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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残兵-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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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2 PM |只看该作者
“钢索教官,我承认你对金某人有过督导之义,如果这是和平时期,我肯定要请你吃喝玩乐一条龙。但是如今是末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一别五年,而且你还是基地头儿的贴身警卫。今天如果不说出个道道来,别怪金某人手下无情。”金雨堂根本不搭理钢索的神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虽然他们以前认识,甚至还有过交情,但那是以前;在末世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成本很高,越是有本事的人信任成本越高;这还不算,在末世什么最恐怖?不是丧尸,而是人心,巨大的环境变化会让一个人也变得彻头彻尾。

    其他三人一听金雨堂的话,马上加强戒备。先不说眼前的这个钢索可能当过金雨堂的教官,单单他们是贴身警卫这点,就说明他们可能是传说中的警卫连一至四号高手中的两个,这种人相当恐怖,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吃大亏。虽然郑远清他们有防护服,但是却仅仅能防备明枪暗箭而已,他们的弱点还有眼睛、还有鼻腔、还有口腔;这点弱点对于一个高级警卫来说已经够了,杀人的方法千千万,不是说有了防护服就可以天下无敌――如果真是天下无敌他们早就闯基地里报那两枚导弹的仇了。

    “哥们,别告诉我你是来劝降的。如果是劝降的话劝你还是回去吧,今儿不杀你们。”郑远清的声音更阴冷,冷得就像地狱里的万年寒冰一般,“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近百枚火箭弹和两枚空空导弹的情咱们还没算清呢,我们这些人心眼小,有仇不报睡不着。

    “这是我弟弟,铁甲。这是我太太:叶清儿。”钢索惊愕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说道,“兄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劝降的,我们是想请雨堂兄弟介绍下入伙的。”

    “钢索,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就你这点智商就想来当卧底?电影看多了吧?余则成有你这么笨吗?我在考虑是不是把你们俩干掉然后留下你的女人当丫鬟甚至**,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挺好,你觉得怎样呢?”郑远清阴沉地笑了,他就是要逗逗这个姓“钢”叫“索”的男人;他根本不相信钢索说的话,贴身警卫待遇多好,需要走出基地来投奔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幸存者队伍?郑远清的冷笑声让叫叶清儿的高挑女孩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有一种刚逃出虎穴又掉入狼窝的感觉。

    “你你你们――你们怎么能侮辱人?”听见对方戏弄叶清儿,钢索不可抑止地愤怒了,双手本能地就要动,可是金雨堂的枪更快,一排子弹打在他脚前的鹅卵石河岸上,巨大的枪声吓得叶清儿一下子瘫软在地捂着耳朵颤抖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侮辱你了吗?是你先侮辱我们的,你以为就你们指挥部的人精明,别人都是**吗?《潜伏》看多了吧?你当你是余则成啊,你TM连余则成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许书成笑得更加YD,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就想打入敌人内部?这简直就是对敌人智商的侮辱,“小姑娘戏演得不错,装得挺像,不知道脱光了会是什么样子,哇哈哈哈!”

    “哇哈哈哈!”连金雨堂都跟着放声大笑,钢索的演技太拙劣了;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指挥部的兵总以为自己是亲随,以为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厚黑学、帝王术无所不精通,根本看不起底下的大头兵,这几人都有深刻的体会;都末世了还这么自视甚高,侮辱你的女人?就侮辱了怎么了?郑远清他们不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讴歌善良、讴歌爱心、讴歌平等的“圣母”。在末世讲道德、讲伦理,那要看对谁;尊重女人也要看是哪些女人,有些女人不值得被尊重。

    “你你你你们――!”钢索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恨自己傻,他早就应该想到能在无边无际的活死人世界中活下来的会是什么好人?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钢索觉得这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不......不许你骂我嫂嫂!”这时铁甲梗着脖子大声喊道,他能听出来丫鬟和**、脱光了不是什么好话。

    “铁甲,基地里面有吃有喝的还能给你娶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多好呀。我们是穷光蛋,不会给你娶媳妇,甚至连饭都不会让你吃饱,还整天东躲西藏,这日子你受不了的。那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出来呢?赶紧回家洗洗睡吧。”郑远清问铁甲,他用的语气都是肯定句和肯定的语气,是最容易给人心理暗示的说话方式。这弱智虽然功夫高,但也知道外面危险,没有点诱惑他不会跟着出来糊弄人的;而对于这种人来说,权钱名都不管用,只有娶媳妇和吃饱饭才是最实在的;一旦铁甲认为许下的承诺都是假的,他肯定会有所异动,他这种人不知道隐藏。如果钢索就是拿这个弱智和那个女孩当枪使的话,直接干掉钢索让铁甲和那个女孩离开就是了。

    “铁甲......铁甲傻,铁甲不娶媳妇!铁甲不许那老头欺负嫂嫂,那老头太坏了,他欺负嫂嫂!俺......俺师哥说了,就是浪......浪天迹涯也要从那里出来,俺们俺们都是山里的孩子,俺们会打猎、会种地,俺们要去过桃源花的生活。”

    “铁甲,你们是从哪里学得功夫?师尊是谁?”金雨堂问道,听着铁甲又是浪天迹涯、又是桃源花的成语都搞错了,金雨堂想问点更深的。

    “俺们俺们是川西峨眉的俗家弟子,俺师父是个大和尚,把俺俩养大,然后然后师父没了,俺就跟着俺师哥当兵了;那老头其实对俺可好了,可是他他他不是人,他睡了俺嫂嫂。”铁甲单纯,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行啊钢索,为了演戏连自己女人都搭进去了,其心可诛啊。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不共戴天,你竟然能忍得下?你们俩演戏忽悠这一个弱智、还是你师弟,你们TM心还是人心不?”郑远清的枪已经瞄准了钢索的脑袋,这种人太可恨了。他看出了铁甲是真弱智,智商可能只有几岁小孩的程度,属于那种眼睛里非黑即白的人;他说他们是川西峨眉的俗家弟子,这点郑远清倒相信,从团级军官开始警卫编制里的高级警卫有一部分是从江湖中挑选出来的,甚至直接从各个武林门派的弟子中挑人,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规矩。

    “兄弟,不瞒你说,这事也怨我。如果我早告诉团长说清儿是我相好也没这事;如果我早告诉清儿我不是个普通兵,而是团长的亲随,也没这事。可惜说得晚了,清儿被团长看上直接带到家里关着,根本没办法告诉我,而且不排除有人故意让我们主仆相残。等我知道以后,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让我怎么去解释?就算把清儿要回来那地方我们也没法呆了;不管你们接受不接受我们,我们都会从基地里出来。你们的出现让我提前了计划,你们能活的这么好,说明外面不是传说中的活人禁地,那么我们也能活得一样好。”钢索一脸惨然地解释道,一边满怀愧疚和柔情地看了眼瘫软在地的清儿。

    “铁甲,你嫂嫂啥时候和你师哥好上的?给你买过好吃的没?带你出去玩过没?”许书成眼珠转了转问小孩儿似的问道。钢索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亲随不能随意暴露身份这是规矩,钢索做得也没错;不管他们口中的团长有多混蛋,但是没有人会对自己的亲随不好,如果那团长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去抢自己亲随的女人,除非他活腻味了。不过要说在外面也能活的这么好,可不是有功夫会打猎就行的。

    “嗯,去年夏天师哥带俺去大学看美女,俺俩拿望远镜看哪个女孩的小裤裤漂亮,嫂嫂的小裤裤最漂亮,结果结果结果他们俩就好上了;他们俩回俺们宿舍还一起写过作业呢,每次都不让俺看,把俺撵出去把门。嫂嫂对铁甲可好了,给铁甲买旺旺雪饼,买薯片,买可乐;带铁甲去吃开封菜。铁甲流口水了嫂嫂给俺擦,把她的手绢擦脏好多了;带俺去她学校耍,人家骂她她都不让俺揍那些混蛋。”铁甲一提起叶清儿就高兴得手舞足蹈,嘴角的哈喇子也跟着往下流。

    “写作业――”郑远清四个人听着这童言无忌想笑又不敢笑;那个女孩羞得脸蛋红扑扑的,干脆把脸埋到膝盖间等死算了。钢索不住地给铁甲使眼色,可铁甲哪看的懂。这女孩八成是中原人,也只有荥阳、汴梁那一带的人把肯德基(KFC)的外号叫“开封菜”。

    “钢索,初步认定你们说的有道理,可以考虑让你们入伙。不过既然要入伙,得拿出点诚意,规矩你懂的,你们得交投名状。”郑远清笑了笑,这女孩还是老乡呢。看看金雨堂,金雨堂冲郑远清点点头,意思是钢索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换个心思狡诈的人这“夺妻之恨”他就是什么都不要了也得把那老头杀掉,钢索没杀他是念及不知者不罪以及多年来的主仆之义。

    “你们――你们要让钢索和铁甲做什么?你们不会要让他们去杀掉那老头吧?”一直没有吭气的叶清儿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抬起头来喊道,一张小脸已经惨白得吓人,如果再这样连冻带吓下去这女孩估计能疯掉。

    “钢索教官,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们就是想要点粮食和武器,基地里那么大的库存给我们点不算啥吧?”金雨堂放下了枪说道。

    “嗯,这点我们能做到。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吧?”钢索见对方放下了枪也跟着把已经酸了的胳膊放了下来,一边拽起叶清儿一边问。

    “明晚你就知道了――当然,你可以考虑告诉那老头;不过不管他知道与否我们的步伐不是你或者他能阻挡的。”郑远清依然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和铁甲先回去,小姑娘可以先留下来,这一来一回的风太大,小姑娘又受了惊吓;当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带她回去,随你吧――老邱,去看看谁家媳妇还没睡觉叫上来,顺便给这姑娘带身衣服,然后叫邵洋靠岸。”

    “好的。”邱国兴掀开舱门走了下去,很快带着单瑶瑶上来了。钢索这才发现这些人不是像他想象的是站在废旧的船上开炮,而是站在河里面的潜水艇上;而且里面还有家眷,听那话还不止一个女人。钢索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对方的神秘和复杂绝非他能想象,钢索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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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2 PM |只看该作者
“队长,咱们的衣服都没有了,男人的女人的都没有了。”单瑶瑶一上来就告诉郑远清说没有衣服了,她身上穿着的就是最后一套迷彩服,而且这套迷彩服里面直接就是身子了;虽然邱国兴、白恒涛他们穿的很厚实,但是一来车厢里面并不冷,二来白恒涛睡得呼呼的,单瑶瑶也不舍得叫醒他穿他件外套;至于给其他不明就里的男人她更不敢说,这一上来就冻得她直哆嗦。

    “全没了?”郑远清突然想起来李若琳白天给他说过这茬,看着单瑶瑶冻得直哆嗦,郑远清赶紧说道,“那你先带这女孩下去,别冻着了。”

    “呀,是她呀。”单瑶瑶借着月光一看就冒出这么一句。

    “怎么?你认识她?”郑远清问道。

    “嗯,她是我学姐;她有个弱智小叔子让她成了校园风云人物,她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她,太出名了,这女孩心真好。”单瑶瑶一边哆嗦着一边小声说道,脚上的伤还没好,她连跺脚都不敢。

    军卡没有上浮,而是慢慢地靠了岸,男人们把车厢上的舢板伸上了岸;单瑶瑶跑过去叫叶清儿,叶清儿缩到钢索身后不敢去,钢索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女孩示意叶清儿放心,跟着去吧。眼前这小女孩估计就是他们昨晚去找的人,那个黑框眼镜钢索在录像上见过,看着小女孩一脸天真地笑着,一点没有基地里那些女孩的强颜欢笑,钢索认定这些人就是再坏也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侮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女子。

    “学姐,我也是西安xx大学的,我认识你的,你叫叶清儿。跟我过去吧,下面暖和着呢,他们不是坏人。”单瑶瑶纯纯的声音响起,“对了,队长让我告诉你,把军大衣脱给钢索吧,上面有他的肩章,他回去还要用。”

    “清儿,去吧;没事的。这两盘光盘给队长,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钢索接过叶清儿递来的军大衣,从衣兜里掏出两张光盘递给抱着胳膊冻得直哆嗦的叶清儿说道。

    “嗯,你和铁甲要小心。”叶清儿流着泪弯下了身子,让比她矮半个头的钢索抱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一步一回头地和单瑶瑶走上舢板。

    “钢索、铁甲,明晚上见。”郑远清冲他们挥挥手。钢索和铁甲立正敬礼后跨上摩托车,看着舢板收回,那个巨大的东西再次回到河中央。

    钢索冲站在甲板上看着他们的叶清儿挥了挥手,拧动摩托车和铁甲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

    “......其实钢索这人挺好,有古代侠士之风;不过怎么说呢,这种人不适于在市井生活,给人家当一辈子警卫也算是他最好的归宿了。”金雨堂看着炮口的青烟给大家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以前的事情。

    六年前北京准备组建“蓝剑突击队”时,金雨堂作为苗子被送到兰州军区特种大队进行为期三年的特种训练,而钢索作为高级警卫也在特种大队进修过;钢索是真正的世外武学高人带出来的,单论武功,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连兰州军区特种大队的一号高手都打不过他,据说他那个弱智的师弟武功比他还要高。于是钢索被特别委任为金雨堂他们这些特警队的搏击教官,带了他们半年时间,而金雨堂作为搏击课的优秀学生也给钢索留下了深刻印象;毕业四年来两人还时有联系,金雨堂的搏击功夫如此之高和钢索有很大的关系。但是特种部队不仅仅是谁能打谁就能进入的,所以钢索、铁甲尽管身怀绝技却只能给人家当个警卫员。

    “一切看明晚的表现吧。”郑远清什么也没说,看见曾绍洋、徐少川、王军、刘伟上来换班就先下车厢了,许书成他们随后下去。

    郑远清没回宿舍睡觉,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还有些无奈,但是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想办法解决,不然明晚可就是进宝山空手归了。

    “瑶瑶,怎么不带清儿回去睡觉?”郑远清喊了声单瑶瑶。车库那脏兮兮的泡沫塑料行军床上,单瑶瑶正靠在叶清儿腿上打瞌睡,叶清儿正瞪着好奇的眼睛四处瞅着,也许她还没适应这么巨大的反差吧。车厢里暖烘烘的,根本没有半点冷的感觉,郑远清他们的生物护甲可以自动调节温度,所以在室外还是在室内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根本就没有被褥,前天我是在涛子床上睡了一夜,还耽误人家邱哥没睡觉,今晚实在不好意思去了;我等涛子起床后再拿被褥回去睡觉,清儿姐只能在这儿陪我了。”单瑶瑶揉了揉眼睛,小手指了指上面小声说道。

    郑远清看了眼缩在墙角的叶清儿;小姑娘听见有人下来可怜兮兮的地缩成一团,她那身完全就是两片布的旗袍不论她保持什么姿势都不可避免地会露肉,单瑶瑶只能靠在她身上遮挡露出来的地方。郑远清这才发现自己很不应该下来,这场面略有些尴尬。

    “衣服被褥的事你们先将就两天,明天什么时候先去附近村子里给你们找点来。傻妮子,你们就不能进驾驶舱睡觉啊?驾驶舱后面不有一个卧铺吗?”郑远清无奈地笑了笑,这种完全是兄长似的、慈爱的笑容和刚才外面那冰冷的淫笑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倒让叶清儿稍稍地放下了心;她看出来了,这些人对外面人和对自己人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嗯,知道了。”单瑶瑶撇了撇嘴,她把驾驶室给忘得干干净净,8x8斯太尔军卡驾驶室后面有一张和火车硬卧一样宽的卧铺,一直都是撑开放着的,曾绍洋那人喜欢安静,没事了自己跑里面看小说放音乐,就在那卧铺上躺着,所以卧铺一直很干净。

    “好了,我去卫生间一趟,你们赶紧进去吧,一会儿我告诉他们别进去就是了。”郑远清向楼上走去,给俩女孩留出钻驾驶室的时间。

    ......

    “各位,大家一会儿把一层车库腾一下,能往上面搬的都往上面搬,不然今晚就装不下多少粮食了。”郑远清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道,他一直没睡觉,但是自打穿上了这身生物防护服他的精力就比以前旺盛了许多,力气也大多了,看样子这生物体的功能并不是只有防护和控制这么简单。而许书成他们却仍然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远清,上面也装满了,从报废场搬来的弹药有百十吨,二楼早就满了;三楼都已经隔出宿舍,没有多余的地方,就是把那些空置的宿舍都装满也腾不出多少地方。”李若琳看了眼停着两辆车、五辆摩托车、十五台叉车和一大堆汽油桶的车库说道。车库已经满了,众人现在吃饭都得坐楼梯上或者悍马车上吃饭。

    “1820平米看起来是不小,但挡不住东西多。”老黄一边喝着粥一边说道,“我俩已经尽可能地利用空间了,可是还是不够。”

    “是啊,难不成要找个地方先藏起来一部分?”郑远清有些发愁,他们现在一直处于打游击状态,根本没有落脚地,这么些东西必须带着走。

    “远清哥,我记得冯老不是还给了你一本说明书吗?上面有没有怎么扩大空间的内容?我觉得啊,既然能打开这么大的空间,也不在乎再变得大点;既然他们说‘空间放大仪’不值钱,这说明这仪器不像小说中说的那样多大能量才能打开多大空间,他们可能早就解决了这种能量问题。”一直没有说话的韩燕插了一句嘴。

    “对呀,对呀!冯老不是说过吗?他们的实验室真正的实体部分其实很小,更多的都是建立在空间上;我敢打赌,他们的实体空间就是车库下那不大的地方。”代安阳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N的,这个我忘得干干的。”郑远清一拍脑袋,怎么把说明书忘了,“哎,当家的,那本书在那扔着呢?”

    “我哪知道?丢了活该,谁让你当甩手掌柜的?”李若琳翻了翻白眼,“我床底下的箱子里面呢,自己去拿吧――瑶瑶,走,我们去给清儿送饭去。”

    ......

    “清儿,这条是姐姐的内裤,你别嫌脏。这是剪刀、针线什么的,你把身上的旗袍脱掉改一下,改成个裙子先穿着,老这么露着肉不好;咱这里老爷们儿多,来来去去的女儿家不方便。等有新衣服穿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李若琳拿着一条洗得干干净净的内裤递给叶清儿,另外还有一塑料袋针头线脑的。

    “若琳姐,你是不是也没有穿文胸啊?”单瑶瑶看见李若琳弯腰时从敞开的领口露出的Ru房,有些害羞地问道。

    “嗯,有一段时间没戴过文胸了;只有两条内裤换洗着穿。与其穿着脏兮兮的文胸还不如不穿呢;这样对身体也有好处,咱们的运动量很大的,戴着那个不方便。”李若琳拉下87式迷彩作训服的拉链露出坚挺的半球型乳-房的乳-沟,然后又拉上。

    “哇,若琳姐,你的胸型很完美哦!”单瑶瑶吃惊地捂住嘴,她没想到李若琳的胸型是完美的半球形,大小、形状都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

    “不用多久,你也会拥有的。”李若琳冲单瑶瑶笑了笑。

    自打李若琳从饿得瘦骨嶙峋恢复过来后,原本柔软的圆锥型**就变成坚挺的半球型,这种人体自我改良情况在和平时期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在末世,残酷的环境和死亡的威胁会逼着人体开发潜能,甚至改变基因去适应环境;对于女人来说,松软而又容易晃动的圆锥形双峰根本无法适应每日的东躲西藏和极大的运动量,于是她的身体就选择了不易晃动的坚挺型RU房。

    和李若琳一样的还有代安阳、张煜;而韩燕原来属于比飞机场好些的身板,现在也变得饱满坚挺多了,对于人体的本能来说,除却生存就是生育,为了在残酷的环境下生存和生育,飞机场也得变成坚挺型。

    “谢谢若琳姐了。”叶清儿羞赧地接过这些东西,开始褪去旗袍。

    “你们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啊?”李若琳看着叶清儿摘去那两片布后赤-裸的娇躯感到心疼,此刻叶清儿修长白皙的身子只剩脚上的高跟皮鞋。

    “嗯,那些畜生什么都不让穿,还不是为了她们方便?”单瑶瑶一边帮着叶清儿裁剪旗袍一边抱怨着。

    “那要是来了月事怎么办?”李若琳感到气愤,却也无奈,跟这两个小姑娘的遭遇一比较,郑远清他们那种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简直就是圣人。李若琳想到如果不是跟着郑远清,估计她的待遇不比她们好到哪去,想起来这些李若琳心里直发毛。

    “直接顺着腿流,往往大腿间被染得通红,我们也不敢擦。那些畜生看见这些血会更兴奋。”叶清儿惨兮兮地笑着,她已经愤怒不起来了,愤怒又如何?去找他们报仇么?“我算是幸运的了,那老不死的觉察出钢索好像对我有意思,他就再没有侵犯过我;不然我现在可能正躺在医院里被强制堕-胎呢。”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就不戴套吗?”李若琳气得脸色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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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2 PM |只看该作者
谁管这些?都是直接射进去。连避孕药都没有,怀孕了直接去部队医院打胎。我记得一个女孩一个月流了两次胎,直接死在手术床上。还好那些人不算很变态,没有玩什么**待之类的,不然死得更多。”叶清儿惨然道。

    “......”李若琳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她想起从基地里回来的那晚,郑远清神经病似的抱着她又啃又咬,憋得她喘不过气来,问他他也不说什么原因。代安阳第二天告诉她许书成也是这德行,把她吓坏了;韩燕更干脆,直接和金雨堂打了一架。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把单瑶瑶从红粉堆里找出来,那样的女孩得看了多少?邱国兴刘伟没有老婆倒也没那么多事,郑远清他们仨有老婆在身边却只能干瞪眼,一个个壮得跟牛似的汉子,这感觉真的能让人抓狂。只不过李若琳没想到的是,邱国兴和刘伟压根就没看见那香艳的一幕。

    唉,我可怜的郎君啊!李若琳心里苦笑了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苦笑自己还是苦笑郑远清。

    “行了,你们慢慢忙活吧,瑶瑶你的脚还没好,先歇几天吧,我得下去干活了。”李若琳对两个女孩微微一笑说道。

    “还有,宣布一条纪律:男人的事情,咱们做女人的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见的听见了就当没听见;绝对禁止长舌妇似的嚼舌头。我们的工作就是把他们的衣食住行安顿好,让他们安心打仗,其他的不要多管――明白吗?”李若琳对两个女孩宣布队伍对于女人的纪律,以前女人少没这条,但看样子以后女人越来越多,也该定规矩了。

    李若琳深深地明白女人嚼舌头对一个团队的破坏性,什么事情一经女人掺和,十有**要坏事,这个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想事情不凭理智而是凭感情――李若琳虽然嘴上死不承认,但是心里很认同这句话,她必须杜绝这种情况,因为在末世,团队一旦有了裂痕,其结果就是大家一块死。

    “咱这儿规矩也这么多呀?”单瑶瑶吐了吐舌头。她年纪小,脑子里正是充满平等、自由、独立的年龄,而且没有经过末世的洗礼,不了解外面的生存是多么残酷。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瑶瑶,你要明白,这些老爷们儿虽然个个大男子主义,但是比起基地里那些人来说他们就是圣人;以后你会见到更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所以,咱们要学会知足,不要以为这些都是应该得到的。”李若琳冲单瑶瑶一笑,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个姐姐好厉害哟!”单瑶瑶吐了吐舌头对叶清儿说道。

    “瑶瑶,若琳姐定的规矩其实是对咱们的保护;你没见过更惨的,见过洗浴中心的那些女孩子吗?她们根本没有衣服穿,一天24小时不论干啥都必须一丝不挂,身上有的只有一双袜子。不听话的直接推到院子里冻半个小时。”叶清儿坐在那张当床用的泡沫塑料板上一边缝着衣服,一边看了看下身穿着的那件粉色内裤,“这是我大半年来第一次穿内衣。”

    ......

    郑远清凑着昏黄的灯泡看了一上午那本厚厚的繁体中文说明书中关于“空间放大仪”的部分,这才长舒一口气――果然这东西不值钱是有原因的。

    “邵洋,天黑以后把车子停进附近的小学操场上。燕子,你代领女士们负责清理小学里的丧尸,练练枪法。其余的人开着叉车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层、二层清理干净。瑶瑶和清儿你们俩负责清理地上的垃圾――尽可能去做,等叉车忙完了大伙会帮你们的。”郑远清分配好了任务,“下午都去睡觉,今晚又得一夜没法睡了。”

    天刚擦黑,当确定直升机不会再出动后,军卡悄悄地浮上水面开上河岸,撞开村里小学的大门后直接停在操场中央;舢板放下来,四辆最大的叉车鱼贯而出,将车厢里从附近叉来的三辆农用车竖着堵上了学校大门。然后剩下的十二辆从各地找来的叉车开始工作,一摞摞箱子被运出车厢放在操场上,整齐地码放在一起。

    韩燕带着李若琳、代安阳、张煜拿着八一杠清除着校园里的残余丧尸。有了防护服的保护,四个女人可以放心大胆地大开杀戒,四条八一杠不断喷吐着火焰,一颗颗尸头像西瓜般地碎裂;李若琳她们三个已经能做到单手持54手枪消灭丧尸了,这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车厢里,脚还没好全单瑶瑶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拿着大扫把清除着剩余的垃圾;叶清儿的旗袍只够改成一条超短裙,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能踩着高跟鞋扫地了。看着其他人紧张有序、效率极高地干着活,两个女孩自叹不如,叶清儿明白了钢索说的话――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郑远清则坐在悍马车上,手中的报纸上放着32个犹如癞蛤蟆一样布满燎泡和触角的东西,还在不停地蠕动着,一个类似于萤火虫尾巴样的发光器在一闪一闪的――这是刚刚从母体上分泌出的空间放大仪,郑远清正在用意念一个个地激活它们。空间放大仪对于冯剑他们之所以不值钱,是因为一来能打开空间的生物体属于母体的衍生物,就像男人的精子一样重要、数量多却不值钱;二来是空间不值钱,按照“平行空间理论”除却地球这个时空外还有着无数多个时空存在于冥冥之中,空间放大仪可以打开不同的空间,这就等于是无限空间。

    空间放大仪以八个为一组,按照实体空间的长宽高在另一个时空打开一个空间,然后叠加到实体上,最大倍率是10倍;在增加一组就能使这个空间最高倍率提高到20倍,再增加一组就是30倍,以此类推,另外长宽高还能随意调节。郑远清要做的就是居住区保持原样,在一层和二层每层加放两组放大仪,并且保持原有高度,只将底面积扩大;如此一来,原本长7m、宽2.5m,17.5?的军卡车厢就会变成长210m、宽75m,面积15750?的巨大仓库,一层二层的面积累计31500?;原有的上下楼层的坡道也变宽了3倍,可以同时让两辆叉车并行,这样一来极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

    当叉车搬完所有的物资后,大家挥起扫把以极快地速度清理着一二层地面。原有的放大仪不能停止,否则的话三楼的各种东西都会变形,所以大家只能辛苦点了。

    然后刘大壮和陈忠扛着折叠梯跟着郑远清去安装空间放大仪。当32个空间放大仪安装完毕并且启动后,十五台叉车又赶忙开动,把原有的物资分门别类地迅速码放到位,原本挤挤攘攘的仓库这次预留出了极大的空余,还能再放原有物资两倍的量。

    从军卡开进小学操场,到军卡撞开堵门的车子再次回到小清河中,前前后后用了2个小时,可见大伙的工作效率是多么高。他们不快不行,附近集结过来的丧尸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附近方圆几平方公里的土地,军卡简直就是压着丧尸的尸骨跑了一个来回,直到军卡消失在小清河中,震天的尸吼声才逐渐平息。

    这两个小时中,单瑶瑶和叶清儿真是开了眼界,这一切变化的如此之快,让她们的大脑一时间根本处理不过来;单瑶瑶也顾不得脚疼,从车库这头走向那头,亲手摸了摸实实在在的墙壁这才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叶清儿也顾不得高跟鞋难受,“嗒嗒嗒”地跑来跑去,不断抚摸着坚实的墙壁兴奋地一蹦一蹦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比起基地里来简直就是天堂。

    ......

    “嗷――嗷嗷――嗷嗷嗷――嗷。”深夜11:00,刘伟按照郑远清的指示对着功率巨大的车载无线电台学着丧尸的吼声鬼哭狼嚎了一番。电波带着这阵狼嚎传到了基地里每一个军官手里的对讲机中,几乎每一个军官都被吓得一激灵;基地研究室的研究人员迅速将这一结果记录分析一边上报司令,一边和周围有联络的几个基地共享这一新发现;各个基地之间虽然互不往来、各怀心思,但是在对待丧尸的问题上大家出奇的团结,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些人精们还是知道的。

    于是,一夜之间,中国各个幸存者基地的高层都了解到了一个最新的事实:丧尸与丧尸之间存在类似无线电波的沟通模式,而且具有规律性,因为这阵嚎叫声有规律地重复了三遍。但是这个波段是人类现有技术无法侦破的;铜山基地今晚碰见的这一种情况属于特殊地点、特殊环境、特殊条件下偶然接收到丧尸之间的沟通电波;而且这和丧尸的大规模聚集有着密切关系――因为,铜山基地在接收到电波3个小时后就遭到了丧尸集群的猛烈攻击。

    基地里能听得懂这阵鬼哭狼嚎的只有一个人,这阵鬼哭狼嚎在告诉他一个信息:凌晨2:00,西墙。

    ...

    “根据最新观察,丧尸集群已经放慢了移动速度,这可能和我们停止炮击有关系。”徐少川从车顶上跑下来给郑远清汇报,“如果按照原有速度行进的话,丧尸集群会在一点半左右进入基地的射程。”

    “告诉炮手,炮轰距离缩短两公里,轰炸地点改在距离基地三公里处;缩短间隔,继续无规律发射,让丧尸在那里进行最后的集结。”郑远清看了眼地图说道。

    “明白!”徐少川感觉热血沸腾,当前的场景让他有种身临战场的感觉,军人最向往的不就是战场吗?

    .....

    基地的守备部队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刚开始是隆隆的炮声让他们睡不着觉;刚适应之后又发现大规模的丧尸在集结,于是又被催着扛武器扛弹药,加紧布防;在丧尸还未进入射程时,刚爬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直升机又传来的消息说丧尸集群接近集结完毕,目前正站在距离基地一公里处无所事事,并且随时会发动攻击,于是守备部队的弦又绷紧了。

    一公里,这个位置很尴尬:要是打吧,只有各式大炮、迫击炮、重机枪、火箭弹能覆盖到,用这个消灭丧尸太浪费了,尤其是各种大口径炮弹,真是打一发少一发;所以消灭丧尸的生力军还是步兵火力和手雷;火箭弹和重机枪是用来打尸梯的。不打吧,万一一会发动攻击了要带给守备部队极大的压力,还不如先消灭点好。反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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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3 PM |只看该作者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炮击好像停止了。当一个小时之后仍旧没有炮轰时,守备部队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守备士兵开始趴墙头上、地面上睡觉;三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当夜里快十点时,守备部队放心地认为那个该死的队伍没有了炮弹,基地危机等于解除了,只要基地里熄灯宵禁,不作出吸引丧尸的举动,那么这些丧尸只消一夜就会散去。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世道就是这样,永远不能幻想敌人会自己退却,不论何时这都是战争的铁律。

    “司令!他们又开始炮轰了!”被称为司令的老头青筋暴起地抓着电话,浑身颤抖,胯下的女孩赶紧加快了抽动,虽然她的小嘴已经变得通红、酸麻,却依然不敢停止。

    “滚一边去!”老头抓住女孩的长发猛地甩向一边,女孩连滚带爬地缩在墙角含着眼泪一声不敢吭。

    “司令!这回的弹着点在距离基地三公里处!炮击间隔变小,平均每十分钟一发!”又一台电话冲老头大喊着。

    “司令!丧尸群已经向弹着点集结!密度越来越高,他们想让丧尸进行高密度攻击!用燃烧弹吧!”对讲机也配合着凑热闹。

    “司令!丧尸起码五万以上!凭步兵的火力咱们顶不住的!用燃烧弹吧!”刚挂断的电话再次响起。城墙上、直升机上,前方的信息在源源不断地传进指挥部。

    “给我接弹药库!”老头已经气急败坏,花白的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黑黑的眼圈、发白的脸庞根本不像一个掌管着一个基地几万人的领导者。老头的思维已经有些紊乱,这几天过的日子哪像个司令?一条落水狗还差不多。

    “我们还有多少燃烧弹?”老头对着电话声嘶力竭地喊道。

    “报告司令!各式燃烧弹23020枚!凝固汽油弹2200枚!”弹药库报告道。

    “给我接空军!!”老头的嗓子已经嘶哑,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了,他要一口气消除这个心头的刺,赶紧恢复到安稳、平和的日子中去。真不知道惹了何方神圣,自己被这么可着劲地折磨却没有对方多少信息,多少人、在哪里、火力配备等各种情况统统不知道,除了知道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外,就是知道他们是外面活人禁地中的幸存者,这些人绝对是变态,一等一的变态!

    “啪!”电话被挂断,话筒顿时没了声音。老头猛地一抬头,发现电话叉簧上放着一只手,而手的主人却是一直站在他身边从不多嘴的钢索。

    “你想造反吗?”老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钢索怒吼,花白的头发根根站起,手已经摸上了桌上的手枪,如果钢索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会毫不手软地毙掉钢索。

    “司令!凝固汽油弹就这么多,用完了永远没法再造;燃烧弹听着是不少,可是能打丧尸集群的又有多少?我们现在不能用这批燃烧弹;等等,再等等,如果支持不住了我们再用也不晚。您想想,这次才是几万丧尸,如果是十几万、二十几万的丧尸攻城到时候我们用什么?”钢索盯着老头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司令,您不能急,他们都可以急,但是您不能急,您越着急有人越高兴;您没发现吗?还没开打就有人起哄着要用燃烧弹快速解决丧尸群,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他们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老头愣住了,此时他才发现从刚才警报声响起之后,他的参谋、副官都以去前线督战为名先后跑出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和两个贴身警卫――前线打仗参谋和副官去督什么战?

    “钢索,谢谢。”老头愣了半晌恢复了神智,扭脸冲女孩沉声说道,“出去。”女孩如蒙大赦般赶紧逃离了办公室,唯恐老头临时改变主意。

    “钢索,你说的对,谁都能急,我不能急;谁都能乱,我不能乱。老子打过越战,当了一辈子的兵,枪林弹雨都没怕过,几个小小的丧尸老子竟然乱了,可笑。如果知道我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捂着肚子高兴呢。嘿嘿,妈了个巴子,老子今晚就看看,这些尸体到底能怎样。”老头微微一笑,神色平静下来,沉着、冷静、稳如泰山的气势重新回到他身上,原本苍白的脸此刻也多了一丝血色。上过真正战场的老军人仿佛再次回到了枪林弹雨、刀山火海的战场。难不成和一群尸体打仗还比和人打仗更难吗?老头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眼神变得冷若冰霜。

    “命令所有参谋、副职全部给我滚到办公室来,谁也不准上前线。”老头沉稳地扣下电话,“妈了个巴子,算盘打得还真美。想让老子的人上去拼命,你们的人在底下歇着,是不是想等老子的人都累得半死不活的你们造反啊?嘿嘿嘿,看谁能玩过谁。”

    “命令督战队上城墙;敢下城墙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就地枪决。”老头抓起一部红色的电话话锋冷酷。

    “命令各城防部队,按次序轮换上前线。团部直属部队在城墙下面集结待命,哪支城防部队擅离城墙一律格杀勿论。”老头阴冷地笑了,心道:小子们哪,你们还太嫩!小算盘打着不错嘛,先用燃烧弹烧一批丧尸,然后让我的人清理剩下的丧尸;等我的人累得半死不活了你们的人正好不用打了,真聪明,那就看看谁更聪明吧。

    “钢索,你觉得是有人里应外合,借机生事?”老头发布了一圈命令后,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说道。

    “您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哪来的那么多炮弹?两天一夜起码打了上百发,现在还在打。外面的传言都说上次那波人没有死,他们来报复了。如果导弹都炸不死的人您觉得他们还用得着这么累死累活得吸引大批丧尸过来吗?他们想解决谁不是轻易而举么?我感觉,有人就是想用这事情挑事,不管能否达到他们的目的,起码他们成功地找到了替罪羊,甚至为以后的行动留下了借口。”钢索很细致地分析道。

    “唉,三十年的安逸生活让人都变得迟钝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明白。呵呵。”老头挠了挠白花花的脑袋,然后抓起一部黑色的电话说道,“通知警卫连全体集合,给我盯紧指挥部大楼,谁敢轻易往外跑,先给我绑了再说。”

    “司令,我就在门外,您需要静一静。”钢索冲老头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外,钢索看了眼手表:凌晨1:00。

    ......

    “走,各位,咱们给那老儿再添最后一把火。”郑远清扛起一箱81mm迫击炮弹走上车顶。徐少川、陈忠等人扛着沙袋、迫击炮、炮弹跟了上去。丧尸集群已经在弹着点附近完成了最后的集结,有多少他们不知道,但听这尸吼声起码得有好几万,够给他们争取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黯淡的月光下,漆黑的河水依然在默默地流动,寒冷的北风依然凛冽,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光。此刻的小清河两岸已经不再是可怖的寂静,而是恐怖的喧哗;两边的河岸上,密密麻麻的丧尸仿佛是看龙舟、赶庙会一般摩肩擦踵,一头挨着一头地站在岸边冲着河中央的鲜肉挥舞着残破的手臂,一条条手臂犹如树丛般杂乱。群尸的怒吼回荡在茫茫的夜空,郑远清他们说句话都得扯着嗓子喊。丧尸不会涉水,只能在岸边拼着命地嗷嗷,却不敢踏入河水一步,偶尔有被挤进水里面去的,也会慢慢回身爬上岸来,然后再被挤进去。

    “我的天,这么多丧尸夹道欢迎啊。”许书成看着岸边密密麻麻的丧尸冲他们招手,高兴地冲着岸边喊道:“同志们好!同志们幸苦了!同志们太热情了!”

    “大家没事的练练夜射;这么热闹的场面不多见。”郑远清对上来欣赏群尸夹道欢迎的队员们说道,“十分钟以后开火。”

    七米长的车顶已经垒好了三堆沙袋,陈忠他们正在安装坐板,刘大壮等人在组装炮身,一箱箱迫击炮弹已经被打开箱盖放在他们身边。除了单瑶瑶和叶清儿躲在车厢里面害怕外,女人们都上来凑热闹,趁着这个机会练练枪法也挺好,反正不会浪费子弹,打死一头算一头,也算给世界剿尸事业做贡献了。

    “西北方面,最大射程,无规律射击。”郑远清看了眼表,凌晨1:10。

    “嘭―嘭―嘭。”三门迫击炮吐出三团青烟,一枚枚炮弹带着哨音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河岸两旁的丧尸似乎已经习惯了似的对这声音充耳不闻,依旧伸着双手对着河中央的人嗷嗷着。

    .....

    距离城墙三公里处,不断攒动的头颅一个挨一个,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远处还有大量的丧尸再朝这里聚集。密密麻麻的丧尸站在原地打着晃,死机的、发愣的;想走却走不出去的,看着这边怪热闹又往这里涌的,大部分丧尸还是无所事事地各玩各的互不搭理,在漆黑的夜里,这支亡灵军团正在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轰――轰――轰!”距离城墙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先后闪动着明亮的火光,一团团火焰夹杂着黑烟凌空腾起;地上厚厚的丧尸残骸被掀到空中,然后纷纷扬扬的落下,先驱者们在以身体的残骸召唤着后来者的脚步。

    已经有些烦躁而打算散去的丧尸群像突然听到了召唤般,数以万计的尸头纷纷扭向爆炸的地方;亡灵军团开始向爆炸点移动,他们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反正哪响亮就过去看看。

    有着百年历史的清代城墙随着炮轰声在微微颤动,苍老的身躯似乎又重新焕发了青春。这阵炮轰明显比以前更靠前、更密集,也更无规律;城墙上的守备队纷纷架好了机枪大炮;一箱箱手雷、一颗颗迫击炮弹早就被放在需要的人身边――大家都明白,正主来了。

    城墙里面,一辆辆弹药运输车接踵而至,弹药运输兵们已经累得有些虚脱,但是仍旧拼着命地将一箱箱弹药搬上城墙,不管能不能运完,只管往上搬就是。督战队也已经整装待发,一挺挺冲锋枪此时正枪口朝上,一双双警惕的眼睛盯着埋伏在垛口处的士兵;尤其是那些来回呼喊的军官,更是他们眼中的重要监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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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3 PM |只看该作者
凌晨1:30分,郑远清他们已经打完了六十多枚炮弹;除了河边的丧尸依旧不离不弃地欢迎着他们外,远处已经看不见多少丧尸了,丧尸大部队已经向着城墙蜂拥而去。

    “走吧,该咱们了。”郑远清冲狞笑着冲大家挥了挥手,扛起两包各一百斤的沙袋走下车厢;众人大眼瞪小眼,想了想还是一人扛一包吧,没那力气就别撑那大肚汉。军卡随后悄悄地潜入小清河中,在周围丧尸的热烈欢迎下顺着小清河向东面潜航而去。岸边的丧尸一看它们欢迎的目标消失不见了,大眼瞪小眼地寻找了一番还是没找到,接着嗷嗷几嗓子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跟着大部队去下一个地方。

    ......

    “嗖!”一发照明弹窜入漆黑的夜空,强烈的光芒给一片黑暗带来了短暂的光明。随着一发发照明弹升空,城墙上的官兵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密集的丧尸群,在照明弹和探照灯的照耀下,千千万万颗尸头不断地攒动;一张张残破、枯萎的脸长着挂满黑色液体的大口不断嚎叫着,所有的士兵都感觉到头皮发麻,小腿肚抽筋。

    正在纳闷刚才的召唤怎么没有了的亡灵军团被天上的照明弹重新吸引,在照明弹的光辉下它们发现,原来那一片长长的巨大墙体上竟然有一堆堆的鲜肉,刚才的爆炸声马上就被它们抛到脑后,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新鲜人肉的丧尸群兴奋了,它们嘶吼着扑了上去,它们要活吃那些鲜肉。

    “丧尸已经进入有效射程!全体攻击!”对讲机中传来攻击命令。

    “开火!”,“开火!”所有的军官对着手下的士兵下了开火的命令;一时间城头硝烟弥漫,轻重机枪一起开火,迫击炮、手雷像不要钱似的砸向越来越近的丧尸。当丧尸集群进入步枪的有效攻击范围后,更大规模的步枪开始吐出火焰。没有人见过这种阵势,没有人打过这么多丧尸;但是大家都明白,数量如此众多的丧尸一旦垒成尸梯,爬上城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对于那些心怀诡异者来说,事情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丧尸,大家此刻变得出奇的团结,什么恩怨情仇统统放在一边,只有团结大家才能活下来。

    ......

    一群群丧尸在单兵收割机的火镰下被打成碎骨残渣,城墙下已经蔓延起了一片黑色的血雾。但是更多的丧尸依然踏着同伴的残肢断骨继续冲锋。一枚枚各口径迫击炮弹在尸群中炸开,一团团火焰在尸群中直冲云霄,无数丧尸被弹片撕裂成碎片抛洒向空中,无数丧尸被腾起的烈焰瞬间碳化;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挡丧尸大军进攻的脚步。

    挤到城墙下的丧尸越来越多,前面的丧尸在无助地用指甲抠着城墙;后面的丧尸抓着同伴的肩膀向上爬,下面的丧尸被压垮,但是更多的丧尸再次爬上去,慢慢尸梯的底座形成稳固了,第二波丧尸使劲地拽着同伴的身体向上爬,第一座尸梯开始慢慢起来。大口径重机枪手和火箭弹发射手紧张地趴在城墙上瞄准着尸梯,为了节省弹药,他们要等尸梯超过城墙三分之二时再从底部截断尸梯,这样能给战友们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第一座尸梯在慢慢升高;第二座尸梯也在形成;第三座、第四座,尽管守城官兵的火力十分强悍,但是没有任何武器是针对这种情况研究的,因此所有的武器无法发挥其最大的功效。当一座尸梯超过城墙高度的三分之二后,火箭手扣动了扳机,一枚火箭弹划出一道亮光带着凄美的尾焰钻进了尸梯的底座,一声巨响过后,不知用多少丧尸累积出来的尸梯轰然倒塌;大量的残肢断骨纷纷落地,被打成半截的丧尸数不清;但是没有哀嚎,没有痛苦,丧尸群继续往前堆积着尸梯;那些半截的丧尸只要还能动,依然在地上爬动着、拖动着长长的下水杂碎向尸梯前进。

    “啊――!老子受不了了,老子不干了!”一个处在尸梯上方墙垛后面的士兵一把扔掉八一杠狂吼着向城墙楼梯跑去,他受不了这种绝望的感觉;涣散的眼神和绝望的表情表明他已经崩溃了。

    “砰!”一把92式军用手枪冒出了一缕青烟,一颗炽热的弹头穿过了那个士兵的军帽,钻进了他的头颅,在另一边掀开无数片碎裂的头骨和炽热的脑浆飞出士兵的脑袋。这个士兵的眼睛顿时停滞,身体带着惯性依然跑了两步,继而双腿一弯,结实的身躯轰然倒地。开枪的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将手枪插入枪套,扛起脚边的轻机枪继续看着眼前的士兵,任那具尸体在寒风中变凉――逃兵的下场,只有这一条路。

    ......

    长久的营养不良已经让战士们没有了昔日强悍的体能,枪的后坐力、炮弹的冲击波、呛人的硝烟都在吞噬着他们的体力;激战半个小时以后,第一批兵已经累得虚脱;第二批战士迅速换下战友,同时换下滚烫的机枪和炮管。当第二批兵顶上时,城墙下集结待命的士兵便冲上墙头,随时准备替换下前面的战友。

    4x4的弹药运输车一辆接一辆地从弹药库向城墙运输弹药,弹药库根本来不及办理出库手续,只能尽可能地盯着别被人私藏了。弹药库门前已经是一锅粥,平时再紧张的演习都和真正的实战有着天壤之别,很多情况绝对不是凭演习就能碰见的。虽然有后勤队伍在调配着弹药,刚开始还有人听他们的调配,到第三波弹药运输车过来时,上面的弹药运输兵干脆直接进仓库里去搬,一辆辆手推车上放着成箱成箱的弹药想外冲,运输兵瞪着血红的牛眼冲门口的后勤兵吼一嗓子数目就直接冲上卡车的舢板卸弹药;后勤兵已经来不得及生气了,反正是能记录多少记录多少就是了。

    ......

    指挥部办公室此刻灯火辉煌,沉着冷静、稳若泰山的老头一边听着战报一边对着电话下着命令,手上还不停地做着各种批示。虽然一心多用,但是高超的效率、惊人的记忆力、精简的批示、有条不紊的调配,各个命令之间毫不冲突;接踵进出的各种人员紧张有序地工作着。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指挥官,谁说一心不可多用?一个合格的指挥官、领导人,必须做到在紧张时刻一心多用,心心不乱。这很难,所以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能耐坐这个位置。

    “命令西城部队顶上去。”老头身边的钢索拿起电话放在老头耳边,老头一边做着手中的批示,一边对着电话命令道。人员紧缺,守护高速公路的城防兵和巡逻队早就顶了上去;现在还能动的只有驻守小清河边的城防兵。

    “司令,城西已经没人了,我和铁甲去盯着,小心那些人像上次一样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进来!”钢索说道。

    “千万小心。”老头头都没抬地叮嘱道。

    “司令放心!”钢索敬礼道,“铜山、钨冢、碳石、硫沙,你们四个要寸步不离指挥部,若有人敢擅自闯入,格杀勿论。”

    “是!”四个眼冒精光的警卫员齐刷刷立正大声应道。

    ...

    “邵洋,上岸,直接停在大院西门。”郑远清接到钢索的信号后,命令军卡上浮开上河岸。

    漆黑的水面开始翻腾,月光下的小清河被排开一片浪花。在岗楼的探照灯刚刚扫过后,斯太尔重型军卡带着满身的水花浮出水面,八个坚实的车轮触着浅水区的鹅卵石和泥沙,军卡怒吼着爬上河岸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向着大院西门冲去。此时岗楼上的探照灯已经打了回来,探照兵疑惑地看着一辆斯太尔军卡仿佛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探照灯下,哨兵看了看,不疑有他又把探照灯打了回去;虽然他满肚子疑惑,但是他认为这么巨大的卡车只可能是基地里面的,至于卡车身上的水渍他简单的认为是从河岸边开过来溅上去的。

    “快开门!前面的路已经堵死了,这是绕道过来拉弹药的。”大院西门的卫兵正在考虑是不是给这辆有些奇怪的军卡开门时,钢索开着一辆边三轮摩托车带着铁甲飞奔而来。

    卫兵一看是司令的亲随,不疑有他,赶紧打开院子大门,军卡在钢索的指引下直奔弹药库。看着军卡急匆匆的样子,卫兵哆嗦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让他有些急躁。看了眼大门旁眼睛精光四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弱智的铁甲丝毫没有慌乱,卫兵自我安慰道:也许是太紧张了吧。

    途经黑漆漆的民房区时,在曲里拐弯的路面上军卡拐了个弯没有奔向弹药库却直接奔向了粮库;宽大的车身在狭窄的民房区间疾驰而过,路上的摩托车、自行车,废弃的汽车直接撞飞甚至压碎,巨大的撞击声和钢铁碎裂的声音吓得周围屋子里的居民捂着嘴不敢吭一声。

    “一群流氓!你们赔我电瓶车!”一扇窗户被推开,一个女人不顾寒冷的北风**着上身探出窗户气急败坏地大喊道,丝毫不顾及丰满的双胸在寒风中尽情地抖动。

    “死娘们你找死不是?你TM欠操啊!你想死自己去找他们!赶紧给我进来――”一个同样**着上身的大肚子男人恼怒地扯住女人肩膀生拉硬拽地把她拽回房间赶紧关上了窗户。

    半途中钢索的摩托车停下,军卡擦身而过。钢索调转车头从一条胡同里直奔另一个方向,那里是从粮库出来的必经之路。

    此时粮库的士兵已经全部被推上了前线,只剩下几个可能是军属、却也是一身迷彩服的中年妇女看守着粮库。看着一辆巨大的军卡飞奔而来,她们感觉不对劲,想请示一下却发现电话根本无法接通,现在前方战斗正激烈,全部线路都被占用,根本不可能分给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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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3 PM |只看该作者
军卡猛地一下停在粮库的栏杆前,如此巨大的车身能这么迅速地停下,把恪尽职守的妇女吓得浑身一哆嗦。两个人站起身走出门岗想问一下,脚刚迈出门岗,就被车顶上跳下的两个一身迷彩的人用枪指着头。

    “大姐,粮食是公家的,小命是自己的。”拿枪的男人阴冷地说道,“全部抱头趴地上,不管你们的事情。”

    另一个男人飞快地把她们手中的枪搜过来,几个女人老老实实地按照对方的示意抱着头趴在了仓库边。

    “大姐,请你文明点好吗?这是抢劫,不是强奸。”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冲着地上一个撅着屁股、四仰八叉趴着的女人无奈地说道,“咱都是有素质的人、有身份证的人,不要这么不讲文明。”

    “就是就是,俺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壮汉子,您这姿势不是存心诱惑俺们老实人吗?”又一个吊儿郎当、年龄小点的男人一边打开车库的自动铁门,一边冲着地上的妇女调笑道。

    “你们就是把我强奸了我也不会屈服!”四仰八叉趴着的的女人恼羞成怒地吼道。

    “算了,大姐,您饶了我吧。”最先说话的那个男人蹲下看了眼这个女人的脸,撇了撇嘴说道。

    重型军卡调转车头,直接车尾向里开进了粮库,只留下宽大的车头在粮库外面,郑远清和许书成拿着冲锋枪在外面警戒。看着那两个迷彩服撑得紧绷绷的男人,几个中年女人舔了舔嘴唇不约而同地心道:如果被这俩棒小伙那个喽倒也不吃亏。

    车厢的舢板被放下,十五辆叉车蜂拥而出,奔向满仓的粮食。

    “先拿军用口粮,最后搬普通粮食!”陈忠开着头车大声喊道。十四辆叉车紧随着陈忠的头车奔向左边的一垛垛军用干粮。每辆叉车叉起一垛后迅速掉头奔向狭小的车厢。

    “宏伟!你个笨蛋,那个不要动,那是去年的种子!那都是人命!”陈忠看着张宏伟正要叉一垛种子,赶紧喊道。哪些东西能拿,哪些东西不能拿,陈忠年龄大点他懂,自己这些人打游击的不需要种子,可对于一个数万人的幸存者基地这可是人命。

    “够了!搬普通粮食。”陈忠看着叉车已经进出三趟,紧接着大喊一声。十五辆叉车对储量仍然十分巨大的军用干粮不再多看一眼,而是疯狂地扑向里面的一垛垛普通粮食。

    二十分钟后,所有叉车整齐地回到军卡上,负责戒备的两个壮汉步履轻盈地跳上钻入驾驶室,军卡怒吼一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留下几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满脸绯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中年女人大眼瞪小眼,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拼了命似的跑进粮库。

    军卡碰见钢索,在钢索的指引下飞奔向基地另一头荒田上的弹药库,然后在街道上留下一地废铁。

    此时的弹药库已经是一锅粥,数十辆弹药运输车围在弹药库门口,叉车、手推车、甚至人拉肩扛,挤挤攘攘的士兵疯了一般不断从地库里往外搬运着弹药;弹药消耗量实在太大,十几辆4x4军卡和吉普车根本就不够用。

    “队长,怎么办?人太多,根本就挤不进去。”对讲机里传来钢索的声音。

    “去机场弹药库。”郑远清看了眼挤挤攘攘的弹药库门前,这根本挤不进去,排队冒充的话肯定会被发现,这个险还是不要冒的好。

    钢索开着摩托车向机场驶去,军卡驶出指挥部大院,在寂静漆黑的街道中间飞驰,两边不时颤颤抖抖地打开一两扇窗户,探出一两个惊恐的脑袋来。

    军卡来到机场,这里的也是一片忙乱,但是比较起大院里那一锅粥的情景要好太多了。一架架武装直升机、运输直升机上灯火通明,驾驶员、机枪手正在登机随时等待起飞,地面维修人员在对飞机进行最后的检查;一辆辆运弹小车上放着一枚枚大个的炸弹被推向武装直升机底部,一个个巨大的汽油桶在地上滚着被推向运输直升机下面。所有人都在跑前跑后的忙活,没有人对这辆稍微有些奇怪的军卡表示出多大的关心,他们只是在疑惑,基地不是把所有的重卡都封存了吗?

    “打开弹药库,快点!”钢索把摩托车停在弹药库门口,对守卫喊道。守卫本来还想请示,一看是团长的亲随,还有后面这么大的一辆军卡,他们知道事情已经很危险了,基地里不是没有斯太尔重卡,但是这种车和装甲车一样目前都属于封存状态,这种车太能喝油了,当出动这种一次能载重15吨弹药的重卡,这说明前线已经相当紧张。

    “钢......钢头儿――啊不钢哥!前面是不是已经很危急了?”守卫班班长看着眉头紧锁的钢索掂量着该喊啥称呼,喊首长吧他看不起这个亲随;喊连头儿、连副?也不行,他不是连长,只是个上尉。

    “做好思想准备吧。”钢索拍了拍那个班长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怜兮兮的守卫班长感到自己的脊梁开始有什么东西往下爬,痒痒的。

    当地下军库的大门完全拉开后,重型军卡直接钻进地库隧道,守卫班长和几个后勤兵要下去帮忙,钢索把他们拦住了:“下去一个清点数目就行,车上有人!赶紧忙你们的去!”

    一个后勤兵答应着飞奔进入地库,钢索留在大门口紧张地看着周围忙忙碌碌却又荷枪实弹的士兵们。

    “你们是什么人?”刚跑进地库的士兵瞪大了眼睛喊道。因为他看见了他根本不敢相信的一幕:从军卡里竟然开出了十几台叉车――军卡的容积根本放不下这么多的叉车,士兵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兄弟,军火是公家的,小命是自己的。不该管的不要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人会说你?明白?”一把手枪从后面顶在了库存兵的脑袋上。

    库存兵拼命点头,这明摆着对方不想难为自己,如果自己再不懂事的话那可自己找不自在。于是库存兵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清点着对方搬运的弹药数量,实际上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身上的背心已经让冷汗湿透了。

    “王军!你搬的是坦克炮弹!咱们不要那个,去搬子弹去!”陈忠的头车和王军的叉车擦肩而过,见这个愣头兵竟然晕里糊涂的搬运坦克炮弹去了,这东西没有坦克炮要它干什么?王军这才发晕地看了眼弹药名称,发现自己搬得尽是没用的东西。这些坦克炮弹应该是西安装甲部队存放在这里的。

    “张煜,那个不要,航空炸弹咱不要!”郑远清又对张煜喊道,张煜不是军人,根本分不清那些是航空炸弹哪些是迫击炮弹,虽然有牌子标示着,可是张煜明显还是慌乱,众目睽睽下偷东西,这份心理素质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张煜,过来搬这个!”郑远清看见了两排巨大的箱子,看了眼上面的标识,郑远清兴奋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武器――QJG02式14.5毫米高射重机枪、75式14.5毫米高射重机枪。

    “刘伟、王军、涛子、宏伟!过来把这几垛箱子全部给我搬完!”郑远清指着这些堆成垛的箱子和后面储量巨大的专用弹药。高射机枪这种武器不好找,机场弹药库也不大,好不容易遇见一次一定要多拿点。

    二十五分钟后,叉车驶回军卡,军卡这才慢慢地收回舢板。郑远清他们拿走的弹药储量只是基地巨大的弹药储备中的一点,说是九牛一毛都不为过,每样都拿点,也不多拿。当然,这个小型军库里的高射机枪全部被扛走了。

    “兄弟,如实上报,我给你签字。至于这事算谁的有你头儿顶着。”郑远清走到那个正在哆嗦的库存兵面前,接过他们手中的单子,在下面随随便便的签了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不是汉字他自己都不知道。郑远清不想为难一个普通士兵,有这张单子,这士兵是没有太大责任了,至于怎么编瞎话,这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当军卡开出地库时,郑远清远远地看见两架武装直升机、三架运输直升机已经打开了螺旋桨,起飞指示灯不停地闪着。看到武装直升机下面吊着大个炸弹,郑远清意识到这回闹得好像有点大了,看样子他们是真顶不住了,不然他们不会动用凝固汽油弹。

    “钢索,上来!”当军卡和摩托车驶离飞机场的后,郑远清推开驾驶室门,钢索一个纵跃从疾驰的摩托车上跃入驾驶室。当军卡接近小清河的时候,铁甲从一片花草的黑影中飞奔而出,其奔跑速度之快,简直就像鬼影一般;在军卡接近他身边的一瞬间,铁甲一个纵跃像燕子般钻进驾驶室。

    岗楼上的士兵此时才发现这辆军卡疑点重重,因为军卡不是绕过大院去前线,而是直直地开进小清河,哨兵的重机枪响了,但是除了在车厢上留下一片美丽的火花外什么也没留下,他想喊增援,可是前线吃紧谁搭理他?哨兵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军卡一头钻进水中,当探照灯最后一次闪过时,哨兵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拼着命的尖叫起来,几个赶上来增援的哨兵顺着尖叫者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巨大的斯太尔军卡正在缓缓下沉,几个哨兵目送着军卡消失在小清河中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一个胆子小点的哨兵还在嘟囔着:鬼车,鬼车,鬼车......

    驾驶室里的钢索和铁甲看着军卡不是绕道走,而是一头扎进小清河时,哥俩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那晚在河里看见的那个移动的巨大物体不是什么潜水艇,竟然是一辆看着普通的斯太尔重型军卡。钢索一声长叹,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难怪这些人能活这么好,除了强悍的体质外这一套特殊的装备一般人根本搞不到,这支队伍究竟是怎样的人呢?钢索想不明白,是不是贼船已经上了,只能跟着走了。

    “钢索!”当钢索从狭小的通道里钻进车厢中时,叶清儿眼含着泪水扑向钢索,钢索紧紧地搂住了叶清儿的纤腰,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紧紧地把脸埋在叶清儿丰润的双胸间,叶清儿把脸放在他被硝烟熏得脏兮兮的头上,搂孩子似的紧紧搂着他怕他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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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3 PM |只看该作者
众人看到夫妻俩这种亲热方式都摸了摸鼻子,想笑也不敢笑――叶清儿168cm,脚上的高跟鞋将近10cm;钢索则刚160cm出头,穿着鞋也不到165cm;钢索当然只能把头放在穿着鞋将近一米八的叶清儿胸前了。

    叶清儿温柔地弯下身子,让钢索搂着她纤弱的肩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逃出炼狱、生死相逢,此情此景让人唏嘘不已。

    “嫂嫂――嫂嫂!”铁甲钻了出来,看见两人正在亲热,高兴地拍着手,梗着脖子、流着口水一缩一缩地喊道:“你们又在写作业啊?铁甲不看,铁甲不看。”说罢赶紧用手捂住眼睛。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帮色狼在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把个钢索和叶清儿羞得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行了。”郑远清见笑得差不多了,抬了抬手,大家这才止住了笑声。

    “钢索、铁甲,欢迎加入。”郑远清冲钢索和铁甲伸出了手。

    ...

    当军卡在原来开炮的地方钻出水面时,基地里的直升机已经起飞。直升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盘旋在丧尸群头上,先是一桶桶汽油下雨一般地浇在丧尸头上;接着一枚枚燃烧弹、凝固汽油弹被抛到丧尸头上。运输直升机上的重机枪手拼命地打着重机枪枪,把一个个汽油桶凌空打爆。很快,绵延数公里的尸群陷入了一片火海,浓烈的焦糊味和滚滚的黑烟遮天蔽月。与此同时,城墙上枪炮齐声熄火,灯光关闭,所有人员趴在地上警戒,为的就是让攻城的丧尸在浓烈的焦糊味和漆黑的夜晚无法确定目标,转而被更响亮、更明显的火海吸引过去。

    小清河西岸已经是一片火海,茫茫的火光把这一片天空烧得发红,一个个仍然直立着的黑影在滔天的烈焰中越来越慢地迈动着步子,直到身体被碳化,显出一具具骷髅,再变成一具具焦骨。

    “看来这里面有玩火行家啊。”待飞机飞走以后,郑远清走上车顶,看到这一幕火攻**笑了一下――这法子和他用的完全相同。这片火海说是一道数公里长、数百米宽的火墙更合适。它可以把丧尸集群成功分成两截,一来吸引正在攻城的丧尸注意;二来阻挡丧尸群后继部队的前进。当火熄灭后,丧尸失去了吸引它们的目标,慢慢的也就散伙了,丧尸终究没有什么智商,当没有吸引它的东西时,它们不会有组织地继续行动,而是各玩各的、散伙拉倒。

    本来郑远清还想在另一个方向吸引一下丧尸,缓解下基地的压力,但这样一看没这个必要了;但是那老头估计要心疼一段时间,子弹、炮弹要造还有可能,但是凝固汽油弹和燃烧弹想再造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从天上扔下来的那大罐大罐的汽油、柴油,这一趟起码消耗几十吨,这样也好,既然报不了仇,也算让他吃个憋。

    这回搬来的粮食和弹药对于基地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郑远清和他的队员们来说,却是一个天文数字。哪怕二十来个人敞着怀的吃,吃完这数百吨的粮食也得需要个几年时间;拼着命地打,打完这上千吨的弹药也得个一两年;起码在接下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大家不用再为粮食弹药发愁了。

    ....

    “其实你并不多想杀他。”在清理弹药时钢索来到郑远清身边蹲下说道。看到这个车厢里巨大的仓库,钢索只是一时愕然,并没有多么震惊,对他来说这一切虽然超乎想象,却又在意料之中;只是铁甲东跑跑西看看新鲜了好几天才安生下来。

    “嗯,如果杀掉他,必然会引起基地军事政变,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而且我在粮库里看见了大量修理完备的农机和储存良好的种子,从那一刻起我就没有那么大的杀心了。站在更高的角度来看,这老头除了好色变态外,其他的做的还行,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之前还是保持现状为好。如果换成我,在一切都未知、尤其是新粮食下来之前,我也不会让幸存者们个个吃饱,因为这关系到基地几万人的未来。在小民的角度来看,他这是残暴的独裁,但是站在他那个角度来看,这也许才是真正的济世大善。”郑远清摇头苦笑,从今天起,他站在了一个更高的角度看待问题。

    当钱成为一个数字,当权力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时,人才能思考更多的事情。这一点郑远清虽然早就明白,但是真做到却是需要时间和实力的积累。当粮食不再发愁、当弹药不再是问题时,郑远清,包括所有的人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方式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集结的丧尸纷纷散去时,军卡才重新隐入小清河,顺着河道继续一路向西;他们需要找个地方休整一下,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了,很多事情也需要重新规划。

    当基本的生活得到了保证,改善生活便被提到了日程之上。想着底下的队员无论男女都是一条裤衩一身迷彩服,郑远清觉得大家应该可以追求一下美了。

    “......军大衣只剩下沾满黑血的战斗服了;迷彩服、军靴全部告罄;香皂、肥皂只剩下几块;被子、褥子、毛巾全部没有,钢索、铁甲、清儿、遥遥现在都是睡在泡沫塑料板上;你们大老爷们儿的内衣情况自己清楚,但是我们女人已经没有换洗内衣;另外卫生巾、卫生纸也快清底了。”李若琳看着电脑向大家说着目前的生活用品库存情况,至于说道女人的用品,李若琳根本没有脸红的迹象,说话都不带打顿,她已经习惯了;单单靠她们女人去拿这些东西根本拿不了多少。以前绝大多数卫生巾、卫生纸什么的都是男人们拿来的。不好意思说?指望着这些老爷们儿惦记着主动拿?等着吧!说了都未必记得住,要是能记住的话他们自己也不至于连个换洗的内衣都没有。

    “所有的灯泡都碎了,咱们现在唯一能亮的就是卡车车灯和手电筒,悍马车、叉车的灯泡都得重新更换;另外车载空调系统已经没有氟利昂了,马上就是夏天,如果没有氟利昂这个夏天根本就没法过。”曹雪振也列出了一个清单来。

    “还有床铺,从报废场搬来的架子床已经全部用完,目前我们23个人,需要23张单人床;以后还可能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到时候他们的衣服和被褥这都是问题。还有盘子碗、水壶,现在都是用大锅烧开一锅水然后放着,谁喝谁自己舀,时间久了可不好。”代安阳接着说道。

    “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新人加入了;床的问题不用着急,其他的――唉,再议吧,再议吧。”郑远清皱着眉头看看大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说话。这明摆着,要想找到这些东西就必须进镇子;倒不是说村子里没有,而是他们要保证一次找齐全,不然一点一点地去找,从而浪费大量弹药这得不偿失。可是进镇子岂是那么容易的?一个村子里几千头丧尸都让大家拼了小命似的,一个镇子几万头丧尸更是个死地;想想能让基地里两千守备部队头疼成那样,就可以想象几万头丧尸是个什么概念。

    “若琳,说下这几天整理出来的弹药粮食的大体数字,说整数就行了。”郑远清换了个话题,说点大家高兴的吧。

    “嗯,先说武器。95式步枪拿了100多条、子弹10万多发;这个这次拿得多,库存合计下来200多条,子弹共计13万多发。95式大家都用得不习惯,所以一直没有用过。

    八一杠和81-1拿了200条,子弹十垛,每垛两吨左右,子弹150多万发;库存合计270多条,子弹450多万发。

    54式手枪和92式手枪共计150把,子弹3万发;手枪和子弹几乎没有消耗,目前库存合计550把;子弹5万发。

    89式60mm迫击炮83门炮弹40000发合计160门,6.9万发;

    89式12.7毫米重机枪30挺子弹400万发合计200挺,800万发;

    PF89式反坦克火箭40具火箭弹1200枚

    其余的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念了,这是咱们以前都有的、各个部队现役数量最大的武器弹药数字,另外还有一些不常用的也没统计,反正都一股脑的搬过来了。”

    “另外除了160多吨粮食外,还有50多吨军用干粮,有压缩饼干、自热米饭、午餐肉、红烧猪蹄、红烧牛肉、巧克力、花生米、金针菇、雪梨、苹果、枇杷、桑葚............我说一下数字?算了,看你们都瞌睡了,不说了。”李若琳看看大家虽然还听着,但是一个个的眼神涣散,注意力都不知道飘哪去了,干脆也不说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呢,大家听不听呢?”看大伙晕乎乎的样子,代安阳接过电脑说道。

    “嗯?高射机枪吧?咱可是把那一个库里的全部搬来了!”一说高射机枪,刘伟可来劲了。

    “嗯,75式高射机枪,105挺,56式高机子弹――二十垛,每垛两吨,数字自己算吧,省的你们瞌睡。QJG02式14.5毫米高射重机枪183挺,专用燃烧弹、穿甲弹、爆破弹、曳光弹共计22垛,每垛也是两吨的量,数字自己算吧。”代安阳白了刘伟一眼心道你和许书成可真是一号人。

    “嗯,以后咱们不用怕直升机了,这机枪打直升机要比89式厉害得多。”郑远清说道,“估计这会儿那老头正趴桌子上哭呢。哈哈,拿他这么多!”

    “我的天呢,这么多啊?我们用一辈子都用不完吧?”叶清儿听到这个数字惊呼道。

    “不多,一共十八个军库,很多咱都不知道在哪,咱连三分之一个军库都没有搬空,想想里面的实际储量该有多少吧。想想那两千多人的战斗部队让累得一波一波地往下换,想想那天一夜打了多少子弹吧。咱这些储量连根毫毛都不到。”陈忠就喜欢听人家说“子弹好多哦”,然后他可给人家当老师,弹药销毁兵最清楚这些子弹听着多,真按吨来算的话也没多少。

    “150万发八一杠子弹,每颗子弹将近6克,清儿你算一下总共多少吨?其余的再算一下,合计一下看看其实不多,真不多。像那天晚上的打法,咱这所有的储备包括从报废场拿来的,两千多人的战斗部队也就是打三四个晚上就打完了。”陈忠给叶清儿算着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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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3 PM |只看该作者
“老钢,铜山军库应该是整个西安附近所有部队的军火库吧?不然这一个团的弹药储备量也太大了?”许书成问道。

    “是的,铜山基地本来就是个军库,他们敢公开选**就是因为他有巨大的弹药储备,虽然人数只有一个团,但是储备量却是两个甲等军的规模;整个西安附近驻军弹药库的三分之二、军用储备粮的二分之一、油料的三分之一都在这里,并且拥有两个陆航大队中的一个武装直升机中队,两个运输直升机中队;差不多相当于整个西安附近驻军航空兵力的全部了;另一个武直中队在西安基地。虽然大型火炮、坦克什么的不多,但是其他有的基地也玩不起那玩意;这样算来铜山等于是陕西省实力最强的基地了,要粮有粮,要枪有枪,其他基地想得到弹药什么的必须拿东西来换,那些小基地什么都没有,就拿女孩来换。”钢索知道的毕竟比邱国兴他们知道的多。

    “他们选这么多女孩干嘛?”单瑶瑶一听基地里的女孩还不只是本基地的,竟然还有外基地的,一时间感到异常气愤。

    “那老头虽然很变态,但是这点做的没错,有枪有粮必然会思考人口的事情,想要基地能够久远,必然需要大量的人口;要大量的女人,就是为了繁衍人口。”一向不喜欢吭声的浪漫主义大叔邱国兴开口了,站的角度不同,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方式自然也不同。

    “那怎么还有那么多女孩都被流产流死了?”单瑶瑶不服气地说道。

    “那是你只看到了黑暗处;其实医院的产房已经放满了新生婴儿;实在没办法再增添新婴儿了,再有的只能打掉。当然,确实有些混蛋不把女孩当人看。”钢索继续说道,“遥遥、清儿,你们都明白,基地里面的女孩不管是在大院里还是在难民区都只有那一个活命的办法;那么被选进大院可是要比外面好太多了;那些女孩未必都是被逼的。那些男人很蛮横,但是他们不变态,这点上基地管得很严,一经发现性变态者可是要惩处的。”

    “不变态!不变态还让人家女孩给他用嘴......”叶清儿说了一半脸一红不吭声了。

    “嘿,用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用嘴那都是幸福的。”许书成冷笑道,他们可见过更变态的。

    “你......!”叶清儿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其他几个女人冲她微微点了点头,意思是许书成说的不错,叶清儿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我看他们就是想当皇帝想疯了。男人那么多,女人那么少,他们不得赶紧抢好的呀?女人又不是生育工具。”单瑶瑶不服气地嘟囔着。

    “男人多女人少?瑶瑶,你可说反了。你见外面的幸存者中还有15岁以上45岁以下的男性青壮年么?都被拉军队了。尸乱爆发的前三个月,原本四千多人的部队只剩下不到七百人,现在的战斗人员都不满三千,甚至于粮库和生活物资库的库管和工作人员都是中年女人和45岁以上的男人,为什么?男人尤其是青壮年奇缺。”王军接上了话茬。

    “是哦,我也发现了,为什么这末世男人这么少?尸乱前比女人多的那3千万跑哪去了?”刘伟接腔道。

    “这还真是个问题,为什么柔弱的女性、老人、小孩反而比男性存活的概率更高?基地里的难民营都是老人女人居多,而青壮年男性竟然才2000多人,算上残疾的累垮了的能有5000么?都跑哪去了?”许书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不管他,估计青壮年都被打光了吧――遥遥,女人不是生育工具,男人就是屠尸工具吗?这是末世,每个人都是人类未来的希望,没有人是谁的工具,因为人类的敌人是丧尸,不是人类间的自相残杀。遥遥,世道变了;不能再拿以前的思维方式来思考了。”郑远清对单瑶瑶笑笑,示意大伙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就该吵架了。

    “那......”单瑶瑶嘟囔着小嘴还想说什么,被白恒涛狠狠地瞪了一眼,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

    郑远清看了看单瑶瑶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苦笑了一下心道:遥遥啊,你经历的太少太少,思维还停留在尸乱前的社会,也就在咱这队伍里有女人说话的份啊。

    ......

    从第二天起,军卡就离开了小清河,迎着阴霾的天空和呼啸的北风依然一路向西北方驶去。今后的路还很长,粮食虽然多,但总有吃完的一天;弹药储量虽然大,但也有打完的一天,居安思危,在没有找到一个安稳的落脚点之前,郑远清他们仍然不敢有丝毫松懈。

    军卡顶部的迫击炮位还有很大一片空闲,一般情况下用重机枪还是比迫击炮用的多,于是大家就在迫击炮位上加装了一个重机枪位,换上最新的02式14.5mm大口径高射机枪。当重机枪装好后,大家迫不及待地要试试这种号称能一子弹把人打两半的大口径机枪。

    “我操,这TM才叫‘丧尸收割机’呢!比89式、W85式高机都强多了。”许书成打了一个弹匣,站起身来揉了揉让震的有些发软的屁股和酸疼的肩膀兴奋地说道,“谁告诉我的必须七个人才能玩?两个人都够了!”

    “人家没说错啊,02式大件一拆开就是七个部分,单兵七个人扛着才能转移。真正操作的时候是三人组装就行,真打起来一个人就能使用。”钢索在一旁看着许书成那猥琐样笑道。

    “哎,老钢,这玩意咋修正弹道呢?这怎么和67式不一样啊?”许书成疑惑地问道。

    “你没装曳光弹么?”钢索疑惑地看着许书成,就跟看一个白痴一样,“你不装曳光弹你凭什么修正弹道?”

    “你......你那是啥眼神?别这样看着我!”许书成这才想起来打高机要装曳光弹修正弹道,“我是玩坦克的,我不是高机手,现在坦克上装得都是重机枪,装高机的坦克很少了。”

    “谁说的?坦克上不装高机了?”邱国兴探过头来。

    “邱大哥,你的思维还停留在九十年代啊?早就不装高机了,02年还为是不是取消坦克重机枪论证过好长一段时间呢,还高机呢。”许书成撇了下嘴。

    “照我说啊,用来打丧尸最好的是啥枪你们知道不?”许书成开始吹嘘,“最好的是58式双联高机和56式四联高机,我看过双联高机的开火视频,还有自卫反击战时打越南猴子的照片,我操的,那――气势;那――威力;那――!”

    “那儿很厉害么?你受得了么?”金雨堂接上话茬。

    “我给你说吧,那儿――嘿嘿,老金,哥们就不上你的当!咦哈哈哈!”许书成一脸淫笑地看着金雨堂,那意思是说,给俺老许玩这套你不行的;金雨堂的脸刷地一下变紫了,论耍嘴皮子两个金雨堂都不是许书成的对手。

    “嗒嗒嗒――嗒嗒嗒!”正当众人嬉笑打闹的时候,前方远处传来一阵枪声,在寂静的荒野公路上显得十分刺耳。

    “轻机枪!前方有部队的人!”金雨堂喊道。幸存者手中最多是54或者猎枪,再牛点的也就是从民兵武备库中拣的56半,不可能有轻机枪。

    “会不会是打劫的?”郑远清有些疑惑,这附近丧尸虽然仍然是漫山遍野的,但是丧尸数量并不密集,也没听到多大的尸吼声,不会是几个丧尸把部队的人困住了吧?想了想郑远清还是打开对讲机,“张煜,绕道,离他们远点。”

    军卡开始偏离主路,驶向路边的荒野,这枪声说不定是个陷阱,有人在引诱附近的幸存者什么的,毫无目的的情况下没人会傻了吧唧的开枪,因为那样引来的只有丧尸;也许那些人是在引诱自己,军卡虽然发动机声音很小,但是带给地面的震动却依然那么大,在这僻静的旷野上有经验的人趴在地面上就能听见这重型卡车的动静,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离那里远些的好,自己的实力还很弱小,还没到能和部队叫板的地步。

    当军卡带着一片烟尘冲过一道山梁时,郑远清发现自己估计错了,原来真的有部队的人被丧尸围攻。

    小山梁两侧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当军卡翻过去后才看见另外一侧竟然密密麻麻的围了上千头丧尸,尸吼声此起彼伏――就一个小山梁挡着,山梁那边的人根本听不到尸吼声有多大。

    只见密密麻麻的丧尸围城一个大圈,黑压压的就像是下雨前蚂蚁搬家一般,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这会儿都想吐。在这直径数百米的大圈中,五辆锈迹斑驳的越野车围成一个圆圈,丧尸正在使劲地推着车身,似乎要把汽车掀翻一样。

    车子围成的圆圈中,三十几个士兵正在激烈地反抗着丧尸的围攻;十几个士兵拼着命地推着车身,让汽车勉强保持着平衡,七八个士兵拿着95式的枪托狠劲地砸着爬到车上的丧尸,一柄柄刺刀被戳进丧尸的眼窝,同时也有刺刀不断地被丧尸抓住或者咬住。两个士兵各拿一条95式轻机枪这边打几枪、那边打几枪绝望地缓解着战友们的压力,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而且轻机枪的子弹很快会用完,当大家再没有力气维持车身平衡时,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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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4 PM |只看该作者
“老陈,大壮,你们和雪振、宏伟带着新加入的队员五人一组,分乘两台车准备。车上换装67式重机枪,不要携带迫击炮。战斗要求是:在不伤及幸存者的情况下,尽可能消灭全部丧尸。注意节省子弹。”郑远清回头对重机枪位置上的陈忠和刘大壮说道,是时候让新队员出去历练一下了,该走的步骤他们不能差一步,只有当该走的步骤完成后,他们才有资格被称为一名真正的战士,才能穿上这生物护甲。

    “老钢,老邱,去历练一下,一切听陈忠和大壮的指挥,去吧。”郑远清冲钢索和邱国兴点点头。这种模式即让陈忠、刘大壮和张宏伟学习如何做一个军官,另外也能让钢索他们得到历练。

    “张煜,放低速度,停在距离丧尸两公里处;安阳,注意距离测量。”郑远清拿着对讲机冷静地布置着任务,“少川、邵洋,你们进入重机枪位;若琳,准备好弹药,估计他们要二次装弹。”

    “明白!”、“是!”、“明白!”,对讲机中传来一声声回答,所有人进入战斗状态。郑远清拿着望远镜坐在02高机的位置上看着丧尸群中的情况,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当那些幸存的士兵打完了最后一颗子弹后,郑远清果断地打开对讲机:“出动!”

    两台悍马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先后驶下舢板,张宏伟和曹雪振迅速挂上四驱、换上前进挡,手法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陈忠刘大壮拿着轻机枪各自站在车斗左侧指挥战斗,第一波的机枪手是邱国兴和白恒涛,从来只是在飞机上打过丧尸的两人根本没有和丧尸短兵相接的经验,此时个个手中冒汗,背上发毛。

    ...

    丧尸包围圈中的士兵已经彻底绝望,当最后一发手枪子弹掀开一头丧尸的脑壳时,大家才发现没有给自己留下一颗。巨大的紧张和紧绷的神经以及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只知道拼命地消灭着眼前的丧尸,至于其他的根本没心思去想自己是否需要一颗子弹。

    士兵们充满了悲哀,如今只是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们进行着最后的抵抗,慢慢的,紧绷的神经和巨大的运动量消耗完了他们本来就不充沛的体力,五辆汽车在慢慢地歪向圈内,丧尸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它们要把里面的活人生撕、活吃。

    正当士兵们绝望之时,一个眼尖的士兵看见了远处带着滚滚烟尘飞奔而来的两辆吉普车,吉普车上赫然架着两挺重机枪。

    “援兵!援兵!”这个士兵也顾不得推车子了,高兴地冲着对方挥舞着手中的帽子,“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乌拉!!”所有的士兵顺声望去,接着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援兵的到来给了士兵们生的希望,同时也激发了他们身体的潜能,突然间士兵们仿佛又有了精神和体力,为了给援兵争取时间,士兵们大喝一声,三十多双手一同用力,原本要被丧尸掀翻的汽车又渐渐地被推回了原位,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彻底逃出生天!此刻所有的士兵心中激荡着生的信念!

    “嘭嘭――嘭嘭!”吉普车上的重机枪同时响了起来,两名机枪手先是打出一片弹幕,接着从枪口喷射而出的火焰汇成了一条火镰,开始收割着最外围的不死亡灵,一头头丧尸被打爆头颅,一头头丧尸的胸腔被打成一片血雾,在北风的呼啸下汇聚成一阵腥风血雨。

    当外围挤挤攘攘的丧尸群发现了火镰的挑衅后,开始动转身形扑向两台吉普车,他们要把吉普车团团围住,然后像围攻那五辆车一般将上面的鲜肉挤碎,然后生吞活剥。

    但是吉普车根本就不给它们这个机会而是不断地前进、倒退,在撞到一排丧尸补上一颗手雷后,拔腿就跑;绕道下一个地方后继续撞、炸、跑,甚至还来两个漂移;于此同时每辆车上的两挺轻机枪也在不断喷射着火舌;几圈下来,近千头丧尸已经有数百头葬身弹雨。

    “悍马!悍马!我的娘类,这TM的是美国正品货!”一个司机模样的士兵一边用肩头死死地顶着车,一边看着那两台悍马不断地打着游击。

    “爷爷的,这车真TM耐折腾。”一个士官长模样的士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抡起手中的95式把一个丧尸的颈椎砸断后,抹了把头上的汗,有些不太相信地嘀咕道。在他看来这两个司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惜汽车,这简直是野蛮驾驶,在末世车况不佳的状态下,再好的车子也得趴窝,可这两台车子折腾了这么久,依然动力强劲毫无出毛病的迹象。

    轻重机枪仍然在喷射着火焰,只是打出来的威力比一开始小得多;受困的士兵看出来了,不是他们没有弹药,而是他们已经耗尽了体力,其中一个拿轻机枪、穿迷彩服的男人已经开始打摆子了,在勉强换上一个单鼓后,终于垂下了手中的轻机枪,扶着车斗栏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两台车、八名战斗队员,到目前为止剩下三个人还能继续射击,其中一个矮壮男人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吱哇乱叫地开着枪,只是谁都能看出来他完全是凭着一股疯劲在支撑着。

    “都TM的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个挺壮实的男人接过重机枪冲车斗上的队员们喊道,“还差三分之一呢!都TM号称精英,就这点本事?”

    接着这个男人手中的重机枪再次稳扎稳打地轰击着丧尸,另外一台车上同样也有一挺重机枪继续在收割着一具具不死亡灵;受到他们的感染,余下的几个人大喝一声,勉力地再次爬起,拿起手中的轻机枪继续喷射着火焰。

    “那两个开重机枪的是人么?”一个被困的士兵哆嗦了一下;好强悍的体能,打了半天轻机枪还能再打重机枪,而且还能打的跟一开始一样精准――这得多强悍的体能!

    重机枪打起来是很威猛,但是在毫无规律移动的车上打重机枪却是极大地消耗体力。重机枪还好些,在这种移动模式的悍马车上打轻机枪更是消耗体力,很多时候机枪手要靠双臂支撑着扫射,在极不稳定的悍马车上要靠双腿支撑重量并且保持平衡,轻机枪对射手的体力消耗得比重机枪更大。但是那两个现在正在掌控重机枪的男人却是打了一段时间轻机枪后,继续接过重机枪的;可见两人的体能是多么强悍。

    军卡在慢慢地向战场移动着,车厢顶部,郑远清、许书成、金雨堂正坐在车顶拿着三架望远镜看着远处的硝烟弥漫。驾驶室中,叶清儿和单瑶瑶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在群尸中左右突进。

    “嗯,及格。”郑远清高举着望远镜,微微点了点头;各个兵种的精英果真是精英,在长久营养不良的情况下还能支撑这么久,可见平时的训练是多么严格。

    “张煜,加速。”郑远清命令道,“剩下的人准备步枪,要求枪枪爆头。”

    军卡迅速加速,带着滚滚烟尘撞飞拦路的零星丧尸冲向战场,车上所有的人都来到了车顶,人人手中一条八一杠,每个人都在装着弹夹、拉着枪栓,准备下一场血战。

    “我靠,又来了一辆!谁早上烧香了?”那个士官长模样的大个子士兵嗷了一嗓子,这次奔来的是一辆斯太尔重型军卡,车的侧面写着两个黄澄澄的大字“特勤”,军卡上面站着的人更多,手中的枪也更多,透过望远镜,他看到了整整五挺重机枪,车顶上还有一架大口径高射机枪。被困的士兵们震惊了,如此强大火力的军卡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军卡上的人竟然各个手持八一杠,其中有两人还是一袭长发在风中飞舞――竟然是女人!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这几个人没有使用车载重机枪,其中的男人一律采取站姿射击,两个女人们才采取蹲姿和跪姿;但是不能小瞧了这两个女人,从她们手中的八一杠喷出的火舌丝毫不亚于身边的男人,几乎一个点射就能爆掉一头丧尸的头颅――这是用多少子弹喂出来的啊?

    很快,剩下的二百多头丧尸就成了一地夹杂着脑浆和五脏六腑的烂肉,三辆车上的人这才收下枪,压着烂肉来到了被困士兵面前。

    “同志!谢谢啦!”被困士兵顿时纷纷瘫软在地上,伸出手尽全力喊出一声谢谢。

    “都起来!赶紧开车出来,不嫌熏得慌啊?”车头上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男人冲他们呵斥道;看似不耐烦的语气中却带着一股亲切劲。

    “是是是!”士官长拽着车门把手,硬是撑了起来,还一边踢着身边的战友,“都起来,都起来,别让战友们看扁了!”

    剩下的几个人晃悠地爬起来钻进各自的汽车跟随在军卡车和悍马的后面形成一支车队向着丧尸较少的一个高地驶去。

    ...

    阴霾的天空下,北风吹动着高地上的火堆发出“呼呼”声,火堆旁的两口大锅已经彻底干净了,一个装馒头的大筐同样是干干净净的,三十几个一身黑血的汉子围成三堆,每个人一只手起码抓四个馒头,另一只手拿着树枝撇成的筷子拼着命地从面前的三个脸盆里夹着菜,个个唯恐吃得慢、吃得少。

    另一堆人中有八个也是这模样,唯恐吃得慢、吃得少,这是钢索、邱国兴他们,虽然他们在基地里比一般的士兵吃得要好,但是仍然比不上和平时期充足的营养;这一场仅仅四十多分钟的战斗耗尽了他们的体力,他们现在最想的就是吃饱以后找个地方躺下美美地睡一觉。

    “说几点不足,以后大家要注意:第一,体能太差,这个不怨你们;第二,精神过于紧张,消耗了一部分本来不该消耗的体力,这个慢慢磨练;第三,弹药浪费太严重,不过还算及格,没有进卡车里再装第二次;以后要注意。”郑远清站在火堆边,一边用一个大号的勺子搅着锅里的稀粥,一边点评此次战斗。

    “这次提出批评的是两个人,王军,轻机枪要点射和连射相配合,要不断修正弹道;不是让你过泼水节,你太紧张了,下次注意。铁甲,不管你有多么强悍的体力,机枪都要架好在打,而且要学会合理分配体力,别强撑,撑坏了身体大家会心疼的。”郑远清点名批评两人,这是战斗技巧问题,可以点名批评,其余的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王军嘿嘿一笑表示接受,接着低头猛吃,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反正这会儿手里的馒头和菜肴要比郑远清的话更吸引他;铁甲则是一脸庄重地在思考着,此时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他只有几岁小孩的智商,铁甲属于那种天生的武痴,也是天生的战士,在武术、战斗方面的领悟力和学习、反思能力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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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4 PM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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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阵子之后,铁甲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冲郑远清傻呵呵的乐,这说明他理解了;钢索走到他身边拿出一方手帕欣慰地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遥遥,紧跑两步,出来端饭了。”郑远清冲驾驶室里的单瑶瑶挥了挥手,然后给两个饭盒里盛满了粥,李若琳提来另两个装满馒头和菜的饭盒一起交给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单瑶瑶,单瑶瑶接过饭盒赶忙跑回了驾驶室;她和叶清儿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李若琳她们同样只是一身单薄的迷彩服却不怕这零下好几度的寒风呢。

    “各位兄弟,吃饱了大家就散伙吧。拿你们的军用水壶来,装点稀粥路上喝,吃这么快把寒气都吃肚子里去了,这末世可生不得病。”郑远清走到那些被困的士兵身边说道。

    “谢谢首长!二毛,带大伙去拿水壶!”那个瘦高的士官长站起身来冲郑远清立正敬礼道,“看首长们消灭丧尸从容不迫,我们深感佩服,能否请首长指教两句?”

    “集合!”一个看着应该是副职的兵大喊一声,三十几个兵唰地集合列队,冲郑远清他们立正敬礼,齐声高喊,“谢谢首长!请首长指教!”

    “既然这样,我就卖弄两句。”郑远清立正回礼,毫不脸红地应下了这声“首长”,“跨立!”

    “唰!”三十几个兵整齐划一地持跨立姿势站好,沾满黑血、破旧的迷彩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但是每一个兵都挺直了胸膛,因为他们遇见了让他们深感佩服的战士――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听他们一句指点哪怕是批评都是一种荣耀。

    “首先问你们一句,知道打丧尸要爆头吗?训练大纲里没有教过,但是电视电影小说里总教过吧?《生化危机》也看过吧?”郑远清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报告首长!知道!”三十几个兵有些晕乎,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知道个屁!”郑远清一声怒喝,士兵们感觉浑身一哆嗦,“既然知道,五辆车围一块干什么呢?当碉堡还是当据点?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就学会怎么打阵地战了?游击战呢?游击战法都学哪去了?啊?”

    士兵们不吭声了,刚才还有几个心里不太服气,想着你们是老A,俺们是普通兵怎么能和你们比呢?这会儿也服气了,人家说到点子上了,想想自己三十多个人,虽然弹药不充足,但也不至于被围着不能动弹。

    “敌强我弱的时候,就要打游击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游击战法上是怎么说的?都忘了吗?刚才我还看见有人拿着轻机枪在那瞎突突,突突死几头丧尸了?我帮你查着呢,一个弹鼓75发子弹,才突突死四头丧尸,弹药浪费程度如此巨大你就不知道心疼?现在的子弹可是打一发少一发!兄弟们,你们要明白,这不是呈英雄主义的时候,你们面对的不是活人,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活着的尸体,怕死很丢人么?逃跑很没面子吗?你们和一群尸体讲什么面子?”

    “五辆车,分开跑,这么强的火力完全可以跑得了,不知道你们是出来干什么的,但是你们必定要回到基地去,那里有你们的老婆,有你们的战友,不能为了个英雄情节把自己搭里面!”郑远清像个真正的教官般连骂带讲,从部队里出来的他真正明白只有这种教导方式才能让这些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血、什么是泪水的新兵蛋子――对他而言――听得进去,上过战场的兵和没上过战场的兵有着巨大的差距,这点差距是没上过战场的兵训练一辈子也赶不上的。

    “好了,我说完了。希望下次各位能成为你们身边的战斗英雄,下次能带兵打丧尸,然后有了军功娶个漂亮媳妇。”郑远清冲大家立正敬礼。

    “谢首长指教!!”三十几个兵齐声道谢,三十几双眼睛饱含着泪水,他们明白,这个和他们素不相识也许今生都无缘再见的老兵教给他们的是什么,是他们用鲜血和泪水换来的经验,极其珍贵的经验,单凭这一点,他们回去就足以带兵;这是提携,真正的提携教导,这些宝贵的经验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生命的保障,还有光辉的前途,每一个兵都明白这个老兵给他们指引了一条光明大道。

    ...

    士兵们开始忙着修车、清理黑血――黑血对衣服、铁皮、轮胎的腐蚀性非常强,却对人体皮肤没什么伤害,这点很奇怪,可能是丧尸终究来源于人体吧――郑远清他们一会儿要护送他们回基地,不然的话没有了子弹就是有车也是送死。

    “你们是哪个基地的?”郑远清看着忙忙碌碌的士兵们问那个士官长。

    “报告首长,我们是长野基地的。”士官长赶紧回答,“就是离铜山基地不远的一个小基地,以前是驻兵点,驻扎了两个营,我们那里都是荒野,尸乱时损失不严重。”

    “这次是出来找物资的?”郑远清看了看吉普车、猛士车、越野皮卡后备箱里满登登的物资,这些物资都用帆布盖着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

    “是的,基地里有两千来号人呢,男男女女的都得吃饭;可是基地里的存粮已经告罄,我们已经出来好几次了,从来都是零星的丧尸,从没见过这么多。”士官长回答道。

    “铜山基地没有给你们一点支援么?”郑远清奇怪地问道。

    “哼,那老不死的舍得么?这点枪炮弹药还是用女孩子换来的,猫了个咪的那帮人真TM不是东西,女孩丑了还不要,专挑漂亮的。”士官长一脸鄙夷加痛心地回答。

    “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爷呢。这些物资用了多长时间搞来的?”郑远清叹了一口气表示无奈。

    “四天三夜,都是一趟趟背来的,尽是些零食什么的,大袋子面粉什么的扛不动,只能一包一包的拿,可惜镇子里那么多的粮食了。”士官长惋惜地叹了口气,他倒不怕郑远清打他们物资的主意,看人家吃的、喝的、用的,那肌肉、那体质,这么冷的天就穿件单衣,哪是他们这群叫花子般的兵们能比的?

    “等等!你们进过镇子?”郑远清突然感觉眼前一亮。

    “是啊,我们都是消防武警和防火兵,爬绳子、攀墙什么的都会――”士官长很自然地说道。

    ...

    “后会有期!”郑远清站在车头目送五辆车开进远处的长野基地,站在车斗上的兵们在寒风中冲军卡敬礼,表达着他们最后的敬意。满登登的车斗上多了一排排箱子,那里面装的是郑远清送给他们的军火。

    “首长放心!我们会善待那些女孩子的!我们要让基地重新焕发生机!”士官长冲郑远清大声喊道,手中的帽子不断挥舞着。

    “唉,年轻真好。”浪漫主义大叔邱国兴感慨良多地说道,三十几岁的人终究无法和二十几岁的人相比,“只是没有互留姓名啊。”

    “留什么名字?有缘自会再见。”许书成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从尸乱爆发后他就成了这性格,不过队伍也需要几个这样的人,不然一车木头疙瘩多憋屈的慌。

    “给了他们多少弹药?”郑远清问道,救人是义之所在,请人吃饭是情份所在,再给弹药就得看对方的东西是否值这个数了。

    “知道你老抠,没给多少,100条95式步枪,10万发子弹;两挺89式和枪管若干,5万发子弹;手雷200颗。据他们说,这比他们现存所有的武器加起来都多。”李若琳拍了下郑远清的后背说道;这些武器弹药说多也多,说少也少,他们一个营能战斗的士兵并没多少,这些武器弹药够他们打上个一年半载的了;但是对于郑远清他们动辄数百万发的弹药储备不过是九牛一毛。

    “嗯,反正那些95式咱们也用不习惯,给他们也算物有所值了。换回来多少具那个......那个啥?”郑远清牵过李若琳的小手放在手心静静地抚摸着。

    “30具射绳器;40具锚钩发射器,够咱们用的了。”李若琳脸色微红,手心传来的热量让她感觉浑身发热,多久没有亲热过了?从终南山出来快一个月了吧?

    “好,开会!”郑远清拽过李若琳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大步走向车厢。

    ...

    经过一下午的练习,众人都基本掌握了锚钩发射器和射绳枪的使用方法,实验了几次效果很好,大伙都是体质优良、膂力强悍的战士,这两种东西要比重机枪容易控制得多。经过商议,郑远清决定再往西北方向开一段距离,离开附近的镇子,不能和基地里的人抢物资,他们要去找一个大点的市镇。

    吃过晚饭,军卡继续赶夜路,大家坐在车库里聊天打屁,几个新加入的队员都是感慨颇多,今天这一场硬仗让大家明白了郑远清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怪不得人家的体质那么强悍,在这世道肌肉就代表着活命的根本,肌肉不强悍你就是有枪有炮也很难活下去,东躲西藏的日子终究过不久。

    “呵呵,看来人都是逼出来的。铜山基地里的人根本不相信人能在丧尸的世界里活下去,根本不敢踏出基地一步;而长野基地呢?人家已经出来好多次了。”钢索面带苦笑地说道,“本来我天真地以为,凭我和铁甲完全可以带着清儿在这死地活得和你们一样,结果却发现我的想法太幼稚了。”

    “实践出真知啊。”金雨堂深有感触地拍了拍钢索的肩膀,尸乱刚爆发时他他那些特警队员也是这么认为的,以为凭他们的身手在活死人的世界很好生存,结果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连起码的吃的都保证不了,要不是碰到郑远清他们,估计他和韩燕要紧跟队友的步伐而去了。

    “嘎吱!”突然间军卡猛地刹车了,众人清晰地听见车轮和路面的摩擦声,虽然大家在另一个空间中不受影响,但是仍然十分警觉地跳了起来,一时间装弹夹、拉枪栓的声音不绝于耳。

    “怎么了张煜?”郑远清冷静地打开对讲机,作为领队,他绝对不能慌张,就是慌张也得装出冷静的样子。

    “远......远清哥!我......我看到鬼了!”对讲机中传来张煜发颤的声音,这几天张煜一直要求开夜车,她要自我锻炼一下,开枪打炮的她不行,但是在曹雪振和曾绍洋的指点下她和代安阳开车的水平也越来越高。

    “唉,这小丫头,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还这么害怕。”刘伟刚把弹夹装上,一听看见鬼了,就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见过的鬼没一千也有八百,众人早就习惯了。

    “不对!全体戒备!”郑远清一想不对劲,如果看见普通的冤魂张煜不会这么慌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鬼,这小半年里那些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地上爬的路边哭的,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鬼见了没一千也有八百;天地间数千万甚至上亿的冤魂怎么可能不见几个呢?虽然说仙凡隔路,人鬼殊途,各走各的路谁也不犯谁,但是今天估计张煜看见的绝对不是一般的鬼,郑远清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恐怖的词汇,感觉背上有点发紧――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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