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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迷恋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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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12:39 AM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第一章

坐镇二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中,贺仲墉自落地窗前向下俯瞰,这是属于他的王国!

  川流不息的车辆、匆促往来的人们全在他脚下,他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优越!

  自父亲手中接下一间小型电子工厂,在短短七年中便将它发展成一个傲人的电脑王国,他的成就不仅仅是靠衔金汤匙就能办到的。

  翻开手边的资料档案,这是他另一项新投资。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有错,台湾不重视生化科技,让许多优秀人才流向国外,因此他网罗一批专才让他们在实验室里研究,并研发出具高度商机的商品,去年度新发展的生化科技,已经成功地将他的化妆品品牌推向国际舞台。

  今天他的成功,就在于他拥有别人所欠缺的远视眼光。

  仲墉从小是个资优生,十五岁上哈佛大学,二十岁拿到他生命中第一个硕士学位,之后的博士学位对他而言,也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易。扣除天赋异禀外,他最令人称颂的,是他那股刚毅不挠的坚强意志,凡订出的目标都会在限期内完成。

  入主公司担任董事长后,他学会更多圆融的处世技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形象,让他在商场上赢得“笑面狐”封号,大多数有利益关系的商界人士碰上他,莫不拉高几分心思,提防他的瞬间攻击。

  相对于男性对他的小心翼翼,女人勇往直前的勇气就倍加值得赞扬。

  一挂挂的女人前仆后继地往他身边钻,能碰上衣服的没道理站在角落远观,能黏上身的枕不可能甘心只拉拉手、接接吻、玩玩纯情少女追爱记。

  因此他的床畔永不缺乏女人,有媒体将他比作左代皇帝,拥有后宫佳丽二千人,但狂妄的贺仲墉认为他比皇帝更幸运,因为他不用盖座富丽堂皇的宫苑,就能把众家女子的心牢牢锁住。

  无可否认,在金钱上他占绝大的优势,可能只要眨个眼,股票立即会跌几个百分点,但吸引女人死心塌地的不只是他富可敌国的身价,还有他尔雅的外型、俊朗斯文的轮廓以及颀长的身材。

  换言之,他的魅力让女人无法免疫,像流行性感冒病毒一样,没有太多人躲得过。

  他微笑时,眉眼两端往下调降三十度,弯弯的两道弦月勾走无数女子芳心,高挺的鼻子下有张薄唇,人家说薄唇代表无情,但是一该死的,那两瓣唇尝起来是那么棒,有机会谁也不肯放弃沾惹一番,就算真的寡情又如何?

  现代人高呼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能拥有他一夜总比在旁妒嫉那些“曾经拥有”的女人,还大骂人家花痴要好得多。

  而且他和其他眼高于顶的商业钜子,有个最大不同点一一他对每一个人、尤其是女人,都非常和颜悦色,不能说他有贾宝玉的特殊嗜好,应该说,他很懂得利用微笑让人为他效命。

  你听说过有模特儿在看过毛片后,因觉得自己表现不够好,拉着剧组人员重新拍摄的吗?贺仲墉对女人就是有这等魔力!

  因为他的笑,人人都想在他面前力求表现;因为他的笑,让人忘记防备他的野心;因为他的笑,媒体特别保护他的形象,所以他的笑是他最傲人的武器。

  也许有人会怀疑,这样一个钻石贵族,怎能至今还保持单身?这得再度归功于他的笑,那安抚人心的笑容令女人狠不下心来向他通婚。

  至于他为什么迟迟不愿被锁住?怪只能怪他那段惨遭滑铁卢的可怜初恋——那年他才二十岁,趁返国过暑假的期间,到医院找当实习医师的大哥一一贺伯墉,在那里他碰到大哥的病人一罗织昀。顷刻间,他被她绝美的容貌迷惑,震天撼地的爱上人家。

  他向舅舅借来老野狼机车,天天到医院当义工,借着工作之便方便他追求起女主角。那大的籍口载她出去散心,在鼓起勇气向女主角表白后,她告诉他属于她的心事一一她爱他的哥哥,却利用了他,她很抱歉。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榕树下的午后,她倚着他的老野狼,风拂过她的长发,她的眼里闪着泪水,娓娓道来她的爱恋——

  暑假结束,他飞回美国继续未完成的学业,把失恋的悲伤妥善收藏。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恋爱,也是唯一一次设定目标却无法完成的事情。

  去年大哥和织昀完成终身大事,暗恋大嫂的情结促使他搬出家里,这件事让织昀有极大的愧疚感,却无能为力为他解开心结。唯有特意帮他安排相亲,期待早日帮他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

  一朝被蛇咬的仲墉,从此学会捕蛇、以蛇肉羹为主食、炒蛇肉做点心,甚至爱上用蛇皮编出的一条条高级腰带。

  所以那些怪他没心的女人,或许应该多花点时间怨叹自己,没事干嘛奉上身子让人家扒皮去脸,咽入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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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5 02:07 AM |只看该作者
哈哈~
好好笑哦!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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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03:40 PM |只看该作者
HAPPY ENDING哦~
不错哦!!!谢谢你的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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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03:20 AM |只看该作者
结尾

 门铃响了两声,水水从一堆翻译稿中抬起头。

  噢!好饿,水水呻吟。一看到垃圾桶里的泡面空盒,肚子饿得更离谱啦!水水提醒自己待会儿得跑到7-11买几包泡面回来储粮。

  她开始怀念起那段有专属灰姑娘可供支使的美丽日子。

  门外的人用夺魂铃催促着她时速仅三公尺的超慢动作,她叹口气,缓慢地踱向门边。

  无精打采地打开门,她无奈地说:“我保证今晚赶夜班,一定把你要的稿赶出来。”

  咦——不对喔!出版社几时来了个庞大小弟?

  她仰起头意外地接触到仲墉的眼睛,霎时她像被下了定身咒。

  他那灿烂的笑颜让她的悲伤搭错车,一路往中央山脉开去。天——他还是像记忆中那么帅,虽然那张贼贼的笑脸还是开满桃花,可是就是迷死人的教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的妻子一定把他照顾得非常好吧!看他那到神采飞扬、志得意满的俊秀模样,她的心迅速沦陷匪区。

  不行、不行!人家是个有妻、有家室的居家好男人,不可以轻易染指。躲在这个小房间内赶稿已经非常可怜了,她可不想因妨害家庭罪,到苦牢去蹲几个月。万一,蹲在里面还要被催稿,那简直就是痛不欲生了。

  瞬间她的悲伤原车返回,滴滴答答的雨声在她耳际响起。

  虽然他的笑在诱惑她开心,可是她的笑意被浓浓的乌云遮挡住了,虽然他满布阳光的身子在诱惑着她放晴,可是她的心在冷冻库里享受着零度C的洗礼。

  他为什么要来呢?是来提醒她的不幸,还是来昭告他的幸运?

  仲墉递出一束金莎,她的眼睛陡然发出道道金色光束,和包装纸的色泽相互辉映。

  “我可以进去吗?”

  想起以往的经验,水水让旧戏码重新上映。

  “一个问题一颗巧克力。”她厚颜无耻地说。

  不能怪她偏爱金莎,因为它总是在她最饥饿时挺身解救。

  “成交!”凭着巧克力的福气,他登堂入室。

  五评不到的小房间里,放堆着稿件,垃圾桶中的泡面盒子快溢出地面。仲墉看得眉心直皱,没有他水水真的不会过日子,陡然间他在地球生存的重要性又提增几分。

  “你又吃泡面度日,不怕将来变成木乃伊?”

  “不怕!”她伸手去抓巧克力,仲墉眼明手快的把那束全藏到身后。

  “你问完问题,我也回答了。”她嘟着嘴不满地说道“耍赖功”是她的独门工夫从不外传,他几时偷看她的秘笈?

  “那是直述句不是疑问句,我在责备你老是替泡面公司站台。”

  “那我几时才能吃?”水水的肚子已发出阵阵渴望的声响。

  “这是问句吗?如果要我回答,我也要享用一颗金莎。”

  “你这样违反规则。”水水抗议。

  她储了满肚子疑问要他解答一一她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知道林欣仪是不是好妻子,想知道她走后他想不想她……若他的提议成立,那她不就损失惨重!

  “很符合公平交易法啊,我祟尚绅士精神,小姐先发问。”

  “我不问,你先问。”水水努起嘴巴。这点智商她还有,想要她自投罗网还早得很咧。

  “你半年来都住在这里,靠翻译为生?”

  “对。”她饿死鬼投胎般,抓了一颗就往嘴里塞。

  “轮到你啦!”

  “你、你过得还好吗?”她忘记品尝甜蜜的滋味,把全副心思放在他身上。

  “尚可。”他回答得牵强。

  这六个月中他差点被老爸、老妈的口水淹没,每个晚上躺上床就想起她曼妙的身材和拥她人睡的香辣画面。书房里、客厅里到处都是她的桂花香,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属于她的记忆,不知道被相思折磨了六个月的人要怎样好起来?

  “你不幸福吗?”

  她脱口而出,忘记这是个疑问句,让仲墉有机可乘地摘下第二颗。嗯——金莎的味道还真不错——“我怎么幸福得起来,你说跑就跑也没给我留下半点交代。”他故作埋怨。

  “我给啦!你没看到信吗?信里写得清清楚楚,我会想办法取消婚礼。”

  “又不是取消婚礼我就有幸福可言。”

  “这样你就可以顺利娶林欣仪为妻,我以为你爱她。

  她爱你,你们就会幸福。“难道她估量错误,还是爸爸他们仍然处处为难他?

  “她又不爱我,她只是利用我。”仲墉故作可怜状。

  “利用你?可恶!走!我们去找她理论。”水水义愤填膺,这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老爱欺负她的仲墉?

  前一个织昀,后一个林欣仪,这群女人的心肠比狗骨头还硬呐!

  “她在美国没回来。”

  “没有人可以欺负完你后还置身事外的。”她的狠样子像是黑道大姐。

  “没关系,她喜欢的人不是我,硬把她留在身边迟早要给我戴绿帽。”这些话最好不要让欣仪听到,否则她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来!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她像哄小孩似地拍拍他。

  “她喜欢一个男人,可是对方家世不显赫,她的家人反弹得厉害,她只好制造假象,假装正在跟我谈恋爱,等我带她到美国后,她就和那个男人注册结婚。”他把声音佯装得很落寞,试图引发出她的同情心。

  水水忍无可忍地抱起他的身子安慰一番,仲墉趁势把她抱坐在大腿上。

  她可怜的仲墉,往后他更不敢碰触爱情了。

  “没关系,她们不陪你,我陪!”

  “谢谢你。”

  “不客气,是她们没眼光,没看到你这棵大树矗立在眼前,还费心地低头找芳草。”

  “她们不是没眼光……”天!这下子他不仅得罪织昀、欣仪,现在连伯墉、至恒都一并得罪了。

  “对!她们不是没眼光,是近视度数太重外加青光眼、白内障。”她气鼓鼓地说。

  老天,千万别让今天的谈话内容外流。明天的阳光——我想和你先作预约。

  “那是因为她们不爱我,才看不到我的好。”

  “所以我才说她们没眼光,你那么优秀还不懂得爱你……”

  ‘牵好,我也不爱她们……“他喜孜孜地说。

  “你说你不爱她们!”她的神智仿佛被雷击中。

  “没错。”他肯定的点点头。

  “你说的她们是指织昀和林欣仪!?”她的眼眸中盛满不敢置信。

  “对!”看着她发愣的呆脸,仲墉差点大笑出声。

  “不可能,你是吃错药还是打错针?”水水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我中毒了。”仲墉拉下了她的手。

  “中哪一种毒,有没有看医生?”她问得认真,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我中恋爱毒,我的女朋友没留下只字片语就一走了之,害我日日夜夜思念,医生说没救啦!”

  水水正起色,推开他的身体,左看看、右看看。东摸摸、西摸摸;把耳朵贴近他的心脏半天,然后抬起头前喃喃自语:“我懂啦,一定是我赶稿赶得太累出现幻视、幻听、幻觉,我就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颜箴水快快起床赶稿喔,否则你下个月就要断炊啦!”

  仲墉叹口气,再度把她拉近,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在她额际印上一吻,然后在眉梢、眼角、鼻梁、脸庞、耳垂……一路洒下无数个吻,最后吻落在她的娇唇。

  他用舌尖悄悄挑开她的唇瓣,在唇齿间吸吮她的芬芳,他吻得深入,两人的体温逐渐加温,在最后关头他推开她喘息问:“你现在还认为自己在梦中吗?”

  “不是,但你说的话不太像真的……”水水嗫嚅地说道。

  “仔细听,我只说一次不会再重覆,没听清楚是你的损失。”

  他清清喉咙续言:“自从我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朋友离开后,我日思夜想,最后竟然学起她的方法,自己找自己聊天。

  自己A问:“为什么她走了你的心会像被两百公吨的火车碾过,碎得乱七八糟?‘自己B答:”因为我习惯有她在身边黏着、腻着。’自己A又问:“可以换个人重新培养新习惯啊!‘自己B又答:”不行不行,我只要水水。’自己A问:“满街条件比她好的人多的是。‘自己B说:”可是没有一个像她一样爱我。’自己 A又问:“她的爱不是会让你窒息吗?‘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中,自己A和自己B共同找到答案。那就是——个连续跳级的资优生竟然是个感情白痴,他把对美丽事物的迷恋当成真正的恋爱,却把他真心疼爱的女人一脚踢开,不敢承认对她的爱。

  等人家放弃了,走得远远了,才疯狂的在大街小巷寻找伊人踪迹。偏偏那个她是个现代原始人,租了间没电视的套房,所以他在电视台的广告费全白砸了,而她也不看报纸,害他的一堆真情告白全成了空话。“

  “仲墉,你是说——”水水眼眸已蒙上一层感动的水雾。

  “说完了!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他对她溺爱地一笑。

  “我只想确认,你说的那个她是不是指颜箴水?”

  “傻瓜……”他爱怜地拥水水入怀。“我就是爱你这个傻瓜。”

  “你的意思是——从现在起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你,不用担心你会被我的爱压垮了?”

  “当然。”他把那只签署过的结婚证书送到她手上。

  水水笑倒在他怀里。“你作好失去自由的心理准备了吗?”

  “为了你,我愿意!”

  水水自动送上香吻。仲墉的长臂抱住她……两人间的热度再度被点燃……

  仲墉俯首寻获她甜蜜的娇唇,一串串轻轻浅浅的细吻撒遍那久违的唇间,想自她口中重温多日来在梦中盘旋不去的记忆。

  他迫切地汲取她温热濡湿的小舌,呼吸着属于她的甜美气息。

  激情过后。

  “仲墉……我好饿……”水水爱娇地在他胸前划圈圈。

  “我也是,忍耐饥渴了好几个月,刚刚那一小顿似乎没办法填补……”他俯下头又攫夺她的唇。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饿得肠子快打结……”

  该死!他松开手臂,猛喘息,他迟早会得气喘。“说……你饿几餐了?”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最后一包泡面是昨天晚上吃掉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学会照顾自己?算了,当我没问!反正以后这是我的工作了,我不会假手他人……”他一边叨念,一边把她塞入车厢内。

  这次,水水觉得有人在身旁唠叨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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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03:14 AM |只看该作者
  水水失踪整整六个月,仲墉使尽了一切管道都寻不着她。

  他现在明白颜伯伯为什么要批评水水属乌龟了,因为她遇事则躲的特质历经二十年不变,并且经过时间粹练,躲人的功夫越来越见高竿。

  不过,他有信心一定能把她找回来,因为你看过哪只乌龟能一直躲着不伸出头吃东西?

  今天办公室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若若拿了一瓶装着粉红液体的保特瓶冲进仲墉办公室,身后跟着他的秘书、警卫、大小职员沸沸嚷嚷共二十几人。

  “董事长,她手上拿着汽油,你要小心。”何秘书大喊。慌张神情谋杀了她端庄的淑女形象。

  “谁说这是汽油?这叫樱桃汁,READAEIERME,樱一桃——汁——”若若挑衅地把屁股往他的办公桌上一坐。

  “可是你刚刚……”

  “刚刚是刚刚,经过被你浪费掉的两个半小时后,它已经透过离子转换器变成樱桃汁了。不信我喝一口给你看。”

  “你说谎骗我。”何秘书知道被愚弄,气得花容失色。

  “NO!NO!那是你的见解,在我的认知是——我运用了一点机智总算见到贵公司这位,比总统先生还难见到的大人物。”若若骄傲的连下巴部扬高了。

  “好啦,没事了,你们通通下去!”仲墉手一挥,遣返所有人。

  等大家离开后,他绕到若若面前问:“你有事找我?”

  “对!”她两只脚前后摆荡,撞得他的办公桌扣扣作响。

  水水个子娇小,交的朋友全是矮人国的子民,不过这也没错,物以类聚嘛!如果她的朋友都是像他那种“乐咖族”,长期下来她铁定会得到“颈椎僵硬症”。

  “若若小姐,你可以说话了。”

  “你还记得我?记忆力不错一我今天是来负荆请罪的。”若若—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你何罪之有?”仲墉不解地挑高一道眉。

  “你跟水水的事情是我告诉贺季墉他们的,跟水水无关。还有机场绑票案、颜伯伯心痛计,全是我一手策画,贺季墉等人协助完成,水水一点都不知情。”

  “这些事我早知道跟水水无关,不过没想到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

  “你不生气?”见他处之泰然的模样,若若反而抓不到他的心思。

  “如果生气就能把她找回来,我不介意发发飙。”

  “我问你一句——你爱她吗?”

  “我不认为有回答的必要。”

  “可是我坚持不知道答案的话,绝不透露她的行踪!”她故弄玄虚。

  “你知道她的下落?快说。”他流露出一丝激动。

  他要她说她就说吗?开玩笑!她可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独立人类,哪那么容易被旁人左右?没认识贺仲墉之前,水水和她属同一人种,是他出现后才让水水变白痴的,所以说爱情是穿肠毒药,没事少碰为妙!

  她不说话,存心吊他胃口。

  “你今天是来负荆请罪?这种态度不太像吧。”他反咬她口。“你可以选择不说,等我把水水找回来,我会教导她如何分辨益友与损友间的差异。”

  你看你看,就说一谈恋爱女人就会头昏脑胀被男人牵着鼻子走,现在信了吧!

  这个奸诈、狡猾、下流、卑鄙的无知小人,就不知水水的眼睛被哪颗蛤蜊肉糊住,才会喜欢这种男人。算了,水水的没品味是众所皆知的。“她之前找到一份翻译小说的工作,你朝这方向找就成了。”

  既然不说,用观察的总不犯法!若若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住贺仲墉一举一动。

  仲墉急切地拿起电话,却发现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若若,马上挂回话筒说:“谢谢你的情报,不送了!”

  她瞪他一眼,把脚步跺得又重又大声。恨不得把他的地板踩出个大洞,让水泥块砸死楼下员工、让他倾家荡产都不够赔。于是股票大跌、[词语过滤-#0048]见有机可趁就发射飞弹,子弹飞来刚好射进他的肚脐眼……咦——怎么会牵拖到[词语过滤-#0048]去?对啦;他这种人太歹毒,连[词语过滤-#0048]也看不过去。

  啪!甩上门,她对门外贼头贼脑的季墉大叫:“他是一只XL号的特级老狐狸。”

  季墉哈哈大笑。“早说过你斗不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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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03:10 AM |只看该作者
季墉说的每一句话都震天动地撼荡他的心。她竟然宁愿断绝父女关系也不顾结这场婚。她紧守承诺坚持给他自由空间,她的处处维护让他的心温暖活跃起来,封锁多年的心灵射进第一道久远的阳光。

  其实跟一个这样处处以他为中心、无怨无尤爱他的女孩结婚,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差。虽然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厘定想法,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把她牢牢留住,等他想好了,在没有外力干扰下,他会主动向她求婚的。

  哈!看来他贺仲墉也是善变族的族长,想到跟水水结婚的情景,他的眉眼不自主地上扬三十度。

  季墉凝视他的表情,怪啦!他把水水描述得比二二八受难者还要悲愤,二哥怎么还笑得出口?老妈怀他的时候铁定是哪个部位的结石没治好,才会生出这种没血没目屎的铁石心肝。

  可一一根据二十多年来的观察,他不是那种看人被派砸还会笑得前仆后仰的人物啊!于是季墉决定逆向操作换个角度揣测他的笑容。

  “二哥!你确定水水会在家?”

  “没错!”她答应给他一个交代,依照她坚持诺言的性格,她一定会在家中等他回去。可是照目前的情势看来,换成他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啦!

  “哥,你真的那么不喜欢水水,不想和她结婚?”

  “谁说的!你准备喊她二嫂吧!”

  “可是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就是笃定了不嫁给你。”

  “放心,我有把握让她改口。”

  噢一一耶!双喜临门!仲墉的大逆转让他这老渔翁获利丰硕。巧巧,这回你可找不出藉口不嫁了吧!

  仲墉的自信心在找遍家中各处,只找到水水留下的信时宣告破裂。

  他急急抽开信箴览读。。

 仲墉:今天的事我好抱歉好抱歉,虽然我没有参与整件事,但不可否认,这全是因我而起,我不能推卸责任。所以请放心,我会跟大家好好解释,不会让婚礼举行。

  这些天你不在家,我时常跟自己聊天,谈过无数次后,渐渐地谈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爱你,好爱好爱!不管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肯在身边留一个小小角落,我就会守着我的地盘在里面爱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被支配,你喜欢自由、喜欢随心所欲。那么我就一辈子寻你、陪你,等到哪一天你厌倦自由时,就会发现在一直在身旁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和林小姐的消息时,我还天真的向自己宣示,我爱贺仲墉是没有条件的,不管你有没有结婚,我会在这边好好爱你。但昨天你亲口承认爱她时,我就知道我太高估自己,以为真能永远当个懂事女人。

  事实证明我错了,你才是有先见之明的。总有一天我的爱会变成地牢关得你透不过气,因此我放弃了,我不忍心看英姿焕发的你被我的爱弄得“窒息灭顶”,所以我选择离开。

  很恭喜你总算肯打开心房爱人,林小姐和你很相配,往后不管我人在哪里,我都会献上最真诚的祝福于你。但愿哪一天我们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碰面时时,你会对我说一句:“嗨!水水好久不见,你好吗?”,到时你一定对我无恨也无怨了吧!

水水留仲墉看完信,没吭半声就往外冲,搞得季墉一头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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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03:08 AM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仲墉在公司里开昨天被延宕的企画会议,经过整个上午的讨论已出现初步构想,各部门的员工都回到自己岗位上开始动作。

  他自办公椅上站起来,从落地窗俯望外面的世界。

  昨天他自私地将旁人给的难堪全转嫁到水水身上,表面上她柔顺地全盘接受了,私底下呢,她有没有被他的声声责难伤害?

  他不应该沉不住气的,教她难过有什么意义,他不也跟着不好受?何苦来哉。好聚好散是他的一向准则,为什么不把它套用在水水身上?

  不、不,他只要跟她好聚,不要跟她好散,他从没打算要离开水水啊!可经过昨天那场争执她还肯跟他好聚吗?

  如果好聚的代价是被一场婚姻套住,他能不能接受?

  抛开这假设,他转移思维,想想他们之间的冲突点。

  他总是在她面前失控,难不成他习惯在她面前卸下面具,把喜怒哀乐一展无遗?是不是第六息告诉他水水值得信任,才会在不经意间让心往她一步步靠拢?

  是不是这种“靠拢”让他存了危机意识,才又拼命地把水水往外推?为什么水水问他:“你有没有曾经受过我。”时,他会心痛如绞?莫非……他早已爱上她却一无所知?

  揉揉眉峰,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把这些乱丝理清楚。

  季墉在这时不经通报便闯入仲墉办公室。

  “二哥!水水在不在你那里?”他焦头烂额地说。

  “你找她做什么?”

  “她早上回家跟颜伯伯大吵一架,结果被颜伯伯赶出家门。”

  “他们吵架时,旁边都没人可以劝阻吗?”仲墉忍不住大吼出声。

  “哪劝得来?两个人固执的跟头牛似的,谁都不肯让步。”

  “走!到我那里找找看;在车上你把经过矩细靡遣的通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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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03:05 AM |只看该作者
 水水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家,一夜无眠,她好想好想休息一下下,但是她想起仲墉在等她的“交代”。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

  没想到,迎接她的是热热闹闹的两家人。

  “姐,你回来了?”巧巧首先发现她,快乐地跑上前抱住水水。

  望见水水手上的行李,季墉出口椰瑜。“若若真是女诸葛,她算准了你要到办嫁妆时才去搬回家住。”

  “水水过来,我们在看婚纱照,你比较看看,着喜欢哪一家的风格?”织昀说。

  “谢谢你们的热心,不会有婚礼了。”水水平稳地说出,心却早已淌血。

  “为什么?那死小子又后悔了?”贺爸爸开始数落起自己的儿子。

  “我们都是成年男女,谁也不必为谁的行为负责。”

  “他毁了你的清白难道不该负责吗?”

  “好!真好!原来我颜在亚教出一个豪放女,我承认我教育失败!”他颓丧地跌坐入沙发。

  “你明知道爸爸心脏不好还气他!”方雯谴责女儿。

  “我早说过,我们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你们的关心只会使事情一团糟,仲墉不爱我,一点都不爱!你们强迫得了他的人,却无法勉强他的心,你们认为这种婚姻真能带给我幸福吗?你们的关怀让我进退两难,现在我连面对他都失去了立场。”

  水水望着在场的每一双眼睛,她叹口气。唉!他们都是为她好,对他们迁怒有失厚道啊。

  “你嫌我们多事害了你?”颜在亚瞠目怒吼。

  “爸——”

  “别这样喊我,我担当不起!”

  水水看着爸爸,无奈地双膝跪地。“爸妈、贺爸爸。

  贺妈妈,求求你们取消这场闹剧。“

  “闹剧?我们处心积虑替你若想,在你心里竟然只是一场闹剧?”

  “水水,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心疼你,懂不懂?”贺妈妈也加人劝说。

  “我懂但是我不能嫁。”水水坚持。

  “你宁愿当个暖床妓女,也不愿意名正言顺当妻子?”颜在亚气到口不择言。“好!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乖乖嫁给仲墉,婚礼的所有准备我们会处理好不用你插手,而仲墉那一边,我和贺伯伯会再跟他谈一谈。第二。

  你离开这个家,从此以后我当自己只生巧巧一个女儿。“

  “是不是我走了,你们全部都不会再为难他?”此话一出,代表她做下决择。

  颜在亚怒不可遏地上前甩了水水一巴掌。“你走!永远都不要让我看到!”

  水水眼光在众人身上转过一圈,“希望你们言而有信,不要再去为难他了。”

  最后她狼狈地提起行李走出大门。

  “不准去拉她回来!”

  爸爸的声音自身后传出,水水明白,现在她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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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03:03 AM |只看该作者
  水水把房子刷洗得窗明几净、插了一盆不知哪一流哪一派的鲜花,还摘下来满满一盘淡黄桂花——因为今天仲墉要回家了!

  她换上他送给她生日会上穿的银色小礼服,涂上淡淡彩妆,还把一头长发梳得又黑又亮——因为仲墉今天要回家了!

  拿一本书,选一片柴可夫斯基的CD,让文字和着糖梅仙子的乐意陪伴她等待、等待……

  是的,今天仲墉会回家,会带回三朵紫玫瑰,第一朵代表贺仲墉、第二朵代表颜箴水、第三朵代表他们的爱,他将要回来、捧着他的爱回来!

  这些个他不在家的日子,水水想了好多、好透彻,她不再介意自己是否是他的唯一,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她就心也满、意也足了。

  全世界大概没有人像她,笃定当别人一生一世的地下情妇吧!但是她愿意,她愿意当贺仲墉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不知道花这样大的精神去成就一段爱情,究竟值不值得?到头来会不会只剩心碎?她不知道也不想去预设立场,只想卯足了劲,全心全意爱这个男人。就算将来要后悔那是将来的事,就让现在的归现在,至于未来?就让它在“未来”那地方等着吧!

  打开报纸;水水在上面搜寻仲墉的消息。

  又是那位企业千金——林欣仪,她和仲墉一起到美国去了是吗?没关系!她不在乎,仲墉知道她在这里等他和他的三朵玫瑰花。

  报纸说他们在国外采购结婚用品?无所谓!她不怕,仲墉没打电话要她收拾行李离开他的视线。

  报纸说等他们回国就会宣布佳期?不打紧!她不介意,就算新婚后仲墉来找她,她也会开启大门迎接他。

  她再次对自己宣誓,她的爱从没预设过立场,她爱他!不论他是乞丐或王子,不论他是单身或使君有妇,她就是单纯地爱他,不更、不变!

  从中午到黄昏,从心喜到心焦,一方斜阳从窗户的对角线中央照射进来,水水拉上窗帘,拒绝阳光泄露时间的秘密,她不断地安抚白己还早、还早!她努力地帮焦急的心找到定位。

  渐渐地夜色取代夕阳余光,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水水的瞳孔慢慢习惯黑暗,花香淡然地在空气间浮游。就这样子坐着不动也不想……她的身体好倦、眼睛好酸,支持她的只剩下那股僵持着不肯动摇的意志。

  打开电灯,亮晃晃的光线照出满室孤寂,少了仲墉,寂寞就偷偷侵袭上来了吗!可是,她必须习惯,既然打定主意当他生命中的“不重要”,既然一意孤掷地选择成为他生命中的百分之一,她就必须学会等候、学会享受孤单。

  泪痕悄然刷过双颊,水水的头靠在墙角,壁面上的指针走过十二点。

  今天已经变成昨天,期望变成失望。突然听见门把转动声,她猛然转头。

  “仲墉——”她惊呼。

  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呵!水水冲上前去,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身体僵立、没有动作。

  等不到回应,水水退却地松开手。

  他眼睛中有着疲惫不堪的红丝。“你累了?我帮你放洗澡水。哦!对了,我摘了一盘金桂花,可以泡桂花澡。”

  仲墉的冷漠显得水水的热切好灾兀。

  “仲墉——你不舒服还是不高兴?”

  “你赢了!”他的声音像冰块,冻的她浑身发颤。

  赢?他们之间她有机会赢吗?她只求不要被判出局啊!

  “如果我被判刑了,可否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她幽幽地说。

  “你真擅长演戏,你敢说所有的事情你全不知情?”

  他是指他和林欣仪的事?他打算和她摊牌了!她看看他的手上,没有玫瑰花,他故意忘记了是吧!那么她猜时了。

  “报上说的都是真的?”水水问得心慌。

  “报纸?”这回换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和林小姐要结婚的事是真的?”

  他想起来了,水水说的是欣仪,在飞机上时他还在想该如何向她解释,现在没必要了,反正有没有这道手续,他都“铁定”要娶她。

  “你和林小姐结婚的事情是报章杂志渲染,还是真有其事?”她想从他口中知道事实,不要让媒体来告知她。

  “真有其事!”他故意伤害她,因为他痛恨她耍手段来达到目的,更痛恨那种破别人牵制、不能自主的感觉。

  “报上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你得意了吧?不管我爱不爱她都得娶你!”

  “娶我?为什么?”

  “还要装!你敢说你没有对季墉说出我们的关系?

  没有要他请出两家父母亲逼我就范?“仲墉咄咄逼人,高大身形朝她压迫而来。

  隐隐约约中她理出了头绪——他们依然没听过她的请求,一意孤行地为她作主了?手足那么多年,他们难道不明白仲墉是个自我意识多么强烈的人,逼迫只会让他反弹得更强烈,达不到他们要的目标啊!

  “我没有!”水水为自己辩解。

  “没有?你爸爸会气得心脏病发?会让他们联手逼我签下结婚证书?”

  “你签了结婚证书?”她惊讶!他们是花了多大的工夫才逼他就范?她了解他承受多少压力了!

  “没错!等你签好名字,我们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颜箴水你真高竿,利用我出国这两个星期竟策划了这么大的行动。若我出国一个月,你会不会把我的身家财产全数并吞?像你办事效率那么高,不把你延揽入公司实在是我的一大损失!”他冷冷地嘲讽。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水水心痛不已的喊出声。

  “我错看人了,我一直以为你和她们不同,是的!你的确不同,其他的女人不像你心机那么深沉。放心!你觊觎的贺太太宝座我会给你,但是你别想得到我的感情,你注定要当个独守空闺的女人。”

  “娶我真的让你那么为难?”她悲伤地问出。

  “是的!我这样回答后,你肯放我自由吗?”他残酷地说道。

  “论背景,她是老板千金,我是个穷学生;论长相她美丽雍容,我寒酸丑陋;论性格她温婉和顺,我心胸狭窄,这样子的我真的不值得让你屈就。配你,我真是高攀了……你该是她的才有天理啊!”水水自言自语地数着自己的不足也数出满怀哀伤。

  她的自卑引起他一阵心悸,仲墉有股上前拥抱她入怀的冲动,但被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抑制住了。

  “你不用再惺惺作态!”他转身欲离去。

  水水在他离去前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仲墉,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你的爱会让人窒息灭顶!”他冰冷的说。

  “仲墉,你有没有曾经爱过我一点点?”她不死心地追问。

  “你这个‘懂事的女人’怎么变得不懂事了,当了贺太太就该知足,至于我的爱你就不要多想了,总不能全天下的好处都让你一人独占了吧!”他的无情将她刨得体无完肤。当初她口口声声保证不会拿男人的“生物本性”来制约他,现今却利用他不注意时,编出一张大网将他牢牢捆绑。

  “仲墉,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会把它处理好,等明天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她勉强出声。

  “你是说真的,还是在演另外一场戏?我不希望再度被愚弄!”

  “我不会愚弄你。”

  “不会我明天一脚踏进这里,迎接我的是一场婚礼吧?”

  “就算是婚礼,也是你和林欣仪的婚礼。”她看开也想清楚了。

  “好!明天我会回来等你的交代,”

  水水松开手,看着他在视线中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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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02:58 AM |只看该作者
  “我听若若说你找了一份翻译工作?”季墉问。

  “对!”

  “为什么不到公司帮仲墉的忙?”一直没说话的伯墉问。

  “你不打算继续住仲墉那里了?”织昀也跟在丈夫身后“姐姐,爸好希望你搬回家里住,如果仲墉哥哥答应了,回来好不好?”

  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问得水水无言应对。

  若若看水水被困住了,立刻发挥“同胞爱”,站出来替她解围。

  “你们真是‘粉’残忍,竟要求水水离开亲爱的阿娜答。巧巧我交代你,回家跟老爸说,等水水想结婚了,就会回家准备嫁妆!至于她为什么不到仲墉公司帮忙,很简单嘛,情侣在同一间公司上班不是很容易起争执吗?

  水水不去代表她体谅老公,连这也要问!“

  她一口气连珠炮般的说出,不理会水水拼命的阻止,这下子不但没帮好友解了围,反而一脚把好友踹入死牢去玩蹲蹲乐。

  “真的吗?我就知道,那次生日会上我就看出你和仲墉之间不寻常,告诉伯墉,他还说是我想太多了,说你们只是小时候的手足之情,哈!我猜对了!”织昀很骄傲的抬头斜扫丈夫一眼。

  “你们弄错了,我跟仲墉哥哥只是好朋友。”她特意加上“哥哥”二字,以示清白。

  “真的?少假仙了!在座的都是叼‘自家人’,安啦!

  没人会绑你票,别再隐瞒身分了。“若若咽下一块虾卷。

  不能怪她出卖朋友,谁要水水那么小气,现在她吃的是那群“自家人”的米粮,总要多少有点贡献。古有圣贤“不为五斗米折腰”,别号墙头草的楚若若,遑论折腰,给她五斗米要她折头、折胸,一路折到屁股她都毫无怨言。

  若若的话把众人目光全往她身上招揽。

  “若若你没骗人!仲墉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太棒了!巧巧好喜欢仲墉哥哥,他要是能变成她的姐夫那就更好啦!

  “你认为呢?人都从苦苦的烂公寓搬到人家的金屋去安身立命,如果没这层关系。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不会太奇怪了吗?”她的分析句句精辟,引得大家全往那方面作联想。

  这回季墉百分之百肯定水水就是那个不够漂亮、三围不标准、身高太矮、用十斤威而刚才能把仲墉绑上床的小红帽。不、不、不!她若没嫁成仲墉,就要改名字叫小绿帽了。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了然于胸的奸臣笑意,现在该着手进行的工作是什么?对啦一一一“煽风点火”、是“顺水推舟”。

  水水被他们的眼光搅得心慌意乱,急忙澄清。“一点都不奇怪!我帮仲墉哥哥工作,自然是住在他家里比较方便。”

  织昀找到她话中弊病,马上语带暧昧地说:“公司里上上下下几百名员工,也没见过有哪一个因为口工作便利而搬到他那里去住,他对你好——特——别——喔。”

  “何况你只是个”编制外*的员工。“季墉落井下石,再补一脚。

  “水水,你既然已经在帮仲墉工作了,为什么还要另外找工作?是不是他给的薪水太少?要不要我到会计室帮你查一查,看看仲泳有没有违反劳基法?”对于为老婆帮腔就能逗老婆开心这种小事,伯墉乐意之至。

  “你们……”对他们“一人一问大联盟”,水水早已招架不住,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们太多心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连上司部属、兄妹关系全都一并否决掉。

  “姐,仲墉哥哥是不是欺侮你?你才不喜欢他?”巧巧不说话就罢了,一开口就让大家喷饭。

  “为什么这样问?巧巧!季墉哥哥欺负你了吗?”水水见风转舵,把矛头指向季墉。

  “姐——”她问的“欺负”只是单纯的欺负,没想到让水水捡起来反口问出马上带了颜色。

  巧巧害羞地低下头,不知怎样回答才合宜。

  季墉及时替她解困。“我有没有‘欺负’巧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决定星期六到你家跟伯父、伯母提亲。”

  “恭喜!恭喜!巧巧我可以当你的伴娘吗?”想到能白食一顿、又有红包可拿,若若的心情飞上树梢头当只雀跃小鸟去了。

  “没问题!”季墉代替巧巧回答。“水水和巧巧是双胞胎姐妹,如果我等二哥回来跟他讨论讨论,说不定我们的婚礼可以安排在同一天进行。”季墉提议。

  “这是个好建议,我举双手赞成。”织昀猛地直拍手,笑脸灿烂。

  “我不会嫁给仲墉,一辈子都不会!”水水恼羞成怒的大吼出声。

  “为什么不会?是仲墉的问题?他还是不肯结婚?”

  伯墉问得犀利。

  “二哥是成年人啦,你不像其他女人可以玩玩就算了,他必须学会负责。水水,你不用担心,我相信爸爸妈妈一定会支持你的。”季墉接着说道。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拿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要他负责他就能学会负责?婚姻中最重要的不是旁人的支持,而是当事人的投注啊!

  “对!我们是‘亲水派’,都站在你这条阵线,有我们挺你,一点都不用害怕。”织昀握住她的手,想为她输入勇气。

  她的婚姻为什么要拿来当成一场战争打?她不懂他们到底是想帮她,还是害她?

  “等他一下飞机,我立刻押他回家审问。”伯墉说。

  一时间仲墉成了众矢之的,不在场的他耳朵恐怕痒得很。

  “够了!你们可不可以停止你们的一厢情愿?难道你们真的不明白存在他心底的那个人是谁?难道你们不清楚是谁让他关起心门,宁可流连花丛也要拒绝再爱?”

  水水的问卷调查问出满室沉默。

  原来——他们每个人通通知道,只是故意忽略。

  “既然你们每个人都知道,为什么要去逼他?是不是随便塞个女人给他就万事OK,就可以骗自己他已经转移注意力爱上别人,从此心里不再有愧疚。”水水激动地说道。

  “伯墉哥、季墉哥你们都爱过,应该很清楚如果爱情可以轻易转移,那么它怎么会珍贵、怎么会无价?对不起!若我的言行伤害到在座任何一位,请原谅。也请你们别去伤害仲墉,他有他的难处。对于你们的关心我很感激,但是可不可以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我自己?”

  “水水一一你听我说——”季墉急着发言,却让水水堵了口。

  “季墉哥哥,你对我的好我明白,但是有一点你弄错了,在仲墉心里我和其他女人并没有太大差距。谢谢大家,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一步,你们慢用。”

  她没留给大家发言空间,随即转身离去。

  “我本想告诉水水,二哥比她所想像的更在乎她。

  不行——事情不能到此为止,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帮忙敲醒这两个爱情低能儿。“季墉说。

  “姐姐好可怜,她都站在仲墉哥哥的立场讲话,她爱惨他了。”巧巧叹息。

  织昀眼眶微红,哭着倚进丈夫怀中。“都是我的错,当年我不该利用他来试探你的爱,是我害惨了仲墉也害苦了水水。”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该想想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祸是老婆闯的,他有义务收抬善后。

  “说得好!能做什么?你们有腹案了吗?”若若喝口龙井慢条所理地说,酒足饭饱后也该略做付出了。

  同学七年,若若怎会不懂,伸出利爪时的水水是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凭借着这些年的交情,她不掺一脚才有鬼,“仲墉什么时候回来?”伯墉问。

  “下星期四的飞机,等班机确定他会再打电话跟我联络,因为他一回来马上要召开企划会议。”季墉回答。

  “不!他必须先开完‘家族会议’才能去开会。”伯墉说。

  “你们打算来个三堂会审?”若若开始同情水水的富翁男友了。

  但是“同情”是一回事,“交情”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继续落井下石地说道:“可是——他会乖乖跟你们回去开会吗?如果他真像你们形容的那样——跟婚姻有仇的话。”

  “他没有说不的权利!”伯墉肯定地说。

  “我看不出他为什么没有这种权利?要是有人想逼迫我抵死不想做的事,我会塔原班飞机飞到国外躲个一年半载,等你们打消念头时才出现。”

  “依你看?”季墉问。

  “计划机场绑架案比较符合事实需求!”哈利路亚、上帝、阿弥陀佛……她真的不是那么黑心肝的人,虽然她提的建议是肮脏一点点、歹毒一些些、龌龊一丝丝……但这都是为朋友,看在她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弱女子份上,两肋插刀这种粗重活就免了吧!

  “我同意若若说的!”季墉领头附议。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七嘴八舌地策划起这宗“绑架新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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