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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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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特殊傳說++護玄著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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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3:59 PM |只看该作者
「我很滿意現在的狀況,感謝你。」叫我去打垮一個有袍的比變成骨灰還嚴重好不好,看看我身邊有袍的,不管是千冬歲還是萊恩、夏碎學長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可能連碰都還沒碰到命就沒有了吧!

  「啧,要是你可以順利混進去的話就可以拿到很多情報了說。」五色雞頭用一種很可惜的語氣說話。

  你要我混進去拿情報幹什麽

  「褚,你如果一秒鍾不要想那麽多事情會不會死?」顯然是已經跟鬼娃交談完畢的學長轉回過頭瞪了我一眼。

  ......習慣嘛......以前常常受傷很無聊就會做腦部活動啊。

  早說過你可以不要聽咩!

  『那麽吾家就先行告退了。』可能把自己事情處理好之後,鬼娃很快就不見了。

  學長站起身,將那個半球放到自己帶來的背包中:「走吧,該吃晚餐了。」

  咦?

  我還真很少看到學長這麽主動會去找飯。

  走過去一把拉開門,我終于知道爲什麽學長會提出吃飯。

  打開門之後,我看見某兩個正要舉起手敲門的人放下了手,「一起去吃飯啦,各位小朋友。」

  聽說是來第二次渡蜜月的老爸跟老媽現在正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對我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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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3:59 PM |只看该作者
第九話封閉的樓層
 地點:Taiwan時間:上午九點零三分

  在吃過晚餐之後其實已經很累的我幾乎是一進房間就睡著了,壓根沒有注意到其它人還有沒有做什麽事情。

  第二天上午我清醒時候床上已經都沒人了,剩下我一個。

  一爬起來,看到桌上蓋著一個餐盤,盥洗完畢之後打開餐盤赫然發現是一份很漂亮的三明治早餐,還附上紙條說冰箱有牛奶。

  大概全都用畢之後我左右看了下,房間的鑰匙卡被留在桌上,拿了鑰匙卡跟錢包之後我就走出房間,外頭有幾個別房間的人走來走去,有的穿得很正式有的穿得很休閑,稍微可以看出來他們的目的地好像是不同的。

  記得我們這一層好像不知道是有個餐廳還是娛樂室的樣子,導覽手冊上面寫太多了看了就弄混了。就在我正想去找我老媽他們時候,某個非常熟悉、極度熟悉,熟悉到讓人想當作沒聽到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啾。」

  啾個頭

  一回過視線,我果然看到應該是已經被丟出去的球魚在不遠的地方滾動......等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印象中的球魚應該是藍色圓圓的樣子才對吧?句是現在出現在我前面的那只它是......白色的?

  有白色的球魚嗎?

  現在學長跟五色雞頭不在,完全沒有人可以幫我解答這個問題。

  一把抓起地上那只白色球魚,我左右看了一下,很明顯可以看見這只球魚的綠豆眼顔色也跟昨天那只不太一樣。現在是球魚都努力往船艙來了是嗎?

  「你在這裏幹什麽?」

  「哇啊!」

  就在我想要回房間把球魚扔出去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猛然松手那只球魚立刻滾了出去,直直往樓梯那滾下去。馬上回過頭,我看見那個我應該不認識但是他好像認識我的先生就站在我後面,「嚇、嚇我一跳。」

  好不容易在人類世界放松還被人類嚇到,我也真可悲了我。

  可是剛剛怎麽都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我?

  「不好意思,我以爲你有看見。」那個人微微笑了笑。

  不曉得爲什麽,這個人雖然很有禮貌,但是給我的感覺就是冷冷毛毛的,好像曾經在哪邊有通過這種人,可是一下子我也沒辦法把他跟我認識的人做聯想。

  「你現在有事情嗎?」還是微笑著,對方這樣問道:「有沒有興趣到餐廳喝點咖啡?」

  咖、咖啡?

  「呃......我有事情,而且我好像跟你不是很熟。」我怎樣也想不通,爲什麽這個人老是表現我應該認識他一樣?

  「沒關系,我認識你就可以了。」那個人聳聳肩,用很理所當然的口氣這樣說著:「不過這樣也挺麻煩的,好吧,你可以叫我阿希斯。」

  外國人的名字?

  這麽說這個人搞不好真的也是......

  「欸,請問一下。」我壓低聲音,很怕旁邊的旅客會聽到,「你也是那邊世界的人嗎?」

  微微愣了下,陌生的先生勾起笑容:「算是吧。」

  果然也跟那邊有關系,那我大概可以知道爲什麽他會用很像認識我的語氣說話了。因爲不曉得爲什麽,在守世界那邊的人或者東西好像都挺容易跟別人熟起來、或者裝熟。

  「哪,要不要去喝點東西?我請客。」剛剛知道名字的阿希斯遞出第二次的邀請。

  「我有點事情。」真的不太想跟奇怪的陌生人出去,尤其對方給我一種毛毛的感覺,我又再度回絕了一次。

  「你是要去撿剛剛那只球魚嗎?」看了樓梯方向一眼,阿希斯這樣說著:「談話的時候已經滾到樓梯下面了。」

  咦!

  我馬上轉過頭,果然那只白色的球魚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那我先離開了,下次見。」糟糕!不曉得會不會被踩到,根據學長昨天的意思好像是被踩幹的話球魚會死掉。我還是趕快去把它撿出來放生會比較。

  沒有阻止我離開,阿希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站在原地。

  跑了兩步之後我回過頭,那個人已經消失在走廊上了。

  真是個怪人。

  不過現在我還要去追一只更奇怪的魚。

  就像昨天一樣的事情重複,魚已經不知道滾到哪邊去了,只在樓梯每階上都留了一個水印子朝下,而且在半路好像真的有被踩到還出現了水腳印。

  藍海綿完換成白海綿,現在是怎樣,連還沒吸水染色的海綿都出來整我了是吧!

  沒事不要隨便跑到致命場所啊!

  很快的下了樓梯之後,我到了昨天有問題的那個樓的上一層。這次謹慎多了,我擡頭果然在樓梯旁邊看到了一個禁止進入的牌子。

  這下好了,還要下去撿海綿嗎?

  我實在是有點不太想因爲一粒海綿而遭受性命危險......還是讓它聽天由命好了。

  就在我想轉頭離開時候,樓梯下面突然傳來好幾個「啾啾啾」的聲響,活像小孩子在玩噴水橡皮玩具那種連環聲音。

  ......饒了我吧。

  就在我踏下第一階樓梯時候噢,某個巨大的破碎聲音整個從樓下傳來。

  「那是什麽聲音?」

  很明顯這次不是我,就連其它人都聽到了,一些人紛紛圍過來這邊樓梯好奇的探頭探腦的想要看看聲音是怎樣傳來的。

  「呃、不好意思下面在整修,不可以過來喔。」我連忙攔住想下去的旅客,很敷衍的講到。可是我又不是負責人員爲什麽是我要講啊!

  幾個人又在樓梯一帶觀望了下。

  確定他們應該不會往下走之後,我硬著頭皮下了樓梯!然後在轉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敲了敲手上的老頭公:「老頭公,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下。」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麻煩他。

  說完,那個黑色的棒槌從我手上滑出來掉在地上。

  「有沒有可能做個結界不要一讓人下來?」我很擔心樓梯上面那幾個人真的會跑下來。

  動了幾下,老頭公後面突然多出一層有點透明的藍色薄霧。

  「感謝你。」讓棒槌重新回到手環之後我又往下走了幾階,左右看了一下,果然看見那只白色的球魚躺在下面的樓梯口處。

  不曉得爲什麽,底下的空間讓我感到很不安整個氣氛遠比昨天感覺到的還要低沈跟恐怖。一眼望過去,整個走廊相當陰暗,就連上面打開的日光燈都像是電力減弱一樣只有些微的光線。

  撿起了那只白色的球魚,我有點怕怕的往樓梯上倒退了兩步。

  而就在我想不顧一切轉頭往上沖的時候,某個房間又傳來巨大的碎裂聲響,這次不是摔東西那麽簡單了,好像是有人砸破了一扇大落地窗那種雄厚的聲音,不斷有碎片在落下然後乒乒乓乓的掉了一整地。

  接著可怕的事情出現了。

  我聽見有人踩著那些碎片,開始往門口走過來。

  如果走出來是喪屍還是怪物我要怎麽辦?

  抱著那只白色的球魚,我不斷往上撤退。

  等等,上面還有其它的旅客,如果真的有妖怪出來我又貿然跑上去的話應該會很慘。

  一想到這件事情,我就硬著頭皮轉回過頭,准備了要是有什麽東西沖出來的話馬上叫出米納斯讓那東西直接升天。

  喀啦喀啦的聲音不斷逼近門邊,一點一點的越來越響,接著停止。毫無聲音的,電子們從裏面給緩慢的推開,就好像每部恐怖電影都會出現的名畫面一樣--

  我看見一個黑綠色的東西出現在門後面。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

  「褚!下來這邊!」

  就在我想要拿出米納斯直接攻擊時候,某個異常熟悉的喊聲從下面一層傳來。

  聽話總比直接被不知名物體打死好,我抓著白色的球魚一秒放棄找米納斯,非常沒種的抱頭逃往更下面一層。

  那個黑綠黑綠的東西就在原地,一點也沒有移動的樣子。

  一轉下樓梯,我果然看見學長站在下面,劈頭就直接開罵:「你是看不懂字嗎!不是說過了這邊禁止進入,你下來幹什麽!」

  我很無辜啊!

  誰知道連續兩天都有球魚掉下來下面啊!

  「球魚?」順著我的視線往下,學長盯著那只白色的球魚眯起眼睛,「爲什麽球魚是白色的?」

  這應該是我想問你的吧......

  「我在上面看到掉下來,所以跟著下來撿的。」所以說這只白色的應該是變種的羅?

  「球魚應該都是藍色的,我第一次看見白色球魚。」一邊說著,顯然是在忙事情的學長轉過身沒有繼續討論球魚變不變種的問題。

  定睛一看之後,我才注意到樓下的空間也有點暗,前面一點有很類似客房的空間但是好像又不是,有幾個明顯應該是倉庫還是儲物室的地方,後面一點是整個封閉起來的大空間。

  不曉得爲什麽,這一層也給了我很怪異的感覺。

  好像有很多東西潛藏在空氣裏面,可是又感覺不太出來有什麽東西。

  「你感覺到的應該是不同咒術的力量。」學長走了一段路之後打開了一個房間門,拍開了電燈之後才知道裏面是空的客房:「這下面也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剛剛才拆掉幾個而已。」說著,他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彎身在床底下抓出個東西遞到我眼前。

  那是一個紫色的小盒子。

  「咒術?」裝在盒子裏面?

  「嗯,昨天有說過,這艘船有很多人想改善它,所以充滿了各家的力量。」呼了口氣,學長看著騰在空中猛然起火的盒子直到盒子整個被燒成灰燼,「要真正改善問題,得先把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都給清除掉才行。」

  意思就是你一早就已經在這邊到處破壞別人的符咒了嗎?

  跟著學長走出房間,奇異的我感覺到好像空氣中比較沒有那麽沈重了:「那......這個船的問題點到底是什麽?」

  我想到上一層摔東西的聲音跟那個黑綠黑綠的物體,又有種想發毛的感覺了。

  「喔.他們用了不該用的材料。」學長轉過來這樣告訴我:「昨天巡司送來的數據上有寫,船體的其中一個地方使用了靈體寄宿的材料,所以寄宿在上面的靈體因爲氣憤所以才開始擺弄這艘船。」走進下一個房間,這次是找了一個十字架出來。

  「這、這個有差嗎?」我有種冷汗的感覺。

  學長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打個比方好了,如果有人莫名其妙拆了你家把你家給融了去蓋大樓,你不會想作祟嗎?」

  好清晰易懂的比方啊......

  「船開始有問題之後好像公司找了不下百個的異能人士來幫忙.弄得到處都是咒術護符,可能一開始有用,但是靈體明顯也不是弱手,久了之後對它無用的咒數越來越多。無法除靈就算了,現在麻煩的是各家咒術都混在一起,不只掩蓋了原本靈的真正位置跟氣息,可能弄來更多奇怪的東西了。」用一種很麻煩的口氣解釋著,學長皺起眉,「可惡的船公司,耍我!還敢跟我說只是小問題。」

  呃......我想他們應該也不知道這個的嚴重性吧。

  可是如果變嚴重的話,爲什麽沒有找公會幫忙啊?應該可以透過什麽什麽奇怪的管道吧。

  「太貴了。」丟給我這三個字,學長冷哼了一聲,「這家公司上一代董事嫌太貴了,盡找一些便宜的充數。」

  喔,那我就了解了。

  「我剛剛已經傳訊息回公會,他們已經跟這任的董事取得協議,所以我才會動手的。

  ......意思就是沒有取得協議就不管船了是吧。

  「對。」學長看了我一眼,說道,「頂多幫他再鎮壓當房間代價,不過時間久了一樣會有問題。」

  「喔......」

  「褚。」轉過身,學長突然用一種會讓我頭皮發麻的語氣說話:「既然你都來了,現在應該是考驗你上半學期學習成果的時候了。」

  我馬上倒退兩步。

  「學長,相信我,我一點成果也沒有!」你想幹什麽!你想對一個普通人類幹什麽!

  「你都已經開過眼了,這點小事對你來講應該不是問題。」露出可怕的微笑,學長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真正的靈應該是在上一層,你只要不要上去上面就不會出事。」

  我拼命搖頭。

  別這樣學長,就算不是上一層我也很怕啊!

  「幫忙把這一層的咒術都清除幹淨吧。」

  我聽到地獄的鍾聲響起。

  倒退一步。

  再倒退一步,這樣多退幾步我想應該就可以馬上退出下台一鞠躬了。

  「褚,你覺得有可能嗎?」學長露出很冰冷的話語。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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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3:59 PM |只看该作者
「不用擔心,找咒術很簡單,憑你的直覺下去找就可以找到了。」瞥了我一眼,他這樣說著:「何況你已經開眼了,可以很容易就找到咒術,只是看你要不要找而已。」

  那我可不可以選擇不要找啊......

  「不可以。」

  我再度聽到地獄的聲音傳來,「可、可是學長,就算找到我也不知道要怎樣破壞啊......」難不成開一槍解決掉嗎?

  「也是可以,但是我建議使用爆符會比較容易處理。」學長遞了一張黑色的符紙過來。

  看著眼前我永遠都沒辦法用好的符紙,我僵硬著接下來。

  「大概是這樣。」看了一下我手上的手表,學長拍了兩下我的肩膀,用一種完全不負責任的語氣說:「中午十二點之前要把上層的符咒都弄掉,下層給你、我去樓上,加油吧。」說完,他就匆匆的往上面離去了。

  站在原地,我突然感覺到人心的險惡跟今天的天氣好陰涼啊。明明我是來渡假的啊......

  看著手上的護符,既然都已經逃不掉了那就只好硬著頭皮吧。反正會死人的競技賽都參加過了,找一點咒術應該不會困難到哪邊去吧?

  是說如果找到的話用什麽東西比較好破壞啊?

  印象中影片裏面如果用咒術符咒的話好像都先點火,那應該用打火機之類的比較容易點上......

  就在我這樣想的同時,某個東西取代了爆符掉在我手上。

  一陣冷風吹過。

  「啾。」白色的球魚發出了叫聲。

  我現在突然覺得,學長早一步上去上面真的是太好了,好到讓我感動的想哭。不然要是讓他看見我手上現在的東西,我打賭我一定會被扁成豬頭。

  爲什麽學長你的爆符都不聽人家想完再變啊!搶快有這麽好嗎!

  「啾。」無視于我的哀恸,白色的球魚突然在我手上亂竄,一直對著旁邊的房門叫。

  門?

  跟著球魚的視線轉過去,我這下才注意到旁邊的門怪怪的,感覺上好像門後面有其種東西......這就是學長說可以很容易找到的意思?

  呃,那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破門而入然後把東西找出來燒掉嗎?

  于是,就在我生平第一次決定很帥很帥的踹門進去將裏面怪東西抓出來一把燒掉的時候,很快的現實馬上打破我的奢望跟理想。

  整個電子上鎖的門告訴我門是不能用踹的就能打開這個殘酷現實。

  學長,我沒有電子鎖的卡你要叫我怎樣進去啊......你以爲我有跟你們一樣學過盜賊的技能嗎?

  那一秒,我突然有種很想落淚的感覺。

  球魚又在動了,「啾~」

  「不用叫了,我也沒辦法啊,門打不開。」抓著那只正在竄動的魚,我往後退了一點,這種時候我也只能祭出非常手段了。

  人家說逼狗跳牆一定就是在形容現在我的狀況。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隱藏者見識你的剽悍。』喚出米納斯,隨手把球魚放在樓梯上面,我朝地面開了一槍,「把這層樓的咒術物品都拿到我面前。」

  然後我看見水花在地上散開,好像十個小水珠沒有落地,猛然朝著四面八方沖走,連一點痕迹也沒有留下來。

  大約不用幾秒之後,我聽見很多雜物從四周傳來,到處都是那種叩叩咚咚的聲音,接著一大堆有的沒有得像是經書、符咒、不明罐子和奇怪的裝飾燈等被一堆水藍藍的光芒直接給掃到我的面前堆成一堆。

  這個感覺好像一個五十那種。

  看著眼前的雜物堆,我正在考慮接下來的動作是不是蹲下來用打火機點燃它們然後讓它們自生自滅。

  看到手上的黑色打火機我有種無限淒涼的感覺。

  現在我的動作跟個縱火魔有什麽兩樣啊!

  看著地上一堆咒術用品,我隨便撿了張紙點上了火,就在火焰碰上紙的那瞬間整張紙突然轟的一聲消失不見,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太神了吧!

  不過這讓我注意到,用這個打火機時候最好要小心去燒到口己的手指頭。

  沒有用很多時間,地上的雜物馬上在黑色打火機的燒灼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隨手把打火機放進口袋裏面左右看了一下,現在整個下面的感覺跟氣氛好像好很多了,沒有之前那麽糟糕,看起來就好像只是普通船艙而已。

  那就是說我的工作已經都做完了?

  沒想到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輕松很多咧。

  我突然很感動,整個人好有成就感......這個世界果然是美好的,人果然要動手做看看才會知道事情其實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我錯怪你了學長,感謝你讓我處理下面的東西。

  抓起白色的球魚.我的心情整個變得非常愉快而且還很輕松。既然下面好了,那意思就是說我也差不多要上樓去找學長報到了吧,他大概也應該可以了。

  看了一下手表,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的空余時間。

  哼著歌往樓上走,才剛踏出兩步,我馬上注意到樓上的氣氛不對勁了。

  整個詭谲的氣息壓到樓梯中。

  而在上面.那個黑綠黑綠的東西站在樓梯口等著我。

  「褚!閃開!」

  上面馬上傳來聲音,我連忙倒退下樓梯。就在同一瞬間,那個黑綠黑綠的東西好像從後面被人狠狠的攻擊,整團飛出去撞在樓梯後的牆上,然後像是解體的沙子一樣整個散掉最終消失不見。

  學長的臉出現在樓梯口:「你下面處理好了嗎?」我看到他的手好像在扭斷什麽會掙紮的東西,稍微仔細看應該可以看得清楚,可是我完全不想去確認那是什麽。

  「應該是沒有別的了。」我很相信米納斯的高級探索能力。

  「嗯,我上面還要再一下子,你等等。」說完,學長馬上甩頭離開,兩秒之後我聽見上面傳來巨大的轟然響聲。

  難不成上面比較危險?

  抱著白色球魚我馬上往上面跑,跑到樓梯口之後剛好看見背對著我的學長拿著一把黑刀正好將一個不明的紅色很像人型的東西給劈成兩半。

  「上面比較麻煩一點,因爲靈體的影響,所以很多咒術都已經有形體了。」甩了手,那把黑刀從學長的手上脫出,又狠又准的直接將剛開門要走出來的某個球狀物給釘到牆上。

  「是、是這樣嗎?」我突然覺得處理下面真是太輕松簡單的事情了。

  「嗯。」走過去第一個房間,學長一把打開了傳說中應該是被電子鎖鎖起來的房門,裏面立即撲出來一只稍微有點透明的白色狐狸,「下面的影響比較淺,所以大部分都不會像這樣亂跑。」說著,他一把抓住狐狸的嘴,另一手猛然貫穿過略微透明的白頭抽出了張紙符。

  同時間,白色的狐狸也跟著消失。

  就在狐狸消失之後,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四周的空氣好像全都跟著冰冷了起來,尖銳的讓人感覺到刺痛。

  「這是最後一個了。」

  學長揉碎了手上的紙符這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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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4:00 PM |只看该作者
第十話遠古的住宅區
地點:Taiwan時間:上午十點五十四分

  我倒退了一步。

  四周的氣溫不是我的錯覺而是真的直直在往下降,有一種令人不安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壓下來,好像這邊馬上會有東西出現一樣。

  「原來是藏在這邊。」無視于周圍環境突變,學長徑自走到一個房間裏面一腳踢開房門。

  門後緩緩的湧出像是幹冰一樣的白煙在地上。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個整理幹淨的客房,詭異的是客房中開的並不是日光燈,而是有種橘紅色的燈光。我記得房間裏面沒有這種燈,有也只有小夜燈而已。

  客房裏面的床鋪上面趴著幾個人......我想應該是人,因爲有的人好像不是人臉是別種奇怪的臉,例如我就看見一張貓臉可是卻是人的身體。

  『又是想來騷擾我們的術士嗎?』盯著站在門口的我們,一個趴在床鋪正中央的青年緩緩起身,旁邊的幾個人讓開坐到床邊,用一種很有趣的表情打量著我們。

  他撐起身之後我才注意到,這個人的後半段居然是蛇的身體,一堆加上一堆的鱗片整個盤據在床上。

  「你們就是在這艘船下面玩把戲的家夥?」盯著眼前的半蛇人看,學長也不怎樣客氣的回問。

  『是又怎樣,前面來的幾十個術士沒告訴過你們這裏招惹不得嗎?』一邊撩著墨綠色的長發,青年幽幽的口氣這樣挑釁的說著『上一個是被燒掉一頭毛,上上個是哭著回去,你們想要怎樣的回去法?』

  話一說完,旁邊好幾個也跟著低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這次不是我回去,是你們該回去了。」學長冷哼了聲,無視于對方的挑釁,然後轉動了手腕:『奔騰的冰之女神,借出你的懲戒之刀。響應我的呼喚,冰牙的第七寶器,沈吟寒月。』

  我以爲學長應該會使用幻武兵器,但是出現在他手掌之後的卻是兩柄不曉得爲什麽看起來很眼熟的半月大彎刀,略帶冰冷透明,站在旁邊都可以感覺到彎刀傳來的冰冷寒氣。

  懷裏的球魚縮了一下,我意識到他可能會被凍成冰冷海綿魚就稍微往後退了幾步。

  房裏的蛇身青年看見學長手上的彎刀,臉色突然整個都變了:『你是誰?爲什麽可以調動流吟彎刀。』不只他的神色改變,整個房間裏的其它人也露出敬畏的表情。

  學長手上彎刀來路很大嗎?

  偷偷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很眼熟的雙刀,刀身上刻著漂亮的紋路,感覺還有點點發亮,給我一種很清淨冰涼的感覺。

  「如果你們打算繼續糾纏這艘船下去,我會變成把寶器劈在你們身上的人。」靠著門邊,學長轉著彎刀涼涼的說道。

  房內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接著全都湊到一起不曉得開始在講些什麽,叽叽咕咕的好像不是在講人話。

  半晌,幾個人又讓開,那名蛇身的青年坐正起來:『如果你是使用流吟寶器的人,那你應該也知道是這艘船先用了我們住所當材料我們才會在這上面的吧。』

  學長點點頭。

  『我們原本是寄宿白鋼石的七十二體,從遠古開始就備受人敬重加以祭拜,而我們也守護著地方。但是沒想到就在我們相偕外出時候,不尊重異體的人類趁夜將我們寄宿之地給偷走,變質之後溶化爲材料,幾經輾轉找到時候已經變成船體一部分,而尚留在寄宿中的許多同伴因爲逃出不及也給燒化在熊熊烈火中魂飛魄散,連點什麽也沒有留下來,如今只剩下十幾位因爲不在而僥幸避過的同伴。』像是戴上一張面具的冰冷面孔這樣陳述著過往的事情,青年以及他身邊的同伴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學長:『隨後,又一堆術士自以爲是的前來把我們當妖怪鬼魅驅逐。你想,我怎麽可能會善罷罷休。』

  這樣聽起來好像比較像是船公司的錯耶......

  學長瞥了我一眼,冷哼了聲才又轉回去看著那個青年:「但是你影響到的不只是這艘船,連船上的客人也都備受騷擾,在你們盤踞底下時候不也都造成了其它居住人的困擾。」

  『既然人類已經不尊重我們,爲什麽我們得顧及他們。』青年微微勾唇,帶著的是給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在被毀滅寄宿之地之前我們七十二體還曾經被尊敬爲守護神,所有寄宿的靈體都喜愛人類、想要和平共處,但是先打破這個規則的不是我們。』

  四周全部沈默下來了。

  我看著房間裏面的其它人,狹小的房間裏或坐或站了七、八個人,全都睜著眼睛看著我們。

  有那麽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我們好像才是錯的那方。

  「既然已經不想跟人類打交道,爲什麽你們不幹脆啓程前往安息之地。」大概也跟我是同個想法,學長用手收了彎刀,那兩柄刀立即就消失在空氣當中。

  『哼,怨氣未消之前我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蛇身的青年啐了聲,明顯就是不可能這樣乖乖離開。

  沒有再繼續交談,學長看了整個房間的異體一眼之後偏了頭想了半晌:「你們有什麽條件要跟對方交涉才願意放棄?」

  蛇身的青年撇開頭,長長的尾巴緊緊的卷著床鋪:『沒條件,我們也不會放棄。』

  「那好吧,我會再來的,希望你們可以自行想清楚,否則真到了不行的地步的話,我會使用強硬手段請你們進入安息之地。」語畢,學長往後退開了兩步,拉上了房門。

  四周整個安靜了下來。

  學長沒有開口說話.

  我也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要消滅他們也不可能,要談和也不可能,我覺得好像錯的並不是他們:可是,他們也不應該在這個地方。

  「褚,在我跟公會談妥之前,你暫時不要接近這個地方、也不要在接近那些東西了。」只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學長拿出了個帶了微微金光的黃色寶石抛在那扇門的前面,寶石立即就自動沈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我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好像恢複正常了,剛剛那種冰冷的感覺也都消失不見。

  「這是結界石,暫時讓他們的力量不會影響到其它地方,剩下的我會再處理。」說完,學長轉開頭就往樓梯上面走去。

  不敢多加停留,我馬上抱著白色球角跟著往樓梯上面跑。

  那個房間依舊在那個地方靜靜的像是目送著我們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那層樓之後,學長說他有點事情要去找船長就匆匆離開了。

  我想大概是因爲那些異體的事情。

  看著學長離去之後,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只白球魚要處理掉。

  「真是的,麻煩你回去之後不要再上船了。」進了房間之後我打開陽台,把球角給丟回海裏面。

  「啾~~」

  那個聲音很快的就消失在海浪裏面。

  不知道爲什麽,我現在突然很想跟人聊天,喵喵也好、千冬歲或萊恩還是其它人也都好,不曉得貿然打電話過去會不會吵到他們。

  拿出手機,看了半晌之後我撥了千冬歲的電話。

  大概不用幾秒鍾,手機馬上就被接通了:『漾漾?你找我有事情嗎?』另外那端傳來很熟悉的聲音,不過背景有點吵,好像人蠻多的樣子。

  「呃、打擾到了嗎?」我疑似好像有聽見人家在喊少主的聲音。

  『不會,反正現在我也很無聊。』手機另外一邊傳來像是移動的聲音,那些吵雜的背景聲整個越來越遠,到最後就沒聽見了,『這邊正在准備祭典的事情所以很吵,別介意。』

  「不、不好意思。」這下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先打個簡訊問他有沒有空才對.搞不好真的打擾到千冬歲了。

  『漾漾,你突然打電話找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就算是在電話這一邊,我突然間好像可以感覺到千冬歲正在一邊推眼鏡一邊詢問的樣子,「欸。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情......」不知道爲什麽,我悶著頭就這樣一鼓腦把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全部告訴千冬歲了。

  一直聽著我講話,另邊的千冬歲偶爾會應聲,然後就這樣聽到我講完爲止才開口:『我想你碰上的那些應該是村守神。」

  「守神?」

  『你說大部分都是人跟動物揉和的形體,那我想很有可能就是了,而且還是七十二體寄宿一位的話就更沒錯了。』頓了頓,千冬歲再度開口:『古代時候像這類守神有很多,大部分都是疼愛、有貢獻的動物或者是人等死亡之後會立碑列表供奉,長時間的祭拜這些東西靈體會升格,然後守護村莊避免大小災厄,這就是村守神。』

  等等,那不就很像我們這邊的紀念碑?

  我突然想到某些地方都有那種碑上寫了堆名字的類似物品。

  「那有比較好的解決方式嗎?」

  『大部分如果是因爲遷移還是其它問題的話都會先請來祭司或其它術者先行與村守神打過招呼,不是移動住所就是會回歸安息之地,基本上在以前來說溝通部做的很好,所以村守神很少會有作崇的問題。但是現代的人比較不會注意這些事情,不是隨意棄置就是毀壞,就像學長說過的自己的住宅莫名其妙被毀都會生氣,所以這也造成大量的村守神轉爲惡體作祟......應該說是種文明問題吧.』

  對了,這樣說的話我之前也有遇過類似的事情,像是卷之獸還是老頭公他們也都是跟這種很相近的。

  「可是我還是想幫忙......」雖然知道他們沒有錯,但是也已經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于是我想到學長曾經講過只要扭曲之後,也只有成爲鬼族的下場。

  那些房間裏面的人,其實不像壞人。

  『漾漾,你只要記得其實那些村守神只是生氣,畢竟他們原先守護的是人,所以他們也無法狠下心真的要人類的性命。』手機的那端,千冬歲的聲音就這樣傳過來。

  有那麽一小段時間我還不太懂他的意思,但是稍微想了想之後,我也許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村守神其實還是很喜歡人類的,不然他們不會只作祟把人嚇跑這樣簡單而已。』

  「嗯,我大概明白了。」

  不曉得爲什麽,聽完千冬歲解釋之後我心情好像好很多了。

  『啊,對了,我有收到餐盒了,謝謝你喔,點心很好吃。』突然改了另一個話題,千冬歲挺高興的這樣說著:『萊恩也很高興,聽說你給他的是飯團。』

  「喔、對啊。」其實我還蠻想多聊一下的,不過隱約的我好像有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喊千冬歲的名字,看起來他果然正在忙事情:「那我想就先這樣好了,其它的等開學再跟你們講。」

  『好,那我先挂電話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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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4:00 PM |只看该作者
喀一聲,對方的手機收線了。

  收好手機之後我突然覺得有事情還是找人聊聊是對的,至少已經整個都感覺好一點了。

  心情一舒松下來之後我才注意我已經肚子開始發餓了。看了下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可以自己到公用餐廳去吃飯了。

  可是我有點不太想上去,而且五色雞頭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邊去了,到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也懶得去找他。

  因爲他一定會活的比我好的,我相信!

  就在考慮著要不要上去吃飯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在敲房間的門。

  該不會是五色雞頭又跑回來了吧?

  一邊想著,我一邊走過去開了電子門。而,站在門外的並不是五色雞頭,而是一個從來沒有看過的小孩子,大概國小那種年紀,矮矮小小的戴著小布帽子,看起來很可愛。

  「小弟弟,你走錯房間了喔。」我直覺就認爲大概不知道是哪個鄰居的小孩。

  那個小孩突然沖進來房間裏面,快的讓我沒時間出手攔他。轉過頭要抓時候,小孩就站在房間裏面脫下帽子,于是我看見了他頭上的一對狗耳。

  不用半秒鍾我馬上杷門摔上。

  「你......你你你......」等等!我應該先逃出去再把門摔上才對!

  我幹嘛把自己跟他關在一起啊!

  這個小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跟剛剛的半蛇人是一挂的,他來找我絕對沒有什麽好事。

  「瑜缡要找你。」小孩抓著帽子這樣說道。

  「誰?」我好像聽到一個沒聽過的名字。

  「瑜缡,我們的大哥。」重複了一次那個名字,小孩努力墊起腳尖想要跟我平視綠,不過差了很大一截。

  大哥?如果要說大哥的話......

  「那個下面是蛇身的人?」我只記得從頭到尾都是卻個半蛇青年在發言。

  小孩用力點了點頭,「瑜缡說如果你可以的話,他在除夕夜那天晚上十二點過年之後在房間裏面等你,而你可以決定要不要來。」他舉高了一只拳頭對著我。

  疑惑的伸過手去,小孩松了手掌,一個墨綠的東西掉在我手上。

  那是一塊很像是鱗片的東西。

  半蛇的青年找我幹嘛?我不記得我有招惹過他啊?

  ......該不會是他過冬進補的時候到了吧......

  有一瞬間,我覺得整個人連頭皮都在發麻,然後我決定絕對不要去自投羅網。

  「瑜缡說不會把你吃掉,你放心,我們都很討厭吃人類。」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小孩露出了非常天真可愛實際上後面是邪惡可怕的笑容。

  「不去會怎樣?」手上的鱗片冰涼涼的,讓我很害怕。

  「嗯......瑜缡沒說耶,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來傳話應該問仔細一點啊!

  「不過瑜缡說選擇權在你手上,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喔,天亮之前如果你沒去,瑜缡就不會再見你了。」小孩轉著手上的帽子,然後依舊笑得很毀滅人心:「我話傳完了,再見。」

  「等等!」還來不及攔住他,那個來去很迅速的小孩突然消失在我眼前。

  這群異體在搞什麽鬼啊!

  真是莫名其妙!

  「漾~!吃飯的時間到了!」

  就在我被剛剛的小孩搞的一頭霧水時候,後面聽說是電子鎖的門突然被人踹開發出了巨大砰然聲響:「走吧!讓我們朝飯廳前進!」很直接闖進來的五色雞頭一把拍上我的肩膀。

  我差點沒被他嚇死,下意識就把鱗片給放進口袋裏面:「你在外面一個早上自己沒有先吃飽嗎?」我還以爲他上船唯一的願望就是把船上的飯廳給吃到垮.接著本船就會立刻升級爲難民船,然後船長馬上就發出了求救就近靠岸申請補助糧食而造成本年度年末最大離奇頭條。

  「沒有,我跟你爸去後面釣魚了,結果不知道爲什麽就睡著了。」完全沒有任何一點耐心的五色雞頭這樣告訴我:「醒來的時候釣竿已經不見了,你爸釣到一堆魚,放走了一半,剩下的說要請廚房幫我們弄成晚餐。」

  我完全可以理解。

  「船上可以釣魚?」我現在才注意到這件事情。

  「好像可以吧,另外一個旅客帶我們去的,下面有一層比較靠近海,還可以跟服務台借釣竿,旁邊的餐廳專門在料理海鮮的。」五色雞頭抓著我的肩膀一邊往外面走一邊這樣說:「啧,害我還賠了釣竿錢。」

  也沒有人叫你睡覺睡到讓釣竿被放水流吧......

  「你要去哪邊吃飯?」我記得船上好像有好幾個可以吃飯的地方,包括公用餐廳,不過其中有一半都是要另外付費的而不是像公用餐廳一樣隨時開放吃到飽。

  「有吃的地方就可以了。」

  跟著五色雞頭爬幾階樓梯之後,我突然在某層的交誼廳看到很熟悉的影子。

  學長?他在交誼廳裏面幹嘛?

  偷偷又仔細看了一下,在學長對面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阿希斯?

  我疑惑了,原來他們兩個認識喔。

  啊,這樣說起來也是了,畢竟兩個都是那邊世界的人,而且學長認識的人多到見鬼,會認識也是很當然的事情。只不過學長的表情看起來不怎麽友善,難不成其實他們是仇人嗎?

  「漾~你在看啥?」跑到樓梯口之後發現我沒有跟上去,五色雞頭又轉回來。

  「呃,沒事,我們去餐廳吧。」趁學長還沒發現我在偷看之前還是先溜爲妙。

  「啥?」

  「走啦走啦。」推著五色雞頭往樓梯口去,我突然注意到原來學長竊聽心聲的距離好像變短的,隔開一段路就不會被發現了。

  「漾~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嗎?」邊走一邊這樣問,不過讓我慶幸的是五色雞頭沒有轉頭跑下去看交誼廳,否則我覺得學長一定會用冷視線殺了我們兩個的。

  「沒什麽特別有趣的,你要在哪邊餐廳吃飯?」

  「公用餐廳那個好了,裏面的廚師說本大爺去要請大爺我吃好東西。」咧著笑容,五色雞頭非常有行動力的拖著我繼續跑樓梯。

  不用多久,公用餐廳的大門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因爲已經不是自助點心活動,所以裏面被排開的桌椅老早就給恢複的整整齊齊的,好幾個桌子都已經坐滿人,大部分都是小家庭在談笑飲食,旁邊則有侍者來回的幫忙上菜,整個餐廳熱絡非凡。

  隨便找了位置坐好之後,五色雞頭對著侍者開出了一堆菜單。

  可能是因爲已經見識過他吃東西的樣子,侍者居然連一點也不驚訝接了單子就往廚房走去了。沒多久的時間,餐桌上就開始放上了午餐的菜盤。

  沒有五色雞頭那麽會吃,我頂多只叫了個套餐然後開始慢慢的食用。

  「漾~你下午要不要去釣魚?」正在把一大塊肉往嘴巴裏吞的五色雞頭發出了還算清楚的疑問句。

  「我去釣魚幹嘛!」重點是你想看到我被魚竿拖進去海裏是嗎!別叫一個衰人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啊!

  「吃啊!本大爺非得釣到一條比你老爸大上幾十倍的魚來吃不可!」五色雞頭砰的一捶桌,整個後面都在熱血燃燒,然後引來很多其它客人的視線。

  接著我聽到有媽媽跟小孩說不要看那邊,小心會被打。

  我突然後悔跟他來公用餐廳吃飯了。

  「所以漾~你要陪我去釣大魚!」

  基本上你講的那種應該不是鲨魚就是鯨魚吧,還有重點是幹我屁事啊!我幹嘛沒事跟你去釣魚!搞不好我是被釣走下水的那個啊你懂不懂!

  「不用了,我要去船上的無線上網休閑區。」我甯願去收發信件也不想體驗冬泳活動。

  「欸,你每天都玩計算機會腦袋壞掉。」

  「並沒有每天玩。」所以也不會壞掉,多謝你的烏鴉嘴關心。

  「走啦走啦,人就是要多親近大自然才會生活美滿,讓我們一起來挑戰神之釣竿吧!」某個人再度發出不曉得是從動漫畫還是電視電影學來的熱血台詞,還把一只腳給踩到餐桌上面去了,砰的一聲桌上的菜啊湯的跟著震動了一下灑了點出來,「趁著現在我們都是青春熱血之際!讓我們朝著陽光跟海水勇敢的做出本世紀最偉大的挑戰吧!」

  我看見坐在附近的人都開始換桌子了。

  一邊的侍者端著盤子一臉黑線的好像是想來叫我們滾出去。

  「漾~用我們的生命改寫釣魚曆史吧!」

  熱血的火焰熊熊席卷了整個公用餐廳,然後我只有一句話想告訴他--

  「我不想用命去換曆史啦!」

  拜托誰都好,來個人把這個神經病給拖走吧!

  我不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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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4:01 PM |只看该作者
番外:記憶與空間
地點:Atlantis時間:上午四點零七分

  他做了一個夢。

  是個很久很久、但是卻也好像不怎樣久的夢。

  夢裏的那個地方充滿了血腥氣味,凹凸的奇異岩石上沾染著黑色的液體,扭曲的生物無機而絕望的在地上翻騰爬行。踏足在地上只感覺到踏入了像是沼澤一般的空間,擡起腳,令人難以喜愛的詭異黑色液體在鞋下拉出了長絲,牽連不斷。

  走在前面探路的人打了信號讓他們小心一點.此戰只是襲擊而非正面交集。他們人數不夠也不多,只要斷了攻擊者的後援,那很容易就可以將前方給逼退。

  來時烽火的白煙沖天,河裏的血色飛濺。他們要處理的並非簡單的易事,而是動辄就能造成大量死亡的邊境之戰。

  『安因,你的氣色不是很好,或者你在入口處等我們出來?』領首的黑袍回過頭望著他,臉上挂著一點擔憂:『畢竟鬼族的地方不管是對精靈還是天使都容易造成影響......』

  『沒問題,繼續走吧。』截斷領首之人的話,他微微笑了笑,一行十二人中有十一個人擔心讓他太不好意思了,『首要任務是擊破盤石地點,只要一攻破的話什麽影響也不會有了對吧。』

  聽了話語之後,其它人也都笑了出來。

  『這次攻破盤石地點那群前線的鬼族大概就要夾著屁股跑回來了,火精肯定也要燒著他們屁股跑來泄憤。』不知道是誰這樣說著,很快就引起了其它人的響應。

  『火精本來就是一等一的悍,這次一定憋了很大口怨氣要一次發出來吧。』

  幾個紫袍黑袍細著聲音愉快的說著,讓領在前面的爲首之人只得勾起唇,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

  即使是危險任務中,他們還是很會替自己找點放松的事情。

  『回去之後,我們去翼族那邊的酒館打點慶祝一下吧.好久沒去翼族,他們的小店真不是蓋的......」

  『少來,你以爲任務這麽輕松就成功慶祝啊。』

  『哈,先想想行不行。』

  小聲的打打鬧鬧,立即就將通道中詭谲的氣氛給沖刷而去,好像走的不過就是平常的小路一樣,地上的東西牆上的東西都不過是個裝飾奈何不了他們般。

  『出口好像到了。』一行人中年齡最小的紫袍握著手上的兵器,接著全數的人都噤了聲斂起氣息,動作飛快的消失了身影。

  泛著光的出口後有著他們的目標。

  鬼族的盤石地點說穿的也只是補給的地方,只要切斷毀壞之後他們就必須得撤退,而且因爲沒有盤石供給的惡氣運會讓他們在大結界中快速衰弱甚至死亡,所以對他們而言這地點相當重要。

  長久以來與鬼族一戰中他們自然也明白,破壞盤石地點是第一重要目標。

  安因停止了動作,埋伏在通道出口處,他的身邊有著黑袍搭檔,即也是剛剛領著所有人的首領隊長。

  雖非資深黑袍,但是實力在同袍等中也是數一數二。

  『有幾個人?』靠在旁邊,那人低聲詢問著。

  看了入口之後一眼,安因在掌上畫了幾個圖紋,一點細微的藍色光芒稍稍映亮了略帶黑暗的空間:『不多,只有十幾個。』

  『十幾個?』

  黑袍首領微微皺起眉,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在胸口蔓延開來。

  『奇怪,這種數量......盤石地點的守衛不應該只有十幾個才對。』同樣也感覺到不對勁的安因試著讓探測範圍更大了一倍,敵方的數量又多了一些,但是並沒有多到讓他們吃驚,也沒有多到像是保護一個對這場戰爭影響重要的地點的感覺。

  他們兩兩相望,同時感覺到太不正常了,這個地點跟以往襲擊過的完全不相像。

  『火精真的確定這裏是盤石地點嗎?』因爲公會情報延誤了時間來不及送達,所以他們才采用了火精的情報。但是眼下看起來,安因突然覺得有種相當突兀的怪異感。

  這個地點,給了他們一種不安的感覺。

  『......通知其它人馬上撤退。』立即放棄攻破原先目標,黑袍首領立即下達命令。

  幾乎是立即動作,原本在出口附近隱藏身型的其余人同時往後撤開,還未走出幾步,另名黑袍立即發現不對勁:『冉!通道被堵住了!』

  猛然驚愕回首,原本進來的通道入口已經全部覆上一層未知的黑暗,凹凸不停的像是有東西不停在上面竄動著。

  『讓開!』立即跳下石面,安因抽出紫色水晶在掌中揉碎,如同粉塵般透著紫光的粉末在空氣中被劃出了一道弧:『擊界退去!』

  沾上了粉末的異物猛然震動,接著像是被熱水潑穿的冰牆一樣自中間融開了大洞。但是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更令他們驚愕的事情--一層一層相同的異物黑牆將其後所有通道都堵上,牢牢實實連一點竄入風的缺口都沒有。

  『移送陣與空間法術無法使用。』很快的,有人發現讓他們現在處境狀況更爲惡劣的問題。

  四周猛然安靜了下來。

  他們皆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詭異的空氣像是濯上了鋼鐵一樣壓在他們身上,閉塞的空氣幾乎令人窒息。

  這是某個『人』刻意隱藏的氣息。

  『竄進來的幾個下等客人,不幹脆進來看看嗎。』就在所有人都不語時,一種奇異的聲音從後方的出口處傳來。聲音並沒有很大,但是整個通道都回蕩著讓人無法忽視。

  『冉,如何?』另名黑袍悄聲的問道。

  『......我想我們所在地並非盤石地點。』領守的黑袍微微咬了牙,不自覺的掌心已經緊握生疼:『讓安因、尼爾跟莉妲留下破壞阻礙,只要有機會的人馬上就逃離這個地方。』

  『冉!面對鬼族需要的是我的術,讓朱裏留下來。』不敢相信自己的搭檔會這樣安排,安因立即出聲抗議。

  『安因,配合安排。』

  對方只堅定的告訴他這一句話。

  然後,他醒了。

  四周的空氣是清淨的。

  他醒了,看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上面有幾個妖精族贈予的小小裝飾隨著夜風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細小的鈴聲說明了他現在所在是最安全不過的地方。

  剛剛夢中那最危險的時刻好像不過是虛假的,但是一晃百年過去,卻又好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一樣。最後他仍然硬是跟隨上去,然後看著紅色的血從不同的軀體中噴散而出,整個地面都是血染成河。

  那些不要臉的鬼族像是嗅到蜜的螞蟻撲上去舔噬著鮮血,憎惡的讓人想要毀滅這些畫面。

  「安因,您清醒了嗎?」

  打斷了混亂的畫面是個溫暖不失禮節的聲音,他甚至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坐在床邊。轉過視線,一只白皙的手背貼在他的臉邊,「看來沒有發熱,感覺如何呢?」

  就算是在最黑暗的時候,他還是可以很清晰分辨出發著微弱光芒的精靈正用有點擔心的表情在看著他,「怎麽了?」沒有回答,安因掀開被蓋得妥妥的棉被半坐了起來。

  大半夜的,他無法理解爲什麽精靈會坐在他的床邊。

  不,也許他知道爲什麽。精靈是宿舍管理人,只要宿舍中有一點點的不對勁,不管是任何人的房間他都可以來去自如。

  「景羅天的印記又開始竄動了。」低著溫和的聲音,賽塔肴著對方幽幽的說著:「您睡太沈了,印記讓你在夢中清醒不過來,方才使者才從這個房間離開。」

  「啧,那個鬼王又開始動手腳。」注意到房間的確有些微鬼族使者來過的氣息,安因馬上眯起眸。他平常不會這麽大意,就算是睡覺,只要有那些東西一進來他絕對會馬上將他們轟出去。

  而剛剛那個夢......他的黑袍搭檔還在夢中永遠也不會回來。

  「又夢見百年前的戰爭。」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賽塔站起身,離開了床邊然後給他倒過來一杯茶水:「印記會痛嗎?」

  溫和的語氣像是溶化在風中,就算相處再久,安因還是覺得精靈真的是種不可思議的存在,與天使是相似卻又完全不相同的種族。

  緩慢的將茶水給喝下,安因拉下了上衣,右肩後處連到肩膀上出現了血紅色的圖騰印記,平常被封印著不容易出現,今晚卻讓他感覺到灼熱的些許疼痛。

  「應該是鬼族的家夥關系,惡氣汙染了封印讓效果減弱了。」揉著肩膀上讓人憎恨的印記,安因冰冷的說著。

  「宿舍結界剛重塑完畢還在穩定中,所以才沒有及時將惡氣給淨化。」看著發紅的圖騰,賽塔也感覺到上面滿滿布著令人退卻的不祥:「我幫您將惡氣給淨去以及重新加上封印吧。」

  「麻煩了。」在床上趴下,安因聽著後面傳來的低低歌謠。

  精靈的古老語言他不懂,只感覺那個聲音很舒服,像是隨著風而唱、繞著風而走,一點一點的傳進了他的耳中。

  一點細碎的聲音響起,他看見些許的透明粉末隨著房裏的風被倦出了窗外,余光朝著月亮的方向遠去而拉開了漂亮的光暈。

  然後他想起,其實精靈也參加過戰爭。

  比他的還要更久遠,千年前與鬼王的大戰。

  他們都與鬼王有淵源。

  賽塔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冰涼不是發寒,是讓人心安的感覺。

  身上的印記慢慢的開始褪去痛楚,在歌謠中緩緩的隱沒了赤紅的色彩,就好像退了色一般逐漸的消失在空氣當中。

  他想起天使也愛唱歌,可是卻沒有精靈聲音那樣令人深刻。

  天使的聖歌很美,美得讓人想流淚。可是精靈的聲音卻是穿透了身體刻印在靈魂裏面,許久許久之後,會讓人在某一天重新憶起那個悠然彷佛隨風而來的聲音。

  幽遠的,一種伴著歲月的清靈歌聲。

  「賽塔,你參與過的戰爭......是怎樣的場面?」不自覺的,他把賽塔跟當初闖入鬼王大殿中的同伴相叠在一起,這樣問著。

  「嗯,或許跟您所看見的也很相同吧。」終止了歌謠,沒有任何不悅,賽塔的聲音依舊溫柔:「那時候我太年輕了,已經快有些記不住是怎樣的景色。只知道白色跟黑色的煙從兩邊漫天飛舞,辛亞穿著盔甲拍著我的肩膀;我們曾經在螢之森的樹上交換新的歌謠,出戰的那晚樹林充滿了悲傷,每個留下的精靈哀傷的將花裝飾在道路上,遠遠的、好長一段路都是那些小花。」

  他太年輕了,走在隊伍中有著跟他年歲相當的其它同伴。

  他們經過了散著光芒的花,長長的很遠,一個接著一個不參戰的精靈們不斷的追出上來將花放在路旁,希望照亮離去族人的道路。

  螢之森、冰之牙、艾裏多爾......他已經快不記得趕來參戰的究竟有多少地方的精靈同伴。

  記憶正在褪色。

  一望過去,已經像是不真實的記憶。

  天使善記、精靈善忘。

  安因閉上眼,還未從記憶中忘卻的好幾張人臉清晰的浮在眼前。

  然後那場戰爭後來是怎樣的收場?

  血液的氣味沈重。

  『安因,你有辦法逃出去,就走。』他的黑袍搭檔前面是更多人的屍體,十名紫袍只逃出了兩個人,另名黑袍的頸剛剛斷在鬼王的手下。

  四周都是血。

  鬼王與他的七大高手站在眼前,很有趣的看著他們的掙紮舉動。

  來援的人手不敵黑暗的氣息,他們是壓倒性的失敗。

  『冉璟,公會比較需要黑袍。』他下定決心,反正鬼王跟他的那些手下看起來咒術並不怎樣強,所以盡全力的話他有機會可以把搭檔給送走,『袍級的屍體不能外流,我留下來做了結。』再也沒有機會讓他們複活,被擋在外面的醫療班也沒有可能進來救人,而進來的醫療班也已經橫屍。

  所以他們要做最後的打算。

  屍體可以透露的情報太多了,而且很可能會被鬼王利用重塑成鬼族,所以在最絕望的時刻他們首要就是將屍體全部毀滅。

  注意到他的意圖,鬼王一招手,其手下猛地沖出開始要搶走屍體。

  冉璟啧了一聲,揮舞了手上的兵器咬牙毀去了最靠近身邊的友人遺體:『安因,我們是搭檔對吧。』他這樣說,然後微笑,『我的屍體就麻煩你了。』

  然後,他的搭檔對上了七大高手。

  安因已經想不起來那時候是怎樣將自己的朋友給化成一團灰燼,他站在層層陣法的保護之中,鬼王跟鬼族的叫囂聲一下子離了很遠,聲音恍惚的好像快要聽不見。

  所以,他爲什麽會在這裏?

  黑暗的空間扭曲的形體,鬼王踏出了腳步開始破壞他的咒術逼近了自己。

  他聽見結界崩裂的聲音,然後看見站在自己眼前的鬼族。

  對方說,難得看見有趣的天使,所以就留下來當我們的同伴吧。

  扭曲的鬼族跟暗黑的空間,他冷笑,猛然送了一記攻擊結實的打在鬼王的臉上。沒有停下動作,第二次攻擊就是馬上了結自己。

  與其在這邊跟鬼族廢話,不如一次把人連著身體都毀掉。

  隱約的,他看見有人沖進來,一拳撂倒撲上去的鬼王高手,強悍的力道讓那名鬼族一下子沒有辦法爬起來。

  于是他看見某個自稱很久不幹資深任務和天降奇兵的同僚沖進來。

  完全沒有浪費時間,那個人一把拽住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畏懼的直接攻擊鬼王,在鬼王還沒反應過來同時已經將他拽出很遠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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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亂之際他感覺到後肩膀被景羅天猛力拍了一掌。

  然後他被救出鬼王之地。

  距離那地方之後很遠,已經有好幾個醫療班跟情報班待命,他可以看見先行脫離的兩名紫袍正在被救治,他們也看見他。

  『老師,裏面還有人嗎?』一名情報班的人靠近了他們,詢問著那名資深黑袍。

  『一個都沒有了,馬上回報公會。』

  之後他們的吵嚷什麽的,他一點也聽不進去了。

  火紅的印記,像是熊熊燃燒的烽火烙印在他身上。

  于是,安靜下來了。

  那是一個像遙遠但是也像是昨天的記憶。

  賽塔的歌聲重新回蕩在房間當中,仔細聽已經不是古老的精靈語而是近代精靈們使用的語言,祝福著沈睡者們的聲音令空氣也沈靜了下來。

  然後,歌聲沈寂。

  「安因,我們啊......因爲活了很久的時間,所以已經有很多事情不記得。」精靈坐在床邊,低語著:「編入歌謠的故事或許是自己曾經經曆過,但卻又不是那樣子的真實。時間一直在轉變,但是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不會被抹滅。」

  天使善記,精靈善忘。

  「但是在我記憶深處中,千年的戰爭有時候卻也好像是昨日發生過的一樣。那之後對精靈族的影響,對于其它族的影響還深遠的直到今日未斷。螢之森憂愁的樹仍然傷感,長長的白花道路依舊送著每一位離去的旅客出發。」

  幽遠的記憶仍然不斷的藉由歌曲故事傳承。

  精靈善記,天使善忘。

  記得不同,忘得也不一樣。

  安因翻起身,肩上的印記已經全部消失,他隨手將衣服披回身上。

  清晨的時間,窗戶外面已經隱隱約約的出現了灰暗的光芒,黑館外面的鳥緩緩蘇醒在樹上發出了一兩聲的鳴叫。

  他可以聽見早晨的露水滴落在樹梢上的聲響。

  吹來的風像是吟唱著贊主的詩歌,然後在房間裏面徘徊了半晌之後離開。

  對了,從那天之後他也沒有再踏上過木之天使居住之地了。

  肮髒的印記邪惡的氣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擺脫回到故居。

  記憶跟空間還在交錯,他突然想起了剛踏出木之天使一族時候,朋友們在樹上唱著的聖歌。

  一個杯子無聲的從旁邊遞來,傳來的氣味是很多人難以求得的精靈飲料,清爽的氣息讓一夜的滯悶部給驅散。

  下意識的他接過了杯子。

  精靈沖著他微笑,然後站起身走過陽台打開窗,清早的晨風大肆的翻卷了進來,將房內的裝飾吹得發出許多清澈好聽的聲響。

  「真是令人難以抗拒的早晨,樹木清醒愉快的聲音和風的邀請,不知道您想不想一起到早晨的校園中稍微走走呢?」微微眯起眼,淡金色的眼睫隨著風顫動著,細長的發給風揚起了大半散著光芒。

  安困忘記是誰說過的,精靈的邀請一向很難讓人拒絕。

  的確,他連一點想要拒絕的念頭都沒有。

  飲去了手上的飲料,踏下床鋪,看著外頭的天色開始有所轉變,即將到臨的早晨正在雲上做著色彩變化。

  美麗的聲音、蘇醒的風景。

  「爲了紀念一樣在大戰中的朋友,讓我們的思念順著早晨的風一起送達到那方吧。」精靈這樣告訴他。

  安因知道自己大概是笑了。

  「好的,那就走吧。」

  他的記憶,一下子在這個空間變得遙遠。

  或許很快的又要變得清晰無比。

  天使善記、同樣也善忘。

  『冉璟,那我的屍體要麻煩誰?』

  記憶中的搭檔笑了,然後一如往常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還可以活很久,所以絕對不是我。』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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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4:02 PM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集輪船旅遊的落幕決》
第一話 除夕夜
地點:Taiwan 時間:下午三點十六分
  
  船板底下的事情就這樣暫時擱下了。
  
  于是,就在我個人覺得上船之後一直處于在一片混亂當中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候,今年的除夕夜正式宣告到達。
  
  「漾~聽說今天除夕夜遊樂場會開通宵,你倃完飯之後要不要去啊?」坐在共享的床鋪上面正在掀背包裏的衣服,五色雞頭發出很隨性的問句。
  
  「喔,你自己去吧,我要去一下圖書室。」其實是想要去船底下赴約,我總覺得那票村守神很怪,有種莫名的怪,所以打算還是去赴約比較好。
  
  反正要是真的有事情,至少還有米納斯跟老頭公可以幫忙大概可以吧。
  
  「欵,除夕夜幹嘛去圖書室。」五色雞頭抓著一件讓我很想從陽台丟出去的金光閃閃花襯衫跳下床直接朝我走過來:「不是要守歲然後把那個叫做年的家夥給揍得爬回家嗎!」
  
  是說你是幾零年代的人啊?
  
  居然還相信有年會來的神話!等等該不會是真的會來吧?
  
  我突然有種莫名的驚悚感。
  
  應該不可能會有那種東西來吧?
  
  「西瑞,應該沒有年這種東西吧?」不管如何,我決定還是先求證在說,反正要是沒有頂多被笑一笑而已。
  
  五色雞頭轉過來看我,用一種很詭谲的視線:「漾~你們這邊都說沒有年嗎?」
  
  「當然沒有啊!根本沒有半個人看過好不好!」如果有的話早就引起大騷動了吧,接著就是恐龍與軍方的鬥毆傳說上場。
  
  就在他好像想說點什麽的時候,那扇聽說是電子鎖的門被人打開,一整個早上不知道消失到哪邊去的學長踱著腳步走進來,「你們兩個在講什麽?」
  
  「我們在講年。」看到學長進來,我立即放棄詢問五色雞頭:「學長,應該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吧?」那種東西明明就是在故事裏面才會有的,出來就完全不正常了啊!
  
  學長盯著我看了一下,冷哼了一聲:「有啊。」
  
  我聽到某種心靈破碎的聲音。
  
  「你看,我就說有。」五色雞頭很爽的咧了笑給我看,「每年過年就是要把它揍得用爬的回家才叫過年。」
  
  我不想知道那個東西是存在的,誰來給我一個否定句?
  
  「你想看應該也看不到,年已經很久不到人類世界了。」學長坐到[词语过滤=#311]上,然後拿了不曉得什麽東西一小罐的倒在手帕上慢慢擦著手指:「不過現在在守著世界人迹罕少的地方還可以看到一點,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找千冬歲他們一起去看。」
  
  學長,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有興趣的!
  
  然後,我注意到學長正在擦手的那塊手帕不知道爲什麽整條原本是白色的,突然就好像染上顔料一樣慢慢的變成黑色。
  
  學長你是身中劇毒嗎?
  
  黑色的眼睛凶狠的瞪過來。
  
  呃,你可以把我想的忽略掉沒有關系,我不介意、真的我完全不會介意,感謝。
  
  「學長你剛剛去抓什麽啊?」顯然也注意列到手帕的顔色,五色雞頭很好奇的開了口,順便把我想問的也問了。
  
  「路過懶候看到一些東西爬進來,順手清掉。」說著,學長攤了一下于,那條手帕在他掌心上直接淩空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我突然發現讀異能學院的好處了,要是以後失業還可以去應征當環保不留渣的人體焚化爐啊!
  
  叩一聲,我被飛過來的罐子砸個正著,整個腦袋一個暈。
  
  「漾~你要不要上去遊樂場玩啊?」無視于我剛被罐子打到正在昏頭的五色雞頭湊過來旁邊,撿了罐子有一下沒下的上下抛,「聽說俱樂部有很多表演喔,今天除夕,到處都可以玩。」
  
  我也知道今天除夕到處都可以玩,因爲早上我老媽還警告我們不可以進去未成年禁止場所咧。
  
  「其實要進去還是可以。」學長突然爆出驚人的一句話:「你只要給他們看你的學生證就行了,通常會配合讓你進去。」
  
  這是來自于學校可怕的勢力嗎?
  
  我突然覺得我們學校其實跟公會都很黑。
  
  「學校學生因爲要實習所以經常會出入特殊場所,只要不要鬧事情的話通常都能進出。」學長很正經的這樣告訴我。
  
  難不成你這個意思是叫我未成年進去限制區嗎!
  
  你想害我被我老媽打死嗎!
  
  「哼哼,那種地方進去到不想進去了,有夠無聊的,還是去看表演比較好點。」顯然已經在成年區打滾很久的五色雞頭用一種完全不屑的態度說道,「漾~我們去看表演吧,反正放除夕飯的地方要六點才可以入場。」
  
  我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三點半左右的時間。
  
  「學長要一起去嗎?」我看了一下好像也沒事情可以做的學長,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嗯。」意外的,學長居然點頭了。
  
  「說走就走!」五色雞頭抓著我的肩膀,直接打開了門往外跑。
  
  喂!也太快了吧!
  
  完全不顧旁人的眼光,我直接被拖過兩層樓,然後傳說中的表演廳就出現在我們面前,大概遲了不到幾秒,學長也出現在我們後面了。
  
  我看見大門旁邊擺了一塊裏面現在正在表演東西的名稱。
  
  大致上就是某個馬戲表演,感覺上好像很有名,因爲上面廣告畫得很漂亮。
  
  「好像才剛要開始。」稍微看了一下裏面,五色雞頭這樣告訴我們。
  
  反正也沒有其它事情做,我們很自然就進場了。
  
  表演大概就是一些魔術之類的東西,可能是船上有限制,所以沒有出現大型猛獸之類的。倒是配合魔術表演的歌舞不少。
  
  整個室內黑壓壓的一片,只有舞台區是大亮的。
  
  服務人員在黑暗中穿梭著,然後幫我們帶位到空桌,桌上有擺放小點心跟茶水和節目表任取自用。
  
  然後台上的表演在不到十分鍾之後正式開場。
  
  我突然在想叫學長他們來看魔術好像是多此一舉啊!他自己還比變魔術的人厲害對了,搞不好以後失業的話還可以去當魔術師咧,重點是完全抓不到把柄,多強!
  
  于是大概很快的世紀第一魔術師就要換人了。
  
  啪一聲,我的後腦再度被巴掌重擊。
  
  「看個表演是在羅唆什麽!」
  
  加上某人無良的冰冷語句。
  
  那場魔術秀其實說真的應該是很精彩。
  
  假使我沒有看過可怕的學院跟競技賽的話,我真的會覺得它很精彩。可是不曉得爲什麽,在台下的我看著台上的魔術師,居然靈異的覺得他的動作其實並不如想象中的快,而且隱約的好像也可以看見機關所在的地方。
  
  我眼睛沒問題吧?
  
  「你在學校待久了,如果看東西還是跟以前一樣,你就該反省了。」坐在旁邊的學長橫了我一眼,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所有的事情都是會改變的。」
  
  意思是說我已經開始邁向火星人計劃了嗎?
  
  「我不想在大庭廣衆下動手扁你。」叩的一聲,學長放下了手上的瓷杯。
  
  當我失言
  
  台上表演完畢之後下面響起了轟然的掌聲。
  
  「你們還在這裏玩喔?」就在表演秀要進入第二段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轉過頭就看見冥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我們旁邊了,「老媽在找人了,說什麽帶了很多新衣服叫你們過去試穿,今天晚上要去吃飯用的。」
  
  「啊?不可以穿平常的嗎?」好麻煩喔,還要穿新衣服。
  
  「不可以,快點到老媽他們房間集合,不然小心被扁。」跟學長打過招呼之後,我姐連坐也沒有坐下來就直接離開了。
  
  欸這樣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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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4:02 PM |只看该作者
「褚、西瑞,走吧。」顯然已經沒有興趣的學長站起身,五色雞頭也跟著蹦了起來。既然他們都要走了,那我也沒啥好繼續接著看。
  
  出了表演廳之後,外面還圍繞著一些人,有的是剛到的有的是即將要離開的,熱熱鬧鬧的來回穿梭了有一下子。
  
  順著樓梯,我們到了另層樓,我老媽他們所住的雙人房。
  
  原本應該是我跟學長他們住的那間看起來應該是有別的旅客補上了,剛好在我們來時候走出了另外一對男女,有說有笑的往樓梯走去。
  
  我在門上敲了兩個,我老媽很快就開門了:「咦?小玥咧?我不是叫她要跟你們一起過來嗎?」她左右張望一下,疑問很大。
  
  「呃,大概是去逛一下吧。」我注意到房間裏面沒有其它人:「老爸人呢?」
  
  「去紀念品中心,你們先進來吧。」
  
  等五色雞頭他們都進到房間之後,我才看見房間裏面的雙人床攤開很多嶄新的衣服,襯衫T恤一件都不缺,花花彩彩的很多顔色,大部分看起來都很有過年的感覺。
  
  你外出帶那麽大一包就是帶這些衣服喔?
  
  「來來來,全部都有份,每個人都試穿看看。過年就是要穿新衣服才可以,去餐廳也比較好看。」我老媽拿起了一件白底藍色的衣服,笑容可掬的朝我們招手。
  
  「沒有閃一點的喔!」五色雞頭看著床上很正常的衣服開始抗議。
  
  「去餐廳是吃飯的你穿那麽閃幹嘛。」我媽回過去這句。
  
  實際上去餐廳應該要穿比較正式的衣服吧
  
  「我自己有衣服。」學長看了一下攤開的一堆衣服,這樣說著。
  
  失禮了學長,可是你這樣跟我老媽抗爭是沒有用的,我媽的能耐非常強的你還是乖乖試穿比較好點!我是說真的。
  
  學長瞥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
  
  「你們這些小孩子不盯好都會亂穿,現在每個人過來都給我試看看,沒試完不准隨便亂跑!」我老媽發出了絕對命令,然後就揪住最靠近的五色雞頭開始比對衣服。
  
  「我自己會穿啦!」
  
  那邊開始了人與雞的爭鬥。
  
  然後結果當然是抗爭無效,我們三個人個別被換了嶄新的衣服之後踢出房間,我老媽很樂的兀自哼著歌開始打扮。
  
  時間是四點近五點。
  
  其實話說回來我跟學長的衣服沒有變多少,就是平常的衣服變色變花紋加上變成新的,五色雞頭就變很大。
  
  「西瑞,其實你穿平常衣服也蠻好看的啊,幹嘛都要穿花襯衫?」我在五色雞頭旁邊轉了一圈,也不是沒看過他穿平常衣服啦,不過真的好好穿整套起來也挺帥的。
  
  五色雞頭朝著我扮了鬼臉:」這才不是正常衣服!」
  
  「是、是,如果不是看在火鍋的份上你早就撕爛它塞到垃圾筒裏面的是吧。」我已經很習慣五色雞頭的花襯衫至上宣言。
  
  「廢話!」五色雞頭哼哼的往樓梯處走,「如果不是要去吃飯我才不會」
  
  「好啦好啦,我們先去吃飯廳前面等。」推著五色雞頭,我直接往樓梯過去。
  
  說真的,相處有一段時間之後我反而覺得五色雞頭好像變得挺好應付的,沒有之前那麽難相處就是了。
  
  原本預計在甲板上舉行的除夕大會因爲風大太冷所以改爲在兩個公用餐廳,整個大餐廳全開放了。
  
  每桌都是按照房間編置的,因爲我們是一家的聽說就給發到大桌,小家庭就是小桌子。另外有些不想在公用餐廳擠的就往付費餐廳去悠閑的過節。
  
  時間還沒到,就有好幾口像我們家一樣已經在外面等待了。
  
  「先去喝點東西。」學長指了指附近的飲料吧台,這樣說著,「我請客。」
  
  看了一下,是付費飲料。
  
  因爲是付費的所以人潮就少了一點。
  
  「你們先去,我要去一下廚房。」聽說最近跟廚房處的很好的五色雞頭一溜煙就跑了。
  
  「褚,過來吧。」
  
  學長朝我招了手。
  
  其實那個吧台很安靜。
  
  在旁邊撿了座位坐下之後,學長跟侍者點了飲料,接著黑色的眸子就一直盯著我看,看到我快冒冷汗了他還在看。
  
  我應該沒有做過什麽惹到他的事情吧?
  
  然後我就一直被這樣盯到飲料上桌。
  
  「褚,你身上有個奇怪的東西。」拿著攪拌棒在杯子邊繞著,學長發出會讓我冒足冷汗的話。
  
  我身上有奇怪的東西?
  
  除了米納斯老頭公跟夏碎學長的護符之外我身上還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我不知道啊?
  
  啊,該不會是瑜缡的鱗片?
  
  糟糕!
  
  注意到我自己腦袋露餡,我想僞裝沒想過時候也來不及了。
  
  「你什麽時候拿到村守神的鱗片?」顯然就是在等我自己用腦袋堀墳墓的學長悠悠哉哉的勾起了詭異的冷笑,問道。
  
  「呃就是從船艙回來之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我只好硬著頭皮把半蛇人的邀請給講了一次。
  
  學長的臉一點轟情變化都沒有,看起來更讓人覺得可怕。
  
  該不會其實那個邀請真的不是什麽好事情吧我開始有點爲了個人性命安危擔心了。
  
  「那個不能去嗎?」爲了確認,我還是問了一下。
  
  「不,可以去,沒什麽害處。只是我想不通他找你幹什麽,你對這件事沒有特別可以幫上什麽。」學長用種很理所當然的口氣說著,然後深深剠傷了我的心靈。
  
  「吃火鍋吧」我好像可以聞到裏面飄來的火鍋沙茶香氣,不自覺就這樣說了。
  
  學長用一種像是在看白癡的表情看我。
  
  別對火鍋有意見啊!
  
  搞不好他們覺得太無聊了真的想吃火鍋啊
  
  「你要去時候記得把夏碎的護符跟老頭公都帶上,如果他們真的想對你動手的話,一時間不會有辦法得逞。」學長喝了口飲科,說著。
  
  意思就是說還是有可能會得逞是嗎!
  
  我突然又不太想去了。
  
  就在我們兩個沈默各自喝各自飲料時候,那個跑去廚房又拿著一個大盒子跑出來的五色雞頭非常自動的跑過來,直接往空位一坐:「你們要感謝本大爺,我去拿了一堆廚師老頭的好料,外面這邊吃不到,是他們裏面自己要吃的。」
  
  他咧著笑,很獻寶的把那個大盒子打開。
  
  我看見裏面塞滿了海鮮食材跟一些肉,看起來都很新鮮、品質不錯。
  
  「廚師給你這麽多他們要吃啥?」我深深覺得那個廚師是個怪人,明明五色雞頭就是廚房大敵還這麽欣賞他,見鬼了。
  
  「啧,他們裏面自己的材料還多的很,沒差這一些啦,我本來是要多拿一點的,可是盒子裝不下就算了。」五色雞頭用一種很可惜的語氣說著。
  
  你根本拿這些就已經值回票價了吧!
  
  哪家人上船還可以到廚房包吃包暍還包拿一堆的,我看只有你了吧!
  
  「時間差下多了。」學長站起身,這樣說著。
  
  「咦?」我才想說時間好像還沒到,就先看到我老爸他們出現在上面的樓梯口。
  
  我們出飲料區之後,剛好我老媽老爸到達餐廳外面,我老姐隔了幾分鍾之後才到。
  
  于是時間到之後,餐廳開放,許多服務人員領著不同的遊客進入找到位置就坐,而我們被安排到大圓桌邊。
  
  除夕夜,船上大餐廳給所有旅客准備的是大火鍋套餐,整個桌上擺滿了新鮮的食材,而使用的是不會起火的安全爐。
  
  滿場服務人員交替著,不夠會隨時再幫忙補上食物,也可以自行到自助食材區取用。
  
  「還好不是真的在甲板上舉行火鍋大會,不然肯定會冷死。」我老姐同樣穿著嶄新的套裝,翻著桌上的菜單這樣笑了下。
  
  如果在外面舉行我想應該會很精彩。
  
  冷熱交替的地方啊
  
  「廢話少說!本大爺要先開動了!」
  
  其實我沒有在這麽多人的地方過年的經驗。
  
  以前聽說很多同學都會回爺爺奶奶家,然後整個大家族都一起過除夕、吃火鍋什麽的。
  
  因爲我本身問題,所以這種機會幾十乎等于零,有幾次老爸的兄弟也會帶堂兄弟,不過在幾次差點跟著倒黴之後就不太喜歡過來了。
  
  學長坐在我旁邊,拆開竹筷子。
  
  四周轟的一下整個鬧轟轟起來,室內播了同樣很有氣氛的熱烈音樂,遠一點的台子上出現了主持人帶來了除夕夜特別節目,好幾個女性出現在台子上。
  
  「漾漾跟西瑞和漾漾的學長,你們要多吃一點。」我老爸用公筷把一整盤的蔬菜什麽的給掃進去大的鴛鴦鍋裏面,一邊是正常口味一邊是中辣的,發出了嗆人的香氣。
  
  「我也要這個!」完全不客氣的五色雞頭開始把大量食材往鍋子裏丟,整個室內都是熱騰騰的白煙,隔壁桌的小家庭一家三口正在攪拌著鍋裏的小龍蝦。
  
  然後我注意到學長依舊沒有動筷子。
  
  他該不會連火鍋也沒吃過吧等等,不對啊,之前在伊多那邊烤肉的時候不是大家都有煮過了?
  
  拿著筷子,學長的視線好像不在這邊。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我看見了遙遠有個多人桌子裏面坐著一個半生不熟的面孔,就是那個我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他好像跟我很熟的怪人。
  
  「學長,你跟他有認識?」對方同樣注意到我們,還揚起手打招呼。
  
  「一點也不熟。」冷哼了一聲,學長皺著眉轉回來夾了桌上的糕點,「少靠近他。」
  
  「喔好。」摸摸鼻子,我有種學長可能跟他處不是很好的感覺。
  
  「漾~吃這個!」已經跟我老爸當起火鍋王的五色雞頭拿著大杓子撈了一大堆火鍋料往我的碗一倒,接著依樣畫葫蘆的往學長的碗一丟,我們的碗裏面同時堆出了各種詭異東西的小山,「這個好。」
  
  你就算怎麽好也不要把龍蝦頭放到我碗裏啊!
  
  我把蝦頭丟回去五色雞頭的盤子裏面。
  
  船上供給的火鍋料很多都長的太奇怪了,我是標准的正常料愛好者,給我芋頭跟肉和菜就可以了啊。
  
  「西瑞,我自己盛就可以了。」學長皺著眉從碗裏面夾出一整顆的長年菜,上面還連著根。
  
  長年菜是這樣用來煮火鍋的嗎?
  
  「啊!你們夾太慢會吃不到啦。」造成東西快速流失的元凶嘴巴整個都是滿的,然後很詭異的直接吞下去。
  
  「沒關系,不夠還可以再去拿。」我老爸笑呵呵的說著,大概是很久沒這麽熱鬧了所以他很高興。
  
  「小玥也多吃一點喔。」老媽拍拍旁邊的老姐,笑笑的說。
  
  「嗯。」
  
  完全隔絕了外界一切紛鬧,我老姐很我行我素的優雅吃著東西。
  
  表演舞台上出現了傳說中的民俗表演團,一大堆火鍋中只見厲害的舞者團團轉著圈,然後拉了好幾個圍觀的小朋友一起上去玩,接著不少家長拿著相機用力拍。
  
  「唉唉,如果漾漾再小一點的話也可以這樣拍,多可愛啊。」我媽用一種很可惜的語氣看著舞台,發出了謎之感想。
  
  真不好意思我已經長很大了。
  
  大概開鍋之後不用半小時,整個桌子被一掃而空然後快速的補上新的食材。
  
  「是說等等吃完之後要幹什麽?回房間看新年節目嗎?」冥玥戳著碗裏面的菜根,隨口問著。
  
  「好像十二點一到甲板上會放煙火,大家一起上去看吧。」我老媽拿著節目單這樣說著。
  
  「欸,我略過。」想起來跟蛇身人有約,我馬上舉手。
  
  「我也是。」五色雞頭咧著嘴在笑,「剛剛廚師叫我去跟他們吃第二攤。」
  
  我突然覺得這個船上的廚師一定不怕死,不曉得整船都沒糧食時候的可怕。
  
  「那好吧,我跟你爸爸一起去看。」
  
  號稱來二次蜜月的夫婦很甜蜜的對看了一眼。
  
  「我看我去遠一點的地方看好了。」我老姐朝我眨眨眼,小聲的說著。
  
  「噗」
  
  「漾漾,你們在笑什麽?」老媽的目光飄過來。
  
  「沒、沒事。」
  
  于是,就在這樣的氣氛下,當舞台上節目轟演到最高潮時,整個船體狠狠震動了一下。
  
  有人發出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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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04:03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二話 深夜的約定
地點:Taiwan 時間:晚上七點二十分
  
  「請各位不要驚慌!」
  
  震動僅僅維持了幾秒鍾,很快的拿著廣播器的工作人員開始四處走動,「根據報告,剛剛只是大浪而已,請各位不要緊張,再重申次,剛剛只是浪太大,請各位不用驚慌,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如果位置上有湯水打翻,請告知最近的服務人員幫您處理」
  
  我捧著手上的碗,剛剛震了一下連我們這邊的沙茶都打翻了,整個桌上被畫出一圈圓,還好五色雞頭吃的恨快,湯剩下到半鍋所以沒噴出來。
  
  服務員很快的過來幫找們把桌子上的混亂給整理過,一下子桌子上又整個幹淨回來了,好像剛剛的騷動完全不存在一樣。
  
  「唉呀,真是可怕的浪,還好不是在甲板上吃,不然這下就有得玩了。」我老媽拍拍被醬科噴到一兩滴的袖子,半是慶幸的說著。
  
  「繼續繼續。」食欲完全沒有因爲震動而受到幹擾的五色雞頭轉眼又翻了一堆料下鍋,整個湯鍋開始大滾起來,餃子火鍋料跟肉片什麽的到處在滾動著。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學長,他放下筷子好像在想些什麽東西,表情整個變得很嚴肅。
  
  該不會是剛剛那個真的不是海浪吧?
  
  傳說中冰山跟美麗的鐵達尼號在我的腦袋中浮現。
  
  「你以爲世界上有那麽多冰山給船撞嗎?」黑眼冷橫過來,讓我打了個冷顫。
  
  比,比喻而已,不用太當真我說真的,做人輕松一點會比較好。
  
  「漾~你想撞冰山嗎?」五色雞頭靠了過來,咧了笑問著。
  
  「不想,謝謝。」
  
  如果我說我想,你是打算弄個冰山過來給船撞是嗎!
  
  「你們在說什麽冰山啊?不快點吃料就快煮爛了。」老媽從鍋子裏面夾出來一大堆肉片放在旁邊的小盤子上,馬上就被搶光了。
  
  時間過的相當快,大概在自助區提供的食材逐漸告罄時候,也差不多已經快要將近十一點的時間。
  
  我看了一下手表,有點急著想要離席。
  
  跟半蛇人的約定快到了,希望不要超過時間比較好,如果超過的話對方不知道會怎樣
  
  就在我吃飽有點腦袋放空時候,一個紅色的東西出現在我眼前。
  
  擡頭剛好看到老媽大大的笑臉:「漾漾,新年快樂。」
  
  我瞪大眼睛看著我眼前的紅包,突然有種打從心中衍生出來的感動。沒想到我在學院出來之後還可以活著拿到紅包
  
  「不然你是很想拿到白包是嗎。」學長冰冷的話語從旁邊傳來。
  
  「啊哈哈當然是紅包好。」我馬上收了老媽跟老爸給的大紅包,喜孜孜的放到口袋裏面,「謝謝老爸老媽。」偷瞄了一下,我老姐也剛好在收她剛拿到的過年紅包。
  
  「要節省一點不要亂花喔。」老媽如是說。
  
  我立即拼命點頭。放心吧老爸老媽,就算我要亂花,我還得先把郵局那些賣命錢都給花幹才會花到這筆錢啊!
  
  坐在旁邊的學長發出很不以爲然的冷笑聲。
  
  真對不起啊,比起你的超級金庫,我只要這樣一點點就夠了,錢太多反而是自己被嚇死,有多少用多少就很滿足了。
  
  「漾漾的學長還有西瑞,這是你們的。」我老爸拿出另外兩個紅包遞過來。可能沒想到我老爸會連他們的份都准備了,學長好像有一瞬間錯愕了半晌。
  
  五色雞頭整個眼睛發亮起來:「這就是傳說中要壓正枕頭底下睡的那個紅包嗎?」他很樂的馬上接過去,看著那個紅色的袋子頭上開花。
  
  其實你根本不在乎裏面有錢只是要那個袋子吧包張假鈔給你就行了對吧!
  
  「謝謝。」斟酌了一下,學長接過了紅包袋,很有禮貌的道了謝。
  
  「,原本想說要過了十二點再給你們的,不過大家等等都各自有活動,所以就提前羅。」
  
  我老媽眨眨眼,微笑的這樣解釋道。
  
  「紅包好,今日承蒙恩澤,本大爺來日必定報答!」左右看著那個包二十塊會有好幾個的紅包袋子,五色雞頭咧了大大的笑語焉不詳的說著。
  
  你爲了一個紅包袋想報恩是吧?
  
  台上的活動告一段落,我這才注意到不只是我們,好幾桌的父母都當衆發紅包給自己的小孩們,到處都有歡呼的聲音和此起彼落的新年快樂。
  
  于是,爲了今夜最高潮,台上的主持人拿出了大大的竹框猛然一灑,好幾百個船上特別准備的大紅包四處飛散。台前的人馬上搶成一團,搶到之後打開又是一陣驚呼。
  
  「聽說最大獎好像是免費搭乘輪船七日遊。」看著漫天的紅包飛舞,完全沒有興趣去接的我老姐咬著筷子,然後看著一個飛過來的紅包慢慢的掉在她的桌前,「這啥鬼?」
  
  到手的紅包不拆也說不過去,她拉開了上面的透明膠帶把袋子倒過來
  
  叩的一聲,一條漂亮的銀色項鏈掉下來。
  
  原來紅包可以這樣包!
  
  我突然領悟到下次如果五色雞頭人來瘋想玩紅包遊戲的話絕對要離他遠一點,要是他又包塊金子叫做免死金牌的亂丟,可能會被打的頭破血流!
  
  「純銀的耶!小玥你好幸運喔!」在看見裏面有塊原廠保證的牌子跟著掉下來之後,我老媽很樂的搓搓她女兒的睑頰。
  
  我姐還真的是幸運的見鬼。
  
  整個玩樂過後,開始有人離席。
  
  坐在我旁邊的學長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不好意思,我要先出去逛逛了。」說著,很有禮貌的將椅子給靠好,這才走掉。
  
  「我們也差下多要上去甲板看煙火了,漾漾跟西瑞,你們自己在船裏面逛要小心喔,不要去不該去的地方,也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掉。」第二站起身的是我老爸老媽,要離開之前還不忘語重心長的這樣告訴我們。
  
  如果五色雞頭跟陌生人走掉,我覺得應該擔心的根本是那個陌生人吧!
  
  在老爸老媽離開之後,我也匆匆跟五色雞頭和我姐招呼了一下,越過層層人群往外面走去。
  
  時間將近十一點,船上甲板有著煙火過年,所以很多人一股腦的要離開餐廳往樓上走,要閃避時候還真有點不容易。
  
  幸好越往下走人就越少。
  
  直到走到下面的客艙區時候,整個樓梯跟走廊已經完全沒有半個人了。
  
  底下很安靜。
  
  走廊的燈光依舊有點搖晃,半蛇人所在的那層客艙照例還是給了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放出老頭公在樓梯做了簡單的結界以防有人誤闖之後,我深深吸了口氣硬著頭皮往上次跟學長來時候、遇到他們的那個房間走。
  
  四周很安靜。
  
  我站在那個房間前面,伸出手,正想鼓起最大勇氣敲門的時候
  
  門開了。
  
  「來了!客人來了!」
  
  在進門之前,我已經做好三百種准備,例如像是一開門就有嘴巴跟尖牙撲過來的話我就會先賞他一槍,如果是很大一團東西沖過來要揪著我拖進去分屍的話我就直接用那個無法控制的爆符對付他們雖然我的下場應該也會很慘就是了。
  
  可是我完全預科不到的是,門一開,有一團拉炮花直接砰的一聲飛過來砸上我的臉然後糾結在一起滾到地上去。
  
  搞什麽鬼啊!
  
  門一開,映入我眼中的不是記憶中那個小房間,而是詭異變成了已經拓展了不知道幾倍的超級大房間,房間裏有張可以容納好幾個人的大床,那個半蛇青年就趴在上面半閉著眼睛像在睡眠,長長的蛇尾盤據著整個床上的空間。
  
  「瑜缡,來了!」之前跑來找我那個狗耳小孩一手拿著空拉炮然後蹦到床上,咚咚跳了幾下把那個蛇身青年給吵醒了。
  
  我真的有種想倒退一步然後轉頭逃逸的沖動。
  
  這該不會真的是傳說中的鴻門宴吧?
  
  微微睜開狹長的眼睛,在我還來不及逃逸之前那個叫做瑜缡的蛇身青年已經看向我這邊了。有那麽秒我真的可以感受到被蛇盯著的青蛙是什麽感覺,滿頭冷汀外加逃跑不能,真是淒慘。
  
  「嗯請他進來。」蛇身青年小小聲的說著,然後又倒回去床上。
  
  「喔、好。」狗耳小孩跑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袖子:「快點進來。」
  
  我可不可以站在這裏就好啊!
  
  完全沒得讓我選擇,那個小孩的蠻力出乎意料之外的大,直接一扯就把我給扯飛進去,還差點往前跌倒。
  
  砰的聲,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後面的門被關上了。
  
  加大版的房間裏面多了很多人不對,應該是多了很多東西。有上次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人,狗耳貓頭什麽的,也有一些是動物的樣子,像是我的腳邊就跑過一只不知道是天竺鼠還是啥玩意的大只老鼠。
  
  等等!應該不會是田鼠吧!
  
  我總覺得來到船上之後我看到了很多奇妙的東西。
  
  「呃請問你們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看著滿屋子很像寵物園跟奇幻世界的産物,我硬著頭皮開始提出發問。
  
  蛇身青年趴住床上,懶懶的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下:「煮火鍋吧。」
  
  「啊?」有那麽二秒鍾,我覺得我的耳朵可能有抽筋聽錯。
  
  他伸出手指著那個蹦來蹦去的狗耳小孩:「小鬼們要火鍋,問我可不可以找人類來煮。」
  
  意思就是你們找我來煮火鍋?
  
  我有種好像跟學長開玩笑然後成真的感覺。
  
  你們不是討厭人類嗎!找個人類煮火鍋是怎樣!
  
  「如果你不要也沒關系,我本來就有打算你不來的話我會隨機在路上抓一個人進來這,煮完再把他記憶消除。」蛇身人用一種很平穩的語氣說著可怕的事情。
  
  不要隨便漠視個人安全啊!
  
  「我、我也不是很會,可是餐廳不是有現成湯跟鍋子嗎?好像自己再放料就可以了。」
  
  就在我話說完之後,那個狗耳小孩跟個有貓耳的大姐端著還在冒熱煙的大鍋子看著我,旁邊還有瓦斯爐、一大堆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從廚房偷來的火鍋料。
  
  這麽齊全你們自己煮應該很快了吧!
  
  我有種不知道爲什麽會被叫到這裏來的感覺。
  
  「東西都有了,再來呢?」趴在床上的人蛇不是、蛇身人依舊用很懶的語調問著。
  
  再來就是丟下去煮然後吃掉啊,這要人教嗎?
  
  「呃、開火煮沸湯,然後把想吃的東西放下去煮到熱就可以了。」我用很委婉的用詞告訴把安全爐打開的狗小孩。
  
  爲什麽我要在除夕夜連跑兩趟火鍋?
  
  「來煮來煮。」狗耳小孩把我拖離床邊跑到房間另外一頭,接著貓大姐把火鍋移往另一邊的桌上,一大堆可愛的鄉村寵物跟著圍過來:「對了,我叫布達。」
  
  「喔你們好。」看著圍過來的寵物和各種怪東西,我硬著頭皮打過招呼。
  
  「阿卡.莉絲。」貓耳大姐這樣說著。
  
  「你好。」
  
  等等,阿卡?
  
  「你是不是認識一位阿卡?裏裏啊?」我怎麽記得好像某位管理圖書館的也是類似叫這樣?
  
  貓耳大姐看了我一眼:「我們是同一個地方來的,算有親戚關系,你認識?」
  
  「喔,之前在學校有遇過,她是我們圖書館的管理員。」其實我也才見過一兩次而已。學校裏的行政人員沒事都會亂逛,所以會偶然遇到。
  
  「管理員啊」貓大姐像是喃喃自語了一下,然後突然勾起一抹笑:「那就好。」
  
  我總覺得它的表情好像是某程度的松了一口氣。
  
  挂著狗耳的布達把東西都丟入火鍋裏面,在沸騰之後開始傳出香味,旁邊的一堆怪生物也跟著騷動了起來,剛剛我看見的田鼠居然用鼻子頂著個小碗在桌上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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