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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onstro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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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校园少年探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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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6 12:58 PM |只看该作者
上篇 雪地迷踪

  转眼之间,一个学期过去了,刚考完试,光远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搭乘学校门口的城际公交,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光远的家在Z市,是HN省的省会,也是全国的交通枢纽,在HN省这个到处都有名胜古迹的地方,Z市的历史虽然也比较悠久,但相对省内其他地方来说,他“悠久”的历史就简直不堪一提了。不过,论现代化程度来看,省内其他城市就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很快,光远就到家了,尽管春节尚未到来,但是年味却已初显,只是Z市的年味与其他地方不同,越是到过年的时候,街道上反而越是变的冷清,因为作为省会城市,其内的人员大部分都是从省内其他各地市过来的外地人,城中本地人反而并不是很多,一到过年,外地人大多都回到自己的家乡过节去了,结果Z市自己却变成了偌大的空城。

  不管路上是否热闹,回家总是件最让人高兴的事情,况且从小在Z市长大的光远早已习惯了这种过年的气氛,倒也并没有觉得孤单。正相反,他看到父母精神都很好,反而非常享受家庭的这种温馨。不过,两个多小时的劳顿也令他困倦不已,还没有和父母聊多长时间,就已经坚持不住,回到卧室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光远被零星的鞭炮声吵醒,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就准备出门散步。刚一推门,他就惊喜的看到屋外飘起了雪花,白皑皑的雪已经在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踩起来“咯吱咯吱”的,很有感觉。不仅是在地上,连树梢上都堆了积雪,光远轻轻摇动了一下身旁的小树,雪片就如同秋叶般掉下,发出“簌簌”的声音,还砸了光远一身。光远拍了拍身上的雪,便继续前行,一出大门,他就发现整个Z市已经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马路上的车辆把雪地印上深深的车辙,仿佛为了证明它们曾经来过,每走一段路程,光远就能看到被女孩子们堆起来的各种各样的雪人,此外,他还时不时的听到男孩子打雪杖时兴奋的喊叫。

  光远此刻心情大好,于是准备借着雅兴去Z市轻工业学院找他的高中好友刘利遥,当然,为了给好友一个惊喜,他决定先不给他打电话,等到了他家楼下的时候再给他来个突然袭击。然而事与愿违,他确实成功的不动声响的来到了刘利遥家的楼下,可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才知道,刘利遥全家竟然全都去香城旅游了,光远扑了个空,不禁有些扫兴,不过既然来了,就决不能空手而归,于是,他就走进了轻工学院的大门,想看下轻院的雪景。

  然而,光远刚进校门,还没有走几里路,就看到前方跑过来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那个人看见光远,就立即向他大声呼救起来:“我的朋友好像被什么人袭击了,现在躺在操场上,帮帮我,我们一起把他抬出来!”

  光远见遇到了突发事件,马上就跟随那人来到了操场。远远的,光远就看到一个超大的足球场中间躺着一个在不停呻吟的男生,足球场已经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连他的身上也被刚刚从天空飘下的雪花所遮盖。光远和那个年轻人立刻跑到出事地点,拍打掉躺在操场上的人身上的积雪,就看到那个人的小腿被人刺了一刀,并且一直不停的往外渗血,光远检查了下受伤者的伤口,觉得并没有刺到动脉,就长抒了口气,不过带路的青年显然非常关心朋友的伤势,一直在重复的对他的朋友说:“凌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学医的光远知道那个男生并没有大碍,就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结果反而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因为他惊讶的发现,凌禹不偏不倚的躺在足球场的正中间,足球场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如果凶手刺伤了凌禹,离开后就一定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可是,光远观察了足球场的各个角落,雪地上除了他自己和那个来救他的男生的脚印之外,就只有凌禹自己的脚印,而凶手的脚印却消失无踪,无论怎样找都找不到。看到这一切,光远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说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

  救凌禹的人看到光远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大声招呼光远,说道:“你还跑什么神!快把他拉起来,我们抬他去医院!”

  。。。。。。

  光远听到那个男生的话,才从思索回到了现实当中,急忙和他一起把凌禹抬到了轻工学院附近的中医院,经诊断,病人昏迷的原因是失血过多,经过几个小时的输血抢救,凌禹终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他刚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好友在他身边,只是仍然一脸迷茫的样子,好像一时还没有回忆起自己遭遇的情况。凌禹想要坐起身,然而浑身无力的他失败了,又看了看好友,问道:“葛江啊,我这是怎么了?”这时,光远才知道救人的男生的名字。凌禹又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光远,问道:“他是?”

  “我叫光远,本来在轻院散步,偶然遇到了葛江,就和他一起把你抬到医院了,你是被人刺中了小腿才昏倒在足球场上的,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吗?”光远问道。

  凌禹仔细在脑中搜索着今天遭遇的事件,最终无奈的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光远对他的回答感到奇怪,说道:“这怎么可能!因为遇刺应该是很让人记忆犹新的事,不可能忘的这么快,如果一个正常人迅速遗忘掉了刚发生的事情,多半是因为他昏迷前遇到了让他极度恐惧的事物。”

  这时,葛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神经兮兮的说道:“刚才咱们救凌禹的时候,好像都没有看到凶手的脚印,能够踏过雪地并且不留痕迹的动物,他的质量一定非常的轻,据说鬼是没有重量的,凌禹该不会是因为看到了什么鬼魂,所以被吓的失忆了吧。。。。。。”

  这个推论确实骇人,随后,在场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来。光远最终沉不住气了,他打破僵局说道:“鬼都是人心里想出来的东西,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我看这件事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话说回来,已经快过年了,你俩怎么还在学校里?”

  “我们没有打算回家,准备在Z市打工挣钱,就申请了留校。”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光远不禁被他们为家庭分忧的精神感动,同时问道:“留校的只有你们两个吗?"

  “当然不是,整个轻院最少也应该有几百来号人呢。”凌禹说道。

  光远看到他们并不孤单就略微放心了一点,对凌禹说道:“现在你受伤了,是不是打算回家?”

  凌禹一听光远的问话,满不在乎的说道:“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根本不影响计划,当然要打工。”

  光远禁不住再次被凌禹的毅力折服,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和葛江一起出了医院,就在出医院的当口,葛江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们是从中学就开始的好友,平常在一起踢球,现在我们两个都是校队的主力前锋,凶手行刺,别的地方不扎,却专扎小腿,肯定是有人嫉妒他的才华而起的报复心。”

  光远一听,来了兴趣,再次问道:“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光远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葛江发出一声苦笑,说道:“要说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那这个人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光远听到他的回答,知道凌禹得罪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更加觉得奇怪了,这时,葛江慢慢开始诉说:“呵呵,他最近抢了我的女朋友呢。其实也不能算抢,是因为我太看中朋友的关系,而主动把女友让给他了,只是苦了我以前的女朋友苏莉。”

  “莫非她和凌禹在一起并不快乐?”光远再次问道。

  “是啊,虽然我已经明确表示要和她断,但是她仍然很不高兴,一直都希望我改变决定,但我是不会改的。”

  光远听到这里,虽然嘴上没有作声,心理却一直在骂葛江糊涂,毕竟他长这么大,印象里除了小说中的李寻欢,还没有听说过谁主动让出女朋友的。可是,他隐隐约约在内心又有一种预感,觉得今天的闹鬼事件和他们之间复杂的情感有着冥冥之中的联系。

  回到轻院,两人已经聊成了朋友,他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就道了别。此时此刻,光远才发现雪越下越大,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脖。本来光远出门时并不知道会下雪,所以只穿穿了一双比较薄的袜子,现在雪堆已经开始往他的鞋里灌,光远捏了捏自己的脚,发现已经没有知觉了,光远暗忖道:“这样回家肯定要被冻死,不如到轻院门口的传达室里躲一下。”于是,他拖着几乎“残疾”的双脚,一步一步盘进了轻院门口。保安见他冻得不轻,也不管是哪里的学生,就急忙招呼他进屋,在屋里,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来这里取暖的学生,还有一个女生正把手放在暖气片上取暖,看样子也是因为没有预测好天气。光远进门后,就也坐在了暖气片旁边,朝面前的女生笑了一下,那个女生也回以羞涩的微笑,通过交谈,光远知道了女生名字叫苏莉,是HN农大的学生,今天来轻院是为了找同学,本来是准备到了学校大门口后给她的同学打电话,可是对方电话却无故关机,她又不清楚她的同学住哪就只好躲到传达室里取暖了。

  光远听着苏莉的叙述,总觉得她的名字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正搜寻着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苏莉的手机就响了,她接听手机后,嘴上说道:“是葛江吗?刚才你为什么要关机?哦,凌禹受伤了啊,你怎么样?还好吗?”

  苏莉脸上自然流露着对葛江的关心,直到这时,光远才想起这个名字的出处,原来她就是葛江的前女友,并且也是凌禹的现任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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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扑朔迷离

  苏莉刚挂电话,葛江就冒雪跑来接她了,在光远看来,好像他们两个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对。葛江看到光远也来躲雪,就把宿舍里的一双棉鞋借给了他,光远有了棉鞋护暖,又觉得雪和先前比已经变小了,就告别了两人,回到家中。

  光远在家里享受温暖的同时,心里却始终想着今天所见到的一桩桩事件,一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那是一种不久将会出事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雪已经停了多时,光远再次来到轻工学院还鞋,葛江接到电话,就马上走到校门来迎接他,在他身边,凌禹也一并出来了。

  “你的伤好的真快啊!”光远不禁感叹。

  凌禹听到光远在说自己,就笑着回答:“其实没好利索呢,不过我一看见走路没有问题,就急着回来了,我可不想跟病秧子似的躺医院里。”

  这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现场气氛也一下缓和了许多,就在貌似情况终于雨过天晴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凌禹,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

  光远扭头一看,见是一个女生,怒气冲冲的。凌禹看了眼前人一眼,蓦然说道:“霍艳彩,我已经和你说多少回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喜欢的人是苏莉,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霍艳彩听到凌禹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既然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那你自己怎么做不来!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苏莉到底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

  葛江正要上去劝说,霍艳彩就连同葛江一起数落开了:“还有你,你这个没种的家伙,自己喜欢的人干嘛要让给别人!要不是你的糊涂,我和凌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话刚说完,霍艳彩就气呼呼的离开了。不过从他们的对话来看,光远也猜到了他们之间大概的关系。于是打了个马虎眼,说道:“今天雪都停了,天气不错,咱们也别老把不高兴的事挂心上,找点事情做比什么都好嘛。”

  葛江立刻同意光远的说法,补充道:“咱们干脆把宿舍楼下的积雪扫干净吧。”

  凌禹大概还没有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反应过来,依旧默不作声,葛江见状,直接就当凌禹默认了,拉着他上楼拿扫把,并且把留校的同学全给叫下来了。

  大家开始热火朝天的扫雪,尤其是葛江,扫的那样专心,别人和他说话,他都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拿着扫把使劲往前扫,不一会儿功夫,楼下的积雪就被全部清除。大家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都非常的有成就感。虽然刚下过雪,但是所有人都累的满头大汗,凌禹叫上几个人,掂着几箩筐的雪,走出大门,准备把它们运到校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只听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尖叫,光远听到叫声,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急忙赶到喊叫的地方,当他到达时,只见几名尖叫的女生已经被吓的瘫软在了地上,光远凑到跟前一看,发现葛江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面色已经变的苍白,光远一测呼吸,发现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又用眼扫了下葛江周身上下,觉得他胸部鼓鼓的,外衣拉链也没拉上,就掀起外衣,结果在他眼前居然无端出现一把小刀直插在葛江的心脏部位,顿时人群中乱作一团,光远急忙稳定秩序。正在这时,去倒雪的凌禹一帮人回来了,看到人群中出现了混乱,就跑到跟前看个究竟。当然,凌禹立刻看到了倒地的葛江,急忙扑过去,大声喊道:“葛江!你怎么了!快醒醒!”可是,他的好友葛江再也醒不过来了,恼羞成怒的凌禹站起身来,冲人群大声喊道:“是谁!这都是谁干的!”

  光远制止住了凌禹的冲动,并且为了保护现场而驱散了人群,拨打110报警,不多时,警车开过来了。经过多方调查,案情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因为葛江本人在学校里人缘很好,没听说过和谁结怨,而葛江死亡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凶手在人群里作案风险极大,而当时葛江周围的人又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女生,根据在葛江身边的女生们回忆,当时她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被打扫干净的雪地上,也没有细看葛江的情况,唯一的印象就是葛江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至于是不是有人在那个时候刺了他一刀,被问到的女生都表示她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案情一时陷入僵局,警察做过笔录,也只好收拾了下现场,无奈的离开了。

  警察离开后,学校闹鬼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因为前一天的凌禹昏迷事件就已经非常的令人费解,而如今葛江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胸口被无缘无故的插了把刀,所有离奇的现象使大家不得不联想到是鬼魂杀人。只是光远并不相信所谓的“恶鬼”说,回到家中,他仍然仔细搜索着脑海中关于葛江的记忆,然而苦思冥想了一天,竟然也是毫无头绪,在他的思考中,一切都是那样的无法解释,雪地上神秘消失的凶手脚印,葛江胸前莫名其妙的小刀,而且还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渐渐的,连光远也感觉到了案件的棘手。

  在不知不觉的思考中,时间已近傍晚,葛江吃过晚饭,正准备出去放松一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光远接了电话,对方先是沉默一阵子,然后说道:“是光远吗?我是凌禹,现在我心里不太好受,想登工人塔发泄一下情绪,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光远恰好也在郁闷之中,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于是他走出房门,坐上公交车,往市中心的工人纪念塔驶去。。。。。。

  Z市的工人纪念塔,是纪念土地革命时期工人大罢工所建,如今已成为Z市的标志性建筑,只是现在看来,这个塔似乎已经完全被现代化的大楼所覆盖,早就跟不上了时代的脚步。光远坐公交车来到市中心,看了看表,已经到晚上八点了,凌禹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光远看到凌禹,朝他笑了笑,说道:“已然是这样的结果,就别再做伤心之举了吧。”

  出乎光远的预料,凌禹态度竟也相当超然,似乎已看淡了一切的悲伤,只是礼貌的对光远说道:“我今天只为登塔而来,其他事情不愿多想。”

  于是,两人开始登十四层高的工人塔,工人塔年代久远,虽然只有十四层,相比Z市的诸多高楼来说并不算特别的高,可是每一层的坡度极陡,登起来也甚是费力,当两人登上塔顶时,都早已经累得不轻,光远扶着塔上栏杆,看“不夜城”灯火通明的景象,不禁感到人事的渺小,天空的广阔,不禁诵起唐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凌禹看到光远吟诗,无奈的说:“记得小时候,工人塔是印象中全市最高的建筑,只要登上塔顶,整个Z市便一览无余,可是现在的Z市早已高楼林立,即使登上塔顶,竟然再也找不回了当年的感觉。”

  光远看到他这样说,笑着问道:“原来你也是Z市的老户,老户在这座城市里并不多见啊。”

  凌禹没有答话,只是默认的点点头,再次感伤了起来,说道:“再看下Z市的夜空,现在也只有寥寥几颗星点而已,满天繁星的时代早已远去,‘手可摘星辰’怕是早已成了幻想。”

  这时孤寂的夜空中渐渐飘起了雪花,光远不禁打了个寒战,说道:“最近一直在下雪,真是‘瑞雪照丰年’啊。”

  凌禹依旧笑而不语,雪花飘在他的身上,渐渐的消融,而他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似的,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光远内心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凌禹似乎已经和工人纪念塔融为一体,共同接受着雪花的润滋。

  沉默良久,凌禹终于说话了,却说了一句和他们所议论话题完全无关的话,他把手放在冰凉的护栏上,好像及其肯定的样子说道:“害死葛江的人一定会遭到应有的报应的,不管他是谁。。。。。。”

  在光远看来,他这句话似乎不仅仅是一个誓言,而是有着其他的含义。

  时间已近十点,两人走下工人塔,互相道别后,光远再次回到家中,可是脑海中却始终闪着凌禹刚才说的话,“害死葛江的人一定会遭到应有的报应的,不管他是谁。。。。。。”光远仔细思索,越来越觉得这句话不同凡响,“不管他是谁。。。。。。那他到底是谁呢?”光远不停的思考着,最终,探案的兴趣驱使他在快到午夜的时候,又一次冒雪进入了轻院的大门,他首先来到了凌禹被刺的足球场,重新观察了一遍现场的情况,可是依旧找不到有利的线索,只好无奈的来到了葛江被害的公寓楼下,由于警察已经标出了葛江的脚印,在路灯的照射下,脚印清晰可见,他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比照起自己的脚印来,并且用手指测量着自己迈出脚步后两脚一前一后的距离和葛江当时迈步时两脚的长度,结果,一丝神秘的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开始逆着脚印的踪迹行走,结果一直追踪到了葛江的寝室,他敲了敲门,和他本来同寝室的凌禹把门打开,见是光远,禁不住有些惊讶,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有。”光远说道,“我已经知道杀害葛江的凶手是谁了。”

  凌禹听到这话,禁不住激动了起来,正要问个究竟,光远就制止了他的举动,说道:“时间太晚了,也不好细说,这样吧,明天早上八点,咱们在纬八路的‘圣诞夜’酒吧见面,到那时我再和你细讲,还有,我猜到凶手是谁的消息,最好不要让你周围的人知道。”

  凌禹答应了光远的请求,并且送走了光远,只是他今夜注定无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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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窥破迷案

  第三天的早上,光远提前半个小时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外面依旧大雪纷飞,老天似乎也在给人们开玩笑,居然只给了众人短短一天的晴朗天气。到了八点钟,穿着一身大衣,戴着帽子的凌禹如约来到了“圣诞夜”酒吧,一进来,屋内的暖气就迫使他脱去了外衣,两人面对面坐下,凌禹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真的已经知道凶手了吗?”

  光远默不作声,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凌禹看了下光远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你认为凶手是谁?”

  光远依旧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把脸对向窗外,只见窗外的雪花被寒风吹的飘飘洒洒,积雪甚厚,阻挡着行人失魂落魄的脚步。

  凌禹对光远的沉默感到奇怪,问道:“今天你约我来,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光远看到凌禹一直在问,便轻轻笑道:“我今天约你前来,其实只是为了给你讲个故事而已。”

  “那我也只好洗耳恭听了。”凌禹坦然接受了光远的故事。

  光远见凌禹答应了倾听,就缓缓讲道:“这个故事要从两个年轻人说起了,这两个年轻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大,他们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只是,虽然他们爱好相同,也都很精通自己的爱好,可是精通的程度并不相等,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明显技高一筹,我姑且把水平高的那个叫A同学,把水平低的那个叫B同学,希望你不要介意。”

  凌禹尴尬的笑着说:“这本来就是个故事,想怎么叫随你。”

  于是,光远继续着他的讲述:“他们小学在同一个班,中学在同一个班,到了大学,竟然又奇迹般的分到了一起,这在外人看来,是难得的缘分,可是其中滋味,却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领悟,由于A同学在运动爱好上从小就比B同学水平高超,因此,,A同学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所有人都愿意和A同学结交,只有众人在与A同学结交的时候,才会不经意的注意到他身旁还有个不起眼的B同学经常与他在一起。B同学何尝不想成为万众期待的对象,令女生尖叫的明星,可A同学的光环始终是他肩上沉重的负担,压得他无法透气,其实,B同学也并非一无是处,只是他身边的人太优秀了而已,他也想摆脱A同学给他制造的阴影,然而命运却像一直和他开玩笑似的,让他们始终在同一个班,成为无法分开的的发小,也使他成为了A同学永远的陪衬。当然,本来B同学是可以忍受这一切的,但是当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的时候,情况开始变的复杂了。”

  光远讲到这里,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凌禹,见到凌禹有些跑神,好像也陷入了儿时的回忆之中,随后他再次开讲他的故事:“两人上了大学后,却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并且都各自向该女生表了白,结果当然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那名女生选择了明星人物A同学,对B同学的爱视而不见。后来,当A同学发现B同学也在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时,自觉这几年抢去了好友太多的风头,在羞愧中竟然做了个惊人的决定,他把自己的爱人让给了B同学,并且断绝了和爱人之间的往来。这本来出于好意的举动反而使A同学更加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而B同学因为好友主动退让才得到爱人的事实更令他在所有人面前无法抬头。在众人讥笑中,B同学彻底崩溃了,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涌了出来。”

  凌禹听到这里,忽然有些很不自在的感觉,好像如坐针毡一样,想要逃避光远的视线,可是,光远的眼睛牢牢锁着凌禹,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他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B同学开始认为,自己这么多年的落魄,都是因为A同学的缘故,最终,他想出了一个除掉好友的计划,他先是假装自己被刺,吸引公众的视线,让大家以为他是受害者,随后就利用一次扫雪的机会,在寝室用小刀捅向了A同学的心脏……在做下自己的罪行后,B同学开始后悔,同时也没有想好接下来要怎样处理才算妥当,然而,让B同学惊讶的一幕出现了,A同学竟然强忍着被刺心脏的伤痛,用外衣包裹住小刀,像没事的人一样走出房门,A同学拼尽全力往前扫着雪,一直扫到周围全都是人的地方,他才呼出人生中最后的一口气,倒在了春节前夕的雪地上。到了这时,B同学才明白A同学这样做的用意,A同学尽最大努力走到人多的地方,是为了替B同学洗脱杀人的嫌疑,他用自己最后的气力将第一现场改造成了人数众多的空旷雪地。在临死的最后一刻,A同学首先关心的竟仍然是儿时的朋友,即使正是这个朋友害了自己……”

  故事讲完,光远再看凌禹,发现他紧咬双唇,两眼已泛出晶莹的泪光,于是,他就悄悄凑到凌禹的耳边,用细小的声音说道:“其实,B同学就是你。”

  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外面的的雪声依然惊天动地的轰鸣,而酒吧里却静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终于,凌禹的嘴唇开始蠕动,颤抖的说出话来:“我们是从小的知己,一起参加了中考,又一起挺过了高考的煎熬,可我居然就因为一时的贪念杀害了最好的朋友,我很后悔,但已经再也没有了补偿的机会。”

  光远看到凌禹的自责,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是啊,但它还是无情的发生了。还记得我在工人塔上给你说的话吗?我曾说过,杀害葛江的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下场,不管他是谁。没错,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可是你完全可以例外的,因为所有的犯案经过都是我根据在案发现场看到葛江颠簸的脚印后,再结合你在雪地‘被刺’时找不到凶手脚印的推测,并没有实际证据,你依然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除非,你主动投案。”

  凌禹听后,淡然一笑,说道:“我会遵从你的建议的。”

  说罢,他披上大衣,戴上进门时的帽子,踏出了酒吧,走进了大雪纷飞的街巷。透过窗上的玻璃,光远看到凌禹那落魄的身影,渐渐的和飞雪融为一体,渐渐的消失……

  第四天,Z市轻工业学院里传出了凌禹投案自首的消息,顿时大家纷纷议论,这件事也成为了学校里学生最大的谈资,不过,几天之后,随着过年的气氛渐渐浓厚了起来,所有的言论就都销声匿迹了。

  一天深夜,一个年轻人独自坐在“圣诞夜”酒吧的角落。

  “先生,你是约了什么人在这里吗?”服务小姐礼貌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这里纪念一个人。”光远也礼貌的回应,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使整个房间里渲染上暧昧的气息。

  “纪念一个人?那一定是你的好朋友啦~”

  “是啊,好朋友……”光远若有所思的说着,与其说是回答服务员的问话,倒不如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静静的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雪夜,似乎大雪无痕,早已经埋葬了所有的忧伤,然而,有过特殊经历的人都很清楚,人们内心的忧伤,将再也无法抚平。

  随着工人纪念塔上钟声的敲响,静悄悄的Z市突然变得欢腾起来,鞭炮开始齐鸣,礼花开始绽放。

  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了……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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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的屈辱

  经过秋冬季节的磨练,几乎所有的花草都在四月份的时光下盛开了,这种情况在千年古都K市更是如此。HN大学的校园里,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这种古朴宁静的环境仿佛使学校里的所有人都慵懒了起来。不过学校里的这层慵懒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传统节日清明节即将到来,作为法定节假日,学校里的师生都会因此得到五天的假期,结果,即使现在还是在上学的日子,学校里的学生就早已经积极的筹备出游计划了。

  “江翎啊,我们清明节应该去哪里比较好呢?”在正上课的教室里,一个女生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问自己的男友。

  “小凤,别着急,等下课再说。”那个叫江翎的男孩无奈的应付着,从外观上看,这个男生体型瘦削,面色发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不嘛,人家就要让你现在说!”周小凤一副撒娇死缠的样子。

  江翎斜眼看了下周小凤,懒得理她,就把眼睛继续对准了老师放的幻灯片,上自己的课去了。

  漫长的课堂时间终于结束了,随着老师说出“下课”两个字,节前最后一堂课宣告结束,所有人都愉快的冲出教室,准备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日生活。周小凤则焦急的寻找着男友江翎:“咦?怎么刚一下课,他就没影了呢?”

  没有办法,周小凤只好在一间又一间的教室里寻找着江翎,可是他找遍了整个教学楼,男友仍然踪迹全无,周小凤拨打了江翎的手机,可是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渐渐的,周小凤脸上浮现出了焦急的神色。

  “这家伙到底去哪了?真让人担心。”她开始不停的抱怨,最终竟然连抱怨的力气也没有了。

  随着假期的正式开始,教学楼不知不觉间已经人去楼空,周小凤慢慢的登上了最顶层的电脑教学层,这一层平时没有多少课程安排,除了一些热衷文艺活动的成员把这里用作排练节目的场地之外,最顶层几乎就是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周小凤来到这一层后,看到空荡荡的走廊,想起了她家最近遭受的一系列不幸的变故,不禁悲从中来。其实,周小凤原本是高干子弟,因为家人的面子,在学校里也经常受到校领导和老师额外的“关照”,只是三天前突如其来的一场巨变令她的生活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她父亲在那天因为贪污公款的罪名被开除公职,身陷囹圄。原本住的别墅也因为涉嫌是贪污受贿所得,被收缴充公,墙倒众人推,原本和周小凤父亲在酒场上称兄道弟的官员们为了撇清自己,也纷纷检举着自己父亲的罪过。霎那间,一直受到众星捧月般关怀的周小凤,只剩下了她母亲唯一一个亲人,她们搬出了从前的别墅,开始在K市租房度日,生活也变得潦倒了。

  在顶层沉寂的环境下,周小凤再次想起了这些惨变,不由得恍惚了起来。她无力的抓住窗户上的护栏,靠在了墙上。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悲剧依然没有结束,在无人已成习惯的最顶层,这一天却悄悄的隐藏着一个带着面罩的恶魔,他趁周小凤恍惚的时候,慢慢的靠近周小凤,冷不防在后面抱住了她,然后顺势把她压在身下,周小凤正要喊叫,恶魔就用一个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使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

  “江翎,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走啊?”在教学楼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看到江翎,停下脚步问道。

  江翎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经济学院的排球明星刘丰,就回以礼貌的微笑,说道:“我在等我的女朋友周小凤呢,都过了两个小时了,她还一直不下来。”

  刘丰一听,觉得有些奇怪,就再次问道:“你怎么不和她一起下来呢?”

  “刚才宿舍好友林平振我,告诉我他被反锁在屋里了,我就在下课后急忙跑回寝室给他开门,他这个人向来都爱睡[粗俗词语过滤-#0028],我们大概是走的时候忘记了寝室有人,就把他给锁屋里了,等把林平弄出来后,我看了下手机,发现小凤已经给我打过三次电话,因为我调了震动,下课后又声音嘈杂,我一直都没有听到,就赶回来找她。”江翎解释道。

  “林平没有宿舍钥匙吗?”

  “林平是个几乎不出门的懒鬼,觉得钥匙对他没什么用,况且你也知道咱学校的变态规定,领个宿舍钥匙都要收费,所以他干脆就没有配宿舍的钥匙。”江翎继续解释。

  “这样啊,周小凤现在找到了吗?”刘丰关心的问道。

  “我刚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可能是在赌气吧。估计再过一会儿就下来了。”江翎并没有把周小凤不接电话的事放在心上,可是刘丰感到了事情的奇怪,他想了想,说道:“这周小凤我是见过的,并不是一个能耐的住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和你耗两个小时?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她平常都喜欢去什么地方?”

  江翎仔细想了下,说道:“自从她家出事后,她就很喜欢一个人上教学楼最高层发呆,也不让我陪,可能现在就在那里吧。”

  刘丰听到江翎提供的线索,就马上拉着江翎朝楼上奔去,当两人气喘吁吁的赶上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把他们两个都惊呆了。只见周小凤躺在地上,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被撕成了碎片,雪白的侗体完全暴露在两人的面前,她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她的下身却成汩成汩的流出乳白色的液体,并且一点点的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强奸!”两人脑海中同时闪出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字眼,江翎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包住了毫无遮盖的周小凤。此时,周小凤的眼睛缓缓的睁开,待她恢复意识后,看到自己凌乱不堪的身体,立刻尖叫了起来:“啊!我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警笛声的传来,教学楼顶层已经站满了警察,警察们提取了强奸犯的精斑,询问了江翎和刘丰相关的情况后,就暂时收队回了警局。

  警察走后,江翎默默的站在案发现场,一言不发。刘丰看着江翎,表情也甚是严肃。

  ~~~~~~~~~~~~~~~~~~~~~~~~~~~~~~~~~~~~~~~~~~~~~~~

  在XX医学院的早晨,光远一如往常起床准备上课。这时,躺在被窝里的江峰忍不住抱怨起来:“书呆子!从今天起要清明节放假五天,你起这么早干嘛!”

  光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放假了。他整理一下行装,临出门时还向的江峰扮了个鬼脸,说道:“我才不像你,浪费大好的放假的时光,今天我就去古城K市旅游去,顺便找下我的高中好友刘丰,他可是运动健将,HN大学的体育部长,你这个懒鬼就在这里躺着吧!”

  说罢,光远扔下了赖床的江峰,走出门去,向古老的K市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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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涉疑案

  光远兴冲冲的告别了江峰,顺利赶上了早上的火车,随着汽笛的拉动,去往K市的旅途开始了。光远为了保持旅途的愉快。还特地花高价买了“D”字头的动车,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里面的服务确实比普通客车周到多了,就在光远买到动车票的一刹那,与平常不一样的待遇就开始了,他先是被服务员领到了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二楼候车室,在里面有座椅和报纸,而此前坐普通车时,都是在人群里插缝硬挤,然后就是到站的列车也和以往不同,登普通车的台阶非常高,而动车的车门底部则几乎和地面水平,进车门就像进家门一样容易。上车后的差别就更加明显了,不仅有座位坐,还时不时有列车员过来送水,更重要的是,列车小姐的模样也比普通列车上长得的好看许多,这让光远觉得动车的钱并没有白花。一路上,崇山峻岭飞快的倒退,外面的世界就像一幅流动的山水画一样在光远面前争先恐后的展览,令人心旷神怡。

  虽然从XX市到K市的时间并不短,但在光远看来却好像一溜烟的功夫。很快,K市到了,光远刚下火车,便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只顾激动了,竟忘了给好友刘丰打电话让他来接,光远很少去K市,对路况一无所知,没有向导根本不可能找到HN大学的校区。于是他拨通了刘丰的电话,刚一打通,刘丰那边就传来声音:“光远,什么事啊,我正忙着呢,学校昨天出了点事。”

  光远也不多说,直接告诉了刘丰他已经到了K市,准备前去投奔他。刘丰一听光远来了,大声嚷道:“你怎么来了才说啊,要不是学校出事了,我就打算今天回家,如果我真回家了,看你这里举目无亲的怎么办!”

  光远接到了刘丰一阵数落,急忙陪不是,然后挂了电话,等待刘丰前来。没多久,刘丰就急急忙忙的来到了K市火车站,并带他搭乘了合适的公交车,在公交车上,光远问到了刘丰刚才的话题:“你说你们学校出事了,是什么事啊?学校出事了为什么你不能走?是和你有关系吗?”

  刘丰见光远问他,也不隐瞒,说道:“其实这事和我也没多大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强奸案的最早发现者,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才不得已留下来的。”

  “强奸案?”光远显得有些惊讶。

  刘丰挡住了光远的问话,继续解释道:“我们学校的顶楼上昨天有个女孩被强奸了,我看到我一个朋友江翎在楼下等他女友的时间有些长,觉得情况不对,就和他一起赶到楼上,结果发现了这个案件,事后根据女孩的供述,她当时被麻醉药迷晕,自己也没有看到强奸犯的长相。”

  “这么说被害者是你朋友的女友?”光远问。

  “没错。”

  “你和被害者的男友是怎么认识的?”光远已经陷入了对案情的推理,也不考虑自己的问话是否合适。好在刘丰从小和光远一起长大,知道光远寻根究底的脾气,也没计较,反而继续详细的说道:“我和他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你知道,我在学生会工作,凡是搞过大型活动后就难免聚餐,聚餐的时候往往容易认识到一些看起来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这么说,那个江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光远更加好奇了。

  “他家确实非常有实力,但是此前他家的势力大都是建立在江翎的女友周小凤身上,本来江翎他爸只是周小凤父亲的一个普通下属,就因为儿子是上司女儿男朋友的关系,受到了周小凤父亲的提拔,此后才平步青云,虽然现在他们两家的家长已经不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但两家仍旧依然保持着密切的往来。”刘丰叙说着两家的家事,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那被害者周小凤的家庭岂不是更有实力了?”

  “是啊,曾经是这样,但是四天前周小凤的父亲因为贪污公款锒铛入狱,她家现在已经不行了。”

  光远听到这句话,脑中开始变的机警起来,悄悄对刘丰说道:“那现在江翎和周小凤的关系怎么样呢?江翎没有因此而嫌弃周小凤吗?”

  刘丰仰头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没有吧,他们的感情现在蛮好的。”

  光远知道刘丰不会对自己说假话,就认可了他的说法,可是内心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总是隐隐感觉到昨天的QJ案与周家的坠落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不多久,HN大学的校门呈现在了光远和刘丰的眼前。刚一下车,被案情吸引的光远就让刘丰带她去案发的现场。到了顶楼,光远仔细观察了一番,问了下刘丰相关的情况,便慢慢说道:“这个凶手看来对周小姐的行踪了如指掌啊。”

  刘丰见光远这样说,就奇怪的问道:“这从哪里看出来的?”

  光远再看了下作案现场,开始了他的推理:“这个地方平常很少有人上来,只有周小凤没事上来透透气,可这个罪犯却把周小凤平时上来这里散心的时间估计的丝毫不差,而且还提前获知了周小凤上顶楼时不准男朋友跟随的习惯,我认为如果不是这个人偷偷跟踪了周小凤很长一段时间的话,就必然是和她关系很好的人,好到连自己排解压抑心情的地方都毫不隐瞒。”

  刘丰听了光远的推理,想了想,说道:“跟踪的假说应该不可能成立,因为HN大学是百年老校,来这里上学的人很多,凶手没有跟踪的地点,况且此前周小凤还是高干子弟,她父亲为了保护女儿的安全,平常都会派保镖暗地保护,如果真的有人跟踪周小凤,怕是早就被抓住了,怎么可能跟踪到现在都不被发现?”

  “那就是因为朋友出卖了,有可能是周小凤的有些好朋友平时嫉妒周小凤总是受到优待,所以趁现在她家道中落,就买通了学校外面的地痞流氓强奸了她,现在大学校园里几乎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出,大白天的,一个年龄和学生差不多的人进入学校应该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光远说道。

  这是,刘丰碰了下光远,说道:“我觉得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罪犯这次来到顶楼纯属守株待兔,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候恰巧上来的女孩子并施以暴行,只是碰巧上来的是周小凤而已。”

  光远听到这个解释,不禁笑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凶手把埋伏地点安排在学校里是件很危险的事,外面的地痞流氓不知道学校内的状况,就吃了豹子胆一样的,把埋伏地点设在教学楼不合常理。”

  “但也有可能不是地痞流氓,而是本校学生作案,这样把埋伏地点放在那里就非常有可能。”刘丰继续质疑。

  “那更不可能,因为本校学生都知道清明节放假,最后一堂课只要结束,大家都会疯跑出教学楼开始自己的假期生活,除了周小凤这个特例,恐怕没有人会选择在放假的时候往教学楼上走。凶手是本校学生的话必然也知道这一点,则肯定会因为时间不合适而取消原本的计划,退一万步,即使不是因为放假,上顶层排练活动的同学一般也都是成群结队的上来,罪犯怎么可能敢凭一己之力对抗一群人的力量。况且如果凶手真是本校的学生,他大可不必把地点安排在教学楼顶这个不合适的地方,学校里不为人知却又时不时有人约会的地方多的是,凶手只要在那些地方趁对方不备打晕一个不就可以实施计划了,干嘛要在这个地方蹲点?况且凶手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麻醉药乙醚,麻倒一两个人还是很轻松的。”光远再次天衣无缝的展开着自己的见解。

  刘丰认同了光远的推理,两人正准备下楼,刘丰的手机就传出了急促的铃声,只见电话另一头喊道:“刘丰,我是江翎,小凤刚才上吊了,幸亏我赶到及时才救了她一命,现在她正在K市人民医院抢救,我需要帮手,可是叫其他人的话,小凤被强奸的事就会被传出去,你能过来帮帮我的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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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巧合的服毒自尽

  光远和刘丰接到电话后,便立刻赶到医院,刚一到监护室的门口,就看见江翎焦急的等待着。光远仔细打量着这个江翎,发现这个男生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根本不像一般那种营养过剩的富家子弟。

  随后,刘丰上前问道:“周小凤情况怎么样了?”

  江翎摇了摇头,说道:“病情已经好转,可是她仍然想着寻死,必须要时刻有人在她身旁看护,所以我想你来帮下忙,每到我出去买饭的时间,你就过来陪一下她,我怕她趁我不在的时候,又会做出什么傻事。”

  光远不禁问道:“她妈妈就不来看她吗?”

  江翎这时才注意到刘丰身边还有个陌生的同学,问道:“他是?”

  刘丰看到江翎发问,急忙解释道:“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光远,在XX市可是个出了名的神探呢。”

  江翎一听到“神探”两个字,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我听说在XX市有个大学生侦探年前曾连破医学院血案和师大杀人案两个大案,难道就是你?”

  光远知道自己的名号在K市都有人听说,于是高兴的挺起胸脯,说道:“没错,正是在下。”

  “真的啊,求你帮忙,一定要帮我找到欺负小凤的恶魔!”江翎马上激动了起来。

  光远不由分说的同意了,这一方面因为罪犯的罪行确实令人发指,另一方面也源自光远自身对案情的兴趣。

  直到这时,江翎才想起解释光远的问题,说道:“周小凤的妈妈现在不在K市,为了挣钱养家,这个清明节她要去Z市打临时工,周小凤怕妈妈担心,也没有告诉阿姨自己的遭遇。”

  “这样啊,也就是说清明节期间,周小凤的衣食住行要你一个人来操办了。”

  “应该是这样。”江翎脸上显现出无奈的神色。

  “好吧,既然我已经涉足此案,就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据实回答。”

  “当然没问题,问什么都行啊。”江翎看起来已经打开了对陌生人所有的防备。

  “你说案发当时你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那么这两个小时期间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光远开始提问。

  “可疑?”江翎一时没有弄清楚光远的“可疑”指得是什么。

  “据说当时所有人都急着往楼下跑,我想当时应该在很短的时间内教学楼里就会人去楼空,你当时一直在楼下等周小凤,有没有看到过了很长时间才从教学楼里出来的人?”光远向江翎解释清楚。

  江翎低下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有这种人。”

  光远听到江翎的回答,稍微皱了下眉,也没有说什么,就随江翎一起去观察周小凤的情况,结果正如江翎所说,周小凤情绪非常不稳定,的确需要有人24小时陪同监护。

  告别了江翎,光远陷入了沉思,刘丰看到他表情异常,禁不住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才江翎的回答,感觉有许多不合理之处。”

  “不合理之处?”

  “对,按照常理,江翎在楼下长时间等周小凤,注意力一定十分集中,如果有可疑的人从教学楼出来,他不可能会毫无印象。”

  刘丰听到这里,说道:“不过有可能是在江翎赶到之前,凶手就已经从教学楼离开。”

  光远一听马上反驳道:“这就更不合理了,因为江翎当时是急急忙忙赶回宿舍给他同学开寝室的门,开门之后,看到女友已经连打三个电话,又匆匆忙忙的赶回教学楼,这段时间顶多也就十分钟左右,而周小凤的行动应该恰恰相反,她当时必定是一间挨一间教室的仔细寻找男朋友江翎,走到顶楼的时间很可能就要六七分钟,当她到达顶楼的时候,凶手也不能马上就实施他的犯罪计划,为了保证自己一击得逞,他要等到周小凤的体位恰巧转到能够使他自己有利于从背面攻击的时候才会下手,这点从周小凤的述说来看已经得到证实。这样一算,凶手在得逞之前,还需要十分钟左右的等待,罪犯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做好一切罪行并且逃离教学楼。”

  刘丰一听,表情就瞬间凝固了下来,把嘴凑到光远耳边对他悄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江翎在撒谎?”

  “很有可能,倘若他真的撒谎了,这件案子就很可能与他有牵连,他即使的确与案情无关,也有可能早已经感觉到了真凶是谁,并且自认为说真话可能会使他自己受到伤害。”

  “受到伤害?你是说有人威胁江翎,不准他说出实情?”刘丰对光远的推理有些吃惊。

  “现在还不好说,对了,江翎不是说他之所以当时和周小凤分开是因为去给同寝室的林平开门吗?我们不妨去找林平,或许他与案件无关,但是却可以证明江翎所说与女友分开的理由是否可信。”光远显然已经对江翎的证词不太放心了。

  刘丰认可了光远的看法,两人便朝学校方向走去。可是当他们到达学校的时候,却发现一辆警车停在了一个男生宿舍的门口,刘丰看到这种情形,便向左右同学打听情况,有一名同学见刘丰问他,就告诉了他刚才的事情。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听说这栋宿舍楼里有个同学死了,好像还是服毒自尽,名字叫什么林平来着。。。。。。”

  光远一听死的是林平,顿时精神一振,拉着刘丰就往楼上冲,当然,此举被在场的警察拦住了,于是,光远急着大叫起来:“我是XX医学院的神探光远,到这里是来破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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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消失的凶手

  “你说你就是那个连破两个校园杀人案的光远?”刘云局长听到光远的叫喊,走下了宿舍楼,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光远。

  光远立刻亮出身份证,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刘局长见确实是光远其人,就问道:“那你觉得这个林平是否真是服毒自尽?”

  “那要到现场看下。”光远沉着的说。

  刘局长见光远自信满满的样子,就将两人引到了案发现场。在现场,光远看到一个男生趴在衣柜旁边的地上,面容扭曲,手脚做挣扎状,嘴唇发紫,眼角渗出血迹,是典型的服毒症状。床旁边的桌子上有未喝完的水,水中检测出剧毒砒霜的成分,除此之外,寝室柜子是打开的,地上有一个打开的大箱子,里面有身份证等物件,可以证明箱子是林平所有,此外死者身旁还有一张银行卡,经查明也是林平的。随后,他看了下林平的床,突然眉峰耸动了一下,便把头转向刘局长这边,说道:“林平肯定不是服毒自尽,而是被人下毒害死。”

  刘局长一听,禁不住问道:“为什么?”

  “首先从林平死前的情况来看,他死前一定是站在衣柜的旁边,并且刚刚从柜子里拿出箱子,要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证件之类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被害者突然毒发,并且做过激烈的挣扎,随后体力不支倒地,最终身亡。试想,如果是服毒自尽,他应该是在喝完水后,静静的坐在椅子或躺下床等死,怎么可能会做出搬箱子拿东西的举动?而现在的情况是林平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又从箱子里拿出银行卡,这分明是打算出门去银行取钱,过好新一月的生活,如果他心里有自杀的打算,又何必去做这种事?”光远的分析令在场的人都点头称是。

  刘丰也提出了疑问:“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是林平寝室的同学,他中午回寝室的时候打开门发现的这一幕。”

  “打开门?也就是说此前林平的寝室门一直是锁着的?”光远马上对刘局长的叙述产生警觉。

  “没错,就因为一直是锁着的,没有人进出过寝室,所以才会断定死者是服毒自杀。”

  光远再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对刘局长说:“你能把林平寝室的那个同学叫过来吗?”

  随后,林平的宿舍同学李拱被带进了命案现场。光远看到李拱,问道:“你是第一个发现命案的人,你能确保此前林平一直在寝室里没有出去过吗?”

  李拱想了下,说道:“应该能确定,因为林平是出了名的懒鬼,每天都要睡一上午,有时到中午十二点都不一定起来,我们上午都习惯了把他锁在宿舍里看寝室,所以这次也采取了同样的做法。只是没想到,一回来竟然看到了这种事。”随后李拱无奈的叹了口气。

  光远听到李拱对林平的介绍,忽然眼前一亮,问道:“林平经常睡一上午,是因为赖床还是睡不醒?”

  李拱回答道:“是因为睡不醒,他晚上都在玩电脑,睡很晚的。”

  问完这些,光远命令警察带走了李拱,对刘局长说道:“杀死林平的人一定是和他同宿舍的人。”

  “这又是为什么呢?”刘局长听到光远的话,有些不解。

  光远再次展开推理:“因为林平晚上睡得很晚,到他睡觉的时候,宿舍楼早已关门,外来的凶手没有潜入寝室的机会,而林平早上又起的很晚,同学们都把他锁在屋里。凶手想要下毒,必须破门而入,而现实情况是寝室门一直锁着,没有损坏的迹象,因此能够杀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早上最后离开锁寝室门的同学,是他在大家都离开寝室的时候,偷偷在林平的杯中下毒,而熟睡的林平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会害他,所以他一起床,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就像平常一样喝一杯水再出门,结果反而不幸中毒。”

  刘局长听到这里马上展开调查,最终通过询问李拱调查出,今天早上最后离开寝室的是一个叫孟垚的同学,于是,所有在场的警员开始四处寻找孟垚。就在他们焦头烂额寻找的时候,教学楼里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枪响,起先,刘局长还以为是哪个警察的枪走火了,就呼叫了一遍所有的警察,结果惊讶的发现,教学楼里还没有警员开始搜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有人立刻赶到枪响的地点,结果赫然发现,在教学楼的一楼大厅,一名同学背部中枪趴倒在地,整个胸壁已经被子弹打穿,警察们不敢怠慢,赶到死者身边,抬起尸体的头部,顿时,跟在一旁的李拱尖叫了起来:“天啊!他就是孟垚,怎么死在这里了!”

  光远和刘丰听到死者是孟垚的消息,刹那间愣住了。最后还是光远最先缓过神来,开始检查死者的伤痕,发现射出的子弹威力十足,从后往前贯穿了孟垚整个胸膛,打在了孟垚直立时正对的墙壁上,再看死者神色平静,显然对自己被射杀没有丝毫的意识,是在完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秒杀,而凶手离开教学楼的速度则更加令人咋舌,居然在众警察听到枪声后赶到现场的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全身而退,并且不留痕迹。

  刘局长见到这一幕,也变得比刚才更加严肃了,马上下令,封住了HN大学的所有出口,不准任何人擅自外出,随后在学校里一点点的排查,然而凶手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

  忙活了整整一下午,光远和刘丰仍然一无所获。渐渐的,两人都觉的有些劳累了,吃过晚饭,决定先回刘丰的宿舍休息。夜色渐浓,光远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忧郁。两人在寝室里窝着都不说话,最终,刘丰忍不住了,开门见山说道:“我实在受不了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光远看到刘丰抱怨,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刘丰对话,嘴里机械的说出声音:“这个案件和以往我所接触的案件都不一样,而且校外势力参与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刘丰听到这句话,本想再问。光远却直接说了起来:“周小凤被强暴时,凶手用了麻醉药乙醚,而林平被杀时则采取了下毒的做法,还有孟垚被杀的时候,凶手是利用枪杀,这些受到严格管制的作案工具是一个学生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此外,凶手杀孟垚的时候干净利落,明显是个职业杀手,而杀林平的办法却非常笨拙,说明两个案件并非一人所为,事情的整个经过大概是这样的,起初是周小凤的强暴案,罪犯得逞后逃之夭夭,结果引起了我们的兴趣,使我们也介入了此案的调查之中,但是,随后我们的调查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受到了一个幕后操纵者的掌控,凡是我们想要调查的人,都离奇的死去了。当幕后黑手获悉我们要调查林平的时候,便命令林平寝室的同学孟垚通过下毒害死舍友,而当我们通过分析把矛头又对准孟垚的时候,神秘杀手就率先夺取了孟垚的性命,不管是毒药还是枪支弹药,想必都是由这个幕后真凶提供给他们的,所以,这次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甚至不排除是黑社会的可能性。”

  听到这里,刘丰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因为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他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试探性的问光远:“那么,接下来还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呢?”

  在灯光下,光远的表情已经变得异常可怕,他抬起头,用眼睛狠狠瞪着刘丰,一字一句的说道:“接下来,被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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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封信

  在XX医学院的清早,江峰起床准备出门,习惯性的看了看光远的床位,也不知怎的,心里竟莫名其妙生出了几点担心。不过,随后他就开始安慰自己道:“这小子去旅游又不是被人追杀,我担心个什么劲啊,真是的。”于是,他强作镇定,到食堂买了早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峰心中的阴霾反而越来越沉重了,就好像有什么事已经发生了一样。他心神不宁的吃完早餐,自言自语的说:“我昨天晚上肯定是做噩梦了,反正睡眠质量很不好,看来需要回去补个回笼觉了。”

  说着,江峰就朝宿舍方向走去,然而,刚打开寝室的门,躺了没多会儿,班长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直接就扔到江峰的身上,说道:“这是光远给你的信,你自己看下吧!”

  江峰刚要入睡,就被这一下子又给弄精神了,禁不住嘟囔起来,说道:“这个光远,跑K市了还不让我安生。”

  江峰一边抱怨着一边打开信封,可是,当他看到信的内容时,就再也抱怨不起来了,信中是这样写的:

  江峰:

  我在K市陷入了一个强奸案的调查之中,HN大学的女生周小凤在清明节前夕的教学楼顶被神秘人物强奸,经过询问,他的男友江翎并没有说真话,或许和案件有牵连,我通过推理查到了江翎宿舍的同学林平,可就在我调查他之前,林平就又被同宿舍的孟垚下毒害死,我正要追查孟垚,要追查之人就被神秘杀手枪杀,我认为此案有可能存在校外势力或者黑社会参与,而且凶手下一个杀人目标极有可能就是我光远,如果凶手计划成功,想必就再也没有人肯调查此案,这个案件将会彻底的石沉大海,所以思前想后,我决定趁在凶手还没动手之前,向你寄来这封信,恳请你能够联系师范大学的赵晓琳共同前来K市侦破此案。另外,案件调查要秘密进行,绝对不可张扬,到了K市,你们对所有人的话都不要相信,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暴露你们查案的身份,否则恐有性命之忧,如果感觉自己陷入危险,要尽早离开K市,越远越好,一定切记。

  光远

  4月6日

  读完这封信后,江峰表情凝固的就像雕塑一样,马上坐起身来,使劲的掐自己的身体,在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做梦以后,就急忙给赵晓琳打电话,把信的内容原话告诉了她。赵晓琳听到江峰的诉说,也感觉事态的严重性超乎想象,马上便赶到了医学院,来见江峰。

  赵晓琳接过江峰手中的信,反复阅读,确定信件内容的确出自光远之手,就和江峰一起买了前往K市的车票,十万火急的赶往K市。在路上,赵晓琳开始给江峰交代到K市后的行动:

  “光远说的没错,到K市之后我们必须暗中调查,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同时,我们应该想办法秘密的和光远会合,向他了解案情。”

  江峰听到这里,紧张的说道:“光远说他会遭到凶手的杀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赵晓琳掐指算了下时间,说道:“你是早上八点以后收到的信,一封信从K市到达XX市一般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光远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就可能已经把信投进信箱,他在大家入睡的时候写信投信,说明在白天他已经完全受到了凶手的监控,一旦新的一天开始,他便有随时被杀的可能,照这么紧张的程度来看,光远恐怕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了不测。”

  江峰一听赵晓琳的这番分析马上就急了,对赵晓琳嚷道:“不可能的,你骗人!光远不会死的!”

  赵晓琳赶紧堵住了江峰的嘴,说道:“在公共汽车上的,你也太张扬了吧,记住,到了K市,我们要秘密调查,绝对不能暴露,我打算在H大附近租房,我们可以扮成记者的身份,假装是为了报道案情而来,至于记者证,我可以让我老爸动用他在单位里的关系弄到手,我们租好房就让他邮寄过来,同时再买一个摄像机就一切OK,到时你是摄像师,一切要听我指挥,可千万不要再做这种莽撞的事情了。”

  江峰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刚在车上布置好计划,K市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一下车,陌生的道路就把两个人给绕的晕头转向的,最后,他们不得不求助路人,打听HN大学的下落。

  路上的一个好心人见他们要去H大,忍不住劝道:“最近那个地方可不能去,三天之内,就已经发生了一起强奸案和三起命案了。”

  赵晓琳一听,不禁对命案的数字敏感了起来,问道:“我听说是两起命案啊,怎么变成三个了?”

  路人听他们知道这件事,就说道:“你们是外地来的,一路上奔波劳顿,应该还没有看今天的新闻,今天清晨,一个叫光远的XX医学院神探在H大校门口被手枪击中,现已被送往市中心医院急救,直到现在也没有报道是生是死。”

  江峰一听,禁不住失声叫道:“你说什么!光远中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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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重伤的光远

  赵晓琳看到江峰又要露馅,急忙补话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和光远在同一个地方上学,他的大名我们都有听说,所以听说他遇到意外让我们感觉有些吃惊。”

  指路的陌生人看到江峰的表情,本来还以为是他们认识光远,又听到赵晓琳的解释,才大致明白了他们惊讶的“原委”,便又额外说道:“校园侦探又能怎么样,也就是在学校里厉害点,到了社会上照样掉层皮!”

  赵晓琳一听,觉得他话里有话,禁不住问道:“难道光远调查的案子和社会势力有关吗?”

  陌生人也不加隐瞒,说道:“这个事八成有社会上的势力参与了,被强奸的女生曾经是高干子弟,家里刚一失势,这种事情就发生了,歹徒手里有枪,我估计呀,说不定还和司法部门有关,因为只有他们这些人有枪。”

  赵晓琳听后,就谢过陌生人,根据那人指示的地点来到了HN大学,到了H大,两人看到了一副全校戒严的景象,所有学生都被强制只能在校内活动,即使是外来的人,进入校门后也不准再出去了,江峰看到这样的阵势,不由得咬了下牙,说道:“看来,要想再去勘察案发现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我们可以勘察一下光远被刺的现场。”赵晓琳说道。

  “照你的意思,光远他不是在学校里被子弹击中的?”江峰疑道。

  “当然不是,你没听到那个路人告诉我们光远中弹的时间吗?他说光远是清晨中弹,他清晨一大早的起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你再联想一下你今天八点的时候收到光远的信,这在时间上说明了光远是在大约凌晨五点的时候往信箱里投信的,因此,这说明。。。。。。”

  “说明光远的急事就是给我们寄信。”江峰立刻把话接了过来。

  “没错,所以我们只要在H大门口的信箱附近调查即可。”赵晓琳微笑了一下。

  于是,两人找到了学校门口的信箱,开始了调查。

  赵晓琳反复走着光远可能走出的路线,又检查了下四周的情况,最后指着门口左前方的灌木丛说道:“如果凶手要作案,只能是潜伏在这里了。”

  江峰看了看那片灌木丛,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很简单,因为这四周没有其他可供埋伏的环境,况且我看到这片草丛的叶子上还有子弹烧焦的痕迹,我出身司法机关,对这点判断属于小儿科,所以,我认为当时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光远一大早就来到信箱投信,在回校的途中,遭到了埋伏在这片灌木丛中的歹徒暗杀,之所以是回校途中,是因为如果是在出校门时遭到伏击,信件就发不出去,我们也就不会收到光远的来信了。”赵晓琳对案情的解释看似简单,却是最可能的解释了。

  江峰听到这里,突然敏感了起来,说道:“那歹徒岂不是看到了他寄信的过程,这或许会联想到他是在寄求救信,这样一来,我们来K市的信息不就被他们提前获知了吗?”

  赵晓琳想了想,说道:“应该不可能,因为歹徒开枪后势必引起混乱,此时他所做的事情一定是趁乱离开,而不是去考虑光远寄信的问题,等风波平息后,歹徒或许会考虑到光远寄信的事,但那时信已经寄到了我们的手中,信件也就无从查起,因此,他们仅仅是知道光远寄出去过一封信而已,至于信寄到了哪里,他们一定毫无头绪。”

  江峰认可了赵晓琳的说法,也无奈说道:“照H大的封锁程度看来,我们只能依据光远给我们提供的线索查案了,他在信中,提到了说谎的江翎,我觉得有必要去调查一下江翎这个人。”

  “不过要以记者的身份前去。”江峰同意了赵晓琳的建议,计划达成以后,两人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两套房,各用一间,一切安置妥当,赵晓琳就打电话告诉了她父亲他们暂住的地点,过了两个多小时,一封里面加有两张记者证的信封就邮寄了过来。

  ~~~~~~~~~~~~~~~~~~~~~~~~~~~~~~~~~~~~~~~~~~~~~~

  “光远,你快醒醒,睁开眼看看我啊!”刘丰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渐渐的,光远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待神智恢复后,他正准备站起身来,可就在他坐起的瞬间,胸口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紧接着出现了呼吸困难,结果又重重的摔在了病床。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光远记起了清晨的一幕,因为案情的复杂,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一直无法入眠,一种预感在他内心徘徊了整整一夜,那是一种第二天一定会出事的预感,而且很可能是自己会出事,最终,他实在沉不住气了,便连夜给江峰写了封信,并装好信封,趁刘丰熟睡的时候,悄悄的走出门去。

  已是凌晨,东方的天空已经有了一丝弱弱的亮光,借着这些光,光远顺利的摸到了HN大学的校门外,趁着四下无人,便偷偷把信封投进邮箱里,然后,他又蹑手蹑脚的往回走,可是就在刚到校门口的时候,H大学门口左前方的灌木丛里突然发出枪响,随着草丛的异动,一颗子突然飞出,斜向打中了光远的前胸,瞬间,光远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光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于病床了,刘丰正坐在他的身旁照看他,光远试了几次起床,结果总是刚直立起身体就呼吸困难,刘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医生说你被枪打中了肺部,所幸子弹不深,仅仅是伤了一小叶肺而已,休息半个月应该就能恢复健康了。

  光远听到刘丰的话,禁不住苦笑了下,说道:“也就是说我假期这五天已经成为废人一个了,歹徒阻止我办案的计划也顺利实现。”

  刘丰听到光远的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人都默不作声了好大一会儿。最后,依然是光远打破了沉闷的局面,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刘丰没再说什么,轻轻的走出住院室,光远则躺在病床静静的发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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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6 01:01 PM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儿时的回忆

  光远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突然感到一丝无奈,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未遇过,他现在处于最差的境地,却毫无办法。他细细的梳理着到K市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推理,可是这个结论却是这样的真实,不管他在感情上如何排斥这个论断,可理智告诉他,这个想法绝对是他所遭遇事情的最合适的解释。面对这个解释,他唯有叹气,随后,光远就把刘丰叫进了病房。

  刘丰见光远叫他,便走进屋内,问道:“你有什么需要?”

  光远淡淡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让你进来下。”

  “让我进来下?”

  “对,我已经推理出了杀害林平,孟垚以及使我受伤的幕后人物是谁了。”光远的回答显得非常开门见山,让刘丰也愣了一下。随即刘丰紧接着问道:“推出来了吗?是谁?”

  然而,随着刘丰的发问,光远并未回答,却是将头扭向窗外,说道:“好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啊,让我想起了咱们初中时一起上学那天的情景。”

  “一起上学?”刘丰仔细回忆着初中的往事,就在他回忆着的时候,脸上表情固定了一下,想起了那件事。

  光远看到刘丰若有所思的模样,知道他已经回忆起来,继续讲述着过去的事:“那天清早,也是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上学快迟到了,在路上遇到了你,我们一样都在骑自行车朝学校飞奔。”

  “是啊,当时我们都很着急呢。”刘丰已经陷入了回忆。

  “可是,就在这时,一只野猫突然快速的横穿过马路,恰好和我的自行车前轮相撞,巨大的惯性让那只猫和我自行车的轮胎搅在了一起,那只猫缠在车轮上以后已经奄奄一息,只是不住的张牙舞爪并且伴着呻吟。”

  “没错,当时你用木棍把他给捅出来了。”刘丰补充道。

  “是的,我把它弄出来后,本打算把它留在马路上,任其自生自灭,可是你却要把它送到附近的兽医院,当时都快迟到了,我不想在那上面浪费时间,就又骑自行车上学去了,而你做了相反的做法。结果是,我准时到班,你却迟到了。”

  光远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小时候的经历,“你即使被老师罚站都要救那只猫,这使我震动很大,同时也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心里才第一次有了学医的打算。”

  “学医是个不错的选择,很有前途的职业。”刘丰说道。

  “但是,以前连动物都不肯伤害的你,现在为什么就能够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无辜的因你而死去呢?”光远突然问道,眼神中透出犀利。

  “你什么意思?”刘丰做不解状。

  “因为这个在幕后通风报信,从而导致林平和孟垚被杀的人,就是你啊。”光远这个令人吃惊的说法令空气都产生了瞬间凝固的感觉,“我一直在想,幕后黑手能够这样及时的知道我的推理动向,在我要做某件事情之前,总能抢先一步破坏我的决定,大概就是因为我自己这里出现了内奸,于是,我开始考虑到底这个内奸是谁,我首先想到了江翎,由于他向我说了假话,可是一连串的事情推翻了我的想法,因为林平被杀的时候,江翎根本就不知道我要去查他,孟垚的枪杀更不可能是江翎通知凶手的,那时连我自己都是在现场临时做出的推断,远在人民医院的江翎怎么可能会事先知晓。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内奸正是一直跟随在我身边的你,是你暗中通过短信向凶手告知了我推测的目标,也造成了那两人被不幸灭口的结局。”

  刘丰知道自己已被识破,却并没有做出过于激动的表示,反倒仍然气色平静的样子,说道:“我早猜到,你一定会发现我的问题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光远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吗?最后我之所以能够确定一切都是你在通风报信,主要还是源于我的被刺。”

  “你的被刺?”

  “对,我一直很困惑,凶手能够如此娴熟的不留痕迹的杀掉孟垚,为什么却只是给我造成一个短时间内不能移动的肺部伤害。当时,凶手杀掉我易如反掌,他也没有理由留我的性命,他已经连犯命案,多杀一个人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少杀一个人也避免不了他的死刑。所以,我到现在还活着,便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在通知他对我行动的时候,告诉过他不要对我做出太大的伤害,你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杀你的好朋友。”光远说。

  “是啊,但是你已经不能再查案了,你也不要再去想这个事情了,因为陷入到这个案件的人只有两条路,沦为帮凶或者被凶手杀掉。”刘丰眼神默然的回应着光远的分析。

  “不,我是一定要查下去的,如果所有人都因为害怕危险而放弃对正义的坚持,世界便不会再有一丝光亮。”光远的语气显得异常坚定。

  刘丰低头看了看光远,说道:“这个世界原本就是黑暗的,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欺上瞒下,每个人都说着表里不一的话,这里的政治早就极度腐败,可是,大家却都对这些问题视而不见,反而刻意的粉饰太平。”

  “但是这一切是会改变的,只要我们自己有信心。”

  刘丰叹了口气,说道:“等你陷入官场,你就会发现你将越来越失去这种自信。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我都一清二楚,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关的信息,其实我是为你好,我不想让你再次陷入这个泥潭了。”

  光远微微一笑,说道:“我会感谢你的好意的,也不会问你什么问题,只是,你要尽早抽身,不要在这里搅局了。”

  刘丰看了看光远,说道:“再也不会了,从昨天开始,我就退出了学生会,一切有关那些达官贵人的事情都将和我远离,我已经撇清了与这个案件的所有关系,即使你接着查,也不会再查到和我有关的案情来,只是,我恳求你,不要再查了,我不想看着好友受到伤害。”

  光远再次把眼睛移向窗外,只见窗外已经开出粉色的小花,看着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光远好像提前闻到了花香,静静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因为很多人都和我站在一起。”

  刘丰见光远注意已定,不禁说道:“欲望啊,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它把所有人都网进了它自己编织的陷阱里,使人们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官员的贪欲,黑道的杀欲,同僚之间相互倾轧,争权夺利的好胜欲,当然,还有你对真相的渴求欲。。。。。。”

  说完,刘丰默默的关上门,走出了中心医院,也远离了纷争。光远心里明白,刘丰,在这个假期里,不可能再回来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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