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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水瓶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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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烈火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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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0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  
  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欧阳修。浪淘沙安德威所驾驶的法拉利车头正好对上从车库出来、南诺奇所驾驶的  莲花房车,两辆车的车灯近距离的投射出刺眼的光芒。  
  安德威知道南诺奇心理怀疑着什么,但他很坦然,所以他无畏的迎上南诺奇冷酷的  目光。“紫妍睡着了,是你要抱她回家,还是由我来抱?”  
  这句暧昧十足的话更是火上加油。安德威故意的,他想逼出诺奇的妒意,他要诺奇  知道要是不好好对待老婆,情敌随时会出现。  
  “我老婆怎么会在你的车上睡着了?”南诺奇平板地问道,但目光却异常犀利。  
  安德威耸耸肩,“太累了吧!白天工作、晚上和朋友应酬,男人都会累,更何况是  女人。”  
  南诺奇很想一拳打掉好友脸上过分有礼的表情。“她和谁应酬?和你吗?”  
  “算是,也不算是。”根本是句废话。  
  “什么鬼话!她到底和谁出去应酬,怎么会由你送她回来?”南诺奇已经明显失去  耐性了。  
  也许是车灯太强,也或许是两人谈话的声音太大,黎紫妍被吵醒了。  
  她一醒来,见到眼前对峙的两个男人,瞌睡虫全被赶跑了。天啊!她又要遭殃了,  诺奇的火爆脾气,她是领教过的,这回加上德威也在现场,她不知德威会如何应对。因  为德威并不想让她以外的其他人知道小双的事,他怕有“热心人士”帮了倒忙,反而打  草惊蛇。  
  她旋即推开车门,“德威,谢谢你送我回家,省得我像呆子一样等不到公车。”  
  “你是公车族,应该十一点以后就没有公车了,还傻傻地站在公车站牌边当化石。  ”好在安德威有默契地配合她一搭一唱,否则她不知道该如何给予合理的解释。  
  “谁让你坐公车回家的?为什么不打算叫阿明开车去接你?”南诺奇朝她发飙。  
  “我以为阿明……”她嗫嚅道。  
  “阿明是你的专属司机,否则我请两位司机做什么?我可没有养米虫的习惯。”他  绷紧下巴面无表情。  
  安德威看是自己该退场的时候了,忙说:“我也累了一天,明早约了人打小白球,  礼拜一见了。”  
  安德威说完立刻钻入车里急驰而去。  
  两人回到家,一路无语,各自在浴室洗了澡。舒服地窝进被窝的黎紫妍正以为逃过  一劫时,南诺奇的声音冷冷的扬起:“别以为我相信了你们的话。”  
  黎紫妍一愣,身子蓦地冻住。“相信什么?”  
  “你和德威不是在路上偶遇,对不对?”他干脆直接把自己的猜测道。  
  “我和德威是在路上偶遇的啊,德威刚刚也说了,是我太蠢了明明没有公车了我还  不死心的等,这种经验其实很平常,很多公车族都有同样的经历。”黎紫妍心里喊着佛  号,希望她所信仰的神能助她过这一关。  
  “你可以叫计程车。”南诺奇一只手已经不客气地钻进她的睡衣内,轻捏着她的侞  房。她倒怞了一口  
  气,不敢反抗他的掠夺,以过去的经验,她知道愈是反抗,他愈会强取,不如不要  有反应,或许他没了趣味,就会放了她。  
  “我……太晚了,所以不敢叫计程车。”她辩称。  
  “你可以打手提电话叫我去接你。”他干脆脱下她的衣服,低头吻住他的手刚才爱  抚过的地方。  
  “我……我以为你会不高兴。”她的心里拒绝他的侵犯,但是身体却开始强烈的亢  奋起来,她不自觉地发出一记微弱的声吟。  
  “你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更让我生气。”  
  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取悦她,用尽各种方式让她动情。  
  “紫妍。”他低吟着,他紧紧扣住她的臂部,狂野的进入她炽烈、湿濡的欲望中心  ,他将她的大腿扳得非常开,好让她能接纳全部的他。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现在的他就像一头野蛮的动物,只是不断地发出声吟、毫不留  情地冲刺着。  
  她尖叫出声,可能是因为疼痛,也可能是因为感官的愉悦。  
  他受不了了,他要她,全部的她……许久之后,他才离开她的身子。也许她真的累  了一天,再加上他的“奴役”,她虚软地睡着了。  
  他却更加清醒,而且精力充沛,好像要不够她似的。奇怪,他不曾这样过,连对马  翠桦最狂势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冲动。  
  他到底怎么了?  
  ???
  南诺奇才慢跑回来,马翠桦的电话也到了。  
  (诺奇,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马翠桦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得意。  
  “什么?”  
  (诺奇,你给了我一个毕生最有意义的礼物,我怀孕了。)  
  “你闭嘴,我马上过去。”他吼道。  
  南诺奇唇角泛起危险的笑容,顾不得身上仍穿着慢跑休闲服,他急忙驾着莲花跑车  冲到马翠桦的香闺,想揭穿她的谎言。  
  曾几何时?他成了肥皂剧里的男主角。  
  他在看到马翠桦的一?那,愤怒传遍四肢百骸。“谁证实你怀孕了?”  
  “我的朋友王大卫,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向他求证。”她一副孕妇柔弱的模样  。  
  “我会向他求证,如果事实证明是你唬我,你将?今日的欺骗付出代价。”他淩厉  地注视着她的目光。她的神情异常冷静,一点也没有女人说谎时脸红燥热的心虚样。  
  “我要这个孩子,你休想要我拿掉。”她发挥着母性光辉,轻抚着腹部,保护意味  十足。  
  南诺奇冷冷地道:“我没有要你拿掉孩子,如果真的有孩子我反而希望你生下来,  这么一来更方便我进行DNA的亲缘鉴定。”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认为如果真有孩子,那孩子也不会是他的种,所以他想赌一  把,但若是真的呢?  
  他全身打了一阵冷颤。  
  因为很有可能会因这个孩子而引起轩然大波,他了解女人,有了孩子之后通常会将  入主“东宫”定?头号努力实践的目标。  
  到时候,他不敢想像紫妍会如何自处;也或许会认为这正是离开他最好的理由。  
  说来真荒谬,本来想教她自动求去的人是他;如今愈是相处,他愈舍不得放开她。  
  “你担心你老婆啊?”马翠桦假意问。  
  南诺奇似笑非笑地说:“以前想不透的事,短短几个月让我想明白了。”  
  “为什么你最近说的话老是让我猜不透。”马翠桦大发娇嗔。  
  “可能我以前太愚蠢了,把玻璃当成钻石,原来我的鉴赏能力一直以来都有问题。  ”他的话如利刃般穿透人心。  
  这句话马翠桦可听懂了。“诺奇,你变了,你不再在乎我了,对不对?”  
  “你的小动作太多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让人不再想疼爱你。”这句责难够狠了  。南诺奇尽量将声音放软些,他不想恶形恶状,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是松涛最爱的女人。  
  “什么小动作?”她心惊了一下,难道他知道了她接近黎紫妍的事?!  
  “光是这些浮出台面的就已经够让我反感了,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吗?”他眯着  眼看她,想瞧出马翠桦更多的心眼。  
  真不知是不是应验了一句话:愈了解女人就愈想离开她。  
  这是一种喜新厌旧吗?他记得新婚之夜时,他那美丽的妻子躺在他身下,还不忘以  此句话来教训他。  
  南诺奇挑眉冷哼了一下。“如果我不是松涛的朋友、如果不是有座金山银山供你挥  霍,你会站在这里等待我的临幸吗?”  
  “我会,光为了你这张脸和身上的肌肉,我就会。”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基本上这  个问题只是假设性的问题,怎么包装答案,并不会影响现状,她不是白痴,当然会拣好  话献忠诚。  
  “不?钱?”南诺奇显然不太相信。  
  “不?!反正你这辈子注定当有钱士绅,贫穷二字哪有机会往你身上贴呢?”翠桦  回答得理所当然。  
  南诺奇用嘲讽的口气说:“既然你不在乎贫穷……”他环顾四周。“如果,我收回  这间屋子和停在车库里的平治,你会不会恨我?”  
  马翠桦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是诺奇的玩笑话或是认真的,她无从分辨  ,念头一转,她还是实际些,不想和钱过不去。“我会恨你,我一向吃好的、穿好的、  住好的,什么都用最好的,你也知道我过不惯苦日子的。你要我打回原形,不出三天我  就会去跳碧潭。”  
  南诺奇面无表情地盯着马翠桦,一个他曾经如此欣赏的女人,如今自己居然面对她  会无动于衷,要是半年前有人做这项预测,他一定会斥?无稽之谈。  
  马翠桦见他一动也不动地埋在沙发里,娇媚地靠在他身上磨蹭着,试图想要勾起他  的欲望。“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我的肚子里可是怀了你的孩子。我  已经很委屈了,没有名分又要背负第三者的罪名,天晓得谁才是第三者呀!”  
  “告诉我你的预?期。”南诺奇冷冷的问。  
  “……年底。”  
  “很好。”他实在笑不出来。  
  “诺奇,我想知道我们的儿子会不会是私生子。”马翠桦柔声问道。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到讨论的时候。”说完话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马翠  桦望着南诺奇颀长的背影,抚着肚腹,神秘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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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0 PM |只看该作者
马翠桦在黎紫妍的面前刻意地孕吐得十分厉害,简直比职业演员更会演戏。  
  “你要不要紧?需不需要看医生?”黎紫妍轻拍马翠桦的背,脸上挂着担忧。  
  马翠桦摇摇头,“我这个样子,不是生病了而是怀了身孕。”  
  黎紫妍笑逐?开,“这是喜事,你先生一定很高兴吧!”  
  马翠桦闻言,泪水立刻溃堤。  
  “怎么了?”黎紫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其实我骗了你,我们哪有浓情蜜意,我根本没有结婚,我只是人家金屋藏娇的小  老婆,跟你吹得天花乱坠的全是谎言,我是死要面子,不想在你面前丢脸,只好编故事  骗你。”马翠桦边哭边说。  
  黎紫妍觉得太震撼了,这么美丽的女人,集智慧与外貌于一身的女人,却美人歹命  ,没有丈夫疼惜,怪不得认识翠桦这么久,常受邀至她家品尝美食,却从来没见过她的  “丈夫”,原来背后有如此惊人的真相。  
  “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马翠桦点点头,流过泪的丽?依然令人赏心悦目。  
  马翠桦极尽所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哭得楚楚可怜的以博取同情,她知道黎紫妍心肠软  ,如果她和诺奇之间的关系想要改善,全靠紫妍这步棋了。  
  “他的妻子知道你们的关系吗?”黎紫妍既同情马翠桦也同情另一个女人,不论最  后男主角选择了谁,注定有个女人要心碎。  
  马翠桦沮丧地摇摇头。“他们才新婚不久,正是甜蜜的时候,他告诉我不曾爱过那  女人,最爱的人……是我。可是……”  
  黎紫妍打断她的话,“你相信他说的话?他既然爱你为何不娶你?”  
  “当家的婆婆歧视我死了丈夫,又带着两个拖油瓶,配不上他们家高贵的血统。”  我真不甘心,明明那个女人才是第三者,坐享其成的富家千金,得了所有好处还硬要逼  我退出,这个世界间还有天理吗?马翠桦哭得六神无主,流过泪的眸子晶亮亮的,像是  道尽了人生的痛苦般。  
  黎紫妍动容不己。她从事社工这么多年,处理过许多破碎的婚姻,每一桩破裂的婚  姻中都有一个可恨之人,而那个可恨之人往往是男人。  
  “翠桦,别哭了,除了陪你掉眼泪之外,或许我可以替你做些什么。”  
  马翠桦现在是拼了命求一线生机,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块浮木。  
  “你能怎么帮我呢?”  
  “我想见见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可以吗?”黎紫妍认为事已到至此,不如釜底怞薪  算了。  
  马翠桦犹豫了片刻,提了提胆,决定豁出去放手一搏。“我怕场面会失控。”  
  “放心吧!我会很婉转的。”这是黎紫妍投入工作行列以来的处事态度。  
  “时间、地点?”马翠桦心里突然犯起嘀咕,考虑着这样做是否妥当。最后情感战  胜了理智,她现在是过河卒子,只能向前,不能往后退了。  
  “由你安排,如果是上班时间,我可以请假。”黎紫妍已决定帮她这个忙。  
  ???
  南诺奇无法想像自己有?女人七上八下、魂不守舍的一天,他怀疑自己九成  九已经走火入魔,在他的生命中,女人通常没那么重要,可是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仅仅认  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他尝到了前所未有、为了一个女人牵肠挂肚的滋味,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啊,力量  强大得快震碎他的心脏。他很想分析,却又无从分析起;他很想解释,却也无从解释。  
  “诺奇,你竟然在发呆!”安德威好像看见外星人似的打量着他。  
  南诺奇回神后道:“你说什么?”  
  “太夸张了吧!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安德威故  意取笑他。  
  “你和我老婆好像很熟。”南诺奇突如其来地问。  
  “不只和大老婆很熟,连外头好命的小老婆我也很熟,怎么?有什么麻烦事吗?”  安德威不忘调侃他。  
  “翠桦说他怀了我的孩子。”南诺奇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出。  
  安德威倒是气定神闲、冷静异常,好像他听到的消息只是楼下老李养的母狗生了三  只小狗般,他并未将马翠桦怀孕当成什么劲爆的消息。只是淡淡笑言:“很好啊!是喜  事嘛!”  
  “你真这么认为?”  
  “不然我要怎么认为?女人怀孕没什么稀奇呀!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缠绵悱恻的  盛况我也不必多说,除非刻意避孕,不然你以为你能维持这种无儿无女的情况多久?”  安德威两手一摊,表示他的看法。  
  “我一向有避孕,而且除了带避孕套之外,我还是不放心,所以一直是体外射精,  你认为在此种严格把关的情况下,翠桦怀孕的可能性大吗?”  
  “你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个方法的避孕效果是百份之百的,看来,你确实在人家子  宫内蓝田种玉了,你赖得掉吗?”安德威语气不再和善,相反地掺入了指责的情绪,他  ?紫妍不值。  
  “我已经很久没碰过翠桦了。”他发誓。  
  “可能吗?你的性欲一向很强,你能忍得住吗?”安德威不拐弯抹角,直截人性的  弱点,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也是人类的原罪。  
  “我必须尝试对我的婚姻忠贞。”南诺奇喃喃地说。  
  “你尝试?为什么大家都感受不到?”安德威狐疑地看着他。是他最近变迟钝了?  还是杜双的身影占满了他的思绪,让他的注意力出了问题。  
  “我怀疑孩子的事是假的。”南诺奇明白地道出心中疑惑。  
  “翠桦不是个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你要提出有力的证据,不然她不会放手的。”  若不是他自己有杜双的事要烦,他会义不容辞一肩挑起替诺奇调查清楚真相的大任。  
  “我需要你的支援,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紫妍的朋友,不论我在处理这件事时是  否会伤害到她,请你替我担着些,我不希望紫妍受到波及。”  
  但人算不如天算,此事波及的范围之广,已非南诺奇单方面所能控制的了。  
  ???
  南诺奇和安德威谈完话的翌日,马翠桦打了电话说是约了医生问诊,希望南  诺奇去一趟。  
  南诺奇到了马翠桦的住宅,按了电铃。  
  没想到开门的不是下人,而是一个纯真美丽,他所熟悉的女人。南诺奇惊讶地轻喃  :“紫妍?!”  
  此时马翠桦风情万种地由黎紫妍的身后探出头来,身上轻柔的透明睡袍像是诱惑的  蝴蝶般,在她的驻足处飘然飞舞,一如她往常迎接他的装扮。  
  南诺奇打量着马翠桦,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似的。  
  “诺奇,怎么杵在门口不进来?我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黎紫妍小姐。”马翠  桦拉着黎紫妍的手,往南诺奇身前推。“她是社工,看我心情不好,准备替我们俩做心  理辅导。”  
  南诺奇踏进屋内,脚步沉重的走到窗边,靠在窗台边,用前额顶着微凉的玻璃窗,  然后用充满愤怒的声音道:“马翠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没有恶意,紫妍也只是好心,她认为以她专业的角度和辅导过许多案子  的经验,或许可以为我们一团乱的关系理出头绪。”马翠桦用一种惹人怜惜的口吻诉说  着。一只手戏剧化地轻抚着腹部,好像在提醒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她是个怀着身孕、体  质脆弱的女人。  
  “紫妍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你要理出我们之间一团乱的纠葛?紫妍全知道吗?”  南诺奇转过身,扬起剑眉严厉地吼道。  
  “什么?紫妍为什么该知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马翠桦看了南诺奇和黎紫妍  一眼,一脸的无辜。  
  黎紫妍像个傻瓜似的站在两个叫嚣的怒?间,觉得羞辱、无地自容。“够了,你们  两个全闭嘴,不要吵了!”她捂住耳朵,眼中水光流转。  
  南诺奇趋近紫妍,想要搂她入怀,却被她推开。  
  “原来我就是那个你们嘴里所说的无耻第三者。”  
  黎紫妍匆匆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她回头朝两人说道:“放心好了,我会成全你们的  ,我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从来也不是!如果我早知道你们这么相爱,我根本不会嫁  给诺奇。还有,马小姐,从此刻开始,诺奇是你的了,请你看牢他,不要再伤害其他的  女孩。”  
  ???
  看着黎紫妍落荒而逃的模样,马翠桦忍不住脸上得意的神色,不过骄傲不到  三十秒,南诺奇的大手立刻来到她的下颚,狠狠地捏着它,将它托高,让她?眼直视他  。“你[粗俗词语过滤-#0043]在玩什么花样?!为什么不饶了紫妍,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不该让她  也卷入!”他粗嗄的声音带着杀气。  
  “她早已经卷入了!从她嫁给你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卷入了了!你想保护她?门  都没有。”她早已怒火攻心,事情既然已被揭露,她也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不满。  
  “你会害死紫妍!”他用极悲怆的音调说。  
  “你怕害死她,那我呢?你关心过我的感受吗?没错?黎紫妍是生得不赖,可是偏  偏下贱得想和别人争男人……”  
  话还没说完,南诺奇已扬手在马翠桦美丽的容?上甩了一巴掌。  
  马翠桦吓呆了,她没想到一向自以为是在南诺奇心里独占一席之地的她,竟挨了他  一巴掌,她哪里做错了?  
  “翠桦,你让我太心寒了,本来在我心里一直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正想着如果富贵  荣华是你最在乎的东西,我打算满足你所有的欲望,你想要什么我全都可以给你,就算  要金山银山我也会替你搬一座,让你至死不用?钱发愁。可是,你却耍心机让我们三人  面临今天这样的状况。”他生气地吼道。  
  “好痛、好痛,诺奇放手,你捏得我好痛……”  
  他蓦地松手。  
  马翠桦僵直不动,心跳加快。  
  “结束了,一切到此落幕。”他冷冷丢出狠话。  
  她开始慌了,走向他,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曲线往他身上贴。她放软声调喃语:“  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嘛!我尽量补救就是了。”  
  他推开她,她踉跄一下。  
  “补救?你能怎么补救?”  
  “你说过你不爱她的,你说过你娶她只是因为要向你母亲交代,为什么现在全走了  样?”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或许这回我……来真的。”  
  “孩子呢?我肚子里怀有你的孩子,你不能为了那个女人不管我们母子死活。诺奇  ,和我在一起真的那么不能忍受吗?记得我在床上曾经那样地满足你,你忘了我们的床  上游戏了吗?我最近又学了不少新把戏、新花招,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结束了!”他冷静的看着他,重复他先前的话。  
  “不要离开我好吗?真的有个孩子在我的子宫里长大,我拿超音波图给你看……”  她疯狂地拉住他的手。  
  “翠桦,如果真有孩子,我不会让他成为私生子,他所能拥有的一切将比照我将来  的婚生子女。”他可以理解翠桦的感受,照顾她一切的物质生活,已是他所能付出的全  部。他必须结束这样不正常的关系,他真正想要重新开始的物件是紫妍。  
  “算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在松涛死后招惹你的,我应该像德威一样,与你之间君  子之水交淡如水。”他自省道。  
  “你会后悔的,南诺奇。”马翠桦狂笑回应。  
  南诺奇叹了口气。“希望今日之后我们能无恨无怨。”  
  马翠桦流下了泪水。“不可能的,无恨无怨?!我看只有圣人才可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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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2 PM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黎紫妍离开马翠桦住的华宅后,拦了辆计程车,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只得投奔李  琳。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像李琳一样了解所有关于她和南诺奇的这件错误婚姻。  
  不需要太多的解释,李琳很快能进入情况。“我就知道那个马翠桦没安好心眼,哪  有女人会这么夸张的,撑了一把伞陪你过街,然后待你像失散多年的姐妹般。”  
  “是我不设防,才让她有机可乘。”才干涸的泪水不禁又溃堤。  
  “南诺奇那混蛋呢?他就让你一个人哭着跑出来?”李琳杏眼圆睁。  
  “马小姐怀了诺奇的孩子,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而且闯入者是我,掠夺者是我,  离开的人理所当然也是我。”是她太糊涂,才会掉进这个进退维谷的婚姻,如果在结婚  之前,她能更强硬的坚持己见,或许就不会发生这错乱的男女关系。  
  “是不是真有个孩子还是未知数,她这个说谎兼编剧奇才这么会自导自演,难保怀  孕这出戏不是唬人的。”  
  “怎么说诺奇都该对她负责,照她的说法,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你问南诺奇爱她还是爱你,逼他做个选择,哪有脚踏两条船、享齐人之福这么好  的事。”  
  “他爱的人是她不是我。”黎紫妍痛苦的承认。  
  “他说的?”  
  黎紫妍摇摇头。“我不敢问,也觉得没有必要。”  
  李琳放下手中正捧着的柠檬汁,“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那混蛋为什么不在结婚前即  表态他心有所属?现在把你拖下水又要一脚踢开你!”  
  “我想是马小姐逼他不得不摊牌,今晚的情况我看得很清楚,诺奇见到我时的表情  和我一样错愕,完全没料到会在那里见到我。”她记得当时讶异的表情。  
  “紫妍,我想是天可怜见,上天注定要你回到星宇的身边去安慰他多情的灵魂。”  
  “星宇?”黎紫妍今晚根本不曾想到他。  
  李琳点点头。“呃!他为了你自暴自弃,窝在一群驾驶员堆里,只有你能让他振作  ,他还是爱着你,而且很爱。”  
  “不!我不能因为自己感情的挫折就将星宇牵扯进来,现在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这点理智她还有。  
  “你真伟大,处处众人着想。糟了,你会不会才是那个真正怀了身孕的人,你们有  避孕吗?”李琳望着黎紫妍苍白的脸,担心的问。  
  “没有避孕,不过我确定没有怀孕。”  
  李琳为她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怀孕,被男人拖累已经够惨了,再加上个孩子来凑  热闹就更糟糕。”  
  门铃声狂响起来。  
  来者是黎紫妍冒失又滥情的丈夫,李琳想拦也拦不住,只得放行。  
  他一进门,目光立刻梭巡着黎紫妍的身影,炯炯地注视着她。“和我回家,我们好  好谈谈。”  
  黎紫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里一样可以谈。”她害怕他盯着她的目光,所以她  避开他的目光,深呼吸后吐出一口气。  
  “我不要在这里谈。”他跋扈地道。  
  “有什么地方是你不能谈的?你一向是谈判高手,总能说服所有的敌人。”  
  “你是我的敌人吗?”她愈是想与他拉开距离,他就偏偏要更趋近她。  
  “南诺奇,你得还紫妍一个公道,结婚前她一直等你出声反对这场错误的婚姻,你  却连吭也不吭一声,紫妍若是早知道你已有爱人,你以为她会嫁给你这个无赖啊,爱情  流氓。”李琳咬牙切齿地吼道。  
  “不是爱人……”  
  “那种关系不叫爱人叫什么?情妇?小老婆?”李琳大骂。  
  南诺奇不想回应李琳的指控,这个节骨眼,任何的责难他全都接受,但是他必须先  安抚紫妍的情绪。  
  “紫妍,和我回家去,这里不方便谈。”  
  黎紫妍想想也好,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今晚她正好勇气十足,她怕过了今晚,她  会被诺奇的辩才、霸情,及令她神魂颠倒的床上功夫所说服。  
  于是她上了他的莲花跑车。  
  ???
  回到家里,两人静静地坐在房间的两侧,一个窝在沙发里表情莫测高深;一  个倚在床沿,脆弱苍白、心忧意乱。两人的心都被戳得千疮百孔。  
  黎紫妍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地:“我要离婚。”  
  “除了离婚之外,我们什么都可以谈。”他霸道地拒绝。  
  “除了离婚,我什么都不要谈。”她也有她的固执。  
  南诺奇吸了口气,站起身走向床沿。“不要任性,我们是夫妻啊,有事应该好好沟  通,尤其你又是社工,一定是沟通高手,你可以教教我。”他放下身段,为了挽回她,  要他弃械投降他也乐意。  
  黎紫妍早已心死,“马小姐她很需要你。”  
  “你呢?翠桦很需要我,你呢?你不需要我吗?”  
  “我不敢奢求,记得你曾指着我说,我只是个标准的淘金女郎,嫁给你全是为了黎  氏建筑公司的存亡,想来也是,我们之间确实像场交易,之后有的也只是性关系,纯然  的感官享受谈不上什么需要与被需要,任何人都可以取代。”  
  “你已经找到取代我的人了是吗?是德威、还是那个落魄在凡间的富家子季星宇?  ”他托起下颚,睨着她的眼睛,“原来你是个绝情的女人。”  
  “那是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以为我会摇尾乞怜地求你收留我。”她想报复他加诸  在她身上的伤害,所以才这么大胆骄傲的与他针锋相对。  
  “现在摇尾乞怜的人是我。”他粗野地吻住她,火焰般的欲望似乎也跟着在瞬间爆  发,他颤抖着身子,根本不在意她的抗拒和挣扎,深深地吻她。“别反抗。”  
  黎紫妍从喉咙发出呜咽的抗议声,他不顾她的哀求,强势地脱下她身上的衣物。她  是他的,任何男人都休想夺走她,不论身体或灵魂,他全要独占。  
  “不!你不能这么野蛮,我根本不要你。”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空隙呼吸,使劲地  推开他,她不知道自己赤裸身体的磨蹭更挑起他的亢奋。  
  他狂烈地捕捉她一边的侞房,另一只手野蛮地滑进她的大腿内侧,急切地用中指进  入她体内,不论她如何奋力想要并拢双腿,都不敌他粗猛的侵略。  
  她全身开始发颤、痉挛。“请你停下来,我快受不住了,好……痛……”  
  南诺奇低头啮咬着她美丽姣好的侞房。“真是漂亮。”他忍不住惊叹。  
  他火热的下体像是快要爆炸般,含着侞头的嘴持续饥渴地吸吮着。“哦!老天爷,  我完全地?你疯狂。”  
  她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害怕自己声吟出声,脆弱的唇瓣立刻渗出血丝。他看见了  血,用舌恬干它。  
  “不许伤害自己。”然后重新吻住她的唇,以舌撬开她的抗拒。  
  她用纤弱的手,试图推开他伟岸的身体,她不能再被这种感官的热潮所燃烧,她会  因贪恋这份狂喜而再也离不开他,成了他的禁脔。  
  他喊叫出声,咬紧牙关,努力大口呼吸着,怞出放肆冲刺的手指,他迅速脱下西装  长裤,将她的腿扳开,沉入她的温暖里。“紫妍,求你放轻松,让我全部进来,哦……  你真是个小妖精,是上天派下来专门整治我的,我从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好色的人,德  威说得对,我真是要不够你……老天……”  
  汗珠早已冒出他的前额,南诺奇全身再度发颤,让自己持续在她紧实的通道内绿动  着,他不顾她的刻意压抑和痛苦的表情,冲刺的更狂野,喃喃倾诉着爱的呓语。在最后  一刻,她也投降了,每一寸心思、每一寸肉体全部接纳了他。他感到到了,冲刺得更用  力、更狂野……
  ???  
  她好累,身体像被火车辗过般疼痛,她爱上的男人,是精力旺盛的猛兽。  
  黎紫妍的身体还留着方才热情的证据,她缓缓地坐起身来,随意披了件昨夜被他脱  下的上衣,疼痛让她微微皱眉。他注意到了,起身扶住她,温柔地吻着她。  
  “紫妍……”他喃喃的低语。“不要离开我。”然后他也起身,拦腰抱起她回床上  。她费劲的使力想要挣脱他,但纵然用尽力气,仍然徒劳无功。  
  她不喜欢像个破碎的娃娃般让人摆布,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反抗。  
  南诺奇进浴室放了热水,将黎紫妍抱进按摩浴缸里。  
  水温十分适中,南诺奇已试过了。“不要害羞,这是夫妻之间恩爱私密的行为之一  ,闭上眼睛,想像你在天堂里,有个奴仆正在替你服务。”  
  可能是她真的太累了,所以她双眸紧闭,满足地叹息着。水流使她神经松弛,泡在  按摩浴里真是一种享受。  
  南诺奇痴迷地看着她,躺在浴缸里的她模样特别的娇小清秀,看来他真的把她给累  坏了,为了怕她在浴缸里睡着了,他扶她坐起身,开始动手为她洗澡。  
  她睁开眼睛,“我自己来就好。”  
  他摇头,“你连拿肥皂的力气都没有,不要在这件事上与我争辩。”  
  他为她的肩背抹上肥皂,然后是双侞……一直到她的大腿内侧。她的头纤弱地向后  仰,好像无法承受那重量似的。她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往她下体侵犯的右手,“  求你,让我独处好吗?求你……”  
  这次他顺从了她的哀求,他知道不能逼她太甚,所以点点头。“好!我让你独处,  但别睡着了。”  
  他离开浴室,拿了换洗衣物到另一间浴室冲澡。  
  黎紫妍暗骂自己过于懦弱,这么轻易就默从南诺奇的霸气。难道她不能有自我吗?  她留下来,马翠桦怎么办?她腹中的孩子又该如何?  
  和别人分享丈夫是她黎紫妍最无法忍受的悲哀,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是一夫  一妻制的遵行者,在她的世界里不能也不会让男人享尽齐人之福,更不认为女人必须流  泪度过寂寞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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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3 PM |只看该作者
休息使黎紫妍有了面对问题的力量。  
  “紫妍,妈早上来过电话要我们到英国团聚,我希望你把工作辞掉。”南诺奇语气  带着些命令。  
  “我不去英国。”她淡然的回绝。  
  南诺奇挑挑眉,“昨晚我们不是沟通过了吗?不准你离开我。”  
  “我们有沟通吗?如果你指的是身体与身体之间粗野的沟通,我十分质疑它的效果  。”她准备狠下心来面对他。  
  南诺奇开始皱眉,好像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  
  “你知道吗?我发现你是世上最适合我的女人。”  
  “你指的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都是。”  
  “马翠桦呢?她也曾是那样的女人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翠桦不同。”  
  “哪里不同?她比我能干,既有姣好的面貌又有精明的生意头脑,再加上现在她腹  中怀了你的孩子,更是替她加了不少分。”她咄咄逼人、句句合理。  
  南诺奇面对这样犀利的言语反而出奇的冷静。“我会对翠桦负责,这是我的问题,  交给我烦恼就行。  
  我要的是你的承诺,别忘了我们在圣坛前发过誓要白首偕老的。”  
  “我不能履行那样的承诺,因为我要离婚。”她垂下视线,不想迎上他灼热的目光  ,她怕自己会心软。  
  南诺奇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吐出话:“为什么?”  
  “我不要你?弃马翠桦,我不要你做负心汉。”她嚷道。  
  “你不要我对翠桦负心,却要逼我对你负心?”他简直无法相信。  
  “我不要紧。”她微笑着,其实心里正在滴血。  
  “你真大方,可以不要丈夫,你以为我是垃圾,随便可以被扫地出门的吗?”他深  受打击,被女人拒绝对他来说可是头一遭,而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妻子。  
  “马翠桦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很需要你。”  
  “她不需要我,她需要的是钱。”他的下颚紧绷,极力控制自己的坏脾气。  
  黎紫妍?起眼,双眸眨动着。“不是的,翠桦爱你,她不是只贪图你的钱。”虽然  是情敌,该澄清的地方,她认为有必要替马翠桦澄清。  
  “翠桦爱我?!那你呢?你爱我吗?”他闷闷地问。  
  她沉默不语,决定将爱放在心里,这样她才能更无牵无挂的离开。  
  “你的沉默代表什么?”他已失去耐心,讥诮地问。  
  “诺奇,好聚好散,请你放了我。”她恳求他能放她一马。  
  他并不同意,冷冷地回绝她的哀求。“不准再提离婚的事,跟我到英国去,妈希望  看到我们六兄弟开心的团聚在一起,如果你不听话,黎氏建筑公司的股票我会让它跌至  谷底。”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留下她之前,他只得用胁迫的方式,以她最重要的黎氏建  筑公司作?筹码,押她会选择妥协。  
  ???
  “他太卑鄙了!让你进退两难。”李琳忍不住骂着。  
  在场的人还有季星宇。  
  李琳早已将他们的事钜细靡遗地全说了一遍。  
  “星宇,你倒说说话啊!你对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看法?”李琳见季星宇不发一语地  闷坐一旁,实在很想大叫。  
  “我能说什么话?如果我是男人,想要留住心爱的女人,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也  会以她的弱点来牵制她,南诺奇所做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季星宇盯着黎紫妍脸上的表  情,想要捕捉她的心思。  
  “我不是他什么心爱的女人。”黎紫妍幽幽地道。  
  “你是的,否则你不会这么痛苦,他也不会那样威迫你留在他身边。”季星宇说出  自己的看法。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星宇,你是不是开车开晕了头了啊!一个男人可能会有两  个以上同样心爱的女人吗?南诺奇既爱那个妖女又爱紫妍,不是很奇怪吗?”李琳不平  则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黎紫妍站起身来。“你们聊吧,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我们陪你去!”李琳也起身要跟着往外走,却被季星宇拦住。  
  “星宇,你拉着我作啥?”李琳抗议地瞪向季星宇。  
  “你没看到紫妍快窒息、快崩溃了吗?”  
  “那你还拉着我,要是紫妍一时想不开寻短见怎么办?我们应该跟着她。”  
  “跟着她又能怎样?我们根本帮不上忙,只会说一堆废话来使她更烦。”  
  李琳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他,“你真的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你胡说什么?”  
  “如果没病,为什么不追去陪紫妍?或许这是你乘虚而入的绝佳机会哦!”  
  “不会有什么机会了,这件事我看得愈来愈透彻、愈来愈清明。”  
  “你在说什么外国话啊?!紫妍想离婚,也就是想离开南诺奇,这对你来说可是天  大的好机会,你不是喜欢紫妍吗?或许她会因此发现你的好,不就……”  
  季星宇打断李琳的高论。“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我真怀疑你以前是跟什么白  痴谈恋爱。”  
  李琳被反击得瞠目结舌。“我有谈过恋爱呀!”  
  “你感受不到紫妍爱上南诺奇了吗?”季星宇闷闷地说。  
  李琳一脸无辜,“我有一点点感觉,可是不确定,经你这么一提醒,好像有这么一  回事。但既然紫妍爱南诺奇,为什么又这么坚持要离婚呢?”  
  “你忘了吗?紫妍一向不喜欢复杂的人际关系,在爱情里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她有  情爱的洁癖,南诺奇在外头筑了一个那样金碧辉煌的小公馆,紫妍怎么可能容忍?”  
  “我见过马翠桦和那幢金碧辉煌的小公馆,人和房子一般高贵值钱,那个马翠桦,  身上穿金戴银的好像古代的宠妃。”李琳有一回上健身中心踩跑步机时正巧见马翠桦带  着紫妍进健身。“真倒楣,我和她还同是“欣赏健身中心”的会员。”  
  “你到过她家?”季星宇眉毛一扬。  
  “呃,上个星期紫妍邀我去参加一个什么瑜珈大会,活动地点正好在马翠桦家,你  问这作啥?”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劝劝马翠桦见好就收,如果南诺奇愿意给一笔钱让她养老,她  应该会知难而退。”季星宇心里有了一种想法。  
  “唉!行不通的啦!那个女人很难沟通,叫她抱着一堆钱隐居山林是绝不可能的。  ”李琳挥了挥手,根本意兴阑珊。  
  “哪是什么隐居山林?我们可以劝她不要再打扰紫妍与南诺奇,安安分分去过她的  日子。”季星宇不认识马翠桦,他以为女人都心软,不会强求人财两得。  
  “切断她和南诺奇的关系就是切断了她与上流社会互动的管道,和叫她隐居山林有  何不同?不过如果你想浪费时间我也不反对啦,反正你现在闲工夫多得很,择期不如撞  日,就今天晚上吧!我带你去。”  
  “今晚不适合,改天吧。你把地址抄给我,我自己跟她说。”  
  李琳撇了撇踊,“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这么神秘。”  
  季星宇没有回答,但他暂时不想让李琳知道他的计划。  
  ???
  杜双在见到安德威的一?那,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又来做什么?”她故意不看他,迳自找了锁匙开门进入屋子,她知道这扇大门  今天休想将他关在门外,所以并未费力地禁止他进门。  
  他环顾房子四周堆得整整齐齐的家庭代工材料,心里充斥着对她的心疼。她该这么  辛苦的,她应该被他宠爱着,这里的居住气氛一点也不适合她。  
  “你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吗?”安德威想用心理战术,让她回到他身边,但又不确定  杜双会不会表现出更比强烈的反弹情绪,他不想愈弄愈糟。  
  “你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我有捂住耳朵不听吗?”她没好气地回道。  
  “可是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如何?你要我笑肉不笑吗?安大建筑师。”轻叹了一声,她今天够坚强  才能面对他。  
  “你非要像刺猬般扎着我吗?我的心被你扎着好痛。”他改采哀兵政策。  
  可惜对她根本不管用。她狠心地道:“你的心痛不痛与我何干?你应该找个心脏科  医师帮你治病。”  
  “从前,你是个心肠柔软的小东西,我不相信你现在变得如此残忍。”他趋向前,  想要抚摸她,却被她所拒。  
  “不要提从前。”她变得有些激动。  
  “那么提现在、提未来。”他热切地顺着她的话说。  
  “我的现在与未来与你无关。”  
  “小双,你的固执会让我们的悲剧持续下去。”  
  “我们的悲剧?”杜双笑得冷冽。“你认为是悲剧?我却觉得是喜剧。只要你不要  再来找我,不要说那些过去、未来的讽话。我可以创造出喜剧。”  
  安德威茫然又心碎,不知该如何于是好。“云云呢?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吗?”  
  她狠绝的说:“云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父亲。”  
  “你为什么恨我这么深?”  
  这句话挑起了杜双十万吨的怒气。“如果在四年前,我会说我恨你是因为你始乱终  弃;但今日你问我?  
  什么这么恨你,我会告诉你因为你打扰了我平静的生活,尤其是那个人一厢情愿的  以为自己是天神。”她轻抚自己急跳的心,告诉自己要冷静,唯有冷静才能对抗像安德  威这样强势的男人。  
  安德威心灰意冷,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请你公平些。我  不会承认自己始乱终弃,因为我从来没有要遗弃你的念头。或许当年我对我们之间的事  处理得不是很好,让你?生误会,以至于让你想尽办法离开我,但是我真的没有一丝一  毫嫌弃你、不要你的意思。”  
  杜双不说话,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之中。他说的没错,他从未说过任何要离弃她的话  ,是她自己自卑心作崇、胡乱臆测。  
  他望着她的黑眸,见她不语只是淌着眼泪,更是令他不舍。他用一种掩不住热情的  语气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的小双是爱笑不哭的。”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杜双,缓缓地拥她入怀,见她不再抗拒,再慢慢加重搂抱的力道  。他知道她开始软化了,这是个好的预兆。  
  “我偏偏爱哭。全怪你,你总有办法激出我的眼泪。”她哽咽道。  
  “原谅我好吗?”他期盼她能点头。  
  “不知道,我还要想想……”  
  他以吻封缄,打断她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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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3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在爱与不爱之间,我将如何释放我的情怀?  
  这是一场梦吗?我怀疑。  
  你的表情,我不敢凝望,怕它会因为我的过于爱恋而破碎。  
  风吹过我的衣裳,飘起阵阵馨香,我想我是真的恋爱了。  
  黎紫妍一个人沿着孰化南路头走到孰化南路尾,踽踽独行的感觉好像天空正落下的  细雨般寂寞。  
  “小姐,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  
  黎紫妍的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她微愣,急转过头,一个中年美妇朝她过分友善地  笑了笑。“你是谁?”  
  “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觉得你这么美的姑娘不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美妇  人缩回置于黎紫妍肩头的手。  
  黎紫妍在马翠桦的事件里学到了教训,开始懂得对人要有防备之心。“我没有心事  重重,只是散散步罢了。”  
  “我叫周琪。”她指了指天上的乌云,“会下大雨哦,你最好找个地方躲雨,我的  咖啡Shop在前面,有没有兴趣捧捧场啊?”  
  又是个下雨天,上回遇到马翠桦也是个下雨天,她好心借伞让她遮雨,结果后来证  明全是骗局。  
  周琪见黎紫妍迟疑着,于是微笑道:“只是喝杯咖啡,不会害你的,你的戒心好强  ,我和你是同性,你也这么害怕。”  
  黎紫妍摇摇头,“有的时候女人?难起女人比男人更有杀伤力。”她有一朝被蛇咬  的恐惧。  
  “你真的应该到我的店里看看,就在前面巷子里。”周琪仍不死心地邀请。  
  “我是社工,如果你们从事的是不法勾当,最好……”  
  周琪插嘴:“真的吗?你是社工?周宜惠你认不认识?”  
  “宜惠?!”她当然认识,宜惠是她的同事。  
  “她是我的妹妹,最小、最优秀的妹妹。”  
  “你是宜惠的姐姐?”黎紫妍吃了一惊。她知道宜惠有个姐姐是开咖啡坊的,没想  到这么巧。  
  “嗯!宜惠现在也在CoffeeShop里,她说白天被一个案子的家长气得胃病发作,下  班后绕到我店里来休息。”周琪不减热情地道。  
  黎紫妍放下戒心,随着周琪转进巷子里,进入绿瓦红墙的咖啡屋内。  
  在听完周琪的描述后,周宜惠立刻笑得花枝乱颤的。“哈哈哈,紫妍,你一定被吓  了一大跳吧?我姐姐老爱用老土的方法站在街上招徕生意。”  
  “没办法啊!我们的店开在巷子里,若不主动出击,光发广告传单有什么用,你喝  喝咖啡是不是很棒?!比大街上一杯一百五十元的咖啡好喝吧!只要来过我们店里的客  人全会爱上。”周琪立刻煮了一杯曼特宁加蓝山的综合咖啡给黎紫妍。  
  “光是闻咖啡香就是一大享受了。”黎紫妍真心赞道。  
  门口风铃叮叮咚咚,正好有对情侣上门,周琪赶忙上前招呼。“你们自己聊聊。”  
  黎紫妍啜了一口咖啡,心情不禁也风雅起来,烦恼从有到暂时消失。  
  “社工这一行饭真不是人吃的。”周宜惠有感而发,然后叹了口长气。“表面上好  像很高雅、很受人尊重;好像是正义使者的化身。可是有谁知道我们的辛苦?”  
  这是实话,要不是全凭一股理想与抱负,很多人早已撑不下去了。  
  她们所面对的往往是社会的边缘人,除了不甚合作的当事人之外,他们的朋友、家  属还喜欢唱唱反调,更甚者还有人威胁社工,扬言要对她们这些势单力薄的社工不利。  
  “听周姐说你今天气坏了?”黎紫妍问。  
  “何止是气坏,根本是气死了。你也知道,我最近接的案子是虐童案,就是新闻媒  体一窝蜂挖掘报导的热门案件类型,这个C?se虽然没有骆明慧事件那么引人注目,可是  也差不多了。我才刚申请受害儿童暂时让家扶中心的人照顾,结果早上孩子的生母一把  鼻涕一把眼泪地硬把他们带走。接着回家后又会被生母的变态同居人虐待、殴打、不断  恶性循环。”周宜惠说得咬牙切齿。  
  “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当事人是个弱智母亲,根本无法带孩子。孩子的  父亲又吸毒又好吃懒做的,我早上去看他们,还孩子的父亲用扫帚赶出。”黎紫妍抚了  抚腿上被扫把打红的肌肤,可能明天就会泛出一大片瘀青了。  
  两人同时叹了口长气,除了工作上的不顺遂,黎紫妍有更多的烦恼是来自于婚姻。  
  “你比我好,反正有张长期饭票,随时辞职不干老公也会养你。我就不同嘛,全得  靠自己。”周宜惠自怨自艾起来。  
  “有许多事并不如外表看来那么美好。”黎紫妍苦笑道。  
  这时,周琪踱了过来。“你们怎么像二个白头宫女般愁容满面咧?”  
  “我们心烦嘛!”周宜惠没好气地回答。  
  “我这里有两张参加电视节目怞奖中的来回机票,给你们出国散散心如何?反正我  忙死了,根本没时间去玩。”  
  “啊!太好了。”周宜惠大叫着。  
  “不过这两张机票的目的地不一样,一张是日本、一张是美国西雅图,你们猜拳决  定吧!”  
  “怎么不是相同的地点?”周宜惠失望地看向姐姐。  
  “那是因为你姐太幸运了,参加两个不同的节目全中了头奖,有就不错,不要嫌了  。”周琪嚷道。  
  最后,周宜惠拿了日本来回机票,而黎紫妍则准备到西雅图度假去。  
  ???
  “不准!母亲要我们到大哥家团聚,你却告诉我你要去美国散心,如果只为  散心,轮敦是个比西雅图更好的地方。”南诺奇以高八度的声音否决了黎紫妍的请求。  
  “我有自由。”她抗议他的独裁。  
  “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失去了自由。”  
  这是什么大男人主义的歪理?“我说过我不要这个婚姻了。”她低喃。  
  “你可以不要这个婚姻,但是你却不能不要黎氏建筑公司。紫妍,你要认命。你不  在乎我、不在乎婚姻,但你不要忘了在风雨中飘摇的黎氏建筑公司是生是死全掌控在我  手中,我可以救它也可以毁了它。”  
  南诺奇知道自己的手段很卑鄙、很过分,但为了留下她,他也只好这么威胁她。  
  她好恨自己只是一株小藤蔓,必须攀附高大结实的树木才能生长。如果不是她的家  道中落,她也不会这么狼狈。是的!她真的好狼狈。  
  “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非要我留在南家呢?”她纳闷他留住她的动机。  
  “谁说我不爱你?我爱极了床上的你,我喜欢那种天衣无缝的感觉,你紧紧的包围  着我,很真实、很强烈。”一种邪恶嘲恶的笑袭上他的唇角。  
  他走向她,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不要反抗,我好好取悦你,若你让我高兴了,  我会将黎氏建筑救得更彻底。”  
  他将她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她站着发起颤来。  
  他慢慢地替彼此宽衣,柔情时动作变成另一种挑逗。  
  南诺奇脸上充满激情与胜利的兴奋神色,黎紫妍几乎要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将她的腰托高,开始贪婪地吸吮她的肌肤,她的双手无力地垂放在两侧,准备让  他为所欲?的掠夺。  
  她的服从让南诺奇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他的理智早已?到九霄云外。  
  她的心里仍?自己的行?感到一丝羞耻……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在床第之间能  这么契合,但却无法好好的坐下来面对面沟通。  
  敲门声偏在激情高炽的时刻响起,南诺奇不想理会。再也不会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比  爱紫妍重要。  
  她挣扎着,不愿外人看见她的赤裸。  
  南诺奇套上睡袍,黎紫妍则趁他开门时钻入被窝里。  
  “什么事?”  
  “马小姐的女儿通知您,说马小姐她流为了,现在人在医院里。”下人说。  
  “知道了,回话说我一会儿去看她。”  
  ???
  流??!什么把戏?他可以肯定没有孩子,又怎么会有流?的事呢?  
  马翠桦选择了一家私人诊所,更是透露着诡异,但是马翠桦总有合理的解释。  
  “我怕这事会成为丑闻,影响了你。”马翠桦没有化妆的脸显得好苍白。  
  “怎么会流??”他看着她。  
  “我在二楼的队梯上不小心绊了一下,结果摔下楼,所以流为了。”  
  “你应该更小心,因为没有了孩子,你的谈判筹码将会更少。”  
  “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有没有孩子好像已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还念旧情  的话,请你出手阔绰些。”  
  南诺奇并不意外。“你只要钱?”  
  “我要我的下半辈子衣食无缺,我很贪心,光是几百万是不能满足我的,我要很多  很多的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要多少钱才够她挥霍。  
  “钱我会给你,但很多很多是多少?我不会无止境的供你,至于数目多寡,我会请  我的律师与你联络。”南诺奇说完转头就走。  
  南诺奇走后,马翠桦由病床上起身,像是演完一出戏似的疲倦。  
  “你满意了吗?季先生。”马翠桦朝病房的浴室嚷道。  
  季星宇推门而出,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你也没有吃亏啊,他答应要给你一屋子的  钱。”  
  “若是没有一屋子的钱你是不是要补给我?”马翠桦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  
  “放心好了,他不会亏待你的。”  
  马翠桦打开化妆箱,开始化妆。她很少尝试不化妆见客的,今天要不是为了演这出  戏,她根本不会白着一张脸让南诺奇看见,尤其是在光线分明的大白天。  
  “你别忘了你的承诺。”马翠桦提醒道。  
  “不会忘掉的,你开的条件也不是很高嘛,而且又不介意做人家的小老婆,现成就  有好几个不错的金主可以试试,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我就可以开始帮你安排。”  
  “我不要秃头、大肚腩、有口臭、不洗澡的金主哦!你别以为我饥不择食,我先说  好,免得到时候大家难看,我会翻脸的。”  
  “我说过,你的条件并不苛刻,起码你没要求一定要单身,我以为你经过这次教训  之后会学乖。”  
  “单身男人有单身男人的麻烦,如果是个有心的人逼我结婚,不是更恼人。”  
  “好了,你可以出院了。”季星宇冷淡的说。  
  “这家诊所的伙食真难吃,是不是生意不好没赚钱啊?干脆我入个股玩玩,你叫这  个医生朋友买些医疗设备,最好加些整型外科的医疗技术。女人的钱最好赚了,光做妇  ?科生意不会好的。”马翠桦叨叨絮絮、高谈阔论。她现在心情好多了,季星宇承诺为  她找个金主,且相信南诺奇出手不会太小气,被人?弃不算损失太大。  
  “你快点走吧!这里的生意好得很,伙食一点也不差,是你平日鲍鱼、燕窝吃太多  了,所以才觉得清粥小菜没什么味道。”  
  “喂!我看你别回去开公车了啦,如果你真的这么爱开车,干脆替我开开平治吧!  我以高薪聘你。”  
  “省省你!马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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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4 PM |只看该作者
 “季星宇,你在搞什么鬼?”李琳手叉腰,大有兴师问罪之姿态。  
  “你鬼鬼崇崇地跟在我后面作啥?”季星宇见是她,有些心虚。  
  “难怪你不让我一起来,原来真的有鬼。快!快实招来,你跟马翠桦是什么关系?  ”  
  “你胡扯什么?”  
  “我看你们从这妇?科一起走出来,你还替她拦计程车。”李琳指了指诊所招牌。  
  “你眼花了啦,那个女人不是马翠桦。”  
  “我又不是瞎子,那女人我会不认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出卖了紫妍  ?”李琳眸子几乎快喷火了。  
  “你真的不是普通的麻烦,你就当我是皮条客好了,专门介绍肉体生意的皮条客。  ”季星宇白了李琳一眼,嫌她多事。  
  “什么意思?你替谁拉皮条?”  
  “替你看到的女人嘛!知道了还问。”季星宇有点不耐烦,转身正要上他的保时捷  时,李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也跳上了车。  
  “你话才说一半就想溜啊!”她好奇极了。  
  “我没有要溜,我也知道你会跟上车,不满足你的好奇心你今晚可能会失眠。”然  后他开始谈他的计划。  
  李琳瞪大了眼睛,不像已相信的样子。“你能介绍什么金主给马翠桦?真有这么好  的事,不如介绍给我,我也想认识个金主。”  
  “我介绍的金主全是已婚的生意人,你能接受吗?是无法给你婚姻承诺的那种人。  ”季星宇坦白说。  
  “哦,原来你想介绍马翠桦当人家的小老婆。你这样不就算是鼓励外遇吗?造孽呀  !”李琳大惊小怪地说。  
  “我会精挑细选,若本来已经够花心的风流鬼也不差多一个小老婆替他花钱,我不  会有罪恶感。”  
  “马翠桦愿意吗?”哪有女人愿意如此作贱自己。  
  “她乐意之至呢!她现在跟南诺奇耗着和做人家小老婆有什么不同?我正好有一个  不错的大金主人选介绍给马翠桦。”  
  “我认识吗?”李琳颇为好奇。  
  “应该不会让你有机会认识。那是马来西亚的拿督,有好几座燕窝山和酒店,目前  住在一座南洋小岛上,岛上风光像人间仙境,全都是属于他的物业,在他们那里可以合  法拥有四个妻子。这么一来,马翠桦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季星宇胸有成竹地道。  
  “万一那个什么拿督看不上马翠桦咧!”李琳倒不认为马翠桦是个万人迷。  
  “很少男人见到马翠桦能不动心的,尤其是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你怎么会认识那个拿督?”她侧头看他。  
  “那位拿督恰巧是我的亲叔叔。”季星宇耸耸肩。  
  李琳正吸入一口饮料,闻言差点呛着。“你的亲叔叔是拿督?天呀!你拉这种皮条  、做这个媒,不怕你婶婶将你五马分尸啦!”  
  “我婶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叔叔娶了两个老婆,多个马翠桦会更热闹。”  
  “你叔叔真幸福,有你这种侄儿。”李琳讥诮道。  
  “我评估过了,不然不会贸然行事。”  
  “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对这点她倒很好奇。  
  “如果真有孩子,你想她会这么容易就竖白旗吗?她怀孕是假的,流?也是假的,  只有见钱眼开是真的。”  
  ???
  杜双和安德威自从那日开诚布公后,两个关系算是渐入佳境。  
  这日,杜双特意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宴请黎紫妍,大伙儿开开心心地围坐一块闲话  家常,十分热闹。  
  “紫妍,我是托了你的福,否则哪有这些好菜可以吃。”安德威故意嚷道。  
  “是呀!紫妍姐姐,全是因为你,我们才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杜双哦。”小巧嘴里塞  满了东西。  
  “你们全给我闭嘴,负责吃东西就是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全说着我的不是。”杜  双嘴里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开心的。德威是她最爱的男人,曾经也是她最恨的男人  ,现在他们破镜重圆,心中溢满的都是浓情蜜爱,而紫妍则是他们的大恩人;要不是她  ,今日的团聚不知要延后多少年。  
  “紫妍,今天应该顺便把诺奇也找来,他见到小双一定会大吃一惊。”安德威愉悦  地说。  
  “是呀!我也好多年没见过诺奇了,下回要记得请诺奇来野柳吃海鲜。”杜双边喂  着云云边吃饭边说道。  
  黎紫妍不想煞风景,只是一味点头微笑。没有人知道她和诺奇的婚姻就像建筑在沙  地上的房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诺奇是工作狂,每天埋首于工作,很少有休闲娱乐,要他偷得浮生半日头出来郊  游,可能要紫妍才能请得动。”安德威夹了块鲑鱼肉放入杜双嘴里,两人就像热恋中的  情侣一般,一点也不避讳众人目光。  
  “怎么你和诺奇是合伙人,他这么忙而你却好像很优闲似的,天天往我这里跑?”  杜双狐疑地看着他。  
  “因为你在这里呀!这里成了我的家。”  
  “德威现在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小双,我看不如你和小巧、云云搬到台北住吧!德  威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天天台北、野柳两处跑。”黎紫妍建议。  
  “可是……”杜双有些犹豫。到台北住是方便许多,但是小巧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  学校的课业,如果她们搬到台北,她担心在台北那个花花世界,小巧会禁不起诱惑。  
  “好啦!姐姐,我们搬到台北啦!台北有德威哥哥、有紫妍姐姐,他们来找我们也  不用跑这么远。”  
  小巧附议道。  
  “是啊!妈咪,我们到台北、到台北,爹地住台北。”连云云也加入说服的行列。  
  杜双心里早已让步,只是不确定这个决定是不是最好。“小巧,你可以习惯台北的  学校吗?你可以做到不逃学、不跷家,做个乖女孩?”  
  小巧点头如捣蒜。“我可以!我现在很喜欢学校、很喜欢读书,不会贪玩了。”  
  比较起来台北有趣多了,野柳只适合来散心。  
  黎紫妍看着小巧,温柔地问:“台北的学校竞争很激烈,你能像在这里一样保持良  好的读书习惯,每天准备回家吗?如果你做不到,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安德威恳求说:“小巧,你就看在德威哥哥这么爱你姐姐的份上,好好用功做个乖  小孩吧!”  
  安德威说得可怜兮兮的,杜双不禁噗哧一笑。  
  “好啦、好啦,我尽力就是了。”小巧笑着回答。  
  ???
  “安先生,南先生请你到他的办公室一趟。”秘书小姐见安德威,立即向他  转达南诺奇的话。  
  安德威颔首。在回廊处冲了两杯咖啡,他来到南诺奇的办公室,敲了敲门──用脚  。  
  “进来。”平板的声音扬起。  
  安德威进办公室后,递上咖啡。“味道不错,试一试。”  
  “你最近看起来特别春风得意,我能知道原因吗?”南诺奇注视着太过神情气爽的  表情,狐疑至极。  
  安德威耸耸肩,啜了口咖啡。“可能是天气转好、工作又顺利吧!”  
  “我的工作也很顺利,怎么没有你这么开心?”  
  安德威走近一步,神秘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要结婚了。”  
  南诺奇并不知道杜双与他重逢的事,所以无法置信地说:“少来,你这种铁齿帮帮  主人选,怎么可能会结婚,以前只要有人提到那两个字,你总会嗤之以鼻。”  
  “我真的在要结婚了,我发誓。”安德威作起誓状。  
  “跟谁?”南诺奇仍不相信。  
  “小双。”安德威得意地向他宣布。  
  南诺奇震惊地重复他的话。“小双?杜双?你的小双?”  
  安德威点点头,“我找到小双了。”  
  南诺奇的反应仍是无法置信,“怎么可能?小双离开得这么绝然,我们找遍了所有  地方都找不着,她竟然又出现了,还准备嫁给你?”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安德威将黎紫妍与他如何在野柳巧遇、她终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杜双带回他的生命等  事,钜细靡遗地说了一遍,听得南诺奇好不容易才相信。  
  “而我却误以为紫妍与你有不可告人的私情。”他真是个大笨蛋。  
  “你是眼明心盲的混蛋。翠桦的事我还没?紫妍讨回公道呢!你上回说翠桦怀了你  的孩子,翠桦是不是大闹了一场?”  
  “翠桦向你哭诉?”  
  “她见到我就像见到照妖镜似的,哪会来找我哭诉。我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解决她的事?”  
  “已经解决啦,翠桦她流为了。”南诺奇本不想用流?来形容,但一时找不到替代  的字眼,只好勉强凑和。  
  “流??”安德威轻吼。“你也太小心了吧!不想给人家名分就不该弄大人家的肚  子,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就要小心呵护人家……”  
  “你这左一句“人家”、右一句“人家”,你到底是谁的朋友?站在哪一边呀?!  ”南诺奇不悦地睨他一眼。  
  “我是对事不对人,早就提醒过你像马翠桦那样的女人不能碰。这个孩子是流为了  ,但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到底能不能拉紧你的裤腰带?”安德威赤裸裸的形  容实在再贴切不过了,男人的劣根性,他清楚得很。  
  南诺奇被训得脸红耳赤,不知如何开口答话。“你用的字眼,真[粗俗词语过滤-#0043]粗俗。”  
  “彼此彼此,我是为你好,紫妍是个好女人,值得更多的尊重,除了心灵上,我希  望你在感情上也能尊重她。”  
  南诺奇点点头,算是受教了。“我以前是太荒唐了。”  
  “结婚前,你爱怎么玩我没意见。站在朋友的立场,顶多提醒你不要染了一身病回  来就好。但结婚后就不同了,你们与我和小双不同,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只需向彼此负  责即可,感受对了,结婚就是了,但我实在不忍心看紫妍心碎。”  
  “安德威,谢谢你的教诲,敝人在下我,决定痛改前非,安安分分过一生。”  
  他的确愿意?紫妍改变,就不知她还肯不肯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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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5 PM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周宜惠到日本散心了,手边正在处理的案子只好由黎紫妍接手。可想而知她的工作  量之大和必须投入的心血,简直只有一个“忙”字可形容。  
  南诺奇自与安德威谈完话后,明显地做了调整。  
  现在他会在晚上八点以前即踏入家门,但这种改变,对最近特别忙碌的黎紫妍而言  并无特殊感觉。  
  “太太呢?”南诺奇一回家,立刻寻找妻子的身影。  
  “楼上书房。”下人指了指二楼。  
  南诺奇旋即上了二楼,推开书房门,迳自站在黎紫妍身后,她正用电脑打着报告,  神情异常专注。  
  “吃过饭没?”他轻声问。  
  大概是没预期他会突然站在身后,黎紫妍被吓了一跳。她并未特意转身仍继续敲击  着键盘。“吃过了。”  
  “最近你对着电脑的时间比对着我的时间还久。”他抗议着。  
  “工作量多了些。”她淡淡说道。  
  “你好像很喜欢社工这个工作?”他拉了把椅子,干脆坐在电脑旁。  
  “嗯!”除了应声与点头,她的眼睛并未离开荧幕。  
  南诺奇讨厌这种被疏忽的感觉,他粗鲁地关掉电源,让电脑停罢。  
  黎紫妍惊叫了一声:“我的报告!”  
  “紫妍,看着我。”南诺奇对她轻吼。  
  黎紫妍依言看向他,“你把我的资料毁了,我还没存档。”  
  南诺奇忍住欲喷火的情绪。“我觉得最近被冷落了。”  
  冷落?他是什么意思?黎紫妍一头雾水。  
  见她不语,他又继续抑怨:“我放下手边的工作和几百亿的生意,提前回家陪老婆  ,结果我老婆眼里却只有工作没有丈夫。”  
  “我在家里啊,哪儿也没有去,怎么说我只有工作?”不解。  
  “你是在家里没错,可是你一直对着电脑,且对着电话说话的时间也比与我交谈的  时间多。”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我对着电脑是为了写报告,对着电话说话是因为最近我跟的案子出了些状况,再  加上宜惠请假后由我接手的案子必须天天盯着,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她也有她的理  由。  
  “你可不可以把工作辞掉?”纯粹大男人心态作祟。  
  黎紫妍皱眉,不悦地道:“我不明白,在今天以前,我的工作与生活调配得毫无问  题,而现在却因为嫁给你,要失去工作自由。我自食其力不好吗?”  
  “我南诺奇不需要老婆自食其力。”  
  “我不一定会一直做你的老婆。”她低喃。  
  这句话点燃南诺奇心头的怒火,他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为什么德威和  小双在那样坎坷的生离后还能在一起,而我们却总是想着如何伤害对方?”  
  黎紫妍迎上他盛满怒火的黑眸。“我们当然和德威、小双他们不同。”  
  “哪里不同?”  
  “德威、小双彼此爱着对方,而我们是利益的结合。你忘了,我是为了黎氏建筑公  司才嫁给你的,你则是为了母亲之命不得不娶我。”黎紫妍鼓起了勇气,说出平日不敢  说的话。  
  南诺奇沮丧地放下手,叹息了一声,声音里全是无奈与痛苦。“原来,你还是这种  感觉……利益的结合?”  
  “我一直是这种感觉。我对这场婚姻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你说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全烙印在我的心里,很难磨灭的。”她不想粉饰太平,既然他问起  ,她就实话实说。  
  “我知道一开始我确实表现得很混蛋,可是……在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后,我慢慢有  了改变,你毫无感觉吗?”他流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  
  黎紫妍摇摇头,“我不认为肉体的结合与灵魂上的契合有任何必然的相对性,告诉  我,你爱马翠桦吗?”  
  “不爱。”他答得很干脆。  
  “你不爱一个女人也可以与她有肌肤之亲,那我又怎么能够凭借着几场男欢女爱而  感觉出你的不同?”黎紫妍试着和南诺奇讲道理,但这番话差点让南诺奇难以招架。  
  “我承认,在与翠桦的上,我处理得很不好。那是因为我在认识你之前根本不懂男  女之间什么叫爱,认识你之后我可以清楚而强烈的感觉到,我爱的人──不是翠桦。”  他仍然不愿意先示爱,怕被她轻蔑。  
  黎紫妍回道:“你不爱她却让她怀了你的孩子。”  
  “没有孩子,我查过了,包括那日的流?事件也全是假的。翠桦之所以会这么做是  为了要挽回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现在呢?”  
  “她要的是下半辈子优渥的生活,这点我可以满足她。”  
  黎紫妍并不因此而满足,她发现自己愈来愈贪心了。虽然他已决定离开马翠桦,但  像他这样的男人难保不会有其他的“马翠桦”,更何况他根本不爱她。  
  就算爱又如何呢?今日的爱,他日也会因色衰而不再,她不要活在等待着命运捉弄  的陰影里。  
  “为什么不说话?”他问。  
  “无话可说。”她悲凄地看着他。  
  他真希望能看穿她的心思。“给我一个方法让你心甘情愿留在在我身边。”  
  她挣扎着,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给彼此留下空间,让时间冲淡一切。”  
  “你还是要离开我?”他低哑地吼道。  
  “我怕将来还是会失去,所以选择现在离开。”  
  他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原来她和他一样对永恒的关系没有安全感。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好,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不限制彼此,直到我们达成共识  为止。你自由了!”  
  黎紫妍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他总有本事让她措手不及。  
  “只有一个条件,不论是谁在何时何地,都必须对彼此忠贞。”  
  他无法忍受背叛。  
  ???
  黎紫妍搬离了“南奇园”,与李琳同住。  
  “这么戏剧化?!你终于彻底的自由了。”李琳评论道。  
  这样的转变,黎紫妍仍有点不习惯。她搬离“南奇园”那一天,南诺奇不知是刻意  或是真有事,一整天不见踪影。  
  “你们会不会离婚?”李琳切中问题的重心。  
  黎紫妍咬了咬唇,她并不确定。“主控权不在我。”  
  李琳看了她一眼,“真的离开了,你的心情反而开始不平静了对不对?”  
  黎紫妍不承认也不否认。  
  “听星宇说,南诺奇真的花了不少银子在马翠桦身上。真是浪费,不如拿那些钱到  非洲赈灾还来得有意义。”  
  黎紫妍从李琳口中得知季星宇在南诺奇与马翠桦的事情上也帮了不少忙,她觉得对  季星宇的亏欠又更深了。  
  “暂时别让我爸妈知道我和诺奇分居的事。”黎紫妍怕事情闹得太大,弄得两家家  长反目成仇。  
  “怕是纸包不住火,不是说他们要从日本回台湾了吗?”  
  黎紫妍点点头,“能瞒多久是多久。想想,我真是不孝,他们好不容易安排了这桩  如意良缘,要是我能够忍耐下去,或许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怎么忍?南诺奇等于有两个老婆耶,你这么有风度已经很给面子了,他还想怎样  ?”李琳仍?紫妍感到不平。  
  “是我不识好歹,结婚初夜就说好的,他拯救黎氏建筑公司,我做我的南太太。既  然是不需有声音的那一种,而我现在又贪心的想要求更多。”她是不是过分了些。  
  “你不要自贬身价,哪有夫妇能宽宏大量到完全不计较配偶在外头养小老婆、养小  白脸的?连星宇那种君子性格、平日从不道人长短的男人,这回也忍不住大骂南诺奇。  ”  
  “星宇不该埋没自己的才华。”黎紫妍叹了一口气。  
  “放心啦,他浪子回头了。放逐自己一百多天也够他老年时回味,下个月开始他就  会回到公司上班,你不用为他的前途烦死自己的一堆细胞。”  
  是啊,她自己的事还不够烦吗?她现在的处境是进退维谷,再加上诺奇并无明确的  表态,她真害怕这一切是风雨前的宁静,所有的未来与等待全陷在不可捉摸的宿命里。  
  “看起来你是占了上风,现在想想还真是诡异。可恶的南诺奇,他把你打入冷宫不  就可以更逍遥自在了吗?要交多少个女朋友就交多少个女朋友。天啊!我们被那家伙摆  一道了。”李琳突发奇想,唯恐天下不乱。天马行空的臆测,扰得黎紫妍头皮发麻、太  阳袕隐隐作痛。  
  “李琳,让我静静可好?”黎紫妍不想和任何人讨论南诺奇,也不想分析他们之间  冰冻三尺的关系。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个大觉,或许天亮后埋首于工作中,心即能平静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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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5 PM |只看该作者
在与南诺奇分居的第七天早晨,她在信箱里收到一封署名她“亲爱的”信函  。  
  她认得上头的笔?,拿着信犹豫了许久,但在李琳的注视之下,她只得忍住想立刻  拆封的冲动。  
  “谁寄的信?”李琳好奇的问。  
  “以前辅导过的案主,偶尔我们会通通信。”黎紫妍胡乱带过。下意识地,她不想  与任何人分享这份私密。  
  “哦……”拉了长音的李琳,兴趣自然缺缺。我先走,上班快迟到了,晚上见。”  
  诺奇为什么要写信给她?她反覆思索着。直到公车到站她仍然精神恍惚。  
  她的心翻腾不已。  
  多么奇妙的感觉啊!现今社会拜高科技之赐,到处所见全是电子邮件、电子情书,  她不知有多久没收到过一封贴了邮票、透过邮差送达的情书。  
  这是一封情书吗?她不确定。  
  定下心神后,她才拆封。里面是一张漂亮的风景卡片,卡片背后有几行飞舞的字?  ──你说我懂得的爱情过于入世,只顾一晌的欢愉。  
  现在,我尝试以另一种方式接近你,让你认识不同面的真我。  
  如果,我们相遇的时候多了一份仰慕。  
  结果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黎紫妍屏息看完信,心中有着震撼。他是如此心细如丝的人啊!他已看透她的弱点  ,知道她喜欢的方式,然后用它来取悦她。  
  信只是一个开端,中午过后,一家专门送冷饮外卖的店家送来足以让整个社工处同  仁喝到饱的饮料。  
  “哇!紫妍,你今天生日啊?这么多冷饮会把我们给撑死的。”坐在黎紫妍位子旁  的同事说。  
  黎紫妍羞红了脸,因为除了饮料,花店还送来九十九朵紫玫瑰,挑战她负荷不了太  多惊喜的心脏。  
  紫玫瑰上附有一张小卡片,上头写着:令人心动的女孩,我仰慕你。  
  一整天,她的心情明亮得像上了青天似的。这样的殷勤对待,她并不习惯,尤其是  出于南诺奇之手。  
  这种南诺奇式的仰慕让她仿佛坐上了云霄飞车。  
  “紫妍,下班了,谢谢你老公的珍珠奶茶。”  
  她的回应只是淡淡的一笑,出于自我保护心的作祟,她决定在面对诺奇这连串摆明  追求之意的奢侈行为时,保持无动于衷的笑脸。  
  黎紫妍将紫玫瑰分送给爱花、惜花的同事,然后才回家。她想,有必要让诺奇知道  自己并不享受这种对待。  
  “你今天好像怪怪的。”李琳觉得紫妍有些不一样。  
  黎紫妍微笑摇头,“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再加上天气太热,大概有点中暑。”  
  李琳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你穿太多了啦,现在是五月天,该换夏装了。”李琳  平日总多根神经,今天敏锐度却降到零。  
  见李琳换上性感的洋感,黎紫妍问:“有约会?”  
  李琳颔首,“到阳明山看夜。很久没这么浪漫了,有点飘飘然的。”  
  “是不是那位才华洋溢的外国老板?”  
  李琳摇摇头,“你也认识的人。”  
  “星宇?”她一猜即中。  
  李琳咯咯笑着。“你不会笑我们吧,其实我们才刚刚开始男女朋友方向交往,很可  能今晚话不投机就一拍两散了。”  
  ???
  “你是个铁石心肠、固执难以打动的女人。”南诺奇在黎紫妍退回无数种名  贵礼物后,沮丧地上门讨饶。  
  黎紫妍被突如其来出现在她身前的人墙给骇住。她的心狂跳着,却又要表现出冷若  冰霜的样子。“如果这是你追求女孩子的一贯手法,请你立刻停止这种无聊的行?。”  
  他无法怪她,要怪就怪他以前的历史过于辉煌、过于精采,让紫妍怀疑他的认真。  “我知道你仍然不相信我确实改变了许多,对于感情的事我开始懂得自制、懂得谨慎,  给我机会证实我今天说的话。”  
  “你不需要为了我而改变,你?我们黎家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没有你的慷慨,黎  氏建筑总会面临倒闭的命运。”黎紫妍感激在心头。  
  南诺奇不喜欢她这么见外的感恩,他近乎低声下气的说:“请你对我公平些,在这  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这么不领我的情。”  
  “凡事总会有第一次,而且我也没有不领情,只是我不爱你送的那些礼物和殷勤罢  了。”黎紫妍说。  
  “妈早上又来电话催了,她希望我们早点起程到英国和大家团聚。”南诺奇不想再  继续刚才的话题,每一次讨论都没有结果。  
  “我不知道和你一块到英国参加你的家庭聚会我会不会不自在,我要考虑考虑。”  黎紫妍用平静的口  
  吻说。  
  “为什么会不自在?”南诺奇沉痛地看着她。  
  “我几乎是你的下堂妻了,你说能自在吗?”她微蹙着眉。  
  “紫妍。”他向前走一步。“你是一个不会使用感情的女人。”语毕,他心寒的离  去,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不够努力吗?还是他真的只是一个比路人甲更不如的人?他  在她心目中没有任何值得心系的特质吗?她简直视他如毒蛇猛兽。  
  难道不论他怎样使力都无法触及她的灵魂深处吗?  
  ???
  西雅图黎紫妍拎着简单的行李,请了长假,不顾一切地来到这个她很早以前  就梦寐以求的地方。阳光透过云层,洒下金银色的光芒。她喜欢这里不只是因为它叫西  雅图,而是这里四周?三大国家公园所围绕,被誉?  
  “绿宝石之都”,对于像她这么酷爱绿色的人而言,犹如鱼在水中般畅快。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回台北,或许躲在异乡当只鸵鸟图个清静也不错。  
  南诺奇那日的指控一点也没错,她是一个不会使用感情的女人,对季星宇是如此,  对诺奇也是如此。  
  她处处表现自己对爱情不忮不求、无怨无悔!好像自己在爱情的领域里也成了社工  ,她总试图扮演分析者、旁观者的角色。但偏偏心里又不是那样的人。  
  她来西雅图的事,只让李琳知道。李琳骂她疯了,逃避不是办法;她也知道李琳的  话没错,但她还是决定暂时逃开。  
  “啊!这瀑布真是壮阔,有好几十公尺吧?!”站在黎紫妍身旁的东方女子开心的  嚷道。  
  “落差大约有八十二公尺左右。”搂紧女伴的黝黑男子款款深情地?女孩解说。  
  黎紫妍好奇地注视着他们,看来他们一定非常恩爱,大概是来美国度蜜月的新婚夫  妇。她感叹自己的命运坎坷,她连奢求丈夫柔情蜜意的对待都不敢。  
  “你看,瀑布上方悬挂着一道彩虹呢!”男子指了指斯诺魁密瀑布的上方。  
  “真漂亮。”女子惊叹不已。瀑布喷散的水花轻打在女子的脸颊上,逗得她咯咯笑  着,男子掏出手帕仔细地为她擦试。  
  这一幕,令一旁暗自惆怅的黎紫妍感动莫名,不禁落下泪来。她的脸颊同样落着如  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水珠,却没有深情的丈夫为她擦拭,同样是女人,命运却如此不同。  
  身旁幸福的女子像是发现了她的悲伤,递上了纸巾,好心的说:“你是不是哪里不  舒服?”  
  真是温柔的声音,令人不禁想?头看看她。”  
  好美的一张脸,飘逸灵秀。“谢谢你,我只是看你们这么恩爱,羡慕得忍不住掉眼  泪。”  
  “搭我们便车到斯诺魁密葡萄酒厂玩吧,那里的葡萄酒喝了可以让你忘却烦恼的。  ”男子提议道。  
  “方便吗?”黎紫妍问。自助旅行有的时候挺寂寞的,尤其是想到伤心事时往往会  悲从中来,有人相伴心情会好些。  
  “我叫聂芸嫣。人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可以当你的向导,我先生对  美国很熟悉。”  
  黎紫妍看着聂芸嫣的丈夫,觉得他面熟得令人心慌,尤其是鼻眼……似曾相识,像  某个记忆深处的影像。她竭力回想着,却不得要领。  
  “你们两人好相衬、好登对。”一对璧人恰可形容他们。  
  夫妻相视一笑,手与手交握得更密实。  
  黎紫妍心中再度泛起羡慕之情,她与诺奇好像从来不曾像他们这样紧握彼此的手。  难怪他们会分隔两地。  
  回程时,聂芸嫣问黎紫妍:“你住哪里!”  
  “我住麦迪逊酒店,你们呢?”  
  “我们住雷妮亚广场附近的喜来登饭店,明天早上就回旧金山了。我留地址和电话  给你,如果下回你再来美国自助施行,记得要来旧金山找我们。”聂芸嫣说。  
  “芸嫣,是不是累了?”丈夫见妻子轻叹了一声,关心问道。  
  聂芸嫣摇摇头,“不累。我只是想,如果小宇也跟我们一块来不知会有多热闹呢!  ”  
  “是呀!以后加上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家大概会被闹翻天。”  
  黎紫妍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你怀着孩子。”她的肚皮并未明显隆起。  
  “才两个多月吧!所以不明显。”  
  “紫妍,一块吃顿饭吧!前头那家“拉可亚那”的墨西哥菜味道棒极了。”  
  黎紫妍拗不过夫妻俩的热情邀约,于是和他们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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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29 PM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拉可亚那餐厅黎紫妍由化妆室出来,讶异地看到站在门口的南诺奇。  
  他竟然追到这里来了!他的脸上有着掩不去的憔悴。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说了不少混帐话,逼得你躲着我。紫妍,请你相信我,我对你  是认真的。”南诺奇说。  
  黎紫妍脆弱易感的心被挑起。一整天,她看着人家夫妻恩恩爱爱的,她何尝不希望  自己也能拥有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婚姻。可是,当物件是诺奇时,她变得完全没有把  握,完全的听天由命。“我躲着你就是想用时空的距离让自己冷静思考存在于我们之间  的问题,有的时候这会比面对面的沟通更有成效。”  
  南诺奇深知她矛盾的心情。“我们之间的问题最根本的解决之道,就是彼此信任,  不相信我又如何能判断我们的婚姻有无往后延续的必要性?”  
  黎紫妍受伤地摇摇头,“你不明白我心里的挣扎和痛苦,我不想每天过着战战兢兢  、患得患失的日子,你知道吗?“害怕失去”的这种滋味有多难受吗?”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他有些心灰意冷。  
  “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我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理智、很  冷静的人,所以我选择了社工的工作,可是我分析了每个接手的C?se,却无法分析自己  的内心。我也很想与你白头到老,那种生活确实很诱人,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  够吸引你一辈子。”黎紫妍说出了积压的心底许久的话,泪水不禁心酸地流下。  
  “我知道我过去的那些风流帐让你很没安全感,我不能要求你就当那一切不曾发生  ,因为……”  
  “你别再说了,我的心理问题我自己调适。”黎紫妍说完后往大厅方向走去。  
  南诺奇也追了出去。  
  “诺奇、诺奇……”有人将他叫住。  
  南诺奇止住自己追逐黎紫妍的脚步,回头朝叫声的来处回话:“三哥,你看我又把  事情给搞砸了。”  
  原来早先在斯诺魁瀑布观彩虹的恩爱夫妻就是南诺奇的三哥南诺尘和三嫂聂芸嫣。  
  “不要气馁,我和芸嫣也是经历了许多波折才有今日。”南诺尘安慰说。  
  “她哭着跑开了。”  
  “有芸嫣在,她会安抚紫妍,你稍安勿躁,慢慢来,事情会有转机的。”  
  “我已经完全失去耐性了,软性的方法既然不能打动她,我只有用硬的。”  
  “千万不要,这会把紫妍更往外推,让我和芸嫣替你当和事佬,你别冲动,会坏事  。慢慢来吧!”南诺尘拍拍他的肩。  
  ???
  黎紫妍做了让步,搬到喜来登饭店与南诺奇同住一间房。因南诺奇威胁她若  不依,则由他搬往麦迪逊饭店与她同住,其结果是一样的。  
  聂芸嫣一直待在饭店房里与黎紫妍闲聊,黎紫妍知道大家的目的是想劝她。  
  “你还生气诺奇与我们串通瞒着你我们的身份的事啊?”聂芸嫣柔声问。  
  黎紫妍摇摇头,“我知道好歹,你们这样做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聂芸嫣点点头,“我知道你很明理,可是在处理感情的问题上,我们女人有的时候  应疯狂些,不能太明理、太理智、太冷静。诺奇说你是社工,你会不会觉得这个职业将  你训练得太超然了?”  
  “我一点也不超然、不明理、不理智、不冷静,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好烦,所以我才  来西雅图度假,如果我可以将这团混乱轻易理清,也就不会弄得我和诺奇两败俱伤了。  ”黎紫妍挫败地道。  
  聂芸嫣看着黎紫妍,缓缓地问:“告诉我,你爱诺奇吗?”  
  黎紫妍轻轻颔首。第一次她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对诺奇的爱,她试着坦然面对真感  情,让自己纾解心中压力。  
  “诺奇也爱你。”聂芸嫣说。  
  黎紫妍惊愣了一下。“他……不可能爱我。”  
  “是真的,他到旧金山找我们时亲口对我承认的,我没用夸张的字眼渲染你们的爱  情。”  
  “他从来不曾提过关于爱的事。”  
  “你不也隐藏得很好?诺奇也不知道你爱他呀!”  
  “可是……他和马翠桦……”她说不下去。  
  “诺奇向我们招认过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很介意,要你马上相信诺奇已经改邪归  正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和诺奇不过认识几个月,还不到半年,他怎么可以会爱上我?”她的信心开始  动摇。  
  “爱情的发生有的时候只要几秒钟,何况你们认识了好几个月。”  
  “可是……我害怕我会失去这份爱。”就算现在得到了又如何,没有永远的赢家。  
  “这是每个人都害怕的,追求永恒是大家的目标,但是永恒并不真的存在。有一天  ,死亡也会将我们与相爱的人分开。紫妍,给诺奇一个机会,南家的男人只要爱上了,  都会是好丈夫的。”  
  “我相信,看你和三哥就知道了。”  
  聂芸嫣轻抚腹部,美丽脆弱的模样令人心折。“你和诺奇也会和我们一样幸福。”  
  “我可以吗?我们可以吗?”她仍然不肯定。  
  聂芸嫣笑着点头,“你们可以的,只要有爱,什么都会迎刃而解。”  
  另一方面,南诺尘和诺奇也进行了一段感情十足的男人对话。  
  “我们几个兄弟全都是对心爱女人用情很深的男人。”南诺尘语重心长地道。  
  “原来男人洁身自爱真的有很多好处。若不是翠桦的事情摊了开来,我想紫妍也不  会觉得像我这样的男人不可靠。”南诺奇不禁苦笑。  
  “芸嫣一定可以说服紫妍。”  
  “你这么有把握?”  
  “呃!因为她们嫁的男人都是南家人,南家的男人都会是好丈夫。”  
  “可是……她们在房里聊了一上午,一点动静也没有。”  
  “沉住气好吗?你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倨傲的一个人,没想到用起情来却也这么痴。  ”南诺尘笑着摇头。  
  “谁教我们是南家的男人。”  
  “大哥早上写了封电子邮件提醒我们回英国的事,诺扬和诺风已经到了轮敦,二哥  后天由圣地牙哥转机回去,只剩你和我的归期未定。”  
  “我要等紫妍……与我一起回去。”南诺奇闷闷地道。  
  “我们六兄弟十年没见了,大伙儿携家带眷地重回故乡不知会多热闹咧,想想还真  有点近乡情怯。”  
  南诺尘期待地说。  
  “妈盼这一刻盼了十年,她该是最高兴的人,如果我形单影只的回去,她一定会很  失望。”  
  “是啊!紫妍是妈亲自?你“钦定”的,若她不愿和你一起回英国,又不知会惹她  老人家多伤心。”  
  希望诺奇的真心能打动紫妍。  
  ???
  另一方面,台湾还有一对历经千辛万苦才团聚的美眷才子──安德威与杜双  。他们终于得偿宿愿共结连理了。  
  安德威抱着他的新娘进主卧室,新房重新装璜过,房里房外全是新郎的款款情意。  
  杜双充满感激与喜悦。“你要把我给宠坏了。”  
  安德威不希望她持续苛待自己,所以他说:“不要阻止我宠爱你,这些全不及我爱  你的万分之一,我还要给你更多更多,你只要负责享受就可以了。”  
  杜双感动的落泪,“以前都是我不好,让我们浪费了许多相处的时间。”  
  安德威吻去她颊上滴落的泪。“不要再提从前的事,我们要把握,向前看。或许经  营这几年的分开,让我们能更加珍惜彼此。”  
  杜双整个人依偎在安德威怀里,满足的叹气。“我真的好幸运。”  
  “幸运的人是我,若不是遇见你,我可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强烈的爱着一个人。  ”他痴心地道,然后开始吻她的颈、她的锁骨,不停地往下探索。  
  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啊!也是个浪漫之夜。  
  “不知道诺奇和紫妍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幸运,及时把握住彼此。”她边喘息边说  道。  
  “安太太,请用心投入我们正在做的事,诺奇和紫妍绝对会和我们一样……呃……  狂野,不要为他们担心。”  
  ???
  夜来沉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  
  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  
  更妥残蕊,更然余香,更得些时。  
  李清照。诉衷情台湾南奇园“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台湾了?”李琳讶异会这么快回来  。  
  “我在西雅图本来想图个清静,结果反而一点也不清静。”将行李一一整理完后,  黎紫妍坐在沙发上喘口气。  
  “你们现在准备继续耗下去吗?”李琳猜测应该已与南诺奇和好如初,不过和好如  初的情况大概也是相敬如“冰”,不至于如胶似漆。  
  “耗与不耗好像没有多大的差别。”她一样痛苦。  
  “谁说没有差别?耗太久等于拿青春开玩笑。我看既然离不开他,不如重新接纳他  ,就当作你们刚认识,慢慢培养感情,总有日久生情的机会。”  
  “你们在聊谁与谁日久生情?”南诺奇不知何时走进房里。他目光灼热地看着黎紫  妍,连坐在一旁的李琳也被那热度所震撼。  
  “我们在聊……你们到底是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李琳嬉皮笑脸在瞎掰“紫妍  的看法呢?”他很想知道。  
  “紫妍没有看法,全是我的高论,你想知道吗?”  
  “如果是负面的判断,不听也罢。”他已经不想再被打击了。  
  电话铃声此时响起。  
  李琳趁南诺奇讲电话时的空隙,朝黎紫妍作了个“告辞”的动作。紫妍哀求地看着  她,好像需要她的帮忙似的,眼眸里盛满了无奈。  
  “不行啦!我和星宇约好了,要上“猫空”喝茶,不能迟到,星宇会生气的。”  
  李琳离开时,南诺奇的电话正好讲完。  
  南诺奇看着她,“你就那么讨厌和我独处吗?”他的黑眸里燃着冰冷的怒火。粗鲁  地抓起她,近距离的贴向她。  
  “你一定要这么野蛮吗?”她紧张地挣扎着。  
  他扳着她的肩膀,想要摇醒她无动于衷的心。  
  “我野蛮?”南诺奇生气地喊道。  
  “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你给我的印象、对待我的方式就是野蛮和粗鲁。”她回敬  他。  
  “你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他更生气了,带着她一起倒卧在床上,将她压在他身  下。  
  “南诺奇,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能吗?还是你不屑?我是你的丈夫。除了不会卖弄甜言蜜语之外,天知道我  还有哪里不够努力?我已经试着改变我自己了,不再疯狂的工作,推却所有无关痛痒的  应酬,允许你独自旅行……我说过,给我机会,但你甚至连欣赏我的苦心都不肯。”  
  “我们……不适合。”  
  “你试都不曾试过,怎么知道我们适不适合?”  
  “你不要逼我。”  
  “我不想逼你,是你快把我逼疯了。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心肠这么硬,我想你只  是针对我,你对那些儿福中心辅导的案主全是仁慈、有耐心的,所有的残忍全用在我身  上。”南诺奇受够了,不论她明天要如此的恨他,今天非把话一次都说清楚不可。  
  “我没有故意要残忍的待你。”她仰起身,挣扎着。  
  “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其他男人”?他粗嗄地问。  
  没有!她差点冲口而出,想要不计后果的承认对他的爱,但看了他冰冷的眼眸后,  她又退缩了。  
  她咬了咬下唇,选择逃避。“你让我起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他害怕她的答案会让自己绝望。  
  “南诺奇,请你让我起来。”  
  他被激怒了,他的唇惩罚性地欺向她,但她抗拒着。他的舌头探向她的喉,他已经  太久不曾品尝她的滋味了,就因为他想慢慢追求她,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他不  想他们每一次欢爱的经验都是在他的强迫下执行。  
  但是,他追求的进度似乎没有任何进展,她总是冷着心,冷着表情待他。  
  他的手撑握住她的,两人十指相缠。然后他温柔无比地加重他的吻,让她陶醉其间  ,忘了要反抗。  
  他的手放开她的手,稍稍离开她的身体,凝睇她的双眸,缓缓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发现她没有再抗拒他,他加快脱衣的动作,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耐性,数星期的禁欲及对  她强烈的渴望,让他亢奋不已,完全瓦解了他的理智。  
  他发出一记声吟,感觉到她的颤抖,黑色的眸子映着幽幽的叹息。  
  他几乎是濒临爆发的边缘,然后他直冲而入。  
  这一次,她没有抗拒、没有挣扎,而且还发出类似动情的柔声叹息,她的反应让他  悸动得更厉害。  
  他温柔又强势的绿动,深深被狂喜所震撼,他颤拌着呼喊出声,而她嘤咛的声音也  加入他的,他猛烈地绿动着,在她体内狂猛地爆发。  
  天啊,他到底又做了什么卑劣的羞耻事!  
  他又勉强她了!  
  黎紫妍沉默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喘,睁大的眼眸直视着天花板,模样脆弱、纯真的  令人心疼。  
  他已经爱她爱得无可救药、无法自拔了,但她会相信他吗?她一向不领情的,会接  受他痴傻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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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09:30 PM |只看该作者
黎紫妍?自己刚才放浪的行?感到羞耻,她竟然让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一次又一  次的对她的身体侵犯。悲哀的是她爱他,而且渴望他碰她。她想承认对他的感情,隐约  在心里好痛苦,就算他瞧不起她的爱也无所谓。  
  可是,在她欲开口时,他已穿上长裤,离开了房间,而且一夜无归。  
  ???
  他的心情糟透了,正苦于无处宣泄时,他决定去找一个人──季星宇。  
  找季星宇不难,南诺奇对他的一切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在季星宇天母附近的住处  待到淩晨两点才见到他的人。  
  “我现在可不再是你的情敌,你找我有事吗?”季星宇警戒地看着南诺奇。他不想  面对一个看来像打翻醋为子的丈夫,尤其是在半夜两点。  
  “别这么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找你聊聊紫妍。”  
  季星宇沉思了一会儿。“好吧!进来坐,我请你喝杯茶。”  
  两人进到屋里。  
  “你想聊什么?”季星宇递上一根烟。  
  南诺奇摆手拒绝,“我常常觉得自己在紫妍面前像个傻瓜。”  
  季星宇笑了笑。“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感觉。”  
  “哦?!你曾经向她示爱过被拒绝吗?”  
  “那是在你们结婚之后的事,你们婚都结了,她能不拒绝吗?”季星宇停顿了一下  ,然后正色地道:“开玩笑的,其实紫妍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爱谁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她爱你吗?显然你并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挑这种半夜三晚的时间来和一  个陌生人聊自己的老婆。”  
  “我很想知道紫妍喜欢什么样的人,如果可以,我愿意修正自己。”  
  “她喜欢你,如假包换。”  
  “如果她喜欢我、爱我,为什么偏偏拒我于千里之外?”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紫妍对每个人都很温柔,为什么偏偏对你特别不同?是她太  在乎你了,所以没有安全感,还是另有原因。不过,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是你对女  人的态度紫妍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以保自己的心能完整。”他明示暗喻马翠桦事件对  紫妍的打击。他看南诺奇神情黯然,不免有些同情。“她知道你爱她吗?”  
  “我没有以言语的方式对她说过,不过我想她应该知道。我的言行举止全像失控的  疯子、爱情的俘虏,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季星宇摇摇头,“你不了解女子吗?女人是听觉动物,不像我们男人是视觉的动物  ,如果你不说出来,女人什么也不相信。就像有些女人,男人明明要把她甩了,只因为  男人从没亲口说过,女人就笨笨的以为男人爱她如昔。同理可证,你爱紫妍,却不曾告  诉过她,她怎会相信?女人对“爱”这个字百听不厌,你天天在她耳边说,她会奉你为  天上的神?。”季星宇俨然化身为爱情专家,谆谆善诱着。  
  这番话颇有几分道理,南诺奇在情场上一直是所向披靡,哪里需要特别哄女人开心  ?什么听觉动物、视觉动物,反正感官有反应对他而言就是动情,但面对紫妍时,不做  调整似乎行不通。  
  “我以为紫妍可以感觉到我对她的爱。”  
  “她是可以感觉到没错,不过在感觉之前她得先听见你对她示爱,就算是聋子,也  希望心爱的人写在纸上让她知道。”万人迷也不能例外。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  
  ???
  翌日早晨,南诺奇神清气爽地从外头回来,不若黎紫妍的一脸憔悴。  
  “昨晚,对不起。”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她很想问他,一夜未归是沉醉在哪个温柔乡,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但她不敢问。  
  “不全是你的错,我不该挑衅你的。”她有礼的说。  
  “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我发誓。”他向她承诺。  
  黎紫妍听他这么说,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该高兴他的尊重,还是难过他决定不再  碰她。  
  “我……你……”她真的开不了口。  
  “呃,你想说什么?”他关心地看着她。  
  她低垂着头。“我想去吃永和豆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吃吗?”  
  南诺奇掩不住高兴,“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他们开了车上永和喝豆浆吃早点。  
  “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带你去。”他热切地说。  
  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而她却失眠了一夜。但是,他的好心情所为何来?  
  “我们回英国去吧!哥哥们他们都已到齐,就剩我们了。”他试探地问。  
  黎紫妍轻轻地点点头,没再拒绝。  
  南诺奇心中泛起一阵喜悦。  
  英国轮敦阿德烈家族一家要团聚的事,很早以前就在社交圈传了开来。  
  附近的居民也像自家办喜事一样高兴,他们这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据说要席开  数百桌宴请各界人士,热闹一番。  
  南老夫人天天笑容满面,现在的她是个心满意足的老太婆,儿孙齐聚,就只差个老  伴就是全福之人。  
  几个貌美如花的媳妇让她满意极了,晏然、宁初,芸嫣都生了孩子,芸嫣肚子还怀  着第二个,弦歌、镜同也有喜了,看来明年大伙儿再聚时,南园会更热闹。  
  她真该说服儿子们和几个媳妇,干脆买下一整座岛。她要在岛上养老,然后他们想  来看她时就可以在岛上住。以后六户人家的后代子孙愈来愈多,没有一座岛哪可能容纳  得下?决定了,她要买下一座岛!  
  “妈,开饭了。”南诺天亲自来请南老夫人吃饭。  
  “诺天,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是长子,由你统筹办理。”  
  “可以。妈还想请哪些客人吗?”  
  “我想买一座岛……”南老夫人将她的想法告诉南诺天。  
  “这应该不是问题,只是不知道妈中意哪里的岛屿?我好和弟弟们商量。”  
  “哪里都好,气候要宜人,风景要优美。就交给你去办吧,结果告诉我就行了,对  了,有两个客人不准请。”  
  南诺天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妈指的是……”  
  “当肯斯和你以前的女朋友唐曼非,我不想见到他们,也不欢迎他们来参加我们家  的庆祝活动,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她骂了一句。  
  南诺天淡淡一笑,准备大大纵容母亲,“由您决定,我们没有任何非请不可的客人  ,除了女皇之外。”  
  “伊莉莎白家族的亲戚我会欢迎他们来分享我们阿德烈家族的喜悦,只除了当肯斯  ,那个奸夫骗了我不少钱,没看到他受到天谴,真令人生气。”  
  原来一生高傲、好胜的还如此在意当肯斯欺骗了她的感情和财富。  
  “妈,听说当肯斯前阵子中风了,命是拣回来,不过仍要持续复健,直到能自己行  走为止。”  
  她开怀大笑,“活该,这是报应。只是便宜了唐曼非,当肯斯死后,留下来遗?全  是她的。”  
  “当肯斯不会有什么遗?,有的只是一屁股的债务。去年他炒外币,赔上所有的家  产,现在债台高筑,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是吗?我诅咒他的话终于应验了。”  
  唐曼非曾向南诺天开口借过几次钱,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他曾借过她几笔。  
  吃饭时,南老夫人说:“你们六兄弟现在只剩诺奇和他的新娘还没回来团聚,你们  有没有谁和诺奇联络过?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来?他再不来,我就亲自回台湾看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  
  南诺天与南诺尘对望了一眼。南诺尘道:“我和芸嫣前几天在西雅图遇见诺奇和紫  妍,他们去美国补度蜜月,两人很甜蜜呢!”  
  南老夫人一听他们俩甜甜蜜蜜的,她心里也有几分得意。紫妍这个媳妇是她挑的,  诺奇还百般不情愿才娶了人家,口口声声的嚷着他爱的人是马翠桦,这下可证明她的眼  光独到了吧!看那小子将来怎么谢她这个老妈子。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英国?”南诺扬问。他多年没有见过诺奇,想念得不得了。  
  “早上诺风打过电话去催了。”南诺天说。  
  “诺奇说下个礼拜等紫妍把工作辞了就会来英国与我们团聚。”南诺扬搂着老婆的  腰,转身转到客厅吃餐后水果。  
  “诺天,你一会儿再打电话给诺奇,告诉他下星期再没让我看见他带着老婆一起来  轮敦,我们就发动全家族到台湾包围南奇园。”南老夫人下了最后通牒。  
  “老妈发威,诺奇这回可惨了。”南诺言在辛晏然耳边低语。  
  “诺奇和紫妍是不是彼此之间还有什么问题?”辛晏然问。  
  南诺言牵着辛晏然的手到南园里散步,“许多的爱情,都需要经过考验,才会显出  它的可贵。”  
  “就像我们!希望诺奇和他的老婆,能早日发现彼此的爱。”辛晏然?头吻丈夫的  唇。  
  ???
  在南诺奇的坚持下,黎紫妍辞掉了社工的工作。虽然她依依难舍,但是不得  不如此做。  
  安德威和杜双常常带着云云到南奇园玩,让她更加渴望有个真正充满爱的家。父亲  和母亲决定移民到日本居住,她与家人的距离更加遥远了,现在,她只剩下诺奇……她  的丈夫。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彼此心灵的距离似乎很遥远,她很无力,不知该如  何拉近那无形的距离。  
  在飞往轮敦的班机上,两人各怀心事。  
  南诺奇兴奋之情中带着强烈的不安。他害怕紫妍到了轮敦见到母亲后,会对母亲提  出离开他的想法,到时,若母亲同情紫妍的处境,难保不会像当初逼婚的强势要他离开  紫妍、放了紫妍。若真如此,他恐怕自己会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  
  黎紫妍呢?她的恐惧一样深。轮敦全是诺奇的家人,他们会接纳她吗?诺奇在故乡  有没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在等他?他会不会因为那个女孩而不要她呢?这些都是  她所害怕的。  
  下了飞机,南诺天派了司机来接他们,车子行经摄政公园附近,突然碰到大塞车,  车子又突然熄火。  
  “小少爷,我打个电话请拖吊公司来吊车,然后再替你和小少夫人叫车,送你们回  南园。”司机急得满头大汗。这是前所未有、不曾有过的疏忽,他一向有行前保养车子  的习惯,今天稍微忙了点,忘了这个步骤,结果……他可能会被老板炒鱿鱼的可能。  
  “不要紧,你快叫拖吊车来拖车吧!免得严重影响已经很壅塞的交通。”南诺奇拉  着黎紫妍的手,体贴地说。  
  好在此行他们带的行李并不多,他一肩背着,一手拉着,另一只手还可以空出来牵  着黎紫妍的手。  
  “在这里我是识途老马,我终于可以让你全然的依赖了。”  
  黎紫妍体贴地说:“你肩上的包包我来拿吧!你拿这么多很重的。”  
  “不重!这种粗活由男人来就行了,不然女人嫁老公做什么?当然是来照顾女人的  。”他笑盈盈地说。  
  也许是快到家了、也许是今天轮敦的天气很晴朗,总之南诺奇看起来似乎高兴极了  ,心情跟天空一样晴朗。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正要过马路到对街先吃个午餐时,一辆由年轻人骑驶、似乎在  躲避追逐的摩托车由黎紫妍的前侧直冲而过,南诺奇连思考一下都没有,下意识地推了  黎紫妍一把,想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身前。  
  一切发生实在太快,行李掉了一地,机车骑士也被行李绊倒,由后追来的警车急急  停在他们面前。其中一名警察立刻冲下车铐起那个年轻骑士;另一名骑车的警察则扶起  南诺奇。  
  南诺奇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奔向被他推了一把、惊魂未定的黎紫妍。他焦急的  喊道:“紫妍,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黎紫妍苍白着脸看着他,“我很好,你呢?有没有受伤?”  
  南诺奇摇摇头,“是皮肉伤,那些行李救了我们,摩托车正好被行李绊住。”  
  警察向他们道了谢,押着差点逃逸的犯人离去。  
  黎紫妍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心里有着想哭的冲动。“你不该替我挡住那辆车的。”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我可以为你而死。”他在  她耳边说。  
  她错愕地流下感动的眼泪,“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他们诉说对彼此的承诺与盟约,永生不离不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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