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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armench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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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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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4 05:08 PM |只看该作者
哇塞!你还真勤劳!这样多!!!em0030 em0030
不过还是支持啦em0023 em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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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1:22 AM |只看该作者
还不是为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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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1:29 AM |只看该作者
“赶紧离开他,夏小秋!”高松的声音显得极为焦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整条右手手臂像被骤冷的温度冰冻了一般,再猛一低头,我发现,小男孩已经傍在我的右臂处,两只小手如钳般牢牢地扣住我的手腕,整个人就像是条鱼般,贴着我,一双眼睛充血般地涨得通红,面目狰狞地盯着我,以大人般的口吻对我说,“叫他不要靠近!否则我就杀了你!”
  
  充血般的眼睛盯得我心里直发毛,半条冰冷得将近失去知觉的手臂,让我不得不屈从,我声音颤抖地对着高松急呼,“你退回去、退回去,别过来,他抓着我!你别过来,否则他会杀了我的!”
  
  高松的脚步显然地向后退去几步,然后停住,看着我一脸慌乱,有点着急,连忙出声安慰我。可是,即便如此,因为紧张和冰冷的缘故,我的牙齿一个尽地在打架。
  
  “放开她,我让你走!”高松考虑到我的安危,做出了妥协。男孩却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紧紧地傍着我,回道,“你把木剑扔地上,我就放了她!”
  
  高松稍有迟疑后,还是按他的话,抛下木剑,又向后退开几步。只见,木剑扑通地掉在地上时,男孩的身影顿时化成了一道黑影,唰地一下,从我的眼前闪出,只一晃眼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我的身子顿时一轻,冰冷而麻痹的右手立时就回过了感觉,只是我的牙齿还在使劲地对撞,好像整个人并没有能够回过神来。
  
  “我一定会把他抓住的”高松的声音有点气恼,说着时,走去桌边取了根蜡烛,再走回我身边,说,“我们出去吧”。
  
  等我与高松走出这个诡异的墓室时,已是下午三时左右,不想,我们已在里面呆了近两个小时。迎面吹来的清新空气,我贪婪而幸福地大吸了一口。远远的,王宝刚和张军两人见着我与高松出来,急忙奔跑了过来,一边跑着一边心急如火地问,“高先生,你们总算出来了,一切还顺利吗?”
  
  沐浴在阳光下,我的身子已经不再感觉寒冷,不过,高松仍一手扶着我,待到王宝刚与张军奔至后,才开口回他们,“你们可以派人进去施工了,不过,我还有话要问徐主任,他人在哪?”
  
  王宝刚与张军一听可以施工,便知高松已经得手,不由地对我与高松表现出非常崇拜与恭敬的态度,答道,“徐主任正在公办室等着,我带你们过去。”
  
  王宝刚与张军走在我与高松前引路,带着我们七转八转地绕出了这片墓区,又回到了刚入园时的那条宽敞的主干道上,然后又带着我们走出了公墓,走向公墓对面的一幢三层小楼,上楼梯到第三层的最右首一间房门前才停下,说“高先生,这就是徐主任的办公室”。同时,王宝刚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向着屋里喊了声,“徐主任,高先生来了”。
  
  很奇怪,屋内并没有人应答。王宝刚似乎也有些纳闷,走到屋子的玻璃窗前向里试图张望下可似乎玻璃窗被里面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于是他只能又走回门前,对着我与高松讪讪地解释道,“可能徐主任又走开了吧,两位稍等一会,我打电话给他”。说着,王宝刚取出手机,准备拨打,不料,高松竟然一把止住了他,压着嗓子对着我们三人说道,“我感觉,这里,有很重的鬼气”。
  
  高松此言,惊得王宝刚与张军两人差点同时摔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那么,徐主任,他-----?”高松并没有回答,只是神情肃然地取出了两张符纸,在门与窗上各贴一张,然后扭头对着两人说,“找钥匙来开门,快!”
  
  王宝刚与张军见着高松的举动,大气不敢出,一听要取钥匙,两人竟然同时回道,“钥匙在楼下的保卫室里”,说完,两人面面相觑了下,竟然又同时拔腿奔向楼下取钥匙。虽然听说有鬼,我也不免害怕,不过一见这两人比我还慌恐的样子,我又觉得有点好笑,不管怎么说,最近我是见鬼见多了,已经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害怕,更何况刚才好歹我还降伏了一个小鬼。
  
  半分钟后,徐主任的房门被张军取来的钥匙打开,迎面一股很浓的血腥气立即扑鼻而来,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斜卧在地,周身血流成河。王宝刚与张军,还有我虽然都做好了徐主任凶多吉少的思想准备,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开门,竟然是这般如被人劫杀般过的场面,忍不住齐声惊叫了起来。而只有高松冷静地一把关上门,啪地,又在门内贴上一张符纸。
  
  正当王宝刚与张军愣着发呆的时候,高松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翻开徐主任的身子查看。若不是高松这一翻查,也许谁都没有多心地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可是当高松翻过尸体后,我这才看清,原来,他的胸腔、腹部两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各抓了一个很大的洞,里面的内脏像是被搅拌机搅过了一般,完全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器官什么是肠子,只看到还有没流尽的鲜血仍不停地丝丝地向地面渗去,而他脸上的五官又像是被车轮直接辗过了一般,只看到一张平整的皮,完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我的胃一个收缩,只感觉喉咙口一阵翻江倒海,而王宝刚与张军似乎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看完尸体后,高松的表情显得更加严肃,他在屋里来回踱了两圈,并细细地察看了番摆放在室内的大小物件,最后坐在一张转椅上,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王宝刚与张军突然发问,“那块新开的墓区,原来是什么?”
  
  高松的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让我有点不明白,不过,好像也就我一个人不明白,因为我看到,高松的话刚出口,王宝刚与张军的身子明显地震了一下,似乎有着什么不寻常的秘密欲说不能,敬畏地看看高松,再两人对视了下,却没有一个人吱声回话。
  
  “你们打开的这个墓,不是一般的墓穴,这是一个怨气很重的墓,里面的鬼也不是一般的鬼,而是恶煞”,高松的口气说得相当重,尤其是说到恶煞这两个字的时候,狠狠地盯着王宝刚与张军,似乎是想提醒他们,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实话实说的话,结果怕是谁也不可想象。
  
  乍听到“恶煞”这个新名词,我倒是有点好奇,本想开口问高松,可却发现,这两个字似乎让王宝刚与张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于是我又把问题咽了回去。想来,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臆测下,恶煞一定是比鬼还要厉害得多。
  
  高松的话果真起了效应,张军原本还有些顾忌,偷眼看看比他年长的王宝刚,见王宝刚仍是沉着张脸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声时,终于有些感按捺不住,向高松所坐处,走近两步,神色惶惶不安地说,“据说,民国期间,那里是所大宅子,住着一家旺族,上上下下有百来口人。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这户人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慢慢地就败落了下来,整日宅门深锁,不见人迹。直到解放后,这房子因为无主无户认领,于是就被收了公,划给了墓区。因为这宅子年久失修,早已败落得不能样,墓区接手这宅子的地皮后,正巧赶上准备造个职工宿舍楼,于是就决定将它拆了,就址造幢五层楼的宿舍,解决职工的房屋问题。”
  
  张军说着时,又看了眼王宝刚,似乎犹豫着是不是还应该继续说下去,见王宝刚似乎对他所说的没有一点阻止的表示,于是放大了胆又说道,“当年造这个宿舍,没少花钱,就单为了排煤卫设备,就动用了不少人力。不过,据说造的时候,好像也发生过什么事情,结果缓了一个月后再继续动工。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因为我是调派到这里工作的,来了不到三年时间,这些事都是平日里听那些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的老职工们扯起的,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事,不过听上去倒不像有假。”
  
  “还是让我来说吧”,王宝刚突然打断了张军的话,僵直地站了很久的身子缓缓地坐向一张椅子上,看着我和高松两人,先来了声长长的叹气,然后若有所思地开始回忆,“解放前的事,确实有这个传闻,但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就没有人知晓了。不过,关于造职工宿舍的事的来龙去脉,我倒是清楚。不过,这说来话长了。第一天破土动工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些异状,刚往下打了一个桩,就有人发现,在打下的桩周围,不知为何隐隐有血渗出。当时就有人说,一定是撞鬼了,这地方不能开桩建楼。为了这事,上面特意请专家来查看,最后说这是地质结构的问题,至于渗血,一定是有残余的阶级敌人故意装神弄鬼,以破坏社会主义的民主建设。这个结论一出,谁也不敢再多话,怕一不留神给当作居心不轨之徒拉出去批斗。可是真要继续打那个桩,谁也没那个胆,于是这建楼的事就给不温不火地拖着。后来,园里的领导们一看大家都消极怠工也不是个事,最后为了安顿人心,于是不知从哪请了个风水师傅,做了三天的道场后,这施工才被继续了下去,不过倒也奇怪,后来再打桩,倒也没有再发生怪事,直到这五层的宿舍楼建完,第一批职工住进去。”
  
  我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块不起眼的地,竟然还有那么复杂的故事在内,又非常好奇地想知道,这楼造完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离奇的事。可是,王宝刚并没有一口气说完它,而是半途停下来问了高松一句,“高先生,我想问一下,鬼和煞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倒是正入我下怀,我也很想知道,于是转眼望向高松,听他解释道,“未能超生者,为鬼。一般都是些心怀怨气、不愿转入轮回而强留在世者。鬼是没有多大能力的,他们有的只是一种怨气,通常以其死前的惨状来恐吓他们怨恨的对象。而煞则不同,他们是极个别怨气极重的鬼,在一定的天时地利下厉化而成的。他们的怨气长期被锁定在一个寒湿之处,由此自发地产生某种能力,最后成为一个煞。这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分在于,鬼虽可怖却没有真正的伤人之能力,他们只能在无月的夜里出来游走,而煞,俗称为厉鬼,他们一身怨气集合成了一种杀气,可以对人进行攻击,并且他们还有着一定的自卫力,所以并不十分畏惧阳光,甚至于,煞有时候还能幻化成不同的虚拟形体,来诱杀他想报复的对象。”高松的话,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刚才在地下墓室里见到的那个张军,于是心头非常忿忿地大呼自己真是不幸,怎么最近撞上的鬼,竟是一个比一个强悍和厉害。
  
  就在我稍一愣神的同时,王宝刚听完高松的回答后似有所悟地“哦”了一声,然后又沉沉地说,“我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当初为什么会发生那些奇怪的事情了。”说着,他痛心疾首般地又一声长叹,眼角竟然有一滴热泪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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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1:30 AM |只看该作者
 王宝刚的眼神无意识地停落在桌子的一角,思绪仿佛回到当年,“第一批住进去的职工大约有六户左右,基本上全是墓区的领导,园长、副园长,办公室主任等等。住进去的第一周,一切都很平静,谁都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王宝刚说着时,额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显得更加沧桑,眼神恍惚得就似乎曾经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般,“第一个出事是李副园长的女儿,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只有十八岁,正准备考大学,却突然在住进新房后的第二周自己割腕自杀了。当时派出所里来人勘查了一天,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最后只能以自杀结案。虽然李副园长一家都不相信女儿会无端地自杀,但是现场又实在没有一点蛛丝暇迹找得到其它可能,只能不了了之。这孩子死得时候惟一蹊跷的就是面部表情,听说她的整张脸死的时候很狰狞,就像是见了鬼给吓死了似的,又好像是被人逼死的一般。不过,没有证据,也只是瞎猜。可怜的只是李副园长夫妻俩,把一个娃养了十八年多不容易,结果就死得那么不明不白,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唉---!”
  
  高松听着,眉头深锁,似在沉思,张军则满面感慨,王宝刚唉叹之后,话匣已是一发不可收,“那女娃子的丧事还没了,谁知道又发生了一桩怪事。张园长的儿子新婚不久生了个男娃,搬来前刚足双满月,原先也是好好的,可住进来不久后,这小娃娃就开始生病,跑遍了市里的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饿死。对了,我忘说了。这娃是饿死的。你说奇怪不?一个刚满两个月的小娃娃,竟然绝食吃奶,活活地把自己饿死,吊点滴也不管用,就这么硬生生地瘦成皮包骨头后死了。”
  
  王宝刚说的事,让我越听越迷糊,要不是他说得那么真切,我真的是不能相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不过,这两桩事如果说只是让我迷糊的话,那么王宝刚接下来说的事简直是足以让我震惊。

  “第一批住进去的六户人家,两户出了怪事,死的全是娃,那么接下来出事的徐主任家,那才叫真的惨。唉,不知道是不是天数难逃。当年,徐主任一家,老老少少一共六口人,结果因为煤气泄漏,全家人一个都没留下,除了他本人在出事的那天正巧晚上值夜班。当时,派出所为了这事也调查了很久,将他当作嫌疑人员拘留审问了两天,最后因为证据与动机不足而释放。现在看来,还真是冤了他那么多年,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跟他老婆离婚而故意替人值夜班,给自己找了个不在场的证据,掩人耳目地将他老婆孩子以及素日与他不和的丈人老两口子一起害死。不过,现在他也死了,算是还了他自己一个清白。”我没有想到王宝刚说的那幕惨剧竟然就是现在冰冷地躺在地上的那位徐主任的过去,也没有想到,就这样平凡的一家人,竟然都死得如此悲惨,尤其是眼前徐主任的尸体,那让人掩目不敢睹的死状,再一想到竟然他已是孑然一人在世,不会有任何亲人为他敛尸,我不禁感觉眼角微热,眼眶渐湿。
王宝刚完全地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根本就没注意我们三人的反应,只顾着自己娓娓道来,“第一批住进去的其它三户人家,我记得,一个是刘大爷一家子,一个是赵大娘一家子,还有一个是冯三夫妇俩,他们是新婚的一对。”
  
  “刘大爷?”听到这个名字,张军脱口就问,“是不是前两年刚退休的刘耿生刘大爷?”
  
  王宝刚冲着张军一个颔首,表示默认,又接着说,“张园长、李副园长,还有徐主任三家都出了大大小小的事,在那年头里,大家忍不住都会议论纷纷,说着说着,不知谁就提起了当初建楼时的那茬,于是不由地就想起了打桩时见血的怪事,联想这楼该不会是闹鬼吧。当然,联想归联想,谁也不敢大声说出来,最多不过就是相互交头结耳地口口相传。可是,只要有风声水起,就会隔墙有耳,这不,嘀咕到最后不知是谁将话带进了张园长的耳朵里,于是这事都更折腾了。要说真有鬼,谁都不敢下这定论,要说没鬼吧,没有能解释这几件事情的起因,哪怕是张园长本人,这个参加红军长征的老革命心里都是七上八落地拿不定主意,最后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话,说是把那当日建楼时的风水大师请来,让他再看看是不是真有鬼。于是,第二天,那个风水大师就被请来了,而且还是张园长本人亲自去接来的。”
  
  王宝刚说到这里时,高松的神情显得越来越感兴趣了,而我与张军两个人已经全然忘了对鬼的恐惧,也忘了地上还有一具可怖的尸体躺着,好奇心让我们不约而同地凑近桌前,恨不得王宝刚连气都不带喘地赶紧说完。可是王宝刚还是喘了口气,而且还是喘了很大的一口气,然后又往下继续说道,“这位风水大师,六十开外,不知来历,据闻出道那年就曾以一卦而震四海,详细的,我可不知,这一卦震四海五个字,也都是那日风水大师来前,张园长对我左右关照一定要厚待此人时,跟我随口提了这么句话。不过,要说这位大师,可真是不一般,当时打桩出事那会儿,他来时,我虽不在场,没见着他如何布道驱魔,就单说,这三天的道场一做,啥问题都没了,就一定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再说那天,风水大师被张园长接来,一靠近这幢职工楼,可就真奇怪了,离楼三十米开外,他就不再过去。张园长问他,为何止步不前?你们猜,他回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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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1:30 AM |只看该作者
王宝刚说到最关键的地方,竟然跟那风水大师的脚步一块打住不前了,并且还相当神秘地反问我们三人。靠,我要能知道还需要听他说那么些时间吗?我正打算催着他快点说下去时,不想,高松竟然回了句,“他是不是说,这是幢鬼楼?”
  
  鬼楼?靠,这两字又吓我一跳。我瞪大了眼,瞅着高松,琢磨着他为何出此言,可没等我心思转一圈,王宝刚竟然猛拍了下桌子,对着高松说,“对,这个风水大师说的和高先生一样,他说,这是幢鬼楼!”我的眼珠上下翻了好几个来回,都缓不过神来理解为何都说这是鬼楼,怎么的,我的脑子里就蹦不出这两字呢?
  
  见着我与张军都面露疑惑的神情,高松向着我们摆摆手,再示意王宝刚继续往下说。王宝刚这会看上去可是对高松更加毕恭毕敬了,见着高松严肃不化的神情,于是又接着说了起来,“那位风水大师一说鬼楼两字,可把张园长和我吓坏了。张园长急忙问怎么办?风水大师看了那幢楼好一会儿,迟疑了片刻,最后摇着头说,‘这楼得平了它,你们都赶紧搬出来吧,否则还得死人’。风水大师这话让张园长左右为难了,因为造这楼吧,也是花了不少上面拨下来的款,刚建成,还没怎么住人,这会说得拆平了它,可跟上面怎么交待?难道说是闹鬼不成?那年头,谁敢跟上面说闹鬼,这不是明着不要脑袋的事?可要不搬出去,不铲平了它,照风水大师的语气,这事看来能发展到不可收拾。风水大师走了后,张园长沉思了好半天,毕竟人命关天,最后他还是决定全部搬离这楼,将它拆了去。而就自从楼被拆了后,不知为何,张园长又发了话下来,说这块地,不许挪作任何用处,就让它空着去。并且,还找了人将这块地用帆布圈了起来,外面还写了几个警戒的字‘生人勿近’。后来,一切就相安无事了,时间久了后,大家就渐渐忘了。再说吧,真正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因为那天就我与张园长一同去接的风水大师,旁的人,估计都没我知道得如此详细了。”
  

  王宝刚终于把事说完了,拿着眼看着高松,只见高松听完这段往事后,并没有太大的表示,而是又紧随其后地问道,“那么为什么这地,你们明知会出事,还拿它还拓展墓地?”
  
  要不是高松这么一问,我听完了那么长的故事后,真没想起这个问题来,亏得高松冷静和细心,让我也觉得奇怪了。王宝刚听着高松这一问,显得有点尴尬,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沉吟了几秒后,才唉叹道,“这还不都是钱惹的祸。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不是这两年墓地的行情看涨,徐主任想趁着这个时候扩大业务,于是思来想去,就这块地皮最合适不过。其实,这闹鬼的事,他心里比我还明白得多,可是利益熏心时,哪还顾得上这些。再者,这么些年过去了,该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谁都以为过去的事不会再发生,哪知道,该来的躲不过,这就是命数吧。”说着,他极为后悔地大叹着气。

王玉刚说到这,我以为应该是结束了,不料,高松收紧着脸,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不做亏心事,焉得鬼敲门。”说时,高松的目光凌凌地厉扫了下王宝刚,然后又折视向张军,道,“打110报警吧,你们自己跟警察解释去。”言罢,高松从椅上直起身,走向门,顺手一挥手,如风般地将刚贴于门窗上的几道符纸一一卷收于手心,然后,一把拖过我,大踏步地向外走去,只留着俩俩发愣的王宝刚与张军。而我,完全不知这到底又怎么了,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插嘴问话,于是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随着高松的脚步向外。只听得身后王宝刚又是一声长叹,那般似是悲凉,可却并没有启口再说什么。
  
  走出墓区的这栋办公楼,一路上,高松带着我往回家的路骑去,坐在他的后座,我这才将疑惑倒出来,“你是不是认为王宝刚说的有假?”
  
  我的问题提出后半晌,高松才回了我一句,“不是,而是他一定还有没说的。如果他不照实全说,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我听了高松的回答反而更加好奇,因为就王宝刚的那段话而言,我并没有觉察出有何遗漏的地方,似乎整件事的起因结果都很一目了然。细细再回忆了遍后,我还是忍不住继续问,“可是,我并不觉得他还是没说的,难道你已经全知道了?”对于高松的能耐,我已经亲眼目睹几回,所以相当信服他的话,再加上他的师傅,那个瞎子未卜先知的本事,我没有理由怀疑高松的判断,于是只能这般假设。
  
  “夏小秋,你真的很白”高松用力地踩下自行车的踏脚,说,“换作是你,明知这样的鬼楼,已经严令禁用,你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拓发它?”
  
  靠,竟然说我是“小白”!我在自行车后座真想狠狠地锤了他一下,可一思考到自己正坐他的车上,为了自己的小性命考虑这才勉强忍着作罢。不过还真不得不佩服他的逆向思维,给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开了窍。若换作是谁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跟明知出事的鬼楼下赌注,除非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图谋。
  
  一路上,我满脑都盘旋着这个问题,苦苦假设着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秘密,不知不觉中,夜幕渐落,华灯初放,等我再一回神时,已经快到高松的家门口。这时,突然想起,难不成我今晚还得住这,还得跟他同屋?一想到这,我的脸唰一下地发烫了起来,不得不将刚才思索的事先搁置一边,想想该斟酌下如何婉约地提出我得回家去的问题,毕竟平时住校不归,我妈不得而知,可要周末不回家,估计再过会,我的手机就能让我妈打爆了。
高松一停下车,我就迫不及待且诚恳委婉地开口说了我的想法,却让他一口拒绝,“我可以陪你回家向伯母解释,可是,最近你不得不与我寸步不离,除非你能找回那块玉,或者你能解了你自己身上的谜。”
  
  高松的话又一次击中了我的死穴,如果我不能找回那块玉,如果我解不了藏在自己身上的谜,按瞎子的话来说,我今年是逃不过一场大劫,而惟一能够助我一臂之力的,也只有高松。取出手机,我盘思了一会,然后拨了个电话回家,向我妈撒了个谎,说我这周末不回家了,跟同学外出旅游两三天,下周再回去。我妈倒是没有追问我为什么突然想着出外旅游,而是如陈年老调般地再三嘱咐我在外要注意安心、当心坏人什么的。咳,我妈实在是太聪敏过人,知道这年代坏人都不会在脑门上写上坏人两字,而我现在身边就站着这么一个“坏人”。恩,是的,我得好好地当心着他,尤其是即将来临的今晚。
  
  简单的晚餐后,高松直接进了屋打开他那台桌面有鬼的电脑上网去了,我本想凑去看看,但一考虑到他的电脑里是不是还有可能蹦出些什么恐怖的东西时,我就决定作罢。于是,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厅里的[词语过滤=#313]上,我无奈地用电视里的小道花絮来消磨临睡前的时间,并且时不时地给千子发短信问问方铃现在的情形如何,听得方铃明天即可出院的消息,稍觉放心。想到方铃,我不由又想到那块给了方铃的玉,不知道现在落于何处何人之手,于是又有点神思恍惚。从罗盘游戏开始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四天了,我不但是一点也没有明白过来,反倒是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发生得一件比一件离奇,使得我越来越感觉糊涂,而关于鬼婴这词的说法,我依旧是一筹莫展。
  
  突然,有敲门声起,还没待我回问“谁”的时候,高松已经从里屋冲了出来,在门口站定了两秒,才一把打开了门,这感觉似乎是他已经知道来者为何人似的。随着门的打开,屋外的人走进来,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位,那个胖胖矮矮的王宝刚,而随同他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两个人,一个人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的眼镜,人入中年,有些发福的迹象,但看上去却显威严,而另一个人,看上去很老的样子,估计年近古稀,头发花白,身材瘦小,可精神气似乎十足,目光非常炯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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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1:31 AM |只看该作者
只要见到王宝刚,就不消猜想,一定是为了白天的事情来的。果真,王宝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高先生,这位是我们墓区的领导,张园长,另一位就是白天我和你们说起的、第一批住进职工楼的刘耿生大爷。”我抓了下脑袋,好不容易想起了,似乎白天王宝刚似有提到刘耿生这名字。
  
  一番介绍后,双方寒暄了两句客套话,王宝刚立即就进入了主题, “高先生,今晚我们来得唐突,但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今天徐主任的事,让我们都很担心,所以张园长决定亲自过来和您解释下。”王宝刚话音刚落,戴着金边眼镜的张园长就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高先生,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先前的那些故事,你应该已经听宝刚叙述过了,我就不再重复了。其实这块地,本是不该再去动它的,那年丘大师说过,这楼是鬼楼,因为这地是鬼地。后来我追问丘大师为什么,他告诉我,鬼地之下必有鬼墓,其中之秘密不可言道。当年我听着时,确实很害怕,于是赶紧就封了这地,而且你也已经知道我那刚出生两月的孙子就这么被活生生地饿死,我怕这地再惹出是非来。在那会儿,鬼不鬼的事,绝对只能自己肚子里想想,万不可对外宣称,所以这地就搁着了。可是,前阵徐向南,也就是徐主任,他不知从哪得知丘大师曾经说过‘鬼地下面必有鬼墓’这话,于是找着我,希望能够将这地挖开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园长说着,取下金边的眼镜,放在茶几上,然后再接着下去,“我本是不同意挖地,因为我实在害怕出事,万一再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上面交待。可是,徐向南竟然跟我哭诉起他一家老小死于非命的事,让我不免动了侧隐之心,再者,一想到我那个出生不满三个月的孙子,我也有点忍不住想知道这地下面到底有什么。如果说,真的让我们挖出个什么年代的墓穴的话,也许可以吸引一批专家学者来替我们解
我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忍不住插问道,“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个墓,是你们挖出来的吗?挖出来后,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听我问到这个问题时,王宝刚赶紧接过来回答,“这位姑娘猜得相当正确。要知道会出这些事,我想无论是谁都不会去挖它。出事的那天,我恰好在现场,虽然没有进墓里去,可是,进去的人已经没法再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只能说一下我当时看到的场景吧。”
  
  高松起身去给三人倒了三杯水,然后坐定继续听着王宝刚说下去,“施工那天,我印象很深,是一个阴天,云层很厚。因为不过就是挖块地,所以只请来了四个民工。刚开始挖的时候是,没有用什么器械,不过就是几把铁锹,因为不知道墓在哪,有多深,所以只能用铁锹去试。当时,徐主任也在场,他似乎对这些有点懂行,于是由他来指导从哪开始挖,挖到什么地步。可能是因为徐主任一家老小都死得太冤,使得他在这几年里潜心研究过这些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瞎猜,具体的,我并不知晓。反正,第一天,徐主任让四个民工挖了好几处地方,结果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于是他摇了好长时间头,在那儿琢磨到很晚才回去。第二天来,不知怎么,他突然让几个民工换了个地方挖,那个地方并不是当初建楼开基的地方,而是偏着北一点的地方。不想,那天挖着挖着,就挖出了一个洞口来。”
  
  举杯,抿了下,王宝刚接下来的话,委实将我与高松都震住了,“刚挖出来的时候,这洞口不似你们今天看到的那样,后来为了能够进去方便,所以又把外面的泥层给砌上了砖,一是为了牢固它,二也就是为了方便出入。第二天挖出洞口时已经将近晚饭时分,所以当时就把洞口略略一封,大家都回去,准备第二天继续挖,只留一个民工驻守在那,这是徐主任关照的,至于为什么,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所以也就没问。可是,等我们第三天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晚上守夜的民工竟然失踪了,怎么找都没找到个人影,也不知是死是活。这民工来了去、去了来,大家也知道,没有合约,所以也就没法约束,于是既然找不见人影,我们也就顾不上这些,只想着继续挖的事。毕竟洞口已经出来了,继续挖下去,进展应该会越来越快。”
  
  高松点点头,应了句恩,但是并没有打断王宝刚的话,只听他继续叙述,“唉,结果这事就出在第三天了。那天,阳光晴好,暖暖的日头,照在人身上,还感觉有点炎热。可是,就当这墓洞的甬道基本挖通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像是从洞里透出一股子冷气般,飕飕的,让人一下子浑身汗毛直立。可这还不打紧,主要是,突然间,连天都暗沉了下来,就像是有阵雨将落。当时有人多话说,这感觉上有点不对劲,不如就搁着它,直接向上面报,让上面派人来查看,这样人多壮胆。这话我也觉得在理,那天我在场的感觉也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事会发生般,可是徐主任说,这得要趁热打铁,反正天时还早,不如就下去先探看一下,以便上面有人来时,也有番交待,再说了,谁不好奇呢,既然好奇,为什么不进去看一下?徐主任这话把我的好奇心全挑逗了起来,要说,哪个人没有好奇心呢,而且又是对着一个自己挖出来的古墓,多多少少都怀着一点进去瞅瞅的念头。于是,最后徐主任和我决定还是进去瞅瞅,然后第二天再往上面报这事。那天一共在场的还剩三个民工,外加徐主任和我。徐主任说让我和他一块呆在外头,先让三个民工打头阵进去看看,如果里面有什么奇怪的状况,可以大声叫唤,外头也可以有人照应。”
  
  “你们俩就是怕死,所以没进去,可是既然你们怕死,为什么还让别人进去?那些民工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三条人命,你们就这么不顾”,突然,那个瘦小的老头刘耿生厉声冒出来一句,让王宝刚的脸色霎时变得难堪。
  
  张园长一听刘耿生的发难,似乎也有点难堪,赶紧打断他的话, “事情都这样了,就莫说那么多了。如果他们都进去了,现在谁还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就更加无从着手了。再说,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当年住进那楼后,也就你们刘家和另两家没出事,我们哪一家没出事?这话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老天爷定的事,谁也强扭不了。”
  
  两人这一来一去,将刚才王宝刚说着的事全都扯开了,敢情还扯上了当年鬼楼的事。高松面露不悦,直接打断,说,“让他继续把话说完,我的时间相当有限”。
  
  张园长一听高松这话,微觉到高松的不悦,于是扯回话题,向着王宝刚道,“对对,宝刚,你还是继续说下去,让高先生听完后拿主意。”
  
  王宝刚受了刘耿生的那顿抢白,脸上依旧有着怒气,但顾着张园长的面子,不便发作,于是只得取过茶几上的杯子,猛灌一大口水后,这才继续说下去,“高先生,你今天来的时候,徐主任让我告诉你,这墓洞里,进去了三人,死了两个,吓疯一个。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的,徐主任可能并不想让你知道太多,所以让我这么告诉你的。”王宝刚这话,让我想起来,当时进墓前,他对着高松的耳边说了不少话,原来却还并不全是真话。既然是求着人来帮忙,何苦还真真假假,想着,我心里不免替高松打抱不平,觉得像他们这样虚伪的人,应该直接赶他们出去才对。
  
  我一边心里想着时,一边仍不忘竖着耳朵听王宝刚说话,“那天,进去的是三人,没错,可是并不是当场就死了两个疯了一个,而是他们都逃出了洞来,只是先逃出来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一出洞口,我和徐主任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他们就相互撕打了起来,就像是撞了邪似的,怎么喊都不回话,怎么劝也劝不住,就像是看到了仇敌似的,不将对方赶尽杀绝不罢休。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斗殴打架,而是寻死觅活般,直打到两人都没气了为止。我和徐主任最后只能呆站在一旁看他们对打,也不敢再上前拦着,因为他们都拿着铁锹,怕这铁东西不长眼睛往我们头上砸来。看他们那不要命的架势,换了谁都不敢上前,就像是杀红了眼似的。最后,直到他们一个将另一个的头拍烂后,自己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我和徐主任这才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发现,这两人都死了。到底是为什么原因,他们一出洞就开始打,我和徐主任实在是都猜不出半分,然后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也出事了。正想着时,不料,我发现,还有一个进去的民工竟然就躲在我与徐主任身后不远的地方,直勾勾地瞪着我们俩,一动也不动,那脸部神情却极其诡异和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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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1:32 AM |只看该作者
王宝刚说到这里,屋内所有人,包括高松的面部表情都紧张了起来,哪怕是王宝刚自己说到这的时候,嗓子也像是冒了烟般地哑了下去,声音听着仿佛低沉了几许,缓缓说道,“那个民工躲在不远处,半蹲着,死死地盯着我和徐主任,一脸诡异的表情,吓得我们一连向后退了数步。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后,徐主任用力捏了下我的手背,示意我要镇定,然后他自己小心翼翼地向那民工靠拢去几步并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人听了徐主任的问话,根本就不言语,仍是一个尽地瞪着我们,就像是在研究一件物品般,目不转睛,丝毫不理会徐主任的问话,这种感觉,实在是很骇人,我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正当我也准备向前两步接着问他时,这个民工突然面色大变,好像我们身后出现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般,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声,然后掉转头撒腿就逃,我和徐主任来不及反应,只好跟着追去。谁知这一追竟然追出数里地,累得我们气喘吁吁,要不是最后他被一块石头绊倒,让徐主任眼明手快地摁倒在地,怕是再追下去,我们也追不动了,只能让他逃掉了。你们不可想象,这数里地把我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这人竟然一点也不觉着累,一路狂奔的劲头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他般,只知道死命地往前逃。不过后来的事又让人奇怪了,当徐主任把他摁倒后正准备继续问他话时,他竟然一个尽地开始傻笑起来,不但完全找不出一点刚才的害怕,而且笑着笑着,反倒是越笑越为欢畅、越笑越大声了起来,并且一边笑还一边说,‘来吧来吧,老子还怕了你们不成’。他不断颠三倒四地嘟囔着这句话,还拿手指着我和徐主任的身后。这把我们吓了一跳,赶紧往身后瞅去,却根本就没见到一个人影。其实大家都知道,墓区附近基本也没有人家会住着,所以这方圆十里地内,除了来扫墓的人外,基本是看不见居民的,而且那天追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天快黑的时候,更加不可能有人,可是他却分明指着我们背后不断地叫嚷着,那种感觉就像是我们身后站着一个让他害怕的东西般。就在我与徐主任面面相觑时,他两眼突然向上一翻,然后晕了过去。这又让我们措手不及,只得连忙把他先送往医院。后来医生诊断说,这人已经神智错乱,彻底疯了。整件事,发生得既蹊跷又突然,我心里也非常害怕,可是徐主任看上去依然很镇静,他让我先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他说他会在这两天里找高人来处理。后来,高先生两位就来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就是这样的。”
  
  王宝刚说完很长一段话后,还没等大家发问,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连忙又补充道,“对了,那个疯掉的民工,第二天我一个人偷偷去医院看过他。他虽然神智不清,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窥视四周的动静,好像是有人要谋害他一般,可是我听到他嘴里总是含含糊糊、喃喃自语着什么。”这句话,使得所有人的脑袋又不自觉地向着王宝刚倾去,只听到他继续说,“这两句话,我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其中有几个字我却记得非常清楚,好像说的是‘一个也逃不掉,都得死’”。
  
  王宝刚吐出最后三个字‘都得死’时咬着很重的音,让我听着不觉浑身一颤,感觉到毛骨悚然。可是,我却没法从这几个字里推理出任何头绪得知这三个民工的真正死因,于是转过脸看向高松,见他也在冥思苦想着。
  
  沉默的气氛将屋里的空气冻结了起来,每个人似乎都绞尽脑汁地揣测真相,直到几分钟后高松低沉的声音将这份宁静打破,他突然将身子转向刘耿生坐着的位置,问道,“刘大爷,你来,是不是也打算告诉我们些什么事?”
  
  刘耿生乍闻高松的提问,先是一愣,随后呵呵笑了两声答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看来不假,高先生竟然一眼就能知道我今晚来的目的,当真是让人佩服。没错,我今天确实是有事而来,因为我怀疑这些事情可能都和这块地之前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有关,所以张园长特意请我来这里,让我跟高先生讲一下民国时的那段故事。”我突然想起了王宝刚在办公室里提起过了老宅的事,于是满肚的好奇心又被提了上来。
  
  “我只能说它是个故事,因为这事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所知道的这些内容都是从我姥姥那听说的。那会儿,只要村子里有哪个孩子晚上哭啊闹啊不听话,家里人都会吓唬说‘再吵,当心被鬼捉了去’,所以等我稍大以后,我就问我姥姥,鬼是什么东西,然后我姥姥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给我听。那个故事就是关于这块地原来一个老宅的故事。”刘耿生竟然没有急于单刀直入,而是来个了与事无关的开场白,惹得我心里的好奇心如同蚂蚁般在五脏六肺中到处乱窜,急于寻找出路。
刘耿生低下头,思绪像是回到了当年般,不缓不慢开始说了起来,“据我姥姥说,那里原是有个大宅深院,住着一家老少近百口人。这家的老爷姓孙,名行建,曾是个举人,在清朝时年,还当了好些年的县太爷,手上也存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再外加几顷好田地,算得上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之一。这位孙老爷,有一妻两妾。正房是从小指腹为婚的,与孙家算是世家之交,也是村子里的一家大户的女儿,姓赵。两个小妾都是孙老爷当县太爷那会纳的,一个原是赵氏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名王氏,因为担心香火无继,所以收其为偏房; 另一个是一户财主在一场人命官司里,为了不被发配边陲,于是托人从青楼里赎了名花季女子送予其作妾,名为秦氏。赵氏为孙家生了三个女儿,王氏也生了两个女儿,这把孙老爷愁坏了,直到秦氏来了后不多久怀了孕,隔年为孙家产下一胎男婴,才使得孙家总算是后嗣有人。中年得子,无疑是桩天大的喜事,于是孙家搞了很大的排场,敲锣打鼓、摆宴庆贺,为此花了不少钱,喧闹得村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后,这个秦氏也就母凭子贵,在孙家的地位一下子直窜了上去,几乎盖过了正房。秦氏原就是名青楼女子,久经风尘,深知若想要在孙家立足脚跟为自己他日打算,就必须利用孙家惟一的香火来要挟孙老爷,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正房赵氏毕竟也是大户出身,岂容得下青楼女子在家的地位一日显赫过一日,任凭其肆意妄为?于是,赵氏就和二房王氏商量着怎么将秦氏除去。恰好,有一年,孙老爷被邀出远门,两人找了村里的一个痞子,让其出演了一场捉奸在床的闹剧,然后趁着孙老爷不在家的那段时分,直接使用家法,活活将秦氏乱棍打死,并且在孙老爷到家前就收棺下葬了去,并给了痞子一些银两,让他赶紧远走高飞,使得这事再也无人可对证。等孙老爷回来后,这事已成定局,即便他明知这事是两房同谋,但毕竟家事不齿外露,也就埋怨一番后作罢。青楼女子本是薄命人,谁又会为她去申冤喊屈,更何况,秦氏本是异乡人氏而已。这事,在村子里,大家虽然都心知肚明,可却无人去提及,于是这一年又一年地过去,就被村里人慢慢淡忘了。”
  
  刘耿生不带歇气地说了许多,这才停下来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又继续道,“古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后患必无穷。那日赵氏与王氏除了秦氏这个眼中钉,可却没同时将秦氏生下的那个男孩除去。可能因为毕竟流着一半孙家的血,考虑到孙家也就这一独脉,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孙老爷回来一定不会放过她俩,于是这个孩子就这么被不情愿地留了下来。秦氏死的那会,那个孩子也就两三岁左右,什么也不懂事年龄,没有记忆。等到这孩子长大了些许懂事后,不知从哪处听来一些闲言碎语,说是他亲娘是让王氏与赵氏合谋害死的,于是这孩子就长了心眼,开始仔细观察,搜罗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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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1:32 AM |只看该作者
  “刘大爷,细节就不必说了,还是直接说事吧”,高松婉转地打断了刘耿生事无巨细的叙述。
  
  回视高松,刘耿生未作理会,仍井井有条地继续说道,“年青人总是气盛血旺,心急如火,却不知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就像是孙家的这位小少爷孙乾天,虽然自小聪明伶俐,四书五经无所不精,可他毕竟不过是个孩子,多少会沉不住气来,于是平日里,声色行为间,不免流露出对王氏与赵氏两人的怨恨与仇视。原本,孙乾天在孙家地位,虽说是小少爷,可这一半是因为孙老爷在世的原因,所以王氏与赵氏虽然心里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意图除却为快,却也不敢对其明目张胆地下手。直等到孙老爷一命归西之时,王氏与赵氏这才将酝酿良久的斩草除根方案提出水面。孙老爷呜呼那年,孙乾天刚过弱冠之年。一个刚及弱冠的孩子,再怎么堆积城府都远不及两个久经人世且同仇敌忔的女人。那年也是个多事之秋,举国上下都为民国元年的诞辰而各执纷说,就在那一年中,孙乾天突然人间蒸发莫名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关心他到底是否出事,因为在那个热血激昂改朝换代的日子里,在家事国事天下事面前,谁还来得及关注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更何况,孙家人都没有去过问,那就更不会有多事之人去探究,最多也不过是村头村尾传出各种版本的谣言罢了。只是,孙乾天失踪后的第二年,孙家的这处老宅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这第一件怪事是,每到夜半,似乎总有人在宅院里唱曲,从细细尖尖、似有若无般的声音听来,肯定这是个女子在唱曲,可是,整院找了个遍,也没找着到底是谁总在夜半唱曲。更奇怪的是,唱的曲竟然是《霸王别姬》的选段,巧着了,这曲正是那冤死的秦氏最拿手的一曲,孙老爷子在世时,总爱让那秦氏唱哼给他听。于是,夜夜伴着细尖嗓门唱着的特别选段,让王氏与赵氏如何能睡得安稳,总觉着越听越心虚,越听越像是那秦氏在催命,整宿都睡不踏实,日日神思恍惚,每根神经都跟抽着了似的。孙宅里的人,由此都不免议论纷纷,于是有人让老管家给两女主子支了一招,说是应该找些和尚给宅子念个什么经,要不就找个道士来驱除妖魔鬼怪。王氏和赵氏一听到这主意,就像是找到了亲家似的,连声赞同,然后没两天,一个长袍白须的老道住进了孙家。”
  
  “自这老道住进来后,夜半歌声就凭空消失了,王氏和赵氏心下不由大为佩服,把老道当是活神仙似的供奉了起来,天天使人好生伺候。可是,也就从那老道住进来不多月,王氏与赵氏却不知何由,一个个紧跟着生起了病来。这病,不但来势汹汹,而且还极其古怪。先发病的是王氏,似乎没有特别的原由,就是瞅着饭菜不香,于是整日恹恹的,不吃不喝。开始时,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胃口不好,直到两三天后,才觉着是出了问题,再去请大夫把脉。可是,请来的大夫郎中不下十个,可就是哪个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王氏就这么死了。”
  
  刘耿生话才说到这,张园长猛一拍茶几,喝问道,“好个老刘子,你怎么不早说这事。那王氏的死法不就和我孙子的死法一样?!”这一拍,把在场听着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可这话,却让我想起了王宝刚曾说起的职工楼的事情,不由地联想翩翩,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是否真能扯上关系。
  
  “我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等刘耿生回答张园长的话,高松插了上来,并且这一开口就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上来。
“王氏应该是被人下了蛊,如果这样推算的话,接下来,赵氏是不是割腕自杀?”高松一边解释,一边反问刘耿生。
    
    刘秋生接着着高松的提问,回道,“是的,据我姥姥说,在王氏死后没多久,赵氏的言行举止也变得怪异,似乎总担心被人谋害,于是禁止任何人接近她,并且成天将自己锁在屋里,一日三餐由贴身丫鬟直接送进去,旁人不经允许不得入内,而且她自己也基本不离屋半步。可即便如此严加防范,结果还是出了事。好像是一天早上起来,送饭的丫鬟怎么叫门都没人应答,于是家丁破门而入,发现,赵氏已经腕断气绝,整屋血流满地。由于孙家在村子里,算是家大户,所以警察厅立即派出主力警员侦查此事。可是,由于赵氏的房门被她自己反锁上,身亡时屋内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再加之孙家上下都作证,赵氏所居的这屋,根本不允许任何闲杂人员接近,所以按理是不可能有生人入内行凶。最后,警察厅的人也得不出凶手是谁,迫于需要给孙家一个说法,于是就拿发现赵氏身亡的那个贴身丫鬟顶事,抓了起来强打招供,收监落案。”说完赵氏之死,刘耿生不免向着高松提出疑惑,“高先生是如何得知赵氏的死因?”
    
    “职工楼里,不是有人割腕自杀的吗?”高松回答得十分简单。
    
    我不由地奇怪,为什么高松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正准备反问时,王宝刚已经抢在我之前提问道,“照高先生的说法,那么当年,职工楼里的人也是被人下了蛊?”
    
    高松冲着王宝刚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刘耿生将过去发生的事先说完。于是,所有人只得按捺下满肚子的疑惑,继续听刘耿生的叙述。
    
    “据我姥姥说,王氏与赵氏之死,使得村子里传言满天飞,有说是遭了报应,屈死的秦氏化成了鬼,将她们的魂勾了去的;还有说,孙乾天其实并没有死,他在外求师学艺后,回来替母报仇的;当然还有更离奇的说法,说是王氏是被赵氏害死的,然后赵氏杀了王氏后,怕她两个女儿寻仇,最后精神失常自杀的。反正众说纷芸,层出不穷,就是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自从赵氏与王氏命丧黄泉后,孙家这个大宅子,就开始一点点败落了下来。败落不是因为赵氏与王氏的几个女儿接管了这宅子,而是,就在之后的一年时间内,只要是住在这宅子里的人,或者是和这宅子产生关系的,都接二连三且无缘无故地死去。于是,几经折腾,孙宅里,无论是打杂的仆人、看宅的手下还是丫鬟片子,哪怕是老妈子,都吓得卷了铺盖走人。谁也不敢在这宅子里呆着,哪怕是谈起这宅子,人人都会如谈虎色变般,禁口不语。这偌大的孙宅就这样很快地败落了下来。一年四季,除了一些乌鸦鸟雀还敢在那儿筑巢外,就再也找不到人丁和生气了。”刘耿生平静的叙述完,所有人的视线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集中到高松的身上。
    
    “这事情如果说复杂,其实并不复杂,可真要说它简单,似乎又不怎么简单”,高松低头略思一番后,缓缓向着众人说道,“王氏与赵氏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蛊,而那个下蛊之人,我猜,十之八九就是被请来驱魔的老道。孙宅之前的夜半歌声,估计只为起个障眼法,装神弄鬼吓吓王氏与赵氏,最终的目的只是想将这个老道引入孙宅,然后行蛊杀人。”
    
    听着高松的这番分析,张园长突然发问,“孙宅里的事,我并不怎么关心。高先生,我想问,那么当年职工楼里发生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蛊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说,当年我孙子也是被人下了蛊?”也难怪张园长那么急着提问,他一定是想着了他不满三个月大的孙子的事了。
    
    “张园长,你难道忘了,当年不是有人告诉过你,这楼是鬼楼,这地是鬼地吗?”高松没有先给出正面回答,而是不温不火地反问,然后再肯定地补充道,“造在鬼地之上的鬼楼,肯定是闹了鬼。你那孙子必是死在王氏的鬼魂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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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11:32 AM |只看该作者
我不免好奇地脱口而出,问向高松,“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老道行蛊杀人?又怎么知道职工楼里住的人,一定是死在鬼魂之手?”
  
  “只是猜测”,面对所有人的目光,高松耐心地给出解释,“以王氏和赵氏非同常理的死法来看,非常相似于被人下蛊所以身亡。而通常下蛊之人,必须接近被害人,取其身上一物,用以下蛊。所以,在孙宅里,突然出现的人物,只有长袍老道,更何况,他得到了王氏与赵氏的信任,必定比一般人更容易接近她们,那么他就非常可疑了。而关于张园长的孙子,我为什么认为是死于王氏之手,那是因为,通常被蛊害之人,都无法直接超度而转世投胎,所以,她们不得不一直滞留在阴间,怀着极重的怨气,一旦见着生人,就极可能将自己被下蛊之怨恨转嫁至生人之身。所以,张园长的孙子和职工楼割腕的女孩,应该都是被王氏与赵氏无法投胎的鬼魂所害。”
  
  “所以那幢职工楼就成了鬼楼吗?”我接着问道。
  
  “你想,孙宅在王氏与赵氏死后,还曾无缘无故接二连三死去不少人,才会吓得没人敢住,所以这个地方,必是积聚了相当多的鬼魂,阴鬼之气极重,很容易发生鬼事,所以必是鬼楼无疑。下蛊行凶是一件极为冒险之事,若蛊术不精,则会反受其害,非道力高深者莫为,而就算道力高深者,一般也极少会有人愿意冒此番危险。”高松说到这时,话音停而不前,稍为犹豫片晌,又接着说,“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些让我疑惑的事情在内,现在也无法说分明。不如明早我再去墓园,先将这些不得超生的鬼魂收去再论。众多鬼魂积怨在一起太久,怕是会生大事”
  
  高松的这番话,我只听得一知半解。但一知半解总比无解的好,所以也跟随着张园长等人一起点头默认了下。然后,订下明晨七时,墓园门口碰头后,张园长三人起身告别,我将他们送出门外,而高松则说了声走好后,就直接进了他的屋里去。
  
  送走张园长三人,等我回到高松的房间时,只见他坐在电脑桌前,皱着眉,似乎在沉思什么,于是坐在床沿,我随口问道,“事情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还想什么?”
  
  高松抬眼给了我句反问,“你觉得真的那么简单吗?”
  
  “为什么不?”我表示不解。
  “整个事件看着已经迎刃而解,可是,有一种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应该还存在问题,也许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高松的话挑起了我莫大的兴趣,我不由问道,“什么问题?什么阴谋?”
  
  “现在确定不了”,高松依旧紧着眉头说,“只是孙宅死那么些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说,孙乾天没有死,这个老道是他找来帮他复仇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杀其他人?而其他人又是如何死的呢?”
  
  “建在鬼地之上的鬼宅,一定是闹鬼了吧”,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提到鬼地,我记得张园长说过一句话‘鬼地之下必有鬼墓’,你还记得?”高松望着我问。
  
  “记得啊,那位一卦震四海的丘大师说的,这句话,听着很玄”,我整了整思路。
  
  “恩”,高松点着头,加重语气肯定道,“这话不止听着玄,根本就是瞎扯淡。可他为什么要瞎扯这话告诉张园长?而这被挖出来的地下之墓,真的只是不谋而合?你说,这和孙宅发生的所有命案会不会有关系?”
  
  高松自言自语分析着,竟然分析出一堆的问题,把我的头都搅大了。如果说,鬼地之下必有鬼墓这话纯属瞎扯,那么这一切的事情,看来似乎是有点古怪。如果没有这句话,怕是引不出徐向南的好奇心,那么这地下之墓就不会被挖出,也许就不会发生这几具惨案。
  
  趴在床头进入梦乡前,我和高松都在沉思中,只是,我不知道高松是不是理出了思路,因为,直到我睡着为止,我满脑依旧是一片混沌。看来,明天的墓区之行,指不定又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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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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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04:50 PM |只看该作者
还有吗。。。。
期待你的作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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