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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sloveu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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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科技狩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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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6 01:02 AM |只看该作者
按照黄曼云所说,流云族的营地位置应该是在距离基地两个太阳日,也就是十天的地方。虽然这样的表述方法实在让天翔不习惯,但是没办法。狩猎者们已经习惯了这样以时间来计算路程的方法。古人创造的长度计量单位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一些完全陌生的东西。米、公里、毫米……这些名词在他们看来毫无用处。特别是在路程的远近上,更是完全以自己的脚力与时间来进行判断。虽然,这样的结果,往往会出现太多的误差。两个行走速度完全不同的人,在对于某个地点的远近描述上,也几乎会因此出现一倍以上的差距。

    对此,天翔毫无办法。虽然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样做不对。唯一的正确方法,就只能依照古人的长度计量单位来进行参照。但是归根结底,那毕竟是他个人的想法,根本无法强加给任何人。想要这种情况有所改变,只能是在潜移默化中,用实际的效果,让别人明白并理解自己的做法,从而最终获得广泛的认可。找到并解救剩余的女人,无疑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必须尽快进行,迫在眉睫的急事。在与战风、刘睿、以及新近加入的流云女族长认真商议过后,天翔最终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带上足够的御寒衣物与食品,找到剩余的流云族人后,将之带回基地。

    六十个强壮的男人,在加上自己与带路的女族长。这是天翔在综合所有情报与众人讨论结果后得出的数字。也是参与到营救行动中,必不可少的人员数量。根据黄曼云的说法,还有超过一百个以上的女人被留在了营地。想要顺利解救她们的话,就必须带上足够的东西。人手一套的衣服是肯定地。数量不过,就先从族人身上脱。基地里有充足的燃料和毛毡,足够他们再做一套新地。至于肉,那就跟简单,从冷库里大块撬下后。架在火堆上直接烘烤。缩减水份后的肉干,不但很经饱,而且分量也不重。手臂般大小的一块冷冻旋毛虫肉,完全烘干后,不过只有原来的三.四分之一而已。

    竟管如此,当所有必须准备的东西完全码放在一起后,还是堆叠成了一座厚实的小山。天翔与战风仔细清点着每一件东西,从中挑选出不合乎要求的残次品。借以减轻携带者的负担。至于装运的工具,也不成问题。馆长室地秘密仓库里,有几只装满帆布背包的大木箱。其数量虽然不能满足全族人手一只地要求,但就这次参加营救的人员来看。也已经足够。

    六十二只鼓鼓囊囊的背包放在一起,就好象是一只只硕大无比的布制面包一般。只不过。它们的重量,显然要远远超过蓬松轻巧地仿似物。找到女人,救回她们。这是天翔的计划。当然,在挽救她们的同时,也必须保证营救人员自己的给养补充。携带足够自己吃二十天的肉干并不困难。问题在于。携带的食物,至少有很大一部分,都要提供给那些被困的女人。因此,所有人都必须背负上超过自己食量两倍的肉干。这就在本来已经相当沉重的背包里,又加上了一块相当分量地砝码。

    但是,这还不是所有需要携带的东西。

    衣服与食物只能够满足身体上的物质需要。而且,这仅仅只是针对在没有外来威胁的安全情况下。想要活命,还得带上更加重要的东西。虽然,它地重量与重要性完全成正比。武器。

    每人一支M5G43突击步枪。外加四个满装弹匣。除此之外,每人再配发一把匕首,四颗手雷。按照天翔的意思,本来还应该再多带几个弹匣与一支近战用的手枪。可是没办法,所有的这些加起来。分摊到每个人头上,都已经超过乐30公斤。已经快要达到族人能够负担的极限。走出地下基地的大门,天翔不禁很很的呼吸了几口夹杂着风雪的寒冷空气。与基地里那种温暖的热闹氛围相比,外面银妆素裹的世界,显然要冷清得多。放眼望去,空旷的天地间根本没有任何生物在活动。一片笼罩在黑暗中的白色,在些许不知名的微光中,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死寂。

    这就是地球,曾经生养了万物的地球,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可是现在,它不过是一颗带着遍体的伤痕,在毁灭之战中苟延残喘幸存下来的星球而已。"走吧!"随着一声充满力量的简单命令,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顿时从地面一处隐蔽的入口出顺序而出.蜿蜒行进在雪地中.远远看去,就好象一队整齐而有序的虫子,正在按照某种规律一般,努力地寻找着自己被大雪所掩盖的目标沉重的背包与武器对于天翔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太大的负担.体内运转的太极心法就好象一台能够源源不断提供能量的机器一般,使自己几乎感觉不到剧烈体力运动带来的疲劳.也正因为这样,天翔背负的东西也要超过族人的一倍还多.虽然,这样的举动在他看来很正常.可落到了一干奋力跋涉的族人眼中,完全就变成了带有另外一种意味的东西.大步走在队伍前面的天翔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族人们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眼光,明显带有比以往更多的崇拜与尊敬.在积雪深达腿部的情况下行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而身上背负着众多物资,此时也成为了众人的最大负担。幸好,这些族人都是天翔精心挑选出来的强壮者,负重能力也远远超出一般人。更何况,这段时间以来,天翔为了增加族人体能而进行的一系列训练,也提高了他们这方面的能力。虽说行走起来有些困难,却并不感到有多么的吃力。相比之下,黄曼云的情况就要糟糕得多.尽管出发前天翔已经对其刻意照顾,缩减了其背囊中近一半的重量.可是没有用,仅仅只走了不到半天,身强里壮的女族长便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满面.当然,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寒冷地威胁似乎已经不在.檫抹了头上的汗珠后,女族长颇有几份玩笑意味地无奈说道,想要脱掉身上地毡衣.因为,穿着它,自己实在太热,热得几乎透不过气.晨起夜宿。几天以后,营救队已经走出了原来的城市废墟。开始进入一片更加荒凉的世界。与城市相比,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钢筋水泥,却多了不少耸立在雪地间的植物。只不过,这些被冰霜包裹的植物,显然都早已死亡。只有裸露在地面上的枯黄株茎,在向这些默默走过的人类,无语的述说着自己曾经青嫩的生命与对阳光的渴望。“我们距离营地已经不远,从这里计算。如果保持现在的速度,大概只需要再有三天的功夫就能抵达目的地》”

    在一棵巨大的枯树上,黄曼云找到了自己来时所做的记号。那是一片从树身中部割下死皮后,显露出来的灰白色痕迹。按照她地说法,这是为了防止迷失方向所做的标记。显然,营救队的行动进度,已经远远超过流云族人来的时候。想到这里,天翔不禁有些无奈。如果事先知道确切的距离,那么自己也就不用背上如此沉重的背囊。需要的物资可能也就可以相应减轻一些。

    只是,这样的遗憾心理并没有维持多久。两天后,营救队已经来到乐一处荒弃的废墟,从遗留下来地几堵残墙断垣来看,这里应该曾经是一个古人生活的村落。摇摇欲坠的反屋顶上落满了厚厚的积雪。几间破损严重的房屋早已被这巨大地重量所压垮。只留下断裂的屋梁,与失去房顶的墙壁孤零零地站再那里,悲哀且无声地看着所有这些自己根本无法制止的事情。虽然没有地下基地那种足以遮蔽风雪的空间,狩猎者们还是依托着一堵堵低矮的残墙生起了一堆堆温暖的篝火。比起一望无际的旷野来,这些破碎的土墙已经好的太多。最起码,它们能够挡住扑面而来的狂风,为劳累一天的人们提供一处相对温暖的休息场所。从雪地里收集到的植物枯枝成了燃料的唯一来源.而添加到其中的一些助燃成份,也使得火焰的燃烧更加的持久.早在出发之前,天翔就已经预见到燃料收集的困难.因此,每一名营救队员除了要带上自己的背包与武器之外,还必须额外带上十来片烘干的旋毛虫壳.因为他们发现:这种东西很好烧,也很耐烧.一般来说,一片干燥的虫壳,足以抵得上十倍同样体积的燃料虫肉干嚼在嘴里很硬,加上气候寒冷。冰冻过后的肉干更是硬得与钢筋有得一比。放在火上一烤,就会渗出大量的水份。相应的,肉干也多少会变得柔软一些。吃起来也不是那么费事。如果烤炙时间更久一些的话,表面焦脆的地方也会散发出一股特别的香味儿。再加上陶碗中煮沸的雪水,这样简单的食物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休息的时候总是是伴随着愉快。尽管天气寒冷,可欢笑与希望总是笼罩在人们的心中。很快,满足了胃袋的要求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拉紧了身上的毡衣,将身体移近火堆。借助着附近地面传来的阵阵暖意,绻缩在一起,很快进入了梦乡。与他们不一样,负责警戒的哨兵却不能安然享受这份惬意地睡眠。宿营之前,天翔已经向周围分派出了四名警戒人员。虽说在风雪弥漫且视野极差的情况下,想要顺利看清远处的东西实在很困难。可丝毫没有防范的宿营者们来说,实在是一件极其必要也必须的事情。冬天,对于狩猎者来说很安全。同时也是一个远比平常要危险得多的季节。寒冷的天气与漫天的冰雪足以封住所有生物外出的脚步。为了保住那点来之不易的温暖,平时凶残至极地虫子们,也只能忍住饥饿,乖乖选择躲在自己的窝里睡大觉。因此,狩猎者们在冬天外出地时候,几乎根本看不到任何虫子的踪影。

    可凡事总有例外。生物的进化实在是一件相当有趣且无法理解的事情。按照虫子们的习性,冬天睡觉本应该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举动。然而。那些已经突破自身局限,进化到了更高一级形态存在的虫兽。虽然遗传了它们老祖宗冬眠的习惯,但是却并不彻底。他们在睡眠中仍然会感到饥饿。那种接连昏数月醒来后,隆隆作响的胃袋与极端需要营养补充地身体,一起向大脑提出的疯狂地抗议。要求身为控制中枢的它,尽快带领自己获取事物。以满足那种最原始,也是最基本的欲望。因此,在冬季外出的狩猎者们,偶尔也能遇上一些觅食的虫兽。比之平时,它们地性情会更加凶猛。攻击力也更加强悍。而且,与它们遭遇的生物。几乎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为了获得一块能够果腹的肉,人类尚且会做出最疯狂、最可怕的举动。更何况是虫。虽然,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几率并不大。能够有足够的勇气离开温暖的小窝,出来寻觅食物地虫兽也寥寥无几。

    但是,这样的情况依然存在。从昨天起。天翔就开始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那是一种对与未知事物的恐惧与抵制。这种感觉一直弥漫在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而且,随着营救队伍距离黄曼云所说的位置越来越接近,这种明显带有部分恐惧地不安情绪,也仿佛一片越来越沉重的阴云一般,笼罩在他的内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是哪里不对?”两天来,天翔一直这样反复的思考,但是却没有获得任何答案。他也曾把脑中的思感尽可能地发散到更员的地方,希望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获得一些以外的收获。可结果却令他很失望。思感波及之处。除了冰冷的积雪而外,剩下的,就只是那些默默无语的残更断墙,以及枯黄干死的植物。

    “很安全,至少现在很安全。”每走一步。天翔的思感就能往前延伸一步,探测的距离自然也就更远。这种时候,他总是期盼着能够从中发现一点什么,以此来解除内心的莫名恐惧。毕竟,时刻被负面情绪所笼罩的滋味儿并不好受。尽管天翔的精神承受能力远远超出常人许多,但归根到底,他仍然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虽然,他的很多能力都要比平常人更加强悍。可他毕竟是人。宿营前,天翔再一次放开思感,认真将附近的每一个块地域仔细搜索了一遍。除了几百只躲在冻土下面十数米深洞穴中,舒服地拥挤在一起蒙头大睡的虫子外,再也没有找到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这一点多少让他有些放心。以思感的探测范围来看,一千米,绝对是一个难以接近的距离。尤其是在移动困难的雪地中。有了哨兵的警戒与自己放出的思感,只要出现任何异动,所有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立刻进入全面戒备状态。但是,那咱笼罩在心头的不安感觉也更加强烈。以至于侵扰得天翔根本无法安睡,只能焦躁地火堆前翻来覆去。

    虫脑的预知能力,在这一刻,再一次显示出了自己对于未知事物的神秘感知能力。虽然不知道个中究竟是什么,以及那种莫名的威胁究竟来自哪里。可是,它仍然能够察觉到危险的存在。

    尽管,直到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迹象说明危险的存在。漫天飘舞的飞雪洋洒洒落了一地,燃烧的篝火也因此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火焰燃烧带来的温暖使得人们睡得更加香甜。昏暗的天地间,不时刮过几缕不安分的小风。所有的这一切,都显示出一种难得的安详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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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6 01:02 AM |只看该作者
废弃的土墙虽然遮挡了正常的肉眼视线,却无法隐蔽在内“心眼”观察下的“类人”举动。天翔发现:“类人”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燃烧着火堆的宿营地半分。看来,他的目标,应该就在那里。

    只是,有一个相当奇怪的细节。“类人”的目光似乎在刻意回避着那些燃烧的火焰。每当他的视线与之接触时,天翔就会发现,“类人”的大脑思维总会呈现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与仇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飘扬的雪花从树洞的缝隙间欢快地飞进,很快就堆叠起了薄薄的一层。虽然厚密的毛毡衣服能够防止融化后雪水的渗透,可是那种冰冷的感觉,却也一直附着在上面,久久不能驱散。更重要的是,由于长时间保持固定的姿势,天翔觉得,自己的手脚似乎都已经有些麻木。就算是体内的太极心法运转速度再快,也无法抵消那种僵硬的感觉。

    不仅是他,警戒的哨兵也是一样。而且从其轻轻揉动着腿部关节处的动作看来,情况似乎要比天翔下更甚。“见鬼!他究竟还要等多久?”天翔不禁在心里暗自咒骂着那个该死的“类人”。废墙背后的情况他“看”得很清楚。趴伏不动的“类人”身上,已经积起一层厚厚的雪花。虽然他并没有动弹,可是从思感触及到的肌肉轻微颤抖来看,在寒冷的攻击下。他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仿佛是为了要应证天翔地想法一般,就在那一瞬间,“类人”身形猛地跃出了藏身的土墙。飘落在起身体各处的雪片也纷纷掉落,扬扬洒洒地向四周散开。形成一道模糊的视觉障碍。“砰——砰——”两道紧连有序地枪声顿时响起。破坏了完全由风声与落雪构成的单调乐章。与它们紧密相连的,则是从路边一棵死老树中,冲出的两道灰白色身影。

    天翔开了一枪,准确地命中了“类人”刚刚跃起的身体。这主要得益于“心眼”的观察。警戒哨兵的射击虽然没有他那么及时,却也刚好在“类人”被第一颗子弹命中后,从空中掉落的瞬间,恰时地钻进了那具庞大的身体。就这样,袭击者地希望就此完全破灭。一颗打中胸部,另外一颗则命中了右腿。两下并不致命的冷枪。在“类人”地身体上留下了两处酒杯大小的伤口。使得他只能躺在地上,悲惨地哀嚎不止。

    枪声相当于报警。在它们引导下。熟睡中的族人纷纷被惊醒。三三两两地聚拢过来。

    面对众多族人的惊异与询问,天翔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躺在血泊中,已经无力再站起地“类人”。这应该是一名女性“类人”。这一点,从其身上长有的**就能看出。可是,与人类相比。她的**却多了整整三对,而且其生长部位,从腹部一直延伸到胸口。乍一看去,就好像是穿了一件双排钮扣的黑色外套。“一只奇怪的生物,一只与人类似,却根本没有人类思维的生物。”这是他给面前这个“陌生人”下的定义。因为,直到现在,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类人”,那双透射出精明与狡诈的眼睛里。仍然还存有一种想要将面前人类撕碎咽食地原始欲望。而且,从他口中发出的莫名哀嚎中,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种对人类刻骨地仇视与愤恨。这种恨意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天翔根本不用脑波透析,仅靠眼睛和耳朵的最直接观察,就已经能够明确地感受到其中的内容。至于其他人。相信也应该有着同样地感觉吧!

    望着混身裹满鲜红血液的“类人”,天翔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张相当熟悉,却又略显得较为陌生的画面。他觉得,这种生物自己似乎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而且,从二号基地获得的资料与图书馆中古人书籍中,也好像对此类生物有过相应和详细的记载。

    究竟是什么呢?一时间,天翔不禁有些迷惑。反观其他人,眼中也是同样的迷茫及不解。看来,他们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这……这好像是一只老鼠啊!”一个族人的惊呼从人群中飘出。虽然很快就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却也已经足够清晰地钻入天翔的耳朵里。“没错!就是老鼠。”天翔猛然间理清了大脑中各种看似根本不连贯的问题。古人的典籍、基地里的资料、还有自己小时候曾经猎杀过的那几只老鼠……所有的点滴汇集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老鼠。鼠类,在地球历史上,数量曾经远远超越人类,俨然有成为地球霸主趋势的一种动物。虽然体积微小,但是繁殖能力极强。而且,对疾病等常见的导致死亡原因具有相当强悍的抵抗力。引用一位古代生物学家的话来说:“鼠类,根本就是地球生物进化演变历史中,除了人类之外,最为成功的代表之一。”

    尽管如此,但那时的老鼠,毕竟是一种弱小的动物。虽然数量极多,生存能力极强,却也并不能对人类造成直接的威胁。尽管它们能够散布疾病。因此带来的瘟疫,几乎灭绝了欧洲的所有人类。所有的生物都在进化,都在努力为适应新的环境,进行着不断演变。但是不管怎么样,从一只体积不过十余厘米大小的老鼠,演化成为一只身长近两米的“类人”。这其中经历地时间实在太短。短得令人简直无法接受。况且。从这只“鼠人”之前的一系列动作看来,他们已经具有了相当的智慧。可是,在天翔的记忆中,鼠类早在十多年以前就应该完全灭绝。为了填饱肚子。饥饿地狩猎者们捕杀了自己能够遇到的所有生物。在同样缺少食物的恶劣环境,弱小的鼠类,自然无法逃脱被灭杀的命运。

    但眼前的事实,显然是让此种说法完全破灭。“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重点。”尽管对于鼠人的突然出现充满了惊讶和疑问,天翔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所有问题。他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自由地狩猎者,而是一名对几百名族人负有相当责任的领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要出现任何决策闪失,都有可能给族群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尽管这只鼠人的出现纯属意外,却也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对于敌视自己的人,办法只有一个:

    杀!毫不留情的将其杀掉!想到这里。天翔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带着惯有的冷漠,拉开手中M5G43地枪栓,朝着躺在地上半死的鼠人脑袋瞄去。

    可能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吧!奄奄一息的鼠人猛然间开始朝着空中,拼命地挥舞着自己的四肢。希望能够从中找到某种攀附物。突如其来的莫名动作使得众多围观者吃了一惊,纷纷推攮着离开其手爪的挥舞空间。然而,意外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一名过于靠前的族人,根本来不及躲避那双长满利爪的双手。被狠命一抓,只听“哧拉——”一声,一条带着鲜红色液体地腿部肌肉条,搀杂着一缕毛毡布料,赫然出现在濒临死亡的鼠人手中。

    “啊——”巨大的惨叫从受伤的族人口中发出。使得众人围观者一把揪住其双臂,拼命超后一拉。顿时拖着他的身体倒退了数步。彻底离开了鼠人手爪地攻击范围。生命是保住了,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查当巨大。一块宽约十五公分左右的肌肉,从伤者大腿上部开始,一直被撕裂到了脚踝。两者间除了脚底部分还有一丝坚韧的表皮相连接外,其余。已经在强大的外力作用下,彻底脱离了身体的控制。就连那厚实的虫毛毡衣,也似乎变成了一块轻薄的布料。在鼠人的肆意撕扯下,被拉开了一道昂长的裂口。天翔很恼火,自己为什么不提早开枪,以至于现在居然出现了意外的伤者。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使得他忽然生出一种想要看看鼠人下一步动作的冲动。毕竟,这个时候,围观者们已经完全退到了安全距离以外。那怕鼠人的手臂再伸长两倍的距离,也绝对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意外的收获似乎使得濒死的鼠人很满意。只见他急不可待地将手中的肉块塞进嘴里大口咬嚼起来。甚至就连附带在上面的毛毡碎片也没有放过。那种流露于脸上的满足神情,似乎在说明,与死亡相比,恐怖的饥饿,其实是一种远比其更甚的可怕存在。

    这样的猛烈动作加剧了其伤口处血液的流失速度。几分钟后,曾经生龙活虎的鼠人,已经变成了一具被雪片所覆盖的情尸体。只有那一片留在其嘴边,尚未来得及吞下的人类肉块儿,还能向围观者说明躺在这里的,是一个曾经拥有鲜活生命的人。虽然,他并不是完全的人。顶多只能算是与人类极其相似的“类人”。

    狂风,仍然在呼啸。雪花,依旧在飞舞。天地间的一切,也都并没有因为这里发生的小小插曲而有所变化。只不过,原来安静的宿营地内,开始出现了人声的繁杂与哄乱。恐惧,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恐惧。突然出现的怪异生物带给他们内心恐惧是如此强烈。鼠人临死前最后的血腥举动,也在狩猎者们的心里,留下了一丝不安的成份。死亡并不可怕,在饥寒交迫的时候,人们从未感觉到自己卑贱的生命究竟有何价值。面对成千上万虫子疯狂啮咬地时候,也远远要比现在的情况恐怖万分。可是。在他们看来,鼠人带来的恐惧和威胁,显然要远超过虫子许多。因为,尽管虫子可怕。但它们毕竟属于异类生物。而鼠人呢?那可是长得与自己绝对近似的类人生物。虽说每一个狩猎者可能都杀过人,饥饿时也可能曾经以人肉果腹。但是与这种鲜活地从人类身上撕扯下肌肉直接吞咽下地可怕做法相比,此前的种种野蛮行为,无疑要显得文明的多。况且,现在的族群,已经完全不用在顾忌饥饿的威胁。每天都能吃饱穿暖,与过去颠簸流离的生活相比。实在是好了许多。

    饥饿时尚且没有人会主动愿意去死,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尽管这群狩猎者们依然强悍。但是他们对于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常人许多。面对众多族人的疑虑,天翔只说了一句话。

    “相信自己,我们是人。是拥有智慧和力量地人类。我们完全能够用手中的武器,来保护自己地生命。哪怕对手再强大,我们也有信心将它杀死。”鼠人的尸体已经冷硬。没有人再对其产生一点儿兴趣。受伤的族人也得到了救治。虽然伤口相当巨大,但因为温度极低,也变相帮助了血液的凝结。在几块破旧的布片包扎下,失去肌肉的腿部显得有些怪异。疼痛带来的巨大刺激也使得伤者暂时昏迷过去。充当止血药物的火灰再一次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血止住了。伤者的醒目也因此无碍。只不过,可能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已经不可能再用双脚走路。

    紧张而激烈的议论过后,一切又都从归于平静。火堆前的人们再一次陷入了熟睡之中。换班后的哨兵们,也以加倍地警惕,扫视着自己应该注意的所有可以物体。只是,危险似乎已经完全过去。再也没有任何能够引起怀疑的东西出现。夜色,阴冷而深沉。

    平静,陪伴着所有人,直到天明。

    天翔脑海里那种挥之不去的莫名不安,并没有随着鼠人的死亡而消散。相反。在天明起身出发前,这样地感觉似乎也越发甚尤。虽然并不强烈,却一直徘徊在天翔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走吧!”一声简单明确的号令,使得这支小小的营救队伍再次踏上了征程。只是,在众多族人的眼中,天翔这一族长的形象,也越发变得高大且尊敬。

    因为,他居然没有像狩猎过程中的惯例一样,抛下无法行动的伤者,任其自生自灭。而是将身上的背包交给旁人,独自背负起受伤的族人,大步走去。“受伤后无法自行移动的人,只能接受被抛弃的命运。因为,对于整个族群来说,他们是负担,是累赘。同时也代表死亡和麻烦。”这就是黑暗世界中的规矩。如果你想获得与常人相同的待遇,那么,你就必须时刻保持自己身体的健壮。天翔的举动显然打破了这一定律。胸前横跨着突击步枪的他,想要负担起百余斤重的族人身体,显然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尤其,对于一名已近中年的伤者,和一个不过二十的少年来说,更是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族长,您休息一下,我来吧!”两个小时以后,一名紧跟在其后的族人这样对天翔说道。于是,背负伤者的责任,转移到了他的手中。其?,不需要过多的话语与鼓励,有的,仅仅只是一双充满赞许和肯定的眼睛。

    半小时后,同样的要求再次被其他人提起。伤者再一次完成了从一只肩膀到另外一只肩膀间的转移。

    很快,第三个、第四个背负者出现了……一天过去了,到了晚上宿营的时候,伤者并没有被拉下,而是与所有人一样,舒服地围坐在火堆前,分享着香气扑鼻的烤肉。

    友爱和关怀,就这样在上位者的身体力行间,得到了最完美的表现。天翔的族长威望也在那一时刻,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认同及满足。只是,那种挥之不去的不安,仍旧好像乌云一般,笼罩在天翔的脑海中。

    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存在的倪端。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够表明威胁的存在。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天翔问了自己无数遍,却无法获得任何答案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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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土墙虽然遮挡了正常的肉眼视线,却无法隐蔽在内“心眼”观察下的“类人”举动。天翔发现:“类人”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燃烧着火堆的宿营地半分。看来,他的目标,应该就在那里。

    只是,有一个相当奇怪的细节。“类人”的目光似乎在刻意回避着那些燃烧的火焰。每当他的视线与之接触时,天翔就会发现,“类人”的大脑思维总会呈现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与仇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飘扬的雪花从树洞的缝隙间欢快地飞进,很快就堆叠起了薄薄的一层。虽然厚密的毛毡衣服能够防止融化后雪水的渗透,可是那种冰冷的感觉,却也一直附着在上面,久久不能驱散。更重要的是,由于长时间保持固定的姿势,天翔觉得,自己的手脚似乎都已经有些麻木。就算是体内的太极心法运转速度再快,也无法抵消那种僵硬的感觉。

    不仅是他,警戒的哨兵也是一样。而且从其轻轻揉动着腿部关节处的动作看来,情况似乎要比天翔下更甚。“见鬼!他究竟还要等多久?”天翔不禁在心里暗自咒骂着那个该死的“类人”。废墙背后的情况他“看”得很清楚。趴伏不动的“类人”身上,已经积起一层厚厚的雪花。虽然他并没有动弹,可是从思感触及到的肌肉轻微颤抖来看,在寒冷的攻击下。他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仿佛是为了要应证天翔地想法一般,就在那一瞬间,“类人”身形猛地跃出了藏身的土墙。飘落在起身体各处的雪片也纷纷掉落,扬扬洒洒地向四周散开。形成一道模糊的视觉障碍。“砰——砰——”两道紧连有序地枪声顿时响起。破坏了完全由风声与落雪构成的单调乐章。与它们紧密相连的,则是从路边一棵死老树中,冲出的两道灰白色身影。

    天翔开了一枪,准确地命中了“类人”刚刚跃起的身体。这主要得益于“心眼”的观察。警戒哨兵的射击虽然没有他那么及时,却也刚好在“类人”被第一颗子弹命中后,从空中掉落的瞬间,恰时地钻进了那具庞大的身体。就这样,袭击者地希望就此完全破灭。一颗打中胸部,另外一颗则命中了右腿。两下并不致命的冷枪。在“类人”地身体上留下了两处酒杯大小的伤口。使得他只能躺在地上,悲惨地哀嚎不止。

    枪声相当于报警。在它们引导下。熟睡中的族人纷纷被惊醒。三三两两地聚拢过来。

    面对众多族人的惊异与询问,天翔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躺在血泊中,已经无力再站起地“类人”。这应该是一名女性“类人”。这一点,从其身上长有的**就能看出。可是,与人类相比。她的**却多了整整三对,而且其生长部位,从腹部一直延伸到胸口。乍一看去,就好像是穿了一件双排钮扣的黑色外套。“一只奇怪的生物,一只与人类似,却根本没有人类思维的生物。”这是他给面前这个“陌生人”下的定义。因为,直到现在,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类人”,那双透射出精明与狡诈的眼睛里。仍然还存有一种想要将面前人类撕碎咽食地原始欲望。而且,从他口中发出的莫名哀嚎中,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种对人类刻骨地仇视与愤恨。这种恨意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天翔根本不用脑波透析,仅靠眼睛和耳朵的最直接观察,就已经能够明确地感受到其中的内容。至于其他人。相信也应该有着同样地感觉吧!

    望着混身裹满鲜红血液的“类人”,天翔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张相当熟悉,却又略显得较为陌生的画面。他觉得,这种生物自己似乎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而且,从二号基地获得的资料与图书馆中古人书籍中,也好像对此类生物有过相应和详细的记载。

    究竟是什么呢?一时间,天翔不禁有些迷惑。反观其他人,眼中也是同样的迷茫及不解。看来,他们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这……这好像是一只老鼠啊!”一个族人的惊呼从人群中飘出。虽然很快就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却也已经足够清晰地钻入天翔的耳朵里。“没错!就是老鼠。”天翔猛然间理清了大脑中各种看似根本不连贯的问题。古人的典籍、基地里的资料、还有自己小时候曾经猎杀过的那几只老鼠……所有的点滴汇集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老鼠。鼠类,在地球历史上,数量曾经远远超越人类,俨然有成为地球霸主趋势的一种动物。虽然体积微小,但是繁殖能力极强。而且,对疾病等常见的导致死亡原因具有相当强悍的抵抗力。引用一位古代生物学家的话来说:“鼠类,根本就是地球生物进化演变历史中,除了人类之外,最为成功的代表之一。”

    尽管如此,但那时的老鼠,毕竟是一种弱小的动物。虽然数量极多,生存能力极强,却也并不能对人类造成直接的威胁。尽管它们能够散布疾病。因此带来的瘟疫,几乎灭绝了欧洲的所有人类。所有的生物都在进化,都在努力为适应新的环境,进行着不断演变。但是不管怎么样,从一只体积不过十余厘米大小的老鼠,演化成为一只身长近两米的“类人”。这其中经历地时间实在太短。短得令人简直无法接受。况且。从这只“鼠人”之前的一系列动作看来,他们已经具有了相当的智慧。可是,在天翔的记忆中,鼠类早在十多年以前就应该完全灭绝。为了填饱肚子。饥饿地狩猎者们捕杀了自己能够遇到的所有生物。在同样缺少食物的恶劣环境,弱小的鼠类,自然无法逃脱被灭杀的命运。

    但眼前的事实,显然是让此种说法完全破灭。“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重点。”尽管对于鼠人的突然出现充满了惊讶和疑问,天翔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所有问题。他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自由地狩猎者,而是一名对几百名族人负有相当责任的领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要出现任何决策闪失,都有可能给族群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尽管这只鼠人的出现纯属意外,却也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对于敌视自己的人,办法只有一个:

    杀!毫不留情的将其杀掉!想到这里。天翔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带着惯有的冷漠,拉开手中M5G43地枪栓,朝着躺在地上半死的鼠人脑袋瞄去。

    可能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吧!奄奄一息的鼠人猛然间开始朝着空中,拼命地挥舞着自己的四肢。希望能够从中找到某种攀附物。突如其来的莫名动作使得众多围观者吃了一惊,纷纷推攮着离开其手爪的挥舞空间。然而,意外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一名过于靠前的族人,根本来不及躲避那双长满利爪的双手。被狠命一抓,只听“哧拉——”一声,一条带着鲜红色液体地腿部肌肉条,搀杂着一缕毛毡布料,赫然出现在濒临死亡的鼠人手中。

    “啊——”巨大的惨叫从受伤的族人口中发出。使得众人围观者一把揪住其双臂,拼命超后一拉。顿时拖着他的身体倒退了数步。彻底离开了鼠人手爪地攻击范围。生命是保住了,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查当巨大。一块宽约十五公分左右的肌肉,从伤者大腿上部开始,一直被撕裂到了脚踝。两者间除了脚底部分还有一丝坚韧的表皮相连接外,其余。已经在强大的外力作用下,彻底脱离了身体的控制。就连那厚实的虫毛毡衣,也似乎变成了一块轻薄的布料。在鼠人的肆意撕扯下,被拉开了一道昂长的裂口。天翔很恼火,自己为什么不提早开枪,以至于现在居然出现了意外的伤者。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使得他忽然生出一种想要看看鼠人下一步动作的冲动。毕竟,这个时候,围观者们已经完全退到了安全距离以外。那怕鼠人的手臂再伸长两倍的距离,也绝对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意外的收获似乎使得濒死的鼠人很满意。只见他急不可待地将手中的肉块塞进嘴里大口咬嚼起来。甚至就连附带在上面的毛毡碎片也没有放过。那种流露于脸上的满足神情,似乎在说明,与死亡相比,恐怖的饥饿,其实是一种远比其更甚的可怕存在。

    这样的猛烈动作加剧了其伤口处血液的流失速度。几分钟后,曾经生龙活虎的鼠人,已经变成了一具被雪片所覆盖的情尸体。只有那一片留在其嘴边,尚未来得及吞下的人类肉块儿,还能向围观者说明躺在这里的,是一个曾经拥有鲜活生命的人。虽然,他并不是完全的人。顶多只能算是与人类极其相似的“类人”。

    狂风,仍然在呼啸。雪花,依旧在飞舞。天地间的一切,也都并没有因为这里发生的小小插曲而有所变化。只不过,原来安静的宿营地内,开始出现了人声的繁杂与哄乱。恐惧,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恐惧。突然出现的怪异生物带给他们内心恐惧是如此强烈。鼠人临死前最后的血腥举动,也在狩猎者们的心里,留下了一丝不安的成份。死亡并不可怕,在饥寒交迫的时候,人们从未感觉到自己卑贱的生命究竟有何价值。面对成千上万虫子疯狂啮咬地时候,也远远要比现在的情况恐怖万分。可是。在他们看来,鼠人带来的恐惧和威胁,显然要远超过虫子许多。因为,尽管虫子可怕。但它们毕竟属于异类生物。而鼠人呢?那可是长得与自己绝对近似的类人生物。虽说每一个狩猎者可能都杀过人,饥饿时也可能曾经以人肉果腹。但是与这种鲜活地从人类身上撕扯下肌肉直接吞咽下地可怕做法相比,此前的种种野蛮行为,无疑要显得文明的多。况且,现在的族群,已经完全不用在顾忌饥饿的威胁。每天都能吃饱穿暖,与过去颠簸流离的生活相比。实在是好了许多。

    饥饿时尚且没有人会主动愿意去死,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尽管这群狩猎者们依然强悍。但是他们对于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常人许多。面对众多族人的疑虑,天翔只说了一句话。

    “相信自己,我们是人。是拥有智慧和力量地人类。我们完全能够用手中的武器,来保护自己地生命。哪怕对手再强大,我们也有信心将它杀死。”鼠人的尸体已经冷硬。没有人再对其产生一点儿兴趣。受伤的族人也得到了救治。虽然伤口相当巨大,但因为温度极低,也变相帮助了血液的凝结。在几块破旧的布片包扎下,失去肌肉的腿部显得有些怪异。疼痛带来的巨大刺激也使得伤者暂时昏迷过去。充当止血药物的火灰再一次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血止住了。伤者的醒目也因此无碍。只不过,可能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已经不可能再用双脚走路。

    紧张而激烈的议论过后,一切又都从归于平静。火堆前的人们再一次陷入了熟睡之中。换班后的哨兵们,也以加倍地警惕,扫视着自己应该注意的所有可以物体。只是,危险似乎已经完全过去。再也没有任何能够引起怀疑的东西出现。夜色,阴冷而深沉。

    平静,陪伴着所有人,直到天明。

    天翔脑海里那种挥之不去的莫名不安,并没有随着鼠人的死亡而消散。相反。在天明起身出发前,这样地感觉似乎也越发甚尤。虽然并不强烈,却一直徘徊在天翔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走吧!”一声简单明确的号令,使得这支小小的营救队伍再次踏上了征程。只是,在众多族人的眼中,天翔这一族长的形象,也越发变得高大且尊敬。

    因为,他居然没有像狩猎过程中的惯例一样,抛下无法行动的伤者,任其自生自灭。而是将身上的背包交给旁人,独自背负起受伤的族人,大步走去。“受伤后无法自行移动的人,只能接受被抛弃的命运。因为,对于整个族群来说,他们是负担,是累赘。同时也代表死亡和麻烦。”这就是黑暗世界中的规矩。如果你想获得与常人相同的待遇,那么,你就必须时刻保持自己身体的健壮。天翔的举动显然打破了这一定律。胸前横跨着突击步枪的他,想要负担起百余斤重的族人身体,显然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尤其,对于一名已近中年的伤者,和一个不过二十的少年来说,更是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族长,您休息一下,我来吧!”两个小时以后,一名紧跟在其后的族人这样对天翔说道。于是,背负伤者的责任,转移到了他的手中。其?,不需要过多的话语与鼓励,有的,仅仅只是一双充满赞许和肯定的眼睛。

    半小时后,同样的要求再次被其他人提起。伤者再一次完成了从一只肩膀到另外一只肩膀间的转移。

    很快,第三个、第四个背负者出现了……一天过去了,到了晚上宿营的时候,伤者并没有被拉下,而是与所有人一样,舒服地围坐在火堆前,分享着香气扑鼻的烤肉。

    友爱和关怀,就这样在上位者的身体力行间,得到了最完美的表现。天翔的族长威望也在那一时刻,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认同及满足。只是,那种挥之不去的不安,仍旧好像乌云一般,笼罩在天翔的脑海中。

    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存在的倪端。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够表明威胁的存在。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天翔问了自己无数遍,却无法获得任何答案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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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6 01:03 AM |只看该作者
紧闭的庙宇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无力且柔弱的敲击声。虽然很小,却也足以使大殿内的所有人听见。

    那是两个女人,两个第二批外出者的女人。当人们七手八脚把她们抬进大殿后才发现:她们受了很重的伤,已经奄奄一息。此前用于敲门的力气,可能已经耗尽了她们最后的体力。几分钟后,生命的气息完全从她们的体内消散。摆在众人眼前的,则是两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你是说,那两名族人,就是你们最初的食物?”天翔微微皱了皱眉,他实在是没有以,原本被自己误以为杀人而食的背后,居然有着如此的隐情。

    “是的!”清惠点了点头,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道:“她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一个失去了右腿,还有一个则不见了双臂。从破裂的伤口看,以至于她们在刚刚跑到这里后,就失血过多而导致了死亡。”“失去双臂和右腿?”天翔闻言眉头一扬:“怎么?是被虫子咬断的吗?”

    清惠轻轻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从伤口处断裂的肌肉来看,她们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扯后,生生拽下了手脚。因为,失去双手的那个人,断口是在上臂。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接着说!”天翔颇有些不满道。“而且、、、、、、伤口处虽然有被啃咬过的痕迹,但更多的、、、、、、则是参差不齐的肌肉裂层。其中有两条。更是直接拖到了地上。根据我的经验,她们、、、、、、她们应该是被啃断骨头以后,再以很大的力量,把手臂绞紧后扭断的、、、、、、”清惠说话地声音不大,但也足以使所有听的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与悚然。死人并不是没有见过,每天都在与虫子打交道的他们。自然很明白那种丧身于虫口下的痛苦。可当一个如此血腥的场景,从一个柔弱女人地口中道出时,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却是无以名状且形容的。

    天翔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要努力排解出心中的郁闷似的,长长呼出。继而对着清惠点了点头。“接着说!”“当时。我们就紧追出门外,沿着地上那些血迹一直跑出了很远。在路上,我们又发现另外四个人的尸体。与她们一样,这些人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撕裂伤口。其中最致命的一个,背部直接被破开,从伤口处可以明显地看见其中地骨头。只是,那时候雪下得太大。地上的血迹没有多久就完全消失……”“所以,你们就靠这些尸体,一直维持到现在……”说到这里。天翔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他完全明白清惠心里那处莫名的悲苦与凄凉。看着一个个族人在自己眼前倒下,却又无力挽救。最后,还必须要以她们身上的肉来为食。那种无奈到了极点的感觉,实在是……

    “那么,还有一个呢?”半晌,天翔才睁开眼睛问道:“你不是说有七个人吗?还有一个在哪儿?”“六具尸体,我们吃了十多天。”清惠轻轻咬了咬了自己的嘴唇,慢慢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没有燃料,无法生火。虽然冻起来的肉块儿不会腐烂,但吃到嘴里却是冰冷无比。也就是从那天起,族中几个体质较差的人纷纷被冻死。但是这种时候,那怕寒冷再难以忍受,我也不愿意派任何人外出。于是,所有地人只能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毕竟,那个时候我们有吃的。不用再饿着肚子忍受寒冷。可是,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因为,我们埋放在外面的尸体,忽然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消失?”天翔奇道:“怎么可能?虫子在冬天基本不会出来活动,就算是埋在雪地里的冻肉,它们也根本没有兴趣下口。除非……除非……”

    那一瞬间,天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鼠人,那个路上袭击营地的鼠人。会不会,威胁这些女人的正是他们?那种一直侵扰自己无法安宁的烦躁感。是否也正来源于此呢?“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清惠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存放在外面雪地里的几具尸体,第二天全都不见了。只有一具放在屋角后面,被吃了一半的几具尸体还在。从那天起,我们就只能依靠这点食物维持。一直到了现在。”听到这里,天翔猛地从火堆前站了起来。反复地并不是很拥挤的人群间踱了几步。昆虫地习性他很清楚。虽说有些虫子喜欢以腐烂的肉来为食,但那一般是指夏天而言。腐蛆、粘体虫都属于食腐昆虫。可现在是冬天,是滴水成冰的冬天。这些食腐类虫子根本不可能出现。就算是因为饥饿而不得不外出的虫兽,也不可能在这种天气找到埋藏于雪下的冷硬人尸。更不可能从深达半米的雪中将之挖出。因为,虫子毕竟是虫子。就算他们的进化等级再高,也终究属于一种低等生物。与智慧的人类相比,它们根本不可能做出此类行为。

    既然不是虫子,那就一定是别的什么怪异生物。

    如果是在从前,天翔一定不可能会有这样地想法。毕竟,从他出生道现在,接触的所有生物,除了人类,就是虫子。理所当然的会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与虫两种生物。但是,古人的知识与资料,彻底改变了这一观念。那个莫名出现的可怕鼠人,更是让他清楚:在这个地球上,能够对人类形成威胁地东西,其实远远不止虫子那么简单。

    “好了,不要再说了!”打定主意的天翔停息了自己的脚步,转身面对剩余地流云女人道:“赶快收拾你们的东西,我们马上出发,离开这里。”“现在就走?这么快?”黄曼云抬头看着天翔。眼中满是惊奇:“再休息半天吧!好好睡上一觉,走了一天,大家都已经相当疲劳了……”“不能休息!”天翔摆了摆手,语气坚决地说道:“绝对不能休息,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我觉得,你所选择的这处宿营周围,很可能隐藏着某种不知名的生物。它的力量远远要比想象中强悍得多。如果不尽早离开,继续呆下去的话。恐怕还会死更多地人。”“这……这怎么可能?”清惠闻言,颇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一直都很安全啊!”

    “安全?那你怎么解释那些族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还有那些离奇的失踪?”

    清惠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对于天翔的话,她根本无法回答。

    “我怀疑,这附近很可能隐藏有一个吃人生物的巢穴。”没有理会她的感受,天翔自顾道:“从你所说的话看来。这种生物应该就把你们当成了度过冬天必须的食物储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冰冻尸体饿失踪,应该就是它地所为。而且,下一步,估计它就应该会对你们动手。”“这怎么可能?”黄蔓云与清惠同时叫了起来。“完全有可能!”天翔的表情无比严肃:“从你说的来看,前后派出的二十人,只有后面一队活着回来几个。我估计,她们应该是被那种某种生物抓住后关押起来。在某个适当的时机,悄悄逃跑。要知道,这种天气,想要在外面过夜的话,根本就是一件不可相像的事情。就算那些外出的人找到了燃料,她们也不可能不尽快赶回这里。因此,唯一地解释,只能是她们已经死亡。可是,按照你的说法,那些回来的人,是在外出几天后出现。这从逻辑上来说根本解释不通。所以,我认为,她们一定是在被抓住以后,悄悄偷跑出来。”“可是,我们需要休息……”清惠还想争辩。

    “没有什么可是!”天翔大声怒道:“马上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出发。如果你还想呆在这里吃人肉,或者是等死。那么请便。不要忘了,你们的族群已经与我们合并。我是族长,我有权力命令做任何事情。如果你不想走,那么就脱下你身上的衣服。交出刚刚发给你的食物。用你一个人的死来保障整个族群的安全,这种事情我决不反对。”有些时候,强硬的命令在确要比摆事实讲道理更加有效。在年轻族地催促与喝斥下,疲倦的女人们开始无奈地站起身,一点一点将身边的常用物品收集起来。

    清惠说的没错,她们的确已经很累。数日来的饥饿已经使他们丧失了大半无气。就这样匆忙上路的话,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支持下去。但是,天翔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八十六个女人。这根本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有了她们,不仅可以使整个族的男人们安定,也能减少族中相互间的矛盾产生。更重要的,这些女人能够生育。因此,他绝对不允许损失其中任何一个。为了自己的使命,也为了自己的生存。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她们。

    很明显,这间荒废的庙宇周围隐藏着杀机。尽管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可天翔知道,如果不尽快离开地话。那么,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危险降临的可能也就越大。

    天知道那些可怕的吃人生物什么时候肚子饿!天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会对这些女人下手!

    这些女人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并不是因为她们强大,可能仅仅只是因为那种生物想要她们当作一种食物储备而已。毕竟,一个死人,几天就会腐烂。而一个活人,则能永远保持新鲜。

    天翔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对不对,但是他可以肯定,那种生物已经把这里当作一个活的养殖场。而这些女人。就是养殖场里的“肉人”。就此看来,那种莫名的生物其实很可怕。

    因为,它拥有智慧。单从它们的举动看来,智慧程度已经超过了虫子太多。

    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就算力气不济,也只能在路上何处。天翔此时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处于一个极大的陷阱中一般,想要活命,就必须尽快从陷阱中逃离。虽然手中有枪,但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否与这种生物一拼。天翔发现,古人制造的枪支虽然威力强大。但是与投枪一样,必须要命中敌人的要害才会起作用。那只身中两枪鼠人在临死前的可怕举动,实在是令他永生难忘。

    带来地东西已经分发下去。减去了毡衣负担的背包,如今显得越发轻巧。虽说其中还有一些不多的肉干与虫壳,但与来时相比,却也不再是那么鼓胀沉实。背负者的脚步。也会因此轻快许多。穿上毡衣的女人不再惧怕寒冷,一点不多的肉汤也使得她们消失已久的体力逐渐恢复。虽然这点东西并不能够完全驱走饥饿,可口中撕咬的肉干也使它威胁几乎等于不存在。

    “边走边吃!”这是天翔对所有人下达的新命令。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地时间内,离开这块充满危险恐怖的地域。

    流云女族的东西很多,大都是一些锅碗瓢盆。对于这些,天翔的命令是:“除了必要的武器之外,什么也不要。想要走快就必须轻装,扛着一大队坛坛罐罐,那叫搬家,不是逃跑。

    当然,也有人对于这些东西表示出无限的不舍。毕竟,在黑暗世界中,想要找到一件合适的用具,相当困难。刚开始,女人们都还按照天翔的命令认真照做,只是当一个年纪约摸三、四十岁的女人悄悄抱起一口铁锅塞进背包后,所有的女人都仿佛受到启发一般,纷纷照做起来。锅很重要。它能煮汤。

    碗也不错,它能盛食。

    还有盆、还有缸还有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坛坛罐罐。

    “啪!”一声响高而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上空掠过。在声音的来源处,同时响起了一个柔弱的女声因为疼痛造成的哭泣。一个耳光,一个出手极重的耳光。所有人都看见,从女人流淌出丝丝血迹中的口中,掉落出两颗略有些发黄的牙齿。

    “我再说一遍!我是族长,对于我的命令不认真执行地话。那么,我不介意在虫子把你们当作食物以前,亲手杀掉那些不听我号令的人。”

    有些时候。恐吓与威胁并不能达到实际的作用。想要命令获得最佳效果,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表现出一点强硬的态度。古人有句话:“杀鸡儆猴”。直到今天,天翔终于上现,这句话的作用,居然是如此之大。

    没有一个女人再敢于违背年轻族长的命令。各种隐藏在背包或衣服下的杂物也纷纷被扔了出来。尽管所有女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对天翔暴虐动作地反感与恨意,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们毕竟在男人们的催促下,完成了离开关的必要准备。“我答应你们,从今以后,将不会再遭受饥饿的威胁。你们将不再惧怕寒冷。与其它狩猎者相比,你们会过得很快乐,会令所有人羡慕。我不会歧视你们,也不会把你们当作肉人。这一点,相信你们原来的族长已经说得很明白。但是,我不希望今后再出现任何违反我命令的情况出现。如果此类事件再有发生,那么,处理的结果,将不仅仅只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说着,天翔从地上慢慢扶起哀哭不已的女人。顺手从自己的背包中抓出一块肉干,塞到了她的手里。

    恩威并施。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

    没有多余的口号,也没有繁杂的命令。男人搀扶着女人,谨慎而迅速地周出破旧的庙訏大门。“夏冬,你带一队人,在前面开路,发现什么不对,立即开枪射击。注意节省子弹。”

    “文铭,李彬,你们带着自己的小队,背上那些走不快的女人。注意不要让任何人掉队。”

    “曼云,你和我走在后面。注意……等等,这是什么?”步处大殿的飞翔飞快地发布着自己的命令。然而,他的眼光却被雪地上一处看似平常的痕迹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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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两个女人,两个第二批外出者的女人。当人们七手八脚把她们抬进大殿后才发现:她们受了很重的伤,已经奄奄一息。此前用于敲门的力气,可能已经耗尽了她们最后的体力。几分钟后,生命的气息完全从她们的体内消散。摆在众人眼前的,则是两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你是说,那两名族人,就是你们最初的食物?”天翔微微皱了皱眉,他实在是没有以,原本被自己误以为杀人而食的背后,居然有着如此的隐情。

    “是的!”清惠点了点头,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道:“她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一个失去了右腿,还有一个则不见了双臂。从破裂的伤口看,以至于她们在刚刚跑到这里后,就失血过多而导致了死亡。”“失去双臂和右腿?”天翔闻言眉头一扬:“怎么?是被虫子咬断的吗?”

    清惠轻轻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从伤口处断裂的肌肉来看,她们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扯后,生生拽下了手脚。因为,失去双手的那个人,断口是在上臂。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接着说!”天翔颇有些不满道。“而且、、、、、、伤口处虽然有被啃咬过的痕迹,但更多的、、、、、、则是参差不齐的肌肉裂层。其中有两条。更是直接拖到了地上。根据我的经验,她们、、、、、、她们应该是被啃断骨头以后,再以很大的力量,把手臂绞紧后扭断的、、、、、、”清惠说话地声音不大,但也足以使所有听的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与悚然。死人并不是没有见过,每天都在与虫子打交道的他们。自然很明白那种丧身于虫口下的痛苦。可当一个如此血腥的场景,从一个柔弱女人地口中道出时,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却是无以名状且形容的。

    天翔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要努力排解出心中的郁闷似的,长长呼出。继而对着清惠点了点头。“接着说!”“当时。我们就紧追出门外,沿着地上那些血迹一直跑出了很远。在路上,我们又发现另外四个人的尸体。与她们一样,这些人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撕裂伤口。其中最致命的一个,背部直接被破开,从伤口处可以明显地看见其中地骨头。只是,那时候雪下得太大。地上的血迹没有多久就完全消失……”“所以,你们就靠这些尸体,一直维持到现在……”说到这里。天翔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他完全明白清惠心里那处莫名的悲苦与凄凉。看着一个个族人在自己眼前倒下,却又无力挽救。最后,还必须要以她们身上的肉来为食。那种无奈到了极点的感觉,实在是……

    “那么,还有一个呢?”半晌,天翔才睁开眼睛问道:“你不是说有七个人吗?还有一个在哪儿?”“六具尸体,我们吃了十多天。”清惠轻轻咬了咬了自己的嘴唇,慢慢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没有燃料,无法生火。虽然冻起来的肉块儿不会腐烂,但吃到嘴里却是冰冷无比。也就是从那天起,族中几个体质较差的人纷纷被冻死。但是这种时候,那怕寒冷再难以忍受,我也不愿意派任何人外出。于是,所有地人只能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毕竟,那个时候我们有吃的。不用再饿着肚子忍受寒冷。可是,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因为,我们埋放在外面的尸体,忽然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消失?”天翔奇道:“怎么可能?虫子在冬天基本不会出来活动,就算是埋在雪地里的冻肉,它们也根本没有兴趣下口。除非……除非……”

    那一瞬间,天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鼠人,那个路上袭击营地的鼠人。会不会,威胁这些女人的正是他们?那种一直侵扰自己无法安宁的烦躁感。是否也正来源于此呢?“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清惠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存放在外面雪地里的几具尸体,第二天全都不见了。只有一具放在屋角后面,被吃了一半的几具尸体还在。从那天起,我们就只能依靠这点食物维持。一直到了现在。”听到这里,天翔猛地从火堆前站了起来。反复地并不是很拥挤的人群间踱了几步。昆虫地习性他很清楚。虽说有些虫子喜欢以腐烂的肉来为食,但那一般是指夏天而言。腐蛆、粘体虫都属于食腐昆虫。可现在是冬天,是滴水成冰的冬天。这些食腐类虫子根本不可能出现。就算是因为饥饿而不得不外出的虫兽,也不可能在这种天气找到埋藏于雪下的冷硬人尸。更不可能从深达半米的雪中将之挖出。因为,虫子毕竟是虫子。就算他们的进化等级再高,也终究属于一种低等生物。与智慧的人类相比,它们根本不可能做出此类行为。

    既然不是虫子,那就一定是别的什么怪异生物。

    如果是在从前,天翔一定不可能会有这样地想法。毕竟,从他出生道现在,接触的所有生物,除了人类,就是虫子。理所当然的会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与虫两种生物。但是,古人的知识与资料,彻底改变了这一观念。那个莫名出现的可怕鼠人,更是让他清楚:在这个地球上,能够对人类形成威胁地东西,其实远远不止虫子那么简单。

    “好了,不要再说了!”打定主意的天翔停息了自己的脚步,转身面对剩余地流云女人道:“赶快收拾你们的东西,我们马上出发,离开这里。”“现在就走?这么快?”黄曼云抬头看着天翔。眼中满是惊奇:“再休息半天吧!好好睡上一觉,走了一天,大家都已经相当疲劳了……”“不能休息!”天翔摆了摆手,语气坚决地说道:“绝对不能休息,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我觉得,你所选择的这处宿营周围,很可能隐藏着某种不知名的生物。它的力量远远要比想象中强悍得多。如果不尽早离开,继续呆下去的话。恐怕还会死更多地人。”“这……这怎么可能?”清惠闻言,颇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一直都很安全啊!”

    “安全?那你怎么解释那些族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还有那些离奇的失踪?”

    清惠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对于天翔的话,她根本无法回答。

    “我怀疑,这附近很可能隐藏有一个吃人生物的巢穴。”没有理会她的感受,天翔自顾道:“从你所说的话看来。这种生物应该就把你们当成了度过冬天必须的食物储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冰冻尸体饿失踪,应该就是它地所为。而且,下一步,估计它就应该会对你们动手。”“这怎么可能?”黄蔓云与清惠同时叫了起来。“完全有可能!”天翔的表情无比严肃:“从你说的来看,前后派出的二十人,只有后面一队活着回来几个。我估计,她们应该是被那种某种生物抓住后关押起来。在某个适当的时机,悄悄逃跑。要知道,这种天气,想要在外面过夜的话,根本就是一件不可相像的事情。就算那些外出的人找到了燃料,她们也不可能不尽快赶回这里。因此,唯一地解释,只能是她们已经死亡。可是,按照你的说法,那些回来的人,是在外出几天后出现。这从逻辑上来说根本解释不通。所以,我认为,她们一定是在被抓住以后,悄悄偷跑出来。”“可是,我们需要休息……”清惠还想争辩。

    “没有什么可是!”天翔大声怒道:“马上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出发。如果你还想呆在这里吃人肉,或者是等死。那么请便。不要忘了,你们的族群已经与我们合并。我是族长,我有权力命令做任何事情。如果你不想走,那么就脱下你身上的衣服。交出刚刚发给你的食物。用你一个人的死来保障整个族群的安全,这种事情我决不反对。”有些时候,强硬的命令在确要比摆事实讲道理更加有效。在年轻族地催促与喝斥下,疲倦的女人们开始无奈地站起身,一点一点将身边的常用物品收集起来。

    清惠说的没错,她们的确已经很累。数日来的饥饿已经使他们丧失了大半无气。就这样匆忙上路的话,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支持下去。但是,天翔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八十六个女人。这根本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有了她们,不仅可以使整个族的男人们安定,也能减少族中相互间的矛盾产生。更重要的,这些女人能够生育。因此,他绝对不允许损失其中任何一个。为了自己的使命,也为了自己的生存。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她们。

    很明显,这间荒废的庙宇周围隐藏着杀机。尽管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可天翔知道,如果不尽快离开地话。那么,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危险降临的可能也就越大。

    天知道那些可怕的吃人生物什么时候肚子饿!天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会对这些女人下手!

    这些女人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并不是因为她们强大,可能仅仅只是因为那种生物想要她们当作一种食物储备而已。毕竟,一个死人,几天就会腐烂。而一个活人,则能永远保持新鲜。

    天翔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对不对,但是他可以肯定,那种生物已经把这里当作一个活的养殖场。而这些女人。就是养殖场里的“肉人”。就此看来,那种莫名的生物其实很可怕。

    因为,它拥有智慧。单从它们的举动看来,智慧程度已经超过了虫子太多。

    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就算力气不济,也只能在路上何处。天翔此时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处于一个极大的陷阱中一般,想要活命,就必须尽快从陷阱中逃离。虽然手中有枪,但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否与这种生物一拼。天翔发现,古人制造的枪支虽然威力强大。但是与投枪一样,必须要命中敌人的要害才会起作用。那只身中两枪鼠人在临死前的可怕举动,实在是令他永生难忘。

    带来地东西已经分发下去。减去了毡衣负担的背包,如今显得越发轻巧。虽说其中还有一些不多的肉干与虫壳,但与来时相比,却也不再是那么鼓胀沉实。背负者的脚步。也会因此轻快许多。穿上毡衣的女人不再惧怕寒冷,一点不多的肉汤也使得她们消失已久的体力逐渐恢复。虽然这点东西并不能够完全驱走饥饿,可口中撕咬的肉干也使它威胁几乎等于不存在。

    “边走边吃!”这是天翔对所有人下达的新命令。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地时间内,离开这块充满危险恐怖的地域。

    流云女族的东西很多,大都是一些锅碗瓢盆。对于这些,天翔的命令是:“除了必要的武器之外,什么也不要。想要走快就必须轻装,扛着一大队坛坛罐罐,那叫搬家,不是逃跑。

    当然,也有人对于这些东西表示出无限的不舍。毕竟,在黑暗世界中,想要找到一件合适的用具,相当困难。刚开始,女人们都还按照天翔的命令认真照做,只是当一个年纪约摸三、四十岁的女人悄悄抱起一口铁锅塞进背包后,所有的女人都仿佛受到启发一般,纷纷照做起来。锅很重要。它能煮汤。

    碗也不错,它能盛食。

    还有盆、还有缸还有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坛坛罐罐。

    “啪!”一声响高而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上空掠过。在声音的来源处,同时响起了一个柔弱的女声因为疼痛造成的哭泣。一个耳光,一个出手极重的耳光。所有人都看见,从女人流淌出丝丝血迹中的口中,掉落出两颗略有些发黄的牙齿。

    “我再说一遍!我是族长,对于我的命令不认真执行地话。那么,我不介意在虫子把你们当作食物以前,亲手杀掉那些不听我号令的人。”

    有些时候。恐吓与威胁并不能达到实际的作用。想要命令获得最佳效果,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表现出一点强硬的态度。古人有句话:“杀鸡儆猴”。直到今天,天翔终于上现,这句话的作用,居然是如此之大。

    没有一个女人再敢于违背年轻族长的命令。各种隐藏在背包或衣服下的杂物也纷纷被扔了出来。尽管所有女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对天翔暴虐动作地反感与恨意,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们毕竟在男人们的催促下,完成了离开关的必要准备。“我答应你们,从今以后,将不会再遭受饥饿的威胁。你们将不再惧怕寒冷。与其它狩猎者相比,你们会过得很快乐,会令所有人羡慕。我不会歧视你们,也不会把你们当作肉人。这一点,相信你们原来的族长已经说得很明白。但是,我不希望今后再出现任何违反我命令的情况出现。如果此类事件再有发生,那么,处理的结果,将不仅仅只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说着,天翔从地上慢慢扶起哀哭不已的女人。顺手从自己的背包中抓出一块肉干,塞到了她的手里。

    恩威并施。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

    没有多余的口号,也没有繁杂的命令。男人搀扶着女人,谨慎而迅速地周出破旧的庙訏大门。“夏冬,你带一队人,在前面开路,发现什么不对,立即开枪射击。注意节省子弹。”

    “文铭,李彬,你们带着自己的小队,背上那些走不快的女人。注意不要让任何人掉队。”

    “曼云,你和我走在后面。注意……等等,这是什么?”步处大殿的飞翔飞快地发布着自己的命令。然而,他的眼光却被雪地上一处看似平常的痕迹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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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6 01:03 AM |只看该作者
是一个脚印。一个很大,但却很轻、很模糊的脚印。尽管这个时候人群已经走出了大殿,,众多纷乱的足迹使平整的雪面变得坑坑洼洼。但是这个特别的脚印却在众多足迹中显得成尤为突出。

    营救她的所有人都穿着鞋子。尽管鞋子的式样很多,但是在雪地上留下的足印却没有一个与之相同。至于那些刚刚走出庙门的女人,就更加不可能在那样的位置留下痕迹。

    天翔就站在那里。他很清楚地记得,从自己第一个走出庙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在那里出现过。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类的脚印。因为,在它的前端,很明显留有向个深深刺入雪中的锥形。尽管不大,但是很清晰。

    确切地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脚印。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爪印。雪,仍然在下。漫天飞舞的它们很快掩盖了地面的所有痕迹。尽管不知道留下如此爪印的生物究竟是什么,天翔也还是催促着所有人尽快上路。他很后悔,如果在庙里的时候,自己能够发出思感,相信应该能够发现这种生物的存在。就算是在刚才,只要自己能在看到脚印的同时进行探测,应该也不算太晚。可自己偏偏忙于指挥众人离开。等到想起运用脑波时,也只能在与队伍行进完全相反的方向,获得一丝淡淡的能量波动。

    至于那个聪明的生物,则早已隐藏了它的踪迹。“马上高开这里.”两下一比较,天翔很快做出了新的决定。追寻那只怪异生物无疑是一种愚蠢的举动,只有保证族群的安全才是最终目地。

    至于那个爪印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想考虑。因为天翔很清楚,无论那是什么东西,都肯定是对人类抱有绝对的敌意。而且,它们很可能还会对人肉有着特殊地嗜好。一百多人的队伍走在雪地上。蜿蜒如同一条灰色的长蛇。尽管天翔一再叮嘱队伍加快行走速度,可还是不断有体弱力单的女人掉队,看得出,深厚的积雪对于她们微薄的体力来说。实在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

    “告诉夏冬,放慢速度。等一下后面的人。”天翔无奈地叫人把这句话传到了队首。他必须收缩队伍,使之不至于拉得太长。只有这样,都能使得所有人都在自己脑波的笼罩范围内。出现意外时,也才能够及时应对。而对于那些疲惫的女人。则只能是让男人们能扶则扶,能背则背。

    尽管如此,四个小时后,也只不过是走了来时不到一半地路程。而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必须宿营的时间。生火、烤肉、安置伤员……一系列动作后。劳累一天的人们,终于获得了宝贵的休息时间。而天翔自己也欣喜地发现:那种一直盘桓在脑海中的不安情绪,也多少有所缓解。运行太极心法时固有的安详与宁静,再一次重新又回到了自己身上。“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那座荒废的庙宇附近,的确是有着某种不知名的威胁。只要离开那里,应该就能保证族人的安全。”

    尽管如此,天翔仍然没有大意,谨慎小心的他派出了双倍的哨兵。同时也让族人们准备了足够多的燃料。危险虽然已经减少很多,可是,它毕竟存在。令人意外且欣慰地是,整个晚上过去了,并没有发生任何情况。所有人都相安无事。

    第二天仍旧如此。

    第三天继续照旧。到了第四天,人们都已经变得相当乐观。女人们临走时上出的抱怨与不解,也在原任族长的调和下,逐渐变成了一种理解与宽慰。一些体弱力单的女人,也在饱餐数顿并获得充足休息后。逐渐开始恢复体力。那些曾经帮助过她们的男人,也成了女人中最受欢迎地对像。而男人自己,也都觉得,能够对陷于困境中的女人给予足够的帮助。这种事情,远比自己每天闷着头打虫子吃肉更加有意义。对于天翔这个年轻的族长,他们自然也更加拥护。一种莫名而来的和谐气氛开始在正支队伍间弥漫。那是一种男人与女人之间相互吸引后产生的和谐。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支坚硬无比的钢矛,在经过加入了某些成分重新锻造后,已经具有了相当的柔韧一般。

    毕竟,坚硬需要柔韧来中和。否则易折。而柔韧则需要坚硬来支撑,否则易弯。男人和女人也是一样。作为构成社会的最基本因子,二者缺一不可。

    虽然,这种时候的男女交流,更多的是建立在感激与性爱方面。

    这样的结果,是天翔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不过,在高兴之余,他也相当清楚,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爱,只可能发生在食物充足的前提下。想要保持这样一份难得的和谐,就必须保证族群的食物供应与来源。总而言之一句话,队伍的行走速度正在加快。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事情。男人们忙于回家。女人则对黄曼云及众多男人口中的幸福家园充满无限的憧憬。

    夜晚,就这样在一片兴奋快乐的气氛下再次降临。

    尽管慢了半天的脚程,回家的人们仍然顺利抵达了来时曾经宿营的废墟。欢快与喧闹像往常一样,弥漫在人群间。香浓的烤肉气味儿,也冉冉飘散在空气中。天翔没有放松警惕,仍然派出了双倍警戒哨。因为,鼠人的踪迹第一次出现,毕竟是在这里。而且,那种不安的感觉,似乎也因为重临旧地而再次变强烈起来。

    每天的冥想是天翔必须的功课。尽管脑波的能力在基地获得资料后。就变得略微有些削弱。但不管怎么样,作为一种超越常人的特殊技能,对于它地应用与增强。天翔一向都不吝于花费大量时间。与往常一样,四散延伸开的脑波,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在朝向宿营地北面的远处,几个不停跃动的身影,落入了它的感应范围中。

    北面。那是之前鼠人曾经出现的方向。

    一个、两个、三个天翔默默的计算着所能感应到的所有能量波动,结果令他大吃一惊。三十四道能量波。也就是说,有整整三十四个生物出现。

    “夏冬,赶快叫起所有的人。让他们拿好武器,有敌人袭击。告诉警戒的人,让他们马上回来。和大家并在一起。”

    天翔这样做并不是单纯只是为了集中战力。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从营地南面方向,ye隐约出现数十道能量波动。从数量上看,应该不少于北面的潜伏者。尽管暂还不能肯定这些陌生人的身份和意图,但是天翔很清楚。自己的族群只有六十多人拥有枪支。超过整体数量一半以上地妇女仅有投枪防身。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分散战力,肯定会被敌从各个击破。与其这样,还不如依托目前所在废墟进行防守。要知道,鼠人的身体拥有强大力量,那绝对是任何狞猎者都无法独自抗衡的一种恐怖存在。废墟并不大,只有几堵零散的矮墙。不过,用做依托的话也已经足够。毕竟这里只有一百多名狩猎者。仅仅只是坚守住这里地话,完全有着充裕的活动窨。

    “黄曼云,你带领所有的女人分成两列。一旦敌人靠近,立即进行攻击,明白怎么做吗?”

    “明白!”“夏冬,周彬,带上你们各自的小队,负责守住北面的入口。千万不要放进任何敌人。”

    “好的!”

    “李文铭、方欲。你们两个小队防守南面,无论北面发生什么事,没有我的命令,坚决不允许你们妄自行动。”

    一道道命令在下达,一个个指令在执行。营地内的所以人都在有条不紊地按照年轻族长的指示进行着自己地装备工作。与手持枪械分派出去把守路口的男人不同,八十多个女人在黄曼云的指挥下,分成南、北两列。她们手持投枪,紧张的注视着各自视线终点处那一个个正在晃动且不甚清楚的小黑点儿。尽管并不知道那究竟什么东西,可是,一种狩猎者特有的敏锐感却使她们觉得:这些不速之客,极其危险。她们是天翔地最后一道防线。一旦男人手中的突击步枪无法挡住对手的进攻。那么,她们也就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武器来面对强大的敌人。

    几个瘦弱的女人被单独留了下来,她们虽然没有足够的力气,把沉重的投枪掷出很远。可是她们肩负的任务同样重要。她们要让营地里所有的火堆一直保持燃烧状态,绝对不能熄灭。有些时候,密集的投枪与子弹,很可能比不上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更加来得有效。六十个男人,六个小队。出去废墟两头入口必须的把守力量外,天翔手上还留有全部女人和两个荷枪实弹的小队。古人的军事书籍中已经多次提过,哪怕在战斗最激烈的情况下,指挥者的手中,一定要保存一支必要的预备力量。只有这样,才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各种紧急突发事件。

    临战前的时刻永远都充满了紧张。而天翔自己也在这个时候,再一次放出思感对这些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做最后一次探测。在他的内心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毕竟,直到现在为止,“陌生人”仍在远处徘徊。如果他们对人类没有恶意,那对自己的族群来说,将会是一件无比快乐的事情。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事实最终证明天翔的希望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幻想罢了。透过“心眼”,天翔清楚地看到:这些“陌生人”地脖子上。无一例外地都挂着两、三个干硬的人类头骨。上面那些深邃而阴暗的孔洞,似乎正在向他发出无声地警告。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这些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最凶狠、最残忍的敌人。他们吃人肉、喝人血、以人骨为装饰。在他们眼里,人类不是朋友,不是伙伴。而是猎物,是鲜肉,是最好、最美味儿的食物。

    而且。人类的骨头,可能会是他们身上最好的装饰。尽管,他们长得很像人。

    天翔强压下内心地骇然,再一次命令手下两个小队保持警惕,随时做好支援南、北两处防御点的准备。他自己也打开了保险。最后一次检查了枪身机件。然后,朝着北面的远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那里的敌人已经出现了异动,它们正朝着这里慢慢移动过来。毫无疑问,这些不怀好意地家伙就是类人。只不过,与上次遭遇到的鼠人相比。这些类人不但数量众多。而且,种类也增加了很多。

    虎、狼、师……这些早已灭绝,仅仅只能在古人书中才能看到的动物。如今,再次活生生地重现在天翔的“心眼”前。只是,现在的它们,除了那颗长满尖利牙齿的狰狞脑袋与其祖先完全相同外,其余地身体各处,早已被一具双腿直立的彪悍躯体所代替。兽头人身。这就是类人,也是以人类为食者的真实面目。

    “这不可能!不可能啊!”天翔在心底狂呼。尽管他并不是什么生物学家,可是研读过古人理论的他很清楚,不管任何生物想要进化到人的状态,其间总需要漫长的时间。人类的身体构造与其它动物根本不同。如此多的动物,竟然在区区数百年间,猛然演变到了与人极其近似的“类人”阶段。这种事情的发生机率恐怕仅有亿万分之一。更不要说是种类如此之多的动物一起进化。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地球到底怎么了?

    大自然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些恐怖的生物?没有人回答。在这里的所有人中,天翔绝对是头脑最清晰、掌握古人知识最多的人。如果连他都无法理解面前的一切,那么,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对此进行解释。

    “不管对方是什么,给我毫不留情地杀光他们。”

    这是天翔怒吼着向所有人下达的命令,也是他现在内心唯一的想法。“我是人,是尊贵的人,是曾经统治地球的最高等级生物。我绝对不允许出现一批卑劣且邪恶的食人动物。更不允许它们以“人”的称号出现在地球之上。”

    类人们的移动速度在加快。很明显,它们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突破人类的防线。很快,一个个远在地平线上的黑点,变成了一只只在雪地上疯狂奔跑的野兽。而负责防守北线的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一种恐惧且骇然的表情。“它……它们居然……居然用四只脚在跑?”一个精壮的族人结结巴巴地指着远处,朝着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来到自己身边的族长说道。

    “就算它们能用六只脚一起跑,我们也一样要杀掉它们。”天翔冷漠而阴冷地眯起眼睛,死死盯住狂奔的类人群,以最直接,也是最不容抗拒地口气大声喝道:“杀光它们,不要手软,把这些该死的生物统统干掉。他们不配称之为人。只有我们,我们才是唯一的人类。”一支支M5G43枪口喷出桔黄色的火焰,一颗颗狂泻而出的子弹带着死亡的问候,毫不留情地钻进了类人的身体。尽管它们的外表狰狞且凶残,长满尖利牙齿的巨口在近处看来也无比的恐惧,也不管怎么样,他们终究是生物,完全以肉体为武器的生物。它们绝对不可能以强悍的身体对抗古代人类遗留下来的武器。

    要知道,那可是人类在漫长的进化历史中,经过了上千年的战争与实践,以亿万条鲜活的生命为代价,最终制造出来的可怕武器啊!三十四个类人,无一例外倒在了距离防卫者不到一百米的雪地上。热气腾腾的血液灞溅了一地,在冰冷的雪地上渗出一个个红色的小孔。

    人类的智慧与动物的野蛮,相较之下,立马分出了高低。

    天翔探测到的进攻者数量,与躺在地上的尸检完全相符。

    北面的威胁暂时解除了。可是南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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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6 01:03 AM |只看该作者
碎裂的肉块儿和凝固的血浆到处都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厚血腥味道,刺激着每一名防卫者的嗅觉神经,使得他们原本紧张恐惧的脸上,逐渐出现了兴奋与狂喜的神情。

    高速射出的子弹撕裂了类人的身体,钻进体内爆炸的弹头使得这样的破坏增加了威力。除了一些被直接命中头部等要害,当场死亡的类人外,其余的,则都躺在雪地中痛苦地翻滚着自己破损的身躯。扭曲的脸上也表现出巨大的痛苦。至于那张满是利齿,代表着死亡与恐惧意义的口中,则只能无用地发出阵阵绝命前的哀嚎。“检查武器,补充弹药。守住你们自己各人的岗位,不准擅离职守。密切注意对面的任何动静。要小心,敌人很可能还会隐藏的进攻力量。”

    天翔一边大声向所有人发布着命令,一边转身朝着百米远的南面防线飞快地奔去。那里还有暗藏的敌人。虽然它们没有同时进攻,但威胁依然存在。

    与北面相比,南面徘徊在远处的类人数量显然要多得多。仅在天翔的探测范围内出现的,就已经超过了四十人。还有一些,则仍旧在远处踌躇,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是对进攻的对像,生出一种莫名的畏惧……

    相持,整整相持了近一个小时。雪,仍然在下。躺在北面雪地里的类人尸体已变得冷硬无比。那些张开的大嘴中落满了雪花。手脚处尖利的爪子虽然依旧锋利,却已经失去了那种可怕的力量。至于四散飞溅的血液,则已冷冻成一团团被雪片包裹的微红色冰块。远远看去,倒也略显得有几分晶莹。

    防卫者可以等,熊熊燃烧的火堆可以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温暖与热量。再加上厚厚的毡衣,哪怕就这样在等上几个小时,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类人没有穿衣服。不知道它们究竟是没有这样地习惯,或者是它们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它们只有遍布全身的浓厚毛层。可能。这就是它们赖以抵抗寒冷的唯一帮助吧!

    应该承认。严寒给攻守双方带来的威胁都相当公平。它并不过分偏爱某一方,也绝对不会给予另外一方特殊的照顾。在这样的情况下,唯一能够分出双方高下的,只能是意志与物质地完美结合。很幸运,直到目前为止,天翔的部族在这两方面的拥有程度,都相当丰足。

    可能是感受到寒冷的巨大威胁吧!也可能是因为饥饿的原因,一直徘徊不前的类人们最终朝着废墟发动了疯狂的进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批一直停留在天翔探测范围外的类人,也终于进入了“心眼”地有效观察距离内。“八十四个。怎么会这么多?”两个数字一结合,天翔马上在脑子里计算出合并后的类人数量,紧张不已地他立即命令剩下两个小队增援南面。并且通知女人们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对南面进行支援。

    四十对八十,类人数量整整超过防守者一倍还多。如果单凭体力和技巧方面来看,人类根本不是类人的对手。哪怕就算是一对二,类人也能轻松地同时扭断对手的脖子。单凭这一点来看,类人的能力的确是要超越人类许多。没有任何生物愿意被别人宰杀。也没有任何生物愿意接受成为食物的悲惨命运。人类也是一样,他们利用自己的智慧与头脑。彻底改变了这种力量悬殊的对比。

    “八百米!”看着远处狂奔突进的袭击者,天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距离对于M5G43突击步枪来说,实在是远了点。且不说射出地子弹没有什么杀伤力,就连是否能够顺利命中目标都很成问题。

    距离,是防卫者们一道护身符,也是阻碍他们攻击的最大屏障。依靠距离,他们可以尽情向类人射击。同样的道理,如果类人不行进到有效的射程内,突击步枪发射的子弹也就没有任何威胁力。

    天翔不禁开始无限怀念,那些被放在图书馆中没有带出地G18OS远程狙击步枪。那玩意的射程远达千米之遥。只要能够在现在的攻击位置上配备几支这种枪。只需要一颗子弹,就能让一个疯狂的类人脑袋上爆出一个窟窿。但是现在,自己只能依靠手中的M5G43了。谁让当初出发的时候,自己偏偏会看中这种份量轻巧的武器呢!

    也就是在这一刻,天翔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古人书中谈到兵种、兵器配合时,总会以各种长篇大论,洋洋洒洒却又不失理论依据地反复说明,武器相互之间的配合,究竟有多么重要。

    虽然有些后悔,可现在却不是检讨错误的时候。快速接近的类人,才是目前需要迫切解决的最大问题。四肢着地的类人在雪地上疯狂奔突,厚厚的积雪似乎对于它们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它们的爪尖只是在轻轻掠过雪面,获得必要的助力后,便飞快地从地面跃起,纵向下一个接触点。根本就没有出现那种肢体被积雪深埋的情况。

    也正因为如此,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类人与废墟之间的距离赫然缩短了近一半。与天翔的冷静不同,手中握枪的男人们,开始出现了一丝明显带有恐惧的慌乱。那些可怕类人的脑袋模样,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正常理解范围。略带着惨白色发光的尖利门齿,更是充满了死亡与血腥的象征。特别是那种因为奔跑时发出的低吼,更是令一些胆小的人双手颤抖不已。对于陌生的未知生物,人类总会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更何况,在这个几乎连老鼠都完全灭绝的星球上,虎狼之类的猛兽,早在几百年前就完全消失了踪影,试问,有谁能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看见一头张着大嘴,尖利的牙齿还滴着恶心口水的恶狼,与自己零距离接触而不紧张呢?紧张、恐惧、慌乱……所有临阵对敌前不应有的负面情绪,全部都表露在了人们脸上。然而,他们却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双手虽然再颤抖,却仍旧拼命地握住武器,微微抖动的手指,也死死地扣在步枪的扳机上。

    因为他们已经见识过这种武器的强大威力。更何况,无所不知的族长也说过:“只要能够正确地运用你们手中的武器。那么,哪怕就算是你独自面对一头最凶猛的虫兽,也能轻松的割下它的脑袋。”“射击!”一声令下,天翔手中的枪口首先喷出了怒火。

    四十支M5G43一起开火的场面极其壮观。紧张已久人们的神经,似乎也都在这一刻获得了完全的释放。他们怒吼着、大声叫骂着,朝着一个个兽头人身的怪物拼命倾泻着子弹,以这样方式来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一连串的枪声与人声配合在一起,使得原本寂静的废墟,顿时变成了沸腾的战场。”杀!杀光这些家伙。“天翔从腰间掏出一个满装弹匣,拔下已经被射空的换上。一拉枪栓,再一次狠命地扣去了扳机。显然,族人的激动情绪感染了他。现在的天翔,完全失去了一名族长应有的冷静。相比之下,他更像是一个战士。一个单纯只为杀戮而存在的战士。类人会不会恐惧?这个问题恐怕没人会清楚。但是,任何人在面对几乎所有同伴在瞬间被枪杀的惨况时,绝对都会表现出一种难以压制住的骇怕。精神承受能力差地人,则可能会当场歇斯底里发作一场。最后,在耗尽体力的虚脱状态下彻底昏迷。

    M5G43交织出的密集火网,在瞬间就将类人的强大进攻撕成了碎片。四散的血点肉块。以及断裂开地身体残肢到处都是,把接近废墟的一片白净雪地,污染成了一块肮脏的屠宰场。嚎叫,那是中枪后未死,却已无法爬起的类人在嚎叫。如果是一名古人,他一定能够从中分辨出虎吼、狼嚎、以及各种动物的不同声音。但在天翔及族人们听来,这根本就是一种所有怪异声音结合在一起的最后悲鸣。

    一个类人在狂奔速度下想要越过两百米,可能仅仅只需要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而一颗从枪口射出的子弹,飞掠过同样距离的时间,仅仅需要一秒钟被分成若干份后的其中之一。因此,胜利当然属于防守者。

    完全以强横肉体攻击的类人,只能接受失败与死亡的命运。

    但是,防卫者仍旧有伤亡。两名打空了弹匣面未能及时换上族人,在两只身中数枪却并不致命,并且顺利越过那短死亡距离后的类人,有用锋利的前爪刺穿了脑袋。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被类人临死前的奋力一击,抓碎了整个头盖骨。以至于混杂着鲜红色血液的白色脑浆,当场从压力极大的颅腔中爆裂而出,飞溅到了附近每一个防守者身上。

    发现异状的天翔马上举枪两个点射,准确地命中了狼头人身的进攻者,彻底消除了威胁。“如果临战前的族人没有那么慌乱,恐怕也就不会有任何损失了吧!”望着脚下两具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族人尸体,天翔轻轻地叹息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过于吝惜子弹的消耗,没有对族人进行有效的射击训练。恐怕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可是,维持训练需要大量的弹药。虽说仓库里的军火数量庞大,可毕竟是坐吃山空。到了用完的那一天,自己又该怎么办?“就是它们!就是这种东西在杀人。”天翔走到一具类人尸体面前,重重踢了一脚。他仔细辨认过,类人在雪地上的爪印,与当初在废庙门口上现的那一个完全相同。

    已经没有任何类人的能量波动。延伸到极限的思感仔细搜索了附近每一块土地,除了地面的类人死尸,剩下的就是营地中兴奋不已地族人。当然,还有那些沉睡在地下冬眠地虫子。只是。它们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它们只是在睡觉。舒舒服服地蒙头大睡。对于地面上的激烈拼杀,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夏冬、方欲,带着你们的人,仔细看看这些家伙还有没有活的。要是有,就补上一枪。”天翔转向族人,这样命令道。

    紧接着,又加了一句:“顺便把它们的皮都剥下来。剥的时候小心点儿,注意别弄坏。”既然类人不惧寒冷。那么他们的毛皮质量肯定不错。皮衣、皮鞋、皮裤……这些都是目前族群极其需要的东西啊!更何况,它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只不过是长的类似人的动物而已。

    人剥动物皮制衣,天经地义。营地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欢声笑语再次降临到每一个人的头上。与之前相比,女人们看待男人的眼神里,再增添了不少崇拜与的成份,毕竟,一个强壮面勇敢的男人,绝对会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重要存在。

    反观男人,自豪与骄傲是肯定的。也有人在深思、在考虑、在反省自己和别人在战斗中的种种表现。还有人在嘻闹。以此年来表达内心地喜悦和兴奋。而看待女人的目光里,也自然更多了向分炫耀。男人与女人之间最基本的相互吸引。在这一刻被表现得所现无遗。

    只不过,当天翔忙碌的身影在人群间匆匆掠过时,跟随在其后的目光成分,则含有更多的敬畏与崇敬。

    一个能过保护族人生命安全的族长,应该获得与之相配的荣誉。就和一名常胜将军肯定会获得士兵的爱戴与尊敬。其实是一样的道理。“这些类人究竟是尾随我们到此?还是它们在这附近有着自己地巢穴?还有,这些古怪的生物究竟是否属于正常进化而来?如果不是,那么它们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一系列的问题缠绕在天翔的脑海里,搅扰得他丝毫不得安宁。在苦思一番没有获得任何结果后,他终于决定:不要再去考虑这些乱无头绪地东西。先把所有活着的人安全带回基地再说。

    因为,那里是我们的家。我们温暖、安全、而且充满着幸福与快乐的家。

    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危险。天翔自己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有别的类人跟来。仅靠手中剩余不多的子弹。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再打赢一次这样的生死之战。接下来的几天里,天翔一边催促着队伍加快行进速度,一边时刻注意着周围环境,警惕着类人的再次出现。然而,直到最后一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基地的入口时。可怕而疯狂的类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族长营救队的归来,把所有人的情绪带到了兴奋的最高点。特别是原来获救的流云女人,在看到同伴身影出现在基地的时候,那种巨大的感动,使得所有人都喜极而泣。反之,留守的男人与回归者之间,除了有兄弟般的拥抱与问候之外,也更增添了一份对有功者的羡慕。当然,还在那种一直停留在新来女人身上,仿佛蜜蜂看见鲜花一般的热切眼神。

    对于哥哥的离开,天柔曾经大哭一场子。而当天翔把几颗从类人中中敲下的尖利牙齿,塞到其手中当作礼物时,天真的女孩顿时抹着眼泪笑了起来。

    一件不错的玩具,对于孩子来说,永远是最好东西。除了归来者带回的喜悦,留守人员同样也给了天翔一份意外的惊喜。

    战风已经可以正确运用太极心法。虽说没有天翔那般纯熟,却也已经达到了增强部分体力与速度的地步。

    而且,在他的带动下,数十名经过训练的族类也纷纷摸到了其中的门道。相信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获得同样的效果。老们们知识的传授也很成功。虽说还没有使得所有人明白古人的日常知识,却也已经把很多基本的东西传授下去。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使所有人都明白:古人文明与知识的重要性。

    团结才能发展,才能生存。这就事论事人类文明的精髓。

    只是,隐藏着的问题也一一随之而来。最重要、也是最为迫切需要解决的,还是那个困扰天翔已久的老问题——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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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6 01:06 AM |只看该作者
正文 第四十四节
人口的增加,必然伴随着食物消耗量的加剧。因此,食物的获取来源,自然也就成了天翔这个族长不得不优先考虑的问题。

    与原来不到两百人的族群相比,流云女人的加入,使得这个数字增加了一?多。现在的族群人数已经达到了三百左右。虽然这些女人的确能够调和一些族中基本矛盾。可不管怎么样,她们也是人,也要吃东西。天翔心里清楚,尽管自己救了她们。可如果没有充足食物供应的话,这些女人一样会离开族群。说不定,天饥饿时,她们甚至会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悄悄割下自己的脑袋,放在火上烧烤后,大肆美餐一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古人书中对于施恩者与受恩者之间关系的最好写照。

    很可惜,那种事情只可能发生在古代。在为了最基本生存权利奔波的狩猎者中,这无疑是一句笑话。那怕你曾经救过我的命,哪怕你曾经把最后一口食物分给了我哪怕你是与我同床共枕,亲密无比的爱人。只要我肚子饿,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吃掉你。不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不要和我说什么仁义道德之类的废话。现实就是那么简单,有吃的,我们就是朋友,是爱人,甚至可以是你的奴仆。反过来,在你让我挨饿的时候,你就是我最好的食物。

    我要活,要活就必须吃东西。肚子饿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道理好讲的。当然.在我吃饭地时候,可能会想起你的种种好处.但是很可惜,你已经变成我肚子里的烤肉,以及面前一堆不会说话的骨头.

    对于刘睿这个活了漫长岁月的电子人,天翔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很清楚,在刘睿担任族长几百年的时间里,绝对不可能保证每天都向族人提供足够的食物.可意外地是.他居然没有被饥饿的手下啃成骨头.着其中的缘由究竟何在?难不成,身为电子人的他,就连皮肤也是根本嚼不动的合成物质?

    对于这个问题,刘睿从来不回答。每次天翔问起,老人仅仅只是抱以淡淡一笑。随后顾左右而言它。

    冷库里的虫肉足够吃上很久。但是在那之后呢?当所有的虫肉被吃完以后,我们又能吃什么?狩猎,肯定是必要的,可问题是,虫子与人一样。需要时间生产繁衍。在某一个地方,绝对不可能说是你今天杀掉一只虫子,第二天马上又会出现一只同样大小的向你提供肉食。那种美妙的事情,恐怕只能实在梦中才会出现吧!因此,无论任何狩猎部族,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以后。必须进行迁徙,移动到别的地方,寻找新的食物来源。这是任何狩猎部族都无法违背的铁律。所以。每当他们找到一处适于居住的地域时,总会想尽办法。杀光所有能够捕杀的虫子。彻底进行一番野蛮的掠夺后,继续朝着下一片丰美地猎场前进。反之虫子也是一样。很多尝过人肉滋味儿后,一直不忘其美味儿的虫子,也逐渐学会了人类地这种本领。它们会从一处流窜到另一处。吃光所有能够吃的人,然后,朝着新的,可能有人居住的地方再次进发。

    所以,想要解决族群食物的供应来源问题,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迁移。

    在这一点上,无论人还是虫。都无法选择,只能遵从。可是,天翔并不想走。他很清楚,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危险。与这个安全而隐蔽的地下基地相比,任何居住地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隐患。

    况且。那些神秘地类人,他们显然也已经加入了食人虫的捕猎队伍之中。

    不走就得饿死。但是离开,却又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甚至是灭族。天翔有自己的办法。有些念头,已经盘桓在心里很久。现在,是到了拿出来实施的时候。自从救回流云女人之后,天翔就一直很后悔。倒不是说他后悔不该帮助这些可怜的女人。而是他对自己此前大肆捕杀旋毛虫的举动感到后悔。就为了能够弄到过冬的毡衣,他带领族人,几乎已经把这带的所有旋毛虫杀绝。一只旋毛虫,从卵孵化出来,直到到成年,至少也需要一年半左右的时间,虽然这种植食性虫子体积并不大,存活周期也仅仅只有三年而已。但是,如果想要发展壮大成群,至少也需要数时间的积累。食肉虫、人类狩猎者、还有形形色色的莫名威胁,都是限制虫群壮大的最根本原因。像基地旁边那群被灭杀的,数量超过万头的旋毛虫群,至少也经过了六、七年以上的发展。如果当初天翔不是为了获取虫毛大肆抹杀的话,仅仅只是现吃现杀,这些虫子的年递增数量,其实就已经可以满足现有族群人口的基本食物消耗。后悔是没有用的。天翔心中的懊恼也仅仅只持续了一段不长的时间。因为,他有了新这些问题。

    饲养。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

    这是天翔从古人书中看到的一个特殊名词。而他自己对于这个词语的理解,则是:“用较少的食物,换取更多食物的一种行为。”鸡、鸭、鹅、猪……这些听上去拗口的怪异字眼,据说都是古人曾经饲养过的动物。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把它们养大。然后,杀了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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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6 01:06 AM |只看该作者
这和饲养“肉人”是多么相象。饲养一句“肉人”,通常是砍掉他的双脚,彻底杜绝其逃走的可能。但是,根据书中所说,饲养动物,却需要一种“圈“地东西。鸡圈、猪圈、牛圈,也正是因此而得名。有了这种东西,被饲养的动物根本不会逃跑。而且,它们还会在被宰杀时,愉快地仰起自己的脖子。

    虫圈。这可能吗?距离基地两公里多的地方,就是曾经爬满了众多旋毛虫的一片乐土。那里完全由水泥的碎块所构成。形成它的原因,是几幢倒塌后相互碰撞在一起的大楼。砖瓦碎石搭成的缝隙,成了旋毛虫最佳的蜗居点。这个地方,天翔来了很多次。与入冬前那种密密麻麻满是虫子的恶心场面不同。现在的虫窝,看上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泥废墟。也许,在废墟的深处,可能还留有那么几只可怜的幸存虫。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里已经失去了虫群原先那种浩浩荡荡地声势。剩余的虫子。也不会再像往日一样,肆无忌惮地出来到处游走觅食。

    饲养虫子,把这里当成一处“虫圈”。也当成今后族群能够任意取食的来源。这就是天翔的主意。人要过冬,虫子自然也要过冬。对于缩在地低睡觉的虫子,天翔并不想去惊扰它们。虽说现在已经接近春天,可仍然不见虫子活动。只不过,现在的时间他并不想浪费。他想带着族人,在一些已经出现化雪迹象的地方到处转转。希望能够发现一些新的旋毛虫聚集点。

    待带天气回暖后。“绑架”一些合适地虫子,把它们投入到自己的虫圈中进行繁殖。古人有句说地很不错的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尽管对于“兔子”这种生物。天翔头脑里并没有太多的直观概念。虽说在二号基地获得的资料中也有着对于这种“弱小动物”的具体描述,可在天翔看来,“兔子”这种从未谋面的动物,仅仅不过就是一只混身长满绒毛的肉团罢了。毕竟,直到现在为止,天翔根本没有太多地想过自己身为“探路者”应该负有的那些伟大责任。现实已经很清楚地摆在了面前“如果连肚子都填不饱的话,那么又能拿什么去拯救世界?拯救人类?

    “街边坐着要饭的穷汉幻想着讨个身价千万地美女做老婆。”这是古人的一个笑话。也是对不切实际空想者的最大讽刺。因此,天翔现在的想法和念头只有一个:找到新的食物来源,杜绝今后可能出现的饥饿。所以,对于那句有关“兔子”的古人谚语。他实在是相当赞同。

    只有把事物资源培养在自己家门口,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才能加以利用。这种做法与大量储存食物其实是同样的道理。虽说在获取手段上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难度,但其中的好处也显而易见。最起码,这样弄到的食物很新鲜。

    使虫子在居住点附近繁殖,合理的猎杀。这就是最根本、最简单的“不吃窝边草”概念。

    从人类身上扒下来的皮,质量的确相当不错。用草木灰烬鞣制后,摸上去相当柔软。而且,保暖效果也很好。比起之前那些用巨蝗皮做的鞋子,根本有着天壤之别。穿着这样的皮鞋,走在雪地里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连续几天,天翔与战风都各自带着一个小队外出搜索。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尽可能多地发现一些植食性虫子的聚集地就行。

    搜索的范围很大,以基地为中心,一直扩展到了方圆十公里的所有地域。不过,在天翔看来,这一范围还是太小。按照他的构想,至少还应该在这个基础上扩大一倍的搜索范围。因为,现在是冬天。与虫子满地乱爬的其它季节相比,冬天虽然寒冷,但是却相当安全。

    尽管天翔与战风好像两只辛勤的土拨鼠一样,拼命地找寻着各种看起来应该是有虫子出没的聚集地。可时间却不会因此而停留下来给予他们特别的优待。随着覆盖地面厚厚雪层的慢慢消融,寒冷地气息也开始逐渐散去。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向狩猎者们说明:冬天即将离开。搜索活动必须结束。至少,绝不可能再像现在一样。以小队的形式外出。

    对于一个月的仔细搜寻,天翔感到很满意。虽说在具体范围上,并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可就发现成果而言,却已经相当丰厚了。

    基地的南面,有一牌光秃的树林。虽然严寒迫使它们不得不脱下自己绿色的外衣,但只要暖春一至,树木照样会发出鲜嫩的绿芽。用不了多久,繁茂生长的植茎就会形成一牌浓密的树荫。这种地方,永远都是蚜虫的天堂。

    基地的北面,有很多古代楼宇倒塌后堆叠在一起形成的山状废墟。天翔用思感探测过,那些零散的水泥块下,至少熟睡着数千只油蟑。这种虫子靠吃垃圾为生。很多看上去莫名其妙地东西,都是它们口中的美味佳肴。尤其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在饿极的时候,这些有着两片巨大黑色甲状硬翅的家伙,居然会连自己排泄后干硬的粪便都吃。虽然这种虫子的习性实在让人感到恶心,但是每一个狩猎者都不得不承认:那些隐藏在油蟑虫壳下的白色嫩肉,地确相当鲜嫩。

    那条蜿蜒流经城市的小河,更是让天翔觉得无限欣喜。人要喝水,虫子也一样要喝水。因此,河岸两侧地有区域,几乎都有着虫子曾经活动的迹象。甚至就连河水中,也有着意想不到的食物来源。

    鱼。

    按照古人的说法。鱼是一种味道极其鲜美的动物。这种生活在水中的动物数量相当丰富。在古代历史鎺,也曾经被当作古人的主要食物。

    这样的好东西。当然没有任何理由将其放过。

    只是,鱼的形状与天翔从古代书中看的图样,显然有着相当大地区别。长着四只脚的鱼,你见过吗?

    严格的来说,那不应该算是脚,顶多只能算是由四条伸出体表的肌肉牵引的蹼而已。

    但从其身体构造来看,已经具有了脚的雏形。虽然模样怪异,却丝毫没能影响到鱼肉本身的鲜美滋味儿。叶战风的小对弄了两条回来熬汤。还没等到完全煮熟,就已经被众人挣抢一空。

    甚至,就连哪些扎人的鱼骨头。也被几个年轻人当作小吃一般,津津有味地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好吃是好吃,只是,比起虫子来,捕鱼的危险性显然要大得多。虽然是条小河,但毕竟很深,而且,那些美味的鱼也不会呆头呆及地傻等着你来抓。它们有尖利的牙齿,在水中游动起来,也要远比人类灵活得多。最可怕的是,这些鱼一般都是群居,只要发现任何陌生动物,就会一拥而上,在瞬间把你多肉的身体啃成一具只有下颌能够自由移动的骨架。

    战风弄到的那条鱼,纯属偶然。他是在一个被冻结起来的水洼中发现这意外的猎物。尽管捕捉困难,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毕竟是一种新的食物资源。

    至于天翔最关心的旋毛虫,也在几处较大的废墟中发现了它们的踪影。尽管其种群数量远不如此前被猎获的那些多,但是总和起来,也能达到三、四千只的可观数字。相信只要在这个基础鎺“饲养”一段时间,完全可以增加一倍以鎺的数量。

    虫子的繁衍生育能力,绝对要远远超过任何地球生物。温暖的气息逐渐临近,厚厚的白色雪层,也开始显露住它们整整隐藏了一个冬天的黑色大地。悬挂在废墟屋顶各处的透明滴水冰锥,也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一面在缓缓地融化,一面则摇摇欲坠,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完成自己完全没入泥土的最终结果。

    春天,就要来了。这段时间,年轻的族长显得相当忙碌。他要趁着天气尚未完全转暖的时候,把目前手上的所有工作全部完成。毕竟,饲养虫子,这在狩猎者们看来,根本就是一件从未想过的事情。

    那处距离基地相当接近的废墟,已经被选定为“虫圈”的所在。所要做的,似乎就是只是需要把捕获的旋毛虫往里面一扔就是。剩下的,就是张着大嘴坐着等着吃肉。

    事实上,远没有这么简单。就以捕捉来说,已经相当困难。体长接近手臂的旋毛虫跃然吃素,可却并不意味着不会咬人。杀死虫子容易,一支枪就能做倒。但想要毫发无伤地将其捉住,其中的难度,无疑于让你个人赤手空拳单挑一头虫兽。

    问题是,只有活的虫子才能饲养。

    天为此烦恼了很久,战风与刘睿也丝毫没有任何办法。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以前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一个偶然的机会,给天翔指出了一条意外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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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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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8 07:49 AM |只看该作者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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