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
言承墨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服,笑容未变:“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我宰割不是吗?曾经不可一世的豹王,现在却如同一个废物似的,躺在床不能动,甚至连坐着都做不到,珞珞,你不觉得这样的他太可悲了吗?”
他朝她走近些许,大手想要抚上她的容颜,被她毫不留情的拍掉了。
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刺痛,言承墨只是敛下双眸沉默片刻,接着又扬起一抹嘲弄。
“珞珞,现在能让他摆脱这种可悲命运的人只有你,只要你成为我的妻,我会立刻救他。”
“言承墨!”凌珞希大吼一声,眼中盛满了无法置信,“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微微一顿,言承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将她的双臂反剪到身后,如墨般的双眸紧紧的锁住她。
“珞珞,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一个男人为了爱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
捏住她的下巴,他低头印下一吻。
凌珞希掌心凝聚法力,挣脱了他的钳制,用衣袖狠狠的擦着双唇,似乎要擦去什么不洁的东西一般。
对于她的动作,言承墨只是眼神黯了下,接着展开一抹不在意的笑,他朝床上看了一眼,很好,黑泽宇的眼神中投着嗜血的光芒。
“泽宇,即使再愤怒,你却只能自己品尝那份痛楚。”
耸了耸肩,他转身朝外走去,走出几步,他停下转身看着凌珞希。
“珞珞,每天我都会来向泽宇打招呼的。”
打招呼三个字他说的很重,没有人可以怀疑他打招呼的手段,就如刚才那般。
看着她脸上的愤怒,他笑容更深了:“你无法阻止我的,不是吗?”
轻轻撩起袍子,他走出房间,留给他们一室无奈
僵立了许久,凌珞希才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臂,缓缓的转过身,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向黑泽宇,她很怕在他眼中看到挫折和打击,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张扬霸气,可是如今却只是躺在床上,任由别人的热嘲冷讽,任由别人将痛楚加注在他身上,却无法有任何的反抗,这样的他,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心。
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却愣住了,他没有愤怒,没有倍受打击的模样,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床帐,或者没有看着床帐,只是在想着什么东西,眼神深邃,她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迟疑了下,她朝床边走了过去,然后坐下,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
“宇”
黑泽宇没有动,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浓浓的酸楚涌上鼻头,凌珞希立刻移开了目光。
除了言承墨,没有人可以解掉他身上的血咒,他有千万年的生命,如果不解开血咒的话,以后千万年的时间,他只能这样如同雕塑一般活下去。
一个无法移动的躯体,即使有千万年的生命又如何,与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又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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