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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鸭子~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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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像天使一样堕落 BY~挖洞仓鼠 (哈利波特同人文)(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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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3:19 PM |只看该作者
但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有权利那样惩罚他.

他依然站在这里,等待着他所想要的,不是吗?

他转身望望盥洗间紧闭的大门,再低头看着桌子——那里放着赫敏换下的霍格沃兹的校服.他忍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校服上那刺眼的格兰分多的标记——她将这个鲜红的荣耀作为了她的枷锁,牢牢地固定在身上,既束缚自己也拒绝着他的靠近——愚蠢的女人,她并不知道拒绝给他带来的疼痛是什么滋味.

他苦苦地想,因此总觉得标记出现了烫手的热量,所以他飞快地缩回了手,却将校服碰在了地上.带着几分不情愿,他俯身将它拾起来,却摸到了衣服口袋里有硬梆梆的东西.

他将它掏了出来——是梳子,还有一张绣着'M'字母的手绢.

突然有很多温柔的回忆涌进大脑.

心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了,不疼,只是越发地沉甸甸的,将很温暖的热量泛滥到他的全身.

他甚至怀疑自己颤抖的双手无法承受它们的重量.

他将身体靠在梳妆台上,先是闻闻手绢,那里充满了他和她混合在一起的香气;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梳子上.

梳子的齿间缠绕着几缕褐色的秀发,他凝神地望着——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就像她闪光的眼睛和嘴唇.带着几缕温柔的笑,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取下来,缠绕在一起,然后扣开了戒指上的徽章,将头发放在了徽章下的暗槽中,然后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将它们小心地放了回去.

她将他给她的东西一直小心地贴身保存,他还记得她对着镜子告诉他有关梳子的含意.

这说明了什么?

他感到沉重的灵魂正得到解脱,他看到了希望的光辉还在闪耀.

"赫敏……我们……该走了."沉吟了半晌,他轻快地走到盥洗室门口敲敲门.

里边的水还哗哗地响着,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她是否能听到.但是他就是那样迫切地想对她说:"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情不自禁.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和你相处,来让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我对你……"

他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后面的话说下去.他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他也认为自己永远不会说那样的话.

他不知道这样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因为他是个马尔福,他的家族从来不相信这些.

"开开门,我希望……我能看着你说那样的话."他的脸不可遏制地发红了,他第一感到自己的肌肤散发出了灼人的热量.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恨他,这是当然的.但是他不在乎,他只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情.

就像她会不动声色地将梳子和手绢随身珍藏一样,他希望她也能明白他的内心有一个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太明白却一定要让她知道的情感.

门没有开,水依然哗哗响着.

"赫敏!"他终于感到一切变得有些不正常,便毫不犹豫地用魔杖打开门闯了进去.

盥洗室空空如也,唯一的一扇窗户被打开了,从窗口俯身下看,绿色的天鹅绒窗帘被做成了绳索,它从这里垂坠在四楼的地面.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刮得摇摆不定的绳索让德拉科感到了自己的愚蠢.

"赫敏•格兰杰!"他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被耀眼的白光烧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她离开你了,毫不留念,即使知道出去很有可能会被杀死,她也不愿意呆在你的身边——她厌恶你到了极至了."

听到这个声音如此嘲弄地对他说,他抓起了盥洗台上的香水座,狠狠地砸向镜子,镜中那个愚蠢的德拉科•马尔福在瞬间粉碎了.

"赫敏•格兰杰!!"他疯了般嘶吼着.

◎◎◎◎◎◎◎◎◎◎◎◎◎◎◎◎◎◎◎◎◎◎◎◎◎◎◎◎◎◎◎◎◎◎◎

赫敏猛地停下了脚步——是幻觉还是他就在附近?她将自己隐藏在了一尊女神像的后面紧张地四处张望.

是自己太紧张了吧?

在心跳慢慢恢复了平静之后,她尝试着从雕像后走出来——地宫比她想象中大了不知道几百倍.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椰塔到底是从何处带他们进来的?

她一开始并不打算逃走的,已经很恍惚的她只是想呼吸一点空气,所以打开了盥洗室的窗户.

真的好奇怪,房间各处都被施了魔法,唯独这扇窗户没有.她也是在无意中突然发觉——我怎么可以打开它?

看到落地的窗帘,以及楼下空无一人的地宫走廊,离开这里的念头在顷刻间就让她再也顾忌不了其它任何事情了.

其实她并不奢望能够逃走——因为她根本没有要回到哈利身边的念头.她是食死徒们的帮凶,是她害了哈利,她觉得自己没有颜面回去.

她只是不想去面对门外的男孩.

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既恨又疼.

她恨不得杀了他,却又心疼到连见到他的勇气都没有.

更何况他还要参加食死徒,他还要她去当见证人.

天呀,难道他堕落得还不够?还要将她也拉到地狱中吗?

所以她必须离开他.

纯麻瓜式的逃走方式,和傲罗的特有的身手,让她轻易地从四楼脱逃了.

没有魔杖,穿着这样的礼服在到处是食死徒的地宫中行动或许会被杀死吧?

虽然觉得自己万死也不足以弥补自己的过失,但是赫敏发现自己还是本能地渴求活着.

'要活着啊……'

她突然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这个声音很耳熟,很年轻.

她前进的步伐被搅乱了,它不再按照她的意愿前进,而是不由自主地循着声音的方向前进.直到挡在她面前的一面黑色墙壁无声无息地移开,赫敏嗅到了一阵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

她想也不想地跨入了墙内,然后墙立即合拢在了一起.

这里虽然同样是不见阳光的地宫,但是它的顶端却有被施加了魔法制造出的苍穹,显现着让赫敏感到诧异的蔚蓝和明亮的光线,让她总错觉自己来到地面.

有这种错觉的,不仅是她,还有那些正在盛开的欧石楠.

这里的欧石楠比地面长得要高大得多,它们形成了一人多高的花墙,留下了仅供一人行走其间的小路在赫敏脚下延伸.

叹息声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赫敏却目标明确地向前行走.这里的构造如迷宫般的复杂,她却能感到自己正在被一根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的细线牵引着,目标明确的前进着.

不知道踩碎了多少落在地上的欧石楠,也不知道自己的肌肤是不是已经完全被欧石楠的香气浸透了.她终于走到了花海的尽头——这里有一座不算太宏伟的宫殿,但是却显得非常的庄严气派.守在门口的是两个中世纪的骑士雕像,他们穿戴着盔甲,手中握着宝剑.虽然完全是用大理石制造的,可赫敏总觉得雕像中渗透着令人紧张的杀气.

'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宫殿看上去死气沉沉的,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但是这里的大理石台阶却干净得出人意料.她快步走上台阶,将那两尊吓人得雕像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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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3:22 PM |只看该作者
就如同椰塔带他们进入地宫时一样.她一跨进宫殿的大门,原本黑漆漆的空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赫敏环顾四周——这更像是女王接见大臣用的谒见厅.十二根巨型的圆柱支撑着宫殿充满复杂花纹的屋顶.一条鲜红的毯子从门口一直通向大厅最高处的王座下,王座的背后是一道深绿色的帘子.

赫敏的目光在接触到帘子的瞬间就无法再挪开,她似乎听到了帘后有人在说:'到这里来……'

是他故意在引导她到这里来?

赫敏不想让自己在此刻如受惊的兔子般飞快的逃走.她挺起了胸膛,迈着略微有些颤抖的脚步,向王座一步步地靠近,她的手握住了柔软了帘子,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帘后人的呼吸.

于是她猛地拉开了幕帘.

看到的一切,让她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她想夺路而逃,却连抬腿的勇气都没有.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陈设也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但是床上躺着的,是那个赫敏无数次听过的,有着血红双眼和骷髅般面孔的恶魔——伏地魔.

离他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颗人头——不是别的.正是不久前还在法庭上与他们针锋相对的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

而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悠闲地欣赏着她的恐慌的,是她已经认为此生再也无法见到的人——罗伊•德温特.

◎◎◎◎◎◎◎◎◎◎◎◎◎◎◎◎◎◎◎◎◎◎◎◎◎◎◎◎◎◎◎◎◎◎

已经能听得到隐约传来的喧嚣了——舞会已经开始了吗?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了吧?男人,女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带着面罩,在觥筹交错之中相互调笑,充满了肉欲和挑逗的空气会将任何进入的人的意志力都消磨殆尽.

他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这样的舞会了.自从父亲进入阿兹卡班以后就再没有过了.他把它的消失看成是一种难以磨灭的耻辱,并发誓要重新让它回到他的生活中来.

但是现在,那一切让他感到头疼欲裂.

他的脚和披风摩擦着地上柔软名贵的地毯,带来细微的沙沙声,让他浑身上下慵懒得似乎可以立即倒在地上.但是他的头脑在不断地提醒他:你必须去那里,你不得不去那里.

所以,他低着头,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慢慢地前进.

"看看,看看,这是谁来了?"

德拉科停下了脚步,抬起头.

卢修斯和椰塔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椰塔像只猫一般蜷缩在卢修斯的怀中.她手中的红酒散发着玛瑙般的色泽,看见德拉科的到来,她的眉毛扬了起来,眼睛折射着杯中的光彩.

"你今晚真漂亮,亲爱的."她甜甜地说,向德拉科举举杯,就将红酒一饮而尽.

德拉科将头偏向了一边——卢修斯的表情很明显地在告诉他:看看你那狼狈的样子,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他一直期待着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昂首挺胸,不必逃避他灼人的目光.但是他总是以失败告终.只是他觉得这次是最失败,最让他感到羞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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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3:37 PM |只看该作者
可惜这个男人不肯放过他,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儿子所遭受的挫败感还不够,所以那油滑柔软的声音中带着锐利的挑衅:"你亲爱的小泥巴种呢?我以为你已经将她征服了……"

羞辱到达了极点就会变成愤怒.德拉科抬头望着卢修斯,额前的金发在微微颤动,眼睛燃烧成了亮白色.

椰塔配合地坐起了身,让卢修斯站了起来.她绕有兴致地望着卢修斯开始向德拉科走去——这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嘴角也荡漾起兴奋的笑意.

"这算不算你自讨苦吃呢,德拉科?"他站在了德拉科面前,望着这个金发青年额角微微渗出的汗水,还有那略显凌乱的发型,然后怜悯地咋舌道"啧啧,为了找她,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你已经要把地宫翻个底朝天了吧."

"哈哈……"椰塔忍不住发出了短暂的笑声,她并不畏惧由此招来德拉科极度厌恶的目光,反而将自己在长椅上摆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欣赏着父子之间的对峙.

"你们早就知道她会……"

"我们怎么可能有那样大的本事?我们只是按照黑暗勋爵吩咐的那样做罢了."卢修斯替德拉科理了理有点歪斜的领结,扶正了那颗欧石楠的领扣.

德拉科没有反抗,只是恨恨地望着卢修斯.他知道,卢修斯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为的就是要告诉他这一切,然后好嘲笑他.

他紧握着手,让自己的指甲陷入手掌,让告诉自己现在的疼痛都是来自于这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让刚才他们在房间中所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一切所带给他的片刻的软弱都远离他的意志.

"黑暗勋爵给了那个女孩两条路——一条是安分地和你一起参加舞会,和你一起拜见他;一条是不安分地'逃走',然后受到他的单独接见……"

德拉科的脸在瞬间苍白得透明,他抓住了卢修斯的手:"她……怎么了……"他的声音是在海面上飘动的浮冰,单薄脆弱,孤独无依.

卢修斯感觉到手腕被捏得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但是他依旧保持着平静;"她?你希望她如何?"

德拉科注视了他几秒钟,无法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到任何答案.因此就像一个亏要溺死的人,终于放弃了求生的意志,德拉科松开了手,向后轻轻地退了两步,将魔杖抽了出来.

"你想为她报仇?"卢修斯的薄唇向上挑起,鼻翼与嘴唇相连的肌肉被调动起来,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冷冷的笑在那里泛滥.

德拉科摇摇头,魔杖坚定地指向卢修斯;"我要见她,因为她是属于我的.即使死了,我也要得到她的尸体!不然我就用爆炸咒,和这里的一切同归于尽."

"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是个情圣……"卢修斯的脸阴沉了下去,他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在了德拉科毫无颤抖迹象的魔杖杖尖,"为了一个泥巴种……"

"这不是感情的问题,而是出于马尔福家族的荣耀——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即使毁灭,也应该毁灭在我的手中.不然,就用自己的死去洗掉这个污点!"

卢修斯光洁的额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纹路,剑一般笔直地将他的眉宇一分为二,他骄傲地抬起了下颌,喉头不住地颤动:"好啊……为了马尔福家族的荣耀……我……带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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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3:39 PM |只看该作者
第22章 折翼 (下)

"我们终于见面了……赫敏•格兰杰小姐."

"罗……伊."

"你真的认为我是罗伊吗?"

那张黑发碧眼的面孔,带着她最不熟悉的阴霾笑容在向她逼近,恐惧潮水般席卷了她的精神.

他不是罗伊,他的声音熟悉而陌生.他穿着华贵的黑色袍子,宛如黑夜降临大地时那样无声无息地靠近她,迅捷无比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天哪,那种寒冷,那种疼痛……

"不要啊!!!"

她睁开了眼,汗涔涔的,喘息不定.

"你醒了?"德拉科的声音飘了过来,让她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丝绸的被单滑落到腿上,她发现自己还穿着礼服.

德拉科斜靠在门边,望着她,冰冷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寒而栗——他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窥测着她将要留给他的虚弱的进攻空间.

所以她强迫自己表现得更加坚强一点,她侧身下了床,坐在了床边.

"你见到黑暗勋爵了?"他问,并从头到脚地打量她.

赫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摈弃去想起手腕上挥之不去的疼痛感.

"见到自己的追求者的身体被黑暗勋爵那样使用,你有什么感想?"

("我很满意这副年轻的肉体……我感到我再次获得了新生.")

赫敏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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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4:03 PM |只看该作者
赫敏狠狠地摇摇头,驱赶着在宫殿中听见的那个邪恶的声音.

"看到那个酷似哈利•波特的麻瓜居然成为了黑暗勋爵,我恶心得快要吐掉了."德拉科用双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似乎并不是想呕吐而是不想被某种不快而寒冷的情绪冻僵.

"你知道黑暗勋爵将所有进攻的部队都招回的好消息吗?——你的波特没有死,他从魔法阵中解脱出来了,成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德拉科快意地笑起来,重复着赫敏刚才亲耳从伏地魔口中听到的消息成为了令他快乐的一件事.

赫敏感到自己的愤怒在燃烧,但是身体却在发冷.

"福吉死了,魔法部现在一片混乱——看来我让他派出他所有的精兵强将去和哈利•波特抢功,他还真的照做了.这是不是叫'偷鸡不成反蚀米?'"

放在圆桌上的那个福吉的头颅,圆瞪着双眼,张着嘴,舌头暴怒地伸在外边,面部肌肉在瞬间拉紧凸现,将痛苦数百倍的放大,刺激着观者的眼帘……伏地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宛如主人在爱抚一只熟睡的猫:"椰塔的功劳."他冲她近乎和蔼地微笑着.

想到这里,赫敏的胃拉紧了.

德拉科毫无同情心地望着她与呕吐的感觉在搏斗,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我是食死徒了……"他解开衬衣衣袖上的口子,将它挽起来,赫敏不得不让自己的去面对那丑陋的黑色印记.

疼痛!!

她感到一阵眩晕,连忙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她想起来了,自己就是在德拉科跪在伏地魔,接受黑暗印记的时候晕倒的吧?

("跪下,吻我的袍角,恳求加入食死徒的行列,获得那个光荣的印记——我不仅会赐给你在组织中的崇高的地位,还会把这个女孩还给你.她是我对你能够在我面前表示忠诚的礼物."

德拉科望向了被伏地魔关在一个用魔法制造的笼子中的她.

她分不清当时他脸上的表情是是出离的憎恶还是一种深深的眷恋.

"你如果那样做的话,这个总觉得自己是代表正义的女孩,就欠下了一个食死徒的人情."伏地魔咯咯地笑着,他右手的食指指端如炙热的烙铁发出了鲜红的光.

德拉科一直死死地看着她,嘴唇被牙齿咬得发白,他跪了下来:"不用拿那个女人来赏赐我,我也会拜倒在您的脚下……主人."

"卢修斯生了一个和他一样满嘴谎话的儿子……可是我喜欢这样的人."伏地魔的手指靠近了德拉科苍白的肌肤……

"不………………………………"赫敏整个身体扑在了笼子上,她的叫声和德拉科的惨叫混合在了一起.

伴随着一股肌肤被烧焦的味道,她听见伏地魔的笑声.她的眼前是一片的黑暗……)

"今晚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不会被杀死."赫敏再次抬起头望着他——德拉科的声音中略微带着点沙哑,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他用力吼叫的缘故;房间壁炉中燃烧的炉火并不能让他苍白的面颊恢复血色,他又在冲她笑,这种笑容似乎是在提醒她:你欠了一个食死徒的人情.


"他说,到了明早,我就可以任意地处治你……你的生死由我来掌握.你想想,他既然已经把你当作礼物送给了我,却将我对你的处置权留在了明早,让我不得不和你共同在一个房间以此来保证你能活下去,这是什么目的?"他的声音中带着让赫敏厌恶的暧昧——是的,暧昧极了.

就像是在和她调情.

"或许是为了能让我真的像一个男人?"他说得更加直白了,赫敏的耳膜开始嗡嗡作响.

"闭上你的嘴,马尔福!"

"我无法闭嘴,我也不愿意听一个'礼物'的命令."他高傲地说,"但是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你可以选择从这里出去,那样你会死无全尸;或者留下来……"

"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无聊的笑话,马尔福!!"她暴怒地打断他,她不能容忍他在这里高高在上地挥洒着他所谓的对她的'控制权'.


"我不开玩笑,黑暗勋爵也绝对不开玩笑……你的生死就在你的选择上."德拉科站直了身体,他那一身黑色的着装和白色的大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它是那样强烈地刺激着赫敏的视线.

于是赫敏的手在膝盖上抓紧了,她咬着呀注视着他唇边若有若无的微笑.

"恶魔……"

"有没有新鲜一点的称谓?格兰芬多骂人的词汇居然是如此的贫乏……"他叹息着摇摇头,离开了大门,一步步缓缓向她走来——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游离,就像在刚才在宫殿中一样,牢牢地,牢牢地只注视着她一人.

"是我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救了下来,是我为你争取到了一线生机——我现在只是需要你的一个选择,听到你的答案,这对于你来说是那样的困难吗?"

他停在她的面前,带来了一阵淡淡的香气.赫敏低下了头,看着印在自己长裙,皮肤上的阴影——这是他的影子.就像被他的手触摸到了一样,她的胃翻腾了一下,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产生了抗拒和排斥.

不想和这个食死徒在同一个空间呼吸空气,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哪怕是他的影子!!那样会让她越发觉得自己肮脏,和他一样的肮脏.

因为她和他都是伤害哈利的凶手.

"我已经对你付出了足够的耐心,我试图让你来自己进行选择,但是你的愚蠢令我感到失望."

他冰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缓缓地散布开来,她能感到他的目光细抚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份,她的毛孔为之紧收,没有了魔杖,她将所有的力量都压抑着,压抑着……

"一个回答足以让你生不如死吗?"他终于失去了耐心,尽管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温和.但是他冰冷的手指却伸到了她的下颌,将它抬了起来.

她不得不再次与他近距离地面对.

战栗从这温暖的身体沿着他的手指传了过来.他愣了愣,然后开始尽情地放松自己面部的肌肉,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早已蓄积好的力量爆发了,只听'啪'的一声,那男孩的脸被她力道十足的巴掌打的偏向一边,他向后退却了几步,才支撑住了几欲跌倒的身体.柔顺的金发从额前散落下来,遮住了眼睛,让赫敏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留下的掌痕.

她用力地握住自己右手的手腕,告诫自己勇敢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后果.她大力地呼吸着,和这个房间的她认为一切邪恶的力量抢夺着空气.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时间在此刻失去了意义.

长时间的寂静反而让她感到了畏惧.她将身体向床里退了退,紧张地看着那个在苍白的肌肤上逐渐肿起的印子,相较之下德拉科的反应却平静的出奇,那男孩自唇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然后重新把脸转了回来,他的眼睛变成了深深的暗蓝色.

"你还是那么冲动,格兰杰.这么一点小小的反抗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他微笑着,仿佛她是一个犯了愚蠢错误的孩子.赫敏觉得他的笑容没有任何温度,他的声音也一样,她死死地咬着牙,让自己坚持住不要发抖.

"那么好吧,"他摇了摇头,轻蔑的说,"再重复一次——你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为我活下去,要么选择为你所谓的正义和波特而死——你会选哪一个?"

"不要提他的名字……"

"什么?"德拉科被她的回答弄得有些迷惑.他的身体向前倾斜了一点,赫敏的身体就向后微退一点.现在她几乎要仰面躺在床上了——她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淡蓝色的礼服为其勾勒出了紧张而脆弱的曲线.


德拉科几乎是带着几分怜爱地微笑起来:"不要我提他的名字,为什么?是因为你打算选择我了吗?你想对我表示你的忠诚?"

他的身体靠得更拢了,礼服上那抹流苏轻轻地落在了赫敏胸部裸露肌肤上,带给她淡淡的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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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4:08 PM |只看该作者
刺激着她的紧绷的神经.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你根本不配提起他的名字,从你的口中说出的一切都是那样肮脏——我不允许你玷污他!!!"她暴怒地说,偏开了她的脸,躲避他越逼越近的目光.

他的目光让她感到痛苦——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光,这目光宛如春水般将她包围,让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酸软无力的灵魂享受着被它注视所带来的内心的悸动,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甘美,幸福却又不足为外人道.

可也恰恰是因为有这样的过去,她才越发无法忍受,她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似乎还欠了他人情!!

他的目光是有毒的,就如他本人一样——是充满了诱惑性的毒药.

自己傻傻地服下了毒药,不仅害己还害人……

"是吗?我很肮脏?"德拉科轻声地说,冰凉的气息吹拂到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肌肤立即泛起了细小的颗粒,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了——可耻啊,格兰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你对他的靠近居然还有如此敏感的羞涩.你应该满心的仇恨才是啊.

她的心在大声地责备她的懦弱,她的手指和身下的丝绸床单纠结在了一起……

'离开我,快离开我!!'她的头脑在大声地呐喊,喉咙却被哽咽着.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她头脑的呼喊,德拉科直起了身,四周的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周围的空气也变得轻松多了.他扯开嘴角笑了笑,眼睛猫一般眯了起来."肮脏吗?你怕我玷污了你纯洁的波特……"他喃喃地说,赫敏没有回答他这更像是自言自语的问话.

"很好……很好."他一边低语,一边退离了床铺,来到了房间正中央.从尴尬的姿势中解脱了出来的赫敏,虽然立即坐直了身体,却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他站在那里,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所流泻下的光华让他的面孔变得透明起来.赫敏甚至可以肯定自己看见了顺着他血脉流淌着一股绝望的寒气.她记得当伏地魔的手指靠近他的手臂时,他的面孔就被那样的寒气覆盖着.

"你宁可死,你不愿意沾染我的污浊是不是?"他轻声地问.第一次,他没有再看她,而是将目光投向她身后.

赫敏知道他在看墙上的那幅圣母的画像.

真奇怪,一个如此卑鄙的人,一个陷无数麻瓜于死地的人,在观望麻瓜宗教中的人物时,居然流露出了渴望被救赎的表情.他微微偏着头,双手低垂,肩头松弛.在如水银泻地的灯光中,他金发和黑色的礼袍让他显得如此华丽而妖娆,但是他同样也流露出了不堪重负的疲态.

怜悯,从她自认为已经封闭的内心中奇迹般地找到了缝隙,在刹那间流遍了她全身各处,让她那早已变得棱角分明的身体突然又变得柔软起来.它似乎想要摆脱意志的束缚,上前接纳他,将他搂在怀中.

赫敏立即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让带着血腥味的疼痛告诫自己——不要再被他的外表欺骗,对他的任何一丝怜悯都是对哈利的不公,对弱者的残忍!

"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选择了,你打算怎么样?"赫敏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漂浮,她想制造出坚强的效果,却觉得自己的语气带着怯生生的询问——或许是因为知道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就是最终选择了死亡吧?

她不是无畏无惧的勇者,她的手脚正在一点点发凉.

德拉科从凝望中清醒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了赫敏嘴唇的血印上,眉毛微微地抽动了两下,眯着的眼睛泛起了一片迷离的光泽.

'疼吗?'赫敏认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德拉科不可能这样问她,实际上她也没有看见他的嘴唇有任何的嚅动.

"没有我的陪伴,从这里出去,你就可以迎接你希望的死亡了."他坐在了身后的绿色单人[词语过滤=#313]上,白皙的双手暧昧地抚摸着扶手那华美的布料,金发一丝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帘,低沉而柔缓的声音从嘴唇的缝隙间飘出,"要想死的话,就从这里滚出去."

赫敏怔怔地望着他,揣摩着他这句话的含义:他真的是想让我出去吗?


她有些不确信.

他用左手支撑着自己的左颊,有些烦闷地闭上了眼睛:"怎么,怕了?舍不得死了?"

赫敏站了起来——她已经无所谓了.死亡虽然可怕,但是这又算什么啊?她害了哈利,她没有脸回去面对众人;与其去面对德拉科•马尔福,日夜被自己内心折磨而苟活,还不如去选择痛快的死亡.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定它依然一丝不乱地被挽在脑后,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向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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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4:11 PM |只看该作者
房间安静极了,除了噼啪作响的柴火爆裂声,她的长裙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就再没有任何声音.

德拉科的眼睛也根本没有张开过,他几乎已经蜷缩在了[词语过滤=#313]的一角,柔软的身体包裹在垂坠的长袍中——此刻的他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孤单得宛如被主人遗弃的黑猫.

赫敏不明白,从床到门的距离并不遥远,那双穿在脚上的丝制舞鞋轻柔得没有丝毫的重量,可是为什么通过德拉科身边的时候,她依然感到自己的双腿宛如被灌上了铅般沉重,她和德拉科之间的空气中有一道无形的网在阻止她前进的步伐,让她进退不能,强迫她停留在他身边.

"你必须离开!"她暗中对自己说,她的双手紧紧握放在自己的心房上——她的心跳为什么如此激烈,就像预感到暴风雨即将来临时在疯狂飞转的风标.

但是她还是前进了,她越来越接近那扇门.

然后傲罗特有的敏感使她感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那灼人的视线让她的背上一阵刺疼,就像是被火焰突然炙烧了.她猛地转过身,蓝色的裙摆划出了一道优雅的弧线——德拉科早已站了起来,手中高举着魔杖,对准了她的心脏:"Fructus Relaxatio absque Contentio!"

不是Avada kedavra ,赫敏茫然的想,感到一股温暖平静的热流击中了她,并迅速蔓延到了她身体各处,一瞬间她所有的感官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她能够感到空气在布料的缝隙中流过她的皮肤时带来的微小颤栗,而这种感觉在她的身体中引起一种莫名的热力,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双腿开始失去站立的力量,她正在向地板萎顿下去.

但那男孩没有任由她倒向地板,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拥抱着她.

同样的香气,同样的气息,同样有力的怀抱,却在刹那间给了她很陌生的感觉.他冰冷的手触摸到了她后背的肌肤,一道令她浑身颤抖酸软的闪电划过了她的大脑,点亮了她的恐惧——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你对我干了什么?"她惊恐的问,"我已经做出选择了!"她几乎是在提醒德拉科.

在几秒钟之前,德拉科给她的感觉混合着仇恨和怜悯.但是现在却是陌生的恐惧.

她的质问得到了一声讽刺的嗤笑."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决定,在你从这个房间逃离我的身边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出我的决定了,格兰杰."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上她惊恐的脸颊,手指在她颤抖的嘴唇上轻轻地勾画着它的弧线."斯莱特林永远出尔反尔,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格兰芬多还真是单纯得让我吃惊."

赫敏摇摇头,想摆脱他手指的纠缠——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没有了力量,为什么他的怀抱和抚摸给了她如潮水般袭来的冲动,让她抵抗的意识越来越薄弱?

"你到底在做什么,放开我!!"她想用手推开德拉科的胸膛——自己越来越敏感的身体受不了那来自异性胸膛的接触,隔着单薄的丝绸制品,她柔软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以及激烈的心跳——它们居然奇迹般地让她感到舒适异常.所以想要推开他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黑袍的前襟.

觉察到她的反应,德拉科微笑起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你不知道的咒语吗?格兰杰?"他的声音就像很多年前他们都还在学校时那样,充满了赫敏久违的恶意.

"你在发抖?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兴奋?大可不必这样,亲爱的."他说,"只不过是一个肌肉松弛和敏感化的混合咒语罢了,和Cruciatus的作用正相反——Cruciatus会让你无限痛苦,而它……却能让你无限快乐."

当他说到"快乐"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微微飘了起来,那种感觉像闪电一样击中了赫敏,女孩敏感的察觉到这些词句下隐藏的意思,这让她被痛苦和一种突然涌上的恶心感折磨着,她感到内心深处仅剩的那一点对德拉科的信任和好感正在渐渐的死去.



"马尔福,你怎么能——这样?"她喃喃的说,再次试图让自己挣脱男孩的拥抱,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力气完成这个举动,她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融化了,而与她的软弱相比,那男孩却有力的让她感到可怕——他轻松的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床边,然后反手把她重重的丢在了床上.

她在这突如其来的降落下头晕目眩,发现自己整个脸全部埋进了那柔软的丝缎床单中,这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下一秒钟,她感觉自己的礼袍从肩部的分叉位置被抓住,然后被用力的扯开,那种厚织物被撕成两半的声音几乎要让她尖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彻底袭击了她,让她浑身颤抖,她意识到那男孩确实打算对她这么做,而这让她不堪忍受.

德拉科撕了两次,第一次让她的整个背部暴露在空气中,第二次则让她可怜的礼服彻底分成了两半,而她被这种近乎荒谬的场景弄得除了埋在被单中呜咽之外什么都不能做.她听到那男孩嘲讽的冷笑,他解开了她蕾丝内衣的扣环,把那些繁复的带子从她的背上推向两边,接着……他冰冷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慢慢的滑了下来,那些手指的每一寸下移都加深她的绝望.

然后,另一声织物被撕裂的声音宣告她被彻底暴露在那男孩面前,没有任何遮掩,而她在那一刻几乎被骤然涌上的羞耻感杀死.她以前从未想过当她不能看到注视她的人时羞耻感竟然会比彼此注视的时候更强烈,而那男孩显然知道她的感觉.

"虽然总的来说,你的身材糟透了,但是你的背很漂亮,格兰杰——还有你的腿."他低笑着说,声音中仍旧充满嘲讽,他的手指在她脊椎的突起上反复的滑动,然后滑过她一侧臀峰,在她膝盖的背面轻柔的抚摸着,让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力从那些被他爱抚的皮肤扩散到她的整个身体.是的,她知道这是咒语的作用,可是了解并不能为她解决任何问题,那种暧昧的热度在她的身体中流动着,让她的心跳加速,她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逐渐沸腾起来的声音,而她无法说出这种陌生感觉究竟是舒适还是痛苦——它似乎介于两者之间,她想她知道它是什么,而且她确认她不喜欢.

但是显然,此刻她的喜好不在那男孩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含糊的"住手"和"别这样"只换来更低的一声嗤笑.那些手指留恋的在她膝盖内侧柔软的皮肤上徘徊了一阵,然后重新回到她的臀部,它们在那柔软的部位作了几个小小的弹跳,然后沿着她的后背轻盈的滑向她的脖子,就好像她是一架正在被演奏的钢琴.

这动作唤醒了她一个还不算遥远的记忆,那时她躲在门后,而这个现在正试图伤害她的男孩坐在巨大的钢琴旁边,他说恨不得把她周围的一切都毁灭个干干净净,这样她就会一心一意地只想到他,她当时将他的话理解为了孩子气般暴虐的胡话,而现在她知道德拉科的确说到做到——他不仅已经把那个当时和他争执的男孩送到地狱边徘徊,而且他又要……

只是对她的犹豫和滥情的报应吗?但是为什么要用伤害哈利来惩罚她?被单上沾染着他的香气,他的触摸正强烈地刺激着她的肌体,它们让她的胸腔剧烈地疼痛起来.她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她的手指深深陷入了那柔滑的床单之中,她咬紧嘴唇试图制止自己的啜泣."对不起……"她用微弱的声音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哈利."

那一瞬间在她后背爱抚的手指停了下来,而她已经沉浸在深深的罪恶感里,丝毫不知德拉科正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里有痛苦,但更多的却是憎恨和绝望,他的脸几乎被这些激烈的感情扭曲了.

"很好,格兰杰,"和他脸上的表情相反,他的声音仍旧冷漠如冰,"虽然你总是急于向我证明你对那伟大的救世主有多么念念不忘,但是……我想我们会让你忘了他的."

她的心脏再次被有力地撞击了一下——他的话中隐含的意义让她几乎要发疯了.

不会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

"我宁可去死!!让我有一点尊严地去死!!"她大声地呼喊着.

柔软的唇没有理会她的呼喊,专横地贴上了她光滑的肌肤,并沿着她的脊柱至上而下地留下一路冰冷的吻.她的呼喊在骤然间被冻结在了咽喉中,她的身体向上挺立起来,像是一条被困在网中的鱼在用尽生命中的最后一丝气息挣脱这致命的罗网.可是这样的做法不是在反抗,却反而成为了一种迎合.她感到身体两侧的床微微下陷,他分开双腿骑坐在在了她的身上,她能感受到他双腿间的湿热,"天!"她滚烫的双颊粘贴着她的发丝,她无力地摇头,感到他的手从她的腋窝伸过来,缠绕住了她的双肩,借助她自身的抬起,将她的上半身拉了起来——他尖锐的下颌抵在了她的脖子与锁骨的交界处,那只带着白金戒指的手将她的脸牢牢地固定住,让它不由自主地贴近了他的面孔——相对于她面孔上充满羞愤的炙热,他的面孔的冰冷给她带来某种可以称之为舒适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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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4:18 PM |只看该作者
"尊严?什么叫尊严?你是在乞求我给你尊严吗?那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的呼吸开始渐渐有了热量,就像他的面孔也开始有了温度一样.赫敏挣扎了一下,裸露的后背立即被德拉科长袍上的白金配饰刮破了,"呀……"她的身体为此而抽搐.但是觉察到此的德拉科却和她贴合得更紧了,那些配饰几乎嵌入了她的肉中.

"疼吗?你还会为我感到疼痛吗?我还以为你对我从来不会有疼痛的感觉——我活着的时候,不会;我死了,不会;我帮助你的时候,不会;我出卖你的时候,不会,永远不会……"他紧靠着她的耳膜笑起来,一阵阵的气浪吹开了她已经散乱开的头发,让她的头脑嗡嗡作响."要是知道给你制造疼痛能让你对我有如此鲜明的感觉,我真应该早一点动手……"他吻上了她的耳垂,并用牙噬咬着——疼痛,但是还不至于流血,只是给她一种很鲜明的记忆——只有德拉科•马尔福才能给她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记忆……

在她还来不及发声之前,他又已经将唇移动到了她紧张上抬的脖子上——他用舌品尝着那细致的肌肤渗出的薄汗,这真是令他感到目眩神秘的美味;他的手下移到了她裸露的胸部……

"不要!!!"赫敏尖叫起来,虚弱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了力量——虽然并不是很强悍,但是足以让他有些坐立不稳,于是他索性趴在了她的身上,让他们的身体有了更紧密的接触.

她是那样的瘦小,她那从单薄肌体中突起的骨骼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肉体,这比那些他所尝试过的丰满肉体带给他更多更加激烈的刺激,它们让她如此鲜活突兀地嵌入了他的灵魂深处,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接纳她,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所以,她的反抗是无效的,他依然可以自由地侵袭她的胸膛——小巧,柔软的胸,简直就如一个刚刚长成的少女般青涩……

他再次笑起来,这是怎样的一种令人心醉的新鲜感?

觉察到她契而不舍地在他的身体下挣扎,一半是出于反抗,一半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他唯一想做的,也立即付诸于实施的就是再次强行将她的面孔扭转了过来,饥渴地吻上了她的唇.

"不……"她的声音化作了长长的呜咽,她上半身痛苦地半侧着,肩头被德拉科牢牢地压住.她无法摆脱他的吻,他的舌贪婪地入侵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空间,抢夺着她肺部的氧气和气息,想要将她的一切都化作是他的——他将他已经变得炙热无比的气息送进了她的口中,他的手突然插入了她浓密的发间,紧紧地握着它们,将她的头推向前方,让她的唇紧紧地贴着他的唇齿无法分开.她甚至听到了他从喉间放出了满意的呻吟……

这是魔鬼得逞的信号吗?他真的就能那样为所欲为吗?我就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了吗?

她越是这样质问自己,就越是感到自己在更多地渴望他的吻——这是一种痛苦而甘美的感觉.

恨,对他的恨,对自己的恨,让她猛地咬合自己的牙关.

德拉科几乎已经迷离的眼睛惊异地睁大了,一抹痛苦的感情流星般划了过去又归于了宁静,然后是更加猛烈的风暴在他那冰蓝色的眼中发作了.

他的唇被赫敏咬破了——在中了魔咒的情况下还能这样,恐怕也只有她能做到.她为什么永远都要让自己在痛苦中生活?安心地享用这个魔咒带来的快感不好吗?不受那些道德条款的束缚不好吗?完全放纵自己的情感不好吗?这到底有什么错?

这些想法让他的头脑像是被狠狠地插入了一个烧红的钢条般带来白茫茫的一片疼痛.

这是他下坠入裂缝时头脑中的痛苦……

是她逃离他身边时,心中的痛苦……

是自己跪在那个酷似波特的伏地魔面前被烙上印记时的痛苦……

于是他用更激烈的吻来报复着她对他的残忍……

他的血顺着他们嘴唇的缝隙流了下来,痛苦咸湿的味道充斥着他们的口腔,赫敏惊恐地发现她的噬咬换来的是更加狂热的吻,以及德拉科那双充满了风暴的眼睛……

血的味道让她头晕眼花,德拉科的执着让她畏缩得无法再次反抗……

她开始虚弱地接受他的吻……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拒绝我,就是逃避我!!!"他终于放开了她,他的呼吸粗糙,声音狂乱.他的手指陷入了她的肩头,但是她依然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不能去看他,不能!!!


你在逃避我……

他的话是锋利的剑,大力地挑开了她封闭的记忆.

书店中他们的相遇,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她在湖中没命地去寻找他,波塞冬载着他们飞奔,他们手牵着手躺在床上,他们第一次赤裸相拥……

他和她之间的往事一瞬间侵蚀了她的大脑.

是的,她确实是在逃避——虽然这些都是令她难以舍弃的甜美感觉,但是她无法不逃避,因为她一直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你是一个格兰芬多,你爱着哈利,你必须选择正义……

他说她一点也不会为他感到疼痛,他错了——她很疼,每次他痛苦的时候,她的心其实也在疼;他的痛苦若是来源于她的犹豫和拒绝,那她又何尝不是?她的心本来只留给哈利居住的空间,但是他却要霸道地进入,不顾她的心是不是会应此受伤,不管是不是会因此伤害到哈利……

他是那样的自私,霸道.

他说过:我不爱你.

他出卖了大家.

他是伏地魔的走狗……

但是他……但是他……

赫敏沉浸在烦乱的思绪中,泪水突破了眼帘的限制,大滴地滚落了出来.

"和我在一起,真的就是那样的痛苦难当?"她听见他的声音在发抖,他误会了——但是她不想解释.

'他是个恶魔,我没有必要向恶魔解释任何事情.'赫敏因为这个想法,而让泪水更加汹涌.

"很好,很好……既然你已经接受了痛苦,那么再痛苦一点,你也应该无所谓才对……"她听见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的上半身离开了她,然后 她感到自己再次被翻转了过来,她听到身后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却并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直到她的双腿骤然被一双有力的手分开,那男孩的身体滑进了她的两腿之间,他身上的织物摩擦着她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而下一瞬间,她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击打的几乎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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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4:23 PM |只看该作者
毫无疑问,那是——上帝啊,那是伤害!是的她知道那会有疼痛,但她从来不知道这种疼痛会如此强烈.那种感觉——被侵入,被撕裂,它们发生在她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而她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她不能制止那些从她口中泄露出来的惨叫,甚至连她本来毫无气力的身体再次奇迹般的因为这种疼痛而凝聚了反抗的力量——她的背弓了起来,试图逃离这种可怕的侵略,但是那男孩有力的手却固定了她的腰,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可能,他就像个冷酷残忍的凶手,一点一点让他灼热的楔子进入她,而他的每一次推进都让她疼痛得全身痉挛,发出凄厉的哀号,而等到他结束最后一次推进,全部进入她体内的时候,她的嗓音已经沙哑了,她感到那恐怖的凶器在她体内搏动着,带来更多的疼痛,而那男孩的身体低伏下来,他柔软的丝质衬衫紧挨着她布满冷汗的皮肤,他急促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

"疼吗,格兰杰?那就好好记住这种疼痛——"他低声说,声音充满了狂热的激情,他的嘴唇紧贴在她的耳边,"这种疼痛你一辈子只能有一次,而女人会永远记住给她们这种疼痛的人,你也不会例外——无论你和谁在一起,当他进入你的身体时,那种感觉都会让你记起你属于谁,你会永远记得我给你的疼痛,这是——我给你的烙印,你永远也无法抹掉!你是我的……你逃避我,推开我——那么我就只有这样来追你……这是你的错,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她为这恐怖的宣告颤抖着,哭泣的更加厉害,感觉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身为女人的事实,和他有关的甜美影像从她的意识中烟消云散了,她感到他和她都是如此的污秽以至于不能去思考和一切与幸福光明有关的任何问题,那一刻她只能感觉那男孩落在她皮肤上的呼吸,然后啜泣.

望着她背转的身体扭曲着,肩胛骨如无力的羽翼微微地向上方伸展——德拉科知道,他已经将她想要飞离他的羽翼撕扯得破碎不堪了;她的头发披散在绿色的枕头上,柔波般的四下蔓延着;她纤细的手指紧纽着床单,关节部位显露出了绝望的苍白……

她被他弄伤了,鲜血淋漓,正在发抖,就像暴风中的枯叶般颤抖着.

他伸出手去抚摸她丝一般顺滑的发,希望能缓解她的部份痛苦,让她停止这份颤抖,她没有抗拒,她已经破碎得没有力量来抗拒来自他的任何动作了.


"要是得不到她,那就毁灭她,然后自己去心疼——因为这份心疼将和那个女孩一起,永远的成为你心中的一块疤,只属于你一人,谁也夺不走."

耶塔的话鲜活地出现在了他的耳边,他的手缩了回来.他静静地看着她埋首于床单间哭泣,冷酷的神情重新回到了他的已经被温柔覆盖的脸上.他的手伸进了她的双腿间,然后再拿出来——手上是殷红的一片.

然后他将其放在了她的背上,轻声地念动起一个咒语.

女孩已经无法注意他的声音了,她甚至没有感觉到被他的手接触到的背部泛起了一阵白光,它迅速地将德拉科手上的鲜血吸收得一滴不剩.

"你是我的了……永远只能由我来触摸……"当白光消失的时候,他满意地望着她,双手在她的背上静静地蔓延,然后又停顿下来.他退出她的身体,引来她新的呜咽.接着他把她的身体翻了过来,拉扯掉她所有破烂不堪的衣物,她闭紧了自己的眼睛——她不想看到那男孩,一刻都不要,因为他是她所有罪恶和堕落的证明.她知道他要对她做的绝不仅仅是这些,所以当那男孩把某种冰冷的液体淋在她身体上的时候,她丝毫不感惊奇,但这并不能阻止她为这种离奇的感觉哀叹——那些困扰着她身体的热度依然存在,而这些在她皮肤上流动的冰冷液体不但不能让它们冷却,反而成了让它们汹涌燃烧的燃料.

她感到那男孩变得温暖的手指推动着那些汇集在她小腹上的液体向下流动,引领着那些奇异的液体来到她刚刚被伤害的部位,而她的羞耻心却马上败给了本能——那些冰冷的液体给她受到伤害的身体带来立即的治愈,它们所到之处,那些折磨她的灼痛立即消失了,同时带来了温柔的抚慰,那种甜美的感觉渗透进她的身体,让她不由得渴求更多,因此当那男孩的手指把那些液体送进她身体内部的时候,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向前拱起以得到更多的抚慰,她的意识中有一部分向她低语着这是如此羞耻和不堪忍受,但是这声音很快就在更多的快乐中消逝的无影无踪,她的手臂在头部的两侧伸展开来,她的手指拉扯着柔软的床单,而她的身体迎合着那男孩手指的抽动,她仍旧呻吟着,啜泣,但不再是因为那种白刃般的痛苦,而是因为这些介于痛苦和甜美之间的快乐.

男孩似乎被她的反应感动了,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如同在欣赏某种天籁之音般微仰起他的头,他的唇颤动着,那带着血迹的面孔再次出现了温柔的色彩——她此刻应该已经完全属于他了吧?

他痛苦而快乐地微笑起来.

他身下的女孩被这种感觉彻底的捕获,以至于那男孩的手指离开她的身体时,她立即因为那种空虚的感觉而呻吟起来,她充满水汽的眼睛打开了,褐色的瞳仁从浓密的睫毛下注视着那个男孩,她看到他正在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他苍白的胸膛从那些衣物之下暴露出来,然后是结实的小腹和修长的腿,他看上去就像一尊希腊的大理石雕像般完美无缺.

"看着我,格兰杰——"当他重新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对她说道.他的眼睛重新变回了那种明朗的天蓝色,那里面不再有憎恨和冷漠,仅仅剩下一种柔软的感情,他拉起她的手臂,让她环绕着他,而她顺从的照做了,她感觉他重新分开她的双腿,但是这一次的进入却完全没有带来任何疼痛,只有愉悦——被充满,被燃烧,属于那男孩——不,是那个年轻的男人的部分给她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他滑进她的身体,直到她连一点空间都不剩,这种感觉让她一直悬空的心脏突然沉沉的坠入了柔软的包围,她不由自主收紧手臂,把他拉向自己,于是他的额头抵上了她的肩膀,而他的身体只沉吟了一刻,就开始了那种最单纯却最美妙的律动.

它消减了那些让她痛苦的热度,但同时却似乎又在增加它们,可这不能妨碍她顺从他.她低低的呻吟和他柔软的喘息混成和谐的旋律,她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背,用手指在上面留下属于她印记,而他的牙齿轻柔的咬噬着她脖子上柔软的肌肤,他们彼此和谐的就像已经这样亲密的对待对方有无数次.

但是这种和谐却不是永恒的.她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但是很快的律动就成了疯狂的侵入和接受,她修长的双腿环绕着他的腰,为他完全的展开,她身体中的热度似乎已经要彻底喷发出来,而他也被带到了边缘.他夹杂着破碎呻吟的喘息沉重的喷在她的皮肤上,这让她几乎能从视线的低端看到光芒的痕迹.


她感到自己摆脱了一切的束缚,在激情的浪尖上起舞.

"啊……"她轻微地呻吟着,想要呼吸,想要自己的灵魂变得更加轻盈,想要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飞翔……她用力向高空伸出手,想去触摸那缕出现在她视线中的光芒,于是她的手指在恍惚中与他的手指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化为了一体,成为了密不可分的整体——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灵魂.

那光芒在扩大,在增强,那是一种照耀在他们灵魂上的光.她和他在光芒中一起飞翔起来,他在追逐她,她也在追逐他……

他们是两只白鸟,在空中飞翔,在浪尖嬉戏.

没有任何的束缚,没有了时间和空间的局限.

他们只有彼此……

"德拉科……"她用力地呼喊着他的名字,直到被他炙热的吻再次覆盖.

"在那里岁月会以遗忘我们,悲哀不再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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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4:25 PM |只看该作者
转瞬就会远离玫瑰,百合和星光的侵蚀,

只要我们是双白鸟,亲爱的,出没在浪花里!"

她的灵魂在吟诵着诗句,她感到德拉科的声音在她的头脑中回响——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齐声吟诵着,直到激情的浪花再次冲击着她的全部.

最后……他在一阵突然的颤栗之中将激情的种子释放在她身体中,他的身体骤然失去那种掌控她的力量,他的重量降落下来,而他在她身体中的部分轻柔的搏动着,让他发出轻微的啜泣,那是她从未听过的声音,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脆弱,这让她颤抖着,无法控制那种肉体的狂喜从她身体中穿行而过,它就像一场狂热的飓风,从她的身体中彻底引爆了那些让她迷惑,让她疯狂的热度.

"赫敏——赫敏——赫敏——"

良久,他退出了她的身体,他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一遍遍轻唤着她的名字,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不再是狂热的入侵,而是甜蜜温柔的纠缠,将他们激情的余波,都化作了眷恋不去胶着……

然后她在那种缓慢褪去的热力中开始逐渐的找回失落的自我,当疯狂的热情最终消退的时候,所有的甜蜜和激情就像幻影般彻底消散——他们并不是白鸟,他们仍然受到沉重肉体的束缚.现实的世界在她面前清晰起来,压在她身体上的那个身躯并不沉重,却让她的灵魂无法脱逃出这令她羞耻之极的躯壳.

她感受到他的身躯依然在余韵中颤抖,炙热的体温和湿漉漉的肌肤让她确信刚才的那一切都不是梦,这是她无法逃避的现实……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他们两个人,在圣母的注视下……

在麻瓜的世界中,他们的行为是罪啊——不可饶恕的罪……

但是她疲惫的几乎连哭泣的力气都不再剩下,更不要提还要跪在圣母的面前乞求她的原谅.

"我恨你,德拉科——"她只能喃喃地说,声音微弱的就像叹息,而这让那个拥紧她的手臂把她抱的更紧.

"我知道,赫敏——"德拉科轻声回答,他的声音同样充满了疲惫,他爱抚着她每一寸汗湿的肌肤,再次吻了她,然后说:"如果不能爱的话,那么……就全心全意的憎恨吧.永远的,憎恨我——"

第22章 行板

虽然才10月底,但是已经算是冬天了.不是因为今年它提早来了,而是这个世界在三年前就已经改变了.

皑皑的雪温柔地覆盖这座因为战争而千疮百孔的城市,将它伤痕累累的外表都掩盖在了晶莹洁白的美丽之下,这同时也带给路上的行人刺骨的寒冷,所以大家都缩着脖子尽量向着自己温暖的目的地前行.

但我不在乎,我站在这里好久了,脚已经冻得麻木,但是却不肯移动分毫.因为我已经完全被他吸引了.

他真的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吗?

我无法形容他的容貌,因为在我看来,世界上用来形容他的词汇还没有诞生,而被创造出来的,又都显得是那样的单调乏味.他集合了世上女孩能幻想到的所谓英俊王子的一切优点,再将它们逐个放大呈现在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视线,控制了我的呼吸,固定了我的脚步.

我能感到我的大脑在看见他的刹那立即翻江倒海地展开一切关于我和他的美好想象,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却是越发让它显得空空如也.

看见他,我几乎不会思维了.

他是王子?精灵?天使?还是神?


三年来,我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我不在乎他是不是人类,我只知道,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我就已经溺死在了他的眼波中了.

他有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并不温柔,甚至没有带上一丝情感,空灵得就像这飘雪的天空——它被纷扬的白雪填充着,却越发显得寂寞冷清.

他的眼中充满了别人看不见的痛苦,因此才让他越发显得与众不同.

不断有行人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他们似乎并没有看见他,而他也对周围的人视若无睹.

但是我不能忽略他,我注意到他正凝神地望着远方的一栋建筑物.

那是魔法部的总部.三年前它就不再受到任何咒语的保护以隐蔽在麻瓜的世界中,反而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就像三年前就开始提前到来的冬天一样,巫师们在一夜之间现身在麻瓜的生活中,让他们知道了魔法的存在,让他们相信,亚瑟王时代的魔法并非只是书中的神奇故事;让他们相信,巫师和人类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让他们相信,现在是两个世界的人,相互了解,相互融和的时候了.

就像一对互不往来的邻居,突然要住进彼此之间的家里,大家都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这都是由不得他们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有伏地魔的存在.

他原本只是个令魔法界恐惧的巫师而已.但是现在,他将这种恐惧扩大了,蔓延了.他向所有的巫师和麻瓜发出了宣告: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邪恶与正义,它们永远都相互交错,不可分离.没有人能够在单纯的邪恶或者单纯的正义的世界中存活,就像我们共同吐纳的空气本生也就是一种混合物.他不想统治世界,他只是想维持正邪之间的一种平衡.

"我将选择的余地留给你们,在你们眼中,现在的我是邪恶的——谁又能说清十年,二十年以后,你们是不是还是执着地秉承这这样的看法呢?我不过是一个完全放任自己的欲望而在世界上求存的生灵之一——我的同伴们也是一样.我欢迎站在我对面的你们加入到我方,或许你们会获得你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我记得这个魔王曾经向世界上所有的人发出过这样的宣言.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低沉婉转得如同黑夜中接着月光攀爬的滕蔓.我感到我的心在那个时候被牢牢地揪紧了.

那是我心中的邪念在作祟,在响应他吗?

我到现在都不敢肯定我当时的心情.

我还记得他的容貌——他看上去只比我年长几岁,出乎想象的俊美,却带着深深的邪媚.他卓而不凡地站在一个高台上,俾睨双眼对向他围攻而来的傲罗和麻瓜的军队是那样的不屑一顾.

"倘若正义站在致高点太久,它就会腐化成一种邪恶……代表正义的傻瓜们,我等着看好戏呢."这是他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上百亿的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轻扬着他黑色的披风,消失在了被密集的阿瓦达索命咒和麻瓜子弹交织的密网中,一个象征他的骷髅头的标记却升腾起来,似乎咧着嘴在嘲笑场下一干人等的无用.

从那一天起,他成为了这个世界某一部分麻瓜心中的传奇.他们不在乎是不是时刻都会有人横尸街头,他们不在乎是不是会突然受到不明魔物的进攻,他们不在乎在下一刻会不会变成僵尸……


道德,法律,社会规范在他们的眼中化为了乌有——他们开始任意而为,他们开始成为了另一种亡命之徒,成为了魔王新的助手.尤其当魔王毫不掩饰地声称:"我就是一个麻瓜和巫师的混血……我现在的身体就来自于一个麻瓜."

这让更多的人为之疯狂.

于是我才发现,我们这个原本和平美丽的世界,原来还存在那么多的邪恶!我相信它并不是因为魔王的出现而增加的,却是因为他的出现而暴露出来的.

暴露了才会让原本懵懂的人们开始惊醒——我们开始审视自己内心的欲望.在正义与邪恶中做着自己的抉择.

我到目前为止都在选择'正义',这是我的理性和我多年来接受的教育的使然.但是选择它真的正确吗?不是有好多口口声声呐喊着正义的人都纷纷倒戈到魔王那里去寻求他们的欲望去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戈——或许我不会.

因为我在魔法部工作.我是一名由麻瓜提拔起来的傲罗——我进入那里的目的,是因为伟大的魔法部长哈利•波特救了我一命.在我快要被一个该死的食人鬼吃掉的时候,他救了我.

他不仅伟大,而且很帅,很温柔——他的怀抱好舒服.我到现在都怀念他率领着傲罗们冲入食死鬼的阵营,杀尽它们,抱着受伤的我,用充满磁性的嗓音问我:"你还好吧?"

我当然好得不能再好了,不然我就不会在伤好后,活蹦乱跳地进入魔法部,再接受来自那个疯子穆迪非人的特训了!我就是为了能在你的手下工作,成为你领导的傲罗中的一员,从某个角度偷偷地望着你了!

而且我还从与你的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知道你内心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坚强.我想要好好安慰你,让你不必去众人面前强颜欢笑,强作众人辉煌的希望.

但是今天,今天……

我看见了他!!!

我的上帝啊!!宽恕我无可救药的以貌取人吧!!我的爱不可遏制地发生了逆转……我真的真的喜欢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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