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第一件事,自然是先到第五大道和第100街交叉口的西奈山医疗中心报到,做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恢复本来面目的哈尔、乔和理文三个就带着任育轮到处跑,尚未易容改装的任沐霖,则带着老婆和胖儿子四处闲逛。
在曼哈顿底部的斯塔腾岛渡口搭乘巨大的渡船,渡船在波浪中前进,自纽约港——途经总督岛、艾丽斯岛,以及自由女神像。
游过下曼哈顿绝妙的美景之后,再到世界贸易中心110楼上的世界之窗酒吧去喝杯鸡尾酒……呃、不行,老公不能喝酒,还是喝果汁就好了。
或到洋基体育场看看球赛……嗯!好像场边吶喊加油的洋基队迷那股疯狂劲儿比场内的比赛还有趣哩!
帝国大厦、格林威治村、布鲁克林高地……就只一个地方没去……中央公园。
演唱会前两天,他们则只待在旅馆里养津蓄锐。
目前,任沐霖虽已痊愈了八、九成,但在完全痊愈前,还是不敢太大意的,何况,即使痊愈了,也有可能复发,依旧得长期监控追踪复诊才行。
吃着特别从奥沃舍面包房买来的手制面包卷,又咬一口从钱柏斯购来的各国奶酪,吟倩寒糊不清地问:“确定是一个半钟头?”
“嗯!”任沐霖应声,并捏了一小块奶酪给胖儿子啃。
“休息几次?”
“预定每半个钟头一次,如果需要,也可以临时叫停。”
“安可?”
“就一次。”
吟倩这才满意地点了个头,“不许再多了喔!”她又顺手把装满果汁的奶瓶塞给儿子。
“不会。”任沐霖肯定地说:“德斯比我还要紧张呢!他可不希望这次又变成最后一次演唱会了。”
“老大呢?”吟倩转了个话题。“又跟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看现场。”
“那小子津神真好,好像都不用休息似的。”吟倩嫉妒地喃喃道。
任沐霖犹豫了一下。“他很兴奋。”
吟倩不以为然地哼了哼。“兴奋?有什么好兴奋的?又不是他上台。”
任沐霖不安地咳了咳,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后,更紧张地起身在[词语过滤=#313]边绕了一圈,停了停,又晃到窗边无意识地扫一眼,再转身回到早已严阵以待的老婆面前蹲下。
吟倩斜睨着他。“又有什么陰谋?说吧!”
“这个……呃、儿子说他……呃、也想上台,”任沐霖吞吞吐吐地说:“所以……所以就……”
吟倩板着脸。“那小子也想上台?哼!早该料到了!好,那我就先请问一下,那位任家大少爷会唱吗?还有,他要以什么身份上去唱?”
任沐霖立即双眼一亮,“会,他会!”脸上是一副骄傲又喜悦的得意笑容,“而且唱得该死的棒极了!”他兴奋地说:“我还特别为他写了首我们父子俩对唱的曲子,非常轻松活泼,而且相当优默……”
“等等、等等……”吟倩忙阻止他往下拉出一大串。“你说你们父子?难不成他要以你儿子的身份上台?”
任沐霖猛一点头。“没错!”
“耶?”吟倩错愕地惊叫一声。“你不怕歌迷造反暴动吗?德斯会亲手杀了你的!”
“德斯早就知道了,”他神秘兮兮地笑。“就是他叫我帮儿子写首歌的。”
吟倩呆了呆。“可是……他不是反对……”
“时机不同了,老婆,”任沐霖把儿子从[词语过滤=#313]上请到地上去爬,自己则坐到她身边去。“当时我刚出道没多久,一点点小事就可能引起歌迷的反感,但是现在不同了,歌迷们已经认同了我的歌唱、我的曲子,尤其经过这次的病后,大家都看得出来歌迷们支持我的意念并不会因为其它因素而断绝。”
他轻挽住她。“所以,我决定公开我已婚的身份,但是,为了我们的生活平静,我还是会隐藏原来面貌,因此,演唱会那晚,你就会多一个金发蓝眼的儿子啰!”
吟倩啊了长长一声,又愣了好半晌后,才突然柳眉倒竖地狠狠戳了戳他的胸口。
“我先警告你喔!老公,我可不上台喔!别叫我红发绿眼地上台去闹笑话,我可是纯种的中国人,怎么扮也不会像洋人的!”
任沐霖滑稽地挤挤眼。“那跟我们一样金发蓝眼如何?”
“不要!”
“褐发褐眼吧?”
“不要!”
“银发银眼?”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