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蓝天白云风儿吹

fightjoker

“嗨！岚！这边这边！”我向走过我身边的岚说到，而他的身边站在我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啊，枫！原来你在这里。”岚笑着走来对我说道。坐下之前他向我介绍了他的女朋友。“我女朋友，芸，你也认识的...”岚介绍的时候声音有些许颤抖。芸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的笑着向我点头。

“哈，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坐坐坐。”我也只能笑着说道。

刚坐下的那一刻，周围似乎很安静。身后的小喇叭播着《左右为难》，也不知是不是一种讽刺？按捺不住宁静的我举手叫了服务生。“小姐，给我两本... 一本Menu，谢谢。”他们又何必要两本呢。

服务生用她职业的笑容拿来了菜单。“你要喝什么？”岚问着芸。“Cappuccino，两包糖。”芸回答道，她是否知道与此同时我心里也这么想着呢?“好的。小姐，给我一杯Cappuccino和两包糖，还有一杯冰白咖啡。”

目送服务生离开，我一如往故的说起不好笑的笑话。“长得是不错啦，要是嘴唇不那么厚就好了。”岚和芸... 不，该说“他们”，笑了起来。是敷衍还是真的好笑，我不知道。岚说：“你啊，每次称赞人时都要吹毛求疵一番。就不能好好的称赞吗？”我耸了耸肩，说：“好吧，她很美，行了吧？哈哈哈。”岚和我都大笑了起来，而芸则只是微笑着。

饮料来了，芸轻轻撕开一包糖倒入Cappuccino，再撕开另一包糖倒入半包并搅拌。一包半糖，是芸一直以来的独特喝法。她总说Cappuccino不能太甜，但是太苦她又不喜欢。我常笑她不会欣赏Cappuccino的奶香味，她也每次向我吐舌头说不关我的事。不过这些动作我相信我再也看不到了。

突然芸的手机响了。“是阿峨。”当然这句话是对岚说的。岚嗯了一声，芸起身走向外面接电话去了。“恭喜你啊，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抱得美人归。”我向岚祝贺到。岚突然表情严肃了起来，说：“对不起... 抢了你的芸...”“呃！乱讲！”我立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又不是我女朋友，什么抢我的！”

“但是谁都知道当时你和芸走得很靠近...” 讲话如此腼腆的岚我还真不习惯。“走得近，不代表在一起。不用担心啦，我没牵过她的手，也没吻过她的唇，别怕我肮脏。”我又说起了不好笑的笑话，但是我自己却也只是苦笑。

“其实，你和她明明很登对的啊！为什么你们...”岚说到你们时住了口，知道已经说到了重点。“没感觉吧，芸经常这么说。或许她只是把我当哥哥？哈哈。而且你又帅过我100倍，是我我也会选你了！”哈哈这个叹词却被我说的好像背稿一样，毫无感情在内。

是啊，当时我和芸是走得很近。我拿起裤子里的烟盒，取出一根抽了起来。一大口的吸，一大口的呼。“芸很讨厌别人抽烟的。只有你这种不抽烟的君子才配他啦！”我向岚说道。岚笑了笑，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烟盒，也取出了一根抽了起来。“别告诉她。”

“你不怕她突然进来？”我很好奇岚几时也抽烟了，不过毕竟我们都是大人了，不奇怪。“阿峨是个长气鬼，够我抽两根的。”岚回答道。深深一口，仰天吐出长长的烟雾，轻轻地叹了一声，我像个经历过世间所有悲伤地丑角一样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其实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相信芸会选择你的...” 岚说道。“哈，我都说了，感觉，没有感觉的话在一起也很快分开...”想起这不堪回首的失败，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脑里默默地回想和芸的过去。当年第一次考到了车子，爸爸送了一辆二手国产车给我，我兴奋地约了芸出门。当时几乎每个星期天都出去，一会儿去逛街，一会儿去看电影，一会儿去唱歌，还去过海边玩，当然那时不止我们两人。明明我们两的感情很好，持续了三个月不间断的“约会”，我早已爱上了芸。于是偷偷和岚计划着向芸告白一事。当时我们想到在海边告白，一来浪漫的话女孩可能会比较容易答应，二来在海边的回忆很多，芸也许会因此接受我。

一切准备就绪，我约了芸在星期天去海边。“就我们两人？”芸在信息里这么问我。“嗯嗯！”我会了一封。“我叫小惠一起去好吗？”“好啊。”我早已知道芸会这样，所以已经串通了芸的好姐妹小惠务必要退掉。过了约20分钟，芸来了信息。“小惠不得空...”“那就知道我们两个去啦！我很想去呢。”我回复到。“好吧...” 又是过了20分钟，芸信息来了。这次的约会我比任何时候都紧张，这20分钟我过得生不如死啊。

然而我却没想到芸信息里的省略号正在向我暗示些什么。

当天我们到了那里，我们找了一棵高树下阴凉的地方铺上草席。我带来了一些零食，而芸带来了三文治。“哇！三文治！好厉害，谁娶了你谁就有福啦！”我边说边拿起了一块三文治吃了起来。“去，那很多人都很有福啦！”芸说。“哦？难道你要嫁很多人？”我摆出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芸。芸气着拿起旁边的椰壳块丢我，骂道：“我的意思是很多人都会做三文治啦！”

一番打打闹闹的，虽然被椰壳丢到手臂的我很疼痛，但心里却温暖的很。闹着闹着，我突然捉住了芸的手。“芸，做我女朋友好吗？”此时芸看着我，我也看着芸，等待她的答案。谁知芸却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推开了我的手，留下一句“对不起。”，跑向了洗手间。

心里打着一定成功的算盘的我立刻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蓝蓝的天空在我眼里是多么的黑，碧绿的大海在我眼里又是多么的灰，碧海蓝天仿佛从未在我生命中出现过一样。也不知是不是流泪了，只觉得眼睛很痒，我也只是眨了眨眼睛止痒。但眨眼睛的动作却证明了我是流泪了，眼皮打开的那一刻眼眶再也容纳不下那么多的眼泪，溢出来了。

回想起芸最后说的“我只当你是好朋友”，我还想再抽一口烟，却发现不知不觉我已经抽完了。岚的烟也在烟灰缸里了。此时芸走了进来，看到烟灰缸里的两只香烟滤嘴，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你抽烟越来越凶了...”岚听了立刻想解释，我却抢先说道：“哈哈，你和阿峨聊天很久了啦！都够我抽两根烟了。”

岚看着我，我也只是摇摇头要他静静就好。坐了不久，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我该走了。”岚立刻拿起钱包要付钱，我阻止了他。“我约你们来的，我请。”我走向了柜台付钱，服务生很礼貌地退了余额给我，拿起收据走向岚。“这时刚刚那位先生要我给你的。”岚看了收据正面，并无特别，随手翻了过来却看到两行字：

秋枫起兮白芸飞，唯有岚天能守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