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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雨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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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古灵言情小说 ★出嫁从夫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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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04:33 AM |只看该作者
龙懋德自尽了。

    阳雁儒的大仇终于得报,在心满意足于十年心愿终得偿之后,紧接着便是一片兵荒马乱,然后在过年前,书呆子状元终于顺利的把武林三煞之一的玉罗煞给娶进阳家大门了。

    不知道他是否备好十条命储用了?

    「仙娘,我们已经成亲了,现在妳可以告诉我妳的字了吧?」

    「……冬生。」

    「嘎?﹗」

    「冬生啦!」

    「……啊!原来是冬生啊……嗯、嗯……冬天生的嘛……唔、唔、嗯……」

    「阳雁儒,我警告你,不准背过去偷笑!」

    「……」

    「阳雁儒,不准闷在枕头底下偷笑!」

    「……」

    「阳雁儒,不准躲在棉被里偷笑!」

    「……」

    「阳雁儒,你给我滚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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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04:34 AM |只看该作者
新婚的日子实在很美满!

    只要没有那个女人存在的话。

    没事总爱装模作样一下的施若梅在见过姬香凝之后,所有的假面具就全部崩溃了。于是,她索性「光明正大」的显露出所有的真面目,在状元府里既嚣张又跋扈,俨然她才是女主人。

    自然,因为自觉亏欠于她,所以阳雁儒始终拿她没办法,可这并不奇怪,令人纳闷的是,水仙竟然也忍气吞声地默默容忍着。只有在某些时候,当她避在一旁悄悄观察施若梅的狂妄气势时,她唇边那抹诡异的笑容却让人看了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

    直到有那么一天,在施若梅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情况下,她突然被皇上下旨收为义女,并封为公主。

    「呃?﹗」施若梅完全傻住了。

    笑咪咪地,水仙伸出三根手指头在施若梅眼前摇晃。

    「满三个月了!施姑娘。」

    施若梅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了水仙的当,水仙故意让她尽情的嚣张、尽情的跋扈,目的就是为了要让她忘却三个月的期限。

    她果真忘了!

    三天后,皇上又下了另一道旨将她遣嫁出去,于是!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嫁给了储信侯做续弦夫人。

    幸好储信侯尚年轻,也还算英俊!又是个公侯!施若梅也不能不满意了。

    四月春,水仙开开心心地伴着阳雁儒再度出京,继续他巡察的职务。

    「公子爷。」

    「嗯?」

    「这回我们要上邵家去看看了吧?」

    「嗯!我是想去,不过!不能特意去,要是顺路再去。」

    「耶?那怎么成,那我们就别想去了呀!」

    「看情形再说吧!」

    「喂喂,什么叫看情形再说啊?明明想去的说,为什么要这样别别扭扭的嘛?」

    「仙娘,别忘了我现在有公务在身,怎能为了私事而忽略了公事?」

    「谁教你因私忘公了,我只是想说……」

    「仙娘,够了,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还是可以再改的嘛!」

    「仙娘……」

    「喂!人家可是为你好耶!」

    「仙娘……」

    「你就听我一次不行吗?」

    「……仙娘,所谓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持久者,知止足也;宽裕者,尚恭下也……」

    「够了,我听你的!」

    注1:吊脚楼群的吊脚楼均分上下两层,俱属五柱六挂或五柱八挂的穿门式木结构,具有鲜明的随地而建特点。上层宽大,下层占地很不规则;上层制作工艺复杂,做工精细考究,屋顶歇山起翘,有雕花栏杆及门窗;下层不作正式房间,但吊下部分均经雕刻,有金瓜或各类兽头、花卉图样.上下穿枋承挑悬出的走廊或房间,使之垂悬于河道之上,就这样,根根木柱,块块木板,支撑起了一座座吊脚楼,也撑起了一个个甜蜜温馨的家。

    注2:张家界市「三分坪,七分山」,老百姓世代与高山为伴,也与背篓结下了不解之缘。姑娘出嫁,要织「洗衣背篓」作陪嫁。洗衣背篓小巧玲珑,篾丝细腻,图案别致,是新娘子巧手勤劳的「招牌」;女儿生孩子,娘家要送「娘背篓」,背篓成长筒形,专用来背孩子;摘苞谷、粟谷则用「高背篓」,它口径粗、腰细、底部呈方形,高过头顶,象倒立的葫芦;砍柴、扯猪草要用「柴背篓」,它篾粗肚大,禁得起摔打;还有一种专供男人挑东西用的「撑篓」,由一根扁担将两只古同-尺、径长、尺-寸的篾篓串起来,挑在、肩上便于下高坡陡崖;另有一种木制背篓,几根木棒,穿成一个能置物体的空架,用篾丝系着,土家人以此背原木、石头、送肥猪。背篓,在山里人看来,如沙漠骆驼,江河之舟,域外人便称「背篓上的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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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04:36 AM |只看该作者
《相公,请多指教》 终曲


皎洁西楼月未斜,

    声寥亮入东家,

    却令灯下裁衣妇,

    误剪同心一片花——

    施肩吾.夜笛词

    阳状元府中,一条人影逃难也似的飞跃而出,一路狼狈地奔向饶府。未几,饶府夫人的书房里便传出阵阵咒骂声。

    「什么跟什么嘛!人家只不过去逛个庙会,他就足足念了一个时辰《女诫》给我听,要不是我发誓兼赌咒再也不会不告知他就出门,也不会单独一个人出门,我看他肯定要念到我死为止!」

    笑吟吟地,姬香凝稳稳地端坐在窗边,轻啜着刚沏好的梅心茶,窗外传来阵阵浓郁的桂花香!心满意足地看着小腹微隆的水仙在她面前走过来又走过去。

    「还有啊!人家只不过走路快一点,偶尔飞上墙,他又把《孝经》从头到尾背了一次给我听,再刻意强调一次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然后要我也给他背起来。」水仙挥舞着双手怒吼,「我又不考状元!」

    几声鸟鸣传来,姬香凝好奇地往窗外探去。

    「特别是那一回,好过分喔﹗人家只不过是跟大师兄开开玩笑而已说,他就要我回把《礼记》背好来。开什么玩笑!《礼记》!《礼记》耶!天哪!不如叫我死还快一点!」

    姬香凝朝窗外挥挥手,花园里,蹦在奶娘怀里的胖小子也挥舞着小手咿呀咿呀笑得好可爱。

    「然而,最最过分的是,现在啊﹗我只要稍稍跟他顶个嘴,他就要我背《烈女传》给他听!拜托,妳都不知道我背到现在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亲个飞吻出去给宝贝女儿后,姬香凝幸福地笑了。

    「然后就是今天了,他真的好差劲喔!说什么……咦?」终于发现她的听众根本没在听她讲话了,水仙不由得怒火上升。「喂喂,师姊啊﹗妳也好过分喔﹗有了老公孩子,妳就不关心师妹我,都不听我讲话了!」

    回过头来,姬香凝微笑着放下茶杯。

    「有啊!我都有听妳讲啊!」

    「真的吗?」水仙怀疑地斜眼瞧着她。「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依然微微笑着,「哪!《女诫》、《孝经》、《礼记》、《烈女传》,」姬香凝扳着手指头数给她听。「今天的还没有讲,是《中庸》吗?」

    「才不!」水仙忿忿道。「是《孟子》!」

    噗哧失笑,「妹夫叫妳背《孟子》?﹗」姬香凝笑不可抑。「他怎么会叫妳背《孟子》呢?」

    「因为……」水仙忽地顿住,而后挥挥手。「这个原因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办啦?我真的很可怜耶,师姊!」

    姬香凝颔首。「我懂了,妳要我帮妳想办法吗?」

    「对、对,」水仙猛点头。「帮我想个好办法治治他!」

    「嗯,好啊!」姬香凝依然笑吟吟地。「很简单,狠狠地修理他一顿不就行了?」

    水仙呆了呆,随即低吼,「修理他?﹗师姊,妳在开什么玩笑?他会受伤耶!」

    「怎么,不能让他受伤吗?」

    「当然不能﹗」水仙猛摇头。

    「那就骂他一顿嘛!」

    「骂他?」水仙啼笑皆非。「他会回念得我更臭头!」

    「那就拿出妳最拿手的功夫——嘲笑他啰!」

    「不行,他会伤心!」

    「那就不要理会他不就好了。」

    「他会以为我看不起他-.」

    「躲他?」

    「他会难过。」

    「哭给他看?」

    「那种事我做不来!」

    「撒娇?」

    「少恶了,师姊!」

    「那就……没辙了!」

    「师姊!」水仙抗议。

    姬香凝拉住她的手,噙着笑容深深凝视住她。

    「师妹,怎么妳到现在还不肯认命吗?」

    「师姊?」

    「我早就告诉过妳了,他是一个会将妳压制到地狱去哭泣的男人呀﹗」

    「……」

    「无论妳甘不甘心,妳就是拿他没辙,因为……」

    水仙深深叹息了。

    「因为我是那么那么爱他呀!」

    姬香凝抚慰地拍拍她的手,就在这时,婢女来传报。

    「禀夫人,阳大人来找阳夫人了。」

    水仙沮丧地垂眸半晌,而后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掀。

    「我还是乖乖回去背《孟子》吧﹗」

    望着那轻快离去的背影,姬香凝知道小师妹其实也很高兴妹夫那么快就来找她了。不过呢……

    姬香凝笑得更深了。

    小师妹要是知道往后她还要背《老子》、《庄子》、《唐诗》、《大学》、《周礼》,甚至《易经》……

    她还敢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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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02:16 PM |只看该作者
哈哈~
很可怜也。。
还要背这么多东西。。
哈哈~
有最后的大师兄的故事。。
期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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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9 05:29 PM |只看该作者
哎呀呀。。
快点加哦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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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0 08:10 PM |只看该作者
《恩人,请多指教》


她真的不是有事没事就发挥“魔音传脑”的功夫,  
  实在是因为有过不良的记忆,  
  让她变成一只非常、非常、非常的胆小的小白兔,  
  只要别人靠近她多一点点、轻拍她一下下,  
  她会立刻像看到鬼般跳起来,还会像火烧屁股般的溜之大吉,  
  让吓到她的人反而被她吓得去收惊、安魂!  
  所以,与她相处的最好方式就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却没想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她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一个大男人的怀里,  
  难道他他他……他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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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0 08:13 PM |只看该作者
《恩人,请多指教》 楔子


  似花还似非花,

    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苏轼.水龙吟

    在中国帝权历史上,无论是哪一朝哪一代,皇帝身边都会有个特别受宠信的人物,或者是后妃皇亲,抑或是将军宰相,甚至是宦官佞臣。

    直到这朝这代,皇帝所宠信的却不只一个人,而是四个人,四个内城里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他们的地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帝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他们下任何命令,即使是太后、太子、皇后,或任何宠妃都一样。

    他们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等于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他们做任何事都毋需先经过皇上的同意、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皇上面前拔刀剑斩人、他们甚至不必向皇上行跪拜礼,他们就是──

    皇京四大禁卫。

    这四大禁卫各自配戴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禁卫牌以代表自己的身分,并在必要的时候凭此下命令,甚至调动军队,即使是太后,亦不能违背那四块禁卫牌的命令。

    他们不但是有史以来最受皇帝宠信的人物,也是最神秘的人物,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是男或女、是高或矮、是胖或瘦、是老或少,只知道他们四个每一位都足以代表皇上。

    当然,更不会有人知道四大禁卫在表面上似乎是作为皇上的伴驾,保护皇上、协助皇上的,但实际上,四大禁卫的最终极任务却是──

    监视皇帝!

    因为当今这位躬行节俭、勤于政事的皇帝,其帝位却是从他优柔寡断的侄儿手中抢来的,而且是四大禁卫的两位师父顺应天命帮他抢来的,并在他即帝位后,便即功成身退了。

    那两位异人知道这位智慧绝伦、雄才大略的皇帝,将会把此朝代推向最颠峰的强盛时期。

    却没料到,那两位异人一离开,皇帝便开始大肆诛杀曾经为前帝出谋划策及不肯迎附的文臣武将,并祸及其宗亲九族,死者数万多人,而且刑罚极为残酷。

    于是,那两位又回到了皇帝身边,说好听点是要保护皇帝,事实上却是为了警告皇帝,并监视皇帝来的。

    若是你不好好作你的皇帝,就等着下台一鞠躬吧!

    五年后,他们再次离去,但这回他们留下了四个徒弟,四个接替他们工作的徒弟。

    所以说,要说是皇帝宠信四大禁卫,倒不如说他是畏惧那四大禁卫还更恰当,因为他很清楚那两位异人留下来的四大禁卫的确也有能力把他踢下龙座,再换个皇帝坐坐看。

    那怎么行,他的宝座都还没坐热呢!

    因此,为了永保帝位,并传给他的子子孙孙,当今皇帝只好乖乖的作他的好皇帝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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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0 08:17 PM |只看该作者
《恩人,请多指教》 第一章


楼上黄昏**休,

    玉梯横绝月如钩。

    芭蕉不展丁香结,

    同向春风各自愁。

    ──代赠.李商隐

    在这一望无际的千顷碧波草原上,突兀地耸起一座以长石堆积而成的沙山,山高百米,长约五公里,塔水河和柳条河绕着沙山的两侧蜿蜒流过。若是静立其旁,风动沙移,沙鸣声如泣如诉,如箫如笛,凄婉低回;当沙粒向下猛烈翻卷滚动时,沙鸣声却又宛如万马奔腾,隆隆作响(注)。

    这便是西域的鸣沙山。

    此刻,日头正在东方天空慢吞吞地往上攀,有位少女遥遥自远处盲目地朝鸣沙山狂奔而来。

    一个穿着很美丽的畏兀儿族(今之维吾尔族)少女,淡绿色的连衣裙,上身短至胸部,下方宽大且长及腿肚子,及膝的开衩外衣和裤子同为墨绿色,领口、胸前、袖口、肩、裤脚和软鞋上皆绣上了精致的花纹,乌黑的长发绑成数十束的小辫子,头上戴着一顶花纹细腻的墨绿色小花帽,后面还飘垂着淡绿色的头纱。

    那深深浅浅的绿,既灿烂又雅致,仿佛与这碧绿的大草原融成了一体,只可惜瞧不清楚她的长相如何,仅能听见她的恐惧尖叫声划破长空传来。

    嗯!如果尖叫声具有杀伤力的话,想必天上朵朵棉絮般的云儿早就被她割成碎碎片片了。

    她踉跄地奔跑着,一步三瘸,两拐四跌,那可爱的小花帽都歪一边了,真是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但是,追逐在她后头的那几个瓦剌族(西蒙古)大汉却似乎根本不懂得何谓怜香惜玉,不但越追越紧,还不断发出粗鲁凶悍的警告。

    “别再跑了!妳敢再跑,待会儿抓到妳之后,就先打断妳的腿喔!”

    而少女的回答则是,“呜呜~~救命啊~~哥哥呀~~救命啊~~呜呜呜~~”脚底下更是一步也没敢慢下来。

    可是,女孩子家再怎么厉害,也厉害不过大男人,终于,在一个踬仆后,她便跌扑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只见她泪水狼藉的脸蛋上掠过一抹绝望后,便宛若鸵鸟似的,用双臂抱着自己的脑袋继续无助地哭叫着,“呜呜~~哥哥,救命啊!哥哥~~呜呜呜~~”

    尽管她惊恐的哭叫着,但她心中仍是有数,她马上就会被逮到了!

    然而,不知道怎么搞的,她一颗心揪在胸腔口子等呀等、等呀等的,等了大半天,却什么也没等着!可当她诧异地开始降低哭叫的音量时,却又蓦地听见一个世界上最最低沉温柔的声音。

    “姑娘,妳没事吧?”

    少女先是一惊,因为那声音是陌生的。然而,那陌生的声音却又是如此轻柔,轻柔得仿佛比蝴蝶的羽翼还轻,轻柔得教她忘了哭泣。但是,她仍然不敢抬头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那是个男人的嗓音,一个成熟男人的嗓音。

    “姑娘,妳还好吧?”

    那声音更添一分忧虑,令她自觉有些惭愧,因为她明明没事,却让对方如此担心。于是,她怯怯地抬眼一瞧,却惊讶地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温暖柔和的一双瞳眸,似水般地荡漾着满满的关切之情,瞬间便抹去了她的畏怯与恐惧。

    “我很好。”虽然她的声音依旧微微颤抖着,但她真的不再感到害怕了,甚至还舍不得移开眼错过那双瞳眸中的温柔──即使对方是个身着汉族银色长衫的陌生男人。

    这大概是自她八岁以后,头一回不害怕人吧?

    “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

    于是,那形貌俊朗洒逸,又斯文温柔的银衫男人笑了,笑得如此欣慰、如此柔和,教她又在刹那间失了神。

    “那么……”银衫男人体贴的伸出手,担心她吓得站不起来了。

    毫不犹豫地,少女立刻把纤细白嫩的柔荑交付到他手上,而银衫男人微微一使力,少女便毫不费力地起了身。

    然而,就在她挺直身的那一刹那,忽然又瞧见银衫男人身后尚有一名蓝衫男人,即使那人同样斯文温和,且满面笑容,看起来一副无公害的模样,她却依然宛如惊弓之鸟般,吓得尖叫一声后,就躲进银衫男人怀里去了,双手还紧紧揪住银衫男人的衣襟。

    “那……那……那人……那人……”

    那蓝衫男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我不是这么恐怖吧?”他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的脸。他是老了?还是生活不正常,长痘痘了?或者是工作太操劳,皮肤开始粗糙了?

    银衫男人连忙温柔地拍抚着少女的背。“不用害怕,他是我的同伴,不会伤害妳的。”

    “但……但是……”

    “姑娘,我发誓,他绝对不会伤害妳的!”

    少女实在不太敢相信,但那温柔的声音却坚定得教她不能不信。

    “真……真的吗?”

    “是真的,姑娘,妳真的毋需害怕!”

    又踌躇了一下,少女才把埋在银衫男人怀里的脸蛋稍稍露出一点点,让那双满布惊疑之色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在蓝衫男人身上逗留了好半晌之后,才怯怯地说:“对……对不起。”

    “没关系,”蓝衫男人滑稽的挤着眼。“只要妳相信我不会吃了妳就好。”

    少女不觉带泪噗哧失笑,旋即又羞怯地躲进银衫男人怀里。

    虽然银衫男人理智上明白自己应该推开少女,与她保持安全距离,可非理性这边,却又觉得不能随便推开她,因为她是这么的胆小,搞不好一推开她,她又要开始尖叫了也说不定。

    “姑娘,那些人是?”他用下巴指指横躺在四周的瓦剌族人。

    不过……他好像说错话了,因为那少女一听,眼角一瞥,竟然又开始凄厉地尖叫了起来。

    “他们……他们……他们……”

    看吧、看吧,又叫了吧!

    银衫男人暗叹着,赶紧又抚慰性地拍拍她。“妳放心、妳放心,他们已经昏死过去了,大概有好一阵子都醒不过来。”

    少女的惊叫声蓦地噎住。“真……真的吗?”

    “真的,我发誓,他们已经伤害不到妳了。”

    尽管银衫男人如此说,少女仍然用自己的眼睛亲眼证实过那些瓦剌族人果真一动不动后,她才松了一大口气,可她那两只柔嫩的小手却依然紧揪着银衫男人不放。

    “哇~~你好厉害喔!比我哥哥还厉害呢!”她赞叹道。“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打倒了这么多人。”

    多吗?银衫男人不经心地往地上那五个瓦剌人扫一眼。就这么几个跳梁小丑若还需要惊天动地的解决,他早就被师父踢回山上去重新练功了。

    “他们为什么要抓妳呢?”这个问题才需要重点讨论。

    一提到这个,少女马上就可怜兮兮地皱起了小脸蛋,“他们……他们要抓我去嫁给一个很可怕的男人,可是……”她委屈地呐呐低语。“可是我原本是要让哥哥带我去找我的未婚夫的嘛!但是……但是我妹妹说,我应该嫁给那个可怕的男人,所以……所以不能嫁给我哥哥,因此……因此……”

    她到底在说什么呀?两个男人同样满脸困惑地面面相觑。

    什么可是、但是、所以、因此,又是可怕的男人,又是未婚夫,又是妹妹,最后还来个……咦?畏兀儿族可以兄妹成婚吗?

    那岂不是**?

    “好吧!那令兄现在在哪里,妳知道吗?”

    “不知道。”

    银衫男人皱起眉。“那令未婚夫在哪里,妳知道吗?”

    “哥哥没告诉我。”

    双眉越锁越紧,“那妳家在哪里,这总该知道了吧?”银衫男人仍是很有耐心地再问。

    没想到少女竟然委屈地红了眼眶。“当然知道,可是……可是我嫂嫂说不要我再回去了呀!”

    两个男人又一次面面相觑。

    他们不会是捡到了一个大麻烦吧?

    注:是沙山中的石英砂粒藉由振动,相互摩擦而发出来的声音。

    哈密鸣沙山以其奇、美、响而列于我国四大鸣沙山(哈密鸣沙山、敦煌鸣沙山、宁夏沙坡头和内蒙古响沙湾)之首。说它奇,是因为它四周都是草原,这沙丘从何而来?且无论人如何攀爬踩踏,它的高度始终如一;说它美,是因为它既有美丽草原拥抱,又有远处雪山相映;说它响,是因为它沙质好,从山上往下滑,会听到犹如喷气式飞机所发出的轰鸣。

    据说汉时有位司马率壮士五百人,与匈奴血战于此,全军覆没。

    另一当地民间传说,唐朝女将樊梨花带兵征西时,有一营女兵与敌人遭遇,战斗激烈,因众寡悬殊,全部阵亡,樊梨花率师赶到,大败敌兵,将女兵尸体全部葬在沙山上,阴魂不屈,所以常常从沙山底传出厮杀呐喊声。人们还根据这传说,为这景点取名为“沙山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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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0 08:19 PM |只看该作者
《恩人,请多指教》 第二章


红楼别夜堪惆怅,

    香灯半卷流苏帐。

    残月出门时,

    美人和泪辞。

    ──菩萨蛮.韦庄

    乡亲们都爱马群里的枣红马,今天我们要娶走曼兰里最聪明的姑娘。

    姑娘像金色的花朵,小伙子是冬天的花朵。

    一个是夜空的皎月,一个是夜空的明星。

    两人真是一对幸福的伴侣,两人会像奔流的河水,两人会日夜唱着幸福的歌。

    打着手鼓,吹着哨呐,弹着塔尔、热甫(畏兀儿的乐器),新郎在朋友们的簇拥下兴高采烈地高唱着“迎新娘”上女方家去迎娶新娘,沿途还陆陆续续不断地加入不少凑热闹的百姓和小顽童,组合成一队超大型的迎亲队伍。

    这是畏兀儿王子的婚礼,自然比一般百姓的婚礼来得更盛大热闹,几乎所有的平民都欢天喜地的参与了皇族婚礼,显示出畏兀儿皇族受百姓尊崇喜爱的程度。

    而当迎亲队伍终于来到女方家时,那些立即砰一声把大门堵上,并扬言索求不到礼品便不允许迎亲队伍进门的女方亲朋好友们,几乎不亚于迎亲队伍的人数。待索取到礼品后,女方才盛情招待前来迎亲的人们,然后在新娘家的院子里跳一会儿舞,以增添喜庆的气氛。

    畏兀儿族的婚礼仪式是在女方家举行的,由阿訇主持举行“尼卡”的宗教仪式,在唸完一段古兰经(注1)之后,主持会分别问新郎新娘是否愿意与对方结为伴侣,等得到肯定的回答,阿訇便拿出两块蘸过盐水的面饼(注2),请新郎、新娘各吃一块。

    傍晚,新娘蒙上盖头,由迎亲队伍扶上马车。迎亲的人们离开女方家前,新娘会辞别父母,请求父母为自己祝福。新娘的父亲便在众人面前为女儿祝福和祈祷,新娘也不知是真是假地流下依依不舍的泪水,这时,小伙子们又大声唱起“劝导”之曲──

    莫哭泣,姑娘莫哭泣,今天是妳的婚礼,妳已安家在金花灿灿的新房里。

    莫哭泣,姑娘莫哭泣,这会儿妳该是大喜,妳和雄鹰般的小伙儿结为伉俪。

    莫哭泣,姑娘莫哭泣,这会儿正是妳的婚礼,英俊的美男儿成了妳的知己。

    迎亲队伍返回时,热情的小伙子们依然打着手鼓、弹着热甫,唱着歌走在前面,新郎和新娘则分坐彩车随后,迎亲队伍的妇女们跟随在后面,整个迎亲过程(注3)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当迎亲队伍簇拥着新郎新娘来到新郎家门口时,新郎家人就在门前点燃一堆火,由司仪者勾一点火在新娘头上绕三圈,再让新娘绕着火堆转一圈,才允许她进门(驱鬼辟邪)。

    待进屋坐定后,青年男女便开始歌唱跳舞,进行揭面纱仪式,其中一人趁跳舞的机会迅速揭去新娘的面纱,新娘即起身向大家行礼,这时,当然少不了有一番笑谑戏闹,犹如汉族的闹新房。

    之后,新娘进入洞房,客人们便入席吃喜宴。喜宴之后,紧接着举行歌舞晚会,大家尽情地唱歌跳舞,以示庆贺。几乎所有的人都随着鼓铃翩翩起舞,欢乐的气氛达到最**,直到深夜人们才离去。

    但这一夜,当新娘正在喜房里痴痴等待着新郎时,新郎却迳自跑去找老汗父喝闷酒了。

    “乌裴罗,你的新娘子在等你了。”畏兀儿族土鲁蕃王多阿波提醒儿子。

    随手抓下皮帽(注4)泄愤似的**扔开,再抑郁地灌下一杯酒后,乌裴罗才闷闷地说:“您明知道的,父王,提拉古丽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想要的是紫乃夜。”

    多阿波叹息。“我知道,可她是你妹妹啊!”

    “不是亲妹妹!”乌裴罗抗议似的声明。

    “对,对,她甚至不是咱们畏兀儿族人,但你要知道,将来你要继承我的王位,依咱们畏兀儿的规矩,你的大妃只可以是咱们畏兀儿族人。况且……”多阿波自行斟满酒。“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但是,她有权利改变主意的,不是吗?”乌裴罗反驳。“所以,她的亲生父亲才说要等到她满十八岁之后再让她成亲,好让她有机会自己选择。如果她不喜欢她的未婚夫,或是她另有喜欢的人,她可以名正言顺地退婚,这是早就跟对方讲好的,不是吗?”

    “是没错,可是……”多阿波啜着酒,一边觑着儿子。“她喜欢你吗?”

    “自然!”乌裴罗自信满满地重重点了个头。“她喜欢我!”

    “是啊!像喜欢个哥哥一样喜欢你。你想,她愿意嫁给自己的哥哥吗?”多阿波嘲讽地问。

    窒了窒,“她……她也知道我俩不是亲兄妹啊!”乌裴罗嗫嚅地强辩。

    多阿波摇摇头,并叹口气。“算了,这个不是重点,现在最大的麻烦是瓦剌五王子,今天他已经跟我撂下话来了,一个月后,他就要来迎娶紫乃夜,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紫乃夜送走。无论她要嫁给谁都无所谓,可我绝对不允许咱们畏兀儿最宝贝的紫乃夜公主嫁给那个残暴的玛哈它!”

    玛哈它是瓦剌五王子,一个长相端正,性情却阴险残暴的年轻人,传言他有虐待狂,可又是最得瓦剌王宠爱的儿子。

    乌裴罗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我知道。”

    “所以,我已经修书给她的未婚夫,要他提早半年来接紫乃夜。”

    “什么?”乌裴罗马上愤怒地跳起来大叫,桌子都差点掀翻了。“父王,您通知那个家伙干什么?”

    哼了哼,“除了把她送回中原外,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多阿波冷冷地反问。

    “这……”又窒住了。“可……可是……”

    多阿波再次叹气,“乌裴罗,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事实上,我也希望她能永远留下来。但是……”他蹙眉想了一下。“好吧!那就这样吧!你至少要陪你的新娘子七天,七天后,你再带紫乃夜到中原去,倘若紫乃夜真的不喜欢她的未婚夫,那么就当场退婚,并请他帮忙替紫乃夜找个地方暂时安住。”

    适才的愤怒好像是假的一样消失了,“没问题!”乌裴罗立刻换上另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待玛哈它前来迎亲时,我会告诉他紫乃夜被她的未婚夫接走了,也许他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我的话,所以,咱们至少要等上一年、半载后才能去把紫乃夜接回来,届时再……再说吧!”

    乌裴罗看起来更开心了。“紫乃夜绝不会喜欢那个家伙的!”

    多阿波狐疑地微微一耸眉。“为什么?”

    “因为那个家伙是个汉人。”乌裴罗讲得理所当然。

    “汉人又如何?”汉人不是人吗?

    “您忘了吗,父王?紫乃夜的胆子那么小,她不是总说要嫁就要嫁个既勇敢、又强悍的男人来保护她吗?”

    “我没忘,可也就因为她胆子小,所以,她也特别害怕那种高大魁梧的男人。”

    “所以说啰!”乌裴罗得意洋洋地咧开了嘴,“既勇敢强悍,又不会太过高大魁梧,能合乎这种标准的人并不多,可是……嘿嘿嘿!”他指指自己。“您瞧瞧儿子我,不正符合她的条件吗?”

    多阿波真的仔细端详了一下英俊威武的儿子。“嗯!的确,虽然高大健壮,却还算不上魁梧,男子气概也很足,只可惜五官粗犷了点儿,不太柔和,不过还算好看……”

    “喂喂喂!什么还算好看?”乌裴罗举牌抗议。“我可是咱们族里公认的美男子喔!”

    多阿波斜眼一睨。“那又如何?你又怎么知道紫乃夜的未婚夫不会符合她的标准?”

    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还用说吗?”乌裴罗的语气相当不屑。“咱们又不是没瞧见过汉人上战场,他们那些真正会打仗的不是像猩猩,就是像狗熊,好看的却只会躲在人家后头穷嚷嚷,每次打赢,不是仰赖人多,就是依靠狡猾的战术,那种人会让紫乃夜看得上眼吗?”

    “那是你的偏见,”多阿波公正地说:“你看到的只是少部分汉人,不能以偏概全。”

    乌裴罗不服气地又哼了一声。“总而言之,我说紫乃夜一定不会中意那个家伙,所以,在送她去见未婚夫的途中,我就要设法说服紫乃夜做我的侧妃,我有信心她一定会肯的!”

    “那当然是最好了,只不过……”

    事情真会有那么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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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0 08:21 PM |只看该作者
畏兀儿全族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紫乃夜是土鲁蕃王收养的孩子,可也没有一个人不喜爱他们的紫乃夜公主,因为她是那样的善良胆怯,那样的惹人怜惜。

    小小的个子、小小的清水脸蛋儿,小小的眉、小小的鼻、小小的红唇,一切全是小巧玲珑的,就像一支小巧的香扇坠儿,只有那双眸子又圆又大,可爱极了;个头儿娇小的她,总是噙着一抹羞怯的笑容,看上去更是甜蜜极了。无怪乎每个人一瞧见她,都不由自主地想去疼着她、宠着她。

    而就如同她的人一样,紫乃夜的胆子也是那般小,仔细捏秤起来,也只比蚂蚁大那么一咪咪而已。

    她不但总是拿着一双胆怯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盯着四周围,准备一见到有人就落跑,而且,只要人家不小心稍微碰到她一下下,她就会鬼叫鬼叫的逃到天涯海角去。即使是抚养她长大的土鲁蕃王和一向最疼爱她的乌裴罗,都三不五时会吓到她,更别提其他人了。

    可说她是天生的又不太像,瞧她每一回被吓到时那副惊恐欲绝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被追杀到无路可逃的通缉犯似的。

    然而,族人们仍然是非常喜爱她,所以,当大家一知道她要离开时,都是那么的恋恋不舍;然而,一想到那个残酷无情的瓦剌五王子,他们又觉得她最好是快快离开,免得被那个畜生给抓回去虐待。

    因此,乌裴罗新婚才过七天,就带着人马保护着紫乃夜公主往中原而去了。

    “王兄,你才刚成亲就离开,提拉古丽嫂嫂会不会不高兴?”紫乃夜关心地问。

    乌裴罗不在意地耸耸肩。“成亲之前,我就告诉过她,我的生活始终会以妳为重,她应该早就有觉悟了,所以,妳不需要替她担心,想想妳自己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紫乃夜往后瞄一眼跟随在后的大队人马。“什么未来?”

    什么未来?

    竟然说这种话,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要到哪里去呀?

    “我是说,”乌裴罗扯着马缰往她这边移过来一些,并压低了嗓门。“妳真的打算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吗?”

    紫乃夜迟疑了一下。“可是,那是我亲生爹爹替我安排的,不是吗?”

    “是,但妳爹爹也说过,妳若是不喜欢,随时都可以取消这门婚事呀!”看她还在犹豫,乌裴罗更加紧努力地想说服她。“妳不是一向都很怕人的吗?特别是陌生人,想想看,妳要多久才能熟悉一个陌生人?再想想,人家是不是有耐心等待妳去熟悉他?”

    闻言,紫乃夜顿时不安地咬住了下唇,她胯下的马儿似乎也感染到她的不安似的,脚步凌乱了起来。

    很好,不安吧!尽管不安吧!再多一点更好。

    乌裴罗一见,便暗暗窃喜不已。“话又说回来,妳曾经提过希望那个人是个能够保护妳的人,但妳也见过不少汉人了,不是吗?有力量保护妳的汉人,总是长得一副妳看了就跑的德行,而那些人模人样的却又没有能力保护妳,无论是哪种人,这样妳能安心嫁过去吗?”

    紫乃夜终于抬起眼无助地瞅住乌裴罗。“那我该怎么办?”

    “放心,王兄会帮妳的。”乌裴罗心头狂喜着,表面上却仍是义不容辞地猛拍胸脯。“妳先去瞧瞧那人妳怕是不怕,”不用说,只要是陌生人,她肯定见了就怕得要死!“若是妳不怕的话,哥哥再帮妳试试看他有没有能力保护妳……”

    这个就更别提了,就算是战神,他也不会让那个家伙通过他的考验的!“如果都不行的话,紫乃夜,妳就跟王兄回去吧!王兄会娶妳做侧妃,疼爱妳一辈子的!”这才是他的真实意图。

    “欸?”紫乃夜一听,霎时惊讶得瞪圆了眼。“可是……可是你是我哥哥耶!”

    “不是亲哥哥。”乌裴罗耐心地提醒她,并小心翼翼地拍拍她的手。他的经验是,倘若动作太快,或是力道拿捏不对,拍得太重的话,这个小东西肯定会吓死人的尖叫一声,而后一溜烟消失不见。

    “紫乃夜,妳不会怕我,对吧?”这句话说得实在不怎么有把握的感觉。“而且,妳也知道王兄有能力保护妳,对吧?所以,跟在王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对吧?对吧?”

    对吗?

    紫乃夜不太自在地收回手,并苦恼地瞅着他。

    “不过,妳不需要现在给我回答,”乌裴罗忙道。“妳慢慢考虑考虑,等妳想通了再决定就好。”

    紫乃夜垂首无语。

    王兄说的虽然都是事实,但是……

    这样好像不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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