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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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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特殊傳說++護玄著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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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09 PM |只看该作者
《第七集 競賽的指標》
第一話 開眼
Atlantis PM8:50

學校放假到新比賽的中間有兩日是空著休息日。
這兩日大部分時間所有人都各做各的事情,而來我們學校觀摩比賽的外校學生就順便觀摩我們學校,四處都可以看見本校與外校的人結伴說說笑笑的邊介紹邊四處逛著。這個狀況以圖書館最明顯。
我後來才知道,我們學校圖書館的藏書居然是居這個世界藏書豐富的前五大之內。
「漾~」
來了!
又來了!
走五步必定出現在身後方的台客閑人!
「你又要幹嘛!」我已經學到教訓了,這次連逃跑都懶,直接轉頭過去看那個不管怎樣都會追上來的某某人。
「唉唉,我好心來找你玩免得你太無聊致死,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五色雞頭慢慢的從暗處走出來,整個語氣變成傳說中的惆怅。
說真的,他說這種話跟他的衣著完全不搭。
你能想象一個穿著夏威夷台客裝的人對我說啥救命之恩嗎,「你到底要幹嘛?」我在心中叫自己要冷靜不要巴他頭。
「沒啊,人閑閑,找你逛街。」他說出了一般女生無聊太閑時候會說的話。
「不是打籃球!?」
我想了一下,一般正常小孩子應該大部分都是成群的去體育場做陽光活動才對吧?
「我看到圓的東西在滾會有打爆他的沖動。」五色雞頭哼了兩聲,順便很配合的磨磨獸爪給我看,「職業病,不好意思。」
你是雞不是狗吧?
還有,爲什麽你的職業病是把圓的東西打爆?
你都打爆些什麽圓的東西啊?
你的職業不是殺手嗎!?
「你是誰?」
五色雞頭的一句問話徹底把我遊走的神志給拖回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附近出現了一個外校生,五色雞頭正在盤問他話。
外校生?
我突然發現這個人非常眼熟。
「然?」不用說臉眼熟,他的衣服就夠有特色了,在整批比賽對手中就他們學校衣服最特別,讓人印象深刻。
「你好。」還是挂著溫和笑容的然一看見我立刻打了招呼。
「你們認識?」五色雞頭懷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下七陵學院的學生,表情就是我們兩個怎麽會搭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之前在會場上面認識的。」我很清楚知道然不是壞人,不知道爲啥就是有那種絕對把握,「他是七陵學院的然,前兩天你們比賽時候我在大會場觀賽認識的。」
五色雞頭的表情還是有點疑惑,「然?七陵學院的......好耳熟,不知道在哪邊聽過。」
「您好,羅耶伊亞家族的朋友。」微微的一彎身禮貌性的行過禮,然才伸出手掌,「耳聞羅耶伊亞家族的下任繼承人在此地學習,今日有幸一見,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與您切磋交流。」
說實話,他講話有點文绉绉的,聽了還有點怪。
「切磋?」五色雞頭怪笑兩聲,我馬上知道他往哪邊想了,「要打架是吧,隨時奉陪!」我就知道他一定想這個!
你腦袋裏除了肢體動作之外就沒有一點文化交流的想法嘛!?
「或許會有機會。」然很隨和的這樣說著,然後轉向我,「不好意思因爲我看這學校很有意思,所以四處亂逛著,沒有妨礙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我立刻搖頭,基本上到處逛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而且學校好像已經采開放式了,都隨便外校生亂走。
「不過這個地方真大,好像走不完一樣。」四處看了一下,然微微笑的隨口說,「在比賽時候也改了些布局,有些地方下了封印不讓人隨便走進去。」
是喔?
我好像沒有那種被阻擋的感覺,大概是只針對外校生吧?
「喂,七陵的。」五色雞頭突然插入話題,我的眼皮立即跳了兩三下,「你是不是要找帶路的人找不到?」
然沒有回話,就是睜著眼睛疑惑看他。
「我們兩個也沒有事情,帶你把學校看過一次如何?」
等等!我們『兩個』?
你要死幹嘛拖別人一起下水!
我還記得上次圖書館他最後給我逃走的事情,跟五色雞頭一起行動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真的嗎?」然勾了笑容,然後又看了我一下。
「當然可以啦!」五色雞頭用力勾住我的脖子,差點沒讓我缺氧上西天,「不過有交換條件。」
「請說。」
五色雞頭松開手把我推到旁邊去,我直覺他就是不讓我過來礙事,「逛完之後找一天我們來單挑,我想知道七陵的到底有哪些能力。」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腦袋理想的全部都是這回事!
然環著手低頭沈思了一會兒,拜托請不要答應啊老兄。
「這個恐怕很難答應你。」然說出讓我想歡呼的話,「因爲我們學院明定了不能隨意與人動手。」
「那就這樣吧,反正你也很閑嘛,我也沒看過學校!大家一起去逛學校就好了!」我在五色雞頭還來不及提出第二個建議時候立即卡斷他們的話。不過說真的,我的確也很想逛逛學校,因爲到現在除了教室餐廳保健室競技場和宿舍之外,其它地方我就沒有去過了。
啊,還有一個教室追逐地方,第一次追教室就是在那邊沖浪的。
五色雞頭用一種很詭異的表情看著我,那個表情就好像他剛剛已經打算幹什麽好事被我打斷一樣。
「算了,那就這樣吧。」
......
他居然同意了!?

※ ※ ※

其實我還有點怕五色雞頭會在事後對我來個秋後算帳。
不過眼前倒是忘了這些事情。
他先帶我們兩個走過我最熟悉的教學大樓之後,完全不受變更過的學院影響,第二站就是我完全沒有看過的地方。
很像是廣大的中庭,四周有樹有花,不過全部都是幾乎透明的白色。不用懷疑,樹真的個個都是白色的,可以看見有水在它樹身裏面緩緩的流動。
飄下的白色樹葉慢慢繞著圈落下,這裏的一切顯得很平靜,有種時間停頓的感覺。
「這裏是白園。」五色雞頭居然很盡職的充當導遊順便介紹,「......很適合合家烤肉觀光郊遊。」
......
郊你的頭。
我把上一秒的感謝之意完全回收。
「這邊挺漂亮。」然四周環顧了一圈,很滿意的微笑,「尤其是風。」
「風?」說真的,我只感覺稀薄微弱的風絲,啥漂亮的風都沒有感覺。
「喔,你挺識貨的。」看了七陵學生一眼,五色雞頭的口氣分不出來到底算是稱贊還是揶揄,不過照他平常講話態度來看,我想應該是稱贊居多,「洗幹淨耳朵聽了,這裏是我們學院四大方位之一,風的白園,平常我還不屑隨便帶別人來參觀哩!」
風的白園?
可是我好像真的沒有感覺到風。
「原來這就是四大守護者之一的白園。」就地直接坐下來,然朝我拍拍旁邊的座位,我只好也跟著坐到地上,「不過你這樣帶領外校生隨便進入沒問題嗎?」他看著坐在對面的五色雞頭這樣詢問。
「安啦,如果你是啥壞人的話就絕對進不來。」五色雞頭用一種很把握的語氣說,「別太小看我們學院的防備。」
「說的也是。」
完全聽不懂那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我有種好像聽見外星人交談的奇妙感。
不過靜下心來,倒是會感覺到這邊的風還蠻舒服的。不會很大、但也沒有很小,就是若有似無涼涼的那種感覺。
然很潇灑的砰一聲直接躺倒在地,完全不管地面白色草叢裏面有沒螞蟻還是小蟲一類東西。
我想想,如果這裏有螞蟻......白蟻?
「漾~你沒聽他們說過白園這些事情?」一樣坐在地上的五色雞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指的是誰,九成是千冬歲他們,「沒有,是什麽東西?」
「聽說Atlantis學院最早成立時候是使用四大元素建成,建造時四種方位分別設置了四個園景。」意外的,回答我問題的居然是舒舒服服躺在地上的外校生,「風的白園、水的清園、火的焰園以及最後一個地的石園。以此四大地點集中元素然後與精靈們簽約成立學院的基礎之根,然後再開始擴建其中。」
五色雞頭看起來也頗意外,不過很快就把那種外漏的表情收起來,「嗯,現在我們待的這個地方就是風元素的集中地、白園。」
四大元素的基礎之根?
等等,那我們現在不就在一個很重要的地點嗎!?
這樣隨便跑進來可以嗎?
我有一種冷汗爬滿背的感覺。
五色雞頭斜了我一眼,好像猜出我現在在想啥,「放心啦,這邊一直都是開放的,不過會來的學生不多,而且這邊有設置警備,有啥惡心的人踏進來那一秒會被徹底殲滅。」
......徹底殲滅?
你的用詞好靈異啊這位同學。
「漾漾還看不見精靈守衛嗎?」然突地翻了身,趴在草地上看我。
......這位同學,你什麽時候學到如此親密的叫法?我們應該不熟吧?
不過我突然發現然的某些動作跟他的臉實在是很眼熟,眼熟到我一直覺得我應該認識他才對,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邊認識。
照理來講像他這種人還蠻容易印象深刻的,沒可能記不起來。
「漾~還看不見喔,他剛進來學校沒多久而已。」五色雞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他混熟了,很自然就開始講起話。
「是這樣啊?」然翻坐起身,笑吟吟的看著我,讓我有種雞皮疙瘩冒出來的詭異感覺,「不好意思,因爲我一直覺得你看起來應該要很早就到學院來才對,沒想到你是最近才入學的。」
很早就要來?
難不成我臉上有寫入學最佳時期嘛!?
「呃......抱歉因爲我之前不知道有這種地方可以入學。」我不知道應該響應什麽。幹嘛突然扯到這個話題!難不成這學校開張時候有請宣傳車大街小巷吵死人的通告嗎!我會不知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你們兩個在那邊不好意思抱歉啥啊?」五色雞頭看看左邊、看看右邊,發出煩躁的聲音。
沒人惹到你吧這位大爺。
「漾漾,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稍微幫你開眼喔。」然轉回過頭,很像是在征求什麽的看我,黑色的眼亮亮的看起來很清澈漂亮。
不過,開眼是啥鬼?
傳說中的天眼通嗎?
那個不是電影上捉鬼收妖僵屍大片在唬爛人用的嗎?
「你會開眼!?」五色雞頭顯然整個震驚到了。
是說,開眼不是用牛眼淚抹過去就可以了嗎......啊,記錯了,那個是陰陽眼,讓我們抹掉重來。
「很稀奇嗎?」這次吃驚的變成然。
五色雞頭揚揚手,「算了,我一時忘記你們學院是例外中的例外。」
「抱歉,我可以請問你們在說什麽東西嗎?」我舉起手很誠實的發問。
兩個人同時轉過頭來看我,「開眼指的就是把自身能力做一個提升。」五色雞頭搔搔頭,然後想一個比較簡單的說法解釋給我聽,「就是計算機升級的那個意思,可以引導出你自身本來就有的力量,每次雖然不是很多,不過配合開眼的話很快就會練出一個階段的成績了。」
......我想想,也就是說跳級的意思嗎?
本來要一年才會出現的東西配合開眼只要四個月還是六個月嗎?
這樣那些乖乖修練的人不就像傻子?
「開眼必須配合有潛質的人才可以發揮,另外就是會開眼的術師非常少,少到幾乎一個人就有上千人搶著要的地步。」五色雞頭附帶這段話給我。
好吧,我明白了。
接著,雞爪指著一臉無辜的然,「七陵學院的人向來崇尚什麽心靈自然那個上了會馬上被無聊殺死一萬次的課......」
「不好意思,是宇宙自然論。」有人想幫自家學院辯駁。
「啰唆!都一樣啦!」馬上就被惡聲惡氣的打斷,「所以他們學院一向以出産術師聞名,會開眼的大部分都是從那邊出來的居多。」五色雞頭收回爪子,哼哼了兩聲。
也就是說,七陵學院是自然法術爲主的學院?
難怪我會一直覺的他們學校衣服都很像祭咒服,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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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12 PM |只看该作者
※ ※ ※

「話說回來,漾漾你想要開眼嗎?」
然回歸了話題,又開始征詢我的意思,「依照我的評估,你應該有力量而未被發掘出來,只要讓我替你開一次眼,你一定會有很顯著的發現有所不同。」
開一次眼就會有所不同?
有那麽神奇嗎?
我懷疑的看著眼前還算不上是什麽好朋友的人,「哪樣子不同?」
「嗯......我說不上來,反正你一定會有不同的感覺就是了。」然微微笑著說,「因爲我沒幫自己開過眼、也不能幫自己開眼,所以無法告訴你確切形容。」
我看了下五色雞頭,他朝我點點頭。我想,讓能力更進一步不是壞事吧?畢竟來這個學校就是爲了讓我學會怎樣控制跟引發能力。
「那就......麻煩你。」我點了點頭,算答應了。
頂多沒成功也不會比現在更糟吧。
「那我也幫西瑞一起開一次眼吧,您看起來好像也很多能力尚未開發,如何?」顯然很高興的然連忙說道,「當做今日兩位帶我觀光這好地方的謝禮。」
「好啊。」五色雞頭笑了兩聲,完全不猶豫的就點頭答應。
「那請兩位注意,剛開眼三日內盡量不要動用到全身力量的大法術,這樣會造成能量流失。另外就是每開眼一次就得隔半年的時間才可以再做一次,因爲開眼次數頻繁,肉體會跟不上能兩成長,很容易會造成肉體崩潰,這兩點請兩位還得記住些。」然正襟危坐的告訴我們,然後盤腿端座,「請兩位稍微閉上眼睛,等我說好時才可以睜眼。」
我看見他好像從衣服口袋裏面拿出一個小盒子。
五色雞頭閉眼了,我也不敢再看下去連忙跟著閉眼睛。
隨著微風傳來的是淡淡的香味,不是人工香料的味道、也不是水果甜氣,更不是什麽優雅的花香味,就是一個淡淡的香氣。
很像風的味道。
清爽、自然。
就跟學長、賽塔先前身上有很像陽光氣味那種感覺是類似的。
不知道爲什麽嗅了那個味道之後我的腦袋有幾秒鍾、或許更久的一小段時間是空白的,什麽也想不出來。
只有香氣的味道在腦袋裏盤繞。
很舒服......
「好了,兩位可以睜開眼了。」
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麽快!?
我睜開眼睛,意外的覺得眼睛好像有點酸澀,下意識看了一下手表,居然已經過了二十分鍾了。
真的假的?
有這麽久嗎?
就在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秒,我突然看見有個白色的東西好像從我們附近飄過去,輪廓上像穿著白色長袍的人,等我想再看清楚一點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這就是開眼?
「今天可能還不是很穩定,兩位回去睡一晚之後,開出的能力就會固定下來,你們很快就會發現不同的地方了。」然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不過還是笑笑的這樣告訴我們。
「啊,謝謝。」我連忙低頭謝禮。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然比我還有禮貌。
旁邊的五色雞頭緩緩睜開眼,然後舉起右手松了松手指,凝神看了一下,好像在想什麽的樣子,一會兒就又放下手,「感覺還不賴,謝了,七陵的。」
「不會。」
說真的,我好像沒有感覺到顯著的不同。
整體上來講,只是覺得視線範圍好像清爽多了。
然伸了伸腰手,「一次開兩個人果然有點累,那我就先告辭了,今天真的是很愉快的一日。」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啊,要不要送你回去?」我看他的臉色有點青白,怕他在路上突然昏倒之類的,畢竟怎樣講他好像幫了我們個大忙才是。
「不用麻煩了,我直接用移送陣就行的。」然勾了笑容。
對喔......我真是白癡,居然忘記有那種方便的東西。
「七陵的!」五色雞頭也跟著從草皮上跳起來,「我欣賞你,下次有時間再出來玩。然後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姓啥,哪天想到要去找人要讓我們找到死嗎?」
被他這樣一講,我才想起來我只知道他叫然,剩下的全都是個大問號。
「唉......我沒說嗎?」然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陪笑,「不好意思,我的全名叫做白陵然,七陵學院今年的三年級部。」
「白?」我訝異的看了他一眼,「好巧,我老媽也姓白說。」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遇到同姓的人啊,以前我老媽還常常抱怨小區裏面很難找到跟她同姓的人說。
然用一種蠻奇怪的眼神看我,「漾漾,我姓白陵,白陵然。」
我錯愕了,整個人有種尴尬的感覺,「抱歉,我接太快了,真對不起。」我想拔掉我的舌頭,幹嘛沒事多話!
光聽就知道了,哪有人名字會取陵然那麽怪的!
「沒關系,這個是家族古姓,一般我們在外面還是會自稱姓白,可以免掉很多不必要的解釋麻煩。」然微笑的幫我解除尴尬,「那麽就先這樣了,我們改天再一起聊聊吧,兩位都很有趣呢。」
其實,我不懂他們有趣的定義在哪邊。
因爲我在這個世界不管走到哪裏都被說有趣,很怪的是我本人完全不覺得我有趣。
巨大的移送陣出現在然的腳底下。
就光看著個移送陣,我可以打賭他一定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
然朝我們很熱情的揮手。

「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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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14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二話 飲料
Atlantis AM7:03

開眼的第二天我一大清早就醒了。
放心,絕對不是什麽開眼奏效讓我一大早自然起床,然後神輕氣爽的踏著雲霧升天,基本上那是仙俠小說裏面才會出現的情節。
之所以會那麽早醒,是因爲夜市買的九十九元鬧鍾神奇的功勞。
就在鬧鍾響起被我關掉不久之後,外面的門口立即傳來敲門聲。
「來了來了!」我連忙穿好衣服沖到門口去開門。
一開,就看見學長不知道拿了一大包什麽東西站在門口,「你的衣服。」他把那包東西塞到我手上,「前天到的,不過我沒時間拿過來,現在給你。」
那個袋子上印了我們學校的代表圖騰。
是代表隊的衣服。
「好快喔。」訂做衣服有這麽快的嗎?才過幾天而已耶。我將紙袋當場拆開,裏面有著一套短袖的衣服和褲子,另外是一件大衣,跟夏碎上次穿的是同款式,上面有著代表隊的徽章和校徽,最後一個是我的年級章。
「這是請北國妖精手工制成的,質料很好,不比賽有任務時你也可以穿。」學長靠在門邊淡淡的說,「這種衣服只有代表隊的人有,很特別。」
耶......
那穿這個出門會不會太招搖?
我有點怕走在路上會被眼紅的人圍毆。
「要穿不穿看你自己啦,不過我建議你比賽時候最好穿著,因爲代表隊衣服在制作過程都是以袍級衣服來當樣本,所以上面會有很多可以守護你不受傷害的咒文,至少不小心被波及時候傷害程度一定會減半。」
「我馬上穿。」一秒改變我的想法。
「你先去梳洗吧,然後到選手休息室集合,我先過去了。」學長把他房間的鑰匙抛給我,然後就徑自走下樓梯消失了。
對喔,我還要去當打雜的......
很熟練的打開學長房間,我慣例的抱著盥洗用具往浴室走去。
一陣冷風刮過我的耳邊。
奇怪,學長的房間有這麽冷嗎?我以前怎麽都沒有注意到?還是只是神經過敏?
算了,趕快整理好先去集合再說,搞不好其它的人已經都到了就剩我一個還在摸魚而已。
不知道爲什麽,我今天總覺得學長的房間好像有點陌生,明明每天都會來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一種我進錯房間的感覺?
擺放了幾本書的桌子上有一叠沒有動過的小點心,看起來不像是學長在吃的東西,那是誰在吃的?
這個房間突然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別亂想、別亂想,快點刷牙。」
想太多一定倒黴,這是根據我長久以來經驗論。

※ ※ ※

等我盥洗完匆匆用移動符趕到選手休息室之後是十五分鍾之後的事情。
其它人果然如我料想一般已經到場。
「哈啰,漾~過來吃早餐。」五色雞頭把帶來的食物擺滿了整個桌面,樣式多到讓我懷疑他可能把整個攤販的東西都買過來了。
「早。」與平常一樣拿著書本在旁邊椅子上看著的夏碎桌前擺了一個透明的茶杯,裏面是淡藍色的不名液體。
「早安。」我快步了進了房間把門關上,果不期然看見學長仍是老樣子倒在旁邊的[词语过滤=#311]裏面,也許是補眠也許是沈思,背對所有人不知道在幹嘛。
大賽開始的時間還有很久,說真的我不太曉得這麽早過來要幹嘛,尤其我還是打雜人士。
「褚,比賽名單已經過來了。」夏碎將手上的書本放下,拿了一個蠻像點菜單的黑本子走過來,遞給我,「我們學校今天兩場同時在第一、第二競技場比賽,也就是說我們上場時候蘭德爾等人也開始比賽,不過我已經打聽過了,今日主場還是蘭德爾等人上場,候補上場的機率比較低,你再看看要去看哪場。」
我翻開比賽表,是晉級隊伍的第二次賽。
萊恩所在的隊伍碰上了七陵學院。
學長的隊伍今天對上明風學院,兩場同時都是九點開始。
「比賽並沒有限定其它相關人士一定要在場,所以看你要去哪裏都可以。」夏碎學長沖著我笑了下,然後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來。
是說,其實我也沒有特定一定要去看誰。
「漾~當然是要看我們這邊比賽啊!」正在咬大熱狗的五色雞頭發出聲音,「對不對!難不成你想去看那兩個呆子坐冷板凳嗎!?」
你才是呆子,而且今天聽說你也會坐冷板凳!
「我是無所謂啦。」我把本子還給夏碎,實際上我沒有特別想要看誰比賽,反正兩邊都算是朋友組,如果哪邊就近方便就看哪邊吧。
不過話說回來,在學長這邊看視野比較好,因爲可以在選手區觀看,比在觀衆席上優很多。
「你要去看別人坐冷板凳嗎?」五色雞頭的右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獸爪,然後拿出一張不知道哪裏長出來的砂紙開始慢慢的磨利他的爪子。
我有一種雞皮疙瘩瞬間冒出來的感覺。
砂紙磨指甲的聲音原來這麽惡心,我居然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如果你要抛棄這邊離去,我就先殺了你。」
......
你的言情程度已經到了情殺地步了嗎?
我很習慣性的轉過頭拿了個應該是饅頭夾蛋的東西去窗戶邊吃,不想再跟他玩相聲了。
五色雞頭自己又講了兩三句話,發現沒人理他,就收了爪子又回去吃他的東西了。
莫約半小時之後,學長從[词语过滤=#311]裏面爬出來。
「沒有飲料了。」把桌上垃圾拿去丟的五色雞頭發出叫聲,「誰把飲料喝光了?」他打開冰箱,裏面連儲存的都沒了。
我實在很想告訴他:是你自己喝完的啊豬頭!
被清走的垃圾裏面指至少有兩三打左右的飲料罐。
你遲早會糖尿病!
「褚,你去外面買個飲料好不好。」
意外的,說這句話的居然是學長,學長耶!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學長叫人家去買飲料!我還以爲他今天不用吃東西嘞!
「打雜的你還有什麽意見嗎!?」血紅色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
「沒有,我馬上去。」
學長抛了一個零錢包給我,「外面沿著走廊一直走,大概過了大廳口就有販賣機了。」
「販賣機?」
「跟你說有就有,啰唆什麽!」
爲了避免下秒被揍,我很識相的連忙奪門而出。

※ ※ ※

走出外面之後,我才發現我好像沒有逛過這個選手專用空間。
前面幾次都是直接進到休息室,我忽略掉他長長的走廊裏面還有些什麽東西。
順著走廊走了一會兒之後,果然不遠處立即出現學長說的『大廳』。
那好像是一個交誼廳,頗大的,裏面有一些書櫃跟[词语过滤=#311],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人工造景,有潺潺的流水跟綠色植物,整個看來非常悠閑。
飲料販賣機就在大廳口旁邊,跟學長講的一模一樣。
「糟糕,忘記問要買什麽。」我看了一下飲料機提供飲料,幾乎是完全看不懂的字,幸好有些好像是果汁,可以從外包裝的水果來猜是什麽東西。
大廳裏面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我從錢包裏面拿出硬幣,投了一個下去,飲料機上面的燈全都亮了。
算了,反正每樣都買看看一定會有人喝。
叩咚一聲有個重響在我按完鍵之後傳來。
我彎下身拿出裏面的飲料,就在飲料罐即將通過出口的那一煞那,我突然聽見一個「喀喳」的詭異聲音。
......
那是什麽?
我聽錯了吧?
我一定聽錯!
沒錯,我一定有聽錯。
「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我連忙安撫一下,然後慢慢的把飲料罐拿起來......等等,飲料罐有這麽輕嗎?
抖著手,我慢慢的把飲料罐轉過來。
底嘞!?
罐子的底嘞?
我看見的是飲料罐下半部完全消失,泊泊的果汁灑了一地。
按照故事的慣例,我戰戰兢兢的在飲料機左右看了一下,果然看見了旁邊的牆上貼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請小心飲料機會咬人,已經有七人在此斷手斷腳。』」
靠----!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應該直接貼在飲料機上面啊!你貼在旁邊一小角的牆壁上是給哪個人看啊渾蛋!我的手剛剛差點不見你知不知道!
我看著沒有底的飲料罐,有種不想買的沖動。
「放心,只是斷手斷腳而已,沒有什麽好怕的。」我用力伸呼吸個兩三次,其實......我還是很怕啊......
哪家的飲料機買罐飲料還要斷手斷腳的啊?你告訴我?哪家有啊!
我抖著手,然後慢慢把錢幣投進去飛快按鍵,就在同一秒馬上蹲下去把剛掉下來的飲料抽出來。果然飲料出來的同時我又聽到那個謎樣的喀喳聲,不過幸好這次飲料還是有底的。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繼續再接再厲。
第二枚錢幣下去同時,我也用一樣的快速把飲料抽出來,不過這次出來還是沒底的,橘色的果汁灑了滿地都是。等等,他在咬的速度是不是變快了?
我擡頭看著飲料販賣機,它的心機好重啊......
沒關系,要玩大家來玩,我就蹲在原地,擡高手把錢幣投進去隨便按了一個按鍵,然後在飲料掉下來撞底的那瞬間把飲料抽出來!
計謀完全成功!
第三罐也完全成功。
「三罐夠嗎?」我看著手中亂按來的果汁,開始算人頭。扣掉我不喝的話一定夠三個人,不過五色雞頭都喝的比別人多,要不要再多買一點?
眯著眼睛看那台心機重的飲料機,我對于這個想法感到非常考慮。
那就再一罐好了。
我把錢幣投下去,就在飲料掉下來的那瞬間我正要翻開蓋口抽出飲料--
喀喳!
該死的飲料機居然連飲料都還沒撞底就把飲料給吃了!
這什麽天理啊!
你是黑店是不是!給錢不給東西的啊你!
「我不買總行了吧!爛機器!」我站起身,做了一個大半部分人被卡錢時候必做的動作--惡狠狠的踹了咬人飲料機一腳。
然後慘劇就在我轉過頭那秒發生了。
『呸!』
我的後腦猛然像是被磚頭打到一樣叩的一聲爆出劇痛,整個人有一秒看到眼前出現亮晶晶的小花然後黑暗暈眩。
叩咚一聲有個東西掉在我後面。
飲料罐!
去你的你販賣機還會吐飲料罐打人是怎樣!
我從地上撿起剛剛打中我後腦的罐子,很好,居然是冷凍的;販賣機還可以吐冷凍飲料是吧!
「還你啦!」我把罐子摔到飲料機上面,咚一聲罐子砸到飲料機,然後沈重的摔在地上慢慢的滾了三圈。
飲料機在發抖。
然後我聽見裏面傳來哐啷哐啷一直掉下某種東西的聲音。
下一秒,我拔腿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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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ntis AM7:03

開眼的第二天我一大清早就醒了。
放心,絕對不是什麽開眼奏效讓我一大早自然起床,然後神輕氣爽的踏著雲霧升天,基本上那是仙俠小說裏面才會出現的情節。
之所以會那麽早醒,是因爲夜市買的九十九元鬧鍾神奇的功勞。
就在鬧鍾響起被我關掉不久之後,外面的門口立即傳來敲門聲。
「來了來了!」我連忙穿好衣服沖到門口去開門。
一開,就看見學長不知道拿了一大包什麽東西站在門口,「你的衣服。」他把那包東西塞到我手上,「前天到的,不過我沒時間拿過來,現在給你。」
那個袋子上印了我們學校的代表圖騰。
是代表隊的衣服。
「好快喔。」訂做衣服有這麽快的嗎?才過幾天而已耶。我將紙袋當場拆開,裏面有著一套短袖的衣服和褲子,另外是一件大衣,跟夏碎上次穿的是同款式,上面有著代表隊的徽章和校徽,最後一個是我的年級章。
「這是請北國妖精手工制成的,質料很好,不比賽有任務時你也可以穿。」學長靠在門邊淡淡的說,「這種衣服只有代表隊的人有,很特別。」
耶......
那穿這個出門會不會太招搖?
我有點怕走在路上會被眼紅的人圍毆。
「要穿不穿看你自己啦,不過我建議你比賽時候最好穿著,因爲代表隊衣服在制作過程都是以袍級衣服來當樣本,所以上面會有很多可以守護你不受傷害的咒文,至少不小心被波及時候傷害程度一定會減半。」
「我馬上穿。」一秒改變我的想法。
「你先去梳洗吧,然後到選手休息室集合,我先過去了。」學長把他房間的鑰匙抛給我,然後就徑自走下樓梯消失了。
對喔,我還要去當打雜的......
很熟練的打開學長房間,我慣例的抱著盥洗用具往浴室走去。
一陣冷風刮過我的耳邊。
奇怪,學長的房間有這麽冷嗎?我以前怎麽都沒有注意到?還是只是神經過敏?
算了,趕快整理好先去集合再說,搞不好其它的人已經都到了就剩我一個還在摸魚而已。
不知道爲什麽,我今天總覺得學長的房間好像有點陌生,明明每天都會來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一種我進錯房間的感覺?
擺放了幾本書的桌子上有一叠沒有動過的小點心,看起來不像是學長在吃的東西,那是誰在吃的?
這個房間突然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別亂想、別亂想,快點刷牙。」
想太多一定倒黴,這是根據我長久以來經驗論。

※ ※ ※

等我盥洗完匆匆用移動符趕到選手休息室之後是十五分鍾之後的事情。
其它人果然如我料想一般已經到場。
「哈啰,漾~過來吃早餐。」五色雞頭把帶來的食物擺滿了整個桌面,樣式多到讓我懷疑他可能把整個攤販的東西都買過來了。
「早。」與平常一樣拿著書本在旁邊椅子上看著的夏碎桌前擺了一個透明的茶杯,裏面是淡藍色的不名液體。
「早安。」我快步了進了房間把門關上,果不期然看見學長仍是老樣子倒在旁邊的[词语过滤=#311]裏面,也許是補眠也許是沈思,背對所有人不知道在幹嘛。
大賽開始的時間還有很久,說真的我不太曉得這麽早過來要幹嘛,尤其我還是打雜人士。
「褚,比賽名單已經過來了。」夏碎將手上的書本放下,拿了一個蠻像點菜單的黑本子走過來,遞給我,「我們學校今天兩場同時在第一、第二競技場比賽,也就是說我們上場時候蘭德爾等人也開始比賽,不過我已經打聽過了,今日主場還是蘭德爾等人上場,候補上場的機率比較低,你再看看要去看哪場。」
我翻開比賽表,是晉級隊伍的第二次賽。
萊恩所在的隊伍碰上了七陵學院。
學長的隊伍今天對上明風學院,兩場同時都是九點開始。
「比賽並沒有限定其它相關人士一定要在場,所以看你要去哪裏都可以。」夏碎學長沖著我笑了下,然後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來。
是說,其實我也沒有特定一定要去看誰。
「漾~當然是要看我們這邊比賽啊!」正在咬大熱狗的五色雞頭發出聲音,「對不對!難不成你想去看那兩個呆子坐冷板凳嗎!?」
你才是呆子,而且今天聽說你也會坐冷板凳!
「我是無所謂啦。」我把本子還給夏碎,實際上我沒有特別想要看誰比賽,反正兩邊都算是朋友組,如果哪邊就近方便就看哪邊吧。
不過話說回來,在學長這邊看視野比較好,因爲可以在選手區觀看,比在觀衆席上優很多。
「你要去看別人坐冷板凳嗎?」五色雞頭的右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獸爪,然後拿出一張不知道哪裏長出來的砂紙開始慢慢的磨利他的爪子。
我有一種雞皮疙瘩瞬間冒出來的感覺。
砂紙磨指甲的聲音原來這麽惡心,我居然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如果你要抛棄這邊離去,我就先殺了你。」
......
你的言情程度已經到了情殺地步了嗎?
我很習慣性的轉過頭拿了個應該是饅頭夾蛋的東西去窗戶邊吃,不想再跟他玩相聲了。
五色雞頭自己又講了兩三句話,發現沒人理他,就收了爪子又回去吃他的東西了。
莫約半小時之後,學長從[词语过滤=#311]裏面爬出來。
「沒有飲料了。」把桌上垃圾拿去丟的五色雞頭發出叫聲,「誰把飲料喝光了?」他打開冰箱,裏面連儲存的都沒了。
我實在很想告訴他:是你自己喝完的啊豬頭!
被清走的垃圾裏面指至少有兩三打左右的飲料罐。
你遲早會糖尿病!
「褚,你去外面買個飲料好不好。」
意外的,說這句話的居然是學長,學長耶!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學長叫人家去買飲料!我還以爲他今天不用吃東西嘞!
「打雜的你還有什麽意見嗎!?」血紅色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
「沒有,我馬上去。」
學長抛了一個零錢包給我,「外面沿著走廊一直走,大概過了大廳口就有販賣機了。」
「販賣機?」
「跟你說有就有,啰唆什麽!」
爲了避免下秒被揍,我很識相的連忙奪門而出。

※ ※ ※

走出外面之後,我才發現我好像沒有逛過這個選手專用空間。
前面幾次都是直接進到休息室,我忽略掉他長長的走廊裏面還有些什麽東西。
順著走廊走了一會兒之後,果然不遠處立即出現學長說的『大廳』。
那好像是一個交誼廳,頗大的,裏面有一些書櫃跟[词语过滤=#311],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人工造景,有潺潺的流水跟綠色植物,整個看來非常悠閑。
飲料販賣機就在大廳口旁邊,跟學長講的一模一樣。
「糟糕,忘記問要買什麽。」我看了一下飲料機提供飲料,幾乎是完全看不懂的字,幸好有些好像是果汁,可以從外包裝的水果來猜是什麽東西。
大廳裏面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我從錢包裏面拿出硬幣,投了一個下去,飲料機上面的燈全都亮了。
算了,反正每樣都買看看一定會有人喝。
叩咚一聲有個重響在我按完鍵之後傳來。
我彎下身拿出裏面的飲料,就在飲料罐即將通過出口的那一煞那,我突然聽見一個「喀喳」的詭異聲音。
......
那是什麽?
我聽錯了吧?
我一定聽錯!
沒錯,我一定有聽錯。
「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我連忙安撫一下,然後慢慢的把飲料罐拿起來......等等,飲料罐有這麽輕嗎?
抖著手,我慢慢的把飲料罐轉過來。
底嘞!?
罐子的底嘞?
我看見的是飲料罐下半部完全消失,泊泊的果汁灑了一地。
按照故事的慣例,我戰戰兢兢的在飲料機左右看了一下,果然看見了旁邊的牆上貼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請小心飲料機會咬人,已經有七人在此斷手斷腳。』」
靠----!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應該直接貼在飲料機上面啊!你貼在旁邊一小角的牆壁上是給哪個人看啊渾蛋!我的手剛剛差點不見你知不知道!
我看著沒有底的飲料罐,有種不想買的沖動。
「放心,只是斷手斷腳而已,沒有什麽好怕的。」我用力伸呼吸個兩三次,其實......我還是很怕啊......
哪家的飲料機買罐飲料還要斷手斷腳的啊?你告訴我?哪家有啊!
我抖著手,然後慢慢把錢幣投進去飛快按鍵,就在同一秒馬上蹲下去把剛掉下來的飲料抽出來。果然飲料出來的同時我又聽到那個謎樣的喀喳聲,不過幸好這次飲料還是有底的。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繼續再接再厲。
第二枚錢幣下去同時,我也用一樣的快速把飲料抽出來,不過這次出來還是沒底的,橘色的果汁灑了滿地都是。等等,他在咬的速度是不是變快了?
我擡頭看著飲料販賣機,它的心機好重啊......
沒關系,要玩大家來玩,我就蹲在原地,擡高手把錢幣投進去隨便按了一個按鍵,然後在飲料掉下來撞底的那瞬間把飲料抽出來!
計謀完全成功!
第三罐也完全成功。
「三罐夠嗎?」我看著手中亂按來的果汁,開始算人頭。扣掉我不喝的話一定夠三個人,不過五色雞頭都喝的比別人多,要不要再多買一點?
眯著眼睛看那台心機重的飲料機,我對于這個想法感到非常考慮。
那就再一罐好了。
我把錢幣投下去,就在飲料掉下來的那瞬間我正要翻開蓋口抽出飲料--
喀喳!
該死的飲料機居然連飲料都還沒撞底就把飲料給吃了!
這什麽天理啊!
你是黑店是不是!給錢不給東西的啊你!
「我不買總行了吧!爛機器!」我站起身,做了一個大半部分人被卡錢時候必做的動作--惡狠狠的踹了咬人飲料機一腳。
然後慘劇就在我轉過頭那秒發生了。
『呸!』
我的後腦猛然像是被磚頭打到一樣叩的一聲爆出劇痛,整個人有一秒看到眼前出現亮晶晶的小花然後黑暗暈眩。
叩咚一聲有個東西掉在我後面。
飲料罐!
去你的你販賣機還會吐飲料罐打人是怎樣!
我從地上撿起剛剛打中我後腦的罐子,很好,居然是冷凍的;販賣機還可以吐冷凍飲料是吧!
「還你啦!」我把罐子摔到飲料機上面,咚一聲罐子砸到飲料機,然後沈重的摔在地上慢慢的滾了三圈。
飲料機在發抖。
然後我聽見裏面傳來哐啷哐啷一直掉下某種東西的聲音。
下一秒,我拔腿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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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17 PM |只看该作者
※ ※ ※

「唉呀!」
我悶頭逃出大廳才不過三步,馬上在走廊外面沖撞上一個人,兩邊都往後摔,我手上的飲料跟著散落一地。
一擡頭,眼前跟我一起撞飛的是我完全不想再看見第二次的人。
「咦?好巧啊。」對方快了我一步站起來,順便把地上的飲料都撿起來遞給我,「又見面了,原來你也是代表選手啊?」
明風學院的指導老師辛菈。
「我不是選手啦......」我把飲料接回來,順便跟她點頭道謝,「只是幫忙跑腿而已。」說真的,因爲上次那條◎◎,所以我對她的印象非常不好。
辛菈擋在我的走道前面,也沒提上次的事情,「你身上穿的不是學院代表衣嗎?還是你們學院只要是有相關的人都可以穿代表衣呢?」
不知道爲什麽,這次她給我的印象非常不好,有一種很像爬蟲類生物的感覺,說不上來原因、就是有這種感覺。
「不好意思我也不曉得耶,你可能要去問我們學校,請借過一下,謝謝。」我抱著飲料往旁邊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確定她這次沒放什麽東西在我身上之後,馬上用跑的跑離可見她人的範圍之外。
真是的,我還以爲這次又會被怎樣了嘞,果然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沒多久,休息室的門口重新出現在我眼前。
「我回來了。」有氣無力的推開休息室門,裏面那三個原本坐在不同位置的人不知道爲什麽全部湊在一起,好像原本在討論什麽,一看見我回來就散會了。
大概是戰術之類的吧?
五色雞頭從位置上跑過來,「你怎麽才買這一點點?」
還嫌嘞!我差點爲了這三罐斷手斷腳你知不知道啊!
「我拿一個走喔,口好渴。」他順手抽走一罐上面畫蘋果圖案的果汁,「謝啦。」
哼哼,這才像是人話。
「學長、夏碎學長。」我把飲料分別放在兩人的桌前。
「謝謝,你沒買你自己的嗎?」夏碎學長看了一下飲料,然後這樣問我。
「呃......我不渴。」實際上是我還不想因爲一罐飲料而死。
「我的給你喝吧。」學長猛然發話,害我還以爲我聽錯了,轉過頭就看見他把飲料推到我面前。實際上,我總覺得今天學長好像哪邊怪怪的,可是說不上來,「要喝不喝啊!啰唆那麽多!」
這下不怪了。
我連忙把飲料接過去。
等待的時間其實很快,我看了一下手表,大約是八點半的時間。
小心的把飲料罐打開,裏面傳來的是蘋果果汁的香味,應該不是什麽怪東西才對,左右看了一下,五色雞頭他們的飲料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褚!」
一聽見學長叫我,我連忙放下罐子跑過去,「有事嗎?」不會又叫我跑腿吧?
我剛剛才跟飲料機搏鬥過耶!
「沒有叫你去買飲料!」學長白了我一眼,然後把手上原本正在看的冊子放下來,「我問你,你開眼了?」

我立刻轉頭看五色雞頭,他也一臉詫異的瞪我,然後瘋狂搖頭。
他沒有說。
「你怎麽知道?」學長是鬼!他是鬼!這樣都知道!
學長用一種看白癡的表情瞪了我一眼,「因爲我是你的學長。」
好答案......好爛的答案。
「因爲之前你不會控制能力時候散出的力量大約是三成,現在變成十成,一看就知道是開過眼,如果再不好好控制的話可能下次跟來的就不是屍體了。」他說了讓人非常在意的話。
「怎麽控制?」
說真的,我從入學到現在,連自己能力是啥鬼都不知道,還說控制嘞!
「一切都靠心靈感覺。」
學長二度說出廢話,對我來說完全無用的廢話。
「褚,你現在應該可以稍微感覺有些不同吧?」一旁的夏碎好心的插入話題,換了一個比較實際的說法。
不同?
我突然想到早上學長房間很冷的那件事情。
那個算嗎?
「那個就算了。」學長坐回[词语过滤=#311]裏面,有大半個人都陷入柔軟的[词语过滤=#311]當中,「不過你也挺遲鈍,居然到開眼之後才有感覺。」
......那你的房間是真的很冷啰?
學長對著我點點頭。
我覺得背後有冷汗冒出來。
說真的,我完全不想知道學長房間裏面有『什麽』才會那麽冷。
「我房間有什麽......」學長突然微笑了起來,非常詭異的那一種,「等你能力夠了,自然就會知道我房間裏面有什麽了。」
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另覓可借浴室了。
「褚,你現在開眼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夏碎環著手思考了一下,然後勾起唇角,「不過其實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在你能逐漸習慣使用力量之前,你身上的護符就盡量能帶著就帶著吧。」
其實不用他說,我護符每天都帶著,不好意思因爲我還挺怕痛的。
「喔。」我對夏碎點點頭算是道謝。
「哼。」學長不知道爲什麽冷笑一聲,又不說話了。
我開眼的時機到底適不適合?
說真的,我一點概念也沒有。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相信幫我開眼的然,如果他認爲這個時候沒有問題,那就一定沒有問題。
就像我也相信所有我認識的人一樣。
「你有時候實在也太過天真了。」
紅眼對上我的,學長冷冷的說出了這句話。
在我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麽意思的時候,他已經站起身往門口走,其它人也做了一樣的動作。

于是,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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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28 PM |只看该作者
第三話 暗招
Atlantis AM9:00

「各位現場觀衆大家好,歡迎各位來到第二階段淘汰賽的現場,我是播報員軒霓,今日九點開始共同時兩場比賽,Atlantis學院第二代表隊與明風學院第一代表隊將在第一會場、水舞台展開競技,而同時此階段第二會場、風舞台將有Atlantis學院第一代表隊與七陵學院展開競技,而獲勝的一隊將在下午繼續淘汰賽,明日最後一場將底定第一次大賽的得勝者,請各位觀衆敬請期待。」
比賽一開場時候照慣例出現了一名播報員高高飛于場上。
這次的播報員連翅膀都沒有,穿著中國古代的華麗服飾,肩膀上披著傳說中可以飛上天叫做羽衣的神奇東西。
這次會場不是用抽的,我們一入場就感到很大的清涼水氣撲面而來。
「很棒吧。」學長站在我旁邊,這樣說。
在我眼前見到的是巨大的水舞台,整個大圓場地全都是湛藍像海洋的水、還有波浪,觀衆席後面是八條巨大的水柱沖天,場地最中央的天空上有著巨大的水球,裏面有幾條小魚嬉戲穿梭過去。水球下面場地的正中央有個很像神廟的地方,裏面供奉著女人上身蛇下身的白色雕像。
八條水柱沖天之間跨出了我沒見過的白色彩虹,漫天一直降下重重的水霧,整個現場有一種白茫茫的夢幻感。
對面選手區出現了幾個人,我看見的指導老師辛菈也在其中。
對了,她是第一代表隊的指導老師,爲什麽我之前看她也曾經出現在第二代表隊過?
「大概是雙指導吧。」學長看了我一眼,用幾乎平常到完全不驚訝的口氣說,「這種的頗常見,如果這位老師能力的確夠的話。」
「明風學院第一代表隊以黑袍、默罕狄兒爲首與搭檔滕覺,雙人上場。」軒霓的聲音一落,水舞台的另外一端蓦然出現兩個人影,與學長他們一樣,是黑袍與紫袍的搭擋。
然後,我愣掉了。
那個紫袍......
就是那天千冬歲追蹤之後被發現的那個人。
我想告訴學長,卻發現他與夏碎老早就消失、出現在水場地的另外一端。
「西瑞......」我看了四周,發現只有一個人叫做五色雞頭可以求助。
「幹嘛?」五色雞頭疑惑的看著我。
猛然驚覺,我根本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有事嗎?」他重問了一次。
「那個紫袍......」我該怎麽說?說他是追著我們跑的那個追蹤者?
可是我也只知道他反追蹤的事情,他是好人是壞人我壓根不曉得,如果告訴五色雞頭他一定會掀起什麽驚濤駭浪。
「那個紫袍怎麽了嗎?」隨著我的視線往場上看,五色雞頭發出大大的疑問句,「你認識還是你跟他有過節?需不需要下場時候幫你處理掉?」
「不用了、謝謝。」我一秒打消找他幫忙的念頭。
我想,如果是學長跟夏碎兩個人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就在猶豫之間,場上的比賽立即開始。
帶著波浪的湛藍水面上,比賽的四個人全部都是淩空站在水面,連一滴水都沒有沾上,雙方繳下都出現了不同的巨大法陣。那一瞬間,整個水面猛然平靜下來,像個巨大鏡子一樣映出所有人的倒影,一點聲音都沒有,連觀衆席都屏氣凝神的專注看著、等待雙方下一秒的動作。
他們的動作我看不見,只在下秒停頓時候夏碎已經與對方的紫袍在神廟上面交手,整個下方的水面給交手産生的沖擊一震、震出巨大的漣漪。
整個場地都是無聲,水波慢慢平息。
這場比賽的水平遠遠高于我之前所見過的那幾場,幾乎整個觀衆席的人都不敢出聲,大概是怕破壞緊張感立刻就會被左右鄰居圍毆。
看來可能是我擔心太多了,雖然挂了面具,不過夏碎學長的動作看起來還算是利落,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才對。
可是,我一直很在意剛剛在走廊上遇到辛菈的事情,還有那個紫袍反追蹤的事情。
兩方的黑袍都沒有動作,只是在原地維持著腳下的陣型。
「那個陣型是什麽?」我轉頭問五色雞頭,直覺那個亮亮的大陣應該有某方面的效果,不是只有讓水平靜那麽簡單。
五色雞頭看了我一眼,「剛剛我有聽他們在講,好像是可以防止對手是用咒術的護陣,因爲對黑袍紫袍比賽大部分都會暗地使用高級法術,可能是可以克制對手之類的東西吧。」然後他又轉回去比賽專注的看。
因爲賽場上他們移動太快我看的不是很清楚,老實說有一種看見某種影像四處定格的感覺,一下子在那邊、一下子在這邊,移動完全沒辦法追看。
不曉得賽後會不會賣錄像帶還是光盤,我應該買一份回去用慢速播放來看才對。
「『服從與我的使役,在敵人面前現出你的姿態。』」敵方的黑袍突然有了動作,他的陣法圓形開始轉動,四周的水慢慢翻騰起來,從他身後畫出了一條金色的光,慢慢的浮出一個像是龍一樣的白色輪廓。
接著像是著上顔色,輪廓慢慢明顯立體了起來,是比較西方似的深綠色巨龍浮起。
「沒想到第二回合就看到有人放神獸了。」五色雞頭哼了哼,有點不以爲然。
神獸?
我巴巴的看著五色雞頭等他解釋。
現在突然發現沒有心靈溝通的壞處,就是想知道的東西不能馬上有解答。
不好意思,學長我錯怪你了,每次都罵你偷聽。
過了好一下子才注意到我的視線,五色雞頭一邊看著比賽一邊開口,「在這個世界裏面除了種族之外,還有所謂的使役獸,妖獸、仙獸、神獸什麽的,等級能力高的人會去馴服這些東西來當左右手,越厲害的人所擁有的使役獸越強,不過有一件要注意的事情。」他轉頭看了我一眼,「使役獸是有感情的且必須簽定共連契約,所以最忌諱一次養兩只以上。而聽話的使役獸大部分都要從小開始養才會能力契合,在某方面來講無敵麻煩。」
那不就跟神X寶貝很像?
只是這種一次只能有一只。
巨龍發出咆嘯聲。

※ ※ ※

「小亭。」
站在神廟廟頂還沒有遭天譴的夏碎伸出手,一只金眼黑蛇自他的掌心出現然後環繞到他肩上,接著變成獨眼的黑烏鴉震著翅膀。
我想小亭應該不是使役獸,因爲她是咒文做出來的東西。
那麽夏碎跟學長的使役獸是哪種呢?
我還真有點好奇。
對方的紫袍往後跳開,然後那只大龍整個沖過來。反應不比他差的夏碎整個人翻高,高得幾乎撞上最頂的水球,烏鴉就竄出他的身邊然後展開,巨龍的上方立刻就出現巨大的黑色天空,天空降雷,紫藍色的奔雷直接砸在巨龍上面。
我真的很懷疑夏碎到底怎樣改了小亭的咒文排列,感覺整個就是凶器度大幅提升。
那條龍被雷打中之後摔下水面,激起了大大的水花,然後我疑似看見可疑的白煙冒出。黑色的天空收小,變回烏鴉在天空徘徊。
四周觀衆突然發出驚呼。
原本站在法陣中間的學長突然消失,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神廟的頂上。隨著視線看過去,我看見方才原本還保持平穩的夏碎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失速墜下,在撞上神廟頂之前被學長接住,幸免了撞得頭破腦流的下場。
發生什麽事情?
小亭飛下來,就在那兩個人四周打轉。
「Atlantis學院方面似乎出了問題......」播報員的聲音響起,我才知道我想的沒有錯。
真的有異樣。
就在我想要詢問發生什麽事的同時,我旁邊也傳來咚的一聲--原本正專心看比賽的五色雞頭突然倒地不起,「西瑞?」我連忙蹲下身去搖他。
五色雞頭全身都是冷汗,閉緊了眼睛,感覺好像已經失去意識。
「你怎麽了?」我開始緊張了。
他不會是剛剛吃太多食物中毒吧?
場中的學長向播報員舉起手,「Atlantis學院代表隊要求暫停!」軒霓的聲音在觀衆的喧嘩中響起,「大會通過,可暫停三分鍾,請兩隊參賽者回到休息區。」
話一說完,兩方的人同時消失在場上。
等我注意到時候,學長已經扛著夏碎回到休息區,「西瑞也這樣?」他的聲音有點訝異,罕見的起伏。
「人不是我殺的!」我連忙退開,學長就把夏碎放到旁邊。
「廢話!」冷冷的給我這句。
將兩人並放好之後,學長脫掉手上的黑手套,然後把手放在他們臉上三十公分處,淡淡銀色的亮光在他手掌底下亮起。
小小的光球落到夏碎與五色雞頭臉上,然後像是被吸收一樣消失。
「糟糕,被擺了一道。」學長收回手,冷著聲音說。
「啊?」我看著昏倒的那兩人,已經停止冒冷汗了,不過還是昏迷狀態。
有腳步聲在我後面響起,「發生什麽事情?」動作很快的醫療班已經到了,看著昏厥的那兩人,輔長立刻蹲下身,左右摸了一會兒之後才擡起頭,「他們剛剛吃過什麽東西嗎?有禁咒在身體裏面的反應。」
「禁咒的反應?」學長眯起眼睛。
禁咒是用吃的嗎?
說到吃的,剛剛五色雞頭吃太多了,根本不知道是哪一種,而且他吃的東西我也有吃過,怎麽我沒事他有事?
搞不好他是食物中毒。
「一般人不會直接把那種東西吃進去,應該是混在食物裏面才沒有發現,你想看看今天他們兩人吃過什麽。」輔長拍了拍手,我們休息區裏又多了幾個穿著藍袍的醫療班,幾個人圍成一圈畫出陣法。
「夏碎今早是在宿舍吃過東西,來就沒吃了。」
學長偏頭開始想。
兩個人吃過一樣的東西......?
「啊!」
我知道了!

※ ※ ※

「飲料!」
學長立刻看向我,「飲料?」
我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往後退兩步,「飲料被辛菈碰過。」我想起來掉在地上時候是她撿的,「可是我後來有檢查過,飲料沒異樣啊。」
「碰過就夠了。」學長跟輔長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明風學院有問題,居然三番兩次玩這種小手段。」
「要終止比賽嗎?醫療班可以開出證明讓你延後比賽。」輔長環著手說到,「他們身上的禁咒三分鍾之內消除不掉,至少得給我們一點時間。」
眯起紅眼,學長低頭想了一下,「轉移到我身上?」
「沒辦法,兩人份你吸收不了。」搖搖頭否定他的提議,輔長看著學長遺憾的說,「你決定呢?一次應付一個黑袍一個紫袍,就算是你也太吃力了。」
學長皺起眉,然後慢慢的轉過頭看我。
我被那雙紅色眼睛看得毛骨悚然。
「幹、幹嘛?」倒退十步直到撞牆,我的背開始猛爆冷汗,「你想對一個宛如路人甲的打雜人幹嘛!」
「沒有想幹嘛。」學長冷笑了聲,「飲料是你買的,現在兩個人喝了倒下,所以你應該要負起連帶責任吧。」
幹我啥......事!
好險,差點把髒話想出來。
「是幹你的事,比賽是團體競賽的,剛開場就少一個人、而且連唯一的候補都沒有了,你要我單打獨鬥嗎?」他看著我,然後繼續維持那種讓人會發毛發毛再發毛的恐怖冷笑。
基本上我覺得你一個人一定沒有問題的,依照你哪種見鬼的強度來說,絕對沒有問題,我個人對你非常有信心,你加油吧學長。
啪一聲我的後腦被暴力一巴掌,整個人馬上前進黑暗的發昏深淵。
「三分鍾時間到達,請兩方代表選手上場!」軒霓的聲音一秒不差的響起,我看見對方的選手立刻出現在場面上,「Atlantis學院、請趕快出場!」
人家在催了。
「褚......」紅眼看著我。
「我不要!」打死我都不上場!
好恐怖好恐怖,場上的人都不是人,我這個平凡人上去絕對會被秒殺,我不要!
打死我都不要!
對了,我先去死好了!
「你要死等打完再死,給我出來!」完全使用暴力的學長一把抓住我的後領往外拖,「沒你想象的可怕啦!」
騙鬼!
對你來講不可怕,可是我超怕!
「Atlantis學院有什麽問題嗎?」幹脆飛到我們休息區口的軒霓睜著漂亮的眼睛問道,「如果沒有請盡快出場,否則將喪失資格。」
學長瞪了我一眼,「我們要更換選手。」
我完了......
我玩完了......
從今天開始本篇故事即將更換新的主角,一切都到此完結。
我的人生即將在今日畫下最後句點。
「請問要更換哪位選手?」軒霓看了一下我們休息區,大概也明了狀況,然後低聲不知道跟誰說話,過了幾秒之後又擡起頭,「大會方面許可更換選手,請盡快提出更換選手。」
「就是他。」學長扯住我的後領往前一拉,完全無視于我要逃生的意願,「褚冥漾,原本登記身份爲後備人員,因爲突發狀況所需,請將他的身份更改爲候補人員。Atlantis學院的第二代表隊中照人數與選手來說還可以再增添一個名額,請讓他遞補上去。」
我命休矣......
軒霓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很像光球的東西,我之前在奇雅見過,很類似、可是不太一樣,「提出褚冥漾的登記數據,作業開始,更換後備者身份。」光球開始轉動,然後裏面出現了一些黑點點又快速消失,「遞補名額作業手續成功,更換選手順利進行,Atlantis學院代表隊提出許可確實成立,請上場比賽。」
我聽見觀衆席發出巨大的喧嘩聲。
剛剛講的話全部一字不漏的傳到所有人耳朵裏面。
我第一次這麽想死。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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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34 PM |只看该作者
※ ※ ※

就在我想到應該先咬舌自盡時候,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很濕冷。
猛然一驚,我已經不知不覺被抓上場了!?
「別亂動!」往後退一步時候旁邊突然傳來學長的聲音,不過有點來不及,我踩了個空,往後退的左腳啪的聲踩到水面,整個鞋子全都濕了。
我倒吸了口氣,學長立刻把我拉回來。
好......
深呼吸......深呼吸......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發現我淩空站在一個巨大的法陣上面,法陣微微的重叠轉動著,看起來比平常還要漂亮。
哈哈哈......這就是我的墓地嗎......
我整個頭腦是一片空白,對于等等被攻擊還是什麽的完全不在乎了,現在就等著誰來給我致命的一擊然後讓我早早超生算了。
「因爲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要比平常加倍努力。」旁邊的學長突然開口說話,然後把發上的橡皮筋拉掉,銀色的長發瞬間整個散開飄起來,「有時候做一點努力沒有你想象中的難,在這場比賽裏面你只要代替我剛剛的位置站在這裏,然後集中注意力想著不要讓法陣散掉就可以了。」
不要讓法陣散掉?
我看著腳下淩空的陣型,完全茫然。
「我說過控制力量從心中開始做起,你只要想著不要他散掉、他就不會散掉。」學長踏出陣外,然後舉高了手,「『與我簽訂契約的物,讓侵襲者見識你的力量。』」銀色的光點在他手上拉出一條線,然後握緊了掌心化爲長槍。
四周起了冰冷的風,學長的黑袍衣擺被吹的高高翻起,像個巨大的黑影。
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確實的感覺到......
他很強。
在他巨大背影之後,我渺小如蠅。
「褚。」學長回過頭,銀發像是絲一般襯在他腦後,「沒有什麽渺不渺小的,只有能不能做。不管是什麽東西都一定會有適合的位置可以待著,就像你一樣,現在,你只要待在那個地方,維持陣型就可以牽制敵人讓我輕松些。」
大概是有點像催眠,我可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底下的法陣轉動速度稍微快了些。

「記得,不要輕易放棄你能做到的任務。」



第四話 使者與手環

Atlantis AM9:46

「比賽重新開始!」
我聽見耳邊的聲音全部消失,只看見腳下的陣法仍然不停的轉動著,一點也不脫離該有的軌道。
「冰與炎的幻武兵器烽雲凋戈,果然名不虛傳。」對方走出的也是黑袍,手上拉出直線然後取出了一把很像日本刀的直刀,「『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挑戰者接受你的血洗。』」
那把刀是鮮紅色的,像是血。
「血之刀,魁王。」默罕狄兒勾起微笑,然後就停在學長數步遠的地方。
對方的紫袍與我相同都是站在大型陣法當中。
我有一種會死的感覺。
「王族兵器的血之刀,聞名已久。」看了對方的血刀一眼,學長一樣還以冷冷的笑。
四周的氣溫好像開始降低。我發誓這次我的感覺一定沒有錯,因爲已經有冰冷冷的霧氣從水上冒出來,整個底下場地馬上變成一片白茫茫。
下一秒,白霧變成血紅色的霧,隱約可以看見下面的水整個變成血紅色的,非常詭異。
「魁王,又名災禍之刀。」彎身掬起一把紅霧,學長張開手讓霧氣散掉,「七大災難之一的血之兵器。」
「沒錯。」
猛然一眨眼,默罕狄兒就已經出現在學長身後,直刀一旋就往學長後頸刮去,「所以就留下命來!」
那個速度已經是我看不見的速度。
避得很快的學長不用半秒出現在神廟的階梯上,整個階梯立刻爬滿了紅色的薄冰,散出冰霧,「轟雷。」他伸出兩根指自眼前往下畫出一直線,一個紫色降雷從頂上半空中突然發出巨響然後奔騰落下,直接打在血水上。
水面起了很大的漣漪,然後冒煙。
一個吃痛的聲音在水面上發出,原本已經消失身影的默罕狄兒從水面上摔下來,不用半秒鍾立即翻身、足尖點水然後又騰高上了半空。
看著眼前一幕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跟對方腳下的陣法不是制止敵人使用法術的嗎?爲什麽學長可以打出紫雷?
「褚!小心後面!」神廟前的學長猛然回過頭,等我注意到時候他手上的銀槍已經朝我射過來,不及眨眼、我看見一道銀色擦過我的臉頰然後往後飛去。
咚的一個沈重聲響,我轉過頭,正好看見被銀槍射穿的不明海怪黑魚往後重重摔下去,整個水面上濺出大大的紅色水花。我愣了下然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等我想起來這個陣法不可以隨便離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陣法啓動的淡淡光芒在下一秒消失,自外開始、無數的文字圖騰像是碎粉般崩潰落下。
散碎的粉之下,踩動浮于水上的黑魚,一抹暗紫的影躍高,從我正前方落下,「捉到你了。」在那個紫袍之後,有一個大型移送陣。
時間突然安靜下來,周圍像是被按下了慢速一般,我眼睜睜的只看見了那個紫袍越來越迫近,從他的手中出現了細小而尖銳的長針。
我看見他勾起了笑容,嘴型慢慢動了,像是突然給連上線一樣,他的聲音很小很小的在我耳邊響起:『你是比申王需要的人......』
「褚!」
一個熟悉不過的暴喝把我驚醒,我倒退了一步,那地方的陣字已經全碎,剛好踩了一個大空,整個人立即摔下到血水裏面。穿透水面的那一瞬間,我有一種差點窒息的感覺。四周很靜,靜得好像所有東西都不存在一般,我慢慢往下沈、卻碰不到底。
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像是柔軟的布料一樣慢慢在我眼前展開,然後模糊中好像出現了一張詭異的面孔,卻又非常熟悉。

你想得救嗎?

那張臉這樣問我,然後垂下了黑色模糊的手。
我想,我當然想,四周安靜的太可怕,好像這地方原本就沒有活著的東西,就連我都不像活在裏面。于是,我伸出手、握住那個黑色的東西。
同時那一秒,我整個人立即被用力往上一拖,水聲、觀衆喧嘩以及轟然的聲響馬上竄入我的聽覺裏面。
我咳了下,吐出剛剛噎在喉嚨裏面的水,整個嘴巴都是血的腥味、差點沒吐出來。
說真的,我現在有個非常強烈的願望,就是這堆該死的血水最好給我恢複原狀,有夠臭、超級臭,實在是很讓人受不了耶!
「各位觀衆請看,水舞台中的血之術被逼退了!」
播報員的聲音突然放送過來,四周立即起了非常大的鼓噪聲,跟著那些聲音我機械式的慢慢低頭往下看,方才碎掉的陣型細粉在水裏面慢慢的發出亮光,像是水下的星星一般迅速的擴展開來,然後、血水的顔色盡退恢複回原本湛藍的模樣。
一個波浪直接打在我頭上。

※ ※ ※

我聽到細小像是鈴铛的聲音,不過還來不及仔細聽是從哪邊傳來的,剛剛撲了個空的紫色煞星又重新出現在我面前。
「不錯,可是這次你還能往哪邊逃呢?」他就站在半空中然後蹲下,沖著我微微一笑,馬上讓我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我偷偷看了一下神廟的動靜,學長與那個黑袍正糾纏在一起,失去武器之後學長應對的有點吃力,我想應該很難馬上趕到我這邊。
看來這次我必死無疑了。
紫袍的滕覺慢慢抽岀細長的銀針,「放心,你只要乖乖睡到大會結束就可以了......」
那一秒,我想到剛剛水下面握住那只似有若無的黑色模糊之手。
四周的水突然炸開來,就像電影裏面常常上演大海怪出現的那種場景,自下往上沖出的黑色長腳猛地一揮,整個浪花劇烈翻騰,原本在我眼前的滕覺受到幹擾,在黑影還沒沖擊他之前整個人已經往上跳開。
水滴像是下雨一樣打在我臉上。
然後我看見水下、有一張黑色模糊的臉,上面只有黃色的眼睛、骨漉漉的不停轉動,接著全部都是黑色,就在我浮泳的腳下慢慢湛開來。
那張臉我非常眼熟,不久之前我好像曾經被這張臉嚇到過......
「褚!快點上來!」學長的聲音幾乎在旁邊響起,我熊熊回神才注意到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大浪給沖到神廟不遠處。一見到救星就在眼前,我立刻手腳並用連忙爬上神廟的階梯。
上岸之後我才真正感覺到神廟比我剛剛在外圍時候看見的更大,光是一個廟門就有三層樓高,更不用說裏面的白石神像。整座挑高的神廟沖天,裏面的蛇身女人頭頂幾乎碰到了雕飾華麗的天花板,栩栩如生的蛇尾鱗片映著水波微微發光。
學長猛然出現在我身前,一把將我拖到神廟裏面,還來不及說話、對方的黑袍幾乎是同時出現在神廟裏面。
腥紅的血刃從我們兩人中間畫下,學長快了一步把我推開,然後往後翻身,借力使力的重踹了廟門之後往屋梁上跳去。被重踹的其中一扇門扉發出轟然的沈重聲響,然後重重的往後彈、撞到了牆壁之後又彈回來,砰的聲直接卡住門框。
呃......不管這裏面拜的是啥神,麻煩一下,如果有天譴之類的東西請不要找我算帳,謝謝。
「看來你們學院的黑袍很難顧及到你了。」死纏不休的滕覺重新出現在我面前,他悠哉的撣去衣上的水珠,慢慢一步一步的踏進神廟裏面,「明風學院的黑袍果然實力挺高,不過我想應該很快就會出現落敗,畢竟你那位學長到現在都還未真正認真與他對招。」
學長沒也認真?
嗯,其實我多少好像也有那種感覺。只是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而已。
滕覺彈了一下手指,我突然聽不見外面觀衆的聲音,四周安靜了下來,除了在屋梁上對峙的那兩人還打的很火熱之外,「這裏真不方便,說什麽話都會被傳送出去。」他眯起眼睛,勾起冷冷的笑容,「現在可好了,下了第三次元的結界,我們可以慢慢聊一下了。」
他環著手靠在門邊,我估計短時間他應該還不會有所動作,不過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一直不好,所以我還是往後退了幾步跟他拉出一點距離以表示心安。
「你可能是我要找的人,如果你合作些,我不會傷害你,只讓你小小睡一覺,大會之後我會讓你清醒見到我的主人。」連什麽前致詞都沒有,滕覺很快的就把重點全部說完了。
「什麽主人?」我愣了愣,無法意識到他在說什麽。他不就是明風學院的代表選手嗎?爲什麽還有什麽主人?
「見到,你就會知道了。」他說了有史以來最廢的一句話。而且我還想告訴他,很有可能我見了還是不知道。
「你......」就在滕覺好像想再說些什麽的同時,一個金色流火直接從天而降,硬生生的插入我們中間的地面,烈焰不用幾分鍾立即狂燃,「啧。」被幹擾的紫袍皺起眉往上看,一抹黑影隨*焰躍下來。
「你在對我們學院的選手亂說什麽!」
擺脫敵人的學長站在我眼前,冷冷的說道。
接著,另一個黑袍也降下來,不過不是很完美的落下站好,而是直接像布袋一樣重重的摔砸下來,被滕覺回旋一圈穩穩接住。
默罕狄兒的額上出現黑色的圖騰小印,整個人已經失去意識。
將人隨便找了個地方放下,滕覺一點即將大難臨頭的神色都沒有,反而是越發勾起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沒什麽,想跟他做個交涉,各取所需罷了。」他聳聳肩,然後將身上的紫袍給脫了,底下是一身黑色的簡便勁裝。
各取所需?
我有點被他的話引起好奇。
「褚沒有什麽東西好跟你交涉!」學長哼了聲,然後一把把我往後推。
不知道爲什麽,對于學長今天給人的感覺我一直覺得有點怪,包括他還讓我去買飲料什麽的,整個就是只有怪字可以形容。
「是沒有呢,或者是他本人還不知曉。」眼神像是條蛇般直直盯著我,滕覺走向前,金色的流火立即熄滅,他在學長面前停了下來,「我想,他應該對于他爲何會來到這個世界感到好奇吧......你們什麽也沒有說,是想要獨占......」
微亮的光一閃,急急後避的滕覺被削斷額前的幾絲黑發。
神廟裏面開始結冰,就像先前我在巴布雷斯比賽那時看見的一樣,厚重的冰壁慢慢的爬滿了整個室內,散出白色的霧氣。
「你不是明風學院的人,你是誰!」
學長的口氣整個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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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40 PM |只看该作者
※ ※ ※

有那麽一秒我好像想起來剛剛那個黑影我在哪邊看過,可是下一秒我立刻又忘記了。
四周的溫度不停直線往下降低,低的好像我的腳也跟著結冰黏在地板上。一種很熟悉的壓力當頭壓下,壓的我冷汗直冒。一種與那天晚上在工地時躲避一個人一樣的惡心感覺從喉嚨口湧上來,整個人一暈、眼花差點往後跌。
「果然不愧是那三人所調教出的黑袍,感覺敏銳,一般袍級都還差上一截。」滕覺往後指梳了發,自他指間中慢慢延展出暗藍色的發絲,轉眼間就已經及腰的長度。他甩出條繩將發綁成馬尾術在後腦,眼睛也轉了帶金的藍色,最後他的面孔扭曲、下一秒出現的是完全不同的臉,「如果不是這種狀況下見面,還真想好好與你交手一番。」
學長很明顯愣了一下,「你是......安地爾!比......」
「噓,這是個小秘密。」很快打斷學長話的變臉人伸出食指放在勾了冷笑的唇邊,「我費了點心思才混入大會比賽之中只是爲了當我主人的使者與這位同學做點交易,別這麽快接穿我的身份,尤其在你身體不適的情況之下,對吧。」
身體不適?
我訝異的看了學長,完全沒發現這個人有所異常的地方,除了今天用詞遣句比較怪以外。
「褚,快出廟門!」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這樣說,學長又把我往後推了一下,「你並不是明風的參賽選手,你將真的紫袍滕覺怎麽了?」
「嗯......我想想。」冰冷的笑還挂在臉上,變臉人狀似思考了一下,「對了,爲了方便我完全取代他的身份,所以我已經很仔細的將他連人帶靈魂都給處理掉了,紫袍的靈魂口味還差了那麽一些,就不知道黑袍的味道如何。」
「哼,如果吃得到再說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金色與黑色的狂火幾乎是同時碰撞在一起,然後相觸的那一秒立即發生劇烈的爆炸。
「褚!快跑!」一把抄起昏厥在一邊的默罕狄兒往門邊抛,學長抽出了白色的符紙,「『飓風、流火,成爲我手上破敵的兵器吧!』」貌似長槍的化兵器出現在學長手上,他往前蹬去一步,槍刃直接往變臉人的腦袋上劈。
我連停都不敢,直接往神廟外面沖去。
就在踏過門坎我以爲可以沖出向外求援的同時,一個劇痛突然在我的臉上爆開,程度就像有人拿了鐵錘狠狠的往你的臉敲、完全不怕你毀容的那種力道,「哇!」我聽見我自己發出的哀嚎聲,整個人往後摔倒。
「他在神廟門口下了結界,打破他!」學長的聲音又從後面傳來。
我當然知道要打破他啊!可是要怎麽打破?我又沒學過打破結界,用香爐丟會破嗎?應該不可能吧?
接著,我看見我自己的手。雙手成圓、放在眼前,我想起來一個就連精靈小孩都會用的東西,「『水之唱、風與風起舞鳴,壹之水刀狂。』」拜托,絕對要成功!雖然我都沒有練習,不過看在情況危急的份上,請讓我使用成功吧!
一個透明的水刃果然不負我的誠懇乞求直接平空砍下廟門前看不見的結界,不過在砍下去那秒整個水刃都散掉,所以我知道一定毀壞不成功。
就在水刃散去的同時,原本什麽都沒有的廟門居然一點一點浮出了很像紗一樣的東西,整個覆蓋在廟前,一點一點泛著黑光。
這就是結界?
「褚,讓開!」一槍將變臉人的衣服連人釘在神廟的牆上,學長站在原地伸出手,閉上眼睛,「『火之響、水與雷起兵哮,肆參驚雷爆。』」比水刃不知大多少的奔雷直接由外被隔絕的天空打下來,劈在整座廟宇上面。
轟隆響徹天霄,同時,帶著黑光的紗像是裂開一般,門口範圍中出現了蜘蛛斯般碎裂的爬痕,一點一點的崩開了一小角,但是結界仍在。
「再一次就可以了!」我將地上還昏倒的黑袍移到一邊,站在不遠處的學長喘了氣,然後舉起手。
然後,再也無聲。
透過學長手圈出的圓,我看見他身後不知什麽時候站著的變臉人在笑,整張臉笑的非常猙獰,青筋一條一條的在他臉廓周圍出現,「我說過,最好配合一點。」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反應。在我眼前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一道銀色的流光穿過了學長的右肩肩頭,細長突出的針尖上面還帶了一滴濃稠的血紅,然後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往下滴落,在地面上開出了紅色的圓花。
「不要嘗試挑戰我。」變臉人自後面慢慢抽出了細針,一離開後,學長的肩膀立即散出大量的血液,整個神廟的地面馬上染了豔麗的顔色。
就在我們都以爲學長會倒下的同時,他猛然轉回過身,一把扁小的冰刃小刀硬生生的插進去變臉人的脖子側邊,然後再從另一端突出。
「褚!快想辦法出去,他是比申惡鬼王手下的第一高手!」學長直接跪倒在地,整個肩膀還是止不住血,滿地都是。
第一高手......
那日在工地中我與學長都看過的那頂轎子,原來就是這個人!
沒有倒下,就站在原地的變臉人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慢慢將脖子裏面的冰小刀拔出來,詭異的是居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就說過這是秘密,爲何總要這麽快就揭穿呢?」他還是在笑,那把小刀下一秒就融化在他手心,他頸上的血口恐怖的開始慢慢愈合。
我驚覺我居然不自覺的在發抖,怎麽都停止不了。
安地爾給我的感覺是絕對的恐怖......無法逃走的恐怖......
「我是比申惡鬼王的使者,來與你做個小小的交涉。」他的藍眼看著我,眯起又張開。
「我......我、不要......」用力開嘴,我連嘴唇都在抖,抖到發出聲音都有點含糊不清,「我什麽都不知道......」
救命、救命、救命,隨便誰都好,救命!

你想得救嗎?

蒼老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傳來。
我下意識立即轉頭,在門與結界的另外一端我看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黑影上面有兩顆黃色的眼珠。
那瞬間,整個記憶倒退,我終于想起來那個是什麽東西了。
那個在KTV中被眼睛吃掉後,我將他帶回來後就一直帶在手上的手環本體。

「老頭公,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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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42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五話 神廟中的水之貴族
Atlantis AM10:10

四周的氣溫變的更低了。
「唉呀,果然不先將多余的人給解決掉的話,連個交易都不能好好談。」安地爾的腳步停下了,在他腳邊的冰上出現了銀藍色的火焰,然後形成小小的人牽了短手,在他腳邊圍成一圈不停轉動。
學長重新站起身,受傷的手上已經凝結了薄薄的冰片、止住了傷口冒血,「我實在是很佩服你的勇氣,竟然敢大搖大擺的裝成選手混進來,一點都不忌憚所有來此的所有人。」
「怎樣說好歹我也是鬼王手下的第一高手,自然是有所把握才會混進來,不過如果不布下結界的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以真面目與你們說話了。」彎起了冰冷的微笑,安地爾一腳踩熄了地上的藍焰,「今日也剛好那三位我們懼怕的人都沒有到這裏觀賽,所以算是你們說的那什麽......天時地利人和吧。」
「很快就全部都沒有了。」
就在學長語畢的一瞬間,我看見結界被打破的那個洞慢慢的擴展開來,原本在外面的老頭公慢慢擠上了洞口,然後變形。先是黃色的眼睛通過小洞,接著是身體變成像液體一樣的東西緩緩的穿過那個洞、重新在裏面站立起巨大黑影。
「喔,老頭公,原來被你們帶走了。」看著黑棒槌出現,安地爾挑起眉,「我就說了,欲動之眼明明有吃過東西的感覺,怎麽就沒找到被他吃的東西。」
欲動之眼?
我愣了一下,那個不就是在KTV中追殺我們的大眼球嗎?
「吞食結界與釋出的老頭公、地靈深淵的陰女與失落護神的陶洛米你們果然也都已經見過了。」安地爾環著手,很有趣的看著老頭公,「我本來一直很想要那三個有趣東西的,所以才讓欲動之眼進去追捕他們,沒想到一直被老頭公的結界阻礙,後來收到欲動之眼毀滅的消息後再去看全部都沒了,挺掃興。」
他在說什麽?
老頭公我聽的懂,剩下兩個又是誰?
等等,那時候跟老頭公一起行動的......旗袍女和牛頭人?
我轉過頭看著黑色棒槌,然後老頭公突然轉過身面對結界,眼睛下面慢慢張開了一個洞,接著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
那面結界開始被吸入洞裏,黑色棒槌不時還會抖動吞咽。
「你的結界已經被破了,還想繼續與我們談交易嗎。」勾了冷笑,學長伸出手、掌心朝下,地面上的冰立即往上凝結,接著慢慢形成了長槍的形狀往上飄高,「褚,結界一開馬上出去、然後請求退場!」
「好、好。」我將地上昏厥的黑袍用力拉起來,幸好他可能不是人類,大致上體重不重,很簡單就可以背在身上了。
我就在這種時候才真的感覺到種族差異性很重要。
如果今天要背的是有無限多胃的五色雞頭,我很可能直接被當場壓死。
「你打算陪我玩玩是嗎。」瞄了我一眼,安地爾伸出手掌抹過臉部,立即又變回方才滕覺的那張臉,然後很有興致的笑了下,「也好,反正結界都破了,我看改天再好好跟這位褚同學坐下聊聊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咖啡呢。」
我倒退一步,全身都發毛。
他太禮貌了,禮貌到很像是笑著會捅人三百刀那種感覺。
「我討厭。」老頭公把結界吞食完全後,我立即往外逃走。
學長一個人不知道行不行?
那個變臉人看起來好像超厲害的,我覺得我應該留下來看可不可以幫忙......
可是,我又覺得我沒辦法幫忙反而很快就會變成拖油瓶,所以看來看去逃走好像才是最大的幫忙。
我想幫忙。
我真的很想幫忙。
『你看得見......你看得見對不對......』跟來的老頭公站在我旁邊,發出如常低啞的聲音,『其實你看得見......一直看得見......』
我看得見什麽?
叮鈴的聲音從我口袋發出聲響,就像我之前幾次聽見的一樣。
『你一直看得見......』

※ ※ ※

轟隆的聲響在我踏出廟門的那一秒傳來。
「各位觀衆,剛剛因爲隔絕結界的出現讓大會播報員無法得知裏面的狀況,不過現在結界已經被消除,大家可以逐漸看清楚裏面的狀況!」四周傳來的鼓噪聲音馬上將我拉回了現實,我倒退一步,看見的全部都是高高坐在上方吆喝的人,全部都是我不認識的人。
我在這個地方做什麽?
爲什麽我會在這裏?
他們又在叫鬧什麽?
「Atlantis學院選手走出,請看他身上背的黑袍爲明風代表隊的選手之一,可見方才神廟中戰況激烈,我們很明顯已經看到黑袍默罕狄兒完全失去意識,判定無法繼續比賽下去。」
有個聲音逐漸在我耳邊消去,那些吵雜聲響依舊,可是卻好像隔了一層什麽東西在喊。
老頭公又變成黑色片狀的東西慢慢沈入水中,黃色的眼睛在湛藍的水下格外明顯。
一個瓦片落到我腳邊。
然後,我將身上的黑袍放入水中、讓老頭公移到外場。
神廟的崩塌好像是隔了很久之後的事情,先是一片瓦片落下來,碰觸到地面的那瞬間化爲粉末,然後是第二片、第三片,像魚鱗一般往上飛去、接著在空中碎裂,細小的粉末漫天飛舞。繪著紋路的牆面跟著瓦片之後崩毀,然後是廟中的擺飾,直到崩塌碎裂的只剩下廟中巨大的白色女神像。
學長跟安地爾就站在神像前面。
我知道我應該拔腿快逃,可是連一步都動不了,雙腳好像被綁上石頭,多走一步都很困難。
冷氣向四周擴散,靠近神廟附近的水全部都凝結成冰。
「回來。」學長伸出手,黑色的手套上拉開一條銀線,然後浮高出現了銀色的幻武兵器。
變臉人從袖中抽出更多的長針,閃著銀色詭異的青綠光芒,「注意點,這次的、有毒。」
語畢的瞬間兩人都在我面前消失,直到正上方傳來聲響而我擡頭,正好看見了兩個人穿透了巨大空中漂浮水球。眨眼,水球爆裂,像是大雨般轟然落下無數的水珠。
老頭公就沈在水下,黃色的眼睛仰望天空,跟我一樣當了旁觀者。
我可以做什麽?
已經沒有我的事情了不是?
『你一直都看得見的。』老頭公的聲音慢慢清晰了起來,『你一直看得見,爲什麽要假裝沒看見?你看得見我們、聽得見聲音,你一直都看得見。』黑影走上了岸邊,慢慢的扭曲了樣子、接著重組。他出現臉、出現脖子身體,然後出現手與腳,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逐漸出現站在我的面前。
「我看得見什麽?」我倒退一步,聽見了口袋中的叮鈴聲。
『你一直都看得見。』老人擡起頭看著我,黃色眼珠明亮的讓人感覺如同刀般銳利,『沒有人是看不見的,你的眼、不是常人眼,你應該試著看見。』
天上的大雨停了。
四周的水位逐漸增高,然後淹沒我們的腳。
接著,老人消失了,水底下出現了黑影,睜著黃眼睛不再看我,只是越來越往下沈去。
我看得見什麽?
我不知道。
天空上有個黑色的東西失速往下墜,然後摔進深水當中,連是誰都還來不及看他就已經向下沈,只有黑色的布料在水上浮了幾秒、跟著給扯下。
第二個人緩緩的降下站到我面前。
「學長!」我見人立即快步跑過去,一反先前的輕松對決,現在的學長看起來好像頗狼狽,黑色的大衣破了好幾處,左手手臂上還有幾只銀針。
「沒事。」隨手拔掉細針,學長皺了眉,「不是叫你離開場地!」
「我......」
我覺得好像該做些什麽。
叮鈴聲又響起,于是我伸手到口袋中拿出了那個其實很早就發出聲音過、但是一直被我擺著不管的東西。
藍色的幻武兵器。

※ ※ ※

巨聲又響起了,強烈的壓過幻武大豆細小的聲音。
這次是整個地面都出現裂痕,像是有巨大蜘蛛絲一樣整個崩裂開。
我的後領立刻被人一把拽起,「去旁邊給我待著!」
非常熟悉的動作,熟悉到不行的動作!
「學長,麻煩不要用......」丟的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我突然有種炮彈被射出、臉立刻被風壓吹到變形的熟悉感,「哇啊-----!」
又來了!爲什麽他們每次都不肯讓我好好用走的!
哐的聲我撞到某種堅硬的東西然後停下來,整個人眼睛都呈現開花轉動狀,接著往後倒,眼前一片昏黑。
幾秒之後我回過神,我才發現我被丟到神廟存活下來的神像蛇身身上,四周全都是水,連個可以站的地方都沒有。
沒人,四周的觀衆全都消失。
一層黑色的膜將整個場地都包圍起來,隔絕了所有的東西。水面上出現了白色霧氣,重新被凝結起來,取代了被震碎的地面成了新的冰地。
然後,猛然乒的聲從那下面裂開,穿出一只手,接著有人按著旁邊從下爬上來,渾身濕淋淋的,「我實在不太想要認真來玩這遊戲。」
另外一邊的冰地也站了人,臉上脖子都爬滿了銀色和紅色的圖騰,就是我先前看見的那一些,「是嗎,我想你應該已經認真很久了。」將口中的髒血吐開,學長冷冷的眯起眼看著不遠的對手,「連大型隔絕陣都用了,接下來打算如何?」
「打算殺你!」
瞬間出現在學長頭上的安地爾一拳揮下將人重重擊下,撞破冰面沈入水中,接著他伸出手、手上多了幾根黑針,一甩手跟著穿透水面。
我想幫忙。
我真的想幫忙。
我不要又是站在旁邊的那個人,等到大家都解決完之後跟著回家、什麽也不會的人。如果注定我要來這個學校就讀,爲什麽到現在我連最基本的幫忙都學不會?
冰上起了濃而重的霧氣,很快的安地爾的身影就消失在我的眼前。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可見範圍非常少,幾乎只能看見我腳下不到十來公分的東西。
什麽都沒有。
現在比剛剛更糟了點,我完全看不見其它的東西、聽不到聲音。
只有那個叮鈴聲持續著。
我將藍色珠子放在掌心,它還是在響,有越來越劇烈的趨勢。
叮叮的聲音好像在催促什麽,他想改變這個狀況,我也想改變這個狀況,我們兩個一樣都很急,可是沒有人知道該怎麽辦。
或許,我一直都看得見。
「如果你與我有一樣的想法,那就現身吧。」像是有人教導、也像是下意識,更像被牽引,我的嘴巴很主動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眼前的霧氣突然散開了些許,茫茫的白霧中出現了水珠,一滴兩滴不斷掉下來,然後像瓶子收納般組成了一個形體,飄忽不定,最後是一張女人的面孔,與神廟的神像完全相同,就連下半身是蛇也毫無差距。
『我是沈睡了一千七百年的水中貴族,只要一點水霧都是我的利刃兵器。』她沒有開口,湛藍的眼睛就直視我,很詭異的是聲音就在我腦中浮出,但是我一點都不覺得突兀,好像原本我們就是這樣講話,『喚我蘇醒的人類,你有足夠的自信能駕馭我而不被反噬嗎?』
反噬?
我愣了一下,我真的有那種自信用幻武兵器嗎?
他們有生命,而我、有足夠的力量可以使用他們嗎?
四周的水氣逐漸增重,折射了微弱的光線閃亮著,在其中幻化而出的兵器精靈看來高貴難以親近,優雅令人臣服。
我真的可以嗎?
『搖擺不定的人類少年,你有足夠力量將我喚醒,卻沒有足夠的信心將我發動。那麽,你在這裏是爲了什麽?』她看著我,無暇美麗的面孔有著令人明顯感覺的歎息。
我在這裏是爲了什麽?
我記起來了,在最早最早入學時候我曾經跟學長去逛過很多地方,終于我在那兒下了決定。
「我是爲了改變所以站在這裏!」
我不再是我、我還是我,我想要有所不同,讓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所以我才會在這裏。
「所以,在我有能力之前,請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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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5:44 PM |只看该作者
※ ※ ※

我不確定那個精靈女人是不是笑了。
『我是沈睡的水之貴族,只要是水、就是空氣中的水霧都可以化爲我的利刃。』她優美的旋轉了身,蛇尾隨著大幅度的轉動,然後四周慢慢的浮起了更多的水珠,轉了一圈之後她對上我的視線,伸出了掌,上面有著我的幻武大豆漂浮著,『你需要的是能改變現狀的武器嗎?或者是保護自己的防具?你需要強大的力量嗎?強得足以讓你永遠依靠的力量?或是你需要不受敵人傷害的防禦?堅固的讓你不用再擔心受怕的強大防禦?』
我想,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這些日子以來,我都站在別人的身後。
「我害怕,可是我想要的不是力量也不是防禦,我想要可以幫助朋友的武器,雖然我怕,可是我想要一個改變。」就從兵器開始,小小的、能夠隨身攜帶,在最重要的時候可以幫上所有的人。
雖然我怕,可是不用太過靠近。
就像千冬歲一樣能夠遠遠的射出銳利的箭。
可是我不會射箭。
『你需要的是能夠幫助你所想的兵器,爲難時、利落的不拖累所有人。遠遠的,就能輔助,近的,也不讓你害怕。』精靈掌心的兵器珠子正在發光,銀藍色的微微亮著,像是水上的水花,又清澈見底。
「一個讓我容易使用、可以成爲大家力量的兵器。」
有種東西在我腦中成形。
最早開始我羨慕的是學長使用起長槍非常好看,就像電視劇裏面的武將,什麽也不怕。
可是太難,讓我想效仿都不行。
『我會成爲你的力量,在你有能力之前幫助你,在你有能力之後輔助你。記得今日你小小的改變,然後讓你的未來將會不再迷惑。』她將珠子放回我的手上,微微笑著,『用你的血與我簽下契約,用你的聲音呼喚我的名字,用你的心靈爲我制造形體,用你的力量去追求更多。』然後,她以長長指甲在我掌心畫出了血痕,低頭、舔過。
『你可以呼喚我,這個名字是你所有。我是水中貴族的龍神精靈,只要是水都是我的利刃、是我的盾牌,我只讓你呼喚我的名字,只有你有資格呼喚我尊貴的名字。』
然後,她慢慢的化爲水珠,一點一點的開始落下。
我閉上眼,將腦中回蕩的名字記得清清楚楚。
當我需要時候,我呼喚她、爲她創造形體,然後成爲幻武兵器。
這是喵喵他們告訴我的。
于是,白霧全散了,我重新看見場上所發生的一切。
我看見冰上都是血,學長跟安地爾雙方傷痕累累。
她只讓我呼喚她的名字。
「『米納斯妲利亞,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初現你的形、美麗優雅而尊貴,水是你的利刃、是我的武器,然後、幫助我,解決侵害者。』」腦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現這段文字,好像是剛剛的聲音還在徘徊,而我照著念出。
一道銀藍色的光在我手上拉出線、然後浮出成形。
我慢慢瞄准那個完全無視我存在的安地爾,然後固定了位置,最後扣下了手。
湛藍的水珠在空中畫過弧線,下一秒穿透那鬼王第一高手的腦、整個爆裂開來。
很靜,太靜了。
靜得好像失去半個腦袋的安地爾是緩慢倒下,殘留在腦殼中的清白色液體混濁著血液慢慢的流出,然後在冰地上凝固。
學長看著地上的人體,然後轉過頭看著我。
「不錯。」
他說,可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稱贊我。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後倒。
昏去之前,我聽到聲音。
『睡吧,然後醒來,你會開始迎接更多改變。』

米納斯妲利亞的聲音像是搖籃歌,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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