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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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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特殊傳說++護玄著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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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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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30 10:07 PM |只看该作者
楼主现在好像是不可以上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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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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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06:08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五話  真正的鬼屋
 地點:Atlantis  時間:上午十一點四十八分

  我整個人頓了一下,差點咬舌自盡。

  那只入骨的手把我的腳往下一扯,我整個人單腳陷進去那個洞裏面。

  奸痛!

  我感覺到有木屑刮在腳上面。

  最恐怖的還不是痛,而是有種謎樣的觸感一直在搓我的腳,而且還越來越多......我不要被幽靈性騷擾啊!

  「不要掙紮!」離我最近的萊恩馬上抓住我的手往上拉。

  如果換成是你我打賭你也會掙紮!

  用力把我一扯,萊恩直接將我從那個木板洞扯開了好幾步的距離,我低頭一看那只腳,整個人都毛起來。

  我的腳上還挂著一只手,不是剛剛那種人骨,而是已經爛一半的人手。

  ......我昏了。

  我看見七彩霓虹燈在旋轉......

  「漾漾!在這邊睡著會死的!」千冬歲直接沖過來抓了我的領子啪啪的呼了我兩巴掌讓我當場順利的清醒過來。

  同學!你是在公報私仇嗎!

  「這下面有東西。」萊思一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將我腳上的人手踢開,整個地板下面開始有了細微的騷動,感覺奸像有什麽東西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著。

  「漾漾的腳受傷了。」醫療班的喵喵撲過來拉住我另外一只手,職業道德馬上啓動,「讓我先消個毒吧。」

  被喵喵這樣一說我才意識到我剛剛掉入破洞的那只腳整個都在發痛,低頭,看見腳踝處斑斑駁駁都是血迹跟刮傷。

  萊思松手,跟千冬歲警戒的注視著地板。

  喵喵拉著我在牆邊的角落坐下,「漾漾,你忍耐一點喔,喵喵身上沒有帶藥只有一點消毒的東西。」說著,她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子轉開了瓶蓋,將裏面的透明液體倒在我的腳傷處。

  那一秒,我看見我的腳傷處冒出了白煙。

  喵喵!妳不會把王水看成消毒水了吧!

  我馬上把腳抓過來看,意外的是腳居然沒有腐蝕,反而是肉裏面嵌著的那些木盾灰塵什麽的一點一點的開始消失,白煙就是這樣冒出來的。

  「這樣傷口就會比較幹淨了。」瞄喵拿出手帕幫我把傷口擦拭幹淨,動作溫柔體貼得讓人感動,「吶,喵喵光用術幫你治療好了。」說著她騰出手覆在傷口上,我只看見一點點小小的綠色光芒,等她移開手之後,傷口已經奇異的消失不見、連一點痕迹都沒有了。

  奸厲害啊!

  雖說之前有看過夏碎學長他們用過類似的招式,可是這樣近看還是覺得好厲害。

  「好像要來了。」千冬歲打破短暫的感動時光,讓我們全部回到現實,地板下的聲音逐漸增大,像是有人用力在踩踏的樣子,「漾漾,你們快往另一個房間過去。」他指著相連的另外那問。

  我立即跟喵喵站起身,「走吧!」萊恩跑在前面,我們立刻就跟上去了。

  同一杪,入口處的地面、也就是我剛剛被拖下去那裏猛然發出劇烈的聲響,整個木制地板轟然一聲自下被往上打破,一個半腐的屍體像是蜘蛛一樣的姿勢四肢著地的從底下爬出來,黑色的血液以及屍水什麽的四濺得到處那是。

  一股濃濃嗯心的臭味馬上傳來。

  『降神,天地玄火四方起,洗淨不潔之物歸陰地。』還留在原地的千冬歲立刻就有反應,他抽出了三角的符紙,紙張的尖角燃起了白色的火焰,『滅!』語畢,白火打在了活屍上,不用半秒的時間整個活屍馬亡熊熊燃起巨大的火。

  數秒之後,屍體再也不會動了,整個倒在地面上,同時白火也跟著消失。

  千冬歲走過去翻動了一下殘屍,「嗯?這個屍體被詛咒過?」他老大完全沒有顧忌的就把人頭拽下來舉高給我們看。

  好孩子千萬不要學習。

  我看見那個人頭的嘴被鐵線整個縫起來。

  這樣子好像是某種民族獵人頭的那種感覺耶......

  把人頭抛開,幹冬歲走過來,「看來羅莎林館的死因很有意思,爲了防止死者給予詛咒,所以才會用術法編織成的線縫住死者的嘴。」

  好......討厭的做法。

  就在幹冬歲走回我們身邊同時,地板底下又開始發出聲音了。

  『聽從我的命令,封門無赦。』喵喵將兩邊的木門框拉起,用了一個我好像在哪邊聽過的咒語,門上轉開了小小的光陣然後消失,下一秒剛剛那房間的聲音就淡去,「我們快點繼續走下去找其它的線索吧。」

  我完全同意。

  左右看了一下,這個房間跟剛剛那個大同小異,只是多了不曉得放多久的擺飾桌以及倒在旁邊的木架。

  「這裏也沒有可以當做線索的東西。」幹冬歲左右看了一下,擡頭,前面還有新的房間跟拉門。

  感覺上這裏的房間就是這樣一直連過去的只是用拉門隔間而已。

  外面的走廊之後好像是庭院,很大,有個幾棵沒人照顧已經死亡的枯木,其中一棵枯木下有著古井;不過幸好的是古井上面蓋著一塊大石版,不然我要提心吊膽的東西就又多了一個了。

  就在我們大致把房間轉了一圈之後,地板下面又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

  有了剛剛經驗,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落跑。

  「奇怪了,爲什麽他們要一直攻擊我們?」千冬歲皺起眉。

  當然因爲這裏是鬼屋、死人不攻擊活人不然要攻擊什麽啊你告訴我!

  我覺得我可能已經有點陷入歇斯底裏的狀態了。

  「會不會是下面有什麽?」萊恩看了自家搭檔一眼,這樣說著。

  下面只有一堆活屍啊兩位老兄.

  「打開看看就知道啰。」喵喵天真無邪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燦爛,絲毫沒有她正在說著恐怖事情的自覺。

  拜托你們千萬不要打開!     

  我往後倒退一步,現在已經十萬分後悔進來這個鬼屋了。

  千冬歲蹲下用手指輕輕敲了幾下地面,同時下面也傳來像是走路一般的踩踏聲,「應該沒錯。」語畢,他取出一張三角符貼在地板上面。半秒之後地板整個轟然一響,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一股更濃厚的臭味傳上來。

  地板底下出現了好幾個已經停止動作、像是剛剛一樣的活屍,四肢著地臉朝上,散著異樣的光芒的眼珠翻翻轉往我們這邊看著。

  ......我不玩了......好可怕......

  學長你們真的很變態......爲什麽好好一個鬼屋要弄成這樣......一般正常的鬼屋不是應該鬼在左右兩邊而中間一條安全路線讓參觀者平安通過的嗎?

  『降神,天地玄火四方起,洗淨不潔之物歸陰地。』

  在底下的活屍還沒來得及動作同時,千冬歲快了一步招出白火,像是剛剛一樣火燒地下的活屍,幾個聲音傅來,屍體紛紛倒地不動。

  「這裏的屍體也一樣。」萊恩跳下地板面,將幾個屍體翻開之後說著,「這樣傳達什麽?」

  「大概是當年羅莎林破滅館一事不是一般強盜所爲。我想......可能跟高權勢力有關系。」蹲在洞旁邊,千冬歲這樣說著,「畢竟如果是強盜殺人的話不可能大費周章的把屍體的嘴巴都縫起來,除非是仇殺,再來能想到的就是政府或者是貴族的暗幕了。」

  你們想好快啊同學......

  「這底下有東西。」萊思看著地板下的那面,伸手往木板下方抓了幾下,抛了一個長型的盒子上來。

  那是一個大概二十公分長的盒子,扁扁的,木雕的盒子。不過上面有著黑色像是被火燒過的痕迹,整個盒子看起來非常古舊,有曆史的味道。

  「應該是飾品盒。」千冬歲端詳了一下,打開了那個盒子。

  木盒裏面裝著一支垣簪,簪上面有著木花球,看起來很普通。

  藍色的火焰在跳動。

  「還有一封信。」千冬歲翻開盒子下面,取出了一張泛黃的折紙,小心翌董一翻開之後看見上面有著幾句短短的字句,「沒有署名,不過應該是有人送給羅莎林主人的信箋。上面寫著一些贊頌容貌的語句。」

  贊頌容貌是嗎?

  那不就是情書!

  收好木盒,千冬歲站起身,「這個應該算是線索吧,我們繼續走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

  幾個人又繼續往下一個房間移動。

  這個屋子很大,大得讓我快要以爲這個不像是教室改建出來的地方。

  庭院依舊很安靜。

  接下來我們連走了幾個房間都沒什麽東西,大部分都是空蕩蕩的,偶爾有個舊架子什麽之類的,連地板下都沒有聲音了。

  走出整排的房間之後,我們再度踏上了長長的走廊。

  「好像到主屋範圍了。」隨著千冬歲這樣說著,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間更大的房間拉門,這次跟剛剛其它的地方不一樣,拉門上還有紙糊著,只是破爛的地方也不少。泛黃的門紙上有著不明的黑色痕迹。

  喵喵往前一步拉開了拉門,同一秒,整個屋子兩側燃起了一整排的藍色火焰。

  「看來重頭戲在這裏。」

  我看見出現在眼前的大房間,與別的小房間不同,這個房間的擺是幾乎全都還在,櫃子、書畫、裝飾甚是墊子、塌塌米都有。

  地面上的塌塌米幾乎是黑色的,像是有著什麽東西覆蓋在上面。

  櫃子上有著花盆,花盆上插著枯萎扭曲到看不出原樣的植物,牆上的書畫大部分都是傾斜的不然就是已經被撕裂,有的甚至已經掉落在地板上。映著藍色的光,書畫上有著一個一個黑色的手印,看起來沭目驚心。

  在我們眼前的屋盡頭中央有著一扇屏風,一扇華麗至極、幾乎與房間格格不入的古典大屏風。

  而屏風前面行個椅墊,椅墊上放著一個娃娃。

  那種我在電視上會看見的女兒節娃娃,不過這個娃娃大了一點,幾乎就跟一般正常小孩差不多大小,靜靜的站在椅墊上,藍色的火焰映照在她白色的臉上,整個看起來就是很詭異。

  「這個是第二線索嗎?」喵喵走過去,上下打量著娃娃,「好可愛昵,她的衣服好精致。」說著低下頭去看衣服繡工。

  這東西哪裏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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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06:08 PM |只看该作者
等等,爲什麽我會覺得這個娃娃好眼熱、好像在哪裏看過?

  那張臉明明完全就是陌生,可是我覺得娃娃的打扮......

  就在我思考的同一秒,我看見一個巨大的喉嚨出現在喵喵頭上。

  「喵喵!小心!」同樣發現的萊恩大暍了一聲。

  不過爲時已晚,帶著尖銳牙的嘴整個往喵喵的腦袋蓋下去,連讓她回過頭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情況整個危急,那一秒我情急之下馬上沖著鬼娃娃大喊--

  「小亭!不可以吃人!那是壞小孩會被夏碎學長討厭!」鬼娃娃的嘴巴馬上收回去,轉出熟悉的金眼,然後舉高手,「小亭最乖沒有吃人。」

  整個空氣有一秒停頓。

  那瞬間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其實、黑蛇小妹妹妳根本不適合當鬼吧?

  一群人通通愣住了。

  剛剛才從蛇口下逃生的喵喵馬上沖到千冬歲後面看著那只居然有意圖想要吞掉她的「熟蛇」。

  「啊!不對!主人明明說過看到人吞下去就對了。」後知後覺得黑蛇小妹妹叫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看我,「你騙我!」

  我不騙妳喵喵還活得了嗎!

  「反正你也是人,我吞你就對了。」自己在腦袋裏面不曉得做了什麽奇怪的折衷,黑蛇小妹妹拖著她長長的衣襬往我走過來。

  我突然可以體會到什麽叫做生死一瞬間,「妳......妳吞我以後,以後妳就少了一個地方可以吃東西。」

  很明顯的,黑蛇小妹妹居然止住腳步了,而且一臉完全天人交戰的表情,「那、那算了......」

  「吞別人也一樣!」在她把視線往另外兩個人移過去之前,我搶先了一步說。

  小亭的臉皺起來。

  「那你們給我咬一條手臂好不好?這樣我可以跟主人說我在吃的時候你們逃跑了。」本來鬼娃娃臉正在轉回原來臉的黑蛇小妹妹開始討價還價了起來。

  「妳不吃我們的話等等我請妳去點心屋吃點心。」注意到黑蛇小妹妹的弱點,喵喵很快的就接腔。

  「好!那你們快走我假裝沒看到。」小亭不用思考時間半秒就同意了。

  妳這是玩忽職守吧小妹妹。

  「等等。」千冬歲走過來,頭也不回的朝他自己的搭檔伸出手,「萊恩,交出來。」

  「什麽?」後面的萊恩一臉問號。

  「你剛剛藏什麽不要以爲我沒有看到,交出來。」推推眼鏡,千冬歲用一種不容辯駁的口氣。

  萊恩用受傷的表情慢慢的從口袋拿出一個竹葉包。

  是說,那個東西怎麽看怎麽眼熟......等等!不就是剛剛點心屋賣的特制飯團其中一種嗎!

  你沒事去摸一顆飯團放在身上幹什麽!

  接過飯團之後,千冬歲靠近口水已經快流出來的黑蛇小妹妹,然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抛著手上的飯團,傳說中應該是要吃人的座敷妖怪的眼睛也跟著一上一下的盯著,「我問妳幾個問題,妳好好回答,這個就給妳。」

  我幾乎可以聽到萊恩在心中吶喊不要的聲音。

  「嗯嗯嗯嗯。」黑蛇小妹妹拼命點頭,「快問。」

  「妳知道有關房子的線索嗎?」千冬歲第一個就是問相關的事情。

  小亭搖搖頭,「不清楚,小亭第一次來。」

  「妳之前在蓋的時候沒來過嗎?」

  「這裏不是蓋出來的。」黑蛇小妹妹搖頭否認,「之前就有了。啊,對了,小亭有聽主人說過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屋頂,可是不曉得在哪邊就是了。」

  「屋頂?」

  我們四個人全都擡頭看著黑鴉鴉一片的正上方。

  屋頂的範圍會不會太廣一點!

  等等,我注意到黑蛇小妹妹剛剛說的話有點問題,「妳說這不是蓋的房子?不然學長他們怎麽弄出來?」幻覺組合屋嗎?

  「這個房子本來就有了啊。」小亭笑得非常天真無邪可愛,「剛剛入口接過來這裏的,主人他們跟這裏的主人商量,所以把通道接到這邊來。」

  這麽說......

  「這裏是真的羅莎林館?」我愣了,完全愣了。

  「嗯,對。」小亭用力點頭。

  ......我們被傅到真正的鬼屋了!

  學長!你們班到底都在想什麽啊!

  「羅莎林館不是已經消失了?」千冬歲開始追問他的專業領域,「據說已經變成廢墟無人知曉了。」

  「小亭也不曉得,反正小亭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子了。」黑蛇小妹妹繼續搖頭。

  「好吧,拿去。」問完大概想要的東西之後,千冬歲就把飯團抛出,還沒落地就已經被黑蛇小妹妹跳起來一口吞掉。

  說真的,這種動作好像在喂食某種我很熟悉的寵物。

  「那現在要怎麽辦?」萊恩走過來,還在看把他飯團吞掉的黑蛇小妹妹,「上屋頂?」

  「如果線索在上面的話,應該還是得上一趟屋頂吧。」環著手,千冬歲這樣說著,「喵喵,你們要在下面等嗎?」

  我看到喵喵一秒搖頭,既然她都搖頭,我也趕緊跟著搖頭,如果都沒人要在下面我也不想跟黑蛇小妹妹作伴。

  所有的人一致往外面的走廊看去,還是那口井跟荒涼的庭院。

  外面的天空整個都是黑色的,連一顆星、一點月光都沒有,黑暗的像是墨汁一樣,讓我出有點不太想出去,尤其是當現在知道這裏完全就是個真正鬼屋之後。

  「那好吧,大家一起上去屋頂找看看。」

  離開小亭所在的房間之後,我們一群人出了走廊走向屋外。

  庭院比我剛剛想象的還要冷......不,與其說冷,還不如說是陰,有種讓人打從腳底發毛到腦頂的冰涼感覺。

  「這裏陰氣好重。」千冬歲左右看了一下,擡頭看著已經快埋在黑暗裏面的屋頂。

  是說,鬼屋裏面不是陰氣重,難不成要陽氣重嗎!

  「不要浪費時間,趕快找一找再說吧。」萊恩紮好頭發之後,往上一跳,攀住屋檐之後整個人向上一翻,不用幾秒鍾之後整個人已經上了屋頂。

  整個感覺好像在看雜耍,讓我很想拍手叫好。

  「漾漾,先幫你上去吧。」千冬歲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果然千冬歲不愧是小型圖書館,居然連我百分之百上不去這件事情都建檔在他的腦袋裏面,「你、你要怎麽幫?」不過已經有好幾個血淋淋的教訓,這讓我相當懷疑他們所謂的幫忙法是怎樣。

  「你踏我的手,我把你托上去。」千冬歲微微半蹲著,然後手掌交疊。

  喔喔,這個我有看過,就像電視上表演的翻牆嘛......

  問題是就算你托我我還是翻不過去吧!

  「踩上來就對了。」過了幾秒鍾,幹冬歲開始催促著。

  「喔......」我小心翼翼的伸高右腳往他的手上踩,通常經驗告訴我最好閉上眼睛才不會體驗到可怕的光景。

  就在踩上那一秒,千冬歲突然用力整個把我往上抛,我連閉眼睛的時間都來不及就整個人往上抛高,還沒尖叫出來旁邊就有個拉力把我往屋頂上扯過去。

  「下次上來要往裏面一點,太外面會摔回去。」出手相救的是已經上屋頂的萊恩老大,他松手把我放到屋頂上面。

  如果我可以自己要往裏面就往裏面的話......我絕對百分之百願意配合。

  後面傳來一點聲響,千冬歲跟喵喵前後的也翻上屋頂站好,一點困難也沒有, 「我們兩個兩個一組分開找比較快,單獨一人落單危險比較大。」幾乎是已經變成首領的千冬歲一發言馬上被通過。

  「喵喵要跟漾......」

  「漾漾跟我一組,走吧。」萊恩直接抓住我的後領往另外一邊走。

  「萊思最討厭了!」後面傅來喵喵的直接抗議聲。

  完全無視的萊恩繼續拖著我直直向前走。

  說真的,可不可以給我一點選擇權啊......

  一踏出原地,我馬上就注意到這個屋頂下好走,傾斜就算了,整個屋頂有某程度的破爛,一踩下去不是發出奇怪的聲響就是有個洞、不然就是一踩就壞,隨時有種你會踩破屋頂摔回屋子裏面去的感覺。

  相較我戰戰兢兢的走法,旁邊的萊恩走得很順,好像完全沒有障礙一樣,很快就領先我一大段路了。

  說真的,這種屋頂上也沒什麽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嘛......真不曉得上來這邊要找什麽,連個目標物都沒有。

  按照慣例劇情,應該在我們走了一段路之後馬上發生事情比較像鬼屋吧。就像剛剛在下面也一樣,不然只是在屋頂上走感覺還挺空虛的。

  才剛一閃神,擡頭時候我看見萊恩已經變成一小點了。

  剛剛千冬歲不是才說不可以落單嗎你還走那麽快幹嘛!

  正想加快速度跟上去的時後,某種斷掉的聲音啪的一聲從下面傳到我的耳朵裏面。

  根據慣例,我知道這個絕對下是什麽好聲音......

  硬著頭皮,我慢慢低頭往下看,看見了從屋頂破洞下有個白白的東西被我踩斷......

  重點是,那個白白的東西奸像在動。

  往後退了一步,我很想當場大叫看能不能把萊恩那個腿長不知道要走到哪裏去丟棄我一個的人給叫回來。

  屋頂上被我踩斷的,是一截入骨的尾指,其它四指還慢慢的從動裏面伸出來,攀著屋頂破洞。

  這時候我應該怎麽辦這時候我應該怎麽辦?!

  把它剩下的手指全都踩斷嗎!

  要是它突然沖出來找我詛咒報複怎麽辦?

  就在猶豫不決之間,我看見破洞當中出現了一個黑黑的洞。

  要是現在我手上有眼球可以塞的話,我會告訴你那個是眼睛的黑框......

  那個東西在下面晃了幾下,黑黑的眼框掹地出現詭異的光。

  現在怎麽辦?

  戳瞎它的眼嗎!

  我按著手環,准備送它顆子彈先。

  「漾漾!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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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06:09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話通過的項目
地點:Atlantis    時間:中午十二點二十三分

  我看見一柄紅色的刀直接飛過來,然後插在我的腳前面。

  愣了三杪之後,第一個浮現在我腦袋的是......同學,你想借機殺人是嗎!

  那個眼熟到不行的幻武兵器一看我也知道是從誰那邊飛來的。

  就在我正在想要不要算帳的時候,屋頂底下被刺穿的東西發出了奇異的細微哀嚎之後整個往下掉,手指骷髅什麽的都不見了,紅刀依舊還插在原地,四周起了一小圈的焰火。

  我連忙住後退了幾步,再下退的話等等變成火燒人的應該是我。

  本來已經快消失在屋頂一角的萊恩不知道什麽時候折回來,一把抽起了紅刀,「找到了。」

  找到?

  「找到什麽?」

  他伸出手張開,有個銀銀的挂飾出現在我眼前,有點像是女孩子在用的耳環那一類的東西,只有單一只。是說誰沒事會把耳環往屋頂丟啊?

  「怎麽了?」大概是聽見聲音,也匆匆趕來的千冬歲跟喵喵詢問著。

  「有東西跑上來了,可能還有其它的。」把耳環抛給于冬歲之後,萊思轉動了手上的紅刀,幻武兵器直接消失在空氣當中,「你們那邊找的怎樣?」

  「喵喵找到盒子了。」站在一邊的喵喵拿出一個跟剛剛很像的長盒子打開,裏面擺著一個手環還有一封信,「這封信裏面也是跟剛剛類似的東西。」

  也是情書?

  「兩個盒子裏面都是贊詠的書信跟飾品,不過這一個的字迹跟剛剛的不同。」千冬歲這樣說著,「目前看見的都是贊詠的盒子,代表羅莎林館主人在某一時期相當受到人類的愛慕,但是如果她不是人類的話,這些東西還存在嗎?」

  「她最盛是前期還是後期的事?」萊思這樣問著.

  「根據我所知道的,她活著的年間都相當受人尊敬愛戴,應該說沒有衰弱期。」環起手,千冬歲微微皺眉,「不過這樣就說不通了,如果她不是人類,怎麽可能所有的人類都會接受她......除非,沒有人知道她不是人類?」

  沒有人知道嗎?

  這不就跟很多傳說故事很像?

  以前我也是常常聽到什麽狐啊蛇啊的故事,那種也常常變成人類的,不過故事到最後都被揭穿就是了。

  「漾漾認爲怎樣?」喵喵突然看過來,嚇了我一大跳。

  「呃......沒有特別覺得怎樣......只是覺得好像一些傳統故事,像是白蛇傳還是白鶴報恩那類的......」搔搔頭,我也不曉得要從何說起就是了。

  啪的一聲嚇了我一大跳,轉過頭,我看到千冬歲擊掌的手還沒收回去,「那就對了,應該是白鶴報恩那種。」

  白鶴報恩?

  拔羽毛那個嗎?

  羅莎林館的主人不可能拔羽毛來蓋房子吧!

  「我大概知道答案,我們先回到剛剛那個房間去吧。」自己知道答案不管別人完全不知道的千冬歲同學催促著。

  「可能沒有那麽簡單。」萊思停下腳步,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就在他講完話的那一秒,某個聲響轟的一聲在我們後面響起,跟著出現的是一小塊被打飛的屋頂,一只白骨的手直接穿透出現在我們眼前。

  四周不一的出現一樣的聲音,好幾個人手骨像是發芽一樣長出在屋頂上,然後掌貼上屋頂,一具一具的人骨像是慢動作一樣往上爬出來。

  「第二批攻擊也過來了。」喵喵看著左右的入骨,抽出一張黑色的符紙,「大家不要戀戰,我們快點到下面去。」

  我百分之兩百同意。

  「漾漾,先下去。」萊恩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拙出剛剛那把紅色的刀往前面的幾個骷髅揮過去清開路之後,扯著我往下跳。

  下去我可以自己來的啊--

  咚的一聲,還沒心中吶喊完我已經著地了。

  「屋頂上好像有不同的結界,那些骷髅不會下來。」擡頭看著黑色的屋頂,萊恩緩慢的這樣說著。

  就跟剛剛腐屍沒上屋頂是一樣的意思嗎?

  幾個聲音傳來,順利脫困的喵喵和千冬歲也紛紛下了屋頂收起手上的兵器,「時間也差不多丁,再不趕快離開這邊我們今天鬼屋就玩不完了。」

  對喔,這樣一說,我們進來也有好一陣子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怎麽到現在都還沒看到別的玩鬼屋的人?

  跟一般在外面被砍死的人不一樣,剛剛不是好幾個聽說是黑袍的人也要進來玩嗎?

  我就不信黑袍也會被門口的東西砍死。

  「欸,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井怪怪的?」

  喵喵的話讓我立刻回過神。

  井?

  所有人的視線馬上轉到庭院裏面那口被封死的井。

  「的確是有點怪。」千冬歲推推眼鏡,「一般沒用的井旁邊應該會有雜草藤蔓爬生,這個井外面倒是很幹淨,不像已經被荒廢多時的地方。」

  你沒事看那麽清楚幹嘛......

  就在所有的人猛盯著井看的時候,某種東西緩緩的從上面垂落下來。

  就好像在看鬼片一樣,有個被倒吊的鬼一點一點的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當中,倒的發在封住井上的石頭散開,半腐爛的眼框掉出了眼球,破碎的古老和服覆蓋了它一半的臉,那顆眼球毫不客氣的死盯著我們這邊。

  往上移動視線,它不曉得被誰倒綁在枯樹上,就好像它原本應該就是在那裏一樣。

  我吞了吞口水,很想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轉頭往後走。

  「既然那邊都出現了,代表那邊一定有東西。」幹冬歲完全無視于倒吊的那個可能是惡鬼等事實,掹地抽出白色的三角符,轉手變成匕首就直接往那個鬼射下去。

  倒吊的鬼整個被射飛出去,消失在井後方。

  我說......你們好歹也尊敬一下死者好嗎?

  進到鬼屋看到鬼啊啊啊啊的轉頭往後跑應該是常識吧!你們怎麽可以看到一個打一個,鬼會嚇人嚇到很沒尊嚴的!

  萊思大步跨過去,非常幹脆的就拆了封住井的東西,一點也不怕下面會有手還是什麽可能把他拖下去、非常幹脆的就探頭往裏面看,「裏面有東西。」說著,他就伸手下去撈了一下,抽了張紙出來。

  千冬歲跟喵喵直接靠過去看,雖然我對井有點怕怕的,可是我更怕一個被丟在這邊,只好也跟著湊過去看。

  那口井其實並不深,仔細講的話應該是本來很深、不過不曉得爲什麽被填平了,從這邊往下看只看到差不多三四十公分的凹穴,上面貼滿了紙,萊恩手上的就是其中一張。

  「這個是驅魔咒。」接過紙片端詳了一下,千冬歲這樣說著,「用來防止一切不幹淨的事物發生。」

  那很顯然一定沒有用,因爲到處都很不幹淨。

  「在井裏貼滿符咒是嗎?」喵喵接過那張紙片看了一眼,遞過來給我,「那麽屋子裏應該也有,大概是因爲年代過久不見了吧?」

  「應該是。」千冬歲點點頭,「符咒上看起來不像一般人家會用的東丙,應該是貴族們跟除靈師所有,會把井封起來又這麽人費周章只是怕被作祟。每個年代做了虧心事的人都差不多是這種樣子......」

  說真的,看他們這樣在討論找還真怕等等他們的結論是要把井也順便挖開看看。

  我們並沒有那麽多時間啊各位同學們!

  不過幸好千冬歲沒有說出這個讓我害怕的答案,「既然這邊也是的話,那麽問題就解決了,我們先回到剛剛的房間再解釋吧。」

  我連忙把紙丟回去井裏面。要是萬一不小心忘記帶走,搞不好下一個被詛咒的就是找我了。

  是說,謎底真的在我不知不覺中被揭曉了嗎?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

  「漾漾,要走了喔。」瞄喵拍了我一下,然後跟著其它兩人快步的往屋子方向走去。

  「喔喔。」我連忙追了上去,才剛跑兩步又想起來一件事情。   

  你們不用把井封回去嗎?!

  要是有●●爬出來怎麽辦!

  跟著那幾個人快步跑回剛剛的房間之後,還沒踏進去之前,迎面我就先看見一個大大的喉嚨從門口罩出來--

  「住嘴!我們解開鬼屋謎題了!」動作很快的幹冬歲往旁邊一閃,剛好讓小亭落空。

  黑蛇小妹妹眨著無辜的眼睛看他,「可是主人說見一個吃一個,沒說解開謎題就不能吃。」

  現在是這個問題嗎!

  「我們剛剛說好啰,妳不吃我們待會兒我們請妳去點心屋吃點心。」喵喵馬上使出了食物誘惑攻勢;我好像可以看見萊恩剛剛失去心愛之物的怨恨目光。

  「好,不吃你們。」小亭居然真的一秒把嘴巴給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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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06:09 PM |只看该作者
妳已經玩忽職守第二次了啊小妹妹。

  解除吞食危機之後,千冬歲慢慢的走進房間裏面,萊恩就跟在他後面戒備以防還有別的東西會沖出來:「我們知道謎底了。」他這樣說著,我們眼前的那個華麗的屏風突然震動了一下,後面燃起了一盞燈火,有個女人正坐的影子倒影在那個屏風的上面,「來自于異界的主人在首都造成了轟動,成爲最知名的交流之地,建立了偌大的住所供人來去。妳愛的人們對妳遞上贊頌,他們被異界主人迷惑,然後是身分特殊的人迷戀......」

  還沒說完,屏風後面突然傅出了某種像是哭泣的聲音,但是那個女人的影了卻一動也不動。

  頓了頓,幹冬歲微微皺了眉,不過還是繼續說下去:「從我們找到的東西來看,饋贈物品者都有一定高等的地位,是不是在那些人當中有人發現異界主人的面目,驅動了人密謀將羅莎林館毀滅。異界的主人被焚燒後不會留下屍體,可是妳的精神卻還在,是爲了等待那個出賣的人嗎?」

  哭泣聲變大了,然後千冬歲沒有再講話,整個室內沈靜的只聽到那個悲傷的聲音。

  所以,這就是很單純的人類愛上了妖怪、卻毀滅妖怪的事件?

  『我愛的人們......』哭泣的聲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女人清晰的聲音:『我愛的人啊,我爲他前來此地,抛棄了花之主的身分。我爲他建立此地,讓他掌握此地,可是爲什麽他要如此對待我們呢?』

  『羅莎林館中的其它人根本沒有任何過錯......爲什麽?』

  只因爲是妖怪,所以被滅盡。

  我突然感覺到這個館只屬于過去的滄桑,地板上的黑色、牆上紙上的手印都訴說著不公平。他們可以笑、可以交好也可以在此留連相陪,但是一知道真相了,往日不再就會好像從來沒認識過這妖怪一樣將她鏟除。

  這樣,太不公平了。

  「倒映在河上月下的紅之華......風的聲音如此沙啞,輕輕撫上亡者的臉......」沒有回答那個女人的聲音,千冬歲低低的吟出了短句,卻是我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邊聽過的那種詞句。

  女人的影子突然動了,緩緩的好像把臉對著我們這邊轉過來。

  「抛棄了花之主身分的主人,那是蝶妖爲悲傷的您留下的歌。」看著屏風後面,千冬歲這樣告訴他:「倒映在河上月下的紅之華,風的聲音如此沙啞,輕輕撫上亡者的臉。站在岸上月下的紅之華,妳的歌聲如此滄涼,低泣著亡魂的悲傷。妳看模糊在河中的月暈光,上面有著紅花辦,滴落河中的赤染,勾動了誰的牽挂。彼岸的花,思念的他,骸骨遺落、水淵下。」

  我想起來這首歌我在哪邊聽過了。

  那是在蝶館聽到的歌曲。

  女人的聲音停止了很久,什麽話也沒說,奸像那個影子就固定在那邊了。

  小亭走過來,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她說你們可以過去了。」

  可以過去了?

  千冬歲跟萊恩一聽到之後就往前走,我和喵喵馬上跟上去,黑蛇小妹妹就站在原地哼著歌。

  繞過去之後,只看見屏風後面什麽人也沒有,那個影子還投射在屏風上面,活像是被剪貼上去的人型而已。

  就在我們有點弄不清楚她的用意時候,地上突然啪的一聲憑空掉下來一樣東西。是一個小盒子,裏面打開之後裝著四個金銅色小鈴铛圈。

  『你們過關了。』女人的聲音這樣說著。

  「這樣就可以了嗎?」千冬歲看起來有點驚訝,該不會他本來還想講解吧?

  『這樣就可以過關了。』再次重複,女人的聲音已經變得很平穩了:『在之前羅莎林館被解除的時候,另外一位黑袍先生也帶了同樣的歌來,所以您無須重新解釋一次。』

  她說的人我想大概是學長吧?

  「啧。」千冬歲把鈴铛分給我們。

  『這是配合鬼屋活動而來的羅莎林館,我是這裏的館主,在此敬祝幾位順利走出鬼屋,非常高興能夠與你們見面。』

  女人的聲音還沒說完,我們四周的景色就已經開始模糊了,很明顯的是過關之後啓動了不知道是移動陣還是移送陣的東西。

  『下一關請大家要小心,那是遺落的古代戰場。』

  我看見小亭在跟我們用力的揮手--

  「要記得帶小亭去吃點心喔!」

  然後,景色整個轉移。

  一股冷風突然吹過來。

  「好痛!」有個東西飛到我眼睛裏面,用力的閉了一下再睜開之後,四周已經變成極度荒涼的景色了。

  我看見的地方......

  是個很大片的墓堆,一塊一塊破敗的墓碑到處散落,雜草都比人高了,而且還不斷有冷風吹過來,真是好一個風吹草低見墳場的標准景象。

  「這就是第二場景啊......」千冬歲幾個人左右看了一下,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跟我全身發毛完全相反。

  冷風又猛地吹過去,把高高的草全都給吹彎了,地上還躺著好幾個敗壞的石神像,有地藏王之類的好幾個,躺在地上的墓碑大部分都沒名字了,有的是被磨平有的是根本看不懂。

  「呃,我們趕快找到路離開這邊吧。」我實在是覺得這邊很詭異,尤其很可能學長他們那票人會在這邊出現,那種可怕的程度就直接往上攀爬。

  「這邊沒有像剛剛一樣有提示,我猜大概跟來的時候一樣,找到移送陣就可以出去了吧。」四處張望著,千冬歲視線固定在有點遠的墓園後面:「應該是那邊,有陣法的反應。」

  果然不愧跟我是不同等級的人,我猜我自己來的話應該就永遠消失在裏面了吧......

  「那我們快點去吧。」喵喵拍了一下手,很高興的說著。

  是說我們現在是要橫渡墳墓不是要散步耶......如果這地方真的可以安全無恙的離開那就真的有鬼了吧。

  「好像要先活動一下。」突然從旁邊出現實體的萊恩冷不防說出了可怕的話,然後開始緩緩的將頭發給綁起來--

  我根本不用猜想是不是●●出現,因爲整個布滿墳土跟雜草的土地突然傳出了吵鬧的聲音,某種破土的聲音很快的就告訴我們......大事不妙了。

  「來吧,各位。」拍出了一雙黑色的幻武兵器雙刀,綁了頭毛之後的萊恩滿臉興奮跟期待,奸像土裏跑出來的會是他失散很久的朋友一樣。

  像要對上他的話,地上砰的一聲一次猛地穿出了很多人,不是、是屍體,那種爛一半有的還是骨架的喪屍。

  我只是來逛鬼屋啊!不是要來玩惡靈追殺遊戲啊!

  「漾漾,准備好幻武兵器喔。」喵喵沖著我甜甜的一笑,然後從她的口袋裏面拿出殺人凶器......錯了,幻武兵器。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來襲者見識你的舞姿。』我看見了那雙草原屬性的爪子。

  地上浮出來的屍體大多穿著盔甲一類的東西,有的變成骨頭的零散的挂著幾片殘骸,還有沒有穿上的。

  雖然知道這些應該都是假扮的,但是我還是打從心裏覺得異常可怕啊!

  這根本就是變相的資優班學生解放壓力的屠殺活動嘛!

  把米納斯握在手上,我還是很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這些鬼都是A部的這些鬼都是A部的......

  就在我想著請各位學長學姊手下留情時候,萊恩已經猛然沖出去了。幾個兵器對決的叮當響聲把我從恍神給召喚回來,墓園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更多的鬼,每個人都拿著殺人凶器往我們這邊砍過來。

  我打賭他們的規則一定是要把人砍到死才算完!

  對著要砍我的鬼開了好幾槍,畢竟知道他們是學長學姊們,我也不敢真的朝人射,只是打掉他們手上的刀械。

  「漾漾!直接打趴他們,不然會沒完沒了!」被一堆喪屍包圍著的千冬歲接著萊恩抛過來的刀,很利落凶狠的放倒了身邊好幾個屍體。

  我不敢啊!

  這些都是A班的人耶!

  好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喪屍越來越多了,很快就把我們四個給沖散在高高的草叢裏面,我被幾個屍體追著跑了好一段距離,已經聽不見其它人叫我的聲音了。

  這個墓園到底有多大啊......學長!你們該不會又弄一個真的墓園吧!

  「好痛!」一個沒留神,我被旁邊的雜草給割到手,手臂上出現了一條血痕。

  我到底是爲什麽來這裏被喪屍追啊......這裏根本不是鬼屋吧......

  猛一回神,我發現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了,剛剛追著我跑的喪屍已經不見了。我站在一堆高過人的雜草之間,四周的靜悄悄的。

  「嚇!」突然發現我踩在一個墓碑上,我馬上往後一跳。

  好安靜,太安靜了。

  冷風吹得呼呼響,雜草不停往我身上拍,某種詭異的味道彌漫在四周,讓我整個跟著發毛了。就算跑有一段路了,找應該還可以聽見幹冬歲他們打鬥的聲音才對吧?

  握著米納斯,我發現整個手都是手汗,有點滑。

  「喵喵?」嘗試著叫了兩聲,沒人回答我。

  太糟糕了現在這個狀況,比被喪屍追還糟糕。至少被喪屍追還知道他們基本是個人,但是什麽都沒有時候反而變得可怕了。

  「千冬歲?萊恩?」

  突然來了好大一陣風,把全部的草都吹彎了。

  「漾漾!蹲下--」赫然就出現在我正前方十二點鍾方向的千冬歲臉色大變的吼叫。

  草在風吹完之後不用幾秒鍾就又直回去,我反射性就是抱著頭馬上蹲下,某種詭異的冷風從我的脖子後面刮過去,我看見有很多草被削斷了掉在眼前。

  锵的聲某種兵器碰撞的聲音就在我腦袋正上方響起。

  我馬上擡起頭,看見了萊恩的刀在我頭頂上格下了要命的一刀。要死了,如果剛剛沒有蹲下來,我打賭我的腦袋現在大概剩下一半了!

  站在另外一邊的,是剛出土的喪屍大魔王。

  幾個聲音傳來,四周高高的雜草全部都被削斷,千冬歲猛然跳出在旁邊把我給拉開:「真是的,才想說都不見了大概是解決了,沒想到跑只大的出來。」

  大的、大的......

  很害怕的看著這只穿著沈重盔甲的大魔王,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能夠勝任喪屍大魔王的人我猜全天下應該也只有那麽一個,雖然他本人長得不是現在眼前這種爛一半的樣子。

  「漾漾!千冬歲!找到出口了!」跟我們還差有一段距離的喵喵遠遠的揮著手大喊。

  原來她是跑去找出口的,難怪會沒看見她來這邊。

  沒個想法出來,我突然被人一把揪著後領子就往那邊沖去。

  「你們不是要打嗎!」我看跟在旁邊跑的萊恩,他剛剛的氣勢明明就是要打啊!

  萊恩瞥了我一眼:「那個王一看就很難打,有路幹嘛不逃!」

  很好,非常好,原來是我錯了,真是抱歉啊!

  很快的,事實就告訴我們這種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砰的聲一大團黑影從上面落在我們前面,把整個墓地的地面給撞出很大一個洞,硬生生的停下我們的腳步,把我們隔絕在出口之前。

  喪屍王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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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06:10 PM |只看该作者
第七話相對
地點:Atlantis 時間:下午一點十九分

  我突然在想,不知道現在認親有沒有用......

  「漾漾!小心!」千冬歲的聲音竄進來,然後我感覺到被一把拽開,锵然的兵器碰撞聲響直接在我眼前傳開,嗡嗡的讓人有點耳鳴。

  一道火花熄滅,擋下攻擊的萊恩甩著手,他的幻武雙刀有一把從中間出現了裂痕,然後在他手上倏然消失。

  「居然可以用一般兵器把幻武兵器打壞。」盯著前面的喪屍王,萊恩重新拿出新的幻武大豆,換成了另外一種顔色的雙刀。

  「幻武兵器被打壞沒關系嗎?」我看著旁邊扯著我往後退的千冬歲。

  「沒關系,有幾天不能用而已,之後修複就行了。」戒備的看著前面的喪屍王,千冬歲連連拉著我倒退了一段距離,直到我的背撞上了後面某個硬硬的東西。

  一轉頭,看見倒在地上的地藏王石像。

  等等,我記得這個是--

  「趴下!」反手抓住千冬歲的手,我想也不想的先把人往旁邊撞倒。

  千冬歲還來不及爬起來,一個砰的巨大聲響整個捶在我們旁邊,我看見有個大石頭咂在我的腦袋旁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整個人馬上發毛起來。

  沒轉頭,幹冬歲猛地甩了手,一個亮亮的東西從他的手掌下面竄出來,直接朝攻擊我們的東西打過去。

  乓的聲,那個東西倒退了兩步。

  快速的翻起身,千冬歲直接對上了那個地藏王的巨大石像。

  「千冬歲,那個地藏王......」

  「我對付,你過去喵喵那邊!」很豪氣的直接甩出風符化成的刀,千冬歲直直的瞪著眼前的古老石像。

  「不是,我想跟你說 」

  「快過去!」推我一把,在石像做出第二次攻擊動作之前,千冬歲揮動了風的刀,奔騰的氣流直接往地藏王石像卷過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奸像陷入某種窘境。

  爲什麽不讓我把話說完啊你們這些人!

  退了兩步,我才想再接再厲跟千冬歲說一個可怕事實的時候,兩邊同時傅來轟隆的巨響一聲,各對上一個人的萊恩和幹冬歲同時抽出了一樣的風符兵器,爆起的風在地上劈下深刻的痕迹,裂痕止于喪屍王和石像腳前,完全沒有傷到他們一丁點地方。

  「漾漾,過來這邊。」喵喵站在出口的地方對我用力招手還擺出很大的召喚動作,好像我有眼肓沒看到她一樣。

  「等等!」我對著喵喵喊,他們一團打起來的聲音太大聲了,喵喵後面對我說的話我都沒聽清楚,大概也是叫我快過去之類的。

  喵喵在原地跳腳給我看。

  我當然也知道繼續待下去會很危險,可是明明那個地藏王......

  就在猶豫之間,千冬歲已經利用風符的特性將整個人給甩上了半空中,地上的石像因爲體積有點笨重,一時之間反應跟不上利落的人迅速,眼看著風刀就要直接往地藏王頭上劈下去--

  「千冬歲不可以!那個是夏碎學長!」

  緊急之間,我也管不得鬼屋定律是不可以隨便亂揭穿了,很大聲的直接就喊過去。

  蹦到半空中的千冬歲明顯整個愣掉,刀子就高舉在空中沒有動作。

  逮著機會,地藏王像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腳上,把千冬歲整個給甩了出去。

  大概是反射性的動作,被石像襲擊往後摔出去的同一時間,千冬歲猛地將手上的刀給擲了出去,就往地藏王臉上射過去。

  丟出去之後他自己也傻了,「快躲開--」

  地藏王石像就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避不開還是怎樣,完全沒有動作。

  有時候,人多事就是容易死得快。

  那天的我不知道是腦抽筋了還是怎樣,反正等我自己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是大家都在尖叫的時候了。

  一股劇痛從我的背脊貫穿而來。

  腦袋中一片的空白加上空白,接著有彩色的花花在旋轉。

  唉唉......終于輪到我挂了嗎......

  進學校之後維持這麽久才翹掉,我突然好爲我自己感動啊......

  不過被刀子插到,真的好、痛、啊!

  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下次可以有個比較舒服的死法。

  感謝。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應該這樣說吧,自從來到這邊之後,不知道第幾次做這種怪夢了,應該有時間稍微編列一下號碼。

  夢裏面,我看見羽裏在朝我揮手。

  他站在一個深綠色的草原上面,那裏什麽也沒有,整片都是深到好像可以吞噬人的綠,讓人踏在上面會突然有種不安全的詭異感覺。

  見我站在原地,羽裏自己走過來了,他手上夾著一本黑皮的厚重書本,封面上用著燙金寫著幾個我看不懂的字體。

  『你要去找這本書來看。』語氣依然不怎麽好親近,他站在我身邊翻開那本書。

  光看我就覺得書本有一定的年代,紙張是電影上才看得見的那種羊皮紙一類的東西,有點厚度,翻開第一頁上面是一張圖,圖上畫著一個場景。

  一個戰爭般的場景,有許多人,有許多血。

  『我能力有限不能久留,你一定要記得,不要找錯了。』羽裏抱著那本厚書,很認真的再度告訴我。

  我想眼他講點話,可是還來不及開口,羽裏突然就往回跑開了。

  那片深綠色的草原好像玻璃一樣瞬間在我的眼前整個都碎掉,一下子把羽裏的背影給吞沒了。

  嚇了一大跳,我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我眼中的是一整片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

  還沒反應過來剛剛是怎麽一回事,旁邊馬上就有人喊出來:「褚小朋友,你現在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一片黑突然遮住我的視線,我愣了一下,才看見黑色仙人掌那副招牌眼鏡跟見鬼的浏海往下垂在我臉上。

  「呃......什、什麽不舒服?」完全不知道他在講什麽,我突然覺得腦袋一片模糊,昏沈沈的好像剛睡醒。

  黑色仙人掌把頭往後栘,我又看見剛剛那片白色天花板了,他推了一下眼鏡,視線應該是看著我:「你忘記了嗎?你在鬼屋被風符之刃給劈到喔,因爲整個貫穿身體,沒當場被風撕成十塊八段的算你運氣好。」

  「風、風符......」

  被他這樣一說,我腦袋裏面的腦子突然慢慢清醒過來了。

  對喔,我好像跑去擋千冬歲那把刀,可是後來怎樣了我好像全都沒印象。

  感覺好像應該是頗痛的,不過才痛一杪就沒了,連那個瞬間感覺都不怎麽真實。

  ......我真的有被劈到嗎?

  那爲什麽我阿嬷這次沒有迎接我!

  「你如果這麽想被迎接,我可以成全你。」冰冷的語氣來自于黑色仙人掌後面,好凍人啊......我被冷到有種顫抖的感覺。

  黑色仙人掌讓開身體,我這才看見整個所在地方的樣子。是個空教室,大概是沒有班級用到的,旁邊堆了一些東西,有可能是用來當儲備和休息的地方.

  我躺在幾張並在一起的桌子上面,身體底下還有軟墊,綿綿松松的很舒服,簡直跟躺在床上差不多了。

  「這是我們班的休息用區。」教室裏面除了黑色仙人掌之外唯一一個活人就是學長,他身上已經沒有那套盔甲了,只剩下穿著黑色的中國式武裝,黑發綁成馬尾在後面,坐在不遠的地方橫瞪了我一眼。

  「喔、喔......其它人咧?」我爬起身,注意到背好像還有點熱熱的感覺,有種好像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褚小朋友,你先再躺一下,傷口起碼還要等一下才會複原。畢竟風符的創傷還帶點咒力,要等些時間。」黑色仙人掌從我肩膀拍下去,直接把我拍回去原位躺。

  傷口還沒複原?可是我沒感覺到痛啊,除了有點熱跟沒力......

  「傷口有麻藥當然不會痛。」學長沒好氣的直接卡斷我的思考,站起來走到旁邊,讓我覺得我好像變成砧板上的豬肉一樣,「你少給我亂想!以爲受傷我不會扁你嗎!」

  我知道我受傷你也會扁我......失禮了,拜托你當作沒聽見吧。

  「......其它人呢?」看了一下教室裏面,真的沒有任何人了,我重複了剛剛的問句。

  他們不會真的把我棄置在這裏吧?

  「剛剛太吵了,我把他們全都趕出去了。」學長在旁邊拿了個飲料罐插了吸管遞過來給我:「夏碎說那個冬城的節目快開演了,把他們都帶過去了。」

  「咦?你們不是還在鬼屋嗎?」可以自由開跑?

  「我跟夏碎的班只到兩點。」

  原來如此。

  「冬城那個節目開始好像也有一下了,你們兩個沒打算看嗎?」黑色仙人掌看了一下手表。

  我馬上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兩點十幾分了。

  「有什麽好看。」學長冷哼了聲。

  你不想看可是我很想看啊--

  我期待很久......

  「煩死了!」顯然腦袋噪音很有效,學長凶狠的瞪了我一眼,轉頭看向黑色仙人掌:「我現在帶他出去會有問題嗎?」

  「沒問題啊,傷口應該愈合得差不多了,小心不要碰撞敲打就行。」感覺好像是別有用意的這樣盯著學長說著這句話,黑色仙人掌爽快的笑了下。

  那個碰撞敲打是怎麽回事!

  還沒問,突然學長靠過來一把就把我從床上拽起來:「啰嗦!快點准備一下馬上要過去。」

  被他這樣一拉,我才驚覺我的力氣好像有點恢複了,稍微可以用力。

  「這是産後以及重大傷病必用的強效體力恢複劑,你可以喝一點比較好行動喔。」黑色仙人掌不知道從哪邊拿了一個詭異到帶動著四周空氣扭曲的小罐子。

  那個真的可以喝嗎?還有前面那兩個産後的字眼是怎樣!

  「建議最好不要暍,那東西還在實驗中。」學長用鄙視的眼神看了那個飲料罐一眼,給了我良心建議。

  「那我不要喝好了,謝謝。」一秒拒絕。

  「啧!」黑色仙人掌發出很可惜的聲音。

  不然你剛剛是想騙我喝下去嗎?那個喝下去到底會變成怎樣?

  我突然有種剛剛好像在鬼門關前面走了一圈的錯覺......也有可能不是錯覺!

  「你把那個喝完就行了。」指了指剛剛遞給我的飲料罐,學長這樣說到。

  立即拿了飲料暍,我這才發現原來學長剛剛拿給我的居然是精靈飲料。現在這個東西已經進化到有罐裝生産了嗎!這是科技的進步讓人驚歎。

  「歎你個頭,那是加工裝進去的,平常不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學長看了我一眼,哼了哼,讓我不敢問爲什麽會特別加工裝這罐。

  快快把飲料喝完之後身體力氣又恢複了大半些了,我跳下臨時搭成的桌子床把鞋子穿好,衣物也整理好了,很渴求的看著學長。

  我想看冬城我想看冬城--

  「啊、煩死了,同樣的話不要重複那麽多次。」無視于黑色仙人掌投來的好奇目光,學長直接往我後腦一呼,同時腳下出現了移送陣。

  「欸!說過不要碰撞敲打!」

  被轉移之前,我聽見黑色仙人掌逐漸消失的這句話。

  結果學長你根本沒有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嘛!

  「啰唆!」

  四周的景色不用多久就換成另外一種。

  我們停在一個很巨大的建築物前面,那個建築物我完全沒有看過,學校裏面什麽時候有這玩意了?

  那是一個縮小型的白色城牆,就跟邀請函裏面那個影像是相同的,只是現在這個上面沒有人,四周的空氣好像也跟著這片白而停頓了下來。

  我看著白牆,訝異的發現上面還有淺淺的雕花。

  站在城牆口外面有一個像是服務員的女生走過來,她身上還穿著挂袍,感覺很像中古之前的樣式,簡單但是上面有漂亮的編花。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開演了就禁止一般觀衆入場喔,請問兩位有邀請函嗎?」漂亮的女同學這樣詢問著,語氣相當禮貌。

  禁止一般學生入場......我突然有種悲傷的感覺,看來今天是天滅我也了......

  「有。」直接憑空拿出兩張邀請函遞給她,學長瞥了我一眼。

  「那這邊請進。」微笑著收了邀請函,女同學領著我們往另一邊門走去。

  學長,爲什麽你會有兩張卡?不是一個人只有一張嗎?

  我突然想到在黑館時候看見的。

  「有人多給我的。」沒有交代來源,學長順口只給我六個字。

  ......真是謝謝你的解釋。

  一踏進那個門,四周的景色馬上快速的變換,這個我知道,應該又是通過某種傳送的法陣。不用幾秒,眼前的空間突然整個擴展開來了,轟然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類似以前書上看見的那種圓形劇場,可是這個劇場非常的大,往下斜去的最終點是正在演出的地方,旁邊全都是座位,整個劇場已經都坐滿人了,還有些沒有空位的人就站在最後頭擠著觀望。

  「這邊有幫邀請函持有者留的位置。」領在前面的女同學微笑著帶著我們拐到劇場的二樓處,上面也到處都是人,但是座位比較松、有隔開,相較于下面根本就是貴賓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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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我們到一個隔間,裏面已經有其它人了。

  「你們稍微晚了一點。」待在裏面的居然是賽塔,他微笑的跟那名女同學點了下頭。

  「他醒太慢了。」學長哼了一聲,撇開頭。

  這是我的錯嗎!這真的是我的錯嗎!

  我錯在沒有自己控制昏迷的時間是吧?

  誰可以辦得到啊你告訴我好不好!

  「夏碎呢?」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見四個座位上面只有賽塔,學長隨口問道。

  「他跟其它人在一般席位。」指了下面,順著方向看過去,我果然看見早一點來的喵喵他們全都在樓下比較前面的座位,夏碎學長也在一起,跟他隔了幾個位置的千冬歲不時還會偷瞄一兩下,「現在正好演到對魔王的開戰地方。」

  被這樣一說,我才注意到剛剛一進來那個巨大的轟然聲響全都是劇場舞台上面發出來的。

  現在在二樓上面看得更清楚,那個舞台超大的,起碼有三四間教室那麽大了,與其說是舞台,我覺得更像是虛擬的真實場景。

  那上面,有著一座破敗的宮殿,宮殿裏外圍滿了穿著白色武服的武士。因爲之前已經聽過喵喵他們講解過大概,我猜那應該就是雪國的軍隊。

  武士們包圍著黑色的妖怪,面貌醜陋的精怪龇牙咧嘴,對著武士們咆哮威嚇。

  宮殿的最上方坐著一個人,一席黑色的衣服,冰冷的面孔無趣的看著宮殿底下的騷亂,他的腳下全都是血,倒了很多沖上去欲擊殺他卻不幸死亡的白色武上。

  然後,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天空飄下了透明的雪,那些武士開始慢慢的讓開身體,從後面緩緩的走出了打扮不太相同的人。

  白色的衣飾卻顯得尊貴,銀發像是會凍結空氣般飄逸在風中。

  「咦?」看清楚走出來的那個人之後,我很訝異的瞪大了眼,然後想起來我在邀請函上面看見的熟悉背影。

  穿著簡單盔甲的帝出現在那些武士的中間,像是天空一樣的藍色眼睛直直的對上了宮殿上坐著的那人:『魔之君,這裏並非你的世界,盡速離去!』

  他的聲音應該是不大,但是全場都聽得很清楚,包括我們二樓也是。

  等等,帝可以演出嗎?

  我記得他不方便。

  「這種事情還難不倒他。」在我旁邊的空位坐下,學長瞥了一眼另邊的賽塔:「不過本來雪國王子好像是找上賽塔演的。」

  聽見別人在說自己,賽塔勾起了微笑,把兩手交叉在胸上像是做了個什麽樣子的祈禱手勢:「飾演過去的人太過悲傷了,我只願靜靜的觀看。」

  底下傳來的囂張笑聲打斷了我們短暫的談話,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場地上面,原本坐在殿上的魔王甩動了衣袍站起身,一腳踏在血紅色的地面上,那些鮮紅的液體滴滴答答的往階梯落下,像是小河一樣婉蜒的四處流動著。

  『低下的族民,全都給吾去死吧!』

  轟然的聲響,宮殿的血液中開始竄動著,更多那種黑色的精怪從血液裏面掙紮著爬出來,原木應該是白色的武士團占優勢,卻在轉眼之間被層層的精怪給團團包圍起來。

  『多說無益。』帝從手中抽出了透明的長劍,氣勢凜凜的直指著上面的魔王:『這不是屬于你的地方,讓停止的風再度吟唱、讓枯萎的花草重新生長,就是我們都就此消逝了,也勢必讓你永遠無法對這片土地做出更多的創傷!』

  黑色的精怪發出了叫囂的聲音,瞬間一整群一整群的就往那些白色的武士們身上撲去,混戰很快的展開了,兵器撞擊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劇場裏面,整場的觀衆完全不敢有所動靜,緊張的看著眼前的戰爭對抗。

  白色的武士群顯然比起精怪要厲害多了,且訓練也極爲有素,很快的就將再生的楕怪重新給打得節節敗退。

  揮動了長劍將撲來的精怪給斬殺,帝幾乎在瞬間就出現在宮殿上方,猛然一個锵然的聲音,劍刃劈在魔王的手上,卻沒有傷到魔王一分一毫。

  黑色的王者勾出了殘忍的笑容:『無知的族民,憑這點東西想動吾?』然後,他笑了,那種尖銳刺耳讓人下想聽下去的可怕聲音。

  瞇起藍色的眼睛,帝沒有露出任何懼怕的神色,只是輕輕的哼了聲,持著劍返身又往魔王橫舉的手上一劈--

  這次劍刃直直落下,砍斷了一半魔王的手臂。

  原本正在狂妄的笑著,猛然被劇痛驚擾停下了笑聲,魔王下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雪國王子,像是沒預料到對方真的會殺傷自己。

  『主神曾經垂憐過我的劍刃,精靈們爲它而贊頌。』  一點一點的,將劍刃往前,直到剌入了魔王的額心,雪國王子直直的看著他:『而我,則付出所有。』

  魔王發出憤怒的吼聲,從他受傷的口處猛然噴出了黑霧:『吾要詛咒你們!』

  一道光影突然由後射出,來的讓人完全措手不及,還未吐出邪惡語言的魔王頸子被那道光一劃,頭顱突然往旁不自然的移動開了。

  呈現半圓的光往後旋轉飛開,直到穩穩的落在另一端的另一個人高舉的手上。

  那是一名有著紅棕色長發的女性,有著後的面孔。

  『而我,將一同承擔。』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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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06:11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八話 雪國的傳說
 地點:Atlantis  時間:下午兩點三十分

  魔王被殺死之後,四周的精怪失去了首領,哀嚎著一哄而散。

  然後,第一幕就到這裏收起。

  「好像簡略掉不少東西。」收幕的間隔時間,我聽見學長這樣說著。

  「畢竟演出時間有限,不得不只挑重點了。」微笑的告訴他,賽塔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對吧。」

  「呃、應該是吧?」怎麽突然問我,嚇我一跳。

  學長哼了哼,也沒有特別說什麽。

  在休息的幾分鍾當中,有場服務人員過來遞了茶水,服務良好。

  隨著幾個音樂聲響起,很快的第二幕場景在休息過後馬上緩緩的升了出來。

  那是一座白色的城,如同我們最早看見的一樣,白色的城中宮殿兩邊站滿了那群雪白武士,宮殿是冰凝成,透明的幾乎像是空氣一樣只折射白色的光。

  大概是爲了讓觀衆馬上分辨出人物地位,我看見場上的人服裝都還蠻明顯的,高高坐在王位上的國王就穿得有點太華麗誇張了。

  帝就站在王位前,已經更換了比較素雅的衣服,不是剛剛那種武裝了:『魔王之地在主神的庇佑中已經安然除去,但是被遺留下的傷害依舊存在。』

  一句話畢,武士們開始細小聲著議論著。

  『如果不大,就撫所謂。』國王如此告訴他。

  站在下方的王子搖了頭,用悲傷的神色看著宮殿裏的人:『傷害已經造成,唯有盡速的離開這片甯靜之地,願我雪之族在此戰之後能平和,主神眷顧著榮耀。』

  幾名武士上前慰留了,不過王子依舊搖了頭,然後離去。

  過場之後沒有多久,紅棕色長發的後從另一邊走了進來,帶著美麗的花冠,走過的人皆喊著公主,然後微微行了禮。

  『我爲夕之族公主,前來會見二王子殿下。』公主極爲禮貌的拉著裙襬微笑的說著目的。

  『夕之族的貴客,您來晚了一步。』歎著氣,國王一臉悲傷的告訴她:『我們的王子被魔王詛咒而受苦,爲了不牽連他人,已經動身離開雪國境內。』

  公主愣住了,像是不想相信一樣,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離開。

  但是她並沒有絕望,在雪之國白色的道路上走著,讓跟來的隨從離開之後往另一個方向尋找王子的下落。

  這次場景變化之間很快,就沒有休息了。

  我盯著前面新的場景,已經變成了像是岩窟的地方。說真的,我總覺得我根本就像是在看小型的立體電影,小劇場用這樣根本太大手筆了吧!景色像真的像到可怕,還是其實他們就是真的弄來場景?

  像學長他們班可怕的鬼屋一樣。

  「你很煩,看就看腦子拼命抽是怎樣!」學長轉過來,凶狠的瞪了我一眼。

  呃、麻煩請無視我自己做感想好嗎,你沒必要連感想都聽吧!

  哼了聲,他把頭給撇開。

  應該生氣的是我吧這位先生......

  我是無人權的受害者啊!

  短短的片刻時間,下面的觀衆發出了小小的呼聲,跟著看過去,公主在那裏找到了面目早已改變的王子。

  如同喵喵他們告訴過我的故事一樣,王子的面貌扭曲得邪惡可怕,已經不複原本好看的樣子了。但是就算如此,公主還是留下來了。

  他們在那個地方待了很久很久,而後生了孩子。

  到這邊時候大略帶過了王子與公主一家簡略的溫馨生活,趁著時間空檔,我稍微翻了一下就放在旁邊的簡介本子。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候,本來安靜的坐在旁邊看劇目的學長突然站起身,我跟賽塔同時都往他那邊看過去。

  「我不看了。」他這樣說,突然就走出去了。

  「咦?學長?」該不會你討厭看愛情劇吧?

  紅眼凶狠的瞪了我一下,也沒說什麽,直接就走出去。

  「可能他原本就不喜歡這劇情了,你別太在意。」賽塔沖著我笑了笑,溫和的說著。

  我很在意啊,他看到一半突然走掉了,而且好像還有點下太高興的樣子。

  「我、我跟上去看看。」拿著小本子,我有點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希望學長不要用那種瞬間移動方式跑掉啊,不然我很難找到人。

  賽塔還是微微在笑,不過也沒阻止我:「也好,不過今天人稍多了點,你可能要費點心。」

  對喔,今天人超多的......

  我真的該去人海找那根隨時會戳死人的針嗎?

  還沒仔細想清楚,我的頭就自己先點了:「嗯,好。」

  有時候,我真的會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離開劇場時候外面的服務人員還走過來問我是不是哪邊有問題。

  隨便說了一下臨時有事情之類的,我馬上倉皇逃逸。

  走出劇場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裏是圖書館附近,原本四周的造景都不見了,變成很多奇奇怪怪的建築物,到處都是攤販跟人,感覺上很熱鬧,與其說是園遊會還不如說像是大型戶外活動造景場。

  除了高中部跟社團之外,很顯然還多出很多不屬于高中部的攤位。

  原來別的學部也可以來插花的嗎?

  如同安因他們所說,今天學院整個對外開放了,所以我到處都可以看見奇奇怪怪的人,還有很多長相奇怪的、像是卡通裏面看過的獸人,全身都是草的植物人......不是、植物種。

  看著往來的衆多人潮,裏面果然沒有看見學長的身影,我猜他應該已經跑到某個不會被打擾的安靜地方去了,看起來好像暫時找不到人。那我現在要怎麽辦,再回去看接續的劇情嗎?

  「你不是競技賽的那個候補選手嗎?」

  就再我想要回去劇場時候,人潮裏面突然有人叫住我,一回頭,我看見的是一個不知道應該算不算得上是熟人的人,她穿著黑色的便衣,利落的打扮和當初見面時的感覺依舊很像。

  「......登麗?」距離我有幾步遠的,是在大競技賽時候我所見過的那名選手,可是應該是兩個人才對吧:「妳一個人?」兩邊在流動的人群裏面我沒看見另一個。

  登麗搖搖頭,左右看了一下才告訴我:「菲西兒剛剛拿了傳單,跑去看角力賽了。」

  角力賽?

  有那種攤位嗎?

  「對了,你們沒有去看劇場嗎?」瞄了一下我後面的那座劇場,我想起來剛剛看的是雪國的傳說,登麗他們應該會有興趣才對。

  「晚了點已經不能進去了,所以就算了。」

  「也對,反正你們那邊應該更清楚這個故事吧......」

  「冬城不是雪國的故事。」突然打斷我沒講完的話,登麗這樣說著:「雪國妖精沒有傅出這種曆史故事。」

  我愣了一下,可是喵喵他們明明就說是雪國的故事:「是那種類似編出來的童話故事?」

  「不,冬城是別的種族流傳過來的,聽說最早是從獸王族傳過來,雪國妖精們到近年才傳唱。」大概簡略的這樣告訴我,登麗指了指旁邊正好有空位的露天休息區,我們兩個于是就一並走過去那邊坐著了。

  才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幾只穿著服務生衣服會兩腳走路的白色狐狸端著茶水走過來,放在桌上招呼了一下就跑開了。

  「所以妳的意思是獸王族裏面也有雪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既然雪國不是妖精族而是獸王族,那其實二王子是雪獸一類的東西嗎?

  「獸王族裏面並沒有雪國,雪國是妖精族的一支種族國家,像伊多先生所在的便是水之妖精族。相似的種類在獸王族中只有冰獸,並沒有獸族雪國這個地方。」端著茶水,登麗微微眨了眼眸,空氣在她旁邊好像是安靜的,跟外頭的人潮格格不入。

  「所以冬城其實是冰獸的故事?」我有點被弄混亂了,既然是冰獸的故事,幹嘛要搞成雪國。

  「冰獸一族並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大概是編出來的......不過奇怪的事故是一開始就用雪國這個名稱了,這讓雪之妖精們也感到不解。」頓了頓,活像來幫我上曆史課的登麗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不過聽說這個故事好像也不是從冰獸那邊來的,當大家發現時候這故事就已經存在了,所以也沒人再去追究起源了,總之並非雪國妖精的故事就是了。」

  原來妳講了一長串就是要撇清跟雪國妖精沒關系啊?

  我搔搔臉,說了謝謝她幫我解釋。

  「你不回去把剩下的看完嗎?」喝了口茶水,登麗奇怪的問我。

  「呃、這樣出出入人別人也會麻煩吧,我想算了......雖然有點可惜啦。」後面應該就是悲劇吧,我也不是很喜歡看悲劇,所以這樣也好。

  登麗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露天的休息座位一直有在流動著人,四周挺熱鬧的都是說話的聲音,大部分都是在討論哪邊比較好玩還是拿到什麽有趣的東西。

  我和登麗沒有相關的話題,冬城大概講了一下之後就突然安靜下來了,她好像也不太喜歡聊天,沒打算打開新話題自己很悠哉的喝茶;然後我後面都是黑線的陪她喝,想要離開也覺得怪怪的。

  一整個陷入窘境啊......

  「在雪國妖精流傳的冬城故事是這樣。」就在我尴尬到很想找個要上廁所的借口離開之前,登麗突然自己開口了:「他們弒殺了魔王,在詛咒之下離開了樂園走到了不被贊頌的地方,在黑暗之處黑色的王爲他們祝福;時間飛逝,就是黑暗中雪也會溶化,黑王爲幼子取了名、父母教導他。但是詛咒不會因爲這樣遠離,在冬季時候奪定了王子的性命,讓公主悲傷的也跟著離去,黑王替他們舉行了葬禮、爲他們吟誦詩歌,然後將他們送回美麗的國度,直到永恒。」

  我過了好一下才意識到登麗是在跟我說下半段的故事,大概是想彌補我沒有看完的劇目:「啊,謝謝妳,可是故事好像跟我聽見的不太一樣......」記得萊思他們好像是說公主他們在無人之地生活下來,王子死了公主將小孩生出才死的。

  「每個地方的故事多少都會有所出入,獸人一族好像就是吟唱他們一家都葬在一起了。」登麗又倒了杯茶,口氣平穩的說著。

  我看著琥珀色的茶水像是一條線一樣慢慢的把杯子填滿,突然想起來剛剛那個故事裏面還有多出來的東西:「可以請問黑色的王是......?」

  「據說是守護黑暗遊者的王,妖精族中傳說著即使走在鬼族的黑色道路上,黑王依舊會守護心靈純淨的人。從這點來看有可能是指某個異族或是鬼族,可是鬼族沒有必要守護外族,大概就是異族之王了。」登麗平起了茶壺,轉而倒往自己的:「其它種族好像對黑王也有不同的解釋,像是夜空之王或是鬼王、魔王等。」

  聽起來好像都不是正常的王。

  「那......」

  「登麗,我回來了!」

  還有點想問事情,不過某個很歡樂的聲音直接打斷我才開口的第一個字,接著是某個人從登麗後面愉快的跑過來:「我剛剛打贏了娛樂對戰喔,有一大袋參加獎品。」她趴在登麗肩上,搖著手上蓋了店名的袋子,看起來應該是某種點心,接著她才擡起頭注意到我的存在:「啊啊,褚同學,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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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 06:11 PM |只看该作者
「呃,妳好。」要死了現在學長不在這邊,她如果很高興來個願什麽什麽祝福你我就慘了,不知道要回她怎樣的話。

  「你好喔,我剛剛才在角力台附近跟冰炎殿下打過招呼,今天真有緣,一下子就遇到好幾個大賽的人了。」菲西兒愉快的這樣說著。

  「對啊真是有緣......等等,妳在哪邊看見學長!」我馬上從位置上跳起來。

  菲西兒可能被我嚇了一跳,有幾秒沒回話,須臾之後才開口:「那個......角力台附近啊,我才一玩完下來就遇到他了。」

  「謝謝,那我先去找學長了,希望妳們玩得愉快喔!」現在不是喝茶聊天的時間,

  我匆匆忙忙先告別,然後立即往菲西兒指的那個方向跑。

  「等等,這個請你吃。」跑了幾步,後面的菲西兒喊了聲,然後抛過來一小包東西。

  我接住了,是個小點心袋,跟她獎品袋上有著一樣的名字。

  道過謝之後,我立即往角力台跑。

  希望學長不要逛太快啊。

  角力台離劇場白段小距離。

  途中我在人群裏面拿到了宣傳單,大概是說那裏是個類似擂台的東西......就是五色雞頭原本想做的啦,不過有分和平娛樂類跟凶猛殘暴類,娛樂類是給觀衆打好玩的還可以選擇蘿蔔人對戰,凶猛類的就是很可能會這樣打到挂。

  遊戲需要參加金,參加者都有小禮物,打贏了還會視對手程度給予獎品。

  所以當我到角力台附近的時候,那裏已經圍了很大一群的人潮吆暍著在觀賞了,台上有個像是國小生的小女孩跟熊貓布偶正在對決。

  只見小女孩根本不像普通紮著辮子天真可愛的小孩一樣,一記翻身倒勾踢就把熊貓給踹出台子,舉手勝利。

  見鬼了這是無年齡差別格鬥吧!你們好歹也要限制一下年齡才對啊,爲什麽連小孩子都可以上去打?這樣是推廣暴力,不可以的吧!

  觀場的人很多,我被擠了好幾下,到後來被擠到中間時候根本不是自己走路了,是被左右兩邊的人給夾著推著往亂七八糟的方向移動。

  這樣我要怎麽找學長啊!

  一邊被夾著栘動,我很緊張的左右看,現在已經完全演變成需要個人來把我從這邊拔出來了。

  『接下來,是我們來自外面的客人對抗蜘蛛王的挑戰!』

  就在我陷入一片困境當中的時候,台上突然傳來很大的播報聲音以及台下拍手叫好,我才發現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我已經被擠到角力台附近了。

  「唉唉,怎麽人還是這麽多啊,我還想說高一點可以找到我家的小孩說。」  一片吆喝聲當中,我聽見了來自台上的某種發言,一擡頭,看見了有個穿著白底藍色蝴蝶花紋和服的女孩站在上面搖著扇,站在她對面的則是大型的蜘蛛妖怪:「難得來學校一趟不想用術力抓人,真是麻煩。」

  因爲我就站在她旁邊,所以把話聽得一清二楚。

  仔細看,那個女孩應該是庚學姊她們那種年紀才對,和服有點拖襬著地,藍色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後,看起來不像是專程來打的,衣服甚至像累贅。

  她長得很好看,那種看來向刀一樣銳利的精明漂亮,讓台下很多男生都把視線盯在她身上不放。

  那個人的氣質不太像一般人......感覺上跟我認識的某人有點像......

  女孩站在台上搖著扇子,環顧了整個台下場,歎了口氣,「大概又被溜了。」她很遺憾的自言自語著。

  「這位客人,妳還要不要打?」站在台子另外一邊的裁判看那個女孩一直左右看不太專心,大概要弄蜘蛛王出來也很麻煩,等了一下就開始問了。

  「要啊要啊,你們上面不是說最難打第一排行的就是蜘蛛王嗎。」女孩轉過頭,啪的聲收起了手上的扇子,勾了好看的笑容:「我看看現在學生的進度如何,盡管放馬過來吧。」

  看學生進度?

  我看一下那個女生,她好像不太像是老師的感覺......是說我們學校奇怪的老師很多,也有可能是真的老師吧。

  「不過我看這只蜘蛛王應該不是野生的幻獸,是去跟誰借來的吧,那好吧,我會小心一點。」甩了扇子,女孩看著前面的大蜘蛛,一臉輕松的好像是跟狗玩一樣。

  「好,那麽、挑戰開始!」一看她已經准備好了的樣子,裁判一喊,馬上跳高漂浮到半空中。

  幾乎是同時間,大蜘蛛直接往女孩那邊沖過去,四周可能有設結界之類的東西,蜘蛛沖到台邊馬上就回轉,我看見大條長毛的黑腳從頭上飛過去,嚇了一大跳。

  ......這裏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待的地方,我還是快走比較好。

  到處都擠滿了看戲的觀衆,我開始估計著從下面鑽出去的可能性。

  還在想時候,兩邊的人發出很大的叫好聲,還有人在鼓掌。因爲人就是好奇,所以我又把頭擡起來,看到那只大蜘蛛在台上沖來沖去,穿著和服的女孩好像鬼一樣,幾乎都保持在蜘蛛前面的方向,等蜘蛛沖過去之後沒打到人一轉頭,那個女孩早就已經站在另一邊搖著扇子。

  她根本沒專心在打吧?

  我打賭那個女生絕對只是覺得好玩,跑給蜘蛛追而已。

  哪一科的老師這麽無聊啊!我以後一定不會選她的課!

  沒打算繼續看下去,我不停的跟旁邊的人道歉跟借過,一步一腳印的艱難往外圍走過去。還好現在大家都專心看打鬥了,沒有繼續移動,所以找還蠻順利的沒多久就走出去了。

  好不容易從人群鑽出來之後,角力台已經離我有一小段距離了,那個女孩依舊在台上跑給蜘蛛追,偶爾興致一來會拿扇子敲蜘蛛的頭還是讓蜘蛛摔個八腳朝天,完全沈浸在玩樂裏面。

  出人群之後我左右張望了一下,果然沒有看見學長的蹤影。

  他現在穿著古代的武服又一頭黑發,可能沒有我想象的顯目,因爲今天奇裝異服的人很多啊!

  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我後面傳來很大的「啊」一聲。

  基于本能,我馬上回頭看,看見那個女孩子一臉訝異張大眼睛瞪著我,剛剛那個啊就是她喊的,然後跟著她的視線,那一大群看戲的人馬上也跟著把頭轉過來。

  幾十......不對,應該是幾百只眼睛同時看過來,就算不是正常人應該也會嚇到吧!

  我倒退兩步,再倒退雨步,我應該沒有又在什麽什麽時候惹到不認識的人才對啊?

  「就是你!站在原地不准動!」女孩沖著我大喊,氣勢洶洶。

  這個我遇過,想當初莉莉亞也是這樣沖過來的。

  我再往後倒退一步,這裏有怪人。

  「叫你不准動還動!給我站住!」

  在她好像想跳下角力台時候,我看見那只大黑蜘蛛逮著機會,趁女孩分心時候所有的腳全都擡起來直接往她腦袋上插--

  事情就發生在那一剎那。

  完全沒有回過頭,女孩只是甩開了扇子,像是跳了優美的舞蹈一樣將扇子往後帶著整個人一旋,還沒看清楚是怎樣,那只大蜘蛛整個飛出去砸在別的造景攤位上,整只挂在那邊爬不起來了。

  「不小心出手太重了,不好意思。」一阖扇子,女孩匆匆道歉之後馬上跳下角力台,「不准動!給我站住!」

  她擺明就是沖著我來的!

  莉莉亞一個就夠嗆了,我現在不想再惹一個學姊(或是老師)啊!更何況她剛剛打敗大蜘蛛那手,絕對不是莉莉亞可以比擬的等級,如果是仇家我一定會非死即傷......雖然我壓根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有這種仇家。

  不用思考,我確定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

  保命要緊、拔腿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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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話  三位中的第一位
  地點:Atlantis 時間:下午三點二十一分

  我的逃命之旅只維持了短暫的時間。

  「不是叫你站住了嗎,你逃啥啊。」那個奇怪的女孩子不用半秒鍾馬上出現在我面前,白底的和服布料從我眼前飄過去,就算是對布料完全不懂的我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件衣服絕對很高級,然後、她開口:「等等,該不會是那臭小子教你看到我要逃逸吧?」

  臭、臭小子?

  有那麽一瞬間我不太清楚她在講誰,總之絕對不是講我就是了:「呃......我想妳應該認錯人了?」近看之後,這個女生除了很漂亮之外還有一種可怕的壓迫氣勢跟詭異的邪氣,讓我不敢再拔腿逃了。

  「誰會認錯人,這個學校裏面不管是什麽東西都會印在我的腦袋裏面,包括每個人跟人名。」搖著扇子,眼前的女生這樣說著,旁邊本來還有好事者想圍觀,被她給瞪走:「褚冥漾,一年級的小朋友,不久之前我家那小子還當過你的代導人......哈,說什麽他不幹,結果去原世界回來就改變主意了,你也挺行的。」

  她家的小子?

  代導人?

  我往後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她說的該不會是我認識的......

  「妳是學長的誰?」看著眼前詭異的女生,我怕怕的往後又退了一下。學長,爲什麽你認識的人都很奇怪?

  「喔,我家那口子現在是他師父外加名義上的監護人,他以前跟我們住在一起,不過可惜小孩就是叛逆嘛,才長那麽一丁點大就跑來學院了,上次小鏡鏡來的時候有看見他喔,因爲他都不回來陪我們玩,我幹脆就來找他啰。」她聳聳肩,扇子後面的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充滿了邪惡的壞笑。

  等等......她家另一個人是學長的師父?

  上次來看過學長的是鏡董事......也就是說......

  「妳是董--」我瞪大眼睛,嚇到差點喊出來。才剛說三個字,那個女生馬上就撲過來搗住我的嘴巴,完全不顧我的掙紮就把我往人煙稀少的地方給拖去。

  「噓噓噓!你吼那麽大群要死喔!」

  一到沒人的地方,她才放手:「去你的要是我被認出來,我今天還要不要玩啊!」

  瞠大眼睛,我非常害怕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她比鏡董事還要大了一點,衣服很相似,但是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董事的樣子啊!

  甩開了扇,女孩搖著搖著謎起了眼睛,謎樣的恐怖笑容在她的嘴角彎出:「我是扇,你要尊稱我扇董事也行,不遇因爲今天我是私下潛入學院要找我家那小子的,所以你直接叫我扇就可以了。」

  我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來要怎麽辨。

  在這種時候,我居然離奇的遇到三位董事的其中一徊......她是吃飽太閑嗎?幹嘛僞裝成一般人潛入學院裏面啊,要是說出去包准所有學生都會嚇到吧。

  想起第一次見到鏡董事到校時候那種埸景,我更加深深這樣認爲。

  「妳、妳......」我連要講什麽都不知道,要不要先打招呼問好啊?

  以前讀書時候好像在學校遇到校長董事還是督學都要大聲問好,現在怎麽辦?

  「不用想要怎麽跟我打招呼啦,我跟小鏡鏡他們不一樣,那種禮節可以省了,先幫我找到我家那小子再說。」說著,她一把扯住我的肩膀,完全枉顧我的意願就又把我往人多的地方拖。

  「我、我也在找學長......可是沒找到啊......」扇董事的力量太大了,我幾乎是被扯著走的,完全沒有辦法從她手中淨脫:「他好像很不喜歡冬城......」扇董事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我。

  「冬城?」她漂亮的眼睛裏面有點訝異,然後眯起來:[原來是這樣啊,真難得他會主動跑去看,他很討厭那個故事。」

  「咦?」

  意外的聽到這消息,我突然有點理解爲什麽學長會突然中途離席了。

  可是又不是什麽不好的強奸殺人犯的故事,只是普通的小傅稅,有必要厭惡成這樣子嗎?

  「故事的傅承已經都不是真實,強迫自己去看曾經熟悉的故事只會反感吧。」

  微微一笑,扇董事突然松開手放我自由,她搖著扇子,眼睛看著的是另外一邊。

  跟著她的視線往旁一看,我看見了一個撈金魚的攤位,但是那個攤位絕對沒有普通撈金魚那麽善良,他擺在地上給人撈的小水池甚至是個冒著泡泡的沼澤啊!

  最糟糕的是,現在正在顧攤位的人眼熟到讓我腦袋有點痛了。

  「嘿!漾~你特地來光顧本大爺的攤位嗎!」

  五色雞頭旁邊外加愛笑神經病一枚。

  我看著地上,有五個小水池區域,每個區域都是沼澤般靈異的顔色,還冒著泡泡跟可怕的沼氧......當初提議撈金魚的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撈金魚和撈沼澤的差別?

  等等......我懂了,其實這是個從沼澤裏面找出金魚屍體的新玩法吧!

  「漾漾,好久不見了!」

  原本穿著白袍蹲在地上的雷多捧著一片烏黑的小水盆跳了起來:「雅多跟伊多沒來,所以讓我來打招呼了。」

  「喔、喔啊,好久不見了,伊多最近應該還好吧?」雖然我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是在跟雷多講話時候,我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他手上那個黑色小水盆裏面飄過去。

  那到底是啥鬼啊!

  我居然看見有長得很像海膽的柬西伸出八只腳在沼澤泥裏面翻滾,旁邊居然還有扭曲的海星在呸呸的吐著沼涔水。

  「好很多了哩,他本來想出簡單的任務,不過被那群神殿的家夥給攔住了。」

  雷多聳耷肩,然後往我旁邊的扇董事看了一下;「你的同學?」「不是,這是......唔......」

  我話還沒講話,那個說要來找學長的扇董事直接捂住我的嘴巴,然後把我像大型垃圾往旁邊一丟,笑哈哈的自己跟別人聊天起來:「我是他朋友啦,你們在玩什麽東西啊?」說著,自己就很順手的撩了裙褫往地上的小椅子一坐。

  如果現在告訴大家她就是三位董事之一,我打賭應該全部的人都嚇傻吧。

  「喔,撈金魚啊。」五色雞頭拿出一枝真的跟夜市裏面會看見的一模一樣紙網出來:「上面有塗毒蘖喔,裏面東西碰到那秒會全身麻痹,到時候撈得上來撈不上來就是個人問題了,本大爺最高記錄是整池撈光,如果超越本大爺的家夥還有附贈可以吃的贈品一份,現在一枝只要一個碎幣,夠劃算了吧!」......這根本不是撈金魚吧!

  金魚需要用到毒蘖來撈嗎?

  「我要玩!」

  那個據說是全校最大的董事非常爽快的付錢了:「漾漾,坐下來玩啊。」

  她居然還招呼我一起玩。

  還有我跟妳並不熟吧?

  「漾~我打賭你會撈不到,所以免費多送你三枝,不用太感謝我。」

  那個現在身分是老板的人用完全瞧不起的口氣遞給我三枝網子。

  有那麽一秒,我還真想把網子都砸在他那些彩色毛上面:「真是謝謝你啊!」直接奪過紙網,我把零錢丟過去。

  五色雞頭聳聳肩,吆喝著旁邊的小孩不要用手下去撈,會被拖走的!

  拿著紙網,我很害怕的看著下面那一框框的小型沼澤,這裏面應該不會有什麽致命的生物吧?

  看雷多網到的好像都是一些小型的,應該不會有危險性才封。

  就在我這樣想著而勇敢的把紙網放進去沼澤裏面之後,一個很明顯的『喀喳』聲音從底下傅出來,我馬上把紙網抽出來......其實也不用抽了,因爲只剩下柄而已啊!

  拿著柄,我擡起頭用非常認真的目光看著五色雞頭:「你確定裏面真的有金魚嗎?」其實是鲨魚對吧!「有啊,本大爺的小組用一比十的比率放進去,除非被吃掉了,不然裏面一定有金魚。」五色雞頭甩著手上從雷多那邊搶來的一串糖葫蘆,咧著嘴笑。

  請問你一比十的後面那個十是什麽東西啊?旁邊坐著的雷多搖著手上的盆子,然後把盆子端遇來:「你說的金魚是這個被吃掉的尾巴嗎?」

  我順著他的盆子看進去,看見了剛剛還在吐沼澤水的海星嘴巴上面有一半的金魚尾巴。......

  可不可以放棄不玩了。

  「喔,就這個啊,金魚好像不太會逃走,令天早上到現在已經被吃了幾十只了。」五色雞頭用一種很遺憾的語氣說話。

  不會逃你就不應該把他跟別的東西放在一起才對啊!

  「欸?這個也是金魚嗎?」

  旁邊一直很安靜在撈自己東西的扇董事突然發出聲音,三個人六個眼睛馬上轉過去,我看見了她的紙網上有個極度眼熟的東西,眼熟到讓我覺得我會不會是眼抽筋認錯了?

  在我不願意面對事實之際,那玩意自己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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