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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sloveu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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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科技狩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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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7 PM |只看该作者
所以,理所当然只剩下另外一种选择。

    两个强壮的男人,分别抬起死者地手脚,慢慢向基地外面走去。他们的动作很轻。似乎不想惊动死者的灵魂一般,蹑手蹑脚地缓缓拉开墓地大门。走向了那片生长正旺的块茎载植地。死人也有自己地作用。向植物提供自己的身体作为养分,就是其中最重要地用途之一。

    “别看了!我们都会死,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被饿死。来吧!还有很多工作等待我们去做呢!”天翔的话打破了基地里那种沉闷的气氛,在默默无语地人群中多少产生了一点热情的效果。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突然,一个肚子隆起老高的女人惨叫倒在地上。那是一个孕妇。一个即将生产地孕妇。

    女人和老人们纷纷围了上去,用各种他们熟知的办法,尽量减轻她的痛苦。男人们则铁锅中用各种容器端来热水,小心的放在产妇身前,将剩余的工作。交到其它女人的手中。

    天翔静静地看着眼前忙碌地人群,没有说一句话。族中的女人几乎都怀了孕。对性欲的渴望,使得她们与男人之间一直进行着最基本的动物身体交流。在这种情况下,怀孕也就成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新族长上任后,族群中的第一个新生命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降临人世。

    “哇——”一道响亮的哭声从接生的人群中传出,果然,孩子已经安全脱离了母体,

    “男孩!是个男孩!”

    一个双手血污的女人,高兴地从产妇身下接出一个浑身被酱红色血块所包裹的婴儿,兴奋异常地朝着周围静候的人群大声喊道。没错,这的确是一个漂亮的男孩。这一点,从其胯下

    那团醒目的生殖**就能看出。只不过,它的拥有者,目

    前还紧纂着两只柔嫩的小拳头。眼睛也还没有睁开。

    新生婴儿诞下,对于整个族群带来的影响是天翔根本

    没有预料到的。尽管他们当中很多上年纪的人,都曾经亲

    眼看到过一名孕妇生产的全过程,却还是忍不住爆发出一

    股由衷的喜悦与快慰。老人死亡带来的阴郁,在这一瞬间被一扫而空。

    死亡——出生,两种截然不同,却又相辅相成的行为,使得整个族群的人口数量再一次持平。

    尽管天翔是一族之长,也有用古代文明传承下来的知识。但是他却很难理解中、老年族人那种对新生婴儿异乎寻常的热情。毕竟,他还年轻。

    “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不知什么时候,刘睿已经走到了天翔背后,轻轻拍击着他的肩膀,微张着两片布满皱纹的嘴唇,喃喃地重复着这句简单的话语。这个时侯的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电子人的痕迹,有的,只是一种老人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期盼。生与死,在这一刻竟然衔接得如此完美。人类对于死亡的畏惧和生存的向往,也在这一刻显露得清楚无比。

    天翔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所有的这一切。

    他明白,现在不需要自己说话。这种时候,自己不应该是一名对全族发号施令权力者。而仅仅不过是一个见证生命诞生的普通人。温暖的热水轻轻洗净婴儿身上的每一处血污,柔软的织物包裹起他稚嫩的身体。女人们在仔细而小心地做完这一切仿佛是仪式般的工作后,最终,把新生的男孩抱到了天翔面前。

    “族长!给这孩子起个名儿吧!”

    天翔感慨万千地接过襁褓,认真地端详着怀中熟睡的婴儿。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顿时弥漫了他的全身。一缕金色的阳光从狭长的墓地通达道口射进,一直照在婴儿粉嫩白净的脸上,映出一片红红的日晕。

    今天是太阳日,一个难得看见阳光的日子。

    “阳光!光辉!就叫他阿辉吧!”天翔爱怜地用手指碰了碰婴儿的小脸,微笑着说道。“那么,姓呢?”

    “姓?”天翔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般来说,族群中新生的婴儿只有两个姓。一是跟随母亲,一是跟随族长。至于其它的姓氏,则只可能是在能够完全辨清父亲的时候,才有可能拥有。毕竟,很多时候,就连产妇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但是,按照古人的观点,能够让一个孩子继承自己姓氏的男人,必须是他的父亲……“就跟我姓吧!以后,这一类的孩子生下来,都跟我姓!”

    这种事情虽说有些滑稽,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要知道,天翔可是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那女人啊!“

    谁让自己是族长呢……

    只是,在那一瞬间,天翔猛然想到一个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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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7 PM |只看该作者
裂缝在不断扩大,与之伴随在一起的,还有一种被所有狩猎者所熟悉的古怪声音。

    撕扯,那是类似用不甚锋利的刀子,在半生不熟肉块上使劲儿割裂撕扯后发出的奇异响声。

    通常,这种声音只有从猎物身上取肉的时候才能听见。可是现在,同样的声音,居然会从一个死亡多时的产妇腹中发出。闻讯而来的天翔连忙吩咐众人放下尸体,小心而仔细地认真观察起这怪异的一幕。因为,这个时候,那条原本只有短短数厘米长的裂缝,已经扩大到了尸体的胸口及下阴。从部分从内部撑起的皮肉来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拼命挣扎出来。“哧拉!”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肌肉,最终在来自内部的巨大力量撕扯下,从中被分成了两半。随着伤口处大量鲜红血液的溢出,一个模样怪异的幼小生物出现在众人眼前。使得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骇然的惊呼。因为,围观者当中,有不少人对于这个刚刚从尸体中强行破出的生物,并不陌生。

    类人。

    那种先前在城市废墟外遭遇到的可怕类人。狰狞的头部、尖利的爪牙、浑身被一层厚厚的体毛所覆盖。以及,一双对人类充满仇恨与残忍的眼睛。所有的这一切,都明白无误地表明——这是一个类人。一个幼小的,刚刚出生的类人。

    只是,这种生物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一名人类孕妇的腹中?天翔小心地用手紧扣住幼类人的手脚,将其轻轻地,从积满血水的尸体腹腔中拎出。交到近旁的战风手上后。这才强忍着那股刺鼻的浓烈血腥,从脚边抽出匕首,飞快将空疼的尸体腹部切开。

    他不明白,这具尸体为什么在腹部破开的瞬间,居然会流淌出那么多地血?这不合情理。要知道,就算是把一个人的手脚从中砍断。恐怕也不会弄出这么多的血。然而,就在天翔的双手刚刚把死尸胸腹上的皮肉掀开后,惊恐与愤怒结合在一起产生的激动,使得他脸上的肌肉根本无法抑制的紧紧绞合在了一起。

    “畜生!这东西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低等的畜生!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不,他甚至连畜生都不如,他根本就是一种最低下、最卑鄙的生物。”女尸的腹腔已经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血肉。子宫完全被撕烂。附近的肾脏及身体器官都出现过被撕咬的痕迹。甚至于位置更高的心脏与肺泡,也失去了部分。从破损的伤口来看,应该的被某种生物食用后留下的痕迹。那些多得异乎寻常的血迹,正是由此而来。唯一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只可能是那只刚刚出生的幼小类人。

    它竟然把生育自己的母体当作食物,在母亲肚子里就开始了进食。

    愤怒,不仅是天翔。所有围观的人,都表现出一种疯狂的愤怒。没有一个人能在看到这样悲惨恐怖的一幕后不感到愤怒。孕育生命的女人遭到如此地厄运,这是令任何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女人在哀哭。死去的人是她们的姐妹,这让她们如何能不痛苦?

    当然,悲哀的同时,她们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深深的恐惧。

    如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个这样把自己当作食物地类人。那该怎么办?天翔终于明白。自己先前在营救女人过程中。那种在路上时刻伴随自己的莫名不安究竟从何而来。那种在废庙中产生的恐惧,以及一路上心绪不宁的所有原因,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释。他也终于知道,那些死去女人的尸体究竟为什么会不翼而飞,那些身单力薄的女人为什么能够活下来,还有回来的路上,那些类人为什么会那样疯狂的对自己进行阻拦……

    所有的原因只有一个——为了这些女人。很明显,类人们已经把这群孤苦的女人当作自己的私有物。她们既是食物,也是生育繁衍下一代的必要工具。而且,还是刚刚出生后幼类人最好的营养品。

    根据女人们的哭诉和回忆,在废庙居住时,外出的人偶尔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现象。醒来后也只发现自己衣衫零乱,下身肿痛。却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体内已经被种下根本不属于人类的种子。像死者一样,怀上了类人后代的女人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毕竟,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怀孕的具体时间。

    有一点可以肯定,还会有女人被自己产下的婴儿吃掉。

    对此,天翔毫无办法。所有怀孕的女人都已经临近产期。虽说狩猎者们也有一些独特的堕胎方法,但是绝对不能在她们身上使用。这个时候的胎儿已经在母体内成熟,堕胎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自杀行为。

    当然,古人书中也记载着一种剖腹方法。可以提前将婴儿从母体安全取出。据说,危险性还相当小。只是,这种方法早已经失传。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天翔实在不愿意用自己人的性命去冒险充当实验品。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静候着女人们自然生产.虽然这样做会死人,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幼类人被关进一只狭小的铁笼。就它的体积来看,那里已经相当宽大。而且,它对自己的新居,似乎相当满意。

    脱离母体不过半小时,它就已经开始能够双脚站立并移动。口中也不时发出阵阵威胁班的低吼。从外表上看,毛茸茸的它似乎还有些可爱。如果不是那些至今残留在其口角出的血肉污痕,恐怕很难有人会相信,这是一个刚刚吃掉自己母亲的怪胎。它似乎相当仇视人类.一个看其可怜,想要弄些食水塞进笼子的女人,成了受其伤害的首要目标.那只端着水碗的手.在刚刚伸进铁笼地瞬间,就被尖利的牙齿撕下了一块鲜血淋漓的皮肉.

    它已经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宣告:我要吃肉,要吃人,要吃活人.“给我宰了它!”天翔怒吼着,从地上猛地拎器铁笼,疯狂地扔进了燃烧正旺的火堆。只听得几声凄厉的惨叫后,类人幼小的身体顿时被烧成一团乌黑的焦炭。

    “战风,你带一个小队。时刻守护好这些女人。不许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也不允许任何人歧视她们。一旦在生育过程中发现任何不对,不要手软,马上在第一时间割断她们的喉咙。这样做,多少也能减轻她们地痛苦。”天翔的命令虽说听起来无比冷酷,但是每一个人都明白,这是目前能够给予怀孕女人们最好的待遇。毕竟,与那种来自身体内部噬心啮肺的巨大痛楚相比,被自己人一刀结果性命,实在是一种相当舒服的死法。

    “从今天起,给所有的女人增加一半食物。想吃什么任由他们挑选。只要是我们有的,绝对不要吝啬。工作量也按照最少的安排。我想,这样的决定,应该没有人会反对吧!”没有人出声,所有的人,都在仔细地聆听着年轻族长发布的号令。

    “外派的警戒要双倍人手。那些放置了巨弩的攻击点必须随时保持一半以上随时有人把守。夏科、商剑鸣。带上你们的小队。把附近所有地地井全部伪装起来。武装人员增发平时一倍以上地弹药。提高你们的警觉和注意力。记住。我们的敌人,不单是虫子、虫兽,还有那些时刻想要吃掉我们的类人!”天翔这样做不是一时艰兴起.而是经过仔细认真考虑后得出的结果.他很清楚,尽管类人自从上一次在废庙遭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他敢打赌.这种恐怖的食人生物,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那些怀上其后代的女人.它们很可能隐藏在暗处,距离基地不远,但是已经超出自己探测范围之外地暗处.观察着族人的一举一动,只等时机一到,就会立即现身,抢走那些破开母体而出的幼小类人.

    这是一种最基本的生物本能.就好象一个柔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与别人拼命是同样的道理.也正因为如此,天翔才第一次觉得,那些布置在周围废墟中的巨弩,可能还远远不够承担起包围基地的能力。

    巨弩威力强大,但是仍有射击死角。而且,对于类人这种行动极其敏捷的生物来说,笨拙的巨弩可能根本无法将其瞄准。因此,想要活下来,想要安全地呆在基地里,就需要更多,更游泳的防御武器。

    尤其是那种能够成片攻击的武器。譬如:古代的发石车。接连几天,所有的族人在在翔的指挥下,除了那些身子日益沉重,无法进行重体力劳动的孕妇这外,其余的人,都在紧张地完成着两项与他们安危密切相关的工作。

    装陷阱和制造发石车。

    基地周边有着许多深圆的水泥地井。不管古代人类究竟是把它们挖出使于何种用途,最起码,对于目前狞猎者们生活的环境来说,这些东西的确能够起到一定的防御效果。小青就是最好的例子。

    撑上简单的支架,盖上一层薄薄的干草与泥土,在随便撒上一点零乱的碎石。一个中古结合的完美陷井这样伪装成功。从表面上看,隐藏着肉眼无法看穿杀机的它们,根本就与平地没有任何区别。砍伐附近的植物藤条,是夏冬小队这边几天来的主要工作。运回基地的藤条,被从中切开并烘干后,再次被绞揉成粗大的藤绳。只不过,它们现在的作用,并不是用来充当弓弦,而是交替纺织成一张张结实的藤网。伸展开后,四只角用两根长大的硬森拉开绷紧。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只巨大的苍蝇拍子。外形并不等于实际功用。这些“苍蝇拍子”地安置地点。只要是废墟楼顶或基地外的各个隐蔽点。硬木的末端,被两根手工绞成的藤绳,紧紧维系在一台模样古怪的木制器械上。使之形成一个能够反弹的夹角。另外一根被滑轮将自己伸缩范围绞到极致的藤条,则死死地拉住了“苍蝇拍子”的另外一端。把它不情愿地从夹角地正常距离内,反向扭转了半个正圆。在巨大的拉力下,强行摁进了器械后面的齿槽中。至于“苍蝇拍子”顶端那张结实的藤网中,则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坚硬石块。它们每一边的棱角是那样尖锐锋利,以至于任何人的手轻触上去,都会感觉到一阵从指端传来地寒意。

    这样的发石装置,一共布置了三十六台。至于战风,在带领他的人守护女人之际,也没有完全闲着.一套从太极心法中演生而来的简单刀法,成了几天来他向众人传授最多的东西.这套刀法是天翔在书中最后的隐蔽册页处发现.简单`实用`而且容易练习.外派的警戒哨兵装备极其精良。两人一组的他们配有威力强大地M5G43突击步枪,还有能在数千米远一枪毙命地G18OS。手雷与麻醉罐当然也在配备之列。不过,尤其值得一提地,当属那些由狩猎者自行制造,看上去颇有些粗糙,但是却相当管用的钢制防护装甲。护肩、护胸、护腿……这些本应该属于远古冷兵器时代铠甲上的名词,再一次出现在手持枪支的狩猎者身上。用细密藤绳连接而成钢制装甲片,成了他们除衣服之外的另外防护手段。尽管这些东西穿在身上有些沉重,样子也并不值得恭维。但是不可否认,对付意外而来地突然袭击,它们的确相当管用。

    年轻的族长可能是在所有人之外最为清闲的一个。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看法罢了。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整天坐在那里冥想,当然会被不知内情的人理解为在偷懒。天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烈地期盼着,散发开的脑波能够尽可能地延伸到更远的地方去。一千米的距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绝对遥远的概念。哪怕就算是身手再敏捷的狩猎者,以最快人速度跑完全程,至少也需要数分钟的时间。对于时刻保持警惕的防御者来说,这点时间。已经足够发出警报,再送上一颗子弹身穿他的脑袋。

    但是天翔觉得,探测距离还是太短。哪怕能够多往前延伸一百米、十米、甚至一米都是好的。至少,这样可以给族人多带来几秒钟的准备时间,多留住几条鲜活的生命。冥想对于思感的控制的确很有用,加上天翔体内运转的太极心法,只要加以时日,完全可以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只是,短时间内的急躁,并不代表着飞快的进展.一千一百二十米,这是天翔目前的最大搜索范围。也是多日来反复修炼的成果。

    又有两个女人死了。与前一个一样,他们也是被体内的幼类人婴儿啃吃完内脏后,丧失身体机能而死。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经受到之前死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发现异状的族人,飞快地看下他们的脑袋。死者没有任何知觉,但活下来的人,却要承受着无比的恐惧与负咎.

    毕竟,是他们亲手杀了这些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

    两个刚刚出生的幼类人,被紧紧地绑在了位于陷阱群中央的一棵树顶.

    这是天翔愤怒的命令,也是他尝试着用来引诱敌人的必要手段.既然你们毁了我的女人,那么,我就要宰了你们的孩子。饥饿干渴,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吃人的小杂种究竟能够坚持多久?

    关爱自己的孩子,大概是所有动物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吧!说句实话,天翔自己也对愤怒之下的举动,能够产生多大作用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那只是一种没有任何人实验过的措施罢了。

    只是,这样做,似乎很有效果。因为,就在两只小类人被绑在树顶的当晚,冥想中的天翔忽然发现,从基地的西面,似乎传来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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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7 PM |只看该作者
有被捕捉到的类人,都被手臂般粗细的藤绳,牢牢捆绑在于几根直插在基地外面的粗大木桩上。手、脚、颈,以及所有可能自由活动的身体部位,都按照天翔的命令,反复用藤绳缠绕绑紧。那种紧密的绑法,只有古代一种被称作“棕子”的食品,多少才能够媲美吧!

    五个类人,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四个半。因为那个大腿被弩箭身中,脑袋上还结结实实吃了天翔一棍的类人,伤腿早已被齐根砍下,没办法,弩箭身入地面太深,顺利取出,必须花费大量时间。想要在类人完全清醒以前将之绑起的话,只能使用这种残忍且简单的方法。当然,天翔也在砍断其大腿的同时,也并没有忘记在伤口处抹上一把湿臭的黑泥.这样做,多少可以止血.

    类人们的身体显然要比虫子强悍得多.就连小青吸入后都整整昏睡了两天之久的麻醉草剂,对于它们仅仅只产生了一半的效果.不到一天的时间,那种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嚎叫,便再一次回荡在了基地的上空.天翔一直在尝试用语言和脑部交流两种方式与类人沟通,令他失望的是,类人似乎无法领会道其中的意思,人类的语言对于它们来说,做出的反应仅仅只是怒吼。至于脑部交流,似乎能够多少令其懂得一些自己的意图。但换来的反应,仍旧只是类人惯有的愤恨、疯狂、以及暴怒。如果是换在以前,天翔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割下这些怪异生物的脑袋。毕竟它们对于自己地思感询问虽然明白一定的意义,但是却根本不做任何答复。对付这样的宁死顽抗者,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杀掉。

    但是,在成功驯服小青后,天翔开始发现,那本据说是古人马戏团专用的《驯兽指南》,其中暗藏地意义,只有真正实施过的人才能领会。毕竟,如何驯服一头恐怖的野兽,古人早在几百年以前,就已经有了一整套系统的办法。饥饿,仍然是首先实施的第一步骤。

    极度的饥饿,会使理智的人类变得疯狂。同样,也会使凶暴的野兽失去自己固有地逻辑。饥饿中的人类会吞下身边所有看似能吃的东西。树皮、草根、乃至泥土。

    尽管,这些东西并不能吃。野兽也不例外。以肉为食是它们的天性。但在可怕的饥饿煎熬下,一头专吃鲜肉的老虎。很难说也会以枯黄的甘草为食。

    虽然,在它们嚼来,这些草料实在难以下咽。

    类人呢?是否也会有同样的举动?对此,天翔并不清楚。他需要做试验,活生生的饥饿试验。几天过去了,类人似乎并没有感到饥饿的威胁。它们仍然在嚎叫。在愤怒地盯着每一个看守它们的狩猎者。“这些家伙大概与我们的食物笑话标准不同。不用担心,仔细检查好绳子是否结实就行。一天不够就两天,两天不够就三天,我倒要看看,它们是不是真的能够饿上一整年!”

    这是吃饱喝足后地天翔,打着饱嗝对负责看守它们族人所说的话,在那一瞬间,他注意道。其中一名体格显然要小一些的类人,似乎对那股从自己口中喷出的熟肉气息相当在意。它使劲呼吸着遥遥飘来的肉味儿,口中流淌的涎水,已经完全浸湿了被毛发覆盖的下巴……两天以后,被捆绑在木桩上的类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原先的活力。尽管朝着狩猎者望去的眼睛里,仍然有着那种刻骨的仇恨与憎厌。可是,其眼神中固有的精明与凶悍已经不复存在。有的,仅仅只是那种完全为饥饿所带来的虚弱与无力。

    与之前一样,类人们仍旧没有任何想要与天翔接触地意思。虽然它们很饿。饿得只要一看见看守者们口中大嚼的肉块,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与无用的挣扎。几天以来,天翔不停地用十五为引诱,一思想感应的方式,对每一只被俘的类人进行探询。可结果却总是令他失望。类人显然已经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它们完全拒绝语他交流。

    失望过后,一般会产生两种情绪:悲观语愤怒。天翔显然属于后者。

    “既然你们想要硬扛,没有问题,我可以满足你们的所有要求。忘了告诉你们,死,是一种很简单的东西。只不过,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至于此前你们那位被直接射死的同伴,他所遭遇的,将会是你们所有当中,最愉快,也是最轻松的一种死法。”

    这是天翔明确对类人们提出的最后通牒。也是《驯兽指南》中提到过,那种专门针对暴躁且难以驯服猛兽的特有对待方式。首先选定的目标,是所有类人中体格最高大`最强壮的一个.看上去,它似乎应该是这群类人中的首领.狩猎者们小心地将其从木桩上取下,在数支坚硬的钢制挠钩的帮助下,把这个现在仅能发出阵阵虚弱嚎叫的恐怖生物,牢牢地固定在一张颇有些倾斜的"木床"上.

    至于固定的方式,则采取了捆绑加钉制的混合.数枚粗大的铁钉,从类人手脚四处的绑扎处狠狠钉下,一直穿透了牢固的木床.

    所有的这一切,都当着其它绑在木桩上的类人进行.“割掉它的肉。一片一片地割,让它时刻感受到锋利刀子造成的痛苦,同时又不能让人啊在最短的时间内丧命。”这就是天翔的命令。

    操刀手是战风,一柄精钢打造,并且在粗糙的石头上磨得锋利无比地匕首。成了这一残酷流血活动的制造者。首先下刀的部位是类人的左腿。战风小心地从距离类人身体最接近的根部开始,划出一条刚刚穿透其毛皮地细缝,继而将刀口一直向下延伸至脚踝部分的爪尖。然后,用力却无比仔细地拉开两边的表皮,以力量的撕扯。结合匕首的切割,慢慢割开类人皮肤与肌肉之间处那些粘连在一起的白膜。在一声声刀口破开皮肉时,发出的特有“哧拉“声中,完整地将覆盖在类人左腿上所有毛皮,全部剥离了下来。类人地皮质不错,天翔曾经试穿过类人皮做的鞋子。很软,很暖和。走在地上,很有一种轻盈舒适的感觉。

    既然要它死。那就在死之前把它们的皮剥下。这样做,很疼,但是绝对不致命。慢慢地部分剥皮,完全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绑在大床上的类人已经疼得晕死过去,就算是再强壮地类人,也无法抵抗那种从身体表面传来的齿心痛楚。尽管战风并没有割下其身上的一片肉,但是从皮下神经组织传来的剧烈刺激,足以使类人的大脑对此作出最强烈的反应,尤其是那种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在无法阻止的情况下被慢慢剥皮,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根本就是一种最可怕、最恐怖的回忆。

    “弄醒他,别让它睡觉。我要他一直保持清醒的状态。”天翔对站立在一旁的族人说道。一桶冰凉冷水的刺激,使天翔的要求得到了满足。“继续,不要停。”

    得到肯定命令的战风,再一次挥动起了手中的匕首。刀口缓慢地在类人粉红色地肌肉表面划过。带走一片又一片手指大小的肉块。他的动作很慢,刀锋语肌肉接触的时间也相当长。一刀下去,往往要连续剜动数次。才能从连接在一起的肌肉上,割下一片小小地肉。这样做,为的就是想要给受刑者带来更大、更多的身体痛苦。尽管如此,两小时后,被匕首割下的小肉块也落满了一地。从类人脚踝到膝盖之间的部位,仅仅只剩下了一条沾连着部分干类人一直在嚎叫。惨痛而缓慢的刑罚。根本不是它所能够忍受的巨大折磨。天翔的思感观察到,类人很愤怒,也很悲哀,同时也有着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痛悔。这种思绪,是自己在之前与它们接触时,从来没有感应到的最新情绪。

    旁观的类人早已愤怒。它们嚎叫着、怒吼着,以前所未有的巨大声调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愿望。只是,所有的这一切,根本无法掩饰那种隐藏在愤怒下的另外一种情绪。恐惧,它们在恐惧.尽管这样的情绪很微小,小得几乎令天翔的思感难以捕捉.但是,它确实存在.

    "战风,继续动手.换另外一条腿!"天翔颇有些不悦地下着命令,他刚刚向所有类人再次发出了探询.和原来一样,同样遭到了最彻底的拒绝.木材燃烧后产生的灰烬,是止血最好的药物。想要类人不死,就必须首先止住那些流淌出大量血液的伤口。只是,天翔并不打算就这样对它进行“治疗”。他还要这个顽固的类人尝到更加惨烈的痛苦。

    一个袭满灰烬的陶盆被端了上来。同样是灰烬,却明显有着异样。和那些冷却后灰白色的灰烬不同,盛放在陶盆中的灰烬显示出一种明亮的鲜红。

    这是一盆即将燃尽,却并没有燃烧完全的灰烬。天翔再一次发出了探询,在获得意料之中的拒绝后,抓起手边的铁铲,撮满整整以铲滚烫的灰烬,直接倾洒在了人类裸露的伤口表面。在一阵凄厉的惨叫与剧烈的颤抖中,一股鲜肉刚刚被烫熟的香美滋味儿,顿时弥漫在了空气中。

    “你不说话,就得死。我会让你慢慢的死,我会割下你身上的每一片肉,敲断你的骨头,吸干里面的骨髓。最后,留下你保持生命必要地内脏与脑袋。当然。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就和死去没有多少分别。”残酷的施刑持续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受刑的类人双腿已经不见了一半。膝盖以下的肌肉被全部割去。耷拉着皮肉的脚爪与完好无损的上肢,两者形成鲜明的恐怖对比。天翔满意地发现,所有旁观的类人。在愤怒过后,都表现出一种深切地悲哀。这也是在此前的思维探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只要这样持续下去,我相信,它们中间至少也会出现一个突破口。“天翔把一块烤熟的虫肉塞进洗净血污的战风手中,以不容质疑地口气说道:”它们很凶残,但却仍旧是动物。只要它们有思维,就一定会对自己可能遭受同样的待遇感到害怕。不过,在这之前,至少得让它们活着。“

    几碗浓郁的肉汤,用一只豁了口的铁桶盛着,倒进了类人张开的大口中。剧烈的疼痛会消耗大量体力。饥饿了数天后的类人,如果再不吃东西,恐怕无法抵挡住体力上的巨大消耗。在它彻底被玩死之前.必须存活.

    第二天,残忍而痛苦地游戏再一次上演.

    与昨天不同,战风今天的下刀部位,换做了类人的身体.在完全剥下从胸口以下的毛皮后,他开始顺着胸`腹的位置,一一片下小块的肌肉.只是,止血的物品并不是昨天地滚烫灰烬.而是换成了冷却后的同种物质.内脏所在的位置必须小心。天翔可不想因为过度的痛感,活活把手上的最佳演示物及玩具给痛死。

    也正因为如此,活着的类人们,也才得以观看到战风那种精巧的刀功,以及令它们永世难忘的一幕。

    肌肉的下面地骨头,骨头形成的胸廓中包含着一系列柔软的体内脏器。这些东西,只要损伤其中任何之一,都会令类人当场死亡。然而它却没有。割下的肌肉块恰到好处地微薄。战风下刀的力度也很讲究,该有三分决不会割出四分。尽管剧烈地疼痛使得类人身体在不停颤抖。却丝毫没有影响操刀者的判断。

    到了晚上,受刑的类人身上,只留下了一层整体被削薄的肌肉,其透明程度,甚至可以看清楚那些包裹在其中,不断晃动的内脏。而旁观的类人,则显示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与骇然。

    看得出,尽管它们很冷血,也并不把人类的生命当一回事。但是它们仍旧会害怕,害怕那自己遭遇到那种最可怕、最恐怖的刑罚。

    只是,它们仍旧拒绝与天翔交流。因此,战风的工作也仍旧没有结束。第三天,战风小心而艰难地从受刑类人的胸口,敲下数根粗壮的肋骨。还割下了类人雄壮发达的生殖器官。

    第四天,手术蔓延道了类人的头部,那些无碍于生命的累赘肌肉全部都被割下。包裹类人眼球的所有肌肉被慢慢分离。仅有几条粗大的神经与韧带与之相连接。至于那两颗圆形的球体,则完全变成一种无用的装饰,歪斜地垂挂在失去软骨支撑的鼻梁之上。

    尽管如此,奄奄一息的类人仍然没有死。它还在喘息。

    只是,它并没有挨过第四天晚上。

    “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取下来,扔给小青。”天翔命令着族人将刑罚用的木桩清理干净后,再次绑上了一名类人俘虏。此前割下来的肉块都喂给了虫兽。看得出,小青对于这些新鲜的血食很喜欢。被绑上的类人,是一个长有狼形头颅的动物.天翔根本不费任何力气,就能够确切地探测到它内心那种无法掩饰的恐惧和慌张.它甚至可能做出最激烈的动作,来反抗狩猎者们将它从木桩上解下,转移到木床上的全过程.

    但是,和所有类人一样.它同样拒绝与天翔交流.

    当然,它也并没有遭遇到与此前同类相同的命运.飞天虫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厌恶的昆虫之一。它们吸血,吸任何动物的血。只要被它盯上,要么是它死,要么就是你等待着全身血液被吸光的悲惨命运。

    与之前的类人一样,现在的受刑者,也是在丝毫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被剥去了表皮。裸露在空气中的红色肌肉,无一不显示出类人的强健与悍勇。尤其是那些鼓鼓囊囊隆起的部位,更是明白无误地显示出它曾经拥有的绝对力量。体力与血液,是成正比的一种存在。也是生命的绝对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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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7 PM |只看该作者
一团无遮无掩,散发着浓郁血腥气味的肉体.对于带着一张管状口器的飞天虫来说,绝对拥有无限的诱惑力.少去了表面皮肤防御的类人,也肯定会是那些喜食血肉小虫子们的最爱.

    飞天幼虫,绝对是存活在地球上数量最多的东西之一.飞天虫以它们强大到恐怖的生殖能力,保证了自己种群的繁衍.那些必须在水中产下的卵,绝大部分都成为了水中生物的美食.至于那些能够脱离水中,并且拥有一双能够自由飞翔翅膀的幼虫,也必须在成年前,遭遇各种食虫生物的疯狂猎杀.所以,尽管每只飞天虫一次产卵可以多达数万枚.但就其成年的概率计算,仅仅不过千分之二`三罢了.因此,见血就盯的飞天幼虫,也成为了黑暗世界中随处可见最令人讨厌的生物。

    只是,现在天翔却打量需要这种小虫子的帮助。悬挂在树上的两个类人婴儿,早已经被一群群指头般大小的飞天幼虫吸成了人干。对前一名类人实施刑罚是,密集的虫群早就对捆绑在木床上的类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无奈的是,狩猎者们并不打算给它们以有待。几堆燃烧并发出阵阵呛鼻浓烟的火堆,使它们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只能带着满脑子对食物的欲望,咬牙切齿飞舞在半空中,垂涎欲滴地看着那些本应该属于自己的肉食,飞快地消失在一头巨大的虫兽口中。但是现在,那些该死的人类似乎已经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他们不但把一只强壮地生物剥光了皮,还把它捆住手脚,赤裸裸地放在了自己面前。这根本就是一种最高规格的优待。

    从清晨开始,基地外面的上空,就一直回荡着类人最凄惨的哀嚎。那是一种对生命和目前处境最失望、最无奈的惨叫,也是一种对于无法忍受痛苦能够发出的最直接发泄。

    虽然,这样凄厉的惨叫,对于改变它自己目前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一团浓密得仿佛乌云一般的飞天虫,正疯狂地围绕在被绑类人的身体周围。带着一种无法抑制地快乐,将自己头部那枝带有坚硬前端地口器,深深扎入类人粉红色的肌肉中,拼命吸取这其中滋味儿美妙的液体。在它们的刺激下,类人的身体表面,很快出现了一种鲜艳的血红。同时与之伴随的,还有那种无法忍受痛楚造成的颤抖。

    痛啊!痛死我拉!不光是痛,与那种难以名状掺杂在一起的,还有一种深彻骨髓地麻痒。

    止痒,很简单,用手抓抓就行。可问题是,如果在你手脚都被牢牢绑住的前提下,你该怎么做,才能制止痒的感觉?

    奄奄一息的类人,根本想不到自己在临死前,竟然还要遭到如此痛苦的可怕刑罚。千万只飞天幼虫叮咬造成的痛痒,绝对不是任何语言所能描述的酷刑。那些为了填饱肚子的小飞虫。在类人身上的所有部位进餐。尖利的口器刺入身体,在敏感的神经末梢造成微小的刺激。到来部分麻痒。这种感觉,类人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侯,它仅仅也只是用爪子随意挠挠,就会感到一阵平复后的舒畅。

    因为,那时叮咬自己的飞虫,不过那么可怜的几只罢了。然而,现在却有那么多的飞虫同声向自己的身体进攻。那种被万千虫口齿咬后产生的酥痒,简直就令人发疯。

    类人的身体表面已经完全被一层粘稠地鲜红色液体所包裹。那些被幼虫刺破并正在吸吮着的伤口,在肚子喝得滚圆。心满意足的虫子离开后,身体内部马上奔涌出些许浓亮的血珠将之淤塞。以这样的方式对破开地伤口进行封补。毕竟,干涸后血液可以凝结成疤块。这也是动物自身的愈合再生能力之一。对于体格强壮的类人来说,这样的自我治愈能力,更是显得远比人类强悍得多。只是,那怕再强的自愈能力,也远远赶不上成千上万只饥饿飞天虫的死命吸吮.

    刚出娘胎的婴儿,身上的肌肤最是娇嫩.尽管小类人的体表覆盖着柔软的皮毛,却丝毫不会降低它们对飞天虫的吸引力.对于这道意外的营养大餐.幼小的飞天虫们乐意至极地笑纳,只是,并不过瘾.如果你看见那两具从树上取下的小类人尸体,一定会误认为,那是两具从远古时代保留至今的干尸。饱满娇嫩之类形容新生婴儿的词语,与它们根本不沾边。干枯、萎缩、褶皱……这类专门形容时间的负面名词。则能够最准确地概括他们目前的模样。

    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很简单。那些遍布其全身,密密麻麻的孔状伤口就是最好的解释。饥饿并不仅仅只是专门针对人类的专利。对于昆虫,它们同样具有可怕的威胁。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飞天虫只能选择吸干小类人体内的每一滴血。

    虽然,那不完全是血。毕竟,动物身体内的绝大部分,都是由水来构成。

    失去水分的类人,自然也就变成一具可以理解的干尸。而现在,全身皮肤都被尽数剥光的狼头类人,则再一次变成了飞天幼虫的最佳吸允对象。因为这些漫天飞舞的小东西发现:比之那两个体表多少还有绒毛覆盖的小类人,这个体积庞大的家伙,显然更加易于充当十五的角色。自己口器刺其中的感觉,根本就语直接刺中一个水泡没有任何区别。

    直接喝血,当然会更加畅快且甘美。剥了皮的类人一直在嚎叫.那种遍布全身的剧烈麻痒,根本就是神经难以承受地苦难.看着远处惨叫不已的类人,天翔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类人的手脚在此时被放开.那么它所做的第一件事,绝对不会是拧下任何近在咫尺狩猎者的脑袋.而是用它尖利的爪子,在其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及目的抓痕.甚至,它还有可能一片片将身体上的肌肉撕下,将爪尖深入到森白的骨头中去继续挠痒.

    毕竟,只要那里,才是神经中枢的所在.也是感应到所有麻痒地反应所在.“痒到骨头里去。”这句古代谚语,说的实在是相当贴切。那些活着,并且绑在木桩上的类人俘虏们,以它们超卓的视力。看到了发生在同伴身上的一切。它们根本没有想到。就在第一个同伴惨死之后,那些体格远不如自己强悍的人类,竟然会再次以更加恐怖的刑罚,使自己简单的大脑神经经受了无法想象的冲击。如果说,第一个被分尸的类人,遭受的仅仅只是剧烈疼痛地话。那么,现在正被飞天虫群疯狂吮吸的同伴,则正在遭受一种远比之更加凄惨且难以忍受的折磨。这种折磨,远比死亡更加可怕。

    也就是直到这一刻。类人们才多少明白,那个看似狩猎者首领模样的人类,对自己所说的那句“生不如死”,其实并非虚言。一种对死亡莫名的恐惧,顿时,在活着的类人俘虏中迅速蔓延。这种恐惧,是它们此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也是它们从来也没有想象过的事情。死,很平常,很简单。双眼一闭两腿一伸。哪怕就算是被当作虫兽的点心,一口一口咀嚼在其口中。相信也绝对不有任何类人对此皱一下眉。毕竟,死亡对它们来说,仅仅不过是生命地终结而已。

    然而,两名同伴遭受到的酷刑,使得活下来的类人,不由自主地对这些狩猎者掌握的死亡方式,产生了深深的,不可名状的恐惧。为了加强效果,天翔随手将两具幼类人干尸。扔在了类人眼光可以触及的地方。只是,这样做,却产生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效果。

    大滴的眼泪,从三名类人俘虏的眼角,缓慢而确实存在地溢了出来。

    恐惧、悲伤、无奈、还有绝望。所有的这些。都是天翔能够从类人脑子里获得的所有东西。与几天前相比,它们已经明显转变了这股莫名思感的探询。也并不再反感天翔发出的交流思想。但是,它们仍然拒绝与天翔进行接触。对于所有他发出地问题,都只是报以一种悲观的沉默。

    “难道是我产生了错觉?难道这些类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自我思想?难道它们根本无法理解我所说的那些话?”刹那间,天翔不由得对自己最初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和动摇。但是不可能啊!脑波是自己与所有动物进行交流的最根本手段。虽然现在自己的大脑控制能力,远不如过去那么强悍。但是再怎么说,也完全可以达到与之进行基础对话的目的。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通常唑有两种可能。

    一、对方是没有任何自我智慧的低等生物。

    二、交流对象还没有进化到足以拥有大脑的程度。显然,这两点对于类人来说,根本就说不通。况且,在自己第一次用脑波探寻的时候,它们就已经明确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和反感。这样的反应,绝对是智慧生物的最基本体现。

    单从他们潜入女族营地,暗中以强*奸的手段繁衍后代的做法来看。类人其实已经拥有初级智慧的更高模式——阴谋。"看来对它们的刺激还不够!"天翔自言自语道.他盘算过,自己手上还有三名类人俘虏.只要能够让其中一个接受自己的要求,那么,就算是所有的类人都死光,也绝对值得.

    更何况,对于这些卑鄙的生物来说,此前施展的残酷刑罚,根本无法抵消它们对女人所做的万一.天翔甚至觉得.区区几个类人俘虏,根本不够充当那些古代酷刑地试验品.要知道,从书中获得的古人刑罚,可是多达数百种啊!被剥光了皮的类人仍然在惨叫。他的身体与之前相比,明显萎缩了许多,从远古蚊子进化而来的飞天虫,实在是把赋予它们的吸血任务完成的太出色了。

    “换下一个。”天翔冷漠地朝着飞虫最密集的远处瞟了一眼,随即转过头来,朝着身边的夏冬说道:“把它捆在木头上,拉出舌头钉起来。”拔舌。这是古代刑罚中最残酷的逼供手段之一。通常地做法,是将受刑者本人地舌头尽量拉出。用数根粗大的铁钉。牢牢固定在一块与人面齐平的木桩上。然后在舌尖点上蜜糖,引诱附近的蚂蚁前来觅食。柔软的舌头与蜜糖、鲜血混合后,是蚁类最喜爱的食物之一。很快,聚集的蚂蚁越来越多,受刑者遭受的啮咬痒痛就越来越难以忍受。在整条舌头被蚂蚁爬满后,它们很快就会转而朝向受刑者的头部。此时,施刑者在适当地将受刑者脸部划破,以浓烈地血腥,吸引蚁群蜂拥而来。那种伤口处被一口口啮咬的感觉。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经受得了。当然,有时候,为了增加刑罚效果,通常也会在受刑者赤裸的足下,放上一块烧得通红的铁板,使其在有限的角度里跳跃。以此增加其体内血液流动速度。也加剧了痛苦的折磨。

    天翔并不打算采用蚂蚁,他想用另外一种东西。

    甲蝼,是这个世界上,大小与习性与古代蚂蚁甚比的一种昆虫。被绑的类人可能是感受到了自己即将遭遇的非人折磨,其情绪也开始变得狂暴不已.两名狩猎者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口上下部分扳开.夏冬也才得以顺利拉出那条滑腻腥臭地舌头.只不过,就在他刚刚将第一枚钉子,穿透舌尖,钉进木桩的时候,那名疯狂而可怜的类人,居然从根部,齐刷刷地一口咬断了自己无法再缩回的舌头.

    大片的鲜血从类人口中奔涌而出.这样的举动,使得按住其头颅的狩猎者们不由得倒退了几步.以一种无法名状的复杂心情,看着这个可恨又可怜的俘虏.类人没有浪费这些血液。只见它地喉咙,一直在不停地上下耸动。很明显。它是将这些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液重新吞下了肚。突如其来的食物,对空瘪的胃袋造成了强烈的刺激。也使地奄奄一息的类人体内,焕发出最后的活力。

    只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它居然会用这点最后的力量自杀。那条紧紧缠绕在其颈部的藤绳。成了类人死亡的最好工具。它拼命地将自己的脖子往外拉伸。就这样在无用的挣扎中,活活地勒死了自己。

    哪怕就算是这样艰难的死法,也绝对要比人类提供给它的死亡舒服得多。

    还有两个活着的类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半。那个失去一条腿的家伙,顶多只能算是半个。但是,它们仍然拒绝与天翔进行交流。

    继续刺激?还是应该采取一些别的手段?

    此时,天翔心中已经不再对类人抱有任何幻想。他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些异样的生物,应该是人类的最大死敌。两者之间根本无法共存。至于想要让她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根本就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刺激,已经不需要,刺激得已经够多,已经使得类人不堪忍受而自杀。要知道,那样的自杀,绝对需要巨大的勇气与决心。

    那么,剩下来事情,就只能是彻底地消灭它们,尽可能多地消灭它们。

    两名类人被扔进了地井。与当初囚禁小青一样,井口还是用数根钢筋封闭。只不过,这些钢筋相互的搭建位置,并不是很紧密。类人的双腿已经被砍下,连同它们自己一起扔进了地井。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两个类人,只能完全依靠手臂来移动自己的身体。

    和天翔预料之中一样,清醒后类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地上抓起曾经属于它们自己的大腿一阵乱嚼。它们甚至连那些噎喉的毛发也没有浪费,连同坚硬的骨头一起,全部吞下了肚。

    自己吃自己,反正都是肉。想要满足饥饿,就必须付出代价。更何况,那些腿,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身体。没有腿的类人,又能够逃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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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8 PM |只看该作者
出乎天翔的意料之外,受伤的类人,当天晚上就开始了逃跑。它们艰难地顺着地井边缘的扶手,攀爬到井口。小心地拉开覆盖在其上的钢筋,以强劲有力的双臂,抓起所有能够被抓住的地面附着物。用这样的方法,在乱石嶙峋的地面上,艰难地爬行。

    腿部的伤口,已经被草木灰烬填塞。这样做,是天翔并不想让它们死。确切地说,应该是不让它们现在就死。因为,在它们回到自己的巢穴之前,必须活着。

    找到类人的老巢,杀光所有的类人。这就是天翔的计划。也是他在与人频繁接触后,从所有备用的方案中,特别甄选出来的唯一可行计划。

    到于那些隐藏在类人背后的秘密,可能在它们的巢穴中,多少会有一些发现吧!食物带来的魔力就是那样令人无法理解。尽管是在吞吃自己的身体,饱餐一顿后的残废类人,还是焕发也巨大的活力。虽然去了双腿,但就其在废墟间那种灵活的移动速度,仍然需要狩猎来们与平常的步行速度才能勉强跟上。

    五个小队,五十个人。这是天翔带出的所有进攻力量。与空手搏斗的类人相比,装备精良的他们,显然拥有着绝对强悍的武器。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人类,是能够运用智慧。击败一切敌人的人类。“一千二百米!”走在队伍最前端地天翔,略微探测了一下目前与逃走类人之间的距离。稍做思量后,便命令手下的族人们加快了行进速度。他计算过,与类人之间的距离。最好保持在千米左右。这样既方便自己地脑波跟踪,又能够确保在被类人所发现。

    与他预料中一样。受伤类人的移动方向,明显是朝着城市废墟之外。而且,就大概地域来看,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处曾经宿营地废村附近。类人爬了四天,狩猎者们追了四天。

    与几天前相比,类人的移动速度明显不如从前。天翔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已经精辟力尽,两只强悍的手臂已经开始颤抖,体内的力量流失速度也变快了许多。四天之中。他们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甚至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尽管类人忍受饥饿的能力,远比人类强出许多,但不管怎么样,它们毕竟也是需要以食物为支持的动物。不过,从它们的情绪中,天翔分明可以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喜悦与归属感。

    很明显,这里距离类人的巢穴,已经相当接近。

    “战风,吩咐下去。所有人保持警惕,各小队必须严格按照战斗队形编排。放出所有地后卫警戒人员。准备开始战斗。”废村的西面,是一片连绵的丘陵。那场毁灭世界的战争,似乎对于这里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比之城市,这里生长的植物显然要茂密得多。各种不同类型的食草类昆虫数量,也要远远超出在水泥废墟中生活的同类。

    天翔丝毫没有放松对类人的跟踪。放出的思感已经牢牢锁定了它们所在地位置。尽管肉跟无法观察到类人的具体移动路线,但凭借着自己与之的跟踪方向,狩猎者们的队伍,仍旧保持着与类人之间不过千米的距离。突然,思感中的类人停了下来。正当天翔正准备从“心眼”中,查看一下究竟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超过二十个以上的同样波动信号,中从前方朝着两名受伤的类人蜂拥而来。

    类人,是他们的同类,

    很明显,受伤的类人,已经遇到了它们的族人。甚至。它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巢穴。大为兴奋的天翔顿时以类人所在为目标点,小心地观察起这段不过千米地距离来。他要确定一下周围的地形及环境.

    只是,令他惊异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入口之类的东西。

    山洞、溪涧、地下坑……所有这些可能是入口的低反个,他都探测过,却丝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是类人群的波动很明显就在那里。甚至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位置。

    “加快速度,前性五百米。”天翔一边飞快地下达着新的命令,一边纵身朝着类人曾经走过的地方跃去。他要看看,自己的脑波判断,是否真的出了差错。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距离在缩短,天翔的心也再一次被提得老高。他仔细观察过所有看似可能是入口的地方,却丝毫得不到任何发现。

    五百米,距离类人群只有最后五百米了。

    该怎么办?就这样冒然冲出去?还是再多等一等?“所有人注意,小心保持战斗队形,缓慢向前移动。发现任何异常,立即开火。”

    这是唯一的办法。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天翔与脑波锁定的目标距离也在一点一点的缩短。可让他觉得无法理解的是,自己与类人群的所在已经不到一百米。但是为什么,就在如此短的距离内,居然没有看到一只类人的身影?不单是自己,所有的狩猎者都是满脸迷惑。他们根本看不见一个敌人。

    然而,发出的探测脑波,却又明白无误地告诉自己:危险已经临近,那些恐怖的类人,就在与自己咫尺不到的距离。

    那种情况,根本就诡异之极。如果你是一个古代军人。发现雷达已经功能探测到敌人的所在,距离自己只有不到百米,然而肉眼却无法看到其存在地时候,你会怎么想?

    鬼?可能会是这种时候的唯一解释。天翔脑门上渗出了滴的汗珠。如此怪异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明明知道敌人地所在。却根本看不到它们的影子。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绝对的匪夷所思。难不成。这些类人有上天入地的能耐?

    等等!如地?对,就是地下。猛然间想通了其中关键的天翔,顿时改变了思感发散的方向,开始朝着地下延伸开来。

    果不其然,就在目标位置所在出,天翔成功地发现了一个距离地面约莫百米的空间。失踪的两名残废类人,赫然就在其中。

    “没错!就是这里,类人的巢穴。”类人以山洞为居,这是天翔意料之中的事。只不过。他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外表与人类相差不大的生物,居然是生活在地底。而且,就目前脑波探测到的范围看来,它们似乎并没有发现尾随而来狩猎者地存在。

    目标是找到了,可问题是,这个隐藏在地底的巢穴,它的入口,究竟在哪里?警戒人员已经四散分开,所有的狩猎者。也都在紧张而小心地翻找着每一处看似可疑的物体,希望能够从中发现通往类人巢穴的入口。但结果却令所有人大失所望。

    别说入口,甚至就连一个能够仅容纳个人钻进的小洞,也根本无法找到。对此,天翔也颇觉得有些无奈。脑波已经清楚地告诉自己,要找的目标就在自己脚下,但是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进入到地下,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玩笑。

    “见鬼!怎么会是这样!一个隐藏完好的地下巢穴,这些该死地人类。居然也会和我们想到了一块,它们竟然也会想到在地下筑巢,这和我们现在居住的那个古代基地有什么分别?……等等……地下基地?”刹那间,天翔自己都被那种猛然间涌上心头的想法,惊得满身冷汗。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于类人的判断,可能遗漏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自从第一次与类人遭遇以来,天翔一直都认为,这些兽头人身的生物,应该只是地球生命进化繁衍而来的一种形式。毕竟,双脚直立,是《进化论》中极力倡导的最佳生物进化模式。这意味着四足着地的动物,可以从此将身体地负担,完全转移到强壮的后肢。闲置出的前肢,就能进行一些最基本的劳动与制作。这也是大脑进化的必然发展过程。因此,对于接二连三出现地鼠、虎、狼等形态的类人,天翔始终都认为,它们应该是产生突然变异后的进化类生物。也就是说,尽管从有记载的毁灭之战到现在,仅仅不过六百多年的时间。也绝对不足以使得生物达到类人的演变。但是,它们完全通过突然变异的方法,达到同样进化的效果。

    所以,对于类人,天翔一直都以为,它们是最基本的地球原生物。虽然,它们已经脱离了几百年前的原始形态。但是,他一直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却又似乎不关痛痒的问题。

    如果,这些类人,是由古代人类所制造?

    就好象自己,没有父母生育,完全是由古代生物学家在试管中培育而成一样。就好象战风是“探路者”。这些莫名出现且根本不合乎进化逻辑的类人,是否也是由于某种原因,被古代人类采用基因合成的方法,秘密培育出来的新物种?要知道,以一个隐藏于底下的基地来当作巢穴。这种事情的发生机率实在太小。就连那处图书馆下面的居住地,也是自己歪打误庄才得以进入。天翔绝对不相信,仅仅只拥有未进化完全大脑的类人,竟然会独力制造出一处堪与此媲美的巢穴来。

    只不过,所有的一切,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天翔个人地想法与猜测。他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能够证明这些。“不管那么多,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那些躲藏在里面的家伙出来为止。我就不相信,它们能够在里面呆上多久。它们总得吃东西。要吃东西就得出来,只要有耐心。机会,总是有的!”

    心下已有计较地天翔。马上命令族人在附近找了一处适于休息的地域。放出了警戒哨兵后,天翔这才闭上了双眼,在冥想状态中,放出思感,对发现地地下巢穴,进行着仔细而小心地探测。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就是思感刚刚放出的瞬间,忽然发现,两个长着猫头形状的类人。正朝着一处看似平常的巨石走去。其中一人,则直接将右手,按到了巨石上一处明显的突起之上。

    就是距离天翔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一块与周围环境俨然一体的石块,忽然从中裂开,继而分成了两半。其中的宽度,就算是五个人并排通过也绰绰有余。“就是这里!战风,夏冬,带上你们地人,快!冲进去!”无暇多想,天翔几乎是吼叫着发出自己的命令。而他自己,则首当其冲,朝着刚刚出现的洞口纵身跃去。

    “一处机关门。真是活见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这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狭长形甬道。直奔而下的天翔,在刚刚进入通道的瞬间,便已经看清迎面而来的两名猫头类人。从其脸上的古怪表情可以看出,它们似乎对于在这里遭遇到人类觉得相当惊讶。不过,这样的惊讶瞬间就转变成了一种愤怒,其间还有看到食物时。眼中所表现的热烈欲望。天翔没有犹豫,两个短促地点射,准确地命中了类人的头部。便得狰狞的面孔刹时爆开。鲜红的血液和雪白的脑浆,喷溅得到处都是。

    甬道内的空间很宽大,清脆的枪声通过墙壁的反射。一直传递到其内部很遥远的地方。“见鬼!怎么会有这么多?”天翔一面从类人尸体旁飞快地跃开,一面放开思感捕捉着每一个能够在有效距离内搜寻倒地目标。结果发现,起码有超过两百个以上的能量波动,纷纷从四面八方朝着自己的所在涌来。

    两百个类人,居然有这么多。“夏冬,商剑鸣,带上你们的人,就地防御。”

    “战风,你负责控制这里。不要让任何人去碰那块石头,那里是控制这里进出大门的关键。”“方欲,你地小队转到那块石头后面去,从那里射击。还有,让人传话给李文铭,让他的小队在外面保持警戒。不过再冲进来,这里空间不够,人来多了没好处。快点!”

    一连串的命令在飞速下达,狩猎者们也开始按照年轻族长的指令奔向了各自应该的位置。这里与巢穴相连接的入口,也是类人们出入的必经之地。与狭窄的通道相比,巢穴内的巨大空间,足以使得看到它的人感到惊讶。这处隐藏与地下的所在,竟然与狩猎者们居住的所在丝毫不差。甚至可以说,除了肮脏、零乱、还有那股弥漫于空气中的粪便臭味儿,这里根本就是一处与自己基地完全类似的翻版。巢穴的尽头,有一处宽敞的铁门。距离那里不远的正是天翔此前探测到两名残废类人的所在。只是,从铁门中狂奔而出的大量类人,在瞬间就已经将那里完全占满。它们正张着大嘴,显露出隐藏在内的尖利獠牙,飞快地朝着突然出现的入侵者扑来。从铁门到入口之间的距离对于它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太过遥远的障碍。数秒钟后,跑在最前面的一只类人,已经距离狩猎者们的枪口,不过百米之遥。“开枪!”不等天翔一声令下,伏身在乱石之后的狩猎者们,纷纷扣动手中枪支的板机,猛烈的攻击使得枪口喷出的火焰形成一副壮观的画面。尤其是在昏暗的光线中,那种带着呛鼻气味的桔黄火焰,理是显现出一种怪异的颜色。“嗷呜——”一连串凄厉的哀嚎与惨叫从类人口中发出。带有强劲冲击力的子弹,在瞬间就穿透了它们的身体,飞旋而出的弹体,肆无忌惮地撕裂类人的血肉。击碎它们的骨头,带着些许粘连在上面的粘腥液体,穿过所有阻碍,再一次钻入紧跟其后的柔软身体中。

    当然,并不是所有类人都有身体仅仅被穿透的优待。它们当中更多的人,遭遇到的却是弹头在体内炸开的厄运。洞开身体的子弹,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从前炸开的厄运。洞开身体的子弹,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从前端爆开,在类人强健的身体表面顿时突起一个人乒乓球大小的贺形肿块。瞬间消失后,猛地从洞穿出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在其表现炸开一朵朵灿烂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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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8 PM |只看该作者
不要停,继续射击。”天翔一面朝着身边几个手忙脚乱换弹匣的族人大声吼道,一面点射中一个扑面而来类人的脑袋。距离太近了,这种时候根本不能浪费弹药。节省一颗子弹,根本就意味着把自己的脑袋送进类人的嘴里。

    “二百一十四、二百一十五……”中弹倒下的类人数量,显然与此前探测到的有所出入。短短数分钟之内,倒在狩猎者枪口下的类人,已经超过了两百名。尽管如此,那扇目可视及的铁门内,还有不断冲出一个个疯狂愤怒的类人。一名狩猎者刚从腰间摸出麻醉罐,正准备甩手扔出.却被天翔制止.

    "不准使用手雷或麻醉罐之类的投掷类爆破武器!"一道简单而明确的命令,很快地从众人口中传递下去。其实,面对蜂拥而来的类人,最好的武器首属这些杀伤力巨大的爆炸物品。只不过,这里的空间实在太过狭窄,地顶之间距离也相当有限。一旦手雷炸开,生成的气浪根本无法得到释放,只能从平面上向四周挤压。这样一来,类人的攻击固然会受阴,可能爆炸的狩猎者们,也肯定会深受其害。至于单纯依靠气味攻击的麻醉罐,那就更不用说。没有携带任何防护装备的人们,恐怕在类人被醉倒的同时,也会立即陷入昏睡之中。

    这种时候,简单的射击,却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战风与另外两人占据了入口处的高处,他们居高临下地用手中的狙击步枪。准确地射杀着每一个越过安全线的类人。突击步枪用于阻击近处的类人去群,在确很有效果。对于远至铁门处的目标,却没有太大的威胁,超远距离射击的G180S正好可以弥补这一空缺。

    类人们也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它们当中的部分,开始转向朝着战风等人的所在袭来。只是,却无法穿越那张完全由火焰和子弹构成地死亡之网。最终,在最后一声枪响过后,铁门后面,再也没有出现任何类人的身影。

    “三百七十六个!”这是天翔在默默点清类人尸体后得出的数字。当然,也包括那两名被他用做带路的残废类人。

    “夏冬,带着你的小队保持警戒。”“商剑鸣,仔细查看一下这些尸体。发现没死的,就给我补上一刀。”

    “战风、方欲,带上你们的人,跟我进去。”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混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儿。相互交织在一起,使得任何人闻了,都有一种想要窒息地皱眉之感。幸运的是,这里的通风条件显然很不错。不过数分钟的时间,那种呛鼻的气味。就消散了大半。

    天翔带着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狩猎者,穿过那扇将战场一分为二的铁门,进入到另外一条显然是通往更深处的甬道中。甬道很长,数分钟后。仅仅只看到尽头处一个闪耀着亮白光线的半圆拱门。而且,在周围墙壁上固定的灯光照耀下,狩猎者们甚至看见,原来应该整洁的地面上,却到处堆弃着类人留下的粪便。

    “看来我想地对的。这里应该也是一处古人留下的基地。”天翔暗自想到。拱门没有锁,光线正是从那扇半开的大门中透射出来。天翔甚至注意到,墙壁两边那些放射出惨白冷光的装置,也是完全依靠太阳能在维持。

    只不过,当天翔一把推开那扇虚掩地门缝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看到的情景所惊呆。

    “这,这些都,都是什么啊?”方欲一手端着枪,一手指着面前的怪异物件,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手指向的地方,豁然矗立着一排淡绿色的椭圆形透明物体。这东西的形状相当古怪,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两头完全一致的虫卵。然而,这样的“虫卵”表面却是完全透明。狩猎者们甚至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内容物。

    一人类人,一个长着老鼠脑袋的类人。

    看样子,它似乎正躲在里面沉睡。几根粗大的管子,正从“虫卵”的外部,一直延伸到其中,与它的口鼻连接。从那些不断升起的气泡看来,“虫卵”的内部,应该是充满了液体。天翔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但是他又感到相当熟悉。因为,在二号基地中,电脑传送给的资料中,就有专门针对这种古怪物。

    “培养槽”,这是一个专门用于培养生物的培养槽。就在那一瞬间,天翔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这些类人身上能够看到如此众多的古代动物痕迹,也明白为什么类人会违反进化规律而出现。其中的原因实际很简单,简单得令人听了想发笑。

    有人制造了它们。它们根本就是一群认为制造出来的非自然物。五个培养槽,五个尚未脱离其中的类人。尽管他们的脑袋各不相同,但是毫无疑问,它们是类人,是不属于地球自然界非正常出现的生物。天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缓步走上培养槽前的控制台。伸手按下其中一处红色的圆形按钮。只听见一阵水流渗漏的声响过后,槽中盛放的绿色液体从底部消退。而位于培养槽中部的一扇椭圆形拱门,也自动弹了开来。

    封闭在其中的类人,也随之掉落出来。浑身湿透的它,半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眼睛也只能微微睁开那么一丝狭小的缝隙。“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清楚它地操作系统。”天翔苦笑着,一面向身边张大了嘴的族人们解释道。一面从腰间抽出备用的战刀,迈步上前,狠狠砍下了类人的脑袋。

    另外四个培养槽,同样释放出了它们装有的内容物。

    “都给我杀了,不要留活口。”天翔简单且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决定了类人们的命运。而他的眼睛,却丝毫也没有离开这些既陌生又熟悉地培养槽。毫无疑问,这里肯定是古代人制造的基地之一。似乎也是制造类人的一处实验基地。

    古代为什么要制造出这种可怕地怪异生物?在制造之初,是否就已经设定它们与人类为敌?更或者,类人根本就是在突然产生变异后,才会演化成了今天的模样?还有,他们那种古怪的繁衍模式,究竟是不是古代制造者所赋予?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尽管天翔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但他仍旧很清醒地没有忘记,自己到这里来目的之所在。

    杀光类人,杀死每一个类人。

    “战风、方欲,带着你们的人,仔细搜索这里的所有房间。注意,不要轻易去碰任何东西。只要是发现类人,马上开枪射杀!”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天翔发现,这处略比外面稍小地房间里。尽管矗立着众多怪异的古代机器。却并没有占据太多的空间。而且,就在那一排培养槽的背后,居然有着整整五个小门。

    这意味着,将有五个未知地房间或通道。

    只是,掩盖在门口面的东西,却根本不尽仅相同。冷库,几个巨大的冷库。综合容量远远超出狩猎者居住基地内冷库近百倍的同样装置。从凝结在冷库周围墙壁上的寒冷霜晶来看,这些冷库至今仍在工作。至于供应其运转的能量,天翔怀疑。很有可能也是同样来源于太阳。

    只是,在冷库中,并没有找到任何可食用的东西。那些古代人,可能早在几百年以前就将这里完全搬空。

    或者,是那么类人把储存的食物消耗殆尽。因为,就在冷库的边上,狩猎者们发现了四具已经冻结成冰块地男性人类尸体。他们的身体部位均有残缺,看上去,应该是被撕扯后留下的痕迹。

    “难道是类人把这些尸体堆放在这儿,用作食物储藏的吗?”天翔轻轻地摇了摇头,从冰冷的地面站起。从这几具尸体地装束判断应该都是惨死的狩猎者。至于其中的原因,似乎已经不用再去深究。

    一个落入禽群中的人类,其结果可想而知。只是,让天翔觉得奇怪的是,这些尸体的断口都很新鲜,并没有完全像身体表面其他部位一样,呈现出那种久经冷冻后的惨白。而是略微还有部分微红的血块凝结在上面……

    在最左边的房间里,叶战风发现了大量的好东西,兴奋异常的他连忙叫来了天翔。这是一个整齐码放着大量物资的仓库。宽敞的空间里,容纳着数千只表面标注着“大米”、“面粉”字样的布袋。这些东西天翔和战风并未见过,但是他们却知道,这是食物。是古代人类吃得最多的食物。

    如此众多的大米和面粉,足够整个族群吃上好几年。

    然而,时间,这种至关重要,却几乎没有任何人会注意的东西,使得这次重大的发现,变成了一场空欢喜。所有的食物都已经霉烂,甚至变成了飞灰。大米虽然仍然保持了颗粒状态,却一碰既碎。至于那些面粉,更是直接散发出一股呛鼻的味道。布满其中的黑色绒毛斑点,也仿佛在嘲笑着狩猎者们的惊讶与失望。“没关系,就算不能吃,多少我们也算有收获。”天翔安慰着战风。这么说并不是口头上的无用之语。是啊!就算布袋里的食物已经完全变质,那么布袋呢?这几千只细密结实的布袋,至少也能给整个族群供应大量布料。要知道,黑暗世界中地衣服。可是与食物有着同样重要的地位。

    比之战风,方欲小队的发现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惊喜,却也足够令人骇然。他们发现的不是特别的东西,而是人。

    女人。

    大量的女人。

    几百个目光呆滞,没有任何生气的女人。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和死亡地房间。一只只仅能供人半卧的铁笼中,关押着大量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人。她们以一种最冷漠地眼光,瞟视着满脸惊骇的男人们。肮脏不堪的手中,还不住地从铁笼的缝隙中。捡起一些散落在四处的枯黄骨头,死命地啃嚼。

    铁笼摆放的很整齐,上、中、下三层放置的笼子排成了两行。从房间入口一直排到了尽头。看上去,这里应该是古代用来驯养某种动物的地方。只不过,笼子里的动物,却已经变成了人类。

    因为,天翔清楚地看到,那些悬挂在铁笼边缘,用来喂放食物地沟槽内,豁然留有部分尚未啃尽的骨头。尽管上面布满了牙印,却也能清楚地分辨出,那是人骨。

    至于人骨中最坚硬。也是最显著的部分——头骨,则丢弃得到处都是。从几个明显是暴力砸成两半的头骨看来,食用者最初地目的,应该就是里面的脑浆。用人肉喂养人类。

    这难道就是古代们的杰作吗?或者,是那些类人的所为?

    方欲从地上抓起一根钢筋,用力撬开其中一间铁笼的大门。满心酸楚地从中拉出一名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女人。从衣袋中摸出一块虫肉干小心递过。却意外地发现:这名女人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

    “类,类人?难道……”一名站在天翔身后的狩猎者颤抖着说道。

    不单是他,所有地人都看见了女人鼓起的腹部。

    高无疑问,这里应该是类人的繁衍基地。至于这些女人,应该都是被抓来的被迫交配者。

    “清点一下,这里有多少人。”天翔的语气相当平淡。平淡得叫人听了觉得有些异样。只有战风等与之熟识地人,才能多少听出其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清点的结果很快得出:“三百七十二人。

    其中。绝大部分女人,已经能够看出怀孕的迹象。

    所有的女人都已经从笼子里放出。也就是在这一刻,她们才终于发现,打开笼门的人,并不是那些外表可怕且令人憎恶的类人。而是与自己一样。有着同样身体与外貌的人类。

    当然,还有最显著的区别。他们是男人。

    “你有吃的吗?能给我点吃的吗?”这是被放出的女人们,口中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狩猎者们携带的食物都很有限。充其量不过每人带了足够十天食用的肉干而已。出发前,天翔已经明确告诉他们,多带弹药,比多带食物更加重要。因此,除去那几块不多的肉干外,男人们的身上,带有的最多的东西,就是武器和弹药。

    几块不多的肉干分发到了饥饿的女人手中。这立即在女人群中引起了争抢。仅仅只为了一块手指粗细的虫肉干,几个女人开始手脚相加,争斗起来。顿时,食物引起的骚动,很快演变成了一场拼杀。

    天翔异常恼怒地看着眼前哄乱的局面,不由得愤怒地拔出腰间手枪,朝天扣动了扳机。突如其来的声响,使得女人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转向这边看了过来。

    而那个位于争斗中心的可怜女人,那个最先拿到肉干,尚未来得及塞进嘴里的女人。已经躺在一片血泊中。两个瞳孔放大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神采。她的死,很快引发了另外一场新的骚乱。一场同样为食物而起的骚乱。争抢的对象马上从小小的虫肉干转向了地上的女人尸体。

    对于饥饿的她们来说,死人就是食物。只要能吃,任何东西都是食物。

    狩猎者们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人说得出一句话来。他们只觉得嗓子发干,喉咙处没来由的一阵堵噎。浓重的血腥气味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死去的女人已经被分成了数块。每一块尸肉,都会引起活人的争抢。骨头、内脏、手脚所有的身部分,都在瞬间被撕扯成了更小的碎片。所有的女人口中都在拼命咀嚼着大块的血肉,那种食物带来的满足感,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畅快。

    人肉,能吃。哪怕是生的,也能果腹。天翔冷冷地望着眼前疯狂的人群,手中的突击步枪已经悄悄抬起。他实在无法容忍这些女人的作为,更何况,她们很可能已经全部都与类人交配,就算现在不杀,以后她们一样要死。

    然而,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却意外地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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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9 PM |只看该作者
如果有人问起天翔:“你一生中记忆最深刻的人有哪些?”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一连串熟悉的人名。妹妹、战风、族人、甚至还有死去的父亲……只是,在他说话的最后,还会提到一个没有名字,却令他至今难以忘记的女人。

    一个独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一个曾经亲口说出愿意委身于自己的女人。

    一个用两本无比珍贵古书,向自己换取了几块肉干果腹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这个曾经被自己认为相当漂亮,而且就算在放过她后,自己也曾多次后悔没有与之做*爱的女人。现在,正瞪着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丝毫没有顾忌地捧着一块新鲜的人肉大嚼。从其口角溢出的血水,顺着脏乱的发丝,一直蔓延流淌到了冷硬的地上。

    一根带肉的肋骨,一团被撕扯剩下半边的肝脏。这就是她的食物。这就是当初羞涩地想要用身体与自己交换食物的女人。就是那个几乎用《太极拳谱》当做手纸的女人。天翔没有动,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这个女人的所有动作。

    她很瘦,比之原来自己刚认识的时候瘦了许多。凹陷下去的肌肉,使得肋骨与肩胛的顶端高高翘起,仿佛随时可以刺穿薄薄的皮肤。

    她很脏,身上的污垢覆盖得已经根本看不出原来肌肤的颜色。她很饿,和原来一样,那种恐怖的吃相仍然没有改变。只不过昔日地虫肉干,已经变成了一根鲜血淋漓的死人骨头。

    只是,为什么过了那么久,自己仍然没有忘记她的那张脸?

    就在那一刻,天翔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古人书籍中提及的“爱情”。那究竟是什么?那种虚无缥缈,却又令人无法捉摸的爱情,究竟有什么用?自己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空间是否就是这种虚幻的东西?握住板机的手指,最终还是没能扣下去。默默无语地注视着眼前饿鬼一般的女人群后,他终于转向身边长叹一声:“方欲,出去找点能吃的东西,给她们烧上一锅汤吧……”

    食物对于饥饿的人来说,随时都拥有着那种无法解释的魔力。几只洗净的金属盆,成了最好的汤锅。刚刚猎杀到的数十只植食虫,也成了最好的汤料。类人巢穴的外面,第一次升起了数缕袅袅炊烟。获救地女人们围着篝火坐成几堆。默默地轮流用几只临时翻找出来的小容器,盛出温热的肉汤慢慢喝下。

    汤煮的时间不长。但获救的女人们,并没有因此不发出任何不满。相反,她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绽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只是,她们的手足,仍旧死死地抱紧那一一块块新鲜地尸肉。仿佛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拼命掖藏在怀中。她们已经饿怕了,那种对于食物的珍惜感,就与古代社会中,那些对金钱无比吝啬的守财奴一样。

    狩猎者们也围拢在火堆前休息。与女人簇拥的火堆相比。这里显然要更温暖,飘散出的烤肉香味更浓。而尊敬的族长与他的副手们,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其中最暖和,也是最好的位置。“战风,去帮我把她叫过来。”天翔慢慢地撕下一片松脆的烤肉塞进嘴里,朝着女人围聚的那边看来一眼。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无法放下这个年轻的女孩。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她曾经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吗?

    女孩怯生生地过来了。比之从前,她显得更加孱弱,也更加使人怜爱。从裸露在外面的手脚关节突出就能看出,过去的一年多来,她显然没从食物中得到过太多的营养。天翔默默地打量着女孩。内心那种复杂的感觉实在难以名状。理智告诉他,这个女孩已经遭到了类人的强暴。她的体内已经留下了不属于人类的祸根。就算自己不杀她,她也一样要死。而且,还是被她肚子里的孩子活活啃食。

    然而,对于她,自己却又总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天翔只觉得,自己很喜欢她,就好像喜欢一件原本可以得到,却又被自己错手挡开的东西一样。“你……还记得我吗?”示意女孩坐在自己身边后,天翔颇有几分期望,却又以无比冷淡的口气问道。

    出乎意料之外,女孩摇了摇头。

    “真的想不起来了吧?”天翔追问,对于这样的答案,他并不死心。

    女孩仍旧茫然地摇了摇头。天翔苦笑了.自己原先所想的一切,居然在女孩的脑海中没有留下任何印象.看来,根本就是自己在做些无用的妄想.本来嘛,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在弱肉强食的黑暗世界中,肯定回遭遇到众多的男性狩猎者.也许,自己不过仅仅只是她遇到的其中之一罢了。

    用身体换取食物的女人,其实就与古代那种依靠出卖身体存活的妓女,没有任何分别。同样都是要生活下去,何必去管那些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问题呢?其实,这只不过是天翔个人的想法罢了。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些女人,都是刚刚从类人穴中被解救出来。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她们一直都生活在一种巨大的恐惧与生命威胁之中。陷入这种绝境的人,根本不会有过多的脑筋去考虑生存之外的问题。久而久之。自然也就遗忘很多不甚重要的事情。就好像头部遭受突然撞击后的人类,会出现短暂地昏迷与失忆现象一样,都属于正常现象。古代医学对此有一个很合理的解释——“暂时性失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天翔自嘲着。转而将手中一块刚刚烤好的虫肉递给女孩,颇有些不悦地说道:“别再去碰那些人肉,快把它们扔了。要吃,就吃这个。记住,你是人,不是野兽。”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烤肉发愣。在她的记忆中,似乎也有着这个年轻男人的影像。但是,很模糊,很平淡。以至于,自己根本无法想起。不过,那块递过来的熟肉,却使得女孩忍不住迸发出一阵悲哀地哭泣。自从被抓到这个恐怖的地方以来,每天所做最多的事,就是与自己的同类拼命挣抢那点不多的食物。友爱和关怀,这些听上去无双悦耳的名词,在那些狭小的铁笼子里。根本就是软弱与死亡的代名词。“慢点吃,别噎着。”天翔哭笑不得地递过水壶。两次了,自己与她遭遇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类似。她总是在饥饿,自己也总是在给予。而她地吃相,也总是那么紧张急促。甚至,被食物噎得直翻白眼。

    清凉的饮水对于阻塞在食道中的肉团很有效果。它们仿佛润滑剂一般,使得未嚼烂的肉团通畅地到达了胃袋。而这些似曾相识的场景。也使得女孩的记忆,得到了部分恢复。“你……你是……”对于自己的判断,女孩显然并不确定。毕竟,那样的经历在脑海中留下地印象,并不很深。

    “……想起来了?”天翔淡然道:“我们曾经见过。那个时候,你也是像这个时候一样,找我要东西吃,要水喝。”女孩茫然地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抱起手中的烤肉,小心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两只眼睛却在不住地打量着天翔。终于,在不阵难堪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再次开了口。

    “我……我好像……好像见过你。……”女孩说出的话,似乎连她自己都并不确定。天翔摇了摇头,叹道:“见过,我们当然见过。可能你忘记了,那个时候,也是晚上。你同样肚子饿,同样是我给了你吃的……一年多了,想不到……”

    “哇——”突然间,女孩没有任何预兆猛地扑进天翔怀中哭了起来。

    “……是你……原来是你……呜呜……”女孩的哭声显然惊动了附近的狩猎者,朝着他们做了个平安的手势后,天翔这才有些手足无措地,将女孩从怀中抱起。小声地安慰着、询问着。尽管有过冲动之下地性经验,但对于如何劝解女人方面来说,天翔仍旧还是一个嫩手。

    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天翔觉得,自己的手,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想要伸进女孩破烂的衣服里,抚摸抓捏那两只发育不错的**。痛哭一直持续了很久。其它地女人们在听到这种远远传来的哀哭声后,也不由自主地开始了小声的抽泣。一股淡淡的悲伤,顿时弥漫在湿冷的空气中。

    “求求你,帮帮我们。现在,恐怕也只有你能够救我们了。”良久,停止哭泣的女孩这才擦干脸上的泪水,眼巴巴地望着天翔哀求道。“救你们?”天翔奇道:“怎么救?你们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女孩木然地摇了摇头:“你们虽然杀死了那些恐怖的生物,但是这样做,仅仅只是缓解了饥饿给我们带来的困境。事实上,自从我们被抓到这里来以后,实际上,就已经等同于死亡。”

    “你是说,那些类人,强迫你们和它们交配?”

    “类人?这是他们的名字吗?”女孩奇道:“你说的没错。他们强*奸我们,逼迫我们为它们生育后代。但是,你绝对想象不到。这种生育有多么恐怖"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而且,这也是我们到这儿来地原因."天翔狠很地咬了咬牙:"那些婴儿,它们会吃自己的母亲."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族人,已经生下了一些这种怪物。所有生出它们的女人,都死了。”

    “……那么……那些类人的婴儿,你……你是怎么处理?”女孩的语调似乎变得有些怪异。

    “我把它们都杀了!”天翔淡然道:“这种生物。留下来也是祸害。”听到这里,女孩脸上顿时出现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幸好……你没有让它们长大……”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根本就是女孩自言中的喃喃之语。可耳力颇好的天翔仍旧一字不漏地听到。“没有让它们长大?这是什么意思?”

    女孩没有说话,她只是在发抖。一种莫名的、神经质般的颤抖。随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口中的牙齿也在相互撞击。那种连续发出的硬物碰撞声,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悚然。

    恐惧,她在恐惧。

    仅仅只是一句话,竟然就能使她感到如此的恐惧?那些类人,它们到底是什么生物?它们在女人肚子中播下的种子,究竟会成长成一种什么模样?以至于这个女孩听了,会感到那样的畏惧?

    天翔抓住女孩的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抱住她地身体,一把搂进怀里。轻轻地抚摸那张布满污垢的脸庞。柔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转移话题,这是最好的安慰。“苏,苏雅!”女孩仍在颤抖。不过,比之刚才,那种剧烈程度。已经减轻了许多。

    “栗琊?”天翔笑道:“这不是一种蔓藤的名字吗?”女孩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这才说道:“没错,粟琊的确是我的名字。只不过,按照我们的习惯,还是应该叫做苏雅。”

    天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追问下去。他更加感兴趣的,还是女孩此前所说地话。想来,现在问起,她的情绪应该不会再激动了吧?

    “你刚才所说的长大。究竟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时候,天翔一直紧紧地搂着苏雅,仿佛生怕她从怀里溜走一般。这样做,似乎也给了苏雅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使得好产生了一种能够讲述下去的决心。

    苏雅是入冬前就被抓到这里来的。那个时候,她已经加入了一个仅有六人的女性族群。弱小地力量,注定了她不可能拥有充足的食物。尤其是在寒冷来临之前,燃料、食物的储备都必须解决。于是,六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开始离开自己的营地,来到了远离城市废墟地这里。没有任何预兆,当她们行进到附近山区的时候,大群兽头人身的怪物包围了她们。一番力量对比悬殊的追逐后,苏雅和她的同伴们都变成了类人的俘虏。

    对于这种怪异的恐怖生物,苏雅的第一感觉是本能的害怕。但是,这种害怕很快就转变为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因为,它们不仅外形长得像人。而且,几乎所有的行事方法,都与人类极其相似。在这间空旷的地下基地里,苏雅曾经亲眼目睹过,一个手脚残缺的类人,在进入培养槽数天后,居然重新又长出了新的手脚。也曾看到过,类人笨拙地使用一些最简单的工具在木头上刻画。还看到,它们有时候也偶尔收拾一下脏乱的居所。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它们很像人。

    只是,苏雅从严没有看到过它们使用火。或许,它们害怕这种给人类带来光明和温暖的东西。

    当苏雅被关进铁笼后,她才发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女人。得已经把所有笼子装满。而且,对于这六个刚刚加入被囚行列的女人,她们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有的,仅仅只是敌视。一种无声的,但又确实存在的敌视。

    很快,苏雅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那是她被关进笼子后的第三天.一名长相怪异的类人,拎着一具显然是刚刚被杀死的男人的尸体,走进了摆满铁的囚房.

    类人的力气很大,他轻而易举地,就能从尸体上撕下大块骨肉.将之扯成更小的碎块,分散扔到铁笼前的槽沟中.他分得很仔细,手,脚,身体,内脏,尸体上所有的部位,全部斯成了同等的分量,塞到了囚禁女人的铁笼前面显然,它是在分发食物。

    它在用人肉喂养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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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9 PM |只看该作者
苏雅不是没有吃过人肉。只是,像这样直接地食用生人,实在令她难以接受。况且,就她自己来说,虽然对这样的食物并不反对,可也还没到那种喜爱的程度。因此,她选择了不予理睬,希望类人能够另外给她一些别的食品。

    很快,好就发现,这根本不可能。人肉,是这里唯一可以食用的东西。

    出乎意料之外,除了她们新关进来的六个人,其余的女人,都表现出对鲜嫩的人肉的异常渴望。她们仿佛发疯一般,从牢笼的缝隙间伸出手,飞快地抓起柔软的肉块啃食。那种恐怖的吃像,让苏雅第一次感到,她们现在的模样,可能就是自己将来的翻版。

    类人发放食物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几天,有进修甚至会一个星期。虽然饮水的供应并不短缺,但那种长时间的饥饿,足以使任何人都感到疯狂。只是,让苏雅吃惊的,并不仅仅只是生食人肉这样简单。

    那天,囚室里一次走入了数十名男性类人。它们按照顺序,从距离门边最近的笼子开始,从里面拉出一个个满面惊恐的女人。几把就扯去了她们身上所有衣服,旋既,以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女人们的大腿朝两边死命分开,把胯下粗大的生殖器照准女人的**。根根塞了进去。顿时,野兽冲动的嚎叫与女人惨痛的哀鸣混合在一起,填塞了整个囚室的狭窄的空间。铁笼中间过道,成了类人们发泄地最好场所。强暴交合的时间足足维持了几个小时。以至于一些体弱的女人根本无法坚持而昏厥。而类人们在满足地从瘫软在地地女人身上站起后。仍旧不带任何感情,冷酷地将无力的女人们,再一次塞进了狭小的铁笼。

    这样根本就是强*奸一般的交合。一年多来,总共进行了三次。女人并不畏惧做*爱。事实上,有的女性狩猎者甚至拥有远比男人更加强烈的性欲。有些时候,她们根本不需要任何付出,就能将自己的身体交给男人。为的,仅仅只是一时的满足和快感。然而,象类人这样粗暴野蛮地“做*爱”方式,实在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承受。

    因为,那简直就不能算是做*爱。根本就是一种对女人野蛮的摧残。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苏雅也并不惧怕。女人怀孕了。那些被强暴后的女人,纷纷开始怀孕。

    十个月,是人类固定的孕期。类人播下的种子,似乎也需要同样长的时间才能出现。苏雅的噩梦,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个即将生产的女人死了。与天翔部族中发生的情况一样,而出的幼类人,在吃光了母亲体内脏器后,带着狰狞可怕地面孔,血肉模糊地出现在女人们面前。它的出现,很快在肚子隆起的女人当中。引起了新的恐慌。孕妇们开始使用各种手段,拼命想要将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挤压腹部、撞击栏杆、照着隆起的部位死命击打。……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只是,收到的效果实在不是大。圆挺的腹部仍然在日益膨胀。负责分配食物地成年类人也发现了幼类人的出生。可奇怪的是,他似乎对此显得漠不关心。仅仅只是从尸体中捡出一副柔软鲜嫩的肝脏,塞进铁笼后,就不再搭理。幼类人仿佛也并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枕着母亲的尸体,安然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小类人每天都在啃食母亲的尸体。它吃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将尸体腹部完全嚼空。至于那些腐烂后的尸肉,也逐渐消失在其口中。依靠这些腐肉,它一直在铁笼中生活了半个多月。真正的恐惧,现在才开始。

    苏雅所在的囚笼,正好与之相对。这使她得以认真观察小类人的一举一动。半个月后,她惊恐地发现,从小类人的右边肩膀处,长出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肉突。这东西的生长速度相当惊人。不过两天时间,就已经从其体内膨胀而出,紧贴着类人的头部并列在一起。突兀的生长撕裂了类人的毛皮,肉团的长出点周围,纷纷露出了血肉的痕迹。可能是生长迅速必须付出的代价吧!小类人对此显得暴燥不已。嚎叫着,拼命撕扯自己的身体。用尖利的爪尖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深可及目的血痕。

    苏雅默默地观察着对面牢笼的异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么她还多少能够接受。只是,几天后,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颗突然生出的肉团,竟然长出了眼睛,鼻子,还有嘴唇,牙齿

    而且,这团新生的肉块,远比小类人现有的兽类脑袋更像人.

    头,这根本就是一颗刚刚长成的人头啊!獠牙、毛皮、低矮的鼻梁……所有的这些,都是类人身上特有的野兽症状。尽管它们的身体很像人,但就其外表来看,那怕是瞎子也能分辨出,它们其实不是人。

    然而,这个从人类肚子里钻出来的小类人,竟然重新长出了一颗与人类极其近似的头。而且,苏雅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个新生的脑袋很光滑,丝毫没有类人身上那种厚实的毛皮。有的,仅仅只是一撮黑密的头发。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如果它穿上衣服,掩盖其身体上的毛皮,仅仅依靠裸鼓露在外面头颅来判断的话,恐怕根本与人类无异。幸好,它有两个脑袋,这种怪物。是不会有人把它们当作人的。”

    这是苏雅的想法。仅仅只是她个人的想法。尸体上地腐肉已经全部吃光。几天没有进食的小类人,似乎也并不因此觉得饥饿。苏雅注意到,它越来越频繁地揪着原来脑袋上的毛发。以至于其中很大一块已经被全部揪光。露出一片渗出血点地褐黄色皮肤。

    那颗新生的头颅,已经越来越大。达到了与身体足以相匹配的程度。而且,它已经将原来的脑袋挤在了一边,牢牢占据了肩膀中央的位置。

    至于原来的兽头,刚好像一个失去支持的干瘪南瓜一样,歪斜着,垂落在一旁.只有上面那只闪烁的精光的眼睛,还时常朝着对面的苏雅眨眼.

    那种诡异的情景,苏雅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不仅是歪斜。它还在萎缩,不断地萎缩。混圆的头颅已经出现了凹陷。原本鲜亮光滑的皮毛,如今变得暗淡不堪,浓密的毛发也不断脱落。眼眶及嘴唇附近的肌肉,明显出现了失水般的萎缩。使得尖利的獠牙齐根探出了口边,混圆的眼球也仿似即将脱离眼皮的束缚。至于那根支撑脑袋地脖颈,则好像一段枯死的树干一样,无力地耷拉在那里。两天后,小类人身上旧有的头颅已经萎缩的不成样子。两颗巨大的獠牙已经脱落,眼球也在符着的皮层完全缩紧后。丧失了固有的水份。只有从覆盖在面那层散发出恶心臭味的黄色脓液上,还能多少看出其原来的作用。至于那颗新生地头颅,似乎已经夺取了身体全部的供养。它甚至可以灵活地转动、弯曲。苏雅相信,只需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它完全可以取代原有的兽头,成为控制类人身体的中枢部位。

    可怕的新旧交替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期间,成年类人仅仅只进来分发过一次食物。对于小类人地身体变化,成年类人似乎漠不关心。仅仅只是略微瞟过后便走开。直到小类人完全适应新头颅的控制,并发出从母亲腹中破出的第一次嚎叫。那是一种介于人与兽之间的嚎叫。尽管声音听起来相当古怪。苏雅还是颤抖着身体,牢牢记住了那种怪异的叫声。因为,就是那个时候,新生的小类人忽然做出了一个令她无法理解的动作。

    它居然从肩膀上,将已经完全萎缩,却还与身体相连的兽头一把拧下,直接送到新头颅的嘴巴前,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苏雅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崩溃.一个吃掉自己母亲的婴儿,一个重新长出新头的怪物,一个吃掉自己原来脑袋的类人.天啊!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啊?

    小类人的嚎叫引起了成年类人的注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负责分发食物的成年类人才将铁笼的小门打开,轻轻抱出已经与人类相差无几的小类人.转身走出了房间.从那以后,相继又有六名孕妇惨死,破腹而出的小类人仍旧将她们的尸体当作食物。它们的肩膀有,同样也会长出新的头颅。只不过,六个小类人中,仅仅只有一个长成了人头。蓁五名,则生长出一颗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异头颅。

    不仅是苏雅,所有被囚禁的女人都看到了这种怪异的现象。那些已经明显有怀孕症状的女人,更是加倍疯狂地摧残着自己的身体。她们想尽一切办法来扼杀自己肚子里的胎儿。不过,就苏雅看来,应该只有一名勇敢到可怕的孕妇成功。她居然用一根钝秃的尸体肋骨,拼命地扎进了自己的肚子。然后,用双手死命揪住伤口,在没有任何外力及工具的情况下,硬变生生地撕开了自己的肚皮。

    这样做,要有一种什么样的勇气和决心啊!

    孕妇的举动震惊了所有被关押的女人。她们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表情,隔着牢笼,呆呆地望着脸色惨白的孕妇。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生物。花白的肠子已经流了出来,呼吸也明显变得短促。惊人的举动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剧烈地疼痛也使得体内能量迅速流失。然而她所要做地事情还并没有完结。

    被羊水所包裹的胎儿已经成型。虽然很小。却也已经看得出大体的眉眼所在。其嘴唇边两处明显地突起就是獠牙的所在。一根与母体相连接的脐带还缠绕在胸前。半凝固的血块在羊水的冲洗下,纷纷掉落在囚笼中。孕妇在嘶喊,皮肉裂开的巨大疼痛给神经带来了强烈的反应。但是。这并没有使得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包裹胎儿的子宫已经被撕破,腥臭地羊水也已经完全流光。她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胎儿从体内揪出、杀死。

    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折磨着孕妇,苏雅看见,强忍痛苦的她,艰难地将与胎儿相连的脐带举到嘴边,颤抖着嘴唇,狠命咬下。带着一种刺入耳廓的呜咽,死死抓住属于胎儿的一端。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挣。顿时,柔软的脐带从中间,分断成了两截。血,大量地鲜血从笼内的缝隙间流淌到了地上。望着活生生被自己揪出的胎儿,孕妇那被痛苦扭曲得已经变形的脸上,忽然生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似乎在向所有的女人宣布:我已经将这个怪物取出,我不会死了!

    止血,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破开的肚皮必须要缝合。不然,就算幼类人不出生。孕妇自己也还是一样要死。骨针,那是每一个狩猎者都会带在身上的东西。至于缝纫用的线,那更简单,头发,这就是最好的材料。

    苏雅已经看呆,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女人怎么会有如此之在的勇气,尚且不论用双手撕开腹部需要多大的力气。单以那种用肋骨狠刺自己肚子的举动来看,对于生存的强烈欲望,其实就是做出所有这些壮举的动力。腹部的伤口已经缝合。从乳沟正下一直延伸到脐下的裂口。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触目惊心。那些由头发连接的部位,尽管并不是很严整,却足以达到密闭腹部的效果。

    至少,她的肠子不会再因此而流淌出来。

    新生的婴儿需要营养,生产后的女人同样也需要营养。尤其是在做出如此骇人的举动后,这个女人的身体就更加显得虚弱不堪。食物早已经吃光.类人什么时候才会再次带着一具尸体分发肢解,谁也不知道.

    苏雅怀里还藏有一块剩余的人肉.她很想把这点不多的食物,扔给这个坚强的女人.只是,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远.而且,女人接下来的动作,也使她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见她从身边一把抓起已经僵硬的类人胎儿,小心地揪下部分绒毛,将光凸的皮肉部分送到嘴边狠狠咬下.一阵清楚无比的咀嚼声,顿时传遍了整间囚房。

    不,不单是皮肉的咀嚼,还有那种牙齿咬碎柔嫩骨头后发出的脆响。同样搀杂在其中。

    “嘎蹦——嘎蹦——”手臂、脚肢、脖颈……从脚尖的指甲,到头顶的血皮,她一样也没有拉下,在两天时间里,统统吞进了肚子。

    幼小的类人胎儿仅仅只在这个世间转了一圈,又再次回到了母亲的腹中。

    只不过,它是完整地出来,零碎地回去。虽然,回去的时候,它的身体部件,并没有因此拉下什么。极其饥饿的时候,人肉能吃。类人婴儿的肉,自然也同样能吃。比起僵硬的成*人尸体,新生的婴儿自然带回脆嫩。

    这个女人的举动,给了所有孕妇希望。她们纷纷对之效仿。只不过,有勇气那样做的人,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幼小的类人,仍旧在不停地出生。被囚禁的女人,也一天天减少。类人似乎并不在意女人们的死亡。自从苏雅被关进来几个月后,新的一批女人又被塞进了铁笼。好实在是想不通:这些类人究竟是从哪儿里抓到了如此之多的女人?

    强暴,是有一定的时间控制。每次间隔都很有规律。尽管如此,苏雅还是恐惧的发现:以笼子排列的顺序来看,下一次,就是自己被迫与类人交合的时间。幸运的是,她并没有挨到那个时候。意外出现的狩猎者们,很巧合地救了她的命。听到这里,天翔不由得舒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实在不希望苏雅被类人所强暴。尽管,那种感觉,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不过,对于苏雅的话,他还有疑问。

    “那个长出人头的小类人呢?它后来怎么样了?我清点过,在所有被杀死的类人当中,并没有发现它的踪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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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29 PM |只看该作者
“我不知道!”苏雅摇了摇头:“从那之后我也就再也没有看见过。所有出生后的小类人,都由成年类人接出。至于它们窨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天翔一阵愕然。如果苏雅说得是真的,那么,类人显然已经拥有远超过自己想象的智慧。它们很有可能是把刚出生的小类人集中到某处管养。也可能是送到某处隐藏。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对自己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在死亡类人的尸体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小类人,更没有出现那种长有人头的怪物。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它们并不在这里。那么,它们又会在哪儿?这里不是类人的巢穴吗?离开巢穴,那些吃人的小怪物又会去哪儿?

    天翔显然没有料到,自己本以为仅仅只是报复的一次行动,竟然会发现如此之多的问题。培养槽、被俘的女人、还有古代遗留下来的地下基地……所有的这些,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他第一次发现,电脑交给自己的任务,不,应该是古代人类交给自己的任务,原来是那么的艰巨,那么的诡异。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再去考虑。做好眼前的事情,那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天翔从古人书中学到的原则。

    “战风,吩咐下去,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尽快离开这里。至于别的问题,先回去以后再说。等会你安排人手再拿点吃的回来。我们得把这些女人都带上。”“这么快?”战风诧异地问道:“那,那个巢穴怎么办?里面还有一些地方我们没有搜索过。万一发现点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些装东西的布袋……”

    “不管那么多了!”天翔咬了咬牙:“先回去,先把这些女人送回复查。这应该是古代遗留下来的一处基地。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个突起的石头,就是进入其中的机关。只要把门一关,没有谁会进得去,我们的食物不多,子弹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不回去补充,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恐怕根本无法保证这些女人的安全。更何况,我看她们其中有些人,已经快要生了。”战风不再争辩,默默地点了点头。当他的眼光移到天翔怀中的苏雅身上时,笑了。

    男人,是女人身边可以依靠的坚实墙壁。尤其在这种时候。强壮的男人。更是女人赖以生存的唯一期望。比之来时。回程显然要快了许多。尽管如此,这支数百人的队伍还是整整走了三天。

    …

    “你说什么?你要把这些女人地肚子全部剖开?”族群基地内,睿颇为惊奇地看着天翔,大声问道。

    “没错,这是目前唯一地办法!”天翔阴沉着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那她们……她们还能活吗?”

    “我也不知道。”天翔无奈地摇头道:“至少。这样做,她们不会在生产时死亡。”

    从类人巢穴回来已经两天了,期间,又有两名孕妇因为生产而死。连上走时基地里一名临产地妇女,前后几天时间,已经整整死了三个人。不能再拖了。

    天翔检查过,族群中原有的孕妇,除了那些可能被估人强暴过的之外,蓁的女人,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而在类人巢穴中发现的数百名女人,除了包括苏雅在内较为幸运的三十多人,其他地,无一例外都出现了怀孕妇的征兆。尤其是那些据说是第二批被类人侵犯过的妇人,从时间上推算,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面临生产的死亡威胁。至于第一批女热病,除了哪个腹部至今留有巨大疤口的勇敢女外,其余的.没有一个能够幸免.也正是因为她的勇敢,给了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

    最近一批被人类强暴的女人,她们的处理就比较简单.一种带有古怪味儿植物的计较,是狩猎者惯用的坠胎药物.对于那些怀孕时间并不太久的女人,尤其有效.然而,即将临盆的孕妇,则只能采取剖腹的办法。

    其实,这并不是天翔的主意。而是那些获救女人的建议。

    毕竟,由别人剖开自己的肚子,显然要比自己用手直接撕开更加简单。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处理办法。虽然,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比起直接被自己的孩子啃食,忍受一时的痛苦与可能的死亡,显然没有人会选择前者。

    男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一锅锅滚烫的沸水从火上取下,一把把新近打造的刀剪被磨利,大量的木头砍伐后,在最短的时间里被烧成了灰烬。当然,还有那些派出负责警戒的哨兵,他们也以平时数倍的警惕,守护着隐藏于地下的一切。毕竟,那些类人究竟是如何得知自己后代的出生?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回答。

    天翔本以为应该是自己将小类人悬挂于树上,这才抓到了类人的俘虏。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类人族群中,应该有着一些具有相当智慧的角色。但是不管怎么样,所有的问题都必须推后处理。目前,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些女人的安危。

    一个高挺着肚子的女人躺在了铺满干草的地上。从肚皮表面不时涌动的突起上可以看出,隐藏在里面的吃人胎儿,已经快要开始它那疯狂的进餐。

    “忍着点!”天翔朝着神色紧张的孕妇安慰一句,手中在火上烤过的匕首飞快地划破了光华的皮肤。在女人痛彻心底地惨嚎声中。拉开薄薄的子宫瓣膜,从中将呲牙咧嘴地类人胎儿整个取出。旋即,以最快的速度割断脐带并打结后。带着一种无比厌恶的恨意,将这团血肉模糊的怪物重重砸到了地上。一旁的助手丝毫没有耽误时间。手持骨针的他们。早已准备好了需要的棉线。只待天翔刚刚取出胎儿,便闪身上前,揪紧孕妇破开的肚皮,飞快地在基上用钉下。

    疼,疼啊!

    不单是她,所有被剖腹的女人,都纷纷扯着嗓子发出最悲戚地惨叫。小刀子割伤手指尚且会痛,更何况是在没有麻醉地情况下,直接剖腹。麻醉。对。古人在手术时。好像也是首先以药物将病人麻醉,然后再施行地啊!

    想到这里,天翔不由得有些懊悔。自己手中就有形成的麻*醉药剂,怎么会把它给忘记了呢?

    这东西很管用,仅仅只是一滴,便足以使人昏昏睡去。原来负责按住孕妇的男人们纷纷散开。两人一组开始了血腥恐怖却又必须为之的工作。少去了众多痛号的影响,剖腹自然得以顺利进行。不过一天时间,两百多名孕妇体内的类人胎儿就已经被完全取出。

    只是,这样做,并没有让所有地女人都活下来。流血过多、血管破裂、神经损伤……所有这些古代医学中被列为禁忌的症状,在所有接受手术的女人身上都有出现。这也使得她们在刚刚脱离了类人胎儿的威胁时,立即又掉入另外一种死亡的陷阱。虽然狩猎者们进行的缝合很及时,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还是只能看女人自己。

    与她们相比,有四十一个女人更是直接丧失了生命。剖腹产的手术刀划破肝脏,这种事情在古代几乎不可能发生。但是,没有任何此类经验的狩猎者们,却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匕首、长刀、剪子……所有看似能用的工具都被用上,只是,在切入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完成地把握深浅。有的直接将整把匕首直接没入腹部,造成大面积割伤。有的则偏离了刀口应有的路线,将柔软的内脏一切两半。还有的,则用力过猛,一刀划断了中枢神经或韧带,顺便还将旁边的脏器割除了部分……两百多名接受手术的女人,最终只有不到一半活了下来。

    天翔洗净了双手,端坐在火堆前。每当有一名族人跑来报告有人死亡时,他的脸色便会阴沉一份。到了最后,他几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眉宇间根本看不到任何友善,有的,仅只是残忍与冷酷的男人。“杀!我要杀光这些狗杂种!”

    这是天翔对战风说的话。战风自然也明白,天翔口中的“狗杂种”指的究竟是什么。

    手术后的基地,血腥且肮脏。人们弄来了大量的水,想要将其冲刷洗净。毕竟,居住的环境,必须保持清洁。至于年轻的族长,则一个人独自走到了外面,端坐在一块冰冷的大石上冥思。

    “想什么呢?”这是战风的声音。

    “没什么!”回答的语气很冷淡。战风可以理解,经过这么一场仿佛屠杀一般的手术后,如果没有这样的表现,那么说话的人也就不是赵天翔了。

    “明天,我会带上一半的族人离开。”

    “哦?去哪儿?哪个类人的巢穴吗?”战风有些意外。天翔点了点头:“我看过,那里的条件其实比现在的基地要好得多。打理好了,应该是一处很好的居所。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这里遭到了意外攻击,那里,应该可以充当我们的另外一个家。”

    “但是,那里没有清理,你过去的……恐怕,任务有些繁重,还是我去吧!”“这倒不用担心。我会多带走一些人。毕竟,那处基地里面有些东西,我想亲自看看。至于你。还得留下,万一那边实在不适合居住。我们还是得要再回到这里来。”

    战风笑了笑:“说吧!你又在打我的什么鬼主意?”

    “我走以后,你必须办好几件事。第一、食物地储备工作不能停下。那种可食用块茎的栽植面积也扩大一些。毕竟,现在族群中的人口已经增加,没有足够食物地话,恐怕很难养活她们。”

    “这个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第二,冶炼地那边,我想要你按照小青的身量,打造一副合乎它使用的防护战甲。有了它在这里,很多时候,子弹也就可以省下许多。”

    “呵呵!你还是没忘记那支虫兽骑兵?”“当然没忘!”天翔叹道:“只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计划的实施,恐怕还得拖上一段时间。”

    “我们有时间,一步一步来。”“再有,基地外围的各个防御点,你也一定要再次加强。尤其是那种可以大范围攻击的发石装置,能装多少就装多少。至于巨弩,也可以考虑在基地内部装上几架。毕竟,如果到了那种最危险的时候,这些武器绝对可以派上大用场。”

    “我会的。还有什么吗?”“至于别的,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去做。我会按时回来,如果你这边有么突发事件,最好能尽快与我联系。不过,有一点你必须随时注意,你要小刘睿。”

    说到这里,天翔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

    “刘睿?怎么,你还是对他放心不下?”战风奇道。“不错,我的确是拿不准他。”天翔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直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不轨的企图。但是,我也并不因此就能完全的相信他。‘

    “为什么?难道,还是因为格萨的死?”

    “不错,格萨的死是一以外。你想想看,如果换了是你自己,愿意把你的儿子让别人杀死,然后再把族长之位交给那个人吗?”

    战风没有答话。不过从他的脸色看来,对于天翔地话,他实在无法反驳。

    “多留心吧!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实在是很艰难啊!”天翔仰天吧叹道:“虫子、类人、饥饿、还有莫名其妙的阴谋……唉!”不单是他,战风也有同样的感觉。一个人,如果想要独自扛起这一切,实在是很艰难。

    “对了,你要带多少人走?”

    “一半的人。一百个男人,一百个女人。”

    “恐怕少了点!”“不少了,你这边同样也需要人。更何况,我带走的,都是那些没有怀孕的女人。而你呢,还有一百多个需要照顾的孕妇。”

    “呵呵!那个苏雅呢?你也要带上她吗?”战风忽然转移话题,满脸坏笑道。

    “当然!”天翔想也不想就答道。“怎么,你很喜欢她?”战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上次他和夏冬用麻醉剂弄翻几个女人的时候,天翔还义正词严地指责他们,现在换到他自己了,战风实在是想看看,天翔究竟会有何动作。

    “不错,我是喜欢她!”

    这样直接的回答显然令战风有些意外。

    “那……那你和她说了吗?”“说?哈哈!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天翔不禁大乐地拍了拍战风的肩膀:“有些东西,不用说,只用做就行。记住,古人有句话说得好:爱,不是用来说的,而是用来做的。”

    第二天一早,天翔便带着移居的族人离开,朝着类人的巢穴而来。荒凉的小山上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一处处残留的血迹也都还在。只是,比起几天前的时候,它们的颜色已经暗淡了许多。远远望去,就好象是一些夹杂在石缝中的黑色班块一样。

    入口处的机关其实很简单。就在那块挡住门口的大石右下角,有一处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凹陷。只需要用手轻轻一触,便能按动机关,打开通往地下的大门。

    臭!实在是太臭了!类人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从天翔上次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切一块肉,放上一天都会有味道,更何况,一具本来就不太干净的类人尸体放上七天。

    狩猎者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注定了就是清理这些腐臭的死尸。轻便的小车帮了大忙。一具具叠摞在一起的尸体被运出了基地。大群喜欢食腐的飞虫对它们表现出异常的兴趣。纷纷围绕着上下飞舞。

    对于这些烂得已经在流水的尸体,天翔却还有着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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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2:34 PM |只看该作者
食人蔓藤的种子播下后,生长一直很缓慢。似乎那些存在于地下的营养,无法供应它们的需要。很幸运,一块偶尔掉落的虫肉,使得天翔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所在。

    那是一块从天翔旁经过时掉下的虫肉。食人蔓藤似乎对于这意外的猎物相当满意。它们毫不客气地享用了这顿从天而降的美餐。而且,在第二天年轻组长再次前来观看时,也惊讶地发现:一直不见生产的食人蔓藤,一夜之间,竟然长大近一倍。

    “外来的食物,应该是它们最主要的营养来源。”抱着这样的想法,天翔将一整条死亡的大腿扔给了他们。一晚过后,蔓藤的上涨速度显然快了许多。而且,对于新鲜的血肉,他们似乎要比干燥的血肉快更喜欢。

    从原先那株最打的食人蔓藤下面,天翔相继找到了十来颗黑色的种子。这些看似平常的植物,如果用做基地的外部防御,应该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在四面皆山的野外。

    按照基地入口面朝的方位,天翔小心地播下了这些可爱又可怕的种子。当然,在每一颗种子上面,他也放置了部分类人的腐尸。但是让他根本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只过了一晚,食人蔓条的种子居然就已经长出了嫩绿的茎枝。腐烂的血肉,对于种子的发育似乎有着一种相当奇妙的作用……几百名类人,几百具腐烂发臭的尸体。天翔带着族人整整搬了一天,这才把所有的腐尸全部运出了基地。至于淌满地面的血迹和脓液,则使得他们花了数天时间来反复冲洗。幸好基地的内部有几处连接外部山泉的蓄水池,在舀干了里面的所有存水后,仿佛地狱一般的基地,这才又恢复了曾经的整洁。然而。清理过的地方,仅仅只是整个基地的一部分而已。类人们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清洁与卫生观念。随处可以见的干硬粪便及弥漫在空气中的恶心臭味,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无奈之下,狩猎者们之能又一次充当起了清洁工地角色。这恐怕是任何人在来时都未曾想到过的吧!基地内部的五个房间,此前来时,就已经探明过其中三个。天翔知道,一般像这样能够经历较长时间保存下来的古代遗迹中,一般多少总会留有一些自己用得上的东西。毕竟。以古人发达地科技而言,他们的遗留物,对于目前的黑暗世界来说,几乎都是有着绝对帮助的珍稀之物。

    遗憾的是,尽管搜遍了整个基地。天翔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自己看得上眼的东西。一个不是很大地小型仓库中。堆满了数十个装满压缩饼干的铁箱。这玩意天翔并不陌生。他以前就曾经在老基地的仓库中发现过一些。饼干的味道不错,也很营养。只是,眼前刚刚发现的这些,全都已经霉烂变质了。基地的各个角落中,发现了十多把不同型号地枪支。弹匣中也还留存有部分子弹。只是,它们已经太长时间被水浸湿。枪身各处均有被锈蚀的痕迹。就连那些躲藏在铁匣中的子弹,也在原本应该光亮的铜制外壳上,出现了些许剥落的粉末。这样的的枪,根本就于一块废铁没有任何区别。至于其它的日常使用物品,狩猎者们也发现了一些。小刀、剪子、斧头,以及其它一些必备的小型工具。尽管它们同样被时间在表面蒙上了一层废旧的痕迹。但是,简单地构造却使得它在重新打磨及清洗后,必定会再次发挥其原来的作用。“资料室”,这是一块歪斜地别在其中一个间门口金属牌上的文字,和外面一样,这里到处都是类人的粪便。只不过,与基地其它地方相比,这里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纸张,到处飘散的纸张。柜子、椅子、桌子、地面,所有的地方都落满了发黄的纸页。可能是因为这间房屋的环境颇为干燥吧,尽管纸页的表面出现了很多皱折与污渍,但是,它们依然很结实,并没有多脆化的迹象。天翔小心地从脚边捡起一张飘落的纸页。它覆盖着硬地的一面,已经多少有些粘连。虽说抓起边角,就能把它小心掀起。但是,纸页上一些黑色的印刷文字。已经永远地被粘留在了地上。《药品催化成份分析报告》

    这是纸面最上端残留下了最大的标题文字。

    天翔拿在手中仔细研读了一番,确信其中的内容对自己并无多大用处后,这才将其轻轻放在了一张擦拭干净的桌子上。《工程进度计划》、《RH试剂反应测试记录》、《抗生素及血清融合试验分析》……所有发现的纸页上,都写着一些古怪的名词。尽管天翔对于它们并不陌生,大脑中的资料也能及时地给出相关的的解释。但是他明白:这些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用。更无法用于对抗类人。太过高深的科学,在这种时候,只能是一种没有任何实际效用的虚幻物而已。

    不过,他还是从中找到了两份颇感兴趣的文件。《“探路者”基因通报数据》。

    第一眼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天翔顿时有着一种几乎想要雀跃的感觉。长久以来,他一直在仔细寻找着有关“探路者”的相关资料。他想弄清楚,除了电脑交给自己的那些,是否还会有别的一些东西,一些电脑想要刻意隐藏,而自己无法得知的东西。毕竟,那台叫做“智龙二号”的电脑,在极度缺少能源的情况下,鬼才知道它有没有对自己说实话。更何况,对于自己“探路者”的身份。天翔还有着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以‘探路者’自动区分能力划开从属关系地基因,如果是两上能力相当的‘探路者’相遇,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究竟会怎么样?换句话说,如果遇到一个能力远比我强的‘探路者’,自己是否又会主动将领导权交到他的手中?”

    如果是这样,那么天翔根本就不愿意。已经到手的东西,没有谁会心甘情愿吐出来。

    只是,从这份文件中。天翔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好像只是一份例行发出的通报文件。尽管上面记载了众多有关“探路者”基因地繁杂数据,但对接收基因人体的性格变向,并没有提及太多。而文件结束处那句“数据有限,仅供参考使用”,更是让天翔觉得郁闷不已。他实在是想不到。欢喜半天,居然落得如此结果。

    然而,文件中一处看似平常的部分,却引起了他的相当注意。“所有基因地融合相当成功,第一个体经过测试,已经出现明显优于常人的思维能力。尤其是在收到外部影响及刺激的情况下。大脑运转能力可以提高至百分之一点五。如果能够与其他“探路者”共生,则有可能突破至两倍以上。身体四肢均有明显进化表象……法判断……过程中,曾经出现……被迫终止,所有数据已列入可参考范围。”这一页破损得极其严重,字句之间一些部分被完全损毁,以至于无法明白其中的含义。尽管如此。天翔还是从中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几处字眼。

    进化——提高进化的意义自不用说,天翔很清楚,如果自己属于进化人类,那就意味着其他“探路者”也应该具有同样地能力。至于提高,那应该是所有进化后人类肯定具有的最显著特征。只不过,他并不明白,古代人类判明进化的依据究竟是什么。

    其实,天翔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比及常人,拥有第六感官的他,本身就属于超前进化者。人类的大脑具有众多神秘的能力,从史前古猿到古代人类,脑部进化一直是影响着人类文明的最重要一环,五感之外的其他感官,也早有人类提起,只不过,那时候的他们,并没有一个像天翔这样的例子罢了。

    至于另外一份文件,却是和房间摆放着的众多古怪机械有关。

    《物质传送器操作说明》。依照文件上注意的机械大小形状及外观,天翔很容易地找到了一台被称为“物质传送器”的东西。

    “这是一张床?”当天翔第一眼看到这台机械后,脑子里不由得顿时生出这样的念头。这台机器确实很像床。平整、宽大、甚至还有两个类似枕头一般的方形操作台,只是,与真正地床相比,它显得太硬、太冷、太不舒服。

    按照文件中的说法,这应该是一种能够在两地之间,将物质转化为分子状态,通过连通的信号及固定的坐标,依靠能量的运转,将固定地物品再次转送到另外一方的机械。《操作说明》上罗列了大堆可用于传送的物品,也详细说明了各种运转流程。甚至还举出了大量例子证明这种机器的实用性和安全性。然而,天翔却在文件最后的一处微小空隙中,发现一行看似平常,却又特殊无比的文字。

    “以上数据仅供对比参考使用”。

    也就是说,这东西其实并不是像文件中说的那么可靠。可能,它还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患吧?对于古代机械,天翔一向都没有太大兴趣。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无法将之操作。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没有能源,没有那种所有可供机械运转的东西。所以,在他看来,机械,就是废铁的代名词。

    只是,眼前这台形状仿似床一般的机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床”头两个方形的铁盒上,密密麻麻安装有数排按钮。其中一个的显示孔上。还透出一丝微弱地红光。看上去,好像是什么可以辨识的文字……

    那是一面只有巴掌大小的显标屏幕,尽管被覆盖了太多的灰尘与污垢,却也多少能够看出,这东西似乎还在运转。

    天翔皱了皱眉,好奇地抓起衣服的一角,仔细擦去屏幕周边的污秽。这才看清其中的内容。

    “坐标已锁定,接收中。”

    “接收?接收什么东西?难道说,这台机器,仍然还在运转?”天翔只觉得一阵奇怪。从古代战争爆发直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六百多年。这台机器如今仍在运转,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无法理解的奇迹。而且,从字面上看,它似乎还正处于工作状态。接收,它究竟在接收什么东西?无暇多想,天翔毫犹豫地伸手按下了控制台上“接收”地按钮。

    没有光线,没有响声。只有一种发自机器内部的轻微抖动。天翔惊奇地看见,伴随着一阵凭空出现的怪异蓝色闪现后,一只扁平的方法纸盒。出现在传送器的宽大平台上。

    纸盒馐得很严密,甚至,很新。看上去,就好象是刚刚包好地一样。里面只有一件东西。一件令天翔看了感到哭笑不得的东西。

    那是一张漂亮的古代油画。一张由梵高所做的《向日葵》。天翔大脑中的资料其中一部分,就有着这张画的注释。

    与油画在一起地,还有一个厚厚的信封。刚一拆开。便滑落出一叠硬实的纸册。

    《瑞士国际银行本票》?“竟然是这种东西……”天翔无奈地摇乐摇头,本以为会有一桩以外的收获,没想到却弄到了这种应该是无比珍贵,却又没有半点用处的东西。他知道,古人一向都是以“金钱”来衡量物品的价值。就好像这幅漂亮地《向日葵》,曾经就以多达千万的金钱来计数。至于那张银行本票,其中的面额更是使任何古代人看了发狂。

    五亿联合币。联合币,那是曾经通用于地球的货币。五亿,也是一个绝对庞大的数字。这些钱在古代。可能足够买下一个城市,控制许多人的生死。但是现在,它们仅仅不过是一张废纸。

    不单是这些,还有一封信。

    “尊敬的张耀文将军:请允许我以这样的方式对您表示最诚挚的歉意。我得承认,您所说地一切都是真的。欧洲联盟与泛亚联邦之间的战争起因,其实就与您在两年前猜测的一模一样。原谅我。也仅仅只是在昨天,我才真正看清了莫尼卡的真面目。她根本不是一名政治家,而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疯子。她声称,要以最严厉的手段,惩罚那些对她不忠的人。

    你所熟知的文斯、兰霍森等人,已经在数天前被枪决。其原因,不过是他们执行早亚洲军队占领区,释放核毁灭计划的而已。从我的角度看来,如果单从军事角度考虑,这么做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可人道主义方面来看,绝对不可行。要知道,那些被占领区里,连同平民和你们的亚洲军队在内,总共有几千万人啊!莫尼卡她竟然要把这些人都杀死。疯了,她已经疯了。”

    看到这里,天翔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几千万人!天啊!这,这可能吗?“将军,您说得对,几年前你就说过,莫尼卡有问题。但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把这当做是一个玩笑。虽然她的政治手腕极其冷酷,可她毕竟还是一个欧洲人,制定的政策也都偏向于我们。但是你根本想象不到,她,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野兽,是魔鬼。就在几天前杀死文斯的时候,她甚至吃掉了他的心脏。不要怀疑这一点。这是躲在暗处的我亲眼所见。”“尊敬的将军,原谅我的愚昧和无知。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上帝,那么我一定会死后向他真诚地忏悔。但我必须在此之前告诉你:尽快将你们的军队撤离欧洲。因为,一场我们从未想过的危机即将降临。莫尼卡已经与美洲方面暗中结成联盟,战局恐怕很快要扭转。你得立即行动,不然,就会输掉这场战争。美洲军队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软弱。他们的精锐,已经开始了集结。我只希望,这个消息对于您来说,并不是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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