去了附近的一间敬老院。
在一个护工的帮助下,果然找到了老婆婆。
老婆婆正坐在一张石椅上。
一看到阿琳,马上拉着阿琳的手,很是热情,好像一早就认识阿琳那样。
其实这才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老婆婆对谁都很热情。”护工说。
“你同我家阿英最近又去哪里办案啦?”老婆婆开口就问了几个类似的让阿琳摸不清头脑的问题,然后就一个劲地傻笑。
护工悄悄告诉阿琳,
老婆子原来有一个女孩的。
是警察来的。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
在一次抓捕逃犯任务中不幸中枪身亡。
啊!
死了。。。。。。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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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1 PM
33、住院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当阿琳在电话里把上面一切告诉我时,
我整个人都呆了。
头很痛,剧痛!
然后天旋地转!
我应该是晕了,
晕到在地。
朦胧中听到耳边有人在喊“姐,姐”。
声音有点像小六的,又有点像我弟驰城的。。。。。。
不知睡了多久,
等我有知觉时,
感到很刺眼,
睁开眼,
看到的竟是很新一个窗子,
阳光从窗子透了进来,
四周雪白的墙壁,
我竟在病房里了。
这时门打开,
小六走了进来。
“姐,你醒啦。”小六很高兴地走到我面前。
“我怎么在病房了?”我坐了起来,浑身酸痛。
“那天你晕倒了,最后就送来这里了。”小六给我倒了一杯水。
“那天?我睡了多久?”我竟究晕迷了多久?
“有两天了。”小六伸出了两个手指。
小六告诉我,那天晕倒后,一直叫不醒,舅舅就把我送到镇的医院,后来再转到市区这医院。
市区医院,离我们小镇有三十多公里呢。
“舅舅、舅妈呢?”我问小六。
“他们昨晚回去了。今天下午再来看你。”小六说。
然后医生查房时,我才知道,我现在住进了精神科。
也好,我现在有失忆症了,
对3月份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医生给我讲一大堆有关失忆症的知识。
失忆症是由于脑部受创而产生的病症,
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
我听的糊里糊涂的,
但有一点听明白了,
我这种属于选择性失忆:个人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记得一些,遗忘某些。为什么遗忘了3月份的事呢?
医生说极有可能3月份我经历了很特别的事情。
难到跟英子的死亡有关?
一想到英子,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你要多休息,别紧张,别紧张。”医生看到我表情痛苦,马上嘱咐我躺下来休息。
英子究竟怎么死的?
我又怎么失忆的?
3月份究竟发生了什么?
头很痛,
好像头两边有很多针正在扎我一样。
护士给我拿来几颗白色的药。
吃了,
大约几分钟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头已经不痛了。
我看到小六正在看卡通片,电视声音没有开,怕影响到我。
没想到小六小小年纪,还挺懂事的。
“姐,你醒啦。”小六一看到我醒来,马上把电视关了。
“嗯,小六陪我到外面走走。”我坐了起来。
可能睡得太久了。
全身都酸痛。
小六扶着我走出了病房。
我住的病房在二楼。
很快就走到了一楼。
这医院绿化还挺好的。
病房楼前面有一片草地。
很多病人在散步。
草地一旁有几棵木树,
树下摆放着几张白色的长木椅。
草地另一旁有一个六角的亭子。
亭子往外不远有一处喷水池。
病人们正在家属的陪同下做着各自的活动。
我走到喷水池边坐下。
空气很清新。
天空很蔚蓝。
这种感觉真好。
“姐,有人在看你。”小六小声说。
哦,经小六提醒,
我注意到喷水池的另一边有个女孩正注视着我们。
穿着病服的,长头发的女孩,23岁左右。
“是看我们吗?”我小声问小六。
“嗯,看了我们很久。”小六小声回答。
然后我正面看了看那女孩,女孩对我友好地笑了一下,走了过来。
“我们认识吗?”我也友好地笑了一下。
“我不太确定,你认识邱驰城吗?”女孩突然问我。
啊,驰城,我弟,这女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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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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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2 PM
34、小木屋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当这女孩自我介绍,说是小洁时,我兴奋得差点就要跳起来。
弟弟曾告诉过我。
当时回祖屋时,还带着两个朋友,一个叫小洁的女孩,一个叫老二的男仔。
弟弟出事后,我一直想找小洁、老二。
因为小洁、老二是跟弟弟一起回祖屋的,
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最清楚了。
没想到小洁也在这里住院。
小洁说曾在弟弟的相片册中见过我。
所以刚才见到我时,感到很出奇,就冒昧地过来问一下,没想到真是我。
小洁因何事住院呢?
小洁说她现在住在五楼的皮肤科。
当时回祖屋时被火烧伤了双前臂。
小洁把双前臂的衫拉了起来,
哇!
双前臂还是通红的。
当时什么火这么厉害?
我请求小洁给我描述一下当时的大致情况,
“好呀!”小洁双眼像冒光一样,手舞足蹈,显得很兴奋。
好像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小洁说我家祖屋下面原来还有一个地洞的。
弟弟、小洁、老二几个人一起钻到下面,
目的为了寻找黑殒石,
这过程中碰到了很多萤火虫一样的火光,
谁料一接触到那些火点,
前臂就着火了。。。。。。
什么?
我同小六目瞪口呆地对望一下,
怎么感觉小洁在讲科幻片一样。
小洁双眼发光的,
越讲越兴奋,
扑的一声,
她竟跳下了喷水池里。
啊!
怎么回事?
我大吃一惊。
“哈哈哈”小洁在水池里狂笑起来。
啊!
小洁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燥狂?
“在那里,在那里。”我突然听到身后几个护士正往我们奔来。
“快逃,外星人来了。”小洁湿漉漉地从水池爬了起来,往另一边跑开。
啊!原来这几个护士是来追小洁的。
“快拦住她,病又犯了。”护士们匆匆从我身边跑过。
在草地的另一边,小洁被捉住了。
小洁使劲挣扎了几下,
然后就在护士们的护送下走了回来。
“上来找我,我有驰城的东西给你。”她们从我身边走过,小洁突然很平静地对我说,神志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我同小六走上五楼,才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皮肤科,而是精神病区。
我找到医生,想了解一下小洁的病情。
医生告诉我,
小洁是由于燥狂症收进来的,
经过治疗,
现在病情大致稳定了。
小洁住在506病房里。
她刚吃过药,
现在情绪已经很平静。
小洁一边招呼我们坐在椅子上,
一边从抽屉里找出一个行李袋。
然后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幅卷起来的画。
我慢慢展开。
一幅水墨画。
画着一间小木屋。
小木屋前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小路两旁是黑色的泥土地。
怎么回事?
“这画是驰城带回祖屋的,也许对你有帮助。”小洁说。
哦,这画有什么特别?
我出神得看着那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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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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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2 PM
35、医院归来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休息倒是休息充分了,
但3月份遗失的记忆还是没啥恢复。
医生说也许在特定的环境下,
受到特定的刺激,
或许可以恢复。
特定的环境,
特定的刺激,
好像讲故事般,
不过医生们都已经尽力的了,
我就不再为难他们了,
于是办了出院。
这半个月来,
我每天跟小洁在一起,
小洁给我讲了很多上次回祖屋遇到的事。
而这些事似乎都在表明:祖屋有秘密,山湖有秘密。
而七叔公、村长似乎知晓这些秘密。
小洁的病情也很稳定,
在我出院的那天,
她也办出院了,
来接她出院的是老二。
本来他们打算回村子帮助我的,
但被我拒绝了。
他们是弟弟的好朋友。
我不想把他们也扯进来,
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都不知向谁交待。
我本想请求小洁把小六也带回广州的。
但小六扯着我的手,
死活不肯走,
我就心软了。
至于那幅画,
我看了很多次。
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这小木屋的画暗示着什么呢?
也许同祖辈们相关。
最好找个年老的长辈问问。
而这个年长的长辈,
自然我又想到了七叔公。
总之,我现在就觉得七叔公知道很多的秘密。
市区离小镇有三十多公里。
汽车在山路转来转去,
花了接近一个多钟才回到小镇。
傍晚我同小六终于回到了舅舅家。
就在舅舅楼房前,
小六突然站住不动,
紧锁眉头,
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怎么了?”我看到小六眼紧紧地盯住楼房。
小六不作声,
绕着楼房转了一周。
舅舅家是三层高的楼房,
楼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楼的左边是一个大池塘,
楼右面是一片香蕉地,
楼前面是一块菜园子。
这半个月来,
一直下雨,
也许是雨水充足的原因,
楼房四面墙外爬上了很多藤葛。
“怎么了?”我都有点着急了。
“姐,舅舅家有点邪气!”小六喃喃说。
以前听老人说,
房子周围及院内不要种植竹、榕、桃、芭蕉,因为这些植物容易招煞;
特别是房子墙外,
如果爬满了藤葛,
就特别容易招阴。
难道小六是指这个?
怎么小六突然像“神婆”一样了?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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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3 PM
36、闹鬼征兆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舅舅走出来,接过我的行李。
回来之前,我已经给舅舅打过电话。
“舅妈呢?”我问。
“舅妈正在厨房做饭。”舅舅把行李拿进了屋里。
“阿芸,回来啦。”这时舅妈走了出来。
啊!
舅妈走了出来。
眉心却很黑。
像一片小乌云。
我不由打了一个嗝。
怎么回事?
半个月不在家,
怎么感觉怪怪的?
舅舅把我的行李拿到房间里。
我跟着上去。
一进房间,马上就打了个喷嚏。
咋回事?
怎么觉得房间阴凉、阴凉的?
我房间在二楼。
本时光线也算充足。
怎么现在反倒觉得有点阴暗潮湿的感觉?
舅舅把行李放在房间里,就走下一楼。
有点累了。
我马上就躺在床上。
“旺,旺”咦,好像有狗的叫声。
怪事了,
附近都没有人养狗呀。
村子里也没有人养狗呀。
我细听一下,又没听到了。
错觉吧。
或者是屋外来了流浪狗吧。
很困。
很快就打起盹来。
“滋、滋。。。”耳边响起了什么声音?
像水管的过水声。
怪了,我房间没有水通过呀?
“嘻嘻,哈哈。。。”耳边响起了小孩的嘻笑声。
哪来的小孩?
好像小孩们就在我房间里玩。。。。。。
“姐,起来吃饭了。”突然我的手被人扯了一下,
我紧张地坐了起来,
看到小六正站在床边,
一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了。
哦,刚才听到那么多怪声,
原来是发梦了。
然后我下楼,
舅妈早已准备好丰盛的饭菜。
怎么回事?
我总是觉得舅妈额头阴沉、阴沉的。
想起刚才听到的怪声,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舅舅。
“舅舅,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狗叫?”我看着舅舅。
“哪来的狗叫呀?”舅舅、舅妈很奇怪地看着我。
哦。
我不再说什么。
很郁闷地吃完这顿饭。
“姐,这屋里真的有点问题。”饭后小六悄悄告诉我。
幸亏小六也感觉出了。
不然我又以为我神志出现问题了。
第二天,我从镇的市场买了一条白色的小狗回来。
“好端端地,你怎么买条狗回来?”舅妈、舅舅很怪异地看着我。
“没事,养来玩玩。”一时间,我都不知说什么好。
“旺,旺”让我始料不及的是,
小狗一被我带回舅舅家,
马上就对着墙外的藤葛吠了起来。
而且一直吠个不停。
一直等到我弄了些狗粮给它吃,
它才停止吠叫。
从此我就给它取名叫阿旺。
“胜哥,胜哥。”屋外突然有人在喊我舅舅的名字。
原来是村子里的一个村民。
来找舅舅回村子打麻将的。
村子很多人都喜欢打麻将,
舅舅也是麻将迷。
这时舅舅正在客厅中喝着茶。
“我说怎么回事呀?你家怎么味道怪怪的?”村民对着我舅舅就说。
“哪里有什么怪味?”舅舅把茶杯放在,就跟着村民走了出去。
“真的有股怪味。”村民回过头看了看屋子,张张口,欲言又止的感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就领着舅舅回村打麻将了。
脊椎发冷。
这屋子里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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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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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3 PM
37、午夜敲门声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舅舅走后,
阿旺又开始对着前面楼墙在吠。
“怎么回事呀?这狗。”舅妈再也忍受不了狗叫声,走了出来。
“阿旺,别吵!”我又拿出狗粮,放到阿旺面前。
“姐,阿旺好像是对着木柴堆在吠。”小六提醒我。
对喔,楼屋檐下,还摆放有一堆木柴。
木柴里有什么东西?
舅妈、我、小六围了上去。
阿旺马上停止了吠叫。
翻开木柴,
竟发现一把断锯。
断锯生了锈的。
断锯?
断锯是舅妈家的吗?
舅妈摇了摇头。
一种不详的预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我记得残书里有这样一则整人的法术。
将一块破瓦和一把断锯藏在房屋正樑头的接缝处,居住者会家破人亡。
难道现在也有人对舅舅家施了法术?
我突然察觉楼房左侧墙角闪出一个影子。
“黑猫!”我大叫一声。
“阿芸,怎么了?”舅妈惊异地看着我。
我本想告诉舅妈墙角那有只黑猫的。
可我再看,
墙角处空空的,
那只黑猫凭空消失了一样。
怪事了,刚才我还看到那只黑猫眼睛特大的。
咦,难道真看错了。
因为此时阿旺也没啥动静。
通常猫狗不和,
如果真的有猫出现。
阿旺应该会有所反应的呀。
这时,三婶打电话过来,说看到七叔公在家里。
我正想去找七叔公呢。
于是我拉着小六就要去新村。
舅妈也跟了上来。
也好,
这两天觉得舅妈家怪怪地,
舅妈跟在一起也好。
在新村找到三婶、三伯。
怎么回事?
三婶、三伯满脸疲惫,
双眼有很多红丝。
“最近睡眠不好。”三婶说。
然后几个人一起去七叔公家。
刚好在小巷中又碰到村长。
村长也是很疲劳的样子,
有两个很大的黑眼圈。
怎么回事呀?
“先去七叔公家。”村长跟我们一起走,
看得出他也有要紧事要找七叔公。
让我们很意外的是,
七叔公正在门口旁边的摇椅坐着。
似乎正等着我们的到来。
紧接着,陆续又有几个村民赶来七叔公家。
看来村子里出什么事了。
七叔公向我们招招手,
把我们领进屋里。
客厅墙角处,
摆着一个大花盆,
花盆栽着一棵柏树,
树皮平滑,灰褐色,枝条下垂。
叶鳞片状,交互对生,紧贴枝上,呈卵状三角形。
咦,记得残书里曾写到,
将一株柏科植物藏于屋内任何一处,能令人增寿。
看来七叔公也是个懂风水之人。
“七叔公,村子闹邪了。”村长首先说话。
“是呀,是呀,中邪了!”其他村民都附和着。
跟我猜的不错,
村子真的出事了。
原来昨晚新村很多户人家半夜的时候,
突然听到很急促的敲门声,
可是起来开门的时候,
门口却空空的,
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关上门,
不久又听到敲门声。
而且敲门声几乎持续了一个晚上。
七叔公静静听着大家的述说,
没表态一句话。
最后大家都安静下来,
看着七叔公。
七叔公咳了一声。
紧紧地看着我、舅妈、小六几个人。
“你们又遇到什么事了?”七叔公问。
“七叔公,是这样的,最近我家房子里也是怪怪地,总沉得阴气特别重。”舅舅说。
七叔公又沉默下来,
屋子里也完全安静下来。
最后村长忍不住了。
“七叔公,会不会真是他回来了?”村长小声地说。
他?
村长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我扯了扯三婶的衣角。
三婶小声告诉我,他就是指八叔公!
八叔公!
我大吃一惊!
不单是我,周围几个听到三婶说话的村民都很惊讶!
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村长说了出来。
你知道荒村被淹的那晚是什么时候吗?
那晚,正是18年前八叔公死的那一晚。
你知道上次八叔公的墓被淋狗血会有什么后果吗?
八叔公的墓是被施了咒的,
狗血破了墓咒,
八叔公的灵魂就会跑出来。
啊!
怎么回事?
为什么八叔公的墓会被人施了咒?
还有荒村被淹跟八叔公又有什么关系?
“咳咳”当我正想向村长继续了解情况时,
七叔公连咳几声,村长马上会意过来,停止了讲话。
“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会想办法的了,你们不用过于担心。”七叔公下了逐客令。
七叔公在村里威望很高的。
村民们开始散去。
“舅妈,舅妈!”我突然发现舅妈面色发青,全身在抖动。
“怎么回事?”村民们马上围了上来。
月光光,
照地堂,
虾仔你快高长大罗,
帮手阿爷去睇牛罗,
听朝阿妈要捕鱼虾罗,
阿嬷织网要织到天光。。。。。。
让我们大吃一惊,
舅妈竟突然唱起童谣来。
声音很幽怨,
完全不像舅妈平时的音调。
“中邪了!”村民们一下子都慌乱了。
现场闹哄哄的一片。
慌乱中我看到村长、七叔公面色发青,表情惊愕。
三婶马上用指甲掐着舅妈的人中。
幸亏,舅妈苏醒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清醒过来的舅妈一脸疑惑。
村民们也很惊恐恐的表情,个个看着七叔公。
“你们先回去。我会想法子。”良久,七叔公说了一句话。
然后村民们散去。
舅妈怎么回事?
我拨了舅舅手机。
然后同舅妈,小六先回到三婶家。
舅舅很快赶来。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了舅舅听。
“看来真中邪了!”舅舅很担心。
“舅妈惊恐地说:我们被施法了,快请八姑帮忙。。。。。。”舅妈这时也害怕起来。
然后舅舅带着舅妈回了家。
我同小六则留在三婶家。
因为“半夜敲门声”的事,
我想留下来弄个清楚。
而村长则挨家挨户通知村民们晚上不要外出。
新村一下子笼罩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气氛。。。。。。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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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4 PM
38、湖边尸体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而这一切似乎都跟八叔公有关。
怎么回事呀?
八叔公都死了十几年了。
突然我很想了解更多一些八叔公的事。
对于八叔公,
我只知道这几件事,
是爷爷生前告诉我的。
当年八叔公同舅舅一起同一师傅学习残书秘技,
师傅将毕生所学都亲自教授给了八叔公。
师傅仙逝后。
爷爷同八叔公回到了村中。
八叔公回到村后的那几年里,
由于有法术在身,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活得十分潇洒。
村人也都畏惧八叔公。
不过大凡学过残书,
如果处事不当,
就会遭报应的。
八叔公的父母、妻儿、兄弟相继怪异死掉。
其中八叔公的儿子是在粪坑池里淹死的。
儿子死后,八叔公伤心过度,双眼曾经哭瞎了。
但后来又奇异的好了。
八叔公家里还养了一只猫,
一只陪伴他剩下岁月的黑猫。。。。。。
黑猫!
我忽然就想起了这两天无意中见过的那只黑猫。
这黑猫跟八叔公有什么关系?
八叔公的那只猫都死了十几年了。
不会是猫魂吧!
传说猫是有灵性的动物。
被施了法的猫,
死后它的灵魂就会附在某件特殊的物体上。
不会猫魂就附在残书上吧!
发寒!
“怎么了?”坐在一旁的三婶拍着我的肩膀。
我把见到黑猫的事告诉了三婶。
“阿弥陀佛!”三婶听后表情也很恐惧。
对了以前爷爷说,
八叔公死的时候,很多村民都去看过他。
照理应该是死在家里吧?
怎么村长说八叔公是死在山湖里的?
我问三婶,
三婶摇了摇头。
还有八叔公的死跟荒村山洪有什么关系?
还有怎么村长,七叔公们为何那么怕那首童谣?
我连问了很多个问题。
三婶还是摇头。
最后我看着三伯。
三婶、小六也都看着三伯。
“唉”三伯看着我们长叹了一口气。
拿起水烟筒猛吸了几口。
“事到如今,就告诉你吧!”三伯深深吸了一口气。
三伯简单述说了一下当年的情况,
18年前,八叔公是死在山湖的,
淹死的,
失足掉进山湖里。
尸体打捞下来后,
就把他埋在了祖坟山。
墓地是七叔公亲自挑选的。
因为八叔公是在湖淹死的。
又没有子孙后代,
在入棺前,
尸体在湖边停放了两天两夜。
有村民看见有只黑猫一直守在尸体旁。
在民间,人死后,
最忌猫近尸体、棺柩的。
为恐产生变故,
封墓的时候,
七叔公特意从外地请来一名道士。
道士给特意给棺材施了法。
在民间,钉棺盖用的针称为"镇钉"。
镇钉一般要用七根钉子,俗称"子孙钉",据说这样能够使后代子孙兴旺发达。
而道士给棺材上的那些棺材钉都特意浸过了符水的。
刚入殓的时候,忽然狂风暴雨。
在民间入殓后,最忌雨打棺。
否则,后代子孙会遭贫寒。
俗谚云:“雨打棺材盖,子孙没有被褥盖。”
八叔公没有后代,会不会影响到他人呢?
据传那道士回家后不久就死了。。。。。。
三伯说的这些事,让我们听着全身发寒。
“别吓坏孩子!”三婶阻止三伯继续述说。
“那童谣呢?”我又问三伯。
“当时八叔公掉进山湖时,就唱了这首童谣。。。”三伯一提起童谣,马上露出很害怕的表情。
想起今天舅妈唱童谣的怪异表现,我也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继续追问。
只是八叔公失足掉进山湖的?
还是里面还隐藏着什么?
荒村遭遇山洪跟八叔公相关?
难道被诅咒了?
脑海一下子涌出了很多个问号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04 PM
39、何物来访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此时此刻,
我很自然又想到了一个人,
没错了,
就是七叔公,
或许整个村子里就只有他知道其中的内幕了。
不过我没有马上去找他,
因为他不会轻易告诉我的。
傍晚时分,村子突然出现了狗的叫声。
原来有几户人家,在白天的时候特意从小镇里买了狗回来。
村子里已经很多年没养过狗了。
天色渐渐暗了,
白天正被黑夜慢慢吞噬。
透过窗子,
看到外面迷蒙混浊,
说不定又要下雨了。
新村里每家每户都早早关了门。
我们早早吃过晚饭,
就静静坐在客厅里,
电视没开,
屋里的灯也早早关了,
我们只是静静坐着,
紧张地等待,
等待着半夜的敲门声。
不过等待的时间过得最慢了,
黑暗中三伯划亮打火机,
点着的水烟筒上的烟丝,
咕咕地吸了几口。
看着烟丝的火光,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在荒村边看到的事,
那晚看到了火光在荒村飘移,
而火光最后就消失在三伯的屋子里。
“三婶,你荒村的旧屋子,以前真没发生过鬼怪事吗?”我把那晚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阿芸,真没有。”三婶很肯定的回答。
荒村发生最鬼怪的事,
应该就算那次山洪爆发了,
可是当晚三婶全家以及亲戚朋友们都及时撤离了,
没有死到人,
怎么会闹鬼呢?
“啪,啪,啪”当我正在疑惑的时候,
突然就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我们几个人马上站了起来。
三婶一下子就把客厅的灯按亮。
“老三,开门。”门口传来村长的声音。
吓了一跳,原来是村长来了。
三伯开了门。
“拿着这个。”村长递给三伯几片树叶。
原来村长正提着一篮子的柚子叶,挨家挨户派发。
“这是七叔公叫我发给大伙的,浸过符水的。”村长说完,又继续往另一家走去。
柚子叶在民间用来祈福、驱邪、避秽、消毒的。
据传人在手气背、办事不顺、探病后、参加葬礼后等情况下或者在进香前、抽奖前、考试前、比赛前、博弈前等需要运气的情况下,
用柚子叶水洗手或洗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心情和好运气。
更有人相传用柚子叶放在眼睛上,能够看清鬼怪。
三伯把门重新关上。
看看手机才七点多钟。
都不知“鬼怪”几时才来。
这下三婶不再把灯关了。
三伯也开了电视机。
是呀,该干嘛就干嘛,
否则整天提心吊胆的,
“鬼怪”没来,
我们就撑不住了。
我对电视没多大兴趣,
所以很快就打起盹来。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
我被吵杂声惊声。
急促的敲门声,
村中狗的吠叫声,
村民们的叫骂声交织在了一起。
“来了!来了!”三伯,三婶还有小六早已紧张地站了起来。
“啪,啪,啪”真的有人在敲门。
“谁?”三伯大喊了一声。
门外没有回应。
“啪,啪”但敲门声并没有停止。
三伯,三婶每人拿起了一条早以准备好的木棍,
慢慢走到门前。
三伯慢慢拉开门栓,
用力一推门。
门口外空空的。
“谁?谁?”三伯大喊着。
我也走到门口张望,
门外黑乎乎,
什么也看不到。
我迅速把门关上。
“昨晚也是这种情况吗?”我问三婶。
三婶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又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啪,啪,啪”不一会敲门声又响起了。
这真的是敲门声,而且似乎还有点节奏。
是谁在搞恶作剧?
我慢慢走近门口。
透过门缝往外看。
门外空空的,
什么也没有。
寒!寒!寒!
三伯示意我们回房间睡觉。
然后关了客厅的灯。
我不知三伯、三婶能不能安心入睡,
反正我一夜未眠。
敲门声持续到凌晨五点多,
村里的狗也叫了一晚。
怎么回事?
从狗的叫声,就可以证明,肯定是有什么鬼怪的东西来过村子。
可是为何开门后什么也看不到?
究竟何物来访了?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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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4 PM
40、夜明砂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第二天一早,见到的村民几乎都是带有黑眼圈的。
个个忧心忧心忡忡
有几个老婆婆还特意在村路口烧香祛邪。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有鬼?
难道真是八叔公的鬼魂作怪?
我坐在三伯屋门口前的石梯上,百思不得其解。
“姐,你干嘛?为何眼睁睁地盯着地面?”小六也坐到我了身旁。
我只是思考问题而已,才没啥心思看地面呢。
小六从地面捡起根小树枝就开始在地面乱画起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手一刻也不能闲着。
我看着小六都忍不住笑了笑,童年的时候,我们都一样。
“咦,小六,那是什么?”我看到地面有几颗长椭圆形颗粒。
两端微尖,长5~7毫米,直径约2毫米。
表面粗糙,棕褐色。
“老鼠的粪便!”太恶心了,怎么玩起粪便来,我正想教训小六。
“姐,这不是老鼠的粪便,老鼠粪便是黑色的,像米粒形状的。”小六很肯定的说。
我细细观察地面,
还可以找到相似的粪便样颗粒。
咦,不是老鼠的粪便,那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莫非。。。莫非。。。。。。
我迅速走进三婶家,找来一个空的小瓶子。
示意小六弄几颗装进瓶子里。
“要用来做什么?”小六很不解,不过还是照我意思装了几颗到瓶子里。
“走,到小镇上。”我拉着小六就往小镇走。
小镇同新村只是一江之隔。
我们很快就到了镇上。
找了间中药店。
中药店有位白头发的老中医正在坐诊。
由于还很早,也没啥病人。
我同老中医打声招呼,老中医很和善地回应了。
我把瓶子递到老医面前,倒出那颗棕色的粪状物。
“这是什么呢?”我请老中医辨认一下。
此时我都以为我疯了,
竟然一大早请老中医辨认粪便物。
我生怕老中医当场就拒绝我。
老中医也吃了一惊。
不过还是仔细看看这几颗小物。
最后还用手捏了捏。
“这是夜明砂。”老中医说。
夜明砂?
我以前也曾看过有关报道。
夜明砂一种中药,用于久咳,疟疾,淋病,目翳等。
即是蝙蝠的粪便。
曾有报道,在河南省西峡县双龙镇罐沟村黄家沟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个溶洞。
洞内有具有药用价值的百年蝙蝠粪——“夜明砂”。
洞深600多米,宽处15米,窄处40厘米。
洞内三五成群的蝙蝠悬挂在石壁上,它们排下的粪便已堆积近两米多厚,颜色像深褐色的泥土。
据介绍,蝙蝠粪具有清热明目去火之功能,其年久堆积药用价值更高。
据有关专家测算,这些被医学上称之为“夜明砂”的蝙蝠粪,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时间,重量约有80多吨,时间之久、数量之多实属全国罕见。。。。。。
真没想到我眼前的这些小颗粒就是传说在的夜明砂!
夜明砂是在村子发现的。
难道昨晚来访村子的鬼怪就是蝙蝠?
告别老中医,回到村子,我马上把这情况告诉了村里人。
很多村民们果然在自家门前地面上发现了夜明砂。
难道真是蝙蝠来访!
他们听到我反映这情况后,都很惊讶。
不过也还是很怀疑。
虽说蝙蝠均于白天憩息,夜出觅食。
但为何要半夜敲门呢?
“是不是蝙蝠,今晚偷偷看看就知了。”村长说。
然后有村民又赶紧去向七叔公汇报情况。
这时舅舅又来到了新村。
舅舅说舅妈现在在家,情绪稳定多了。
舅舅问我今晚回不回家?
我把蝙蝠的事告诉舅舅,说今晚再留在新村观察一晚。
然后舅舅叮嘱我万事小心,就回家了。
村民们就在种种猜测下,
总算艰难地迎来了黑夜的到来。
村长吩咐一部分村民埋藏在屋外。
以便可以准确观察蝙蝠的到来。
整个村子一片寂静,
个个都保持了埋伏的姿势。
八点钟,蝙蝠没有来。
十点钟,蝙蝠还是没有来。
十一点钟,蝙蝠还是没有来。
这下村民们都坐不住了,陆陆续续聚集到三伯家前。
怎么回事?
今晚敲门声都没响?
村民们百思不得其解。
又开始吵吵闹闹。
就在这时,七叔公在村长陪同下,突然出现了。
村民们一看到七叔公,
马上都安静下来。
“阿芸说的没错,昨晚的敲门声是蝙蝠撞门形成的。”七叔公说。
蝙蝠为什么会撞门?
难道是鬼魂对它们施了法?
村民们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村长举起手,示意大伙安静下来。
“蝙蝠的确是被施了法,不过施法的不是鬼魂,是人。”七叔公又说话了。
啊!谁施法了?
怎么施法了?
村民们都很疑惑,
我也很疑惑。
“你们仔细看看大门。”七叔公接着说。
大门有什么?
几个村民凑近门口。
啊!
有血痂!
门板上面留有干涸的血的痕迹。
后来村民发现很多村民的门板上都留有这些血迹。
“蝙蝠就冲着这些血来的。”七叔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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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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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5 PM
41、嗜血蝙蝠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蝙蝠就冲着这些血来的?
七叔公的话让大家更加不解了。
总不会这些是吸血蝙蝠吧?
吸血鬼的电影里就常有吸血蝙蝠的身影。
据传在美洲的确有一些以吸血为生的蝙蝠。
当地曾流传着一种迷信的说法,
认为它们都是无恶不作的巫婆,
在夜里脱了皮,
变成一个火球,
躲在僻静的角落里,
一有机会就飞到人和动物身上来吸血。
不过那些只是传说。
我们这村子从来没出现过吸血蝙蝠,
还有如果蝙蝠真想吸血就袭击人嘛,为何要撞门?
对了,门上的血是谁留下的?
这时七叔公靠近村长耳边低估几句,
然后村长就离开了。
“你们等着,很快你们就会明白了。”村长说。
村长要去做什么?
一会儿村长回来了。
手里提着个红塑料桶。
村民围上去。
用来桶里装着的是几条黄鳝。
“门上的血就是黄鳝血。”村长大声说。
黄鳝血!
大家吃惊不已。
“对,就是黄鳝血。”七叔公继续给我们解释。
原来晚上用黄鳝新鲜的血液,
涂在大门上,
能让附近的蝙蝠闻腥而来,
最后不停地撞到大门上。
当村民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开门的时候,
就会发现外面根本没人敲门啊。
蝙蝠的动作比人快,
难怪昨晚看不到它们。
这时村长拿出小刀,
割断一条黄鳝的尾巴,
然后把血涂在一片方形木板上,
然后把木板挂在屋旁边的一棵树木上。
村民们都好奇地等待着。
不过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蝙蝠始终没有出现。
也许是人多,
蝙蝠不敢出现吧。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七叔公带头散去。
“总之,前两晚的敲门声,是有人故意搞作的。看来有人要地我们村人不利,大伙留意一下,发现可凝人物及时通知大家。”村长说完也离开了。
然后众人都散去。
我同小六走进三婶家里。
村子里有什么可凝的人物?
我突然就想到了阿戈。
对了他住在哪里?
我问三婶。
三婶摇头,表示不知道。
怪事了。
上次明明看到阿戈回村子的,还同七叔公在一起。
他现在人呢?
住在哪里?
“休息吧,别想了。”三伯同三婶走进了房间里。
我关了客厅的灯。
“啪,啪,啪”忽然听到屋外传来木板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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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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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5 PM
42、怪异的梦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蝙蝠来访了,
不过我一个人还真不敢开门观看。
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
一想到蝙蝠狰狞的牙齿,
就开始全身打颤。
有的女生怕蟑螂,
有的怕毛毛虫,
有的怕蛇,
而我特怕老鼠,
而蝙蝠就像一只会飞的老鼠,
锋利的牙,甚至会吸血。。。。。。
情绪激动后,
很容易做恶梦,
躺下不久又开始做梦了。
又是夜晚,
月黑风高,
我在河边走着,
河面上起了很大的雾,
奇怪,黑夜中我竟可以看到雾!
梦果然是梦,
突然我看到很多村民在跑,
大家的表情非常惊慌
一边跑一边大叫:蝙蝠来了!
然后就看到他们后面飞着很多蝙蝠,
我也很怕,
想跑,
双脚却像被钉住了,
怎么动也动不了。
突然一只大蝙蝠向我飞来,
那蝙蝠脸上竟长着很长的胡须!
“救命呀!”
我大喊。
害怕地紧闭眼睛。
“快跑!”忽然有人拉着我的手就跑。
一个穿着外套的人,
头也罩住,
我看不清她的脸,
是女人,
我能感觉出,
也能看到长长的头发,
这时我的脚能动了。
我立刻跟着她往前跑。
疯跑!
“呼呼呼”,身后很响的吹风声,
转头,身后全是密密麻麻的蝙蝠。
没命地跑!
很快到了新村,
看见一个开着门的房子,
想也没想就跑了进去,
把门拴上,
“啪,啪,啪”蝙蝠门口拼命撞着门
大门纹丝不动,
我不禁心里呼着:好险!
刚想歇会,
忽然发现屋后还有一扇门没关。。。。。。
那长胡须的蝙蝠从后门飞了进来,
朝我们直直撞来,
穿外套的人头罩忽然脱落,
啊!
她竟是英子。。。。。。
“英子!”我大叫一声,已经坐在了床上,惊醒了!
一想到英子,
头又开始痛了。
遇到的问题,越来越多,却一件也没解决。
弟弟仍然下落不明。
三月份的发生的事还是记不起。
英子的死因没法明了。
现在又出现蝙蝠事件。
头很痛,很痛。
我躺在床上,很艰难地又睡过去了。
“怎么了?眼红红的?”三婶早上看到我很关切的问。
女人就是这样,睡眠不足,样子就会很憔悴。
吃过早餐后,
我就带着小六回舅舅家。
刚好碰到几个外出办事的村民。
他们也要途经舅舅家的。
所以就一起前行了。
人多,自然就跟着他们走近道了。
途经荒村,
在荒村路口,
我看到四个男人。
一个正是阿戈。
另外三个是陌生人,
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
胡须!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梦中的蝙蝠!
奇怪了,这几个人好像有点面熟,在哪见过?
阿戈同几个村民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同行村民们也认得阿戈的。
简单回应了一下。
另外三个人看到我们,就闪在一边,四处张望一番,让人觉得有点鬼祟的感觉。
“听说阿戈在外边是混社会的。”村民们小声议论着。
他们口中的“混社会”就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意思。
我的头忽然又开始痛了。
奇怪了,那几个真的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回到舅舅家,头还是有点痛。
见到了舅妈,舅妈的脸色好了很多。
不过我今天的精神就遭透了。
我坐在沙发上就不停揉着两眼旁边的太阳穴。
“怎么了?”舅舅给我倒了杯水。
哦,
就在这时,
我想起来了,
他们就是逃犯!
上次在火车站看到的那张通辑令,
好像就有他们的头像!
我把这事告诉了舅舅、舅妈。
“逃犯!”舅妈很担心。
这些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舅舅提醒我。
“要不要举报他们!”小六突然说。
“举报?”舅舅、舅妈担心地对望一眼。
我明白,舅舅、舅妈担心的是:万一处理不好,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世人都有明哲保身的思想。
我觉得头痛又加重了,
走回房间,
翻找提包,
提包里有医院带回来的药。
无意中,
却找到了一个钱包。
这正是上次在地铁站,
从买花小女孩手中买回来的钱包,
英子的那个钱包!
啊!血!
我一翻开,
马上看到钱包里全是血,
惊慌中钱包又掉到了地上,
正如上次一样。
我重新捡起钱包,
再看一次,
根本没血,
又是幻觉来的。
我拿起钱包坐在床边上。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英子是怎么死的?
上次阿琳说,
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
英子在一次抓捕逃犯任务中不幸中枪身亡。
难道跟阿戈几个人有关系?
他们就是逃犯,
因为这事逃亡回村子的?
对了,他们几个人回村子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们一直住在哪里呢?
刚才在荒村路口看到他们。
莫非他们就藏在荒村里?
那倒真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对了,
他们会不会就藏在三婶家的旧房子里?
那次我在荒村避雨,
听到的麻将声会不会就是他们传出的?
还有那晚移动的火光会不会也跟他们有关系?
报警!
我拿起手机,拨了110。。。。。。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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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5 PM
43、灯盏神灯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原以为,
当警察听到有通辑犯藏匿在荒村的消息后会很震惊的。
不过好像我错了,
自110接线员听完我的举报后,
一直没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
舅舅家虽在村外,
但平时也还会有几个村民来串门的,
从他们的议论中,
也没听到有关警方到荒村抓捕逃犯的事。
不过我报警的事,
最后还是被舅舅、舅妈知道了,
小六告诉他们的,
而最初又是我告诉小六的。
如果自已保守不了秘密,也就不要指望别人保守秘密了,何况小六还是一个没心计的小孩。
“会不会遭到报复的?”起初舅舅、舅妈都很担心。
不过两天过去后,
周围也没啥动静,
大家也都放松了警惕。
报警还是很保密的,
只要不过度张扬,逃犯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我做的。
何况现在也没发现警方有何特别行动。
不过最近舅妈睡眠比较差,
听舅舅说,半夜舅妈总要起床喝几次水。
自从上次舅妈在七叔公家唱童谣后,
回来后就一直有这种情况。
舅舅还特意陪舅妈去找过八姑。
八姑说舅妈是中了邪,
教了舅妈破解的方法,
还约定日子同时辰,
嘱咐舅妈到时再到她家。
而这个约定的日子就是今天了。
舅舅刚好有事外出,就由我同小六陪着舅妈去八姑家了。
忘了介绍了,
舅舅这村子叫江边村,
村子并在江边,
为何叫江边村,
我就实在想不明白了。
舅舅家是在村边的,
八姑住在村中。
而八姑同舅妈约定的时辰是戌时,
戌时即是指晚上7 时正至晚上 9 时正这一时段。
戌时在古代是指狗开始守门口的时间。
为何特意选择这个时段呢?
我问舅妈,
舅妈表示不知道。
很快就走到八姑家了。
八姑家在村后边。
一栋三层的楼房。
楼房前面是一块空旷的晒谷场,
在农村以前每个村子都会有一块专门的晒谷场。
楼房两旁是两排很低矮的小土房。
小土房应该是以前村民用来放杂物的。
舅妈告诉我,
八姑的丈夫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她有两个儿子,
儿子现在都在外边打工,
所以她就一个人在家里住。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我一想到这点,
突然就点害怕的感觉。
这时天还没完全暗下来,
我却突然间又出现了那种被跟踪的感觉。
空旷的晒谷场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回过头看了几次,
没见其他人。
我跟着舅妈走到了八姑楼下。
舅妈正要敲门。
门就打开了。
满脸皱纹的八姑已经站在了门口。
八姑一看到小六,怔了一下。
拍了拍小六的肩膀。
小六马上张开嘴嘻嘻地笑了笑。
看得出八姑对小六特别留意。
“进来吧,时辰快到了。”八姑领着我们进屋。
屋子的很简单几张木制家具。
大厅前面靠墙处有一张四方形木桌,
桌上摆有一个香炉。
香火正燃烧着。
大厅左边靠墙处摆有一张长方形小桌子,
桌上有一台彩电。
“到内屋吧。”八姑又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案台。
上面是一个香炉。
房间里还摆有几张小凳子。
我同小六随便找了张小凳子坐下。
“先上柱香吧!”八姑对舅妈说。
舅妈点燃几根香,
很祈诚地拜了几下,
然后把香**香炉里。
完毕后也找了张凳子坐下。
这时,只见八姑拿出几样东西放在案台上。
一个圆形的升筒、一块方形木板、一个饭碗、一个灯盏(灯盏里有灯芯、油的)。
要做什么?
舅妈小声告诉我,这法术叫灯盏神灯,主要用来预测某些事情的。
这时只见八姑把升筒直立在案台上,升筒上放木板,木板上放碗,碗上放灯盏。
看样子好像挺神秘的。
八姑也点燃几根香,拜了几下,把香**香炉,然后把灯盏点着。
然后八姑闭上眼睛开始念着咒语:
灯盏神灯,
一灯二灯三灯,
爬山过岭点灯光,
点的亮亮光,
照见踉踉转。。。。。。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06 PM
44、黑猫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八姑喃喃念着,
我听的不太懂,
我看了看舅妈,
舅妈双掌合于胸前,微微低头,朝拜的姿势。
小六呢?
小六也正看着我,应该他也听不懂吧。
这时八姑又重复念了一遍:
灯盏神灯,
一灯二灯三灯,
爬山过岭点灯光,
点的亮亮光,
照见踉踉转。。。。。。
咦!
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灯盏的火苗跳动了几下,
这不是普通的闪动,
而像是随着八姑的咒语在跳动着。
咦!
火苗现在分明像在旋转成圈圈状。
应该不可能是被风吹的,
房间窗户的窗帘一动也不动,
没感觉到有风的流动。
何况如果有风吹,火苗应该是往一边倒的。
它怎么在画圈圈呢?
我惊讶地看着八姑。
此时八姑正依靠案台站着,
紧闭双眼,
满脸皱纹,
干瘪的双手交叉环绕胸前,
如同木雕一般。
这时咒语念完,
火苗又恢复为原先普通的闪动。
“说吧,要问什么?问人事,还是问家宅。”八姑声音忽然变得苍老浑厚。
“问家宅,最近总觉的房子怪怪地,睡眠很差!”舅妈双手合掌,一脸祈诚地回答。
八姑嘴角动了动,
又念起咒语:
杳杳冥冥,
天地同生,
散则成气,
聚则成形,
五行之祖,
六甲之精,
随我一同前往本村X桂荷家(舅妈名字)。。。。。。
焚香昭告,
家宅六神,
各居各位,
勿乱勿紊,
消灾降福坐镇门庭.。。。。。。
八姑念的这些咒语,我大都是听不懂的,不过她念起来却很有节奏,像哼着歌曲一般。
忽然,八姑全身抖动的很厉害。
怎么了?
“藤葛!藤葛!”八姑连叫了两声,然后睁开眼睛。
“怎么了?八姑!”舅妈很害怕地问。
“楼墙藤绕,诸事相扰。回家后将藤葛清理了。”八姑说。
哦!
原来是藤葛,我们都若有所思。
“家宅流年不利,带张符贴在大厅正中墙壁上。”
八姑拿出一张黄纸上,很流畅地画了张符。
然后交给舅妈。
“好了,你们回去吧。”八姑对我们说。
“嗯。”舅妈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
塞进案台香炉旁边的一个红色的功德箱里。
这么快吗?
我还想问一下有关弟弟的事呢?
“八姑,我。。。。。。”我张开口想问八姑。
“都回去吧。一切自有定数。”八姑向我们挥挥手。
舅妈拉着我的手离开,
并悄悄对我说:
高人(八姑)给人办事总会有习惯的,
要顺从她的意思,
不能强求。
我有点不情愿地走出了八姑家。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不过还是可以模糊地看到周围的事物。
我们从楼房前面两排很低矮的小土房中间小巷走到晒谷场上。
寒!
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好像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们。
我转过身。
阿!
我惊叫一声。
在身后左边小土房的瓦面上正蹲着一只大黑猫,
前两次见过的那只猫!
怎么了?
舅妈、小六紧张地看着我。
“黑猫!”我向小土房方向指了指。
“哪里?”舅妈问。
咦!
瓦面上什么也没有。
黑猫不见了。
黑猫一闪而过了?
还是纯粹是我的幻觉?
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总觉的有事情要发生。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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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6 PM
45、厌胜之术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就这样带着不安回到了舅妈家。
半夜躺在床上,
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下忽然听到了警迪声,
警迪声是从荒村方向传来的,
咦,莫非警方采取行动了?
看来明天得回新村打听一下才行。。。。。。
第二天一早起床,
舅妈已经做好了早餐,
而舅舅又一早外出办事了。
“舅妈,昨晚有没有听到警迪声。”吃早餐时,我问她。
“听到了,应该是警察抓人了。”舅妈说。
不知有没有全部抓住?
我脑海又闪过了那个满脸胡须的逃犯的嘴脸。
很奇怪的是,我对这逃犯有一种异常的恐惧感。
是因为他狰狞的面目吗?
“我待会回新村了解情况。”我对舅妈说。
“帮我清理完屋外的藤葛再去。”舅妈请求我帮忙。
“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了。
吃完早餐,我绕着楼房转了一圈。
舅舅家是三层高的楼房,
楼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楼的左边靠近一个大池塘,
楼前面是一块菜园子,
楼右面是一片香蕉地。
舅舅楼房外墙一直没装修的,
能看到红色的泥砖,
也许正因为这点,
藤葛才得以在粗糙的墙壁上攀住。
这些藤葛生长速度可真快呀!
每面墙藤葛都攀长到二楼的位置了,
叶子细长碧绿,
藤干柔韧顽强,
分成几个分枝向上蔓延,
远处看就像一个绿色的大手掌嵌在墙壁上。
尤其是左边墙,也就是我房间窗口的那一面墙最为明显。
也许是近池塘,水份充足,所以这一面的藤葛更容易生长。
藤葛长势惊人,真的要清理了。
从风水角度而言,藤葛绕墙最容易藏阴的。
这时舅妈拿出了两把弯刀,砍柴用的。
递了一把给我。
小六也自已拿了一把柴刀走到我身边。
就先从近池塘这一面的墙开始清理吧。
我走近墙根,
弯身用刀将藤葛根部割断,
把柴刀扔到地上,
双手抓住藤干使劲往下扯,
费了不少力才将攀在墙壁上藤枝给扯下来。
“那是什么?”小六指着墙壁问。
在刚才藤葛遮住的地方,
墙根上往上十几厘米处的位置,
竟发现有根铁钉,
小半截已经钉在泥砖之间的缝隙中。
本来农村房子墙壁发现有铁钉也是很平常的事,
只是这铁钉跟以往见过的铁钉不太一样。
这钉子很长,
钉身很粗,
竟还是四方形的,
露在墙外的钉身光滑闪亮,又带有红褐色,
估计是以前生过铁锈,
后来又被人为的打磨过。
这是什么钉?
这时舅妈也走到了我们身边。
“这,这,这。。。。。。”舅妈一看到那铁钉马上显得惊慌失措。
‘怎么了?”我很关切地问。
“这是棺材钉!”舅妈紧张得满脸直冒冷汗。
棺材钉!
看看其它两面墙。
我们迅速清理另外两面墙的藤葛,均找到了两枚同样的钉子。
然后小六把这三枚钉子都拔了下来。
外墙被人钉了棺材钉,
这可不得了。
棺材钉双称子孙钉,
房子被钉了棺材钉,
家宅的人口会永远保持同一数目,
如有添丁或娶媳,
其他人丁必会离家或离世。
这在古代属于一种厌胜之术。
“厌胜”意即“厌而胜之”,系用法术诅咒或祈祷以达到制胜所厌恶的人、物或魔怪的目的。
简单说就是某些人借助了超自然的神力来达到其目的。
残书里就有很多这一类的法术。
我在百度上也曾看过这类故事:
一:偶相斗:有木匠趁主人不注意将两个披头散发正在相角斗的裸体木偶人藏于房梁上,使得那户人家每天晚上都听到房中角斗声不绝于耳。
二: “砖戴孝”:因木工作祟而使皋桥韩氏整整四十余年丧事不断,后来经风雨飘摇败坏了梁垣,才在墙壁中发现一块裹着砖头的孝巾。
三:烧龙骨:吴地的富商请木工造船,因“供具稍薄”,于是怀疑木工会有他意,所以看着木工将收工之时,夜里潜伏到船尾偷听动静,正好看到木工用斧头敲打着木龙骨在念咒语,后来出船前两年果然应验,不是遇风就是遇雨,就没顺当过。
富翁因心生怀疑,就破船取出木龙,把它扔进沸油里煎,木工在隔壁家里发病了,知道事情败露,过来请求饶命,但富翁不管他的请求继续煎木偶,木工倒地身亡。。。。。。
照推算,
这些藤葛是这个月才茂密生起来的,
正因为如此棺材钉钉在墙上才不易被发现,
所以估计钉子是最近才被钉上去的。
谁做的呢?
暂时还不知道。
“怎么处理这棺材钉?”我看着舅妈。
等舅舅回来先。
舅舅回来知道此事后,
又气又惊。
最后在屋外用几块砖头临时搭起一个小灶,放一下旧锅,放点油,把这三颗钉放进入锅里煎炸很久,最后把它们扔了,扔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传说当家中发现怀疑是厌胜的镇物时,必须将其投入烈火焚烧或以沸油煎炸,便能破法,而放置镇物的人会立即承受对等的报应,甚至飞来横祸致死。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07 PM
46、半世恩怨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就在舅舅忙于煎炸棺材钉的时候,我拉着小六往新村走去。
棺材钉事件是谁做的?
是谁这么狠?
我脑里不停闪现出一个人。
七叔公!
七叔公做的吗?
七叔公跟舅舅好像并没深仇大恨呀!
不过总觉得这事跟他多少有点关系。
因为这么稀奇古怪的法术,整个村子可能也就只有他这一辈人才会运用了。
赶到新村,已是中午时分,外出劳动的村民们正陆续回来。
在村口我刚好就碰到了三婶。
问了昨晚的警迪声。
“听说真是抓到人了。”三婶说。
“抓了几个人?”
“抓了两个,好像。”
才两个?
包括阿戈在内,至少应该有四个人的。
逃跑了两个?
我把那晚在荒村听到的麻将声的事再重说了一遍。
“会不会这几个逃犯一直就住在荒村里?”我对三婶说。
三婶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为了证实这种猜想,
三婶决定跟我回荒村看看。
为了安全起见,
三婶又跑回家中拉上了三伯。
这样也好,
有三伯在身边,心里也踏实点。
不过估计昨晚这么一闹,
即使没捉住的那两个逃犯也逃之妖妖了。
从新村到荒村只需十几分钟的路程,
每次站在荒村前,
心情总会很压抑,
这是祖辈曾经生活生存的地方,
不曾繁华却热闹过,不曾辉煌却美好过,
如今剩下的只是破碎的砖瓦,以及尚未完全倒塌的残墙。
踩着瓦砾,
沿着几乎不是路的路,
我们几个人来到了三伯的旧瓦房面前。
荒村中绝大多数的房子都倒了,
就剩上这附近的几间房子。
可能跟地形、地势有关系。
这里又属于村后地带。
山洪没有首先冲击这里。
当洪水到达这里的时候,威力相对要减弱很多了。
另外在荒村中这一附近的地势都相对要高出一点。
受洪水洗刷的墙根自然就少一点,
另外这里地势高,洪水散的也快,
泥砖在完全浸泡变软之前,
山洪就散去了,
房子才得以屹立不倒。
不过三伯的大门口还是有点倾斜了。
推门而进,
屋里光线充足。
农村的瓦房,
采光设置还是很好的,
因为里面都有一个天井。
在大厅地面上,散落一地的麻将,
地面上还横躺着很多的空碑酒瓶,
还有到处都是花生壳。
看来果然逃犯是藏在这里。
而且时间也很久。
算一算,都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如果不是我报警的话,
逃犯说不定都要在这里安居了。
“啊!阿芸,是你报警的!”当三伯、三婶知道是我报警后惊讶无比。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逃犯?”三婶好奇地追问。
我把那次在火车站看到通辑令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啪、啪”门外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我们回过头,门口一人影马上缩了回去。
“谁?”三伯大喊一声。
屋外传来迅速远去的脚步声。
我们走出门口张望时,早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莫非是逃犯又回来了?
或许是拿遗落下的东西,
又或许是抱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心态。
那个是谁?我没看清楚他的脸。
“好像是阿戈的身影。”小六突然开口。
阿戈!
“唉,多可怜的孩子。”三伯唉了口气。
阿戈跟八叔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我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嗯。”三伯停顿一下,开始给我说起当年的往事。
故事从当年八叔公回村子开始,
八叔公回到家门口时,看见他的妻子正同隔壁家的三婆吵架。
八叔公看到邻居三婆凶巴巴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这时妻子一看几年不见的丈夫归来,
十分高兴,马上就停止争吵,
拉着丈夫的手就回到了家里。
后来正在八叔公跟家人交流的过程中,突然下起了雨。
那时院子里正晒着很多菜干,可雨来得特别的快,眼看着菜干就要全湿了。
八叔公顺手拿起家里地面上的一根扫帚枝,一边在地面着,一边口里念念有词。
瞬时,天气好转,雨没下下来。
可隔壁院子却响起了倾盆大雨声。
事后家里人才知道,隔壁院子被大水冲得很烂,
还有好几个大坑,而隔壁三婆在扫水的时候,
一不小心踩到大坑,摔了一跤,右腿骨折了。。。。。。。
这件事很快在村中传开,
从此八叔公跟三婆家正式交恶起来。
两家的矛盾越闹越大。
后来三婆家家道中落,据传都是八叔公施了法术。
再后来三婆死后,
三婆的儿子(六叔公),带着家人,
一家五口人(六叔公、六叔婆两个老人,儿子、媳妇、孙子),
搬了家,搬到村尾,
重新建了房子,
那房屋是靠着一处峭壁建的,峭壁上长的全是竹子。
风水先生也曾说过房屋背后是峭壁,是要出大事的。
但是六叔公他们不以为然,
还说只要不跟八叔公做邻居,
住哪里都是幸运事。
谁料后来,六叔公的儿子因意外死掉了。
隔一年六叔公也去世了。
媳妇为了生计外出打工,后来认识了一个男的,跟其走了。
从此就剩下体弱多病的六叔婆带着孙子生活。
而这个孙子正是阿戈。
这么说阿戈回来还有一个目的是报仇的。
而六叔公正是七叔公的亲生大哥。
阿戈跟七叔公也是有亲戚关系的。
难怪七叔公跟阿戈这么亲密。
听了三伯的述说,我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八叔公又是怎么死的?
为何八叔公死后墓要被符咒封住?
这背后又藏有什么隐情?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07 PM
47、深夜池塘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三伯无法给我解答这些疑问。
不过他暗示我去找村长。
村长给我感觉还是挺容易相处的一个人。
从荒村回新村的路上,
我把舅舅家墙壁被人钉棺材钉的事说了出来。
这还得了!
这种这么恶毒的事,到底是谁做出来的?
三伯、三婶忍不住开始咒骂起来。
“会不会跟七叔公有关?”我轻声说。
因为我心里一直在想,可能也就只有老一辈人才想得出这一招来。
三伯、三婶怔了一下,相互对望一眼,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
七叔公在村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这种恶毒的手段不至于使用吧!
回到三伯家坐下不久,
村长刚好就从三伯门口走过。
“老村。”三伯飞快跑出门口将村长拉住。
其实村长的年龄跟三伯相访,平时三伯就呼村长为“老村”。
村长额头光光的,头发也是稀稀疏疏,都快秃光了。
“什么事呀?我现有事要忙!”村长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三婶看到村长的着急模样,忍不住问。
“听人说七叔公今早晕倒了,手娟上还吐了点血,我现在要去看他。”村长说。
今早晕倒的!
“今早舅舅就在煎炸棺材钉,七叔公今天就吐血了!”我一下子就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传说当家中发现怀疑是厌胜的镇物时,
必须将其投入烈火焚烧或以沸油煎炸,便能破法,
而放置镇物的人会立即承受对等的报应,甚至飞来横祸致死。
不过对于迷信这些东西,我一直半信半疑的。
现在只是我把这两件事想到了一起,却并不能就此就证明“棺材钉事件”是七叔公做的。
“你又有什么事?”村长问三伯。
“我没事,是阿芸。”三伯指了指我。
这时站在一旁的三婶简单把我舅舅家发生的“棺材钉事件”说了一遍。
“会不会你舅舅得罪了什么人呀?”村长问。
舅舅是很老实的一个农民,没怎么同别人结仇的,照理不会吧!
“这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先去看七叔公先。”村长准备要走。
“我们也去。”我拉着小六跟了出去。
三伯、三婶也跟了出来。
“这。。。。。。”村长有点为难的表情。
“好吧,你们去看七叔公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七叔公不喜欢太多人打挠的。”村长提醒我们。
也不奇怪,七叔公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孤傲的。
七叔公门口的大门虚掩着。
“七叔公”村长在门口小声叫了一声。
“咳”屋里传来一声咳嗽声。
村长会意后,轻轻推开大门,我们跟在后面,走进屋里。
客厅里,七叔公正闭目仰躺在那张摇椅上。
“随便坐吧!”七叔公看了我们一眼,微微摆摆手,半闭着眼睛,看样子好像很疲惫。
我们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客厅墙角处,大花盆里的那棵柏树,树叶茂密,叶色灰褐,枝条下垂。
就是看起来总觉得怪怪地。
这时我看到七叔公旁边的那张茶几上,正摆放着两个茶杯,茶杯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咦,两个茶杯,那刚才应该还有一个人是陪着七叔公喝茶的。
而这个人又故意避开我们,估计现在是躲起来了。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阿戈?
也许阿戈正躲在屋子里某个房间里呢。
我用眼的余光瞄了瞄客厅旁边的那个房间,房门正紧闭着。
“七叔公,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这时村长坐到七叔公跟前轻声问。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七叔公还是摆了摆手。
然后客厅里又是一片沉默。
平时七叔公跟村民交流就不多。
三伯、三婶对望一眼,也不知应该说什么。
“对了,七叔公,阿芸舅舅家的墙壁被人钉了棺材钉。。。。。。”村长还没讲完,七叔公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村长赶紧给七叔公拍了几下背。
咳嗽缓解后。
七叔公忽然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盯着我全身发寒,我双手掌不自在地交叉在了一起。
“你们都回去吧,有因有果,事情总会解决的。”七叔公慢慢又靠在摇椅上,又半闭起眼睛来。
村长给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先回去。
然后我同小六、三伯、三婶一起走出了七叔公家中。
一走出门口,马上觉得浑身轻松很多,在七叔公家里真是太压抑了。
告别三伯、三婶,
我同小六往舅舅家方向走去。
很奇怪,好像有人跟在后面。
虽然我以前也常有被人跟踪的感觉,
但通常都在夜晚,尤其是走夜路,特别走在荒凉的地方,感觉越强烈。
可是如今大白天的,怎么也感觉有人跟在后面了?
我几次转过头,偶而看到几个来往的村民,也没发现其它异常。
“姐,你怎么了?老是回头看。”小六问我。
“我觉得有人跟踪我们。”我担心地说。
“那你装作没事一样呀,这样才容易发现跟踪我们的人的。”小六说。
好像挺有道理的。
小六的言语有时会让我大吃一惊的。
回到舅舅家,舅舅已经处理好棺材钉了。
舅妈说把钉扔了。
扔到哪了?我没问。
然后我们很安静地过了一整个下午。
今天跑动比较多,所以很累,晚上九点多钟我就进房间睡觉了。
其实主要也同生活习惯有关系。
以前晚上都是对着电脑的,
现在没电脑上,
又没兴趣看电视,
所以就早早睡觉了。
“啪,啪”不知睡到多久,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敲窗子。
我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
确定自己没有发梦之后,
慢慢坐在了床上。
窗外黑黑的,好阴森的感觉。
刚才有人在敲窗子?
不可能呀,我房间在二楼。
窗下面是一个大池塘。
怎么会有人敲窗呢?
我哆嗦地细细看了很久窗子,
确定窗子上没其它东西(如黑猫)。
“咕,咕”池塘传来几声怪声。
晚上池塘也会有一些蛙的叫声的,只是这次叫声很特别。
这么奇怪的,莫非有人半夜偷鱼?
更奇怪的是,今晚竟没怎么听到阿旺在吠。
自从从市场把阿旺买回来后,每天晚上它都吠个不停的。
我没有开灯,慢慢下床,穿好鞋子,慢慢靠近窗子,
下面黑乎乎的池塘,
隐约感觉到水面波动的很厉害。
池塘中间是什么?
好像有一团东西,
好像是长长的头发。。。。。。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08 PM
48、通灵招魂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唉呀!
不会这么邪吧!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疼!
确定真的没有发梦。
再次紧紧地盯住下面池塘。
池塘下真的好像有个长头发的女人。
阿弥陀佛!
我赶紧关上窗。
迅速跑上床,
掀起被子就把头盖住。
打开手机,
刚好是12点,
又是子时时段。
由于残书的原因,
对于子时我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对了,自从上次住院后,
我都很久没看过残书了。
想想也真是失败。
我回村子主要的目的就是寻找弟弟的下落。
弟弟没找到,怪事却一件接一件地出现。
我最好的朋友刘英,原来她已经不在人世。
我又莫名其妙地发现,原来自己失忆了。
舅舅家却被人下了毒咒。
八叔公坟墓被人淋了狗血。
村子的祖墓也差点遭到破坏。
还有新村又闹了个蝙蝠事件,虽然蝙蝠事件被破解,但是始作俑者却仍未发现。
这杂乱的事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还有八叔公离奇的死因。
村长说八叔公是掉进湖里死的,还唱了那首恐怖童谣。。。。。。
为何众人这么惧怕八叔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迷团,越想越杂乱的迷团。
弟弟呀,弟弟,你当时回村子,是不是也遇到了这些问题?
对了,我想起了小洁在医院给我的那幅画。
我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开了灯。
窗外黑乎乎地,我拉上了窗帘,
至少这样就不会那么害怕。
我翻开那幅画,
一幅水墨画。
画着一间小木屋,
小木屋前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小路两旁是黑色的泥土地。。。。。。
我又细细看了一遍。
这幅画我以前看过很多遍,
用过不同方法看过,
横着看,竖着看,倒转看,背后看,
但始终没看出一点头绪。
小洁说这幅画是晓玲的母亲画的。
而晓玲的母亲也是我家族的其中一位成员。
当年曾祖父,有五个儿子。
大儿子生了两个儿子。
二儿子一男一女。
三儿子生了个女儿,正是晓玲母亲。
四儿子这是我爷爷,当时我奶奶正在怀孕中。
五儿子尚未婚。
本来这十几人口的大家庭相处也很和睦。
不过后来,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也许是风水出了问题犯了煞气。
也许是爷爷学了残书遭到报应。
反正当时也没人说得清。
家庭成员成的死,走的走,剩下的成员最后背井离乡,各奔东西。
直到最后奶奶才告诉我,这跟黑殒石有关。
我弟弟回祖屋也正是为了找黑殒石的。
奶奶还说祖屋的成员受了黑殒石的影响,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异能的。
晓玲母亲是家族的其中一个成员。
那她亲笔所画的这幅画,暗示了什么呢?
至于那块黑殒石,估计我永远也找不到的了。
因为据传弟弟已经将它扔进后山山湖中了。
对了,跟黑殒石相关,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个鱼形玉坠了。
我摸了摸胸前挂着的碧绿色的玉坠。
奶奶执意要我带在身上,莫非它又有什么特殊法力?
我拍了拍额头,
一时半会,我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种种奥秘的了。
我拉开抽屉。
马上看到了装残书的盒子。
深吸一口气,
我把盒子推开,
拿出了残书。
木棺的封面,残旧的手卷,我马上就感觉手在发抖了。
死就死吧!
我再深吸一口气。
随手翻了一页。
看到的内容竟是招魂!
大意是:用招魂术可以把失落的三魂七魄招回来。
招魂术不仅用于人,也适用于动物和植物。
还举了例子,严重生病的小孩,可以拿着小孩的衣服去村外呼喊小孩的名字,为其招魂。出走多年或客死异乡的长辈也可用这招为其招魂。
下面还画有一张符,符的中间好像是个“鬼”字,或像个“魂”字。
“呼”有风从背后吹来,吹动了我的头发。
哪来的风!
房间就一个窗,窗就在我书桌前面,已经被我关上。
房间的门也被关上。
哪来的风!
怕怕,我不敢回头看。
似乎每次看残书时身边总会有异样发生的。
我深吸一口气,又翻了一页。
通灵术。
于通灵时间,寅时( 3-5时)。
面对东方设 坛点燃三根檀香插在米碗内。
然后跪在垫子上,烧黄纸三张,磕三头,右腿压在左腿上,席地而坐,烧灵符一道,默诵“通灵启度文”即可通灵。
下面附有“通灵启度文”:拜请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愿魁罡
护体威灵显著,千叫千应,万叫万灵,不叫自灵。
忽然有个有怪异的想法,
如果用通灵法术来招魂会怎么样?
“呼”背后的风越吹越大,残书都动了起来。
不会这么猛吧!
我紧张地心都跳了出来。
赶紧合上残书,
飞快又小心地塞进盒子里。
“有怪莫怪,细路仔吾识世界!”我紧张地转过身。
啊!房门原来是打开着的,难怪有风。
只是奇怪了,房门几时打开的?
莫非今晚睡觉时根本就忘记关门了?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08 PM
49、灯草蛇影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急忙关了门。
然后迅速钻进被窝里。
思绪万千。
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早上听到了小六的拍门声。
“姐,阿旺好像病了。”小六在门外喊。
当我梳理完毕,走下楼时。
果然看不到阿旺平日跟在身边摇尾舔舌的活泼样。
阿旺呢?
我四处寻找,最后发现阿旺正倦着身体,缩在大门口左边墙角处,一动不动,
毛发很混乱,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旺旺”阿旺看到我,无力地低鸣几声,也没有站起来。
怎么办?阿旺真的病了。
舅舅也跑出来看了看阿旺。
也许感冒了,喂它吃点感冒药。
舅舅建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舅舅建议,把一片感冒药混在狗粮里。
没办法,附近没有兽医,镇上也没有宠物店,我只能这样试试了。
我把狗粮放到阿旺面前,阿旺嗅了嗅,慢慢地把狗粮吃了。
但愿感冒药有效。
想起池塘昨晚的怪声,
我走出门口,
来到池塘旁边。
舅舅、舅妈、小六看见我走到池塘边,也好奇地跟了上来。
池塘水幽蓝幽蓝的。
据传池塘中心水位还是挺深的。
所以舅舅一直禁止村里的小孩来池塘玩耍。
池塘水面上漂浮着很多的青草。
舅舅说,草是昨天傍晚放进池塘里的。
哦,我昨晚可能就是被这些草吓了一跳。
昨晚池塘的怪声是怎么回事?
我把昨晚看到的情形告诉舅舅。
舅舅很惊讶!
昨晚没听到什么怪声呀?
舅舅有点担心地看着我,生怕我旧病复发,又出现“幻想症”。
我看了看小六。
小六摆摆手,意思是说也没听到什么怪声。
难道真是我精神过度紧张了?
幸亏舅妈说,她也感觉池塘怪怪的。
舅舅不作声,看了看舅妈同我。
也许他是在想,是不是女人都特别容易神经质?
忽然那个“通灵招魂”的怪异想法又涌现在脑海中。
我恳求舅妈带我去见八姑。
“你以前不是很怕见她的吗?”舅妈很疑惑看着我。
“我有事要求她。”我缠着舅妈,舅妈最后答应了。
“通灵招魂”我是没有胆量亲自试验的了,
但八姑可以,
因为八姑就是“鬼婆”,这事是难不倒她的。
舅妈领着我去八姑家。
小六也跟着我们一起。
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个空旷的晒谷场,
远远就看到了八姑那栋三层高的楼房,
楼房外白色的磁砖很耀眼,
同楼房前面两排低矮的小土房形成鲜明的对比。
穿过小土房。
“进来吧!”我们刚走到八姑家门口,就听到了屋里传出八姑的声音。
好像八姑事先就知道我们到来一样。
门虚掩着。
我们推门而入。
不苟言笑的八姑,向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领着我们进入上次那个作法的那个房间里。
八姑把窗帘拉上,轻轻关上门,房间里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然后八姑示意我们随便找张凳子坐下。
“先上柱香。”八姑看着我。
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今天的主角是我。
我恭恭敬敬上了柱香,然后坐在最近案台的位置。
八姑从案台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根灯草,
草褐色的灯草。
八姑把灯草换成那盏油灯的灯芯。
点燃灯,
灯烟袅袅升起。
蛇!
阿弥陀佛!
灯影映在对面墙壁上形成了一条蛇。
确切地说是活象一条蛇在摆动,
十分逼真。
这盏是什么灯?
事后舅妈才告诉我,
问题不在于灯,而在于灯草。
灯草蘸满蛇血,然后放阴处凉干,将用之灯草点灯,灯烟便会现出蛇影。
据传用什么蛇的血,那灯影自然会出现什么蛇的特征。
燃烧的灯草有股味道,淡淡的,不像腥味,像是青草味。
我双眼忽然觉得很疲倦。
“你要问什么?”耳边响起八姑的声音。
“我想找弟弟。”我说这话时,开始觉得双眼也出现了模糊。
这时八姑开始念着咒语,其它都听不懂,只是听清了这句::。。。。。。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很困,我沉重地闭上眼睛。。。。。。
很黑的一个小巷,
而我竟一个出现在这里,
两边是高大的围墙。
“驰城!驰城!”我很恐惧,张开喉咙放声喊。
咦,前方黑暗拐角处的突然闪出半边人影。
是谁?
那人披着黑披风,斗笠样的黑帽子遮住了上半边脸,
能看到的下半脸上满是疙瘩,凹凸不平,
就像蟾蜍的身体。
“你是谁?”我双脚在发抖。
黑衣人并不作声,只是慢慢向我走近。
我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黑衣人伸出了一只手,枯老如同树枝。
“救命呀!”我快崩溃了。
“喵!”小巷响起很刺耳的一声猫叫。
黑衣人全身剧烈抖动,瞬时化为一缕青烟。
黑猫!
墙角上方一只幽蓝的眼睛的黑猫正盯着我。
我紧张地一下子睁大眼睛,面前的是八姑,身旁边的是舅妈、小六。
“别怕,别怕。”舅妈手拿毛巾正不停地给我擦汗。
“八姑,刚才。。。。。。”我呆呆地张开嘴巴。
“梦中自有玄机,好好体会,都回去吧。”八姑说的很深奥。
八姑没有问我做了什么梦,自然也就没有给我解梦。
舅妈把事先准备好的利是包塞进功德箱里。
从八姑家出来,我满脑疑惑。
我刚才怎么睡着了?
八姑会催眠术?
或者说那灯草能使人入睡。
还有猫叫声能破解催眠吗?
那梦代表了什么?
还没回到舅舅家,远远就听到阿旺很有力气的吠叫声,看来今早的感冒药起效了。
怎么了?
我们一早进院子里,就看到舅舅匆匆忙忙从菜院子里捡起一条棍子。
“有蛇进屋,”舅舅拿起棍子就要进屋打蛇。
“不要打,不能打。”舅妈马上上前阻挡住舅舅,
蛇是灵性动物,进屋的蛇尤其不能打。
想起八姑家见到的灯草蛇影,
我也赶紧阻止舅舅打蛇。
此时阿旺正在门口对着屋里吠。
“阿旺”我叫了一声。
阿旺奔到我们身后。
我望屋里一看,客厅里,有一条十几厘米长的蛇,蛇头正对着门口。
头呈三形,尾巴粗短,全身黑色,口吐着蛇信子。
我们退离门口,蛇似乎很有灵性,蜿蜒曲折的身形,迅速爬出屋
然后向屋右旁的蕉地里爬去。。。。。。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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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9 PM
50、迷团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两天过后,阿旺的身体完全康复了。
小六带着阿旺在楼上楼下跑来跑去。
而我自从两天前从八姑家回来后,
基本上没怎么出门。
我一直在房间里思考着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小巷代表什么?
或许代表我的孤立无助。
黑衣人代表什么?
或许代表邪恶的力量。
那黑猫呢?
梦中黑猫帮了我,或许暗指黑猫对我有利。
另外我又细细回想了新村发生的那些怪事。
自从上次三伯告诉我阿戈同八叔公之间的恩怨后,
我就基本可以确定八叔公坟墓的淋狗血事件,
就是阿戈所为了。
而后来祖墓狗血未遂事件,估计又是另外一伙人所为。
这些人或许跟八叔公有某些渊源。
你淋八叔公的坟墓,我就淋你的祖墓。
可能是报复与反报复之间的案例。
不过细想,似乎也不可能。
村长说过,八叔公已经没有后人了。
就算真有后人,也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出来为八叔公讨回公道。
三婶告诉我八叔公坟墓是被符镇住的。
阿戈淋狗血,刚好把法术破解了。
所以八叔公的鬼魂就阴差阳错地从墓中释放了出来。
于是鬼魂就开始报复村民。
村子真的闹鬼了。
估计绝大多数村民也是这样想的。
鬼是什么?鬼就是人死后离开躯干的灵魂。
民间传说:人死后就会变成鬼,要么跨过奈河桥接受轮回;要么因为怨气太重,停留人间就成为孤魂。。。。。。
如果八叔公真成了孤魂,
那他怨气来自哪里?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鬼魂的存在。
尤其是一个死了18年的人。
蝙蝠事件分明就是人为的阴谋,
目的就是恐吓村民。
这人很熟悉村子的环境,
而且很熟悉村民的生活习惯。
这个人是谁呢?
村子里的人?
这是可能性最大。
原因暂时未知。
村外的人?
这个机率好像很小,一个熟悉村子的外村人,会是谁?我想不到。
至于舅舅家呢?
先是屋外发现断锯,再到棺材钉。
是谁在下毒咒?
舅舅、舅妈一向老实。
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是针对他们的。
莫非是针对我?
我很多年都没回过村子了。
跟村民更是无冤无仇。
除非,除非是因为残书。
冲着残书来的。
好像真是如此,自从残书被挖出来后就怪事不断。
而估计这些怪事还会继续发生,真到迷团彻底解开。
话又说回来,残书跟八叔公又有极大的关联,八叔公本身就是残书学者。
分析就像在绕圆圈。
分析一遍后又回到了原点,
而这个原点就是八叔公。
看来解迷还得从八叔公本身开始。
这两天不知到村子还有没有特别事件发生?
我拨了村长家的电话。
上次村长给我留过电话号码。
其实我主要还是想了解更多一些有关八叔公的事。
电话想了很久,总算有人接了。
“喂,什么事?”村长电话中的语气好像很不耐烦,一点也不像村长平时的作风,发生了什么事了?
“村长,我是阿芸,发生什么事了?”我很不好意地回过话。
“哦,是阿芸呀,你兰姨她。。。。。。”村长说话有点哆嗦,犹豫一下,才说兰姨出事了。
至于出什么事,没细说。
然后村长挂了电话。
兰姨就是村长的老婆。
兰姨出事了?
我马上又拨了三婶家的电话。
没人接。
可能都去村长家了。
我得回村子看看。
我拉着小六就往新村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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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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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09 PM
51、极度惊吓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果然很多人聚集在村长家中。
我也在村长家中见到了三伯同三婶。
兰姨真的出事了。
据村长说,兰姨昨晚受到了惊吓。
兰姨现在在哪?
三婶指了指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
我走到房门前,
透过门缝往里看。
房间里的关线很暗,
因为房里的窗子也紧紧关上了。
透过蚊帐,
看到床上有个人蜷缩在床上,
全身被被子盖着,
这个人就是兰姨了,
被子在抖,
看来真是受到惊吓了。
发生了什么事?
据村长说,
昨晚半夜的时候,
兰姨上厕所,
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了一个鬼影,
惊慌失措的跑进房间后,
就一直这样了。
看到了什么?
兰姨经过客厅的时候,
看到窗外有个老人,
正趴在窗子上,
头发乱得如杂草,
脸上全是疙瘩,
趴在窗外的手像枯枝一样。。。。。。
村长这么一说,
马上人心惶惶,
上了一点年纪的村民脸上都露出很惊恐的神色。
头发杂乱,满脸疙瘩,手如枯枝。
会不会是个流浪者呀?
也不至于把兰姨吓成这样吧?
村民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还是其中隐瞒了什么?
我拉了拉三婶的手指,
三婶靠近我耳边,
小声说,
那是八叔公的妻子生前的模样。
啊!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
后来村民们陆续离开村长家后。
村长告诉我,
村子真闹鬼了。
八叔公的坟墓的狗血的确是阿戈淋的,
但八叔公坟墓是被符镇住的,
淋了狗血,刚好把法术破解了。
八叔公的孤魂逃躲出来了。
还有我那天看到七叔公同阿戈去祖墓埋东西。
其实埋的那东西是一些符咒、法器,
七叔公知道阿戈破了八叔公的墓后,
就拉着阿戈去埋符咒,妄想补救。
为何要用法术把八叔公的坟墓封住?
村长顿时目瞪口呆的,任我怎么问,也不回答我。
离开村长家后,
我同小六去了三婶家。
我给舅妈打了电话。
今晚留在三婶家过夜。
虽然我听到村民议论鬼怪事件时也很害怕,
但八叔公的鬼魂真的重现了吗?
我还是很怀疑。
就像上次舅妈受了惊吓一样,
当时村民也是议论纷纷的。
对了,那童谣到底怎么回事?
我问三伯。
三伯犹豫一会,
终于跟我说,
这跟八叔公的儿子有关。
八叔公的儿子?
三伯说,八叔公有个儿子,叫阿雨,八叔公很喜欢他。
阿雨很活泼,很聪明,甚至还学会了八叔公的一些残书法术。
村民们曾经看到过,
有一次在菜地里,阿雨在菜地里拍掌招蝶。
群蝶纷纷飞来,绕着他双手左右飞舞;极为奇妙,赶而不散。
其实这是空掌招蝶法。
在残书中有记载:
待春天百花齐放的时候,采集各式各样的花蕊,
在阴处凉干,在放到夜露下漂七夜,加蜂蜜拌匀。
待到群蝶飞舞时将双手心涂上花蜜,站在高坡上,
先用双手合着搓几搓,在拍掌相招蝶。
群蝶闻到奇香,好似苍蝇逐臭,纷纷飞来,左右飞舞;极为奇妙,赶而不散。
残书有很多这些民间秘技之术,
没道破之前看起来就很神奇。
“那阿雨后来呢?”我继续问三伯。
“后来他死了,掉进粪坑里淹死的。”三伯叹了口气说。
“这跟童谣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不解。
三伯继续说,
八叔公抱着从粪坑打捞上来的儿子尸体,
泣不成声。
最后就唱起了这童谣: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声音低沉凄凉,闻者战栗。
哦,原来八叔公的童谣是为儿子而唱的。
为什么村民这么怕八叔公?
三伯开始沉默不语。
好像是在回想往事。
或者往事对村民来说就像是一个伤疤,当年一定发生让村民刻骨铭心的事。
这天晚上,
很难入睡,
夜里不时听到新村的狗吠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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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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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0 PM
52、思绪万千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八叔公是怎样一个人?
村民们这么惧怕他?
很坏吗?很狠毒吗?
好像都不是,
虽然我那时还很小,
很多事都记不起来。
但印象中八叔公也挺和善的,对村里的小孩子也不错。
常给大伙讲鬼怪故事。
只是因为他练过残书,众人对他都很敬畏。
那时候众人怕他,是因为觉得他有点邪门。
这并不奇怪,
木棺残书在民间本来就是邪门之书。,
练残书之人很自然就被人定性为邪门之人。
不过,我现在接触了残书后,
觉得残书也并非传说中那么恐怖。
残书记载的是民间一些秘技,一些符咒。
不知道其中原因的人,就把它鬼神化了。
像夜半敲门(蝙蝠事件),双手招蝶等法术,
知道原因后感觉也不过如此。
向来邪事都是越传越邪的,
所以八叔公才会被人越传越鬼神化。
不过当年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才会在众人心中留下阴影。
不过估计知晓事件来龙去脉的人甚少,
越少人知道才会越显诡异。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知晓事件前因后果的人又是谁呢?
我脑海中慢慢浮现了几个人的身影:
七叔公,从辈分、资历可以推测中他是其中的一员;
村长,从兰姨的惊吓,侧面可推断事件跟他有一定关系;
三伯,从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他跟当年的事件也是有渊源的。
还有谁知道呢?
我暂时就想不到了。
第二天早上,
在回舅舅家之前,
我拉着小六再次去村长家中看看。
村长双眼布满的红丝。
疲惫的双眼睑显得很沉重,
看来他昨晚睡眠很差。
兰姨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次透过门缝,
看到她正屈膝紧靠在墙角,
头发散乱,
眼神恐惧。
其实她现在的样子让人看到都觉得恐怖,很像个疯子。
这次我没有向村长打探往事,
因为这种情形下,
问也是白问,
如果一个人有心隐瞒的话,
你怎么问,
他也不会说的。
离开村长家,
走在小巷里,
竟看到了七叔公。
七叔公拄着拐杖正蹒跚向我们走来,
估计他是去村长家的。
七叔公对我向来不友好,
不过我还是礼貌地挤出一个笑容,
然后拉着小六站在一旁,
给他让出个道。
七叔公走到我们身边,
忽然用拐杖使劲地敲了两下地面。
“再这样下次,要出人命的。”七叔公说,眼睛看着前方,并没有看我们。
“什么?”我转过头,很不解地看着七叔公。
“早点收手,不要再干这么多事了。”七叔公用余光瞄了我一眼。
“什么?”我越听越不明白。
“我说七叔公,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呀?我干了什么事呀?”我真的来气了。
七叔公头也不回,拄着拐杖就往前走。
“姐,七叔公好像认为新村发生的怪事,是你做的。”小六说。
“我还认为是他做的呢?”我嘟起了嘴,拉着小六向村外走去。
不过奇怪了,七叔公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呢?
回到舅舅家。
舅妈正在厨房里做饭。
舅舅则在厅中修理着一台旧式收音机。
小六带着阿旺又开始在屋外跑来跑去。
我就走进了二楼房间。
坐在书桌前,又开始细细回想新村发生的事。
七叔公为何认为是我做的?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点头绪。
然后我又拿出了那幅小木屋的画。
这时小六气喘嘘嘘地跑上了二楼。
“小六!”我叫住他。
小六走了进来。
“从木屋里可以看出什么。”我把画递给了小六。
小六挠了挠头,然后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道:
通常画画的人,画画时,脑里总会浮现在某一特别情景。
画这幅画的人对这情景一定特别深刻。
不过我们体会不到她当时的心情,就很难想像出这画中的含义了。
或者找些有着共同资历的人,比如年纪差不多的人,
或许能形成点共铭。
小六分析地好像有点道理。
“给舅舅看看。”小六拿着画就下了楼,我跟在后面。
画是晓玲母亲画的,晓玲母亲小时候也在村子住过,哪里的木屋让她印像这么深刻?
晓玲母亲小时候的年代,村里住的也是泥砖瓦房,没有人住小木屋吧?
舅舅拿起画也像我之前那样,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究竟。
“准备吃饭!”这时舅妈捧着饭碗从厨房走了出来。
“汪”阿旺兴奋地向舅妈双膝扑去。
“呀!”舅妈一受惊,手中的碗差点就掉到地面上了。
“阿旺!”我大叫一声,很恼火。
阿旺好像知道做错事,马上跑到了出屋外。
“好啦,好啦,开始吃饭了。”舅妈瞄瞄小六手中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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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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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0 PM
53、木屋草丛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舅妈,你以前见过这种小木屋吗?”我问舅妈。
舅妈接过画,眼神有点异常。
“怎么了,有没有见过。”我追问着。
“小时候见到过,在后山山湖边,以前有一间小木屋的。”舅妈停顿了一下说。
“真的?”我忽然有点兴奋,总算找出一点跟小木屋相关的东西了。
“你可以拿着画去问问村长他们呀。他们肯定知道的。”舅妈提议。
对喔,我豁然开朗的感觉。
“对了,舅妈,你小时候也住在这附近的吗,你在山湖见过小木屋?”我不解地问。
“小时候拜访亲戚来过。”舅妈说。
哦,原来如此。
吃过中午饭,我带着小六又跑回新村。
舅妈说的对,我要拿画给村长、三伯他们看看。
或许真能问出个究竟。
“你怎么又回来了?”村长刚好蹲在门口抽水烟,一看见我,眼睛都大了。
也是,离开新村没几个钟,我又跑回来了。
“村长,我想给你看幅画。”我摇了摇卷在手中的画。
“什么画呀?你村长我,没什么艺术细胞。”村长笑了几声。
我把套在画卷中间的橡皮筋拿开,慢慢打开了画。
水墨色的木屋,
屋前鹅卵石的小路,
路两旁是黑色的泥土地。。。。。。
我原本想问村长有没见过这样的木屋,在村子哪里可以找到这样的木屋?
突然注意到,此时的村长嘴巴半张,眼神呆滞,像是瞬间陷入回忆之中,
额头湿润,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汗珠,
这分明就是一副极度极度惊恐的表情。
只是数秒钟,
村长回过神来。
“怎么了,村长。”我有点不安。
“没什么,不知道。”村长有点发狂似的,迅速走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从未见过村长反应如此之大,
此时的门口只站着不知所措的我,还有一脸疑惑的小六。
怎么回事?
我望着小六,小六摆摆手,摇摇头。
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拉着小六随便往小巷的一个方向走去,
一时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村长会反应这么大,真是我始料不到的。
“怎么了,阿芸?”分别碰到几个村民几乎都是这样问我,一定是看到我神不守舍的样子。
转了几个小巷,
就转到了三婶家门前。
“不是回舅舅家了吗?”三婶看到我后疑惑地问。
“嗯。”我有点木然地的走进三婶家。
“到底怎么啦?我的大小姐。”三婶笑了笑。
“姐姐,刚才拿了幅画给村长看,结果吓坏村长了。”小六对三婶说。
“哦,什么画啊。”三伯从房间走了出来。
“就是这幅画。”我有点犹豫的递了出去。
三伯一看到画,
整个人马上露出惊呆的样子。
“这画从哪弄来的?”几秒后,三伯回过神,很紧张地的问我,声音很大,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我花了几分钟,把晓玲母亲同家族的关系说清楚。
三伯的情绪才稍稍平静,
然后拿起水烟筒开始咕噜咕噜地吸烟。
“这木屋在哪里的?”我小声问。
“木屋以前就在后山山湖边,南面那块平地的。”三伯在烟雾中吐出一句话。
哦,是那里。
那地方我知道。
在山湖边南侧是有一块平地的。
不过也不知从何时开始,
村里的老人就禁止小孩到湖边那一带玩耍。
老人们说了很多恐怖故事来恐吓小孩,
说什么那里有吃人的水猴之类的。
水猴就是传说中的水鬼,全身青红,样子像猴,专门把人拖入水中溺死,然后吸光落水者的血。
不过现在那里早没有什么木屋了,有的只是茂密的杂草。
“为什么害怕木屋?”我又小声问了一句。
“阿芸,不要再去了解这些了。总之你以后都不要去那里。”三伯告诫我。
然后还小声对我说,那里有“邋遢嘢”。
广东白话中的“邋遢嘢”就是指“鬼魂”这一类东西。
这时三婶扯了扯三伯衣袖。
三伯跟三婶走进了房间。
这时小六向我狡黠地笑了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接近房间的位置,
侧耳倾听三伯跟三婶在房间里的对话。
“小六这滑头!”我心里暗暗发笑一下,没有阻止小六,因为我也很好奇。
一会儿,三婶、三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然后我同小六向他们告别。
离开三婶家没几步,
我马上迫不急待地问小六听到什么?
小六小声告诉我,
隐约听到木屋跟八叔公有关,还说当年八叔公在那里埋有神器之类的。
哦,原来又跟八叔公有关,
难怪村长见到这画反应会这么大。
看来,这十几年来,村民一直恪守着一个秘密,一个跟八叔公有关的秘密。
“走,去后山山湖!”我拉着小六就往山湖方向走去。
自从上一次在山湖潜水后,就一直没去过那里。
的确,那里挺恐怖。
那里太过孤寂了,除了鸟兽,基本上没有什么村民在那里活动。
到底埋有什么神器?
“再这样下次,要出人命的。”七叔公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七叔公话里是什么意思呢?
要出人命的!听得我心里发寒。
走在弯曲的山路上,
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
又不是第一次出现,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我也都懒得理它了。
走进山谷,落叶快遮盖了小路。
幽蓝湖面上飘浮着很多树叶。
四面的树林中不时传出几声鸟叫。
沿着湖边走到南面。
那里地面稍高,一块杂草地,
其实就是相交的两座大山,它们山脚下的三角形的草地。
草很高,
有的都高出我肩膀了,
草丛里也是枯草新草掺杂在其中,
看得出真是很长时间没有村民在这活动了。
村民放牛也从来不会选择来这一带。
山风吹来,草丛波浪式摆动。
“姐,草下真有鹅卵石的路。”小六在草丛边喊。
真是有一条鹅卵石铺的路,
30厘米宽,
也许是当年路面铺的很紧密,
没见多少杂草从石缝中钻出,
所以鹅卵石路没有被草遮盖。
如果照那幅画来推断,
当年的小木屋应该就建在这三角形草丛中间的位置。
估计当年晓玲的母亲就是在这里见过小木屋,并且小木屋一定有特别的故事,她才会印象深刻吧。
“姐,要进草丛里看吗?”小六问。
“等等。折条两条大树枝先。”我往左边山脚地一棵柴子树走去。
柴子树在村里的山上比较常见。
它果实的核可以用来炸油的。
不过还是在小六帮忙下,我使了很大劲才折了两条长树枝。
因为都不知草丛里有没有藏着其它东西,万一碰到蛇鼠之类的就麻烦了,所以要用树枝驱赶这类异物。
我同小六往鹅卵石两边的草丛用力拍打几下。
正准备沿着石路往里面走。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邪笑声。
转过身才发现我们身后的湖边站着两个人。
竟是阿戈,还有那个胡须男。
哦,原来一路上是他们跟踪我们。
或许这些天也是他们在跟踪着我们。
“你们要做什么?”看着这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我开始有点害怕。
“就是这丫头报警的。”阿戈用手指不屑地指着我。
“她奶奶的,没死过,敢报警。”胡须男从身后抽出一把水果刀。
“你们要干什么?”我拿起长树枝对着胡须男,身体往后倒退几步,退进了草丛里。
这两个是通辑犯来的。
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我拉着小六就往草丛里钻。
“哈哈,跑啊,跑啊!”身后传来胡须男十分猥琐的笑声。。。。。。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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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0 PM
54、瓦罐尸油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拉着小六拼命往草丛钻,
再也顾不上草丛有蛇没蛇。
手中的长树枝因为奔跑不方便也扔了。
走了十几步,
竟钻出了草丛,
我一下子傻眼了,
原来周围草丛包围的正中间十几平方米的范围竟是没草的。
地面石头、泥土都有烧焦的痕迹,
焦土上还见到几断带有焦炭的木柱,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
这一处曾经发生过火灾。
哦,画中的木屋最后原来是被火烧毁的,
地面的那些剩木柱正是木屋火灾后残留下来的。
“逃啊,跑啊!”阿戈、胡须男也钻出了草丛。
阿戈的年龄比我还要大。
虽说是同姓的,但他绝不会怜香惜玉的。
幼年家庭的变故,早在他心灵埋下仇恨的种子。
阿戈用他冷漠的目光瞄了我们一眼,哼了一声。
猥琐的胡须男,拿起十几厘米长的水果刀,一步步向我们走近。
“姐,你快跑。”小六紧张地对我说,然后站在了我前边。
真没想到小六小小年纪,竟还在危急关头保护着我。
“你再过,我跟你拼了。”我爆炸性的吼叫一声。
叫声过大,而一下子把这两个通辑犯懵了一下。
我也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暗暗吃惊,
好像此时此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许我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紧接着我从地面上拾起一块大石头,把小六拉到了我身后。
“竟是你!”胡须男回过神来,盯着我看。
怎么回事?难道胡须男以前认识我?
“上次跟那女警察一起的那个女人。”胡须男指着我对阿戈说。
“臭娘们,原来就是你弄断了老子的手指。”阿戈杀气腾腾地走到胡须男身边。
断了一节食指的左手接过水果刀。
“我什么时候弄断你的手指?”他们两人的对话,我听得糊里糊涂的。
看到阿戈手中锋利的水果刀,
我双脚都发抖了。
我拉着小六连连后退。
阿戈一步步地向我们逼来。
野兽般的眼神满是仇恨。
三两步就走到我面前,
水果刀挥起就向我头面砍来。
而我本能的就将手中的石头向他砸去。
阿戈身体一转,石头没砸中他。
但而他手中的水果刀却借势变成弧形向我左腹部劈来。
“啊!”很凄惨地惨叫声。
白刀闪过后,鲜血溅到了我脸上、身上。
惨叫声不是我的,鲜血也不是我的。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小六用背部为我挡了一刀。
惨叫声是小六的。
而也就在鲜血溅到我脸上的瞬时,
我脑里闪现出的竟是英子那个带血的钱包,
还有英子正躺在我怀中,胸口满是鲜红。。。。。。
“姐,快跑。”小六双手抓住我的双手臂,我一下子回过神来。
“小六!”我扶住小六,一看他的后背已经露出一条长长的刀口,
这一刀砍得很利索,
鲜红的血瞬间就染红了刀口两旁的衣服。
“姐,快逃!”小六一脸的疼痛样。
我拉着小六又连连后退几步。
“等等,阿戈!停住!停住!”我连叫几声。
阿戈压根没有搭理我,
水果刀又高高举了起来,
他的眼神透寒如冰,
仇恨早将他的人性吞噬。
“啪!”我拉着小六连连后退,根本没留意身后的情况,
结果双脚被身后一凸出的物体泮倒在地面上。
竟是一个大瓦罐,
有盖子,
大瓦罐下方的绝大部分埋在地面下,
而上面部分刚好露出地面,
我刚好就被露出地面的部分给泮倒了。
也许这瓦罐最初是全埋在地下的,后来被雨水逐渐冲去了上面的泥土,才部分露了出来。
我这时注意到瓦罐的旁边不远处,还横着半断烧成焦炭样的木柱。
看来我们已经退到了当年木屋的位置。
“姐,快起来。”小六想拉我起来。
我一动才发觉,右脚踝剧痛,刚才泮倒的瞬间,扭到脚了。
我跑不动了!
完了,我同小六都要死在这里了,我心想。
是啊!
这时还能逃到哪里?
我坐在泥罐旁边地面上。
本能地拿起泥罐上面的瓦盖就往阿戈身上砸。
阿戈一抬脚,刚好把瓦盖踢到了一旁。
突然闻到了一种很怪地味道。
这种怪味我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形容,
有点带酸,又有点水味,又有点油炸味。
怪味是从瓦罐逸出来的。
迅速瞄了一眼,
这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罐里面粘糊样的东西,
黄黄的,有点像蜜糖。
不过蜂蜜应该是散发甜味的。
“快走!”这时胡须男突然扯住阿戈的手。
然后我注意到了他们惊恐地望着我们身后。
脸上很恐惧的表情。
似乎看到什么特别恐怖的情景。
然后他们俩转身就跑。
很快就钻进了草丛堆里。
我们身后有什么?
噼里啪啦。
好像着放鞭炮的声音。
“一、二、三!”我同小六很紧张地对望一眼,
一起颤抖地转过头。
不会吧!
我身后竟出现了一间木屋!
跟画中轮廓相似的木屋!
而木屋屋顶正冒着青烟,
木屋着火了,
噼里啪啦。
正是火燃烧木屋不时发作的声音。
很大的山风,
火借风势,
木屋剧烈地燃烧起来。
青烟变成浓烟,
弥漫整个山谷,
尘埃,灰烬,木屑,火星,
拼命得往空中飞挤。
好热!
我们就在木屋旁边,
现在就像被火熏烤一般。
我右脚踝很痛,
根本站不起来,
小六也没力气将我扶起。
“先离开这里!”我拼命向外爬。
小六在一旁辅助我。
可是每次我移动的距离很小,
因为每次的移动,
右踝都引发刺骨的疼痛。
来不及了,
我还没爬出几米,
木屋上面烧毁的木梁就开始坠入到下面火堆中。
“轰!”木屋坍塌了,
火焰向四周瞬间溢出,
烈火一下子包围了我们。
啊!救命啊!
我同小六撕心裂肺地呼叫。
叫了一会,
我们竟没死!
啊!
幻觉!
燃烧的木屋不见了!
在我们面前的仍是刚才烧焦的地面,
旁边仍是那个没有盖子的瓦罐。
还有不时从罐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怪味。
我这时发现,
我同小六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仿佛刚才真像被火烤过一样。
不过我的脚踝疼痛倒是真的,
而且扭伤得不轻呀!
怎么突然出现幻觉了?
而又幸亏这幻觉救了我同小六一命。
难道是因为罐里的怪味引起了幻觉?
我拿出手机,
马上报警,
告诉警方两个通辑犯还藏在新村附近。
然后又给舅舅打了电话。
舅舅说马上过来接我们。
这时小六折来一断长长的小树枝,
伸进罐子里蘸了一点出来,
粘粘地,
黄色的油状物,
这是什么来的?
很稠,
有点像蜂蜜,但蜂蜜不会是这种味道的。
“是老鼠油吗?”小六突然提醒了我。
小时候,奶奶泡过的老鼠油差不多也是这样子的。
老鼠油是一种很好的治疗烫伤药。
不过又不太像,
我接过树枝在罐里蘸了几下,
老鼠油没这么稠,
味道也没这么怪。
还有这如果是老鼠油,一罐的老鼠油,得泡多少只老鼠呀!
那到底是什么东东?
又被这瓦罐装着的,
“总不会是尸油吧!”小六随意的一句话,让我浑身都战栗了。
所谓的“尸油”是指尸体在高度腐烂时脂肪成油状溢出。
在南亚大部分地区,据说尸油是一些法师把死去的孕妇的下巴割下来,然后用白蜡烛烧,滴下来的油就是尸油。
更多的尸油是用夭折婴儿炼成的。
存放尸油的屋子通常会盘据着一群黑猫,更增添一股诡谲的气氛。
据传尸油法力很强。
还有传说尸油能够帮助女性吸引男性,有传闻是有一些**等会使用,将其擦在两眉上就能吸引男性。
“呼”很大的风,吹到周围的草丛哇哇作响。。。。。。。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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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1 PM
55、尸油失踪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真怀疑草丛的深处,
会不会有双幽蓝深邃的眼睛正在盯着我们。
在恐惧不安中,总算等到舅舅的到来。
我向舅舅述说刚才发生的情况。
“这两个兔崽子。”舅舅咬牙切齿地骂道。
以后真得小心提防阿戈报复了。
“那里面是什么?”我有点颤抖地指着瓦罐。
舅舅也拿树枝伸进罐子里蘸了一点出来,
粘稠,
黄色油状物,
散发着怪异的味道。
舅舅看了半天,摇摇头,弄不清是什么。
“会不会是尸油?”小六提醒舅舅。
“尸油?”舅舅很惊愕。
“要不拿点回去,问问八姑。”舅舅建议。
说的也是,这些特殊的物体,估计也只有八姑才能鉴别了。
小六在湖边找了一个废弃的矿泉水瓶回来,
最后费了很多心思才装了小半瓶怪油。
然后小六,舅舅一左一右地掺扶我离开这里。
离开前,舅舅特意捡起瓦盖将瓦罐重新盖好。
回到家中,没见到舅妈。
“舅妈去邻村了。”舅舅说。
然后舅舅就带小六去镇医院消毒包扎伤口。
还特意在镇上找到一位老中医,
要了些特制膏药。
拿回来后就给我外敷脚踝,
药凉凉的,
感觉很舒服。
天快黑的时候,
舅妈回来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阿芸差点出事了。”舅舅有点责骂舅妈地语气。
舅妈一听到我出事了,马上很关切地详问了我今天发生的事。
这时脚踝已经没那么疼了。
因为惦记着尸油的事,
我求舅妈陪我去了一趟八姑家。
昏暗的灯光下,
八姑接过了那小半瓶尸油。
八姑的手很瘦,差不多是皮包骨了。
拧开瓶盖,那股怪味马上逸了出来。
“不错,这是尸油。”八姑肯定地说。
“确定吗?”我小声问到。
“闻过死尸味道的人,都能确定这是尸油。”八姑很严肃的神情,我都不敢同她正视。
“尸油哪来的?”八姑问我。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又粗略说了一遍。
“快,带我去那里。”八姑有点急着的表情。
“现在去山湖边?”我有点惊恐,因为这时天已经变黑了,晚上去山湖都是件让人害怕的事,何况还要去找尸油。
“尸油有法力的,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八姑锐利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
可是我现在脚踝疼痛,行走不便。
小六平时也是跛行的,走夜路也不方便,年纪又小。
我看了看舅妈。
“八姑,我陪你去吧。”舅妈主动说。
两个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我很担心,打了电话给舅舅。
最后决定由舅舅、舅妈陪八姑去山湖边取尸油。
而我同小六则留在八姑家中等她们回来。
八姑她们一走。
三层高的楼房就只剩下我同小六。
八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怕吗?
看着房间案台的香炉里,
装有满满的焚香烧剩下的香枝,
我有点害怕。
拉着小六走到客厅上。
客厅前面的大门没有关上,
门外黑乎乎的。
我把客厅的灯全按亮。
小六很疲惫,
侧卧在沙发上就开始睡觉。
我坐在椅子上,想到这空阔的房子,还是觉得怕。
“喵”忽然屋外飘来猫叫声。
我对猫一向都有恐惧感的。
我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忍住疼痛走了几步,
走到门口准备把大门关上。
刚好就看到一双幽蓝色的眼睛,
楼前面左边那矮房的瓦面上正蹲着一只大黑猫。
又是那只大黑猫。
我迅速就把大门关上。
为什么老是见到这只黑猫呢?
难道又是幻觉?
幻觉!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小六替我挡刀时的事。
真是怪事了,
小六用背部为我挡了一刀,
就在鲜血溅到我脸上的瞬时,
我脑里闪现出的竟是英子那个带血的钱包,
还有英子正躺在我怀中,
胸口满是鲜红。。。。。。
英子临死的时候我在场吗?
“臭娘们,原来就是你弄断了老子的手指。”阿戈杀气腾腾地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弄断了阿戈的手指?
我想了想,头开始剧痛了。
血,
钱包,
英子胸口的鲜血,
少了一节的食指。。。。。。
我想不起来,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使劲地扯了扯头发。
我快要疯了。。。。。
“阿芸,醒醒,起来。”有人拍了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看到了舅妈、八姑、舅舅。
原来我刚才头痛后就睡觉了。
“怎么样,你们回来了,找到没有?”我看到她们。
“没有,尸油不见了。”舅舅说。
原来他们几个返回那片焦土地的时候,发现那个瓦罐不见了,地面上只有一个坑。
瓦罐不见了!
谁拿走了?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阿戈。
因为当时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在场。
也许后来阿戈又回到那里,然后发现尸油,然后就拿走了。
八叔公也真是的,好端端地,炼什么尸油,现在我都觉得八叔公很邪门了。
“八叔公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喃喃自语。
“八叔公是好人一个。”八姑突然说了一句。
相信在场的有所人都很吃惊地看着八姑,
因为之前接触到的人对八叔公都是抱有恐惧心态的,
没想到八姑对八叔公评价这么高。
从八姑口中的语气听出,
似乎八姑对八叔公很了解。
“八叔公为什么要炼尸油?”我很不解。
八姑“咳”了一下,慢慢给我们说起了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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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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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1 PM
56、惊悚往事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当年八叔公学成归来,
自认为有法术在身,
做人处事,
十分高调。
再加上八叔公个性顽强,吃软不吃硬,
几年下来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有本村的,也有邻村的。
很多村民们因为畏惧他的法术,
都选择躲而避之的态度。
但也有少数牛性子的村民,
就是喜欢跟八叔公对着干。
最突出的代表就是八叔公的邻居三婆一家了。
三婆有两个儿子,六叔公同七叔公。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的:
六叔公年纪比八叔公还要大好几年,
六叔公的儿子比八叔公的儿子年纪也要大上好多年。
八叔有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叫邱雨。
六叔公的儿子成婚较早。
当六叔公抱孙子的时候,小雨都还未满16岁。
话又说回来。
三婆家之所以跟八叔公对着干,
根源在于当年的那场莫名怪雨,
三婆在雨中摔骨折了。
那场雨也真是怪,
一墙之隔的两家院子,
一边是倾盆大雨,
一边却是风和日丽。
是巧合,还是八叔公施了法?
不过当时百分之百的村民都相信是八叔公施了法。
因为八叔公是残书学者,
而木棺残书在民间传说中可是法力无边的。
三婆家一家就由此跟八叔公一家正式交恶起来。
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两家的矛盾是越闹越大。
也为以后的悲剧发生埋下了重重的伏笔。
再说回八叔公的儿子邱雨。
小雨聪明伶俐。
自幼很讨八叔公的欢心。
当年师傅曾告诫八叔公,
大凡起心要学《木棺残书》的人,就得断了传家立业延续香火的念头。
因为残书中记载有很多损人法术,又称“绝法”,这些绝法会大伤自己阴德,一旦入门,则容易祖业不继、香火难续。
故学残书者一定要低调处事。
若处理不好,纵然学艺前已经有了子女,也会相继夭折而去。
八叔公对此不以为然,
除了行事高调外,
竟还教了小雨许多残书秘技。
大家都知道,
年轻人大都心智未成熟,
如今小雨学了秘技,
根本不懂得低调处事。
小雨完全是学以致用,
每学一招残书秘技,
都忍不住要在人前人后试用一下。
试用的可是残书秘技呀。
自然吓坏了很多村民。
村民们开始对小雨也心怀怨恨。
仇恨就像柴房里的火星,
迟早也会引发大火的。
那年小雨16岁。
那年代16岁可算是一个成年人。
本该开始进入人生新的阶段,
本该开始娶妻生儿育女,
本该有个美好的前程。。。。。
可是小雨却死了。
死在粪坑里。
农村的粪坑也不会特别的深,
照理也不会淹死一个青年小伙子。
村民们都认为是鬼做的,认为是八叔公练了残书,现在遭到了天遣。
这事对八叔公夫妇打击很大,八叔婆听到消息后当场就晕倒,醒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
而八叔公也伤心过度后来吓瞎了双眼。
话又说回来,
小雨的尸体打捞上来后。
八叔公再也忍不住失子之痛,
抱着小雨的尸体嗷嗷痛哭,
也就有了那一幕童谣绝唱,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声音凄凉,闻者惊悚。
后来八叔公给小雨尸体换衣服的时候,
发现手上,脖子上有勒痕。
村民们认为小雨是被勒死鬼缠上了。
但八叔公当即表示儿子死因可疑。
仰天痛骂,
说一定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八叔公把小雨的尸体抱走了。
不是抱回家。
而是抱到了山湖边。
抱进了山湖边那间小木屋。
八叔公没有把小雨的尸体埋葬,
而是做了一件让全村人心惊胆战的事,
八叔公用小雨的尸体练尸油。
三天后,村里有两个村民自杀了。
据传这两个村民临死前曾承认,
正是他们杀死了小雨。
而八叔公使用的这招练尸油,
彻底让作案者精神崩溃,
最后选择自杀身亡。
这两个自杀的村民,
一个是六叔公,
一个是现任村长的父亲老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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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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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1 PM
57、仇恨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啊!
尸油竟是小雨的。
我无比惊讶地看着八姑。
八姑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用自己儿子的尸体练尸油!
这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想像的事。
“那六叔公为何要杀小雨。”我很不解,是什么原因让六叔公下此毒手?
八姑停顿一下,继续讲。
六叔公当年带着家人搬了家,
搬到村尾,
重新建了房子,
那房屋是靠着一处峭壁建的,
峭壁上长的全是竹子。
风水先生也曾说过房屋背后是峭壁,是要出大事的。
不过风水一向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六叔公对新房子的风水不以为然。
那时六叔公的儿子由于长期工作辛劳,
时有腰痛,
他自已常常上山采些草药煲骨头汤喝。
那天他又上山采了草药,
煲了汤喝下后,
开始出现头晕呕吐。
他当时未予以重视,
以为是有点感冒,
喝了汤水就作呕,
所以未到医院及时治疗。
等到晚上症状越来越重,
才由家人送到医院,
结果就这样死掉了。
医生怀疑是食物中毒。
不过六叔公则不这样认为,
那天刚好八叔公从六叔公房子前经过,
也刚好碰到六叔公的儿子,
他们也象征性地打了一下招呼,
六叔公为此就认为此事跟八叔公有关。
现在想想也未免杯弓蛇影了。
不过人往往是这样的。
这两家人向来就不和,
一家出了事,
自然很容易就联系到另一家。
六叔公就认定一切跟八叔公有关。
此时丧子之痛的六叔公,根本无法平静,
回想这几年来两家的种种恩怨,越想越气,越气越恨。
你让我没了儿子,我也要你没儿子!
最后六叔公真的对小雨下了手。
直到小雨被勒死在粪坑那一刻,
泄恨完毕的六叔公才恢复理智。
这时六叔公开始怕了。
开始内疚。
睡觉、吃饭、走路满脑全是小雨临死前痛苦挣扎的情景。
当八叔公用小雨尸体炼尸油,
震惊了全村人的同时,
更彻底让六叔公崩溃了。
最后六叔公吊死在自家房间横梁里。
当时陪同六叔公一起作案的还有老村长。
六叔公上吊死的当天,
老村长也用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老村长死前立下了遗嘱,
承认了伙同六叔公杀害小雨的事实。
村人都认为是小雨找六叔公、老村长索命了。
“老村长为何要杀小雨?”我忍不住插了句话。
八姑表情凝重,继续说。
当年有一老木匠带着一女儿,
流浪到本村,
住在村尾的一间破房子里,
平日老木匠就靠帮附近的村民做些木匠的活儿为生。
木匠的女儿长得很标致,心灵手巧,待人也有礼。
平时村民都叫她外乡女。
老木匠年事已高,
恳求老村长出面,
为儿女找户好人家。
那时本村有一户人家,
儿子年纪跟外乡女相仿,
尚未娶妻。
老村长就出面有意促成这门亲事。
因为外乡女口碑不错,
那户人家对外乡女也挺满意。
这本该是一段美好的佳缘。
可是外乡女还未过门的时候,
老木匠突然因病死了,
更让人惊讶的时,
2个月后那户人家的儿子也因病死了。
村民们开始认为外乡女是不详之人。
外乡女无依无靠,十分凄凉。
这时老村长反而指示村民将她驱逐。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外乡女一时转不过弯,投江自尽。
刚好被路过的八叔公救起。
八叔公很同情外乡女的遭遇,
出面阻止老村长行动。
八叔公当时还扬言,如果有谁再欺负外乡女,就用残书法术对付谁。
其实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老村长再敢驱逐外乡女,也不会让老村长好过。
后来在八叔公的帮助下,外乡女继续住在村尾的破房子里,
再后来,她嫁到了邻村一户人家。
八叔公自从学残书归来后,
一直肆无忌惮,
深深动摇了老村长的权威。
老村长对此一直愤愤不平。
也许正是仇恨冲昏了他的头脑,最终对小雨下了毒手。。。。。。
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一时间也不知再询问什么。
那悲惨的往事,
正像放电影般一一重现在脑海中。
“都回去吧!”八姑向我们挥挥手。
“八姑怎么对这些往事这么清楚的?”从八姑家回来,我问舅妈。
“没有什么事是可以瞒得了高人的。”舅妈说。
哦,我不可置否。
那天晚上,
我睡得很沉,
下半夜的时候,
隐约听到了阿旺的吠叫声,
还有窗外池塘哗哗地响,
好像有人半夜在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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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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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2 PM
58、大门杀字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姐,快起来,出事了。”清晨被小六急促地敲门声惊醒。
出事了!
我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
走到一楼,发现舅舅、舅妈神情凝重。
怎么了?
小六拉着我的手走出门外。
院子里,菜地旁,
阿旺趴在地面上,
口吐白沫,
全身抽搐,
四肢正不停地痉孪乱窜,
嘴里还有一丝微弱的吟声。
阿旺中毒了!
我想起昨晚下半夜听到阿旺的吠叫声,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有人对阿旺下了毒。
“给阿旺催吐,洗胃,灌鸡蛋清,绿豆水。。。。。。”我着急地大叫。
“来不及了。”小六蹲下身,轻抚着阿旺的头部,直到他最后僵直。
生命如此脆弱。
小六眼角带泪。
我也双眼湿湿的。
有人对阿旺下了手,
估计主要还是冲着我们来的。
没有了阿旺的警戒,
等待我们的将又会是什么?
幕后人是谁?
是阿戈吗?
也许又不是。
这段时间,总觉得有个神秘的人物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想报警,又不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又不知对方的确切目的。
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
这一天我们四个人都没有外出。
我们在推测对方的身份,在思考着种种应对的方法。
白天过去了,
黑夜降临了。
我们惶恐地度了一夜,
不过好像很安静,
也没见特别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一早,
舅舅打开大门,
马上傻眼了。
大门上一个大大的“杀”字,
血红色的字体,
是用红色油漆涂上去的。
我一看到这血红的“杀”字,
脑中马上又闪过之前那些奇怪的片段:
红色的字体,
血,
钱包,
倒在怀中的带血英子,
断了一节的食指。。。。。。
我的头剧痛,
仿佛有人对我念着紧箍咒,
呼吸很困难,
不由喘着大气。
“姐,怎么了?”小六在耳边呼叫声。
我回过神来,额头全是汗。
“不会病又犯了吧?”舅妈、舅舅站在一旁,很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稍稍缓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热开水。
大门的字体是谁涂上去的?
这个神秘人在和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惊恐、无助、崩溃。
“会不会是七叔公做的?”舅妈喃喃说。
七叔公?
七叔公是很怪异的一个人物,对我一向也不好友,特别是他看我的那种眼神。
不过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他。
或许这就叫做女人的第六感吧。
我觉得这件事跟“蝙蝠事件”有点联系,
都是在夜晚:这个人习惯夜晚行动,喜欢神秘;
都跟血有点联系:“蝙蝠事件”用的是真血,“大门杀字”用的是象征性的血色。
红色代表狂热,具有攻击性,这个人的攻击欲望很强。
从“蝙蝠事件”,“阿旺被毒”,“大门杀字”这几件事又可看出,
他又并不急于求成,
反而很享受看别人陷入惊恐、绝望的情形。
我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等他玩腻后真正攻击别人时,
也绝不会手软的。
正如猫捉老鼠的游戏,
最终猫也会将老鼠干掉的。
还有,那罐失踪的尸油也许也是被他取走了。
一定要及时找出这个人。
否则,我、小六、舅舅、舅妈,甚至全村人都会有危险。
这个人是到底是谁?
跟村子有什么渊源?
跟八叔公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八叔公已经没有后人了。
莫非这个人只是借八叔公的威名,
故意制造紧张气氛?
看来当年村子还埋藏着另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果必有因,
我现在要做的,还是先要深入了解当年村子发生的事。
我这时想到了一个人,
村长。
上一次兰姨受到惊吓,
这证明村长也是牵涉其中的。
头发杂乱,满脸疙瘩,手如枯枝。
想起那天村长形容的那个人模样。
怎么跟我那次在八姑家中入梦后看到的黑衣人有点相像呢?
梦中的黑衣人也是脸是疙瘩,也是手如枯枝。
还有那天三婶说,这是八叔公的妻子生前的模样。
八叔公的妻子,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人会不会先对兰姨下手?
得赶紧再去一趟村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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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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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2 PM
59、人道毁灭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村长正坐在门口石阶上抽着水烟筒,
双眼无神,
看得出这两天他没有睡好。
村长微微看了我同小六一眼,
点了点头,
算是打招呼。
兰姨呢?
兰姨仍躲在房间里,仍就不敢出来。
“村长,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我小心翼翼地问村长。
“当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村长提着水烟筒就往屋里走。
“村长,你不说,会出事的,兰姨会有危险的。”我跟在后面喊。
村长怔了一下。
“这事你们管不来的,你们走吧。”村长关上了大门。
我又吃了一次闭门羹。
“姐,村长不会说的。”小六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带着小六去了三婶家。
现在整个村子里就只有三婶一家对我最友好。
我把阿旺被毒死,
还有舅舅家涂了“杀”字的事情告诉了三婶。
“阿芸,你还是回佛山吧。这事你管不来的。”三婶劝我离开村子。
我怎么能够此时离开呢?
我已经预感到危险即将降临到村子了。
如果不把那个幕后人找出来,
可能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有危险。
不过也真是奇怪,
每次村子要发生怪事,
舅舅家也会发生怪事的,
是那幕后人故意刺激我们吗?
他的目的何在?
难道是因为我手中有残书?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稍微合理点。
“三婶,当年八叔婆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三婶。
头发杂乱,满脸疙瘩,手如枯枝。
那天三婶告诉我,这是八叔婆生前的模样。
三婶支支唔唔,没有正面回答我。
或许往事不堪回首。
或许当初村民都承诺过要恪守秘密。
我不再追问。
迷团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对了,
八姑那晚说过,
小雨死后,
八叔婆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那后来呢?
那晚忽略好多东西了,
我得再去找八姑问清楚点。
我拉着小六匆匆离开三婶家。
“今天在这吃中午饭呀!”三婶招呼我。
“不了,我得赶着去办事。”我拉着小六加快脚步。
自从阿旺死后,
我就预感,那个神秘的幕后人快要下毒手了。
费了不少时间,
才匆匆忙忙赶到八姑家。
不料,八姑家的大门锁了。
八姑不在家。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家?
我很着急。
空荡荡的晒谷场,没一个人影。
平时这里也少人活动。
怎么办,怎第办?
我不知所措了。
“小六,还有什么人会知道村子当年的秘密?”我很着急地问小六。
“估计一定要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人才会知道。”小六说。
现在村子里,
连三婶都不肯告诉我往事,
还有谁肯告诉我呢?
我蹲在晒谷场,发狂地扯了扯长头发。
“姐,你这样子很恐怖。”小六有点害怕地看着我。
我挤出了一个笑脸。
“村子上了年纪的人,村子上了年纪里的人!”我脑海里不停搜索着。
阿!
我猪头呀!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忍不住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这个人一定可以帮助我。
“谁呀?”小六一脸疑惑。
我奶奶!
我奶奶年纪比三婶还要大,当年也一直住在村子里。
我竟忘记了她。
我掏出手机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家人去哪了?
我拨了老妈子的手机。
老妈子电话很嘈杂。
“妈,我有急事找奶奶。快叫奶奶听电话。”我快急死了。
“乖女儿,奶奶在家里。你妈正在超市,提着很多东西,回家再打给你。”老妈挂了电话。
我赶紧又拨了家里电话。
总算接了,奶奶接的,她刚才在院子里淋花了。
“奶奶,现在很急,你要尽快告诉我八叔婆的事。”我匆匆忙忙复述了一遍村子里发生的事,
又粗略地说了一遍有关小雨死后,八叔公炼尸油的事。
“这些事,你都知道了。”奶奶电话里有点哽噎。
“八叔婆后来怎么样了?”我赶紧问奶奶。
奶奶停顿一下,开始向我讲述当年的往事:
小雨死后,
八叔婆刺激过大,
神志出现了异常,
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看见村里的小孩,
就跑过去抱,
嘴里不停地喊“小雨,小雨,妈抱抱”。
吓得村里的小孩到处跑。
也吓坏了村民们。
有村民告诉八叔婆“小雨藏在山上了”。
八叔婆听到后,
就开始整天往深山里跑,
每天在山里转了一整天才跑回村子里。
那时八叔公因为小雨死后,
也伤心过度,
双眼也一度哭瞎了,
根本也照顾不了八叔婆。
只能由着八叔婆整天往深山里跑。
有一天,八叔婆从山里回来,
村民们发现她头发杂乱,
粘了很多草灰,
脸上长了很多红色斑疹,
也许是在山里接触到了一些容易致皮肤过敏的树木吧。
第二天,有村民发生,八叔婆脸上的斑疹变成成片的斑块,样了很恐怖。
再过几天,村民们发现八叔婆脸上长出了很多结节,有的还渗出粘液。
这下村民慌了,
看见八叔婆就远远躲开。
而八叔婆也照样每天疯疯癫癫地跑进深山里找小雨。
半个月后,
村民们发现八姑婆脸上全是疙瘩,
连鼻子也出现了溃烂。
村民们全都慌了,都在猜测八叔婆得了什么怪病。
会不会是麻风?有的村民猜测。
麻风!
麻风在当时可是让人闻之丧胆的传染疾病。
比这几年的“非典”,“禽流感”在人们心中造成的恐惧感要强多了。
最后村民“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理,
采取了一个极端地方法,
把八姑婆烧死了。
当年的带头人正是村长同七叔公。。。。。。
阿!
八姑婆是被烧死的,惨了!
我匆匆挂了奶奶挂的电话,马上拨了村长家的电话,没人接。
我赶紧拨了三婶家的电话。
“三婶,快通知村长,小心火灾!”我在电话里喊。
“村长家里刚刚着火。。。。。。”三婶电话里惊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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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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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3 PM
60、Ⅲ度烧伤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村长家里一片狼籍,
全是烧焦的味道,
屋里的浓烟还未完全散去,
屋里地板湿湿地,
满地是脚印。
三婶告诉我,
火最初是从兰姨的房间里起的。
兰姨关在房间里,被严重烧伤了,现在正被村长还有几个村民送往医院。
兰姨房间里惨不忍睹,
火灾后留下了黑乎乎的天花板,
满地的灰烬,
烧焦的木床架,
变了形的窗子,
着火后被水扑灭的棉被、衣服仍冒着残烟。。。。。。
事后送兰姨去医治的其中一个村民回来说,
兰姨严重烧伤了。
先送到镇医院,
由于烧伤程度严重,
镇医院不敢接收,
又直接转到了市里的医院。
医生说属于Ⅲ度烧伤。
由于创面较大,需做植皮手术。
在医学上烧伤程度可分为三个级。
**度烧伤只伤及表皮浅层。
Ⅱ度烧伤又分为浅Ⅱ度及深Ⅱ度烧伤,浅Ⅱ度局部红肿明显。
深Ⅱ度烧伤已伤及真皮深层,烧伤局部肿胀。
Ⅲ度烧伤又称焦痂性烧伤 ,伤及皮肤全层 ,由于皮肤及其附件全部被毁 ,创面已无上皮再生来源 ,因此创面修复要靠周围健康上皮向中心扩展长入 ,创面大者需手术植皮。
不过兰姨,还是未能撑到手术植皮治疗。
在医院的当天晚上,兰姨就发了高烧。
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第三天,村民传回来消息,兰姨死了。
有人纵火了,
神秘人纵火了,
我是这样认为的。
当听到兰姨去世的消息后,
我报了警,
警察来过了,
最后判断为人为失火。
警察分析道,
村长当天一直在屋里陪着兰姨,没有见到陌生人出现,几乎排除了人为纵火的可能。
而且火是从兰姨房间里先烧起来的,
房间一直关着,
里面只有兰姨一个人,
如果有人放火就是兰姨自己放的火了。
兰姨自己放的火?这怎么可能?我不惊哑然。
警察继续分析道,
家居火灾的主要几个原因:
1、电器失火:一些长期接通电源的电器,电气元件老化或品质故障,会引起电源短路失火。
2、电源线路失火。线路老化,负载过大,插座等质量伪劣造成接触不良打火,老鼠、蛇类等动物咬坏线路的绝缘层,都是电源线路短路、打火引起失火的原因。
3、自燃。有一些物质,比如煤炭、腐朽的木材、长期堆积的垃圾,会因为碳化和腐蚀的过程中产生热量、沼气等易燃气体,当浓度达到一定的量,并且环境满足燃烧条件时就会自燃。
4、意外。例如火烛、烤火盆等烧到附近的易燃物。
在房间床边下,发现了一个香炉,邻居们都交待,这几天兰姨常常在房间里点香祈祷,
所以,应该是兰姨一时不小心,引起的火灾。。。。。。。
兰姨不小心引起的火灾!我无法辩驳。
似乎也正是如此。
这下我彻底糊涂了。
我之前预感到有人要对兰姨下手,也推测到了火灾的发生,
可是最后结论却是这并不是人为的纵火。
我真的懵了。
兰姨火化后,村长抱着她的骨尘回到了村中。
目光呆滞,
但眼神却平静如水,
也看不出半点的幽怨、仇恨,
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难道村长也早知道兰姨会出事?
“兰姨有一个劫。几天前八姑就说了。”三婶告诉我。
那天兰姨受到惊吓后,村长就曾请八姑为兰姨驱魔逐鬼,当时八姑就预言,兰姨将会遇到一个劫,
“八姑的法力真是高。”三婶说。
“陪我再去一趟村长家。”我恳求三婶。
对于兰姨的死因,我始终有点怀疑。
“这个时候,不太合适吧。。。。。。。”三婶犹豫着。
兰姨刚死去不久,大家都避忌去死人家中的。
“我总觉得兰姨死的很怪。”我硬拉着三婶往村长家走去。
“好吧,好吧,我陪你到村长家门口,你要进去,你就进,反正我不进去。”三婶在路边摘了几片树叶,塞了二片进我的口袋里。
据传这样可以避邪。
村长大门打开着,
村长正坐在石梯上,
闭着眼神。
“村长。”我小声叫道。
村长没有搭理我,仍闭着眼。
我狠下心,
径直走进了村长家里。
好冷!
空荡的屋子里,
我忽然觉得很阴凉。
屋里光线很暗,
因为屋里的窗帘全都放下来了。
兰姨房间的门打开着,
黑乎乎的天花板,
满地的灰烬,
烧焦的木床架,
变了形的窗子,
四处散落的棉被、衣服,
兰姨房间还是火灾后的样子。
走进兰姨的房间,
感到房间的温度更加的阴冷。
我四处望了一遍。
果然在门口附近,近床架的墙角处,发现有个小香炉。
炉里装着很多香柱。
咦,那是什么?
我蹲下身,发现炉里还有一节浅绿色的绳子。
我伸手进香炉里,
拿了起来,
哦,竟是半节燃烧剩的灯草。
灯草!
我若有所思。
“啪!”忽然我的左肩上出现了一只大手。
“呀!鬼呀!”我大叫,跳了起来。
一看是村长站在了身后。
“村长,你做什么?差点吓死我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动兰姨的香炉,你想陪兰姨吗?”村长说这话时,面无表情。
“救命呀!”我撞开村长,拼命地跑了出去。
“丫头,你怎么了?”三婶迎了上来。
我赶紧拉着三婶离开。
“你在屋里找到什么?”三婶问我。
半节灯草。
我看着手中的灯草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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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4 PM
61、杀人凶手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空旷的晒谷场站着一群人,
舅舅、舅妈、三婶、三伯,小六,还有我。
我嘱咐他们:
15分后,我如果还没从八姑家出来,就进屋子里找我。
我脑里浮现了初次见八姑的那一幕,
荒村的十字路口边,
穿着朴素,干瘦,满脸皱纹的八姑,
正在烧着纸钱。
一边把成把成把的冥币投到熊熊的火中,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我当时原以为八姑是在祭拜山洪中死去的村民,
现在才知道,
八姑祭拜不是荒村的村民,
而是八叔公。
如果没猜错,
后来新村发生的一切怪事,
根本就是八姑所为,
还有兰姨也是被八姑间接杀死的。
我之所以知道这一切,
完全是因为我捡到那半节灯草,
兰姨房间香炉里的那半节灯草。
八姑的房门虚掩着。
我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咳嗽声,
我推门而入,
八姑正闭目坐在客厅中的摇椅上。
八姑满脸皱纹,
干瘦,
手如枯枝。
嗯,果然如此,
八姑的那双手,
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兰姨见到的那个头发杂乱,满脸疙瘩,手如枯枝的“八姑婆”,
根本就是八姑所扮的。
“说吧,直接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吧。”八姑仍就闭着眼,
语气十分地平静,
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回来找她。
我把那半节灯草放到八姑前面的圆桌子上。
这时八姑微微睁开眼,看了一下灯草。
没有说话。
只是用右手食指敲了一下摇椅。
“兰姨是你杀死的。”我注视着八姑的脸。
八姑又用右手食指敲了一下摇椅,
仍没有说话,
只是咳了一声,
似乎在等待听我的解说。
“八姑,你就是当年八叔公救过的那个外乡女。”我提高了声音。
八姑对当年八叔公的事那么清楚,
而那些事正是村民们一直守口如瓶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八姑就是当年被村民欺负,后又被八叔公救过的那个外乡女。
“哦!”八姑睁开眼,紧紧地看着我。
良久,八姑承认了:“没错,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外乡女。”
果然被我猜对了。
“那么,兰姨就是你烧死的了。”我有点激动起来。
“兰姨不是我烧死的。”八姑很平静地回答,然后又半闭上眼睛,靠在摇椅上。
不错,你虽没亲手烧死她。
但你用了灯草。
而你特制的灯草有催眠作用。
你故意说兰姨将有过不了的劫,
让她更加害怕。
她害怕就烧香拜佛。
而你同时给她留下灯草。
她燃烧灯草的时候,
就被灯草催眠了,
进了幻觉状态,
最后点燃整个房间。。。。。。
我脑中浮现了兰姨催眠后点燃房间的情景。
“我为什么要用火烧她?”八姑慢悠悠地同我调侃着。
“因为当年八叔婆当年就是被火烧死的。你就是为了给八叔婆报仇。”我说。
“你都知道了?他们会告诉你当年的事?”八姑有点惊讶地睁开了眼。
八姑口中的他们是指新村的村民。
不是他们告诉我的。
我奶奶当年也是村子的人。
我从奶奶口中得知的。
“收手吧。兰姨已经死了,村子不要再死人了,到此为止吧!”我恳求八姑。
倘若八姑再执迷不悟。
我会把她烧死兰姨的事公布于众。
到时村民也肯定不会放过八姑。
“啪!啪!啪!”八姑用食指连敲了三下摇椅。
我听的有点刺耳,然后觉得眼睑很重。。。。。。
“姐,快醒醒!”我睁开眼,小六、舅舅他们站在了我周围。
我刚才迷迷糊糊地晕倒在客厅里了。
不知八姑何时对我施了法。
“八姑呢?”我有点着急了。
“我们进来时,就只看到你一人躺在地板上。”三婶说。
我们在整栋楼房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八姑,八姑逃走了。
“如果真是八姑做的,那她下一步,将会做什么?”三伯问。
“会继续杀人!”我不大的声音,把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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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4 PM
62、魂归山湖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八姑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也许是七叔公,也许是三伯,也许是三婶,也许是我,
总之可以是村子的任何一个人,
但绝不会是村长,我深信这点。
兰姨死后,村长陷入深深的自责及痛楚之中。
生不如死感觉,
估计是八姑最喜欢看到的。
所以在村长尚未尝尽苦楚之前,
八姑是不会再动他的。
我内心也十分的矛盾。
我如果把真相告诉村民,
村民们去找八姑算帐,
到时冲突起来,
不知又会弄出几条人命。
如果不告诉村民,
村民们就没有提访意识,
到时八姑又会频频得手。
总之我不希望八姑再去骚扰村民,
但也不愿看到村民去找八姑算账。
前人的恩怨最好不要再在今人的身上重蹈了。
不过理智最终还是告诉我,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做法,
村民们、八姑两者之间,我只能选择一者。
当村民得知事件的真相后,
既气愤又恐惧。
八姑可是附近有名的“鬼婆”,
面对鬼婆谁不怕?
面对困境,
总该有个主持局面的人物。
可是村长极度伤心,
把自己关在屋里,
威望最高的七叔公,
竟也摆出一幅不理不管的姿态。
晚上的新村,
灯火明亮,
不时传出狗吠声,
每个人都不能安静入睡,
每个人都在等待八姑的到来。
可是这一夜八姑没有出现。
我同小六疲惫地坐在三婶家客厅的沙发上,
三伯、三婶也同我们一样,
也是一夜未眠。
“姐,你认为八姑的下一个目标最有可能是谁?”小六打着呵欠问我。
的确要好好想想,
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
八叔婆是被烧死的,兰姨就死于火灾。
那八叔公是怎么死的?
我看着三伯。
事到如今,
三伯不再隐瞒。
小雨死后,
八叔公伤心过度,
不久就双目失明了。
可是奇怪的很,
失明的八叔公竟也不用靠拐杖探路。
只是八叔公养有一只黑猫,
八叔公无论走到哪,
黑猫就跟到哪。
村民说黑猫的眼睛就是八叔公的眼睛。
有的村民还说,夜里八叔公的眼睛会像猫眼那样闪着蓝光。
炼尸油事件后,
村民们简直就把八叔公当成了妖怪,
避而远之。
而自从八叔婆染了怪病后,
更是闹得人心惶惶。
八叔公似乎也预感到了不详事将要发生。
带着八叔婆搬到山湖边的小木屋。
八叔婆的“疯癫症”时好时坏,
犯病时就会跑进深山到处乱窜。
有一天,
八叔婆的病又犯了,
这次八叔婆不是往深山里跑,
而是跑回了村子里。
满脸疙瘩,
成片的斑块,
溃烂的鼻子,
粘稠的渗液。
“麻风婆来了,麻风婆来了。”
村民们一看到此时八叔婆的样子,
吓得到处乱跑。
“烧了麻风婆。”有两个人提议。
这两个人正是七叔公同村长。
“对,烧了她,有的村民跟着附和。”
村长、七叔公两家跟八叔公家矛盾一直很深。
尸油事件后,老村长、六叔公自杀。
这三家的仇恨并未缓解,反而因此加深了。
村长、七叔公就在这种仇恨的氛围下,
做了一个十分歹毒的决定,
动员村民们火烧八叔婆。
这一做法也让村民们往后都活在了阴影之下。
其实当时并不能确定八叔婆患的就是麻风病,
只不过当时恐吓过度的村民,
都抱着了“宁可杀错,不要放过”的心态。
拿着火把的村民,把八叔婆赶进了村里的一间茅房里。
茅房着火了,
八叔婆困在里面,
撕心裂肺地惨叫。
就在这时,忽然从茅房边窜出一只黑猫,
八叔公养的那只猫。
黑猫挡在村民前面,
全身毛发竖立,
利牙尽露,
双眼幽蓝。
吓得村民们连连后退。
八叔婆的惨叫声在火屋里传出,
让人听了毛骨耸然。
黑猫转身拼了命地钻进火屋里。
火堆里,黑猫全身是火,
那双眼愤怒地盯着村民们,
最后黑猫倒下,
全身皮毛烧焦。
那双睁大的眼也烧到爆裂。
八叔婆也伤成了焦炭。
有人说,
八叔婆被村民火烧的时候,
八叔公正在山湖里的竹筏上钓鱼。
预感到八叔婆出事,
马上让黑猫赶去八叔婆身边,
不过还是来迟了。
村长、七叔公看到八叔婆死后,
害怕八叔公报复,
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也要向八叔公下手,
带着一些狂热的村民又赶去了山湖边。
山湖里,八叔公正静静坐在竹筏上。
有人说黑猫就是八叔公的眼睛,
黑猫死了,
八叔公在湖上一步也走不了。
不过八叔公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此时的他更像生无所恋。
八叔公又唱起了童谣: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声音很凄惨。
八叔公临死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因果循环,18年后,一一相报。。。。。。”
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
村民们离开山湖前,也放了一把火把湖边小木屋烧掉了。
当天晚上,山湖方向,群猫长叫,凄凉的声音传到村子,闻者战栗。
第二天,村民们壮胆,去到湖边,竟发现尸体躺在了岸边上,像睡着了一样,身边还守着一只黑猫。
从此村民噩梦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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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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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4 PM
63、棺材钉杀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这么说,八姑将会选择水杀。”听完三伯的述说,我不禁在想。
“水杀?”三婶表示不解。
就是说有一位村民将会被水淹死。
这村民将会是谁?
“七叔公!”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得去通知七叔公。”三伯说完,就领着我们往七叔公家走去。
早晨的村庄,
还处于沉睡的状态,
十分的安静。
天空是浅蓝色的,没见白云,也没见有朝霞。
眼睛视角前方是连绵不断起伏的群山,
而新村正被山的双臂环抱着。
这本该是多么宁静、和谐的景象呀!
赶到七叔公楼房前,
发现大门上了锁。
人呢?
“七叔公去后山池塘了。”有个村民告诉我们。
后山池塘!
不好。
我们匆匆忙忙往后山池塘奔去。
进山,走山路,快速行走,
赶到山湖边,
我们几个人都气喘嘘嘘的。
三伯用一只手捶了几下腰背。
人老腰不行了。
满脸苍白的小六,夸张地喘着大气,样子很吓人。
而山湖边上,
七叔公正背对着我们,
一只手拄着拐杖,
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也不知他在湖边站了多久。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湖水,
早晨的山湖水成了墨绿色,
湖面飘着不少树叶。
也许七叔公正沉浸到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
“七叔公。”三伯轻轻叫了一声。
七叔公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然后转过头,
目光深邃,
满脸苍桑,
用一惯严肃的表情看了看我们。
“七叔公,快离开这里。八姑的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你,要小心水。。。。。。”我正要劝说七叔公离开这里。
七叔公不屑地笑了几下,打断了我的话语。
“凶手不是八姑,八姑要想报仇,早就可以下手,也不用等到今天。”七叔公声音不大,我们却都听得很清楚。
“那凶手是谁?”我不解。
“别装了!”七叔公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感到有点心慌,接着说:“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什么?我?”我很吃惊。
三伯、三婶、小六都很吃惊,实在想不明白,七叔公怎么会说我是凶手。
你一定是疯了!
我心中暗暗骂了七叔公一句。
“七叔公,七叔公!”这时忽然有个村民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山湖边。
怎么了?
“阿戈,阿戈出事了。”村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荒村十字路口,
围着很多村民,
旁边停着一辆警车,
还围了隔离线。
在上次八姑烧纸钱地地方,
直直躺着一个男青年,
死了,
死相怪异。
四枚长长的棺材钉,
比上次舅舅家墙外的棺材钉还要长,
分别**男青年的双眼,双耳。
眼上,耳上,地上全是凝固了的血迹。。。。。。
这个男青年正是阿戈。
被警察拦在了隔离线外的村民中,
有一个老人,
蹲坐在地面上,
抱头痛哭,
他就七叔公。
当村民告诉他阿戈出事后,
他马上就神色大变。
拄着拐杖没走几步就双脚发抖,差点倒下,
幸亏三伯及时扶住。
当来到荒村路口,
看到阿戈死去的一幕,
就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我没料到八姑竟对阿戈下手了。
我之前还天真的认为,
八姑会选择水杀。
根本没料到这次用了棺材钉。
我苦笑了一下。
杀人的方法千种万种,
凶手如果有心杀人,
又怎么会拘泥于杀人的手法呢?
由于村子一连死了两个人,
阿戈又是通辑犯,
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
法医请到现场鉴定。
可是最后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钉上的指纹是阿戈自己的,
阿戈身上也没其它伤痕,
现场也没留下搏斗的痕迹。。。。。。
总不会是自杀吧!
阿戈这大恶人,会自杀?
我打死也不相信。
村民们议论纷纷,恐惧的表情涌上了每个人的脸上。
谁是凶手?
“是你杀了阿戈,是你杀了阿戈。”七叔公拿起拐杖就向我扔来,村民们急忙将七叔公拦住。
七叔公一定是伤心过度了。
村民们强行地将七叔公扶回新村。
七叔公为何认为是我杀了阿戈?
八姑才是真正的凶手。
八姑在哪里了?
我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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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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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5 PM
64、残书徒弟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又是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
我又来到了晒谷场上。
没错,我是来找八姑的。
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我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这两天我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
人多的时候八姑是不会露面的。
除非是我一个人出现。
所以今晚我孤身前来。
晒谷场这一带,
有很多低矮的平房,
有一些还是被废弃的粪池,
当年小雨就是死于这种结构的粪池里。
四周阴阴森森,
我不能惊慌,
即使我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偷偷盯着我。
我很怕走夜路的,
越荒凉的地方越怕,
但我却喜欢看鬼片,
每次捂眼尖叫的时刻感到特别激动、兴奋,
也喜欢研究恐怖小说里的人物心理,
喜欢半夜里回想起那些故事情节。。。。。。
也许正是由于这种近乎“变态”爱好,
才让我想方设法地要挖掘出当年的秘密,
同八叔公相关的秘密。
八姑的楼房没有灯光,
但却不能证明八姑不在这里。
八姑失踪几天了,
如果她不在家里,
还会去哪里呢?
大门虚掩着。
我稍用力将门推开,
“吱”门声响遍每个角落。
我按了一下灯光按钮,
灯没亮,
难道停电了?
幸亏我手中还拿着一个手电筒。
“八姑,八姑。”我叫了两声。
没有回应。
只有客厅的老式八挂钟正在机械地响着,
用电筒照了一下,
时针竟指着12,
这八挂钟乱点了。
现在才是晚上八点,我看了看手机。
我穿过客厅,
走到了八姑平时作法的那个房间前。
门缝里传出桔黄的灯光,
应该是烛光,
“吱。。。。。。”
推开门,
果然案台上香炉里,
三根红蜡烛和几柱香正在燃烧着。
八姑这几天肯定在家里。
不燃就没人烧这些香炉了。
“啪!”忽然客厅传来关门声,
我迅速退到客厅一看,
客厅大门没有任何预警地关上了。
啊!
我心跳顿时加速。
客厅里没见一个人影,
寂静如前,只有八挂钟的机械声。
门怎么关上了?
风吹的?
不对呀,
风只会把门吹开,
怎么门关上了?
“谁?出来!”我紧张地叫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
我举起手电筒想四处照照,
“啊!”
突然我右手肘关节至手指,
如触电般,
突然麻痛了一下。
据传凡人如果在空寂的房间,
如果碰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就会有触电的感觉。
不会这么邪。
也许是我抬手的时候,刚好肘尖碰到桌椅,引发神经麻痹。
我安慰自己,还是觉得怕。
算了,还是先离开这屋子吧。
“这么快就走了。”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飘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差点就吓破了胆。
不过马上就意识到这正是八姑的声音。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我转过身,发现八姑正站在楼梯转角处,旁边墙角处有个灯的开关总掣。
八姑果然在家里。
刚才我进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观察着我。
满脸皱纹,一脸严肃,八姑用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八姑,阿戈是不是你杀的,兰姨是不是你杀的,新村的那些怪事是不是你做的。。。。。。”我有些激动,主要是我面对八姑觉得很紧张。
“如果是我做的,你还敢来这里找我?”八姑咳了一下。
“这。。。。。。”我突然无语。
“当年老村长他们欺负你,你不恨他们吗?”我说。
“恨!”
“八叔公一家惨死,你想过帮他们报仇吗?”我又说。
“想!”
“你既恨他们,又想报仇,新村发生的事跟你无关?”我很不解。
“人不是我杀的,你回去吧!有果有因,一切皆有定数。”八姑挥挥手,示意我回去。
我也不再推迟,赶紧离开八姑家。
在空阔的房子里,一个人面对着八姑,我的确很紧张、很恐慌的。
八姑一直不承认她是凶手。
最奇怪的是,七叔公也不相信是八姑做的。
是八姑故意推脱?
还是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还会是谁呢?
七叔公认为是我做的。
总不会是我吧!
傻的。
七叔公一定是疯了。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上次三伯说,
八叔公掉进湖后,
第二天,尸体竟躺在了岸边上,像睡着了一样。
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岸上?
八叔公真没后人了吗?
我拨了一个电话回家,
刚好是奶奶接的。
八叔公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湖边?
我在电话里问奶奶。
没想到奶奶竟告诉我,
其实八叔公的尸体是那天夜里爷爷打捞起来的。
爷爷跟八叔公平时表面上不怎么来往,
私底下还是感情深厚的,
因为两人本来就是同门兄弟。
八叔公遭难的那天,
爷爷刚好外出办事了,
晚上回来后,
知道此事,
十分伤心,
半夜里就去山湖把八叔公的尸体捞了起来。
八叔公生前向来我来我素,
办事又欠考虑,
以致遭到横祸。
事到如今,
也许真是天意。
也就是从那时起,爷爷才决心死后将残书掩埋的。
没想到是爷爷捞起尸体的,
难道八叔公死后真没后人了吗?
奶奶突然告诉我,
爷爷曾说过,
八叔公曾私下收了一个徒弟,
还是一个外乡女。
女徒弟!
外乡女!
我知道了,
八叔公当年收的徒弟就是八姑。
哼,
看来一切都是八姑做的,
她竟然不承认。。。。。。
作者: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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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6 01:15 PM
65、复仇七叔公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走出晒谷场,
从一排低矮的瓦房穿过。
小巷的一个角落忽然闪出一个身影,
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一只大手臂就紧紧卡住我的喉部,
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慌乱中,
条件反射,
狠狠往后踩了一脚,
刚好踩中一只脚背。
“呀!”黑影叫一声,手臂稍松了一下。
我趁机狠狠往他手臂咬了一口。
“啪!”那男人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顿觉左脸红辣辣地,一阵眩晕,耳朵里翁翁作响。
紧接着我被拉进了一间废弃的矮房里。
屋里很多的蜘蛛网。
墙角旁放着一盏昏黄的柴油灯(看得出有一定岁月了)。
看来黑影早有预谋。
“救命!谁?”我挣脱不掉。
双手很快被反绑上,
绳子向上穿过横梁,
接着绳子向上收紧,
我被吊了起来,
脚跟刚好触地。
这种姿势弄得我很不舒服,好难忍,也很痛。
黑影走到我面前,
“啊!是你!”这时我才看清,
绑住我的人竟是胡须男。
这时忽然又有一个人影闪过。
闪出一个人。
啊!竟是七叔公。
原来七叔公同胡须男已经勾结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我很害怕。
“我就是来报仇的。”七叔用拐杖敲了敲我的脸。
这动作很带有侮辱性,
我把脸偏向一边,
还是闪不开。
“你!”我很委屈,七叔公为老不尊,我一下子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你做了这么多事。今天就不要怪我了。”七叔公又用拐杖在我的身上、腿上敲了敲。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别装了。”七叔公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棺材钉。
棺材钉!
七叔公接着说了让我很惊讶的事,
原来八叔公的坟墓被淋狗血后,
七叔公带着阿戈去祖幕埋东西。
里面埋的正是一些符咒同一些棺材钉。
哦,难怪七叔公会认为一切是我做的。
那次晚上我在祖坟山出现,
差点就被村民们认为我在破坏祖墓。
也许从那时起,七叔公就认为棺材钉是被挖走了。
难怪那天,
我告诉七叔公舅舅家墙壁被钉了棺材钉时,
七叔公反应会那么大,
盯住我的眼神会那么的奇怪。
也许那时起,七叔公就开始怀疑我了。
然后阿戈被棺材钉钉死后,
七叔公就对我更加恨之入骨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村子后就去挖了残书。”七叔狠狠地说。
“我叫阿戈暗中跟踪你好多次,你一直神神秘秘的。。。。。。”七叔公又用拐杖敲了敲我的脚。
哦,难怪我回到村子后时常觉得有人跟踪。
“你回村子就是居心不良。”七叔公接着说。
“你还报了警。”胡须男猥亵地捏了捏我的脸蛋。
“你!”愤怒地盯着胡须男,真想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是我报警的,但阿戈不是我杀的。
我回村子主要是为了找弟弟。
我挖残书主要也是为了借它的法力找弟弟。
“少跟我装蒜,即使阿戈不是你杀的,你也不是好东西。”七叔公不屑地看着我。
呸!
他竟突然间往我身上吐口水。
“你!”我哪里受过如此的侮辱,又气又委屈,泪水马上就涌了出来。
“七叔公,鬼婆真会被引来吗?”我听到胡须男说。
“别急,她会来的。”七叔公的声音。
鬼婆?
是指八姑吗?
七叔公要用我做诱饵引八姑前来?
“我要用你引出一个人。”七叔公对我说。
“谁?是八姑吗?。你不是说人不是她杀的吗?”
“这叫计谋。我不这样说,你会去找她吗?我就要你去引出她。也是时候解决十几年的恩怨了。”七叔公真的很无耻。
无语。
面对这样一个无耻的老男人,同一个猥琐的胡须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七叔公在胡须男耳边嘀咕一番。
胡须男退了出去。。。。。。
脚步声由远而近。
我听得出这是八姑的声音。
八姑闪了进来。
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紧紧看着七叔公。
“你不遵守承诺。”七叔公说。
然后他们接下来的对话,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当年七叔公当年同八姑约定,
七叔公要厚葬八叔公夫妇,
并葬在祖坟山上,
八姑就打消报仇的念头。
葬在祖坟山等于承认八叔公夫妇是村子的一员,这对死者也算是一种安慰。
他们达成了协议,彼此相安无事地过了十几年。。。。。。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15 PM
66、记忆恢复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村子发生的事,是谁做的?”七叔公目光冰冷,冷光如刀。
“放了阿芸吧,跟她无关。一切都是我做的,”八姑承认了。
啊!
八姑之前一直不承认的。
八姑对我说过,她不是凶手。
为何在这里突然承认了?
难道是为了救我才承认的?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
之前我一直想方设法希望八姑承认是幕后的主手,
可是现在在七叔公面前,我又突然希望她不是凶手。
怎么回事?
我犯糊涂了吗?
八姑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是时候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了。”七叔公冷冷地说。
“你以为有能力动的了我吗?”八姑嘴角闪过一丝邪笑。
然后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八姑目光如矩,
紧盯着墙角的柴油灯。
“扑扑”柴油灯马上亮了少许,火苗上窜,左右摆动。
屋子里没见有风吹动。
难道是意念力?
据传民间有一些奇人,
有强大的意念力,
可以隔空取物,
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
杀人于无形。
说不定阿戈也是思维受到控制,
最后才会用棺材钉自残丧命。
看来残书的力量真是不可轻视。
现在八姑用意念控制灯火,
分明就是提示七叔公不要轻举妄动。
七叔公咳了一声。
忽然一桶水从身后倒在了八姑身上。
不,不仅是水,是一桶很臭的粪水淋在了八姑身上。
粪水中还有许多白色的肥虫子,
粘在了八姑的后背衣物上,
虫子一动一动的。
原来是事先躲起来的胡须男趁八姑疏于防备,
用污秽之水偷袭了八姑。
而柴油灯的火苗也顿时恢复到了原样,
火光昏黄如前。
“你!”八姑脸色大变,
呼吸急促,
喘声很大,
好像呼吸很困难。
“我早已经想到对付残书法术的方法了。”七叔公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
惨了,
残书有条禁忌,
就是污秽之水可以破解残书法术的。
很快,
八姑双手也被反绑吊到了横梁下。
八姑双脚离地,
脸色很难看。
身体软绵绵的,
似乎没有了丁点力量。
“钉了她。”七叔公抛给胡须男一枚长长的棺材钉。
钉身较粗,
四方形状,
钉身光滑闪亮,
略带有红褐色。
一如舅舅家外墙取下的棺材钉。
胡须男捡起半块砖头,
另一手拿着棺材钉走向八姑。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喊。
胡须男并不理会我的叫喊,
拿起棺材钉对准八姑的左眼,
砖头一敲,
“啊!”八姑撕心的惨叫,
棺材钉几乎完全进入了八姑的眼睛里。
鲜血从姑左眼成线状地流了出来,
滴落在地面上。
“你们会有报应的!”我快崩溃了,冲着七叔公喊。
“我一把年纪,枪毙我也不怕。”七叔公挥挥手,又抛了一枚棺材钉给胡须男。
“不要!住手!”我大喊。
“啊!”八姑又是一声惨叫。
棺材钉已经钉进了八姑的左耳里。
鲜血从八姑的眼睛、耳朵不停涌出,滴落在地面上,惨不忍睹。
“啊!”我大叫起来。
我要崩溃了,
不停地摇头,
不停地拼命挣扎。
可是七叔公、胡须男并没有停止地意思,
又继续地往八姑右眼、右耳都钉进了两枚棺材钉,
八姑叫声越来越低微。
最后七叔公、胡须男都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近乎痴呆的我,
还有奄奄一息的八姑。
七叔公没有动我,
一来八姑主动承认了一切,
二来七叔公也要我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凶手不是我,是你。。。。。。”这是八姑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讲完,
声音微弱,
我听不清楚她最后要说的那部分内容。
昏黄的屋子,
满脸是血的八姑,
惊吓过度的我,
鲜血,
钱包,
怀中的英子,
记忆的一幕幕一下子全涌现在了脑海中:
阳光明媚的一天,
芳村坑口地铁站,
我同刘英亲密地挽着手行走着。
我一边玩弄着英子挂在胸前的钱包。
英子总喜欢在钱包左下角装个钥匙扣,
陪我逛街的时候就把钱包挂在胸前。
呵呵,酷呆了!
我总是这样说。
自我去了上海,
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同刘英见过面了。
这次回来迫不急待就要找她相聚。
我们约好在这里见面,
然后去花都逛逛。
不过主要还是商量一下回老家寻找弟弟的事。
英子说她刚好有一个月的休假,
答应跟我一起回老家。
这真是太好了,
站在高架人行天桥上,
看着桥下密密麻麻的车子,
我真想大声高呼。
忽然很刺耳的警迪声响起。
天桥上行人骚动。
发生什么事了?
我很担心地挽紧英子的手臂。
英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忽然前方跑出四个人,
最前面的的一个人满脸胡须,样子很猥琐,
紧跟在他后面的就是后来我见到的阿戈,
他们几个都提着一个背包,
手中长长的水果刀,
身上都染有血迹,
行人纷纷躲避在天桥两侧。
看样子是劫匪,
估计还伤了人。
这时我看到天桥的另一侧,
有几个警察追了过来。
就在这几个歹徒正要从我们身边跑过的时候,
英子突然一个侧踢,
“啪”的一声就把胡须男放倒在地面上,
他手中水果刀也掉到了前方的地面上。
其他三个歹徒愣了一下,
举起水果刀就向英子劈来,
英子为了护我,
把我往前一推,
就赤手空拳同歹徒打了起来。
我站不稳,
一下子趴在地面上,
顺手捡起了那把水果刀。
“砰!”很响的一声枪声,
之前倒地的胡须男拔出手枪就往英子开了一枪,
只是一瞬间,
英子就向后倒下,
我接住,
怀中的英子胸口全是血,
染红的钱包,
双眼直直往上看,没有了神气,
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这时警察赶了上来,
“砰,砰,砰!”胡须男向警察连开几枪,又有人中了弹。
我哪里听过枪声,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不要,不要!”我发狂地拿起水果刀就向他们乱砍。
慌乱中,
有一节手指掉到地上,
阿戈捂住食指,
血液滴落到地面上。
就在我犹豫的那一下,
马上有人扯住我的长头发,
往天桥的拦杆上重重撞了一下。
我在那瞬间失去了知觉。
醒来,
四面是洁白的墙壁,
我在医院了,
我怎么住院,
发生什么事,
我全忘了。。。。。。
原来我同阿戈他们的恩怨就是这样结下来的,
我砍掉了阿戈的一节手指,
胡须男杀死了英子。
原本我已惊吓过度失忆了,
而七叔公凶残的报仇手段,
极度刺激我,
又让我的记忆恢复了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16 PM
67、回家前夜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记记是恢复了,
不过我也快疯掉了。
凌晨2点的时候,
也不知舅舅、小六怎么找到我的,
然后我被带回了舅舅家。
也不知怎么回到家的,
反正我处于崩溃边缘了,
也许再晚一步我就真的成了疯子。
我在二楼房间里躺了一天一夜,
如同活在梦幻中。
以前许多经历过的事就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地在脑中闪过。
舅舅请来了镇里的医生,
估计医生给我打了镇定剂吧,
然后吃了一些很苦的药。
最后在舅妈的精心照料下,
我神志慢慢恢复了过来。
舅舅早已报了警,
警察也来作了笔录,
也问过我一些问题,
那时我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回答了些什么。
据舅舅说,
警方在新村、祖坟山、山湖等地方搜了一遍,
不过也未能找到七叔公。
七叔公同胡须男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我神志恢复的当天晚上,
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原来家人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
应该是舅舅告诉他们的吧。
父母担心我的安危,
劝我赶紧离开村子回到佛山。
然后我又同奶奶通了电话。
我告诉奶奶,我的记忆恢复了。
“记忆恢复了就回佛山吧,是时候回家了。”奶奶平静地说。
“现在回家吗?可是弟弟还没找到呀?”弟弟两字刚一说出口,我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弟弟是永远也找不到的了。”奶奶电话里也哽咽了。
我哭了,泣不成声,胸口很痛。
随着记忆的恢复,
我不得不面对事实,
弟弟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的了。
掉进山湖的他绝没生还的可能,
只是我一直不敢面对。
是的,
弟弟已经离开这个世上了,
我当时失忆后,
整天记住的就是要去找弟弟。
奶奶同意我回荒村,
也许真正目的是要我找回自己的记忆,
找回真正的自我。
我现在明白,
父母、奶奶之所以不敢回村子,
也是无法接受弟弟的离去。
“阿芸,回家吧,留在村子会有危险。”奶奶说。
“嗯!”我答应了。
我真的疲惫了,
我决定离开这个恩怨交杂的村子。
我开始收拾东西,
准备明天带着小六离开村子。
“残书怎么办?”小六问我。
当年爷爷曾留下遗言,
残书不可毁掉的,
否则会遭天谴。
所以只能把它一起带走,要不就重新掩埋了。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
我走后,
七叔公会不会找舅舅、舅妈下手?
也许不会,
八姑已经死了,
他们之间的恩怨应该就此结束了。
何况现在七叔公到处被通辑,
说不定已经逃到深山野林里了。
印象中八姑好像很喜欢小六的。
为何呢?
我问小六。
“八姑说我有慧根,是练法术的好苗子。”小六嘿嘿地笑了。
原来是这样。
晚上我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想起回村子的这一段日子,
想起前人的恩恩怨怨,
百感交集。
我又拿出了残书。
翻开第一页,
咦,
右下角被撕了一道小口子!
怪了,
残书我翻了好几次,
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印象中残书这页根本没有这道小口子的。
有人动了残书!
应该说有人暗中翻阅了残书!
“凶手不是我,是你。。。。。。”八姑临死前讲的这话马上在耳边响起。
难道八姑要讲的是,
凶手是我身边的人?
那谁动了残书?
舅舅、舅妈、还是小六?
“八姑说我有慧根,是练法术的好苗子。”我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今早小六对我说的这句话。
难道是小六?
不,不,
小六绝大部分时间都跟我在一起,
再说了,小六跟村子也无仇无怨,凶手不可能是他的。
舅舅、舅妈也是老实的庄稼人,
也没啥杀人动机,
都不可能是他们的。
也许他们也曾好奇翻阅过残书,
不小心撕破了这页书,
但绝不会是凶手。
凶手就是八姑,
八姑现在已经死了。
别再乱想了,
收拾东西,
明天就回佛山!
我捶了几下自己的头,
继续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好后,
我早早就上床睡了觉。
“哗,哗”又被一阵怪声吵醒,
好像又是从窗子下面池塘传上来的。
我睁开眼,
今晚有点月光,
刚好洒在了窗子上,
忽然窗台闪过一下手电筒光,
看来有人在下面!
三更半夜的,
是谁?
我有点害怕,不过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小心靠近到窗边。
池塘的水晃动的很厉害,
仿佛有人在搅动着水。
不过没看见什么人影。
怪事了,
刚才明明看见有电筒光的。。。。。。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17 PM
68、溺杀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真想亲自到池塘下看看,
不过以我的胆量,
只是想想就算了。
站在窗边看了很久,
没见到人影,
也再没有见到电筒光,
那“哗哗”声持续了一会儿也消失了。
这时反倒觉得有点口渴了。
走出房间,
准备走到一楼弄点水喝,
饮水机在一楼。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的,
舅舅的房间在一楼,
小六也住在一楼一间面积稍小一点的客房里,
三楼是表哥们的房,一直空着。
而我一个人住在二楼,
因为害怕,
晚上通常我是不走出房间的,
如果不是这次这么口渴。
走到楼梯旁,
看到一楼客厅的灯还亮着。
还有谁半夜三更没睡觉?
顺着楼梯刚走到一楼,
忽然就听到“吱”的推门声,
竟是舅舅,
从屋外走了进来。
“还没睡?”舅舅看到我略迟疑了一下。
“弄点水喝。”我突然注意舅舅双膝盖以下的裤腿全湿了。
“舅舅,你去哪了?”我不禁问到。
“没去哪,早点睡。”舅舅关了大门,很快就走进了房间里。
怪事了?
半夜三更的,舅舅去哪了?
裤腿全湿了,不会刚才听到的水声,就是舅舅在池塘弄出来的吧?
我看了看时钟,快凌晨两点了。
我倒了一杯水,就跑回二楼房间。
喝完杯水,
很快就入睡了,
然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夜里,
我站在窗边往下看,
发现池塘右边有个人影在走动,
拿着手电筒的,
鬼鬼祟祟。
借着月光看清了,
竟是舅舅。
舅舅拿着手电筒往池塘另一边照,
顺着电筒光,
发现池塘的另一边,
竟站着一个人,
木桩般,
一动也不动,
那人的脸,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就是胡须男。
胡须男对着我这方向,
露出很怪异的笑容,
皮笑肉不笑那种,
然后一步步向我这方向走来,
走起的动作很僵硬,
像机械一般。
我一紧张,
惊醒了,
才发现窗外“哗拉,哗拉”地下起大雨了。。。。。。
第二天,
起床很晚,
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三婶打来的。
三婶说,
早上有村民在江边发现一具男子的尸体,
淹死了,
满脸胡须,
应该就是那个通辑犯了。
啊!
胡须男死了?
我带上小六匆匆赶去江边。
不过尸体已被警方带走了。
村民们证实淹死的那个人就是胡须男。
村民们描述,
胡须男死的很怪异,
双腿跪在沙滩上,
双手着地,
身前倾,
头却淹没在了水面下,
像是朝拜,
又像动物在喝水。
最初发现胡须男的那几个村民,
一开始还以为他在练功什么的。
直到很久,
发现他的头还是那样一动也不动浸在水里,
就开始起疑心了,
叫了几声,
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
于是其中胆大的一个村民就把他拉起来,
才发现他身体已经完全僵硬,
早没气了。
当时胡须男双眼睁的很大,
脸上是一幅很惊恐的表情,
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村民们在一片恐惧中,慌忙报了警。
警察来了,
侦察一番后,
现场没发现打斗的痕迹,
最后警方运走了尸体,
同时带走了几个村民回去做笔录。
难道胡须男是被吓死的!
总不会自已淹死了自已吧?
我原打算吃过中午饭就带小六离开村子,一起回家的。
突然间就有点犹豫了,
胡须男怎么就淹死了?
难到真凶另有其人?
这么说村民还是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当中!
“凶手不是我,是你。。。。。。”八姑临死前讲的这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脑海中同时闪过了昨晚舅舅双裤腿湿透的样子。
不会是舅舅吧!
“姐,你在想什么?”小六扯了扯我的衣角,我回过神来。
带着小六很犹豫地离开了江边。
“姐,你觉得这事可不可疑?凶手不是八姑吧!”小六问我。
“我不知道,我们离开这里吧,不想再追查了。”我对小六说。
走的很慢,
过了很久才回到舅舅家。
“胡须男在江边淹死了。”我看着舅舅说。
“哦”舅舅应了一句,我忽然觉的舅舅看我的眼神有点闪躲。
我走上二楼房间,
忽然觉得很失落,
是我潜意识在逃避吗?
我好像不想再追查下去了,
是因为凶手可能就是我身边的人吗?
我拉开抽屉,
拿出了残书,
翻开了第一页,
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那道撕破的口子,
无法平静。
舅舅当年也是个残书迷,
曾一度想拜爷爷为师,
可是爷爷就是没正式收他为徒。。。。。。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17 PM
69、池塘有鬼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用爷爷的话来说,
就是舅舅跟残书也没缘份。
所以从始至终舅舅也没学到几招残书法术。
“灶台风波”后,舅舅被竹叶青蛇咬伤了中指。
自那以后舅舅更是不再染指残书法术。
而我把残书带回舅舅家后,
舅舅忍不住就翻阅了?
可是舅舅又怎么会是真凶呢?
舅舅在村子老老实实生活了这么多年,
跟村民也无仇无怨,
为何要对付村民呢?
我怎么也想不通。
兰姨死了,
阿戈死了,
胡须男死了,
而且都死的很怪,
这跟舅舅有什么关系呢?
舅舅是我在村子里最亲的亲人了。
如果舅舅跟这些事有关,
我又该如何面对?
很矛盾,
我走出房间,
下了楼梯,
走出大门,
绕着楼房转到屋后。
屋后是竹林,
我摘了几片竹叶。
小时候曾听奶奶讲过竹叶可以僻邪的,
口袋里装几张竹叶,
或床席下放几张竹叶,
可保平安的。
我把竹叶放在手心,
祈诚地合起双掌,
默默祈祷,
希望亲人们都能够平平安安。
“姐,你在干嘛?”原来小六看见我走出屋子,也好奇地跟了出来。
“小六,你最近有没发现舅舅有什么异常。”我问小六。
“异常?好像没有呀!你怀疑舅舅吗?”小六惊讶地看着我。
我把昨晚半夜看到舅舅的情景说了出来。
“这么说舅舅还真是有点奇怪。”小六挠了挠头说。
小六的房间也在一楼,离舅舅房间很近。
小六告诉我,
有几次半夜起来上厕所,
都看到舅舅坐在客厅沙发上,
闭着眼睛,
一动也不动,
像一樽木佛。
“对了!上次阿旺被毒死的那天凌晨,大约是两点钟,也看到舅舅坐在沙发上。”小六补充说。
我不禁沉思起来:
那天一起床就发现阿旺快不行了,
而小六又说那天凌晨舅舅还坐在沙发上。
平时每天晚上睡觉前,
小六都会把阿旺关在屋里的,
而阿旺那天早上却是死在屋外,
这不是很可疑吗?
难道阿旺是被舅舅毒死的?
如果真是这样,
那真是太恐怖了,
舅舅为什么要毒死阿旺?
除非,除非舅舅有病,一种精神类的疾病。
“走,跟我来。”我拉着小六跑到池塘旁边。
楼房倒映在碧蓝色的池塘水中,
水波荡漾,
见不到底,
这池塘也是挺深的。
在乡下,
像这样的池塘有很多。
池塘除了养鱼外,也蕴养出了一些诡异恐怖的水鬼故事。
村里老人们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由于以前荒村在江边,
大人们对小孩游泳管得特别严厉,
但也有小孩很调皮,
既然家人不准在江边游泳,
就偷偷跑到了池塘里游,
结果就有一个小孩这样失踪了,
失踪了十多天,
全村人一起帮忙四处寻找也找不到。
村里老人说,每年都有水鬼是要找替身的,
估计小孩给水鬼拖去了。
适逢那天晚上,
村里有两个年轻人喝完酒后突发其想要去钓鱼,
其中一个说夜晚是钓不了鱼的,
夜里鱼也要睡觉。
如果能钓到鱼,
那鱼也是鬼。
另外一个人偏不信,
趁着酒性就拿起鱼杆,带着水桶,跑去一块方形池塘钓鱼去了。
上好鱼铒,
鱼钩一下水,
就感觉有鱼在下面拖住。
那人很高兴,
一扯线,马上钓起了一条大黑鱼。
他乐坏了,
继续放钩钓鱼,
鱼儿一条条地被钓起来,
就这样足足钓了一晚。
天微微亮了,
酒气也完全散去,
他瞄了一眼水桶,
傻眼了,
桶里哪里有鱼?
全是一团团小孩的头发。
随后村民们就在年轻人下钩的地方,
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两脚上被紧紧地缠绕了长长的水草。
尸体拖到岸上,脸已经涨到几乎看不出五官了。
但大家还是可以认出那正是失踪十多天的那个小孩。。。。。。
老人们常常告诫年轻人:
深夜不要在池塘洗手,洗澡之类的,
因为说不定会有一团长长的、四散开的、像黑发的东西正无声无息地向你靠近。。。。。。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18 PM
70、吊杀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深夜,
夜浓如墨。
我无法入睡,
看着手机,
快接近凌晨2点了,
忐忑不安,
今晚会不会有情况发生?
我同小六约定,
如果小六再次发现舅舅半夜起床,
就偷偷上来告诉我。
昨晚白守了一个夜,
也没见舅舅有啥动静,
今晚舅舅会起来行动吗?
凌晨两点了,
莫非今晚又要白折腾了?
忽然我听到轻微的步行声。
有情况了。
果然,
“啪啪-啪”我房门口传来两短一传的敲门声。
这是我同小六约定的暗号。
我轻轻打开门。
“舅舅又出门了!”小六压低声音说。
“哗哗”池塘下又传来那种怪声。
深夜的池塘的确有“鬼”,
为何这“鬼”会是舅舅呢?
我其实我很矛盾的,
如果凶手真是舅舅我该如何是好?
一走了之?
还是大义灭亲?
舅舅是不会害我的。
但那些村民们怎么办?
我同小六悄悄下了楼,
客厅灯亮着,
大门也虚掩着。
我们小心翼翼推开门,
蹑手蹑脚,
顺着墙根接近池塘。
池塘“哗哗”的怪声没了。
我看到了电筒光闪过。
在墙角悄悄探出半个头,
前方舅舅正背对着我们,
用手电筒四处照着池塘,
样子有点惊慌、着急,
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谁在那里?”冷不防舅舅突然转过身,对着我们大吼。
舅舅的吼声吓了我一跳,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
“舅舅,你?”我从墙角闪了出来,看着舅舅,他的裤腿又被浸湿透了。
“你们怎么起来了。”舅舅看见我同小六也有点吃惊。
“舅舅,您在做什么?”小六问。
“没做什么,睡不着,起床走走,都回去睡觉!”舅舅
眼神闪躲,不敢跟我正视。
然后舅舅迅速从我们身边走过,径直走进屋里。
留下我同小六摸不清头脑地站着。
舅舅肯定有什么隐瞒着我们。
不然他不会半夜跑来池塘边的。
可是池塘有什么呢?
看着黑乎乎的池塘水,
觉得很害怕。
不敢久留,
我拉着小六赶紧走进了屋内。
舅舅已经走进房间了。
我同小六关了门,熄了灯,也各自回到房间里。
没想到第一次跟踪就被舅舅发现了。
这次已经引起了舅舅的注意,
以后想深入追查就困难多了。
又是无眠的一夜。
早上又接到三婶打来的电话。
新村又出事了。
昨晚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在家里上吊了。
老头是新村七叔公的邻居,
也是七叔公那一辈的人。
我赶紧起床,
匆匆下楼,
准备赶回村子看看。
刚好碰到舅妈,
舅妈双眼红红的,
应该昨晚也没怎么睡好。
“舅妈,舅舅他最近怎么了?”我不禁问道。
“没什么呀!”舅妈很奇怪地看着我。
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总不能对舅妈说,
我怀疑舅舅是真凶吧?
然后我叫上小六,匆匆赶到了新村。
据老头的家人交待,
老头这两天情绪也没见有啥特别的异常,
只是昨晚吃过晚饭后,
就早早进了房间休息。
今早不像以往那样早早起床,
家人叫他吃早餐,
叫了很久也没反应,
最后打开门,
竟发现他死在了床架上。
他在床架上用长毛巾打了个结套,
头悬挂在套里面,
死了,
舌头伸的很长。
家里人觉得忌讳,
也没报警,
直接叫了殡仪馆的车。
又是一起怪异的死亡案件。
村民们又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19 PM
71、群鼠会集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本想进老头家里看看的,
被三婶拦住了。
三婶说,
老头刚死,
进他家里不合适。
的确,
在民间这是很忌讳的。
进入死者的房间,
他家人肯定会很有意见。
可惜了,
要是能进房间里看看,
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三婶说,老头房间的那个窗户同七叔公家一个窗户相对的。
哦,如果从七叔公家里观看就不会引起老头家人注意了。
“不过小心,这两天听村民说,老是看到有老鼠往七叔公家里跑。这是一种很怪异的事。万事小心。”三婶叮嘱我。
有老鼠往七叔公屋里跑?
一时想不明白。
入夜,
新村每家每户早早关了门,
不时听到几声吠叫声。
自从新村怪事不断后,
村里的狗就多了起来。
我同小六悄悄来到了七叔公楼房前。
而三婶、三伯则在家里守着,
我同他们约定,
一有事情反应,
我会马上给他们打电话,
他们一接到电话,
就会马上过来接应我们。
七叔公家门也虚掩,
屋里漆黑一片。
自从七叔公杀害八姑后,
他就一直躲了起来,
警方来了很多次村子也没找到他。
或许他躲进深山里了。
轻轻推开门,
一股的寒气,
伴着一些很怪的味道,
潮湿味,
发霉味,
迎面扑来。
我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屋里冷冷的。
几乎空置的屋子都有这种感觉。
为了不引起左邻右舍的注意,
我们没有开屋里的电灯。
手中的电筒光在客厅里扫过,
客厅墙角花盆里的那棵柏树,
树的颜色较前更加灰褐了,
客厅另一边,
平时七叔公坐的那张摇椅空空的摆在那里。
“姐,你觉不觉得奇怪?”小六突然说。
“奇怪什么?”我看着小六。
“通常空置了几天的房子,多少会有点蜘蛛网的,现在都没感觉到。”小六说。
小六说的挺有道理。
莫非还有人来过七叔公屋里?
谁呢?
七叔公,警察,还是其他人?
电筒光落到了厅子正中。
啊!
正厅中安了一个临时灵位,
两边放着用纸糊的灯,
灵前放三只苹果。
仔细看清楚,
灵位上写着竟是七叔公的名字。
全身发冷。
赶紧拉着小六穿过客厅。
七叔公一楼的布局大约是这样的,
大门进去就是客厅,
客厅后有四间房,
中间是走廊,
左边有两间房,
右边有一间房同楼梯。
沿着走廊走到最后还有一间房。
据三婶说最后那间房是放杂物的。
走廊左边第一间房是七叔公的睡房,
不过上了锁。
走廓左边第二间房,
正是三婶所说的可以看到对面老头房间的那间房。
这间房没上锁,
门半掩着。
“吱”推开门,
房间还挺大,
里面摆着一张空床,
没蚊账,
没席子、被子,
就只是一张空床架。
床架旁边就是一个窗子,
刚好同对面楼房的窗子相对着。
对面的窗子有灯光透出,
灯光很暗淡。
窗旁边摆着个香炉,
香火燃烧着,
烟雾迷雾。
香炉对面是一张床,
床架挂着一条白色毛巾,
毛巾结成一个圆套,
老头就死于那个套套上。
老头为何会上吊?
到底怎么回事?
村子连续死的这几个人,
好像他们的意识都被人控制了。
就除了八姑是被七叔公、胡须男钉死的。
“姐,有没闻到?”小六嗅了嗅鼻子。
我也闻到了,
一股很怪的味,
烧焦的臭鸡蛋壳味,
又带有点鱼腥味。
怎么回事?
我们退出房间。
发现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
门缝里有烟飘出,
似乎怪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吱吱”我们走近那房间,听到里面有声音。
推开门,
一股浓烟涌了出来,
伴有很浓的怪味。
浓烟散去,
房间墙角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吱吱”地响。
天啊!
全是老鼠,
黑乎乎的老鼠聚成了一团。
而烟正是从老鼠堆里散出的。
呀!
怎么会这么多老鼠?
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自小见到老鼠我就怕。
突然小六按亮了房间的灯。
呀呀呀!
救命呀!
我瞬间头脑发胀,
眼前发暗,
晕倒了。
我是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晕了:
房间的另一角落里,
直直地躺着一具尸体,
双眼反白,
全身僵直,
一条拐杖横在尸体的旁边,
尸体上爬着几只肥大的老舅,
这尸体正是七叔公的。。。。。。
醒来时,
我已经在七叔公门口外,
正躺在三婶的怀里。
很多村民也围在了七叔公屋外。
警察也来了,
并在门口拉起了警戒线。
警方在房间里发现了一条小铁笼,
铁笼里有一些燃烧过的螃蟹壳。
哦,我突然想起在残书里看过的,
使鼠群会集的方法:
将螃蟹壳磨碎拌生漆,
放到一铁笼或尼龙绳结的网袋中点燃造成烟雾,
房间以及周围的老鼠闻到气味后,
就会互相招呼,
瞬间成群结队而来,
围着烟香争抢,
人来而不觉。
七叔公呢?
七叔公是死了,
不过现场也没发现搏斗的痕迹。
警方初步怀疑七叔公点燃迷烟捉鼠,
结果招引了鼠群进房的过程中,
烟雾过浓把自己也熏倒致死了。
就这么简单?
显然警方的解释是无法消除村民的恐惧、顾虑的。
不过警方表示会继续深入追查下去。
七叔公为何要招引鼠群?
还是另有其人招引鼠群,从而把七叔公吓死了?
不过也不对,
只有我这种小女生才畏惧老鼠,
七叔公也未必惧怕老鼠的。
后来法医来了,
还解剖了尸体,
结果让人恐惧,
在七叔公胃里、喉咙里都发现了老鼠,
七叔公生吞了老鼠,
这才是他致死的原因。
七叔公怎么会生吞老鼠,
除非是他的意识被控制了,
这正是凶手一惯的作案手法。
至于招引老鼠用的螃蟹壳,
啊!
舅舅半夜到池塘,
莫非就是为了捉螃蟹?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20 PM
72、尸油蜂蜜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忐忑不安地在三婶家度过了两天,
没有回舅舅家,
我越来越怀疑舅舅了。
即使不是舅舅,
凶手也越来越凶残了,
不阻止他,
会有越来越多的村民死于非命。
可是这两天村子异常的安静。
就是这种安静让我越发恐惧。
这时突然接到舅舅打来的电话,
舅舅问我几时回他家。
我说暂留在新村,还要调查一下,然后问舅舅这前几天有没有来过新村。
“没有”舅舅犹豫了一下。
“七叔公同他隔壁的老头都死了。”我说。
“哦”舅舅电话里一阵沉默,然后挂了电话。
我内心矛盾。
我不回舅舅家的主要原因,
就是我在逃避着,
如果凶手真是舅舅,
我应该怎么办?
这两天三婶也阻止我去七叔公家里,
用三婶的话来说就是,
曾有人横死的房子,
死者可能因怨气太重,
使魂魄迟迟不愿离去而作怪。
在思绪痛苦的煎熬中,
我显得越来越疲惫。
“冲点蜂蜜给你喝吧。”夜里10点左右,三婶拿出一罐很新鲜的蜂蜜。
蜂蜜的作用很多:
补充体力,消除疲劳,改善睡眠,润肠通便,改善血液的成分,促进心脑和血管功能,护肝等等。
根据蜜源花种和色香味浓度及蜂蜜的理化性状,划分四个等级。
一等蜜:
蜜源花种:荔枝,龙眼,柑桔,椴树,槐花,紫云英,荆条花等。
颜色:水白色,白色,浅琥珀色。
状态:透明,粘稠的液体或结晶体。
味道:滋味甜润,具有蜜源植物特有的花香味。
二等蜜:
蜜源花种:油菜,枣花,葵花,棉花等。
颜色:黄色,浅琥珀色,琥珀色。
状态:透明,粘稠的液体或结晶体。
味道:滋味甜,具有蜜源植物特有的香味。
三等蜜:
蜜源花种:乌桕等
颜色:黄色,浅琥珀色,深琥珀色。
状态:透明或半透明状粘稠液体或结晶体。
味道:味道甜,无异味。
等外蜜:
蜜源花种:荞麦,桉树等。
颜色:深琥珀色,深棕色。
状态:半透明状粘稠液体或结晶体,混浊。
味道:味道甜,有刺激味。
现在是荔枝上市季节,三婶拿出的这罐蜂蜜当属一等蜜。
不过我对蜂蜜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对三婶说不用了。
小六在洗手间刷牙,
很久了也没出来。
怎么了?
小六正对着镜子呆呆地站着。
小六刷牙,
牙床又出血了。
连鼻子也流血了。
怎么回事?
“可能这两天吃了热气的东西。”小六欲言又止。
“哦,那早点休息。”我进了房间,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
忽然觉得很闷热。
天微微亮,
早上六点左右。
“咳,咳”咳了几声,微微睁开眼睛。
哇塞!
好浓的烟,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
烟是从厨房散出来的,
我的房间就在厨房旁边。
厨房门都透着火焰,
厨房全着火了。
“着火了!”我大喊。
“厨房着火了!”我跑出客厅。
这才看到三伯正端正地坐在客厅里。
“着火了!”我很着急。
三伯一动也不动,
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表情一改常态。
怎么回事?
三伯手上拿着打火机,
空气中有一股煤油味,
在他脚旁边放着一个矿泉水瓶子,
里面装有半瓶的煤油,
煤油粤语也称“火水”,
很容易燃烧的液体。
不会是三伯自己点的火吧!
这时小六也从另一房间跑了出来。
“救命呀,起火了。”我同小六在门口大喊。
附近的村民们陆续赶来,
提着水桶。
三伯却突然挡在门口,
阻止村民前来救火,
怒火冲天,
一副同村民对峙的姿势。
村民们都懵了。
“三伯中邪了!快进来救火!”我大喊。
村民们这才回过神来。
几个村民强行将三伯按住。
其他村民提着水冲了进厨房。
按倒在地的三伯,
发起狂来,
拼命挣扎,
嘴里说着一些大家根本听不懂的话,
惨了,
好像他的意识被人控制住了。
“三婶呢?怎么不见三婶的。”我突然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我冲进了三婶的房间里。
好大的烟,
三婶蹲在房间里,
双手被反绑着,
嘴里塞了一团毛巾。
幸亏没大碍。
我把三婶救了出来。
一会儿火也被扑灭了。
三伯也送到医院,打了静静剂。
怎么回事?
三婶说,
早上三伯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那样,
把她给反绑了,
然后就去厨房放火。
怎么会这样的?
三伯好像处于幻觉之中。
“有没听到什么奇怪叫声,或遇到什么人,或吃了什么东西?”我问三婶。
三婶歪着头想了想,
好像都没有,
除了昨晚睡觉前冲了杯蜂蜜给三伯。
三伯一向都有喝蜂蜜的习惯。
蜂蜜!
蜂蜜从哪里来的?
“前几天从你舅舅家要来的。”三婶说。
舅舅有个果园,
长年养蜂,
附近的村民常去他那买蜂蜜。
淡黄色的蜂蜜。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如果在蜂蜜中掺进了尸油,
那喝了这种蜂蜜的人就会产生幻觉。
据村民们交待,
七叔公还有那个上吊的老头,平常都有喝蜂蜜的习惯。。。。。。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21 PM
73、最后的真凶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三伯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
苏醒后,
突然又狂性大发,
朝着医院的顶楼奔去。
谁也没料到,
三伯最后从楼顶跳了下来,
“啪!”重重的一声,
地上一堆血渍。。。。。。
听到这消息后,
三婶当场晕倒在地。
我泪流满面,颤抖地拿起手机,拨了110。
警察来了,
我领着警察走向舅舅家,
在屋外碰到舅妈。
“舅妈,对不起,舅舅可能杀人了。”我的话让舅妈摸不清头脑。
为了防止舅妈刺激过度,
我让小六跟舅妈在一起,
先别回家。
舅舅正坐在客厅里,
一看到我带着警察进了屋,
马上明白了什么事,
不过对于警方的问话,
舅舅一直沉默不语。
“舅舅你为何要杀死他们?”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舅舅痛苦地摇了摇头。
我带着一名警员去了池塘边。
警员跳下池塘在水下摸了一会,
捞起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罐。
里面装着黄色粘稠状的液体。
我知道,这正是失踪的尸油。
舅舅看到那罐尸油,
终于开口了。
舅舅说的话有些混乱,
说了很多的事情,
说到当年的老村长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老木匠死后,
老村长还差点**了八姑。
又说到八叔公属于有先知异能的那一类人,
他预感到18年后村子将会被洪水淹没。。。。。。
“你跟村子有什么恩怨?”有一个警员问道。
舅舅摇了遥头。
“舅舅,你为何要杀害新村的那些人?”我很心痛地看着舅舅。
“人不是我杀的。”舅舅说。
啊!莫非凶手还另有其人?
我很惊讶!
“小六呢?”舅舅突然问。
“跟舅妈在一起了。”我说。
“快去找她们!”舅舅语气很激动,很紧张。
怎么回事?
舅舅看着我,看着在场的警员,开了口:
八叔公的妻子,
八叔婆,
有一个亲生妹妹,
妹妹有个女儿。
当年八叔婆很喜欢这个小女孩,
整天把小女孩带在身边。
后来,八叔婆家庭变故,
儿子小雨死后,
八叔婆精神失常,
小女孩就回到了她母亲身边。
可是小女孩还常常跑回村子看八叔婆,
直到那一次,
亲眼目睹了八叔婆被活活烧死,
小女孩惊吓过度,
精神一度失常。
“那小女孩后来怎么样?”我插了一句。
“那小女孩后来就成了你舅妈。”舅舅说。
啊!
我惊讶地合不了嘴。
舅舅接着说,
舅妈从小就在惊恐中长大,
由于童年的阴影。
本来舅妈的报仇的欲望早已消磨掉,
直到我挖出残书,
舅妈忍不住偷看了残书,
复仇的火焰重新燃起了。
七叔公埋的棺材钉是舅妈挖起来的。
那时我把七叔公埋东西在祖墓的事告诉了舅妈,
舅妈就先于我一步把东西挖了出来。
后来尸油也是舅妈挖走的。
而后来的阿戈、胡须男、七叔公、老头、三伯都是喝了尸油,
才死于恐怖幻觉当中。
“快去找你舅妈同小六。”舅舅显得很紧张。
“舅妈照理不会伤害小六的呀!”我有点不解。
“正常的舅妈不会伤害小六,但是现在她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了。”舅舅无奈地说。
舅舅接着告诉我,
自舅妈练习的残书后,
常常处于梦游状态,
常常在凌晨两点,
离开屋子。
之前舅舅半夜起来,就是为了去寻找舅妈。
舅妈会梦游?
这么说兰姨半夜看到的那个,
头发杂乱,满脸疙瘩,手如枯枝,
有可能就是梦游后的舅妈,
说不定那灯草也是舅妈送给兰姨的。
“嗯。不错。”舅舅承认了。
还有阿旺是舅妈在梦境中杀死的,
墙壁的棺材钉也是舅妈自己钉上去的。
本来舅舅也不知道是舅妈所为,
正是上次棺材钉事件,
舅舅把棺材钉埋了,
结果半夜又看到舅妈把棺材钉拿了回来,
才开始怀疑舅妈。
舅舅一直处于极度的矛盾之中,
知道是舅妈做的,
却阻止不了她,
又不能把这些事告诉外人。
“小六!”我跑出屋外,发现小六同舅妈已经不见了。
真没想到,
最后的真凶竟是一向和蔼可亲的舅妈。
舅妈现在已是个双面人,
童年的阴影,
已为这场悲剧一早埋下了伏笔,
而我挖出的残书正成了这场复仇惨剧的导火索。
作者:
Zahara
时间:
2012-4-26 01:21 PM
74、最后的故事(结局篇)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去了山湖,
去了祖坟山,
去了江边,
去了八姑惨死的那间废弃的房屋,
去了很多地方也没找到舅妈,
最后来到了八姑楼房前。
我推门而进,
一股清草般的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
就晕倒了。
醒来,
发现舅妈就坐在八姑的那张摇椅上,
我躺在地上,
双脚绑了条粗麻绳,
小六在我旁边,
双脚也同样绑了麻绳。
没料到舅妈真是在藏在这里。
“舅妈,舅妈。”我喊到。
舅妈根本没理会我。
眼前的舅妈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头发凌乱,
双眼深红,
目光如霜。
“你们一人一半,喝了它。”舅妈命令式的口吻。
在我们眼前有一怀水。
水里黄黄的,
带有点味,
不会放了尸油吧?
“舅妈,舅妈,不要呀!”我大喊。
“啪!”舅妈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左脸红辣辣的,嘴角渗出了血。
此时的舅妈,
已经处于梦境中,
她早已不认识我。
“喝!一人一半!”舅妈目光冰冷。
“我先喝。”小六一手接过了杯。
“姐,以后我就做你的弟弟吧。”小六说完,一口把杯里的水全喝完。
“叭!”杯掉进地上,破了几坏,小六也晕了过去。
“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我泪水再次模糊我的眼睛。
“啪!突然门被重重地推开。
村长!
村长竟在这时出现了。
双手提着什么?
上面还盖着块黑布。
村长一手掀开黑布,
原来是一个小桶。
哦,
我知道了,
桶里装的肯定是粪水之类的。
村长拿着水桶就想往舅妈身上拨。
舅妈双眼红的像火,
狠狠地盯了一下村长,
“啪!”村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桶也破了,
污水溅得四处都是。
舅妈踩在村长身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村长发出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此时的舅妈双眼深红,
头发凌乱,
就像魔。
“把它喝了。”舅妈扔过来一个塑料瓶,里面有小半瓶黄色粘稠样的液体。
这是尸油!
“喝!”发狂的舅妈扯住了我的头发,
瓶子送到了嘴边。
“不要呀!”我拼命挣脱。
“喵,喵,喵!”忽然传来猫叫声,
从窗口跳进一只黑猫,
直直向舅妈身上扑去。
舅妈一惊,
一闪躲,
瓶子掉到了地上。
“喵喵”黑猫毛发竖起,摆出对峙的姿势。
舅妈全身颤抖,
表情很痛苦,
捂住头部就跑了出去。
这猫正是之前多次碰见的那只黑猫,
此时黑猫跳到了窗台上,
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却很像一个人,
我弟弟。。。。。。
黑猫跳走了。
我解开绳索,
跑到小六身边。
“小六,小六!”我使劲掐小六的人中穴。
小六醒了,
一下子坐了起来,
好像没事。
“真没事吗?”我很担心地看着小六。
“姐,我好像没事。”小六跳了起来,
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不适。
谢天谢地!
“村长,村长!”我走到村长身边。
“走,快去追你舅妈。”村长摆了摆手。
我拉着小六跑了出去。
舅妈往山湖方向去了,
很多村民都追了过去。。。。。。
幽蓝碧绿的山湖打破以往的寂静,
双眼深红,
头发凌乱,
如鬼如魔的舅妈站在湖边。
拿着锄头,柴刀的村民站在了十几米外的山谷口,
没人敢过去。
“舅妈,舅妈。”我呼叫着。
没用,
眼前的舅妈已成魔了。
忽然人群中闪出一条小道,
舅舅来了。
舅舅捧着一个盒子,
那是装残书的盒子,
我愣了一下:“舅舅,你这是?”
“阿芸,好好生活。”舅舅慈祥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慢慢向舅妈走去。
舅妈起初反应很大的,
一看到舅舅手中的盒子,
情绪稍稍稳定,
原来此时的舅妈只认得残书。
舅舅拿着残书,
舅妈向舅舅走近了两步。
然后是舅舅抱住舅妈的一幕,
舅妈渐渐恢复了正常,
然后是两人的哭声,
“扑通”的一声,
两人突然跳进了山湖,
带着残书。
“舅舅!舅妈!”山谷中是我撕心裂肺的叫声。。。。。。
民间传说世上有这么一部奇书,此书的封面是一副棺材,
男练此书,可以保富贵,但学者容易遭天遣,或鳏、或寡、或孤、或残。
女练此书,可以荣后代,但学者一生凄苦。得此书者需沐足更衣,于子时焚香练习,若学成则能拥有无穷的法力,可以驾驭鬼神为已所用,不成则暴尸荒野。。。。。。
舅妈学了此书,一度驾驭了鬼神,却也被鬼神所用,
最终同残书葬于底湖。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起源山湖,却又终结于山湖,
村民历来敬畏的山湖,
最终埋藏了什么秘密,
无法得知。
村长说祖谱里有关山湖的一些记载,
但我没有去翻阅,
翻阅了又能怎样?
一个迷团的背后还有着另一个迷团。。。。。。
离开村子的时候,
我问小六当时为何想要潜水衣,
小六说:“有了潜水衣,就可以像条鱼那样自由自在的游泳。”
于是我答应小六,为他定做一套合身的潜水衣。
半年后,
我带着潜水衣去找小六,
按那地址我到了一间医院,
并且得知小六死了,
死于白血病。。。。。。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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