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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她被噩梦惊醒,浑身冰冷无力,无法入睡,她摸索着下了床,拉开窗帘,月光恰好洒在茶几的喜帖上,暗中的红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恶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脏,血流不止,她颤抖不已,顷刻之后,她整理思绪,重新入梦却清醒到天亮。
隔壁的男人早出晚归,带不同的女人,像不挺旋转的陀螺。他们偶尔相遇,偶尔打招呼,道不出彼此的姓名。
“嘿”他叫她,“好久不见。”
“我出差刚回。”擦间而过。
她讨厌他耳根下的那根黑痣刺痛了她的某根神经,让她疲惫不堪或兴奋不已,她总为那颗痣设想无数个归宿。这天他带回的女人很漂亮,有点淡淡的清澈,像经流不惜的泉水,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这是那颗痣最后的归宿,她烦躁起来,整夜的失眠。
她们相遇在楼梯口。女人朝她浅浅的微笑,含蓄的像只温暖的猫。
“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到我们家吃饺子。”
她愕然,这个“我们”让她恼羞成怒。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女人似乎并不在乎她的表情,热情的告诉她饺陷的搭配。饺子是荠菜的,她欣然接受了,这似乎是勾起了她某些回忆,使她陷入长长的惆怅中,然后不停的绵延,持续了整个下午。她第一次来到他们家里,家中的摆设很简洁,唯一的奢侈品是两台电脑。饺子皮是现成的,她们围着圆桌,耐心的修饰手中的艺术品,她的心不再僵硬舒张开来。
男人并没有如期的回来,女人难掩失望,甚至有些落寂,她的心却不安的快乐起来,开始讲学生时代的轶事,女人偶尔会抬头微笑附和,而心却警惕门外的脚步声。男人终究没有回来,手机是关着的。她有些倦了,女人目送她回去。她突然觉的女人很可怜,想说句安慰的话,酝酿好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早点休息。”这一夜她睡的很安稳。
很久没有女人的身影也很少见到隔壁的男人,她善意猜测他们的去向没有结果她焦燥不安。终有一日男人回来了,她恰要出去,相遇在楼到里。
“嗨,好久不见!”男人冲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你。”心骚动,卡在喉咙将要跳出。
“我出差了。”擦肩而过。
今晚,男人带回的女人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这种男人”她愤恨的想,“早该死!”她想起了那个温暖如猫的女人充满了无限怜惜。
她做了个梦,梦里男人的头被割下连同身体从楼道一直滚到楼梯口,她站在走廊欢快的笑,莫名快意通畅全身。
早晨起来心里胀胀的,说不出的原因。抽屉里有把锋利的匕首,她拿出来放在手里端详,她曾无数次的设想插向某个人的胸口。只是想要插的那个人却早已死去。在一个隆冬的早晨连同他新婚妻子,坐上了将要失事的飞机。她痛哭一场,有东西在心里无限膨胀,像放了发酵粉的馒头时间到了就要出锅了。
男人要结婚了,同包饺子给他吃的女人,温暖像猫的女子。“终归是她。”她想。女人拉着她去是婚纱,偌大的屋子将要结婚的女人沉浸在幸福中,无限的温柔,她看着她们轻蔑的微笑。她面无表情的任由女人拽着,说着,笑着。
今天是男人和女人结婚的日子,她是伴娘。她很精心地准备自己,她定做了一件粉色的纱裙,粉色的皮鞋,她用粉色的丝带为把长发束在脑后,临行前她在胸口别了一枚粉色的胸针,这样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如同一团粉色的晨雾,有些飘渺和不真实。
她相当漂亮,这种漂亮盖过了新娘,以至于新郎见到她都痴迷不已,赞口不觉。这些她当然知道!很多年前的一天,她认为这种美成为一种罪过,一种负担,她爱的男人曾泪眼婆婆的对她说,对不起,你太美了,我不敢娶。或许这只是个借口,不爱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曾经的美丽也可以成为另其生厌的借口。而她似乎注定要被这美丽拖累,而今天她决定解脱。
她的化装包里装了一把匕首。
匕首穿进胸膛,血溅在新娘白色的婚纱上像散落的花瓣,折射出温暖的光!她渴望这种光芒。惊叫声在教堂持续蔓延,已经有人挡在她的面前,她看到新郎扭曲的脸,就在那一瞬间她发现他的耳根并没有痣,那颗痣到哪去了?她问自己!或许她一直在做一个梦。
她情愿长睡不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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