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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armench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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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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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0 02:59 PM |只看该作者
墨稠的夜里,只有那道刺目的亮光如太阳灯般笔直地照在我的床上,我紧紧地裹着被子,可莫名的恐惧仍让我微微颤抖着。空气中,像是刚下过一场大雪似,有丝丝如霜般的寒意逼上我的肌肤,让我汗毛孔排排竖立。浸冷而无声的空气,让人窒息,我不由自主地咬着下唇,双手紧握,随时准备着任何可能的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在无声中穿越而过,我的每一根神经高度绷紧着,探视四身,一切除了那道突然而起的亮光外,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可越是如此,我越是担心,而且不止是担心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更是担心在方铃身上会发生什么,还担心着我那块玉是不是会出什么问题。
    
    就在我神思稍有恍惚之际,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从门口处径直地向着我的床位而来。然后,那道亮光隐隐淡了下去,随着脚步声,我终于看到了昨晚出现在我梦里的白衣女子,她还是蒙着面纱,见到我,竟咯咯笑了两声,说:“这不,我又回来了?”这笑,听着极为不舒服,而她说的这句话,也让我不明白。我没有回答。
    
    “别害怕,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去一个你应该去的极乐世界,那里才是你的归宿。”白衣女子看着我紧张的表情,又是一阵轻笑,却惊得我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也许是因为这阵笑声,让这漆黑的夜里有了声响,害怕的感觉缓缓消褪,我竟然敢胆起胆了问了一句,“你要带我上哪去?”靠,话一出口,我发现,竟然糊涂地忘了应该先问她是谁,再问她要带我上哪去,也许是,我已经不在乎她是谁,而是惊讶她为什么要带我走,又要带我上哪去。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我相信,你会喜欢那儿的。”她的声音分明是带着笑意的,可是听着却异常冰冷。
    
    “你先把玉还给我!”我的胆子突然壮大了,然后突然想起那块玉来。
    
    “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不需要这块玉的,你放心,在那里,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的生命。”这话说得很轻巧,就像在说一个故事般。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虽然寒气一阵比一阵强烈,可是我依然坚持着为自己壮胆。管她是谁,我就算死了也得死得明白点。
    
    白衣女子又是一阵轻笑,这回并没有应我的问,而是手那么一个轻抬,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圆弧,然后,突然间,刺眼的光芒又一次亮起,我整个人,竟然从床上径直地腾空了起来,好像是这道光芒有着一种巨大的吸力般,将我笔直地往光束的方向缓缓地吸去。
    
    慌乱中,我想抓住床柄,来借下力,可是,我的手不知怎么地,竟然完全无法动弹,这时我才发现,这越来越寒的空气,已经将我整个人的身体都冻住了,任凭我如何用力抬臂,都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向着光束的那头飘去,而且速度竟然越来越快。
    
    耳际风声鼓鼓,似要将我的耳膜撕裂,在这样的速度下,我整个人近乎于晕厥,直到叭的一声,我被严实地甩在坚实的地面上,才让我的所有知觉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虽然我整个人摔得差点散架,可是第一直觉下,我却顾不上疼痛,而是恐惧。因为,在我直起身子时,我只看到黑暗中,全是星星点点的的红光,如荧火虫般密密集集,并且一点点往我这边围拢过来。
    
    我突然想起了过去看过的各类鬼故事里的情节,心里想,这下我真的完了,估计我妈要帮我收尸都没法子了,我可能是死在了另一个世界里。这时,我心里特后悔干嘛要把玉借给方铃,怎么说,别人的生死都比不过自己的这条命。突然间觉得万念俱空,觉得自己是快要死了,而且是死得完全不值得,活了二十二年,竟然一点成就也没有就翘辫子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向着那些围拢过来的红点喊道,“来,你们都过来,我夏小秋还能怕你们这些鬼不成?”,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突然间想起阿Q来,我觉得我比他可勇敢了多,于是又大声地自言自语,“如果你们都是鬼,你们就全出来,让我在临死前瞧一下,鬼到底是长什么模样的。不敢现身的,就是狗熊,哪怕是鬼,也是只熊鬼,知道不?”
    
    就在我拼命地胡说八道,努力地让自己勇敢再勇敢些时,突然间,四周明亮了起来。这一亮倒不打紧,可是,这一亮却让我踏踏实实地看到了那些红光的载体,竟然,竟然是一群长着獠牙的怪兽。我靠,我竟然在对一群动物说人话,我发现,我真的是病得不轻了。不过,既然不是鬼,那我就更没希望了,至少我原来以为,鬼应该能听懂我说的话,至少我能和他们沟通下,也许指不定会有点什么奇迹发生。
    
    这下可完了,我直接闭上眼,就等着那群怪兽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唉,我妈养我那么大,竟然命中注定我是来喂这群畜生的。NND,太没天理了!
    
    可是,就在我闭着眼等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句话,恍若天籁一般,“畜生,都给我退下去!她是主人要找的人!”睁开眼,我发现,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出现在了这群怪兽间,对着它们大声厉喝完,然后面向着我又说,“终于把你找到了,我在这等了你三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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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0 02:59 PM |只看该作者
“三百年?”我的表情无疑是夸张的,“那你是人还是鬼?”
    
    黑衣的男人一边向我走近,一边答,“这里是鬼门关,你说我是人还是鬼?”。走近了,我才看清他的脸,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像是张画皮似的,说话时还露出森森的牙齿。
    
    鬼门关?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的话却又咽了下去。脑袋里七缠八绕地回忆着是否有任何与“鬼门关”三个字相关联的内容可供我参考,可是,好像这三个字很生疏,只能意测它大概是指人与鬼之间的空间吧。也不知是否,我顿了顿,又问:“你真的在这儿等我三百年吗?可是,我不认识你。”
    
    黑衣的男人扯开嘴角又是一笑,那雪白的牙在光线下显得分外醒目与刺眼。他没有搭理我的问话,只是伸出手,对我作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我跟着他走。
    
    走?走哪去?难道是去见他说的主人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所以没有挪步,看着他依旧摆着请的姿势,好像是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似的。僵持有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我只能悻悻地随着他的手势向前迈开了步。反正事情总是要水落石出的,舍不得自己,套不出真相,那就听天由命吧。
    
    獠牙的怪兽见到这个黑衣男人的引路立即分开一条道,似乎对他有着很大的敬畏般,而且连眼中的红光都看着不那么凶恶。我跟着他,穿过众兽,胆战心惊,就怕它们扑上来咬我两口。还好,这段路不算漫长,大约十分钟左右,我便走出了这块地方。
    
    然后是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两边各是一排夜明珠,照得满地尽是光晕。我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现什么节外生枝,直到来到了一处大厅入口。厅外站着两个扎着发髻的小童,一男一女,见着黑衣男人后,毕恭毕敬地弯腰示礼,又偷眼打量着我。其实我也在偷眼打量着他们,可是觉得他们和我一般正常,看不出半分异样。
    
    正在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时,厅内传来一个男声,说,“带她进来吧”。只听得黑衣男人应了个是,就示意我跟着他进去。我的喉咙口莫名地感到一阵干燥,这时想起,我临睡前怎么忘了喝口水。硬了下头皮,我还是跟着他跨入了大厅内。
    
    刚跨进厅,就不由让我愣住了。厅内极尽奢华,红毯铺地,满屋都是玉石打造的器物,晶莹剔透,明亮耀眼,厅内的圆柱上盘龙雕凤、金壁辉煌,就连厅顶高悬的吊灯也是明珠相嵌,明明灭灭。这感觉分明就像是走进了某个上古世纪的皇宫,让我目眩神迷,几乎忘了我怎么来了这里,为什么要来,我的思维恍惚得就像停滞了一般,直到一声轻喝把我唤醒,“见着主人,怎么还不行礼?”
    
    主人?谁?我缩了缩刚才左顾右盼的脑袋,这才发现,在厅的正中有一张硕大的靠椅,黝黑黝黑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上面斜倚着一个人,侧着脸也正看着我,似乎带有很大的好奇心。厅的两边排排站着好多人,都是一墨色的黑衣装束,挺直着腰,似乎就在等着我的到来一般,眼刷刷地都看着我。我轻声地问向站我身边的黑衣男人,“坐在那里的,这就是主人?”他的脸这会显得非常严肃,略一点头表示了肯定。
    
    行礼吗?行什么样的礼?我摸了下后脑勺,突然灵机一动,然后,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堆起一脸的灿烂笑容,边走边说,“HI,NICE TO MEET YOU,I‘M XIA XIAO QIU,WHAT‘S YOUR NAME?”靠,平时见着老外时,我的英语都没说那么流利过,这会竟然能从我嘴里蹦出一堆的洋文。估计这时方铃在的话,一定会对我极为佩服的,因为我对我自己这临场表现也是相当之满意。
    
    果真,这堆洋文立即把厅内的所有人给唬住了,他们一张张没有反应的脸,就已经告诉我他们听不懂。听不懂就好,这下我心里就踏实得多了,径直走到那个斜倚着的男子面前,并且伸过手去准备和他握个手。这不,既然说了洋文,那我当然也得用个西方的礼节,拥抱就算了,还是握个手得了。
    
    那个男子终于将侧着的半张脸正了过来,对着我露出了一丝微笑,我这才刚看清,面前这个男子相当年青,几乎与我不相上下,而且分明还很帅,两只眼睛炯炯有眼地注视着我,透着一丝笑意时有种坏坏的味道。我突然呆了下,觉得这男的完全是可以去参加什么超男竞选,否则可真浪费了。
    
    我这一怔的时候,忘了自己的手还伸着,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伸出了一只手,不但是伸出了,而且还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一个使劲把我带进他的椅上。这一带,让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他身上。来不及惊讶,先赶紧稳住身子,然后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也愣愣地回瞪着他。
    
    “你终于又回来了,亲爱的小秋!”他的眼里飘逸开些许温暖,与他手的温度一点也不相符合,可即便这样,却让我感觉到莫名的一阵温暖,好像是,好像是这个眼神那么熟悉,熟悉到就像是几百年前,我曾深深眷恋过一般。昏迷,靠,我都在想什么去了。昏迷,完全就是昏迷的感觉。别说他说的这句话,我没明白,我这会算是彻底地刨根问底也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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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0 05:39 PM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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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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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0 07:03 PM |只看该作者
好期待哦~~~快快加~~~lz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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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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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6 03:57 PM |只看该作者
加油加油加油!!!!!!
好好看,楼主快加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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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7 04:25 PM |只看该作者
见我一脸迷茫的样子,那个被叫做主人的年青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浓,懒懒地对着我说,“一碗孟婆汤,了却前生事。这样吧,让我说个三百年前的故事给你听,也许你就明白了,我相信我的小秋是很聪明的。”
  
  靠,什么时候我成了他的小秋!这个男子的自我感觉未必过于良好了些,不过,这会我是好奇心大过于一切,也就没有去计较他对我的称呼,而是仰着头,决定先听他说,也许一切的答案都会在故事里吧。
  
  “你相信有永恒的爱情吗?”男子故事的开头竟然是在反问我,可是又不像是问我要答案,而是自言自语般,“不管你信不信,我都相信它是有的,就算人鬼殊途也不能将它隔开。”他掷字有力,我猜测接下来一定会是一个爱情故事,也许它很美丽动人,只是我没有想到,揭晓的不止是一个爱情故事,而是我长久以来一直迷惑不解的身世之谜。
  
  依旧是微笑着,故事就这么展开了,在他的口中,“平行的空间有很多,在地球上。但有一处空间,并不为人所知,它叫鬼门。鬼门里住着的,不是鬼,而是仙,叫鬼仙。鬼仙是界于仙与鬼之间,专职负责收孤魂野鬼,并将它们一一修炼后再送回人道中。鬼仙只有一个,由于鬼气太重,故女子更适合。能被点为鬼仙的女子,不准生七情六欲,永生永世。这样的戒律千年来未曾有破,直到有一天鬼仙遇上了一个俗世的男子,她竟然动了凡心。当鬼仙起了凡念,留恋人间,痴醉爱河时,她的功力就会衰退,直到完全没有,而当完全没有时,她的容颜将会迅速苍老去,并且不多时后就会死亡。而鬼仙消失的功力将会在那个男子的身上渐增,阴阳交融相互替代,所以这就是鬼仙不准有七情六欲的原因所在。这个触犯了戒律的鬼仙,一点点失去了自己的功力,知道命不长久,并将会被罚于地狱,永不超脱。俗世中的男子最终在鬼仙奄奄一息时才得知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了他失去了永生。他痛心疾首,觉得是自己害了她。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这是何等的悲痛,于是这个男子用得到的鬼仙的功力给自己下了一个永恒的诅咒。这个诅咒是:他愿意永世被罚为鬼,守在鬼宫,换她三百年后的再一个转世,从此与她携手,不再分离。”
  
  年青男子说到这,停了下来,抬起眼对着我,再一字一语地继续道,“诅咒,三百年的诅咒,我在这等了三百前,只为你今天的出现。”
  
  我瞬时呆住,一动也不会动了,只睁圆了眼瞅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难道说,难道说,我的前生竟然是一个鬼仙吗?
  
  我反反复复在心里问着自己的时候,年青男子又说,“如果不是那块玉,二十二年前,我就准备把你带走了。为了让那块玉离你身,我等了很久很久了,终于有了机会。”
  
  “是因为那个罗盘吗?还是因为那个穿白衣的女人?”我突然间感到万分好奇。
  
  男子轻蹙了下眉,“那个罗盘倒是很奇特,似乎有着一种神力,那个白衣的女人是罗盘的主人,或者说她是住在罗盘里的幽灵。我与她不过是做了一个交易罢了,她需要灵魂的力量,而我需要的只是你而已。”
  
  我心里的疑团在一点点被解开,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方铃,又想起了我妈我爸和我奶奶,于是,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没等我话出口,年青男子似乎能看穿我心事般,直接回答了我,“我知道,你在人间还有割舍不下的亲情,我也知道,那碗孟婆汤了却了你所有的记忆。不过,我相信你会慢慢回忆起来的,毕竟你还是鬼仙,你有着常人没有的感觉与灵魂。所以,你如果想回去,你就先回去吧。等你一点点想起来的时候,我随时可以去接你。毕竟,我已经等了三百年了,再多等一段时间又有何妨呢?”
  
  我瞠目结舌地听着他的话,不知道应该表示什么才好。他对着我依旧是满脸灿灿的笑容,像春风拂面般轻柔。我想,我是信他的话的,因为,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我,我一定曾经认识过他,而且不是一般的认识,应该是相当相当地熟悉,熟悉到就像自己鼻间的呼吸一般。
  
  他抬起手,示意刚才引我进来的黑衣男子带我出去。我愣愣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步步跟着那个黑衣男子走出了大厅。就在我脚步跨出大厅的那一个瞬间,记忆纷飞,突然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一个扭头,向身后大声地冒出一句话来,“你叫什么名字?”
  
  穿透空旷的大厅,我听到他的回答,“我叫莫言,莫与其言的莫言。”
  
  听到这两个字时,我的心不知为何就像是停止了跳动般,脑海里腾空而起影画般的镜头,虽模糊不清但又如此真切,如同我的意识在无底的空间中游离。就在此时,耳际又一阵风声呼啸而起,由不及我的反应,我的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再一次疾速飞离。
  
  我不由地闭上眼,停下所有的思绪,而这次呼呼的风声与加速度,最终让我沉沉地晕了过去。我忘了,这飞越的沿途那些突闪在脑海中的画面,只生生地记住了那个名字,他叫莫言。
  
  莫言?莫言?我最后翻飞于脑海中的这两个字,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一个惊醒,我发现,我竟然依旧身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而窗前隐约而现的晨光,些些许许地零落在我的脸上。
  
  我狠狠地拧了下自己的手背,疼痛的感觉差点让我大叫起来,可也就只有这样,我才敢相信,我现在是踏实地坐床上,一个真实的空间内,也才相信,这一夜后,我竟然还活着。
  
  一想到活着,我不由地大喜,突然想起了方铃,于是赶紧跳下床来,扑向方铃的铺前,用力地摇着她,并且大声地喊道,“方铃,你醒醒,你赶紧醒醒,你看,天都亮了!”
  
  整个寝室里的人经我这般大喊大叫都惊了起来,睁着惺忪的眼,问,“才刚六点啊,你叫什么叫,还让人睡不睡?”
  
  我向她们扮了个鬼脸,想想她们是不能体会我这一夜过得多么不容易,于是也就没有解释原因,直接去扯方铃的被子,想把她从床上拽起来,问问她,昨晚怎么了。
  
  可是,我发现不对劲。面对我刚才那声大喊大叫,所有人都惊醒了,惟独方铃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当我扯开她的被子,触碰到她的手时,我竟然发现,她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冷得就像是没有一丝气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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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7 04:25 PM |只看该作者
见着方铃这般样子,我一下子感到浑身发冷,赶紧把寝室的所有人叫起来,然后在老师和校医的帮助下,一起把方铃送进了医院。我在急诊室门口焦急地徘徊,心神不宁,不知道到底在方铃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到今天,我觉得一切都天翻地覆了一般。
    
    急救的医生出来了,被我们团团围住,同声问道,“医生,怎么样?”。
    
    医生不过很平淡的一句回答,却把在场的所有人打蒙了,“检查不出原因,机能一切正常,只是依旧昏迷不醒。这种病情没有先例,你们可以选择让她留院观察,要不转去其它医院试试。”说完后,他推开围着他的人群,向自己的办公室而去。这样的回答,我知道是医生的职业回答,没有对错之分,他只能说这么多,而且只有我知道这也确是事实,一切超出了医学原理的范畴。
    
    看着其他人都迷惑不解而三五成群地窃语时,我的心里反倒是越来越明朗了起来。于是,突然一个扭身,我冲出医院的大门,招了辆的士,直奔家里的方向去。
    
    一路上,我满脑子在想的是,瞎子到底还有什么没有说,玉到底是从何而来,罗盘它具有怎样的神力……,而在这些问题里,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最容易得到解答的应该就是瞎子到底还有什么没说。直觉告诉我,我要去找那个算命瞎子,而要找到算命瞎子我就必须去问我妈。
    
    主意已定,于是当的士一停在我家门口时,我扔下车费后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家里,见着我妈正在看电视,立时不由分说地开问,“妈,赶紧告诉我那个算命的瞎子住哪,我要去找他!”我的突然出现一定把我妈吓了一跳,这时候我应该好好呆在学校里上课才对,怎么会突然跑了回来,而且还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呢?
    
    她问,“出什么事了?你今天不上课吗?”
    
    我不知道应该从哪跟她说这事,也不知道哪些事是可以说哪些是不可以说,更不知道如果我说出来她到底是不是会相信我所说的。满脑子全像是灌浆糊一般,左一扯是一团,右一扯还是一团,完全杂乱无章,于是也就不解释了,直接回她,“妈,出大事了,我的玉没了,死了一个同学,还有一个可能也不行了。你赶紧告诉我算命的地址,我要去找他。别的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这会不能再担搁了,你赶快告诉我吧,回来我再慢慢跟你说。”
    
    我想我的神情一定是很着急,我也相信我的话一定让我妈也很着急。虽然我看得出我妈很想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经我这人命关天的说法,她也就没有继续盘问,而是直接进了里屋翻着抽屉,然后出来递给了我一张写着字、经年而泛黄的纸条。
    
    接过纸条,草草看了眼纸条上的地址,我二话没说,直接掉头又冲出了家门,打上辆出租,直奔纸条上的地址而去。车开得飞快,如脱了僵的马,又如同我急速飞转着的思维一般。我坐在车上,暗暗祈祷,希望这二十多年后,算命瞎子没有搬家,因为他不能搬家,因为还有一个性命或者还有可能有更多人的性命等着他来解救,我以为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地知道问题所在了。
    
    就在我六神无主且杂七杂八想着的时候,车身猛然一停,原来已经到了纸上写着的地址。我付了车费,一把推开车门,直窜了出来,眼前是一条横向的马路,正对着我前方的是一个胡同口。摸出字条,我前后左右地对了下路牌号,发现,这瞎子应该就住在这条胡同里。这会,完全就不用再想什么了,我直接就往里冲进去,睁大了眼数着门牌号,就生怕漏了一个,耽误了时间。
    
    地址写得非常清楚,以至于我没花多大工夫就找到了。望了眼那扇吻合了我手中纸条上号码的、因年久而朱漆斑驳的门,我来了个深呼吸,然后一步上前去敲门,心里默默念叨着“瞎子啊,你一定要在啊,一定得在家”。
    
    估计是苍天有眼,我才敲了几下门,就听着屋里有个男声应了句“谁啊,来了”,然后不到半分钟的时候,门吱呀地开了条缝,有半张脸探了出来,看到我是个陌生人,便疑惑地问,“你找谁?”
    
    我赶紧上前用肩顶住门,怕他一不耐烦就关了,并连忙回答,“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我有人命关天的急事找他,请你务必告诉我!”说着时,我偷偷地看了下这门后的人,似乎是个年青的男孩子,大约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黑黑瘦瘦,但显得格外精神。
    
    这个男孩听了我这话,出乎意料地将门敞了开来,然后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说,“他去年已经去世了。”
    
    这句话恍若天打雷劈,我一下子蒙了,祈祷了一路愣是没想到算命瞎子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这个算命瞎子已不在世,那么这天大的谜团我找谁解去呢?想着,我觉得眼前一片灰暗,好像突然间,所有的线索被人掐断了一般。可就在我怔怔发呆的时候,屋里的男孩却问了句,“你是叫夏小秋吗?”
    
    又是一愣,我抬起眼,犹豫了下,还是回答,“是啊,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孩听到我的确认后,立时浮起了笑容,说,“我师父真神了,他说你一定会来,果真你来了。”
    
    “你师父是谁?”我满眼的问号。
    “就是你刚才要找的人”
    “他不是去年去世了吗?”
    “恩,但是他说,隔年的今天,会有一个女孩子来找他,名字应该叫夏小秋”
    
    我的好奇心迅速地膨胀了起来,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男孩的下一句话让我更是震惊,“我师父说,如果你来了,他留了一封信要我转交给你。”
    
    信?还有信?原来山穷水尽疑无路,谁又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我心里一个大喜,想来那封信一定是个关键,于是非常急迫地追问说,“信呢?我要看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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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7 04:26 PM |只看该作者
男孩将门全部打开示意我进厅里先坐,然后他径自去了里屋,不一会出来递给我一个信封。心口处突然一阵狂乱,我稍作迟疑后还是伸手接过那个信封,深呼吸,撕开信的封口。
    
    一张字条从信封里飘出,我刚想弯腰去拾时,不想男孩先我之前替我拣了起来并递给我。就在他递给我的那瞬,他瞅了眼字条上的内容,我发现有一种惊讶的神色从他的眼瞳里反射而出。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再一次剧烈加速。
    
    抬手,低眉,一排歪歪扭扭却强劲有力的字体跃入我眼帘:“今年你有大劫!能否躲过,全凭天意。除非鬼婴为你解咒。”我的身子猛地一震,摊开字条,再仔细且反复地确认这瞎子写下的字是不是我看花了眼。大劫?为什么有大劫?瞎子为什么这么说?鬼婴又是什么东西?我迷惑地抬眼望向为我开门的男孩,不解其意。
    
    男孩伸出手问我要过字条,看了后,眉心卷成一团。我想,他也一定很茫然。事情发展至此,我完全没有了主意,似乎进一步是深渊,退一步是悬崖,无路可寻。想着时,我从椅上起了身,向门外走去,连告别的话也忘了说,而男孩也没有拦我。
    
    直到在我快走出胡同口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有个声音向我呼喊,“等等--!”我一怔,转过身,回过头,竟看到刚才那个黑瘦的男孩向我挥舞着手,奔了过来,直到我面前才停住。难道瞎子还有什么话要让他徒弟转告我的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能用着疑惑地眼神望向他。
    
    “我师父说了,如果你来了,让我把信将你后,就跟你走。”男孩停了口气向我解释着。
    
    “跟我走?干嘛要跟我走?上哪去?”我诧异地反问。
    
    “你上哪,我就上哪,这是我师父强调的,他说你会出事,我得保护你!所以,我必须跟着你。”他说话的口气分明很坚决。
    
    靠,这瞎子死了还多事,竟然把他徒弟甩给我!既然是天数,我还需要人保护吗?是死是活,那都是我的事!我正想着如何把瞎子的徒弟打发掉时,男孩却一把抓过我的手,两指切向我的脉搏处,然后又是一个皱眉,问,“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脏的东西了?”
    
    脏的东西?我一愣,没反应过来。他看我这神情,不得不解释了下,“我说的脏物,是指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或者说,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东西?”
    
    经他这一说,我马上就想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然后赶紧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寻思,估计这瞎子的徒弟也是有什么特异功能的吧,于是,面对着他的脸色我也放得缓和了很多。
    
    见我点头,他若有所思了下,然后要求我把所有发生的事必须一字不差地告诉他,于是我将信将疑地将我与方铃一起的罗盘意念说到今天早上方铃的昏迷不醒为止。他认真地听着,不时地问了我一些细节问题,最后满意地点了下头,说,“走,带我上医院,我要去看一下。”
    
    难道说,他有把握救方铃?我的心里虽然没有答案,但是从他冷峻的面部表情,再加上瞎子算命的能力来推测,我相信现在我惟一可以抓到的救命稻草非他莫属了,于是二话不说,我赶紧又招了辆计程车,带着他直奔医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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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7 04:26 PM |只看该作者
在奔赴医院的途中,黑黑瘦瘦的男孩向我草草地介绍了下他自己,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名字叫高松,相当的人如其名,人长得也是高挺如松般。高松说,他从小长于孤儿院,十二岁时被算命瞎子领养,一直到现在。瞎子对他很好,如同已出般,而且从高松的话里也可以听出,他是相当敬佩瞎子的。他说瞎子是个深藏不露的世外奇人,有着别人无法想象的预知力。我没法从高松的话音里去琢磨出“无法想象的预知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预知力,但是至少这话听着让我感觉充满希望,就算高松没把瞎子的本领学个八九不离十的,至少也应该有个五六成吧,那么也许方铃就有救了。
  
  车程约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来到了C医院门口。我和高松直接就去了急诊处,得知方铃已被转入八楼的单人病房,于是问护士要了床位号,我们立即乘着电梯上楼去。医院的电梯就是慢,塞满人后就跟个蜗牛壳似的,上一层停一层再往上慢吞吞地爬,直到八楼。
  
  推开病房的门,我看见就阿吉一人坐在方铃的床边守着,而寝室的其他人估计都回校上课去了。阿吉一边看着方铃沉睡不醒的脸,一边偷偷地在那儿抹泪,丝毫没有察觉到我与高松的到来。我完全能够体会阿吉心里此时有多难受,因为从大一到现在,阿吉、方铃和我,一直都是死党,走哪都形影不离,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瞒着谁,除了这次的事。可这次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诉阿吉,因为它实在是有点离奇。
  
  我走上前,坐在阿吉旁边,轻声劝道,“别着急,阿吉,方铃会没事的。”
  
  阿吉突然见到我的出现,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般,一把抓住我的手问,“你刚去哪了,我找也找不到你,急死了。方铃怎么会成这样的?就一晚上的事而已。你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连医生都查不出来?”说着时,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高松,于是赶紧压低了声,问我,“他是谁?你带来的?”
  
  我对着阿吉勉强笑笑,向着高松介绍道,“这是我的同学,阿吉”,再回过头来向阿吉说,“这是高松,我的一个朋友,有特异功能,我请他来救方铃。”
  
  阿吉瞪圆了眼看着我,重复了下我的话,“他来救方铃的?”,然后用着一种狐疑的神色看着我。
  
  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她解释,估计她听到我用了“救”这个字,所以才会这样敏感。正当我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向阿吉交代这件事情的始末时,高松笔直地走向方铃的床边,凝神看着方铃的额头,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我认真地说,“她的元魂已失,所以才会长睡不醒。”
  
  “元魂?你说的元魂是什么东西?“我正想发问时,阿吉抢在我前面问出了我也想问的话
  
  面对我与阿吉一脸迷惑的样子,高松只能无奈地向我们解释,“人有三昧真火,皆自于元魂。失元魂,则等同于行尸走肉。所以,这就是她为什么醒不过来的原因。”
  
  我与阿吉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再用着期待的眼神等着他说是不是有解救的方法。可是,高松却又一个折身,一把抓起马铃搁在床沿边的手,探了下脉膊后,猛地沉声问,“你们知道罗盘在哪吗?把它找来给我,迟了,她就没救了。”
  
  这话让我与阿吉听了心里一沉,面面相觑了下后,竟不约而同地回答道,“罗盘在学校,现在取来,来得及吗?”
  
  “还有三个小时,学校如果不远的话,应该来得及。”高松说得毫无表情。
  
  “小秋,你呆这,我去学校取罗盘。那天是我帮方铃一起收的罗盘,我知道它放在哪。”说着时,阿吉已经起身冲出了病房。
  
  看着阿吉以百米赛跑般的速度冲出去的背景,我心里不由地默默祈祷着但愿一切平安无事。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不自觉间,我眼神挪向了病床上的方铃。看到她平时最爱炫耀的、在阳光下总是光泽色润的乌黑长发,如今却像是个被人遗弃的旧物般,零乱地散落在枕边,把我心深深刺痛。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掉出眼眶,然后坐到床边一遍遍地替她梳理着那头长发。
  
  病房里,安静地只剩下呼吸的声音,还有就是戴在高松手上的腕表,上面的指针发出的轻微的滴答声,提醒着我每一分一秒的流逝。这声音,轻细却又清晰,好像一把锋利的薄刃,剜向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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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7 04:27 PM |只看该作者
在天几近黑了的时候,阿吉的身姿终于如风卷般地冲回了病房,我猜她可能是由于电梯太慢于是一路跑了上楼的,所以张大了嘴不停地喘着气,一见到高松时二话不说,直接将一路紧紧拥在怀里的罗盘连同她身上的体温一起塞进了高松的手里,这旋风般的举动倒是把高松怔得往后倒退了一步,显得有点不自然。
  
   我赶紧拖过张椅子,拉阿吉坐下,并且倒了口水给她,让她先歇一会,然后我再将眼神投向高松,见他正不断地用手摩挲着罗盘,并若有所思地对着它沉思着,一会儿眉舒又一会儿眉卷,让我的心也随着他的面部表情而一松又一紧。
  
   就在我与阿吉紧张地瞅着高松对罗盘的沉思时,突然他的头一抬,向着我俩说,“你们一个守在门外,不管是谁都不要放进来,另一个留在房间里,当我的助手。时间不多了,我要准备开始了。”
  
   阿吉朝着我看了一眼后抢着说,“我守在门外,小秋,你当他的助手吧。”一边说,她一边站起来走向门口,在带上门时,又似乎有点不放心,补充了一句,“小秋,无论无何,一定要将方铃救醒。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我,我就呆在门外,哪也不去。”虽然我自己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没有一丝着落,但是看着她忧虑重重的眼,我还是回予了一个坚决而肯定的点头。
  
   高松将罗盘搁在方铃的床边,然后取过她的右手按在罗盘的一角,随后不知道他的手里突然怎么多出了几张纸符,并且递给我,吩咐道,“如果她有不正常的反应,就拿这符压住她的额头,一张压一张,不要一下子全放上去。”
  
   我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结果说出口的竟然是“好,我会照办的”。说实话,我对高松的能力到底如何是一点也没把握,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想象来信任他。然而,这个时候除了信任他以外,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可想,而方铃的生死又悬于一线间,想来再问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默站一边,见高松闭上眼,伸出一只手按向罗盘,与方铃按向罗盘的手呈对角方向。一切完全静止了下来,可我的呼吸却反而急促了起来,一种不安的感觉和胸口处莫名的燥热如同上次一般又在我的脑子里飘浮而出。
  
   腕表的滴答声像是在为我的心跳计数般,我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和镇定,并睁大了眼观察着方铃的动静。窗外的天似乎就在这样焦急的等待中,不知不觉完全地黑了下来。因为紧张,刚才我竟然忘了开灯,而这时,一切寂静得让我又不知是否可以挪动半步去开灯,而高松仍是那样闭着眼,没有改变过姿势。漫漫无际的夜色渗进屋里,地上像是铺满了浓重神秘的阴影。
  
   突然,就在这时,我的眼里无端地闪过一个暗点,向着高松与方铃的方向飘去。我使劲眨巴了下眼,想告诉自己,这只是我的幻觉罢了,可是,透过朦胧的月色,它却显现得越来越清晰,竟然就是那个白衣的女子。
  
   可是,白衣女子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如何,身影却是极缓慢地向着高松与方铃而去。我惊得准备高声大叫时,却见高松的眼猛地睁了开来,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向现身的白衣女子。这道目光炯如闪电,似乎也出乎白衣女子的意料,她的脚步不由一顿。
  
   “把她的元魂放出来,我就让你离开”我没有想到高松睁开眼来的第一句话是这句,而且竟然口气间极为坚定,让我的心也随之祥静。
  
   咯咯的两声轻笑,发自白衣女子,虽然我不是第一回听她笑,可再听着时,还是觉得不自在。她一边笑一边向着方铃的床又走近了两步,向着高松回道,“你确实很厉害,竟然能逼得我不得不现身。可是,她的元魂,是她自愿交给我的,我与她之间是一个交易,不信你问她。”
  
   白衣女子的话音刚落,只见方铃僵直的身子突然一阵大震,胸口处起起伏伏,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一见这情形,我立即想起了高松的嘱咐,于是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纸符,按了一张在她的额头。别说,还真有效,方铃的身子立即平息了动静。
  
   白衣女子见着我按在方铃额上的符纸,轻咦了一声,然后变得面色凝重了起来。我不由也低头看了下手中剩余的几张符纸,只见得上面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线条,不像图形,又不像字,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似乎分明让白衣女子有所忌惮。由此,我对高松的信任感蓦然大增,于是信心陡起。
  
   白衣女子的话对高松完全不起作用,他无甚表示,依旧重复道,“放出她的元魂,我让你回去,否则我就毁了这个罗盘,以免你继续害人。”
  
   听到高松准备对罗盘下手,白衣女子似乎有所担心,立即神情微变,突然袖管轻颤,然后从中直飞出一道亮眼的光线,朝着高松的面部疾击而去。这速度之快,根本就来不及我的反应,而这变故之急,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高松就像是有了预料似,虽姿势不变,但却在这道亮眼的光线向他击来并快近身时,猛地一伸手,用极快的速度在自己的周身凭空划了个圆,然后只见白衣女子发出的那道光线似乎被什么力量阻挡住了般,然后“嗤”的一声消失无影。
  
   眼见一击不成,白衣女子袖筒又是一摆,然而这次不止是一束光线,而是无数束光线,并且明显比刚才来得更为明眼,速度更为凶猛,向着高松身子的上、中、下分别袭去。我的心凭空悬起,手心不由地为高松是否能抵挡而捏出一把汗来。幸好,那无数束光线虽然来势汹汹,可不知为何,在触及到高松划出的那个似有若无的圆时,依旧是被死死地挡住而消失。
  
   “你是谁?”白衣女子见状容色大变,不相信她两番相击竟都未得手,不由反问“你是怎么挡住我的修炼近百年的极光?”说着时,她全身紧绷,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把她的元魂吐出来,还给她,我还是这句话”高松的神色丝毫不改。
  
   “来不及了”白衣女子不愿意做出退让,“我不信,你能拿我怎么办?” 只见白衣女子身一晃,瞬间化成一道白光,飞速地卷向罗盘内,一下子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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