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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边的云都镀上了浪漫的黄色和橙色,沈苏带着流苏在四方街散步。
路边的流水汨汨地流着,金鱼在水里自在的游弋。
偶尔有柳条垂下来拂过她们的脸颊,她们便笑笑轻轻把它们拿开。
这么悠闲的漫步,恐怕是很多忙碌的人们所渴望的。流苏说。
是啊,在丽江,很多美好的东西都是金钱买不到的。沈苏也感慨。
可是,阿姨,你不想你的家人吗?流苏问。
爱,在这里。沈苏轻轻的拍着心脏的位置说道。
流苏就说,或许我错了很多,也许有些爱只是没有说出口,也许,他只是隐藏得很深而已。
她说的低沉,她想起了夏之清,她离开他已经将近三个月了,他毕竟和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现在她狠心的扔下他一个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
沈苏看出她有心事,便安慰道,有时候,记得那份爱,别让它丢失,就可以了,你看我,虽然这么多年没见过我的亲人,可是我一直深爱着他们。
是吗?流苏就一脸疑惑的望着沈苏。
沈苏真是个漂亮的女人,眉眼睿智,穿着得体,举手投足间不失温文尔雅的气质。
一个陌生人是绝对不可能看出她的真实年龄的。
于是流苏就想,自己也要像她这样优雅的老去。
正当走神,沈苏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说前面好像有什么表演,挺热闹的,我们过去看看。
顺着沈苏的指点,流苏看到不远处的小桥边有一大群人在那围观。
吉他声隐约的从人群里边传过来。
难道是街头艺人在卖唱?流苏想。
她慢慢的走近,歌声便变得清晰起来--- 我想要唱的歌,还没有唱出来,我想要爱的人,却早已消失不在。
青藤盘桓了的岁月,荆棘鸟群在飞翔,古老的钟摆在流浪,少女轻轻唱。
丢了的相思,到哪里去寻找,那南国的往事,任由他随风飘。
断了的苍白石墙,吟咏千年的悲伤,天国的城府就这样,散发神秘的光。
忘了的想念,遗失在人间,告诉我怎样,可以将他彻底遗忘?
使爱发芽的土壤,另一个故事在生长,我已不知该如何退让。
荆棘鸟,该往哪里飞翔---
当流苏挤进拥挤的人群时,歌者刚好把最后一句唱完。
她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抱着个深棕色的吉他低着头深情地自弹自唱。
他唱的投入连她站在他的面前都没发觉。
他是杨翼。
他的身旁撒满了纸币和硬币,还有很多女孩在那窃窃私语。
有人说我在酒吧听他唱过歌,唱我在丽江等你,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他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人也长得帅气,没想到这次来又遇到他了呢。
有人说我怎么觉得看到过他呢,他好像很有钱啊,怎么在这卖唱?
离流苏最近的两个人说我在玉龙雪山见过他啊,当时他和他的新婚妻子,他的妻子很漂亮呢,两个人很幸福很恩爱呢。
这段话传入了杨翼的耳朵,杨翼不禁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刚好与流苏的目光相遇。
他看到她的时候,瞬间把她当做了夏橙。
流苏说你在干嘛?她一脸不可思议,眼睛鼓得大大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他说你没看见吗,我在挣钱。
他还振振有词的。
你,用这种方式挣钱?流苏惊叹道,她真是服了他了。
不行吗,我这可是凭自己的本事取得合法收入。杨翼昂着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流苏就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不好意思地转身准备走。
喂---杨翼把她叫住了。
我这么辛苦你都不过来帮帮忙。杨翼瞪着她埋怨。
不行,阿姨还在外面等我。流苏想临阵脱逃。
杨翼就起身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臂,她没防备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周围围观的人便全部大笑鼓掌。
流苏的脸就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她推开杨翼,恶狠狠的低声说道:回去再找你算账。
说完便向周围的人假惺惺的微笑。
杨翼就笑着耸肩,然后又拨弄着吉他,唱起了抒情的歌曲。
沈苏在人群外静静观看着,笑而不语。
回客栈的路上,流苏一直和杨翼争执着,杨翼心情很好,便故意和她抬杠。
沈苏就偷偷的笑,不插任何言语,他们两个人吵嘴的时候,往往会把周围人悉数忽略。
真是吵入意境了。沈苏想。
流苏拎着大袋硬币说你真的打算这样下去,直到挣到那台手机的钱?
杨翼说这样不挺好么,你让我发现了我的价值呢,我还是可以挣钱的,看,今天挣得不少啊,让我算算,大概多久可以挣到那台手机的钱?说着说着他就一本正经的扳起手指来。
得了吧你,你这台吉他的钱都挣不回来。流苏鄙视的看着他的新吉他。
这又关吉他什么事了,你当初难道规定了不准带工具挣钱么?杨翼反驳。
可是,你买吉他又花了那么多钱?流苏简直快被他气死了。
这完全是两码事,吉他是用我爸的钱买的,手机是用我自己挣的钱买的。杨翼狡辩。
好吧好吧,说你不赢,不过下次可别再幻想我来帮你提这些重得要死的硬币。流苏将袋子往杨翼身上拼命一甩表示自己的抗议。
杨翼巧妙的躲过,他边跑边笑着说那可不行,我可是为了你的手机在奋斗,你不做点牺牲你好意思吗?
流苏就嘟嚷道我可没空,明天我就去应聘。
果然,她第二天大清早便去了四方街。
她之所以直奔四方街是因为前天傍晚逛的时候看见一家民族饰品店招聘店员。
一般古镇的店子门面都很小,店主自己一个人顾得来,很少有招聘店员的,大概是店主想偷懒了。
也是,人要赚那么多钱做什么,懂得享受才是真的。流苏想。
她到那家店的时候,店门还没开,这里总是不像都市,人们为了挣钱朝朝暮暮,这里的商人悠闲自在,什么都要图个自个开心。
店主不睡到自然醒估计是不会做生意的。
只有旁边的小院子不时有勤劳的妇人拿着木桶舀起房门前河流里的清水冲洗院子和石板路。
那些清水干净的洒到地面,沿着石板上复杂起伏的纹路再干净的流回河里。
路旁的鲜花都沾着新鲜的露珠。
早上还有些凉快,流苏穿的少,冻得有些发抖。
她在店门前先是站着,后来冷风簌簌的刺痛着她裸露的肌肤,她便搂着小胳膊蹲了下来。
老板来开店门的时候惊讶的看着她。
那是个中年妇女,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看起来有些老,眼睛小而犀利。
她说你是来应聘的么?
流苏就点点头。
她便笑着说现在是旅游旺季了,我有点忙不过来,所有想请个人帮个忙。
说完门便已经开了,她马上把流苏领进店子里。
进门的时候,老板娘的民族服装上厚厚的裙摆重重的扫过高高的门槛。
流苏先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衣服,进门后,琳琅满目的各色饰品呈现出来时,她顿时觉得眼花缭乱。
在靠门的地方挂着一大串驼铃,门开后有风灌进来,驼铃便清脆的应和着,像在欢迎流苏的到来。
流苏很喜欢那些写满祝福的铃铛,她想等哪天发了工资就买一个送给沈苏,再买一个自己留着,嗯---再买一个送给杨翼。
她扬头看着那些驼铃,微微笑着。
那个老板娘看流苏面善,便思忖了一下,摆出个愁眉苦脸来,诉了一堆苦,说自己没赚钱怎么的,流苏听得不耐烦,便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直接说工资。
那个老板娘就笑着说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像我们这种小生意,虽然赚不到钱,但还是比较轻松的。
随后便说了个很低的数字。
流苏犹豫了。
但当那个老板娘说上班和休息时间的时候,流苏顿时觉得相当满意,当时左右掂量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上午八点半上班,下午四点下班,每周有一天假。
流苏想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学画画和木雕了。
蛋糕其实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她当初学做蛋糕就是希望杨翼能在她生日那天尝到她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而她的生日,已经临近。
八月十五,月满之日,她的十八岁,即将风尘仆仆地奔赴而来,马不停蹄。
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客栈里来了很多陌生人,往账房瞟去发现沈苏不在,流苏便立马变得警惕起来。
怎么来了这么多不认识的人,他们来做什么,老板娘呢?
她的脑子一团疑问。
不管怎样,先去找杨翼。流苏想了想便往楼上跑。
她紧张得直敲杨翼的门,可是很久都没有人给她开门,难道他也不在?不是吧,流苏心里一惊。
她更加用力的敲门,并且忍不住大叫他的名字。
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她。
大概是真不在吧。
流苏转过身站在走廊上看下面,突然看见一群人在搬她房里的家具。
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盗窃。流苏惊呼。
她想打电话给杨翼和老板娘,可是账房好像也有人。
但正义感使她决定不顾一切,于是她快速跑下楼拦住了那些搬她床的人。
流苏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
站在前面的两名男子便放下床,莫名其妙的笑。
其中一个男的说:美女没看见我们在抬家具吗。那个人说的时候带着几分戏谑和轻佻。
流苏就想这些人胆子真是不小,竟然还敢这样挑衅她。
她准备大叫抓小偷,突然看见杨翼从厨房那边走了出来。
她便像看到救命草般赶忙跑到杨翼的身边,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说道:杨翼,快报警,他们是小偷。
杨翼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小偷?
流苏拼命的点头,说道:你没看到他们在搬我的床么?
杨翼看着她紧抓自己的双手,便笑着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不报警,难道你怕他们?流苏鄙视的说道。
这时,沈苏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流苏紧紧挨着杨翼。
她便笑着说刘苏,你回来正好,现在你们两个一起来厨房帮忙吧。
流苏刚准备和沈苏说小偷的事,可还没开口,沈苏就回到厨房去了。
在厨房帮忙择菜的时候,流苏才知道原来是场误会,那些人是沈苏请来装修房子的,沈苏要把流苏的房间重新装修一遍。
听沈苏说完流苏便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发一言,杨翼就看着流苏窃笑。
流苏察觉到杨翼在那幸灾乐祸,便把手放进装满水的盆里,然后偷偷走到杨翼身后,用沾满水的双手朝他用力甩去,顿时杨翼的后背和头发上就沾满了湿漉漉的水珠。
杨翼感觉背后一凉,赶忙转过身来,当他看见朝他直做鬼脸的流苏时,他立马奸笑着用沾满面粉的双手往流苏扑去... ...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厨房立马被他们俩搞得乌烟瘴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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