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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sloveu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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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残兵-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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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08 PM |只看该作者
听到呵斥声,两个“轻车都尉”觉得再不出去看看的话岂不显得自己太没用?于是两只脚先后踏了出来,接着两颗颤颤巍巍的脑袋伸了出来,就在脑袋伸出来的一瞬间,郑远清三人动了,邱国兴和徐少川伸手猛地拽过两颗脑袋抱在怀中猛然一拧,两声“嘎巴”声响起,两名守卫顿时魂归天外;就在两人出手一瞬间,郑远清飞身扑进门去。

    站在门口往外瞅的那个“一等男”还没来得及看清两个同伴怎么突然就没了时,就见一道黑影从门外夹杂着风声扑了进来,“一等男”连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黑影掐住脖子生生捏碎了喉骨。

    “噗通!”软不拉几的“一等男”瘫软在祠堂的青砖地上,手中的56半重重地摔在地上,三个看守被瞬间解决。

    “祠堂干净;报告各组情况。”郑远清打开对讲机询问情况。

    “一号房干净,完毕。”、“二号房生擒天水王,现已干净,完毕。”、“三号房遇到抵抗,现已干净,完毕。”

    “啪!”一只强光手电亮起,郑远清借着手电光看向墙角,只见潮湿阴暗的墙角处,一堆厚厚的茅草堆上坐着三个老人,每个老人身上都裹着一条破烂不堪的被子。最中间的那个老人看模样已经年逾九十,旁边一男一女两个老人都在六十上下;茅草堆前放着一个篮筐,里面是一个个破碗和残羹剩饭。

    “后生,打过仗吧?”古稀老人开口了,他应该就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族长了。

    “老人家能看得出来?”郑远清走上前去,一股尿骚味和残羹剩饭味混杂各种味道呛得他有些窒息,看来老人们已经很久没有挪过地儿了。

    “出手狠辣,却心止如水,只有经历过生死考验、见惯悲欢离合的人才会有这份淡定。”老人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着和不容反驳的气势传来,陕西口音不是很重,应该在外漂泊的时间不短,而且书卷气很浓,是读过书的人。

    “呵呵,老人家去过朝鲜?”郑远清笑了,这种上过战场的人之间特有的共鸣他已经感觉到了,面前的这位耄耋老人是他尊敬的老一辈军人――真正的军人,完全不是后世的兵**、兵少爷。

    “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想到你这个年龄竟然还打过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几年打过仗呢?”老人依然从容不迫地问道,既没有感激之情、也没有怀疑之情,有的只是一种对后辈慈祥的欣慰。

    “呵呵,小规模战斗而已,有些事情国家不会让大多数民众都知道的。我这比不得老人家见过的大阵仗;连重型武器都没用。”

    “一样的,一样的!唉,乱世出豪杰啊,后生仔,你可赶上了好年景啊,你要好好珍惜这百年不遇的机会。”耄耋老人看着郑远清拿拿打火机点亮了草堆前烛台上的蜡烛,摸了摸满是皱纹的脸说道。

    “老族长,你说啥那?人家救了咱你咋一开口就这样说捏?这啥好年景啊?死人吃活人的。”旁边的花甲老太给老人掖了掖被窝埋怨道。

    “妇道人家懂个屁!这世道就是谁拳头硬谁就是英雄,打过越战的那一辈儿已经年近天命,跑也跑不动了、打也打不起来了,试问如今的后生仔有几个见过真正的战场?那个带着一群小闺女跑过来的后生仔不也是上过战场?没有他咱敢出去打粮食?那胆识哪是一般后生仔能比的?”老族长带着笑容说道。

    “后生仔,是来找那个娃子的不?那娃子在后山窑洞里藏着呢,他是村子的恩人,老汉没让他暴露,让他跑他也不跑。每日里装山精鬼怪的搞死好几个畜生了,唉,怎奈那帮畜生也知道招兵买马,他一个人单打独斗的不行啊。”

    “嗯,是的,先前有一批人逃了出去,我们正好路过就帮了他们一把。其中有一个和他一起来的女孩,这才知道我们打过同一场战斗。这回过来一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二是看看老战友。”郑远清这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那么配合,原来早就有人装鬼弄神。

    ...

    天亮了,雨也停了,泥泞的小山村却像过节一般热闹;村子里的男女老幼纷纷从家里出来。一栋栋民宅大开,一个个身影从旁边山上挖的窑洞中钻出来,一时间小广场周围人山人海。他们一是感谢救他们的恩人,二是要一刀刀地活剐了这个带给他们噩梦一般生活的“天水王”。

    杆子上吊着的女尸被解下来穿上衣服准备抬到后山入殓,末世人命不如草,有一围破席子当棺椁也算村民们对得起这些外乡女子了。

    几个村汉子像拖死狗一般拖着几个藏起来的“天水王”手下边打边骂从外面拖进小广场。这几个男人甚至是男孩,个个赤身**、血肉模糊,脖子上套着绳子被前面两个村汉子在泥泞的地上拖着,后面几个村汉子拿着马鞭、沾着盐水死命地向这些人身上招呼,打牲口都不舍得使这么大力气。每一鞭子抽下,就是皮开肉绽、血肉外翻,疼得这几个年轻人哭爹喊娘、大声哀求。在进入人群中时,一块块砖头、石头、拳打脚踢如雨点般砸向这些年轻人;甚至还有浑身只穿一件单衣的女人拿着棍子朝他们的**捅。当他们被拖到栓牲口的地方时几乎都已经奄奄一息。

    郑远清几人站在威严的老族长身后,站在祠堂台阶上默默地看着那个矮壮的“天水王”被几个汉子吊着胳膊吊上高高的木杆,天水王身上同样是血肉模糊,但是明摆着村民们没有让他死得太快,按照老族长的命令,“天水王”要像被他吊着的女人一样在上面吊着,直到活活晒死。

    “老族长,那几个畜生差不多了,咋办捏?”一个50多岁的男人小跑到祠堂前请示道。他看了眼老族长身后的十几个一身黑色雨衣的汉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道这些人真狠,一夜之间把这群拿枪的牲口杀得一个不剩,明明看见他们腰上挂着枪套,却没见他们开一枪,这都是什么人?

    “叫几个后生仔去后山挖坑,按照族规,乱石砸死。”老族长没有一丝怜悯地说道。

    “老族长!您这么做是不对的!他们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按照国家法律他们应该坐牢判无期的,大伙已经把他们折磨成这样了,大伙已经犯法了,不能再继续犯法了――”一个瘦瘦的年轻女孩从人堆里跑出来,跑到祠堂前对老族长喊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法不存就以家规处置!妇道人家学了点法律尾巴就翘上天了?回去!”老族长顿着拐棍怒道,苍白的胡子被气得一颤一颤的。

    “我不!老族长,您这么做是不是太野蛮了?您已经犯法――啊!”

    “你个死婆娘!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给额滚回去,老子非好好收拾你不可,给额回来,想挨打不是?”一个中年汉子从人堆里吓得哆哆嗦嗦地跑过来,揪着这女孩的领子死命地往回扯,一边连拽带骂,还一边对老族长赔着笑,“老族长,这婆娘欠打,扰您清净了,嘿嘿嘿!”

    “管好自己婆娘!”老族长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这个女孩应该是后来嫁给村子里光棍汉的幸存者。

    “后生仔,老汉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这些小闺女有汉子护着没遭多大罪,很多事情不知道啊。”老族长有心照顾郑远清他们的情绪,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读过书,不是这小山村村民能比的,他害怕这些人也觉得他们太野蛮了。

    “老人家做得没错。乱世就得用重典,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和平时期的法律放在末世就变得软弱可欺。”郑远清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个女孩依然不依不饶,那汉子一边忙不迭地对周围的乡亲们赔着笑,一边干脆也不骂了,直接连踢带打地把那女孩拽进一户农家然后猛地摔上了门。乡民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法律,但是乡民做事却本着一颗天地良心,在这些事情上他们的做法要比那些所谓的“文明人”要合理的多。

    “老汉果然没有看错,是个干大事的人!唉,老汉也知道京城那些人难啊,严刑峻法容易变成苛政;仁义治世却又容易沦为软弱,如何把握好其中的度,难啊。”老族长喃喃地说道。郑远清听到老族长的话深以为然,这老人家看样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话郑远清听都没听说过。

    下面的小广场上,愤怒的村民把那个身材微胖、昔日威武的“天水王”吊了起来,一块块石头、砖头和粪便向着他的身上猛砸过去,“天水王”绝望地挣扎着,只是他的嘴被用牲口嚼子牢牢地箍住,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睛也被蒙住看不到一丝光亮,只能挣扎、挣扎、再挣扎。

    “老族长!老族长!额把程哥找见了。”一个满脚泥泞的汉子一头汗地带着几个年轻男女从后山跑了过来,高兴地向老族长汇报。

    “程医生,好久不见。”郑远清看见了那个体型削瘦的高个子男人,那副俊朗而儒雅的面孔依然那么坚强、那么冷峻。

    “郑班副,果然是你。”程飞看见站在台阶上冲他笑的那个男人,只觉得眼熟,拍了半天脑袋才想起来他是谁,赶紧紧跑两步来到郑远清面前,他后面几个男女紧跟着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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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09 PM |只看该作者
男人之间很多话都不需要说,两人仅仅是互相立正敬礼,两双大手紧紧握住,千言万语都不必再说。虽然从战场上下来再未见过面,两人仅仅是一面之交,但是曾经一起生死与共过的情谊却依然浓厚,还有什么话能比这末世故人重逢更加重要呢?

    “后生仔,你们谝着(聊着),老汉去和族人开会去,今晚老汉再陪各位恩人吃席。”老族长笑道。几个村里辈分长的男人正在台阶下等着老族长去开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一一处理;正好也留下时间让恩人们叙叙旧。

    “老人家,这末世粮食就是人命,别――”郑远清赶紧说道。

    “呵呵,恩人哪,你们不知,额们这山旮旯以前不咋地,一直都是那穷样,但这年头还是那球样,粮食虽然也缺,但是各种山禽走兽、野味杂菜的从来不缺,咱吃那个,尝尝鲜?”一个年长的男人赶紧说道。

    “郑班副,没事。村子里缺的是主粮,但是不缺吃的,这就是穷山僻壤的好处;放心吧,没事的。”程飞赶紧解释道。

    “那烦劳各位了。”郑远清拱拱手,这些乡民确实不缺吃的,虽然个个面色蜡黄,身材瘦弱但是不发虚,那几个“天水王”手下的人竟然还白白胖胖的,郑远清也就答应了下来。小山村就这点好处,和平时是什么样乱世还什么样,差别不大,就这高高低低的黄土高坡,除非大规模丧尸集群扫荡,不然的话这附近的梯田现在就可以下种子了,这么高的梯田单个的丧尸很难形成什么危害。

    ......

    在村子里最好的砖瓦房堂屋里,郑远清和程飞落座聊天;张宏伟、曹雪振、王军、刘伟回小基地拿东西;许书成他们只是给程飞打了个招呼就被一群眼睛里冒着小星星的小伙子大姑娘拽出去当英雄崇拜了。

    这一晚上,除了在那些房子里陪睡的女人和在外面受罚的男女外,谁都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大早那些什么“王”、什么“太岁”、什么“都尉”的统统脑袋搬家,仿佛一夜之间这些在他们看起来强大无比的人就这么没了,甚至连枪声都没听到。

    而眼前这十来个状如牛的男人比先前那批敢带着他们去荒乡野村打粮食的程军医还厉害。村子里的老人都知道,那个被他们当做恩人的程军医已经很厉害了,这半个多月他杀了不少天水王的手下,虽然都是后来入伙没有枪的,但是那份胆略比起没见过世面的乡民们来说已经算是侠客了,据被关在村口那间屋子里的女人们说,这些人不是从村口进来的,这些老人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进村仅此一条路,不是从村口进来的只有从后面陡坡悬崖爬上来,大伙对这帮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郑班副,这是贱内李佳阳,我的学妹;这位是......。”落座以后,程飞向郑远清一一介绍和他一起逃过来的这些学生,两男五女,都是第四军医大的学生。郑远清冲他们一一点头致意。

    “程医生往后的日子如何打算?”郑远清问道。今天大致看了看这个小山村,还真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避难佳处;也多亏了尸乱前的年代大部分地区只存在吃得好不好的问题而不存在能不能吃得饱的问题,所以附近十里八乡的存粮还多得是,附近到处都是梯田,存粮足以支撑到新粮食下来,而且漫山遍野都是野物,此地当真是个好地方,真是个理想中的末世桃花源,郑远清也有一种就此留下来男耕女织的冲动,但是他更明白,这样做不行,这不是他要走的路。

    “你们还要四处漂泊?为什么不留下来呢?”程飞反问道。

    “尸乱并不可怕,毕竟丧尸是低等生物,而且不会繁殖后代,只要幸存的人类慢慢消灭它们,不出二十年丧尸将从地球上消失,到时候人类社会会重新建设。浩劫也是机遇,也是我们这些曾经的社会底层人员翻身的机遇,为什么我们不借着这个机遇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呢?”郑远清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认识和经验说道。

    程飞在尸乱前的时代就属于军中精英,军校毕业后因为有战功被直接提拔到第四军医大任教,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限,和郑远清这种底层的小兵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和李若琳、代安阳都属于那种骨子里很傲的人,郑远清对他能入伙也没报太大希望,他只是想在这些逃难来的女孩中找几个医生,队伍太需要医生了。

    “郑班副,原谅我多嘴,你们觉得这种世道人类能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秩序吗?按照我们的统计,这附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都变成了丧尸;依此类推,全国14亿人口幸存下来的只有一个亿甚至更少,我想大部分幸存者都是处于我们这种生活状态,这么零散的情况如何能够互相联络消灭丧尸?据我估计,人类灭亡的可能性要远比重振的可能性更大。”程飞的妻子李佳阳冲郑远清笑了笑,然后很有礼貌地说道,她知道现在这世道没有女人说话的份,但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

    “无妨,我们的队伍里生活上的事情女人们也参与讨论,人多力量大嘛。”郑远清看了眼李佳阳表示无妨,这个女人应该有二十六七岁,一副小圆脸虽然脏兮兮的,但仍能看得出挺秀气,戴一副无框眼镜,一身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衣服下是一副匀称的身材,体态丰满圆润,那气质一看就是书卷气很浓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有几分傲气的女人,和程飞一样,那种精英的傲气溢于言表。

    “至于你说的情况前一部分我认为有道理,但是后一部分你完全说错了。我只能说你们逃难的经历太简单。你们的一个逃出去的学生代安澜是我们副队长――就是老许――的小姨子,昨天凌晨和她亲姐姐重逢,你们的经历她说了。”

    “如果我说我们一直在外面的荒野中流浪至今却依然这么强壮你们信么?如果我说我们现在有车有枪有粮有药品,队员二十几人,可以洗澡看电影打游戏听歌,女人还有卫生巾卫生纸和简单的护肤用品,生活得比这里还好你们信么?如果我说我们见过的大型幸存者基地有十几万人还有直升机、装甲车、燃烧弹你们信么?我已经给老族长说了,我会支援他们一批军火,其中还有重武器你们信么?”郑远清微微一笑说道。

    “呀,安澜在你们那儿?那天人多又杂,好几个人都跑乱了,安澜可能跟着跑出去了,我说我没找到她呢,可把我担心死了。”李佳阳捂了下小嘴惊讶道,同时也是转移话题表示她对郑远清说的话不相信,她觉得眼前这个社会底层的郑班副在吹牛。

    看着几个陪坐的少男少女都显露出“你就吹吧”的意思,郑远清看了眼那几个清秀娇小的小姑娘无奈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是不是井底之蛙很快就能见分晓。

    看着这些曾经的军中精英如今个个蓬头垢面、牙齿焦黄面目苍老的样子郑远清心中不禁感慨经历的不同真的能造就人的见识;他们的思想仍然有相当一部分停留在过去的时光,以为精英都办不到的事情社会底层的人更办不到,只是以前他们的傲得有底气,如今他们傲得却是井底之蛙。

    “郑班副,贱内没见过世面不懂事,说的话不好听你不要介意。我觉得吧,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考虑跟你走。‘乱世就是机遇’这句话我赞同,我虽然有些穷书生的酸腐气,但我也不是那种只知道吧嗒嘴皮子的人,如果真的能按照自己的意志闯出一片天地的话干嘛不去呢?这末世人人都是活过了今天看不到明天,既然都没有退路,都没有希望,都是烂命一条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程飞沉吟了一下说道。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是个老军医,郑远清他们这一身爆炸性的肌肉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练得出来他能猜出来个七八分。

    “可以,明天到我们那去看看就知道了。女孩子们可以洗个澡,卫生巾卫生纸什么的自己随便取用;小伙子们想出去打打丧尸的话有专门的车带你们去体验一下生活。”郑远清点了点头道,都是男人,野心谁没有?如果能说动程飞去看看,这事儿也就成了。

    结果郑远清这话一说完,下面那几个小姑娘都偷偷撇了撇嘴,吐了吐舌头,意思是“你这人吹得没谱了”,洗澡?卫生巾?她们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事,自打从西安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洗澡,这些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女孩们哪个没有点妇科病,却都只能忍着,最多也就按照村里老太太的指导挖些药材勉强抑制一下而已。

    虽然都是军医,但是别说药物,她们连基本的清洁下身洗衣服都做不到,黄土高原本就缺水,村子在高处没有压水井,下山打水都得全村汉子出动,打来的水吃喝都勉强够,哪有水给她们洗下身?环境的闭塞造就了她们同样闭塞的眼界和思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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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09 PM |只看该作者
郑远清看了看这些个浑身削瘦、脸色黄蜡、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撇嘴只是笑了笑。李佳阳觉得这帮学生太没礼貌,赶紧瞪了他们一眼,甭管这个“郑班副”吹牛吹成什么样,人家终究是村子的恩人,而且终究要走的,吹吹牛也不疼不痒的,没必要因为这个跟他们闹矛盾。

    “队长,我们已经到山下了,让他们下来扛军火吧。”双方正无言以对的时候,郑远清肩膀上的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王军的声音。

    “知道了,完毕。”郑远清关闭对讲机,冲程飞他们笑笑就走出屋子找负责招呼他们的那个村子里的长辈。程飞他们一听还真有军火,纷纷起身跟在郑远清身后出去看看热闹。

    听说村子里的恩人有礼物相赠,这不亚于一颗炸雷在村中响起,村口处顿时站满了人群,一时间小孩哭大人闹的热闹非凡。只见狭窄陡峭的山路口停着两辆敞篷的越野车,越野车车斗上盖着一层军绿色的毡布,车上面除了四个扛着步枪穿迷彩服的男人外,还有一个穿便装的小姑娘。

    “悍马!悍马!那是悍马车!”一个脸色蜡黄的小伙子指着两辆悍马车对一圈哥们们扯着嗓子大喊到,“额在电视上见过,悍马车!”

    “不是,不是,那是猛士,中国米有悍马!”另一个同伴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甭管是什么车,总之这种车他们也就在电视上见过。

    “枪!枪!枪!那都是枪!”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激动的脸色发红、额头青筋暴起,喊得比几个半大小子喊得还响亮,从这汉子板正的身姿上能看出这汉子早年当过兵,看到那熟悉的军绿色毡布和下面大大小小的箱子,汉子像疯了一般朝着乡亲们挥着手喊道。

    “乌拉!!”看热闹的汉子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末世什么最珍贵?不是粮食,而是枪和子弹,那些混蛋手里仅仅有十几条枪百十发子弹就能让一千多人俯首听命,如果村民们自己有了枪还会怕再有人占山为王吗?何况男人哪个不渴望自己能有一把枪?男人和武器永远是密不可分的;女人们也欣喜地流下了眼泪,村子里女人多,如果汉子们都有枪的话当女人的也能感到更安全些,女人,需要的不就是一个安全的家吗?

    “都下去搬东西!”威严的老族长在村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一路小跑了过来,指着这些正在狂嚎的汉子们命令道,接着一群精壮汉子一窝蜂地冲了下去,把个狭窄的小山路搞得鸡飞狗跳。

    很快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箱子被欣喜的汉子们搬了上来,女人已经腾出了一个铺着厚厚干草的空屋子,专门用来放军火;一个个箱子被扛上来后暂时放在村口的广场上让大伙看看,给大伙吃几颗定心丸。

    而那些站在高高低低的土坡上围观的村民们看着那堆成小山的箱子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女人们靠在丈夫强壮的臂膀上,丈夫楼主妻子柔弱的双肩,孩子也懂事地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当丈夫的终于可以保卫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了,再也不用担心受到流寇们的残害了。

    “重机枪!重机枪!89式的!还是新嘎嘎的!”刚才那个汉子打开一个最大的箱子,只看了一眼就兴奋地狂吼了起来,一把撕掉身上的背心瞪着血红的眼睛没大没小地冲着老族长和村里的长辈们狂吼,村里的老人们也不以为意,只当小孩子太激动了。

    老族长颤颤巍巍地走到这个大箱子前,伸出枯黄的手摸着那泛着腾腾杀气的重机枪一时间老泪纵横,虽然只有一挺,但是就这一挺往村口一架,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甭管是谁统统别想进村子一步,老族长仿佛回到了当年血雨腥风的朝鲜战场,如果不是年逾古稀,他敢拿出来狠劲地亲两口。

    “族......族长,这......这是清单......清单。”一个年过天命的老人从一个上来的赤膊汉子手中接过一张A4纸,一路小跑地挤过人群来到族长身边,颤抖着枯黄的手老泪纵横地喊道,“50条八一杠,5万发子弹;重机枪子弹10万发;手雷100个,迫击炮两门,炮弹200个,族长,呜呜呜呜――咱还不起这情啊!”

    “快去,快去,告诉掌勺的,晚上不上席了,摆宴、摆大宴!谁家有埋着的老酒,统统给额挖出来!快去!”老族长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除了摆大宴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

    全村一千多人,男人只有四百多,不算老人小孩只有一百多精壮汉子,山路高且滑,汉子们又长久营养不良;两吨的弹药已经把这些赤膊汉子们累得直喘,于是青壮年女人们跟着下山搬弹药,一个个虽然累得满头是汗,但是却个个喜气洋洋。

    郑远清他们站在高高的院子里看着下面的村口出人群涌动、喜气洋洋,犹如过年一般热闹。程飞和李佳阳站在一边满头大汗,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似的,虽然他们没有听见那个老人说的具体数字,但从这堆得小山一般的弹药箱上他们能看出这些东西得有多大的量,鬼知道他们从哪搞的这么多军火,既然他们能随意就送这么多,说明他们还有更大的储量,那么这么大的储量他们怎么可能带着四处跑呢?程飞和李佳阳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看来,人家不是吹的,绝对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看待他们了。

    “郑......郑班副,这么多军火都给村民们你们用什么?”李佳阳用脏兮兮的棉袄抹了把汗问道。

    “我我我刚才听了,光重机枪子弹都10万发,我的老天啊,那得多大的量啊。”一个刚从下面跑上来的小伙子满眼不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只会吹牛的郑班副”不可思议地说道。

    “小意思,武器弹药多得是,只要你有本事去拿。”郑远清掏出烟盒递给程飞一根,然后给旁边围着的小伙子们发烟。

    “烟!烟!这是烟啊!”几个小伙子接过手中的烟不可思议地放在手中就像看到金条似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也顾不得道谢扭身就往人群中钻去,“大呀(爸呀),烟!”

    “都是孝顺孩子。”许书成看了看几个飞奔回去的小伙子笑了笑说道。

    “恩......恩人,额能不能给额大、给额婆(奶奶)一支烟捏?一支,就一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满脸羞红地搓着小手、战战兢兢地看着许书成。

    “小姑娘真孝顺,给你爹你婆一人一支,叔叔今天带的不多,不能多给你了。”许书成这才尴尬地发现烟盒里的烟就剩四五根了,赶紧给小姑娘两根。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小姑娘赶紧鞠躬然后把两根烟小心翼翼地包在衣服里撒腿往人堆里跑去,清脆的童音还喊着,“大、婆――”

    “10万发......不多......拿......。”程飞抽烟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一年没闻过烟味了,村子里的老烟枪开始抽干牛粪,如今连干牛粪都没有了;人家郑班副竟然还和以前抽烟跟玩似的,这堆积如山的弹药竟然一个“不多”、一个“拿”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打发了?这究竟是群什么样的人?他们有什么能力搞来这么多的弹药?

    “队长、姐夫!”正当程飞和李佳阳思绪纷飞时,一声清脆的喊声响起,一个清秀的女孩从山下往上跑来,一边跑着一边向大伙挥着手,大家看清了,那是跟着过来的代安澜。

    “程教官,李教官。”代安澜向程飞和李佳阳问好,虽然小姑娘还是笑得那么天真,但是看向程飞的眼神中小星星明显减少。许书成笑了,称呼顺序的变化和小星星的减少说明的问题很深刻啊,钢索偷偷地踢了他屁股一下。

    程飞、李佳阳和他们的几个学生看见前天还浑身脏兮兮的代安澜如今变得干干净净的,清爽的马尾辫、虽然还有些蜡黄却干干净净的鹅蛋小脸,崭新的红色夹克,一双修长的腿上是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精致的黑色小皮鞋上沾满了点点黄泥,现在的代安澜除了牙齿还有些发黄外简直就不是他们这些破衣服烂棉袄的、浑身脏兮兮的人能比的,五个女孩看着代安澜的小脸小手简直像做梦一般――郑班副没有吹牛,他们真的有条件洗澡!几个女孩不自觉地感觉到下身的瘙痒有些难以忍受,她们这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哪过过这样的苦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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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09 PM |只看该作者
“程医生,乱世也是机遇,这世道只要你有胆量有脑子,不愁活得好好的。是,在这个世外桃源可以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在外面却是天天紧绷着神经,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整天面对的都是让人恶心的活死人,有一得必有一失。只是,你愿意让你的青春就在这小山村浪费过去么?你我差不多大,45岁后才打不动,还能再上阵拼杀15年,15年之后尸乱怎么都结束了,难不成你想着15年以后坐在这土房子里就着蜡烛回忆曾经有过的日子?然后盖上被子为当年错过这一次拼杀的机会抹一把老泪吗?”郑远清吐了一口烟说道,当实力摆在眼前时,郑远清说话的底气更足了,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也更加浓重。

    “远清,什么也别说了,我和佳阳跟你走。”程飞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剑眉朗目猛地舒展,终于长舒一口气,称呼也变了。旁边的李佳阳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不管去哪,都比这提心吊胆的强,一直以来她最害怕不是要去哪里,而是程飞不要她了。

    几个女孩也跟着松了口气,反正程教官、李教官去哪她们就跟着去哪。至于留下她们知道想了也没用,这里男人少,女人多,以后一夫多妻就是大趋势,她们还不像李佳阳终归是毕了业的,多读着几年书,还能给人家看个病、接生什么的,她们可是刚上大一什么还没学呢,良好的家庭出身让她们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留下来也是给人家当二房、三房,以后生个孩子了此一生,而跟着程教官哪怕给他当个四房五房也愿意,至于担惊受怕,再说吧,有程教官在呢。

    “程教官,也许,我们俩没办法和您走了。”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听见程飞的决定后,互相看了眼站了出来,“我们已经有了牵挂。”

    郑远清没有扭头看,有牵挂的男人他绝对不会要,就是程飞求情也不行,队伍不可能让两个拖家带口的男人跟着一起走,因为他看见了其中一个男生身后的女孩,那女孩带着一股书卷气,也应该是逃过来的,只是那女孩的肚子已经微微挺起。另外一个男生身后站着那个和他们一起逃过来的女学生,那个女孩的肚子更大。

    “唉,也罢,留在这里也挺好;起码安安稳稳的不用担惊受怕。”程飞看了眼那两个女孩的肚子再看看郑远清,他明白郑远清不想带着、也不会带着这两个家庭;程飞有心,毕竟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学生,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也许他们会像郑远清说的那样,在若干年以后借着微弱的烛光给孩子们讲那过去的故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据一把老泪,为自己青春年少时沉不住气而感到遗憾。

    “郑班副,他们只是少不更事而已,军校男生多女生少,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谈恋爱――”李佳阳不死心,终究是一起生死与共过的学生,她想劝劝郑远清把这这四个孤儿都带上,虽然苦点累点,但是大家还能在一起。

    “李教官,你懂的。”郑远清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包含的是遗憾和无奈,这是原则,如果队伍的实力现在已经壮大到了可以让队员生儿育女的时候,郑远清完全可以带上他们,多两个男军医哪怕就是刚入学的学生起码也比他们这些对医学一窍不通的人强;可是现在不行。李佳阳看见郑远清如此之坚定,心疼地看了看她的三个学生又看了看程飞,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晚上,村子里杀猪宰羊,灯火辉煌,全村的汉子们都聚齐了,摆了十多桌,村民们舀出最好的酒、做出最好的菜向他们的恩人们道谢;女人们在各个酒桌间端着盘子和酒来回穿梭,小孩们来来回回地跑着,不时地窜到舀桌偷一口菜,在大人笑着举着筷子要敲他时赶紧跑掉,这一派热闹的景象完全不像身处末世的哀民们。郑远清他们的烟不多,只舀来了两条,每桌汉子们分一盒,尸乱前,这些烟都是很便宜的散烟,甚至假冒烟,但在这末世,这些烟都是比金子还贵,很多老人小心翼翼的把烟用个白手绢抱起来以后待客用,自己宁可抽那呛人的扫帚苗、干茅草。

    郑远清和程飞坐在祠堂的主桌上,老族长和村里面的长辈作陪;许书成他们在下面各个桌坐主位,由其他汉子们作陪。老族长虽然喝不多了,但是也端着劲喝了二两自家酿的地瓜烧。

    “远清啊,这酒劲儿够猛吧?”喝了一个多小时,月上枝头的时候老族长用手拍着郑远清的胳膊笑的眼睛都没了。

    “够劲儿!入口如刀割,下肚如火烧,这比那酒精勾兑出来的猛得多!一个字――爽!”郑远清已经喝得满脸绯红。

    “好,烈酒配壮士!好,好!”老族长竖起了大拇指,“老汉要是能载年轻四十年,非得和你拼一回不行,好酒量啊!”

    “郑队长好酒量!”下手陪客的几位老人也红着脸赞道,其中一个悄悄扭过头看了眼其他几桌,已经有几家女人开始往家拖自家汉子了,那些个陪客的汉子已经醉的说胡话;十几桌男人已经合并得只剩下六桌,只剩下几个酒量大的汉子还在勉强作陪,但是那十四个粗壮的汉子虽然喝得红光满面大声吹嘘,但那笔直的腰板根本就不像喝多的人。

    老人瞅了瞅空出来的桌位已经被女人、孩子们霸占,再看看那几个依然腰板笔直的汉子,老人缩了缩肩膀,刚才他见郑远清推辞说喝不多,还以为人家装,嫌菜不好,现在他才明白人家是顾忌到他们这老身板喝不多,不然的话这一桌老家伙喝死了都未必能让人家喝舒坦,老人偷偷地和几个老哥们对了下眼睛,大家眼睛里都是一个意思――这都是啥人啊?50多度的地瓜烧用碗喝都喝不醉!

    “族长!给子弟兵们准备的山珍野货都已经放好了,明儿就可以直接装车。”一个村里的长辈小跑着过来说道。

    “好,好,好!远清那,咱村最不缺的就是这野菜山货,都是村民们自己弄的,绝对鸀色食品,绝对纯天然无污染。你们舀回去好好尝尝。”老族长高兴地说道。

    “那远清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老人家,这个‘子弟兵’,我有句话可能不好听,但远清还是要说的。”郑远清觉得这句话是该说了,不然的话这群淳朴的乡民可能会把当兵的都当成好人,他不希望“天水王”的事情再发生。

    “老汉知道你要说啥,后生,你是好孩子,这乱世兵荒马乱的仍然能保持军人本色很欣慰,咱们这个国家还有希望。你不用担心村子,下回再有穿军装的成群结队过来老汉绝对不会让他们上山。如果真是当兵的,那么他们凭自己的能耐能活下去,如果不是当兵的,那对不起,重机枪伺候。兵匪的道理老汉很明白!”老族长拍了拍郑远清的手,看大家喝的也差不多了,下令撤席换茶、上点心。

    “不过后生啊,兵匪兵匪,治世是兵,乱世是匪,老汉能看得出你还是为这两个字纠结;其实大可不必,该当兵时就是兵,该当匪时就是匪;但是啊,你得明白,在哪些人面前是‘兵’,在哪些人面前是‘匪’。有些人就是贱种、就是不知好歹,对付这种人咱就得是‘匪’。”

    “但是,‘匪’和‘寇’同样是抢,二者却大不一样,土匪往往和‘劫富济贫’联系在一起,甚至还能成就一段青史;而流寇却往往和‘杀人越货’勾结在一起,别说青史留名,逮住了就活剐;这是为什么?在这乱世浩劫,兵就是匪,匪也是兵,兵匪不分家还有更深的意思,后生仔回去慢慢悟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但要记住:永远不能做流寇!”老族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郑远清的胳膊。

    “老人家!谢了!这碗酒远清干了!”郑远清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惊得旁边的一圈人都瞪大了眼睛――这第几碗了?郑远清今晚这碗酒喝得舒坦,老人家的智慧果然不同凡响,寥寥数语就解开了郑远清心头的结,是啊,什么是兵什么是匪,窃钩者为什么杀,窃国者却为什么诸侯?看来前28年自己脑袋中形成的束缚真是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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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09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一大早,在村民们的欢送下,郑远清一行15人和程飞、李佳阳、代安澜以及外号“五六七九”的四个女孩分乘两台悍马向小基地驶去,车上装的是大麻袋大麻袋的山野干货。郑远清没有再挑其他女孩,这里这四个已经够了,其他的女孩清一色的都是只会洗衣服做饭、缝缝补补、打扫卫生加上床,问她们会点其他的不会就是才艺展示了,这末世要什么才艺展示?就是会个跆拳道也行啊,起码知道肌肉运动的一些基本规律,这个结果让郑远清很是失望。

    “队长,这是悍马车吗?这么大的功率怎么没什么声音呢?”一个女孩坐在车斗里也不老实,看着悍马车低沉地轰鸣着却仍然能够在泥泞的黄土地上畅通无阻。

    “是,美国正品军用悍马,不过发动机是改造过的。”郑远清冲这个外号小七的女孩笑了笑,简单地说道。这样的女孩以后会很多,没必要什么都让她们知道。

    “远清,其实你很厉害,我不得不佩服。”程飞点燃一根烟说道。

    “怎么说?”郑远清明白程飞他们看待自己的角度发生了改变,心想以后让你震惊的还多着呢。

    “你属于那种真正属于乱世的人,在治世你可能就像以前那样是个默默无闻的打工仔,娶个一般的女孩,生个一般的孩子,过个一般的日子,然后了此一生。但是在乱世,你却有无尽的前途,渀佛你就是为了这乱世而生一般,你的潜力统统被挖掘出来了。七年前,你的体质绝对没这么好;但是今天,别人都饿得半死不活,你却能比治世活得还好。”

    “还有这车,这车不烧油,单单这种发动机就足以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但是就你有。我想你还有更神秘的东西,至于这些东西从哪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能得到,外面这万万千千的人却都得不到,那么你必然有过人之处。所以,我很期待你能带着我们走上一个光明大道。”程飞笑的很真诚,只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还是没有被削去多少。

    “程教官!你没搞错吧你?这车不烧油?不烧油它怎么跑?”小七几个女孩子惊奇看着程飞,李佳阳和代安澜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郑远清,但是没有了昨天那种不屑和不相信的神态,因为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让她们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她们能想象得到的。

    “小七!少说两句,程教官正和队长说话呢。”李佳阳拽了下正准备大问特问的小七,她看出来了,有很多事情郑远清还不打算告诉她们,交浅不言深,别到时候显得自己很没趣。小七四个看了看李佳阳的脸,委屈地撅了撅嘴不再吭声了。

    “给,老程,8发子弹,四头丧尸,能做到吗?”郑远清掏出手枪“哗啦”一声上膛扔给程飞。然后他看了一眼李佳阳心中点了点头,暗道: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收敛自己的傲气。

    “喂!队长,这可54耶!54手枪的后坐力大着呢、精度也不好,8发子弹根本就――”一个外号小九的女孩瞪着眼睛叫了起来。

    “小九,记住,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如果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的话最好不要开口。”坐在一旁的许书成冷着脸慢慢地说道,也没看她一眼,这几个女孩处处维护着程飞让他很不爽,好像这小子是她们老公似的,几个女孩之间竟然还不争风吃醋,他n的邪门了,不就是长得高、长得帅点吗?不过人家程飞长得就是帅,182cm的个子算是队伍里的第一高度了、剑眉朗目、还带着一丝飘逸和儒雅,还上过战场,这连号称队伍第一帅哥的许书成都自叹不如,想想自己比人家低十几公分的个头许书成都有点别扭。

    “你......!”小九看许书成压根就没看她只顾着抽烟,于是柳眉倒竖就要和许书成吵架――这是个小辣椒。

    “小九!坐下!守点规矩。”李佳阳同样柳眉倒竖赶紧呵斥道;她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正队长、一个是副队长似乎是有意在打压程飞。起码那个副队长是这样,至于为什么,李佳阳当然知道,她可不想刚入伙就得罪了正副两名队长,那么以后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吗?

    “试试吧;很久没有打枪了。”程飞在颠簸的悍马车上站了起来,双手持枪对准不远处不断被车子甩在后面的丧尸扣动了扳机,八声枪响以后,三头丧尸的脑袋被打得稀烂,一头丧尸被打烂半边脑袋,黑黑的软不拉叽的脑子暴露在空气中。

    “耶!程教官真厉害!偶耶!”四个小女孩伸出手臂来为程飞喝彩,李佳阳一拍脑袋心里面哎哟一声,你们这几个傻妮子不是让程飞找打吗?没看这帮男人看程飞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唯一一个没有喝彩的是代安澜,代安澜看看李佳阳、再看看四个兴奋的女孩,再看看一脸微笑看不出怎么想的郑远清,再看看嘴角上翘一脸不屑的许书成,小姑娘想了想还是挪了挪屁股向姐夫这里靠拢,表示和这四个傻妮?p>

    踊?褰缦蓿?硎槌傻睦湫σ幌伦颖涑闪巳刃Α?p>

    “不错,老程的枪法还是那么好。”郑远清只是点了点头接过枪,没有任何反应重新压好子弹放入枪套,“其实这一切都是适应的结果,人嘛,就是懒,如果不逼到那个份上就不会认真去思考、去努力;就像新兵训练的时候,你说不打他们吧,最简单的战术动作都练不好;要是打他们吧又成了老兵虐待新兵,就是这样。当你身处绝境的时候你自然会想着如何变通,慢慢的,一切都有了,也许我只是比其他人幸运点吧。”

    “说的不错啊,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人只有被逼到那个份上才能开发出潜力。甚至身体会开启那些特殊的基因序列以适应残酷的环境,这在和平时期都是无法想象的。”程飞看着郑远清和许书成那一身劲爆的肌肉有些羡慕地说道。

    “程教官你是说,队长他们的基因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改变?”一直没有说话的代安澜突然抬头问道。

    “可以这么说;就这一点点改变就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队长、副队长,你们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李佳阳赶紧抽个机会示好一下,这帮傻妮子,还得老娘来给你们擦屁股。

    “呵呵,还行吧,从北京逃出来时几次差点死掉,然后皮包骨头得――”许书成暗道,这女人挺聪明,正开口打算简短地介绍一下自己精彩的经历。

    “哼,基因变化也没见你们进化。”小九嘀咕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听觉敏锐的郑远清和许书成都听见了,许书成正要发作,看见代安澜又朝自己这里挪了挪屁股,许书成的火没了,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表示不和小九一般见识。

    李佳阳想揪着小九的头发扇两耳光,小丫头片子太小,犯了所有女人最容易犯的错误:侍宠自傲,她们以为不管有什么事情她们敬爱的程教官都能给她们撑出一片树荫供她们躲藏,尽管程飞没这个意思,但是小女孩们正是处于喜欢幻想的年龄,一切都是生活在幻想中,眼前的所有男人都不如她们高大的程教官;对她们来说,这些什么队长、什么副队长的都还是以前社会中那些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小人物而已。

    “队长!前方发现丧尸集群!”突然前面开车的刘伟打开车窗冲后面喊道。

    “准备战斗!”郑远清大喝一声,声音犹如惊雷般把程飞他们七个吓得一激灵,程飞和李佳阳赶紧保持蹲礀进入战斗准备状态,与此同时郑远清已经打开了车斗前放武器的铁箱子,一条条八一杠和备用弹夹被先后递了出来。

    许书成接过四个备用弹夹迅速地插到武装带上,然后接过八一杠“哗啦”一声上膛一个转身侧滑步给郑远清腾开地方然后一个马步稳稳地扎在车斗上,在许书成摆好架势的同时,郑远清也已经进入战斗预备状态,两人之间的配合简单迅速熟练,没有一丝多余动作,干净利落短短的十几秒钟两人就做好战斗准备,而此时程飞才刚开始拉枪栓;李佳阳才刚把三个备用弹夹插在裤腰里,然而,还没等他们俩完全做好战斗准备,悍马车减速了,没有携带重武器,悍马车必须靠撞击和碾压开路。

    “队长!减速了!”刘伟喊了一声,悍马车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车轮下开始传出丧尸的身体被碾压的声音,不时车厢边会滋出一股腥臭的黑血。与此同时另外一辆全部是战斗人员的悍马车开到了头车前方开路,郑远清他们的职责就是清理掉旁边围过来的丧尸。

    “坐好不要动!”许书成冲女孩们一声怒吼,还没待女孩们坐好,枪声就打响了。

    代安澜此时看见了姐夫的另一面,冷静、沉着、波澜不惊,简直和昨天那个吊儿郎当而又勉强装出一副姐夫样的许书成是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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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10 PM |只看该作者
只见许书成含胸收腹、双腿摆出一个奇怪的桩步在悍马车的颠簸中稳若泰山,腰部的移动迅速而又敏捷,面对车斗边大量间隔不到五米的丧尸群沉稳地打着短点射,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丧尸被掀开头颅,黑糊糊的血液带着碎裂的骨渣像茅坑里扔进去一块砖头似的炸开,然后一具软绵绵的尸体倒地;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单发和短点射交蘀使用,几乎枪枪爆头,没有任何无谓的子弹浪费!更没有一个丧尸能够靠近车斗10米内。

    而车斗这边,程飞打得也是短点射,不过他不懂在这种情况下单发和点射是如何配合的,每两三个点射才有一个丧尸被爆头;李佳阳简直就是在过泼水节,舀着枪一通近乎乱扫的连射,如果这是打人还行,但是面对丧尸李佳阳一个弹夹打完不过消灭了两头丧尸。李佳阳顿时有些急了,因为这会的车速简直就是在爬行,轮下的丧尸实在是太多了,悍马车根本就提不上去速度,坐在副驾驶的铁甲要负责两边开枪,清理掉扑到驾驶室附近的丧尸,一时间程飞这边开始进入距离车斗五米之内的丧尸开始增多。

    “队长!我们顶不住了!”李佳阳终于开始求救。程飞已经打完了第二个弹夹,只剩下一个备用弹夹了,李佳阳恐怕支撑不到程飞换上最后一个弹夹,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而最近的丧尸已经扑到了车斗边,划过的胳膊已经能碰到车斗的铁皮了。

    “书成!过去顶着!佳阳,压子弹!”郑远清大喊一声,许书成迅速转身,身形飘逸地站在了程飞这一侧,一个弹壳掉落,离得最近的丧尸被掀开了脑壳,很快这一会儿扑到车斗边的丧尸被一一消灭。松了一口气的代安澜才发现,其实根本用不着程飞和李佳阳帮忙,姐夫和队长两个人完全就可以顶住丧尸的围攻,程飞也发现自己完全就是个摆设,还不如赶紧给空弹夹压子弹呢。

    很快程飞和李佳阳还有五个女孩发现,许书成的射击似乎没有停止过,而且弹夹用的飞快,掉落在车斗里的空弹夹中往往还剩一两发子弹,当七人抬头看时却看见了令他们震惊的一幕:

    只见许书成的左手根本没有按照标准礀势托着步枪前托,而是仅仅用右手和肩膀保持步枪的稳定性;他的左手舀着一个满仓的备用弹夹近乎紧挨着主弹夹,当步枪响了一阵之后他的左手用备用弹匣猛顶枪身上的弹匣卡榫,空弹匣瞬间松动,在此一瞬间备用弹匣被向前一挤,主弹匣向前方掉下,备用弹匣迅速按正常顺序装上,接着左手再次从武装带中掏出一个备用弹夹放在主弹夹后面,很快又是一次重复的动作,连上膛的动作都没有。

    代安澜爬过去捡起姐夫掉落的空弹夹一看,果然里面还剩两发子弹,代安澜在姐夫又换了一个弹夹后开始数着数字:......19、20、23、24、26、28――“啪”,一个新弹夹再次被换上。

    “单手换夹!!”程飞、李佳阳、代安澜、四个女孩的脑中迅速闪过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过的神一般的战术动作――单手换弹夹不难,难得是换完弹夹不用重新上膛,而且期间还要完成精准的不间断射击,能做到这一点的才是真正的高手!

    单手换夹对射手的素质有着极高的要求,不仅要有足够的体力和彪悍的膂力,而且要对枪械有着深刻的理解,不仅要准确地判断出剩余弹量,而且要尽可能地减少剩余弹量,这一切听着简单,却绝非普通士兵能够做得到的,只有真正的老兵在大量的弹药供给条件下才能练成――和神枪手一样,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因此这个战术动作更多的是存在于传说中,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甚至真正练成过。

    再看另一边,郑远清也是在用熟练而迅捷的动作换着弹夹,手中八一杠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很快,悍马车也冲出了丧尸密集地,车速也渐渐提了上去。

    众人看到周边的丧尸密度急剧减小,这才松了一口气,郑远清和许书成动作几乎一致地坐回车斗中,摘弹夹、压满仓,装弹夹、上膛,手法之快、动作之迅速看得六个人眼花缭乱。

    强中自有强中手,女孩们这才见识到了什么是传说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别说单手换夹了,就是让她们单手持54射击她们都做不到,不震脱臼她们那细弱的手腕都算人品爆发。战斗期间郑远清和许书成每人用了5个弹夹,将近300发子弹,近乎弹无虚发,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有两百多头丧尸被掀开头骨,这等战斗力是何等的强悍!相比之下程飞那双手持枪三头半丧尸的程度根本就和人家没法比。

    “前面就是我们的基地了。总共二十分钟的路程走了近四十分钟,今天竟然碰上了丧尸扫荡部队。”郑远清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笑道,“没事,第一次都这样,咱们有大量的子弹供给,不用心疼,没事了就打,很快枪法就上来了。”

    “远清,我们会好好练的。”程飞慢慢地合上铁箱低沉着声音说道。其实不用他自己说,大家都能看出来程飞的身躯在微微颤抖――这还是极力克制的结果,六个女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了。

    “我们......我们来的时候就碰见了这群丧尸,不过没这么近,伟哥――啊不,刘哥就这样在后面开着枪,军哥开着车。这丧尸扫荡部队太长了,绕都绕不过去。”代安澜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是啊,你们看这丧尸队列多长,跟堵墙似的,除了冲过去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许书成皱着眉头点燃了一根烟,“我们从河北过山西的时候那次遇到的丧尸群简直就是万里长城,绵延几十公里看不到头,厚度几公里,得用迫击炮和高射机枪开路,最后还是扔了二十几个汽油桶才闯过来,那次真惊险,差一点就报销了。”

    “姐......姐夫,还真有比这更厉害的呀!”代安澜吓得又朝许书成身边挪了挪屁股,紧紧地搂着膝盖缩成一团,这堵丧尸墙她都已经吓得小脸煞白浑身发抖,她真的无法想象姐姐是如何在那种境地撑了过来,难怪她见到姐姐后感觉她身上多了一丝让她感到陌生却又无比安全的东西。

    程飞和李佳阳还有四个女孩相顾无言,有的只是脸色苍白和浑身颤抖,他们何曾经历过这么大的阵势,几十头丧尸对他们而言已经算是大阵仗了,绵延几十公里、厚度数公里的丧尸长城他们真的无法想象得有多少丧尸,几千头?几万头?连用迫击炮都无法开路的丧尸长城密密麻麻的得有十几万头吧?

    看到郑远清和许书成根本没有任何害怕,就像是出来野营碰见了几只老鼠般轻松。前面开车的刘伟还放着音乐,铁甲正跟着音乐瞎哼哼呢――这群人,真tm的变态!

    两辆悍马车驶进小基地,等在院子里的女人们看着车上溅满的黑血赶紧打开水泵抽水,两个老军工迅速穿上长筒胶靴带上皮手套,当悍马车停在下水道旁时,几个水管被打开,上面的人迅速抬着铁皮弹药箱离开车身,几个女人赶紧用水龙头冲掉上面还未凝固的黑血,丧尸的黑血对铁皮钢板和轮胎的腐蚀性非常强,必须尽快清理掉;几个男人过来帮忙,很快,悍马车身上的黑血就被冲洗掉,露出里面的迷彩花纹。

    看到这帮人的水竟然用来洗车!程飞和李佳阳对看了一眼,夫妻俩相对苦笑不已――先前把人家看的还不是一般的低。

    “姐!”代安澜一头扑在代安阳怀中发着抖,代安阳紧紧搂住妹妹哄道:“没事,没事,有你姐夫在呢,他不会让咱姐俩吃亏的。”

    程飞他们这才发现那个比代安澜低几公分的女人和她长得太像了,只是年龄大个几岁,这位估计就是郑远清他们说的代安澜的亲姐姐、许书成的夫人代安阳了。

    “佳阳,带着小姑娘们去那里洗澡吧,太阳能的热水器,这会儿水正好。”金雨堂介绍程飞他们和女人们一一认识后,李若琳从卡车上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递给五个女人然后指着外面原来就有的职工浴室说道,一个里面是女人的内衣和袜子,另一个大点的是五套军装和拖鞋。

    “谢谢若琳姐了!”李佳阳带着四个女孩赶紧向李若琳致谢,眼前这个一看就带着那股大姐气势的美丽女人应该就是郑远清的夫人了。四个女孩撇撇嘴,互相看了眼,大家都是一个意思:这个姐姐不好惹!

    “没事没事,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要这么客气。”李若琳捋了一下飘扬的长发,紧了紧夹克衫笑道,“袋子里面是军装,以后早晨训练的时候必须穿军装,其他还有不少便装有空了慢慢挑,洗完澡后咱们去挑鞋子和被褥,晚你们住那间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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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10 PM |只看该作者
若......若琳姐,有没有治妇科病的药啊?”李佳阳看男人们走远了偷偷小声地问道,她也不敢离李若琳太近,人家干干净净的自己这蓬头垢面的别遭人嫌。

    “药品是不少,但是我不知道哪些是,一会儿洗完澡你们自己过来挑吧。”李若琳眉头微微一皱,代安澜也是找她要这些东西,“你们平时都不知道洗下身啊?”

    “村子地势高,打水要到山下面的小溪里,每次打水都是全村的汉子出动才能打来刚刚够吃喝的水,哪还有水洗啊。”李佳阳一边红着脸一边小声道。

    李若琳不吭声了,实践证明郑远清当时宁可再苦再累也要给她和韩燕留出洗下身的水是多么正确;李若琳想起代安澜的**布满白白点点的霉斑,甚至还有手指甲抓烂的挠痕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若琳,这两个人为什么没有送走?”郑远清把李若[粗俗词语过滤-#0031]过来指着那个高大汉子和那个中年妇女问道。

    “他们俩非要留下来不行,我觉得他们俩都有一技之长可以留下来,也是咱们缺的人。那男的姓冀,和老马一年的,老电工维修工了,我看了下,走线什么的都很老练,咱车里面后来走的电线不是走得一塌糊涂吗?过一段他考核通过了让他给重新走一下。那女的姓赵,33岁,会做衣服,咱的迷彩服不是消耗得太厉害吗?到时候找几批类似的帆布让她成批量的做多好,另外织毛衣、纺布纺纱、弹棉花,老一辈女人会干的活她都会干,人很老实,没啥歪心眼――主要是啥吧,老黄看上她了。”李若琳趴在郑远清耳边笑嘻嘻地说道。

    “嘿嘿,这老黄,准备焕发第二春呢。”郑远清捂着嘴偷笑,表示同意。这副眉开眼笑、孩子般的模样让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代安澜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阴冷的让人感到脊梁骨发冷的队长么?那个踮着脚尖一跳一跳的女人还是那个刚烈似火的大姐大吗,完全就是个温柔的小女人嘛,这俩人真是绝配。

    “嘿嘿嘿,老许,怎么样?表示一下吧?兄弟们今天给力吧?”车库里的阴暗处,曹雪振、张宏伟、刘伟、王军正围着许书成一脸奸笑。

    “行啊你们,我还以为是真遇到丧尸扫荡呢,可担心坏我了,真把我小姨子伤了咋办?”许书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开始和四个色狼相对淫笑,“说吧,咋回事?”

    “嘿嘿嘿,老许同志!还不放心哥们们的技术?不就是拐了个弯嘛,演戏嘛就得演的像点,你要是知道了可就演不像了。去的时候我们就擦着那堆丧尸的边过去了,我们小露了一把枪法,然后给二嫂子说许副队长的枪法更是厉害,没想到你今天就上演了一场‘单手换夹’的功夫,咋样?二嫂子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巴不得以身相许吧?”刘伟一脸坏笑的说道。

    “什么叫二嫂子,那是小嫂子,别把哥们想的那么贪得无厌!”许书成装出一副‘你们误解我’的表情。

    “什么小嫂子啊?二嫂子好不好?代安阳、代安澜,说不定过几天又出来位代安娜,那才是小嫂子呢。”王军一脸奸笑地说道。

    “得得得,什么小嫂子二嫂子的,说吧想要啥吧?”许书成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赶紧摆手讨饶道。

    “嘿嘿嘿,俺们知道你那有盘《蓬莱仙山―江山美人》,还有半包九五至尊,都给俺不多吧?”刘伟又是一脸奸笑地说道。

    “《江山美人》就是普通的田园音乐,你们要那干嘛?”许书成表情极其不自然地说道。

    “嘿嘿,老许同志就不要装纯洁了,俺们都知道那种台湾的音乐片里面都是啥,那要比苍井空好看多了,那才是艺术;俺们没你那么坏,俺们是本着学习艺术、欣赏艺术的态度来的。”四个人一脸淫笑地围着许书成打着哈哈。

    “谁谁谁告诉你们的?”许书成感觉额头上的汗在流,那可是他的宝贝,这种东西大陆很难买得到。

    “我们才不会告诉你是队长说的呢,我们的嘴都是铁打的。好了,说吧,老许同志,给还是不给?不给我们找大嫂子告状去,你别装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也得有人信啊!”

    当郑远清从车库附近经过的时候,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郑――远――清!老子跟你没完!”郑远清吓得一哆嗦,赶紧落荒而逃。

    又有新队员加入,而且这次是一下来了9个,郑远清要给大伙开个会,有些事情必须把丑话说道前面,于是在一天吃过午饭的休息时间时,郑远清把所有的男同志叫到小基地原来的职工会议室开会。

    “兄弟们,这次一共来了9位新成员,其中7位女士,有一位大伙就不要惦记了,李佳阳有主了,还有一位嘛,大家看着办,看着办啊!”郑远清嘿嘿一笑说道。前一句大伙都听懂了,但是后一句有人明白有人迷糊,明白的人跟着起哄,没明白的人大眼瞪小眼;但是大家都不说,这是男人间的默契――今天你不给兄弟保密或者帮忙,明天轮到你的时候你就等着被大伙围观吧。

    “还有,小伙子们要尊老爱幼,不要再和老黄大哥争了;至于小六小九她们就看各位的本事了;大家不要着急,这种事是凭缘分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队伍里可不兴玩玩就散伙明白吗?既然要找,你们就做好过一辈子的打算。”郑远清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保证尊老爱幼!全力促成老黄大哥焕发第二春!”刘伟带头表示自己绝对支持老黄的第二春。会议室里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老黄高兴得直搓手,虽然知道队员们很讲义气的,但是人到事儿上免不了的会乱;这次大伙可是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其实小伙子们再饥渴也不会打赵姐的主意,虽然赵姐也有那么几分丰润,长得也挺顺眼,但一看就能估计出可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队员里的光棍们好多还都是处男呢。

    “第二点,大家也不用太着急,慢慢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加入。还有啊,大家那点想当**的小心思现在都给我收起来,等咱们建立了自己的大基地以后再说。队伍原则上不反对纳妾,从外面找也行,但是必须符合以下几条规则:第一,两情相悦、正妻允许,别为了小的和大的闹翻了;第二,这个女人必须有一技之长而且人品端正,如果接受过正规训练更好,这样的女人如果符合第一条标准你找几个都行,咱现在最缺战斗队员;如果没有那能耐的话,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一夫一妻吧。另外重申一下一技之长的定义:洗衣服做饭搞卫生带孩子唱歌跳舞这都不算,也许以后会算吧。大家不要在外面随便找一个女孩就带进来,哪怕是正妻也不行,原因,大家都明白――咱负担不起啊。”郑远清把找媳妇的准则定了下来,虽然这条条框框的太多,但是不这样不行,李若琳、叶清儿、单瑶瑶这属于进队伍之前本来就有的家眷,不在限制之内。

    “第三点,这点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别到时候怪我郑某人无情无义。”郑远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睛中开始闪动着微微的蓝光,队员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他犯浑的前兆,郑远清犯起浑来六亲不认,什么情谊之类的他根本不讲,在座的队员本能地感觉到身上有些发紧。

    “第三点就是,大家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咱们现在的避孕工具几乎没有,在能进入市镇之前,夫妻生活大家还是节制点好,队伍不可能带着一群婴儿四处漂泊;虽然咱们现在弹药充足、粮食充足,但是终究有用完的一天,居安思危啊。万一万一不小心怀上了,趁还不大赶紧流掉,咱现在也有医生了;如果隐瞒不报,想着肚子越来越大流不了成了既成事实之后我就会默许,那你可就错了,我这人不会承认既成事实,届时请抱着孩子带着老婆进幸存者基地去,这个头不会开!”郑远清眼睛一瞪,然后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对孩子的渴望,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咱现在的条件还很差啊。我不想要孩子吗?李若琳到今年年底就31岁了,她还没生过头胎,再过几年就是高龄产妇,越往后越危险,可是现在生了孩子能养得活吗?整天不是尸吼就是枪响惨叫的就算孩子养得活得受多大的刺激?大家好好想想吧,既然养不活,何必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郑远清语重心长地说道。

    众人沉默了,继而纷纷点头,虽然大伙尤其是老黄、邱国兴、程飞这都已经是过了而立甚至不惑之年的男人,谁不希望尽快添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但是大家都明白,这种残酷的环境就是自己还整天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再添个孩子,孩子能受得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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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10 PM |只看该作者
“以后等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大型基地,届时纳妾和生育都会完全放开,到时候大伙都会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为了这一天,大伙一起努力吧。”郑远清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心道:妻妾成群?够荒唐的,但也就这荒唐事能让这帮子找不到媳妇或者好不容易找到媳妇的汉子们有个奔头,唉,都是那个时代造的孽啊,男人们渴望媳妇甚至比渴望过上好日子都急迫。

    与此同时,李若琳在食堂里面给女人们开会,自打经历了几次事情后,李若琳也知道了如何处理女人间的麻烦事,其实也很简单:先礼后兵,不服气的直接让韩燕拉出去饿两天,饿两天后什么都服气了。不过新来的七个女人很懂事,都知道规矩,军校出来的女人、女孩要比普通大学出来的女孩更明白什么是服从,而不是“平等、自由、民主、权利”。至于赵姐,这个丈夫孩子都没了的可怜女人更是知足,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吃饱饭、穿暖衣甚至还有可能有个男人疼,对她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这次会议后李若琳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声痛哭。每开一次这样的会,她都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次,女孩们还能等,再等十几年都可以;李佳阳也还能等**年;赵姐已经生过头胎,再生二胎、三胎只要不超过50岁都可以;但是她呢?马上就31岁了,留给她的时间还有三四年而已。一过35岁再生头胎的女人就是高龄产妇,和平时期高龄产妇尚且危险,何况这末世?如果能保下孩子她哪怕死了也甘心,可是在这末世最大的概率却是母子同亡,而且这个概率高得近乎绝对。

    冷静下来后,李若琳开始对这四个青春年少的小女孩一一评判。这件事情她已经想了很久,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而已。她已经想过多次了,一来一夫一妻越来越不现实,迟早要面对;二来万一自己生不了孩子怎么办?总不能因此让老郑家绝后吧?李若琳惨兮兮的笑了,从感情上来说没有一个受过现代熏陶的女人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生不了孩子还不让娶小的,自己不是找不自在吗?自己主动点好,起码不能反对。

    李若琳刚开始以为郑远清挑来的这四个女孩中有他中意的,不过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判断,郑远清这人很怪,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自己这没男人敢娶的性子他反倒喜欢;龙钰被毁了容却仍然不耽误他喜欢,这还真是个头疼事啊。

    李若琳这份苦心,郑远清并不知道多少,李若琳刚烈的性格不允许她为这事在郑远清面前撒娇耍赖,她只能转移注意力用繁重的工作和训练换来心灵的平静,除此之外,她只能默默承受心灵的折磨,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世间万苦人最苦;人间万苦心最苦――这就是欲界的法则,苦,才是永恒;甜,只是昙花一现。

    ...

    时间转眼过去了3个月,现在已经是2001年八月下旬,气温已经开始降低,昼夜温差已经达到了十几度。一个普通的夏日黄昏,男队员们出操完毕后,郑远清通知大伙到军卡车库开会。

    “若琳姐,这中午还是夏天,晚上都成秋天了,这才八月底呀,往年这个时候还开空调呢。”韩燕挽着李若琳的胳膊陪着她向小基地的会议室走去。

    “天气越来越不正常了,你看,八点多钟,天还没黑完呢这小风就刮上了。”李若琳看了看墙角边一阵阵凉风打着旋地卷起几片树叶。

    “佳阳她们是五月底才把棉袄正式脱掉。这气温才正式告别冬天,然后没有春天般地直接入夏,夏天还没三个月这就入秋了。这会儿温度得只有十一二度吧?”

    “差不多,你看小六她们一到下午四五点就把夹克衫套上了,不套的话根本受不了。”

    “嘻嘻,亏得咱不怕冷不怕热的,不然现在得捂上厚厚的衣服再好的身材也白搭。”韩燕笑嘻嘻地跺了跺小皮鞋,这就是来得早的好处,从终南山出来之后除了战斗队员外不论是谁都再也没有护甲。

    当所有的人都聚齐后,郑远清示意大伙安静:“大家先听一段广播录音,接下来再说其他的。”

    “......失事飞机为华夏航空公司所属客机,机型为CRJ-700支线客机;飞机失事前进行低空飞行,机组成员和乘客生还概率较大;该机共有12名乘客,其中一位乘客是我国著名科学家伊丽华女士;希望坠机地点附近各幸存者基地抛开偏见、协同一致、精诚合作将伊丽华女士极其随行人员救出尸海,中央人民ZF将本着务实、负责的态度对救援基地或幸存者进行物质奖励;下面播报坠机地点坐标,东经......”

    “大家听明白没有?坐标位置就在咱这附近,方圆百十公里吧。我们有活干了。”郑远清关闭了录音系统,对大家说道。

    “队长,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科学家出去冒险吧?而且参与此事的肯定有其他各个基地的幸存者,甚至还有可能是部队。再说了,就算咱找到了,中央能给咱什么奖励?钱?军火?还是黄金?”刘伟第一个表示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的不错,咱确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科学家去冒险,管咱屁事?但是关键问题就在这里:什么是科学家?科学家的范围太广太广了,究竟有什么样的科学家需要中央拉下面子去求各地幸存者基地去救援?听听这措辞这说明了什么?大家想想,好好想想。”郑远清问道,必须训练大家的分析能力,以后如果人员再扩充的话,这些人都是领队、都是决策者。

    “也就是说,中央还能管得了的部队根本飞不到这里,或者说中央现在只是名头而已,活动范围极小,根本不可能达到甘陕边界。”代安阳说道。

    “没错,继续。”郑远清冲代安阳点点头,现在不是打仗,是集思广益的时候。

    “广播说要抛开偏见,意思是说现在已经是各玩各的,而且还互相打打杀杀的类似于春秋战国时期。”张宏伟说道。

    “没错,继续。”郑远清点头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伊丽华这个人对中央这么重要?重要到广播里竟然没有威胁的措辞。”李若琳终皱着柳眉说道。

    “也就是说,伊丽华对中央的重要性、甚至对国家的重要性都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中央有必要为了她而拉下面子,尽管那个面子已经破得一塌糊涂。而且我从来没在电视报纸上听说过伊丽华这个人。”刘大壮说道。

    “对!”郑远清“啪”地拍了下手,“这才是重点,大家继续说。”

    “没听说过名字的科学家才应该是国家真正的精英,类似于冯剑他们那样。而且,她竟然还有那么多的随行人员,在航空油料如此紧张、飞机几乎飞不动的情况下还要强行起飞,而且国家为什么不用军机?”陈忠拍了下大腿说道。

    “就是这样,所以我估计着这个伊丽华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她身边的某个所谓的‘随行人员’,而且这个随行人员要比伊丽华更加重要。广播里三令五申的要把伊丽华及‘随行人员’全部救回,这更说明了问题,哪个随行人员的命比伊丽华还重要?”郑远清笑了笑说道。

    “也就是说,咱们要是能找到这个人,进,她可以给我们很多意想不到的帮助;退,咱可以和中央谈谈价钱,远清,是这个意思不?”许书成笑了,笑得是那么沉稳、冷静而又充满斗志。

    “对,就是这个意思,能给中央要点东西不管能要到什么,对咱们都是好事情;大不了耍赖皮,你不给点实在的人我不给你,我养着,几个老太太能吃多少东西?中央总不会傻到说:嗯,小伙子们办的不错嘛,口头表扬一次,你把人还我吧――能做到那个位置上的,都不是一般人。”郑远清也笑了,笑得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这是一种充满野心和**的笑。

    大家都会意的笑了,能和朝廷讨价还价确实挺诱人的。大家此时的心态已经和尸乱前大不一样,环境变了,心态、思想、思维方式自然会变,经历了这么多,如果思想心态还是那升斗小民的话,那活着是真没意思了。

    “而且根据咱们这三个月的查看,距离这附近最近的、有能力出动寻找的幸存者基地也就天水基地了,其余小基地不用理会;而且这附近方圆上千公里都是黄土高原,地广人稀,这附近没有大型驻军基地,除非直升机从贺兰山、铜山、西安开过来,但是他们的数量也不会多,咱还是能和他们干一架的。所以说咱们的竞争对手只有天水基地和西安、铜山、贺兰山这几个基地。退一万步来讲,真找不到的话咱们就当出去训练了一次。”郑远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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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11 PM |只看该作者
经过商量,大家各自明白了自己要干什么后于是纷纷回去准备,人多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说走就走,很多事情都得处理妥善。

    第二天天刚亮,军卡就开出了小基地,虽然有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跑过长途了,但是军卡的状况依然良好,生物发动机就像家养的宠物一样,隔个两三天就得出去遛遛,不然的话它知道闹腾;而且车子得经常动动、经常保养,不然的话一旦需要用的时候就出毛病可不行。

    虽然广播里报告了坐标,但是以郑远清等人的能耐只能确定一个方圆五十公里的大致区域,自打尸乱以后军卡上的卫星导航定位系统就已经不能使用了,也许是美国关闭了GPS民用通道吧,或者国家只允许授权使用“北斗星空”系统吧,反正郑远清他们根本无法确定坠机的具体位置。不过好在现在是夏末,晚上气温虽然低,但冻不死人;而且郑远清对这种没谱的事情从来都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大家倒也不着急。

    ...

    从小基地出来的第三天,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军卡停在荒郊野外的一处高地上,大家都在房间里玩游戏看小说或者和老婆亲热,只有郑远清在车库里百无聊赖地晃荡着,方圆50多平方公里,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再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远清,咱换个方式吧。出来两天每天就是打丧尸、吃饭、睡觉、训练,这样下去岂不成了出来游玩了么?”许书成翘着二郎腿坐在悍马车斗上叼着烟说道。

    “你小子今天咋有空这么清闲了?稀罕了啊。”郑远清没接他的腔,他感觉许书成今天突然有了空,这会儿又不是开会想事情的时候,他竟然能坐这儿给自己出主意,“咋样?小姑娘对你感觉如何?”

    “小姑娘没问题,我老许是谁?三言两语就树立了高大形象,咱这枪法、咱这肌肉、咱这相貌,嘿嘿!关键是大的那,我也不敢说,这要是个其他女孩吧我还能暗示下,但这是小姨子你让我咋说?”许书成苦笑了一下,趴在护栏上小声说道。

    “别着急,慢慢来,会有机会的,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对了,咱有多少辆摩托车?”郑远清瞅着许书成问道。

    “21辆,你打算让大伙分开去寻找?”许书成说道。

    “嗯,有这个意思,让大伙出去独自历练一下,自测一下在没有重武器的环境下能独自生存多久,至于能不能找到那老太太我已经不抱啥希望了,这都几天了?就算她身边的警卫队员有再多子弹总有用完的时候,搞不好已经让丧尸吃了。而且其他基地也未必比咱速度更快,现在GPS和北斗都用不了,直升机虽然厉害,但是那老太太也未必会等在飞机残骸附近。”郑远清说道。

    “嗯,也好,我去召集大家开会。”许书成翻身从车斗上跳下,回三楼喊人去了。

    ...

    阴暗的天空依然飘洒着小雨,由于冷空气南下和连日的阴雨连绵,今天的气温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回升,此时的气温仍然在零上15度左右,虽然是夏末却和深秋一样寒冷。黄土高原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泥泞不堪的黄土地上留下了军卡深深的车辙印,15辆摩托车从军卡里冲了出来向着不同的方向驶向烟雨朦朦的荒野。

    郑远清依然骑着那辆本田戴维乐警用摩托,这台车已经在车库里放了很久,骑兵刀也不再那么光洁如镜,自打从铜山基地附近过来后就再也没有骑过它,郑远清拍了拍摩托车,就像对待一个许久未谋面的老朋友一样。

    郑远清穿着一身分体式雨衣,身上背着一条八一杠和一把54式手枪,腰上别着几颗手雷,摩托车的后备箱里除了放了两个基数的子弹外还有两小油壶汽油和单兵通讯器以及一些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这就是他所有的武器和用具,没有重武器,是得给自己一个考试,看看这半年以来是否懈怠了。

    “一号车未发现目标,通报各车情况。”郑远清打开单兵通讯器说道。

    “二号车未发现目标,完毕!”、“三号车未发现目标,完毕!”、“四号车未发现目标,完毕!”、“五号车未发现目标,完毕!”......通讯器没有带来任何好消息,有的只是枪声、尸吼声和风声雨声。

    “一号呼叫零号,是否发现异常?”郑远清呼叫军卡,军卡里现在几乎全是女人,程飞因为刚来不久,体能还差得远所以没有出来,现在是他在军卡上坐镇。

    “零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完毕。”程飞沉稳的声音传来,旁边还有几声枪响,不用说是女人们在练枪法。

    郑远清已经在这附近转了很久,两条腿上已经溅满了黄泥,摩托车挡风板上已经在向下滴着泥水。在黄土地上瞎转悠真是个苦差事,尤其是这烟雨蒙蒙的,往往看见远处有个小黑点以为是什么呢,跑过去一看不是废旧汽车就是孤坟野冢,这天连丧尸都不愿意动弹,茫茫的荒野上根本就没发现几头丧尸。

    距离坠机时间已经四天了,他们还活着吗?郑远清对此抱的希望不大。

    “呼叫各车,这里是七号车,发现飞机残骸,发现飞机残骸。”对讲机里传出刘大壮的声音。

    “报告位置,零号车保持位置不变,其他各车向七号车靠拢。”郑远清关闭对讲机,他不需要知道刘大壮报告的位置,他只需闭上眼,命令身上的母体对刘大壮身上的生物防护服定位就行,位置精准无比,不像其他人就是开到那里还得找一会儿。没有定位系统他们只能靠地图作业确定大体位置而无法确定具体位置,真不知道高科技定位是好还是坏,如果传说中的2013年太阳风暴是真的话,没有了GPS和北斗系统,那些高科技武器不都全部作废了么?

    郑远清风驰电掣地赶往刘大壮的区域,飞转的轮胎掀起大股的泥水,在黄土地上留下一条车辙印。见到残骸就能判断有没有幸存者,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那么继续找下去也好;如果没有幸存者的话,那么再找下去也没意思,就当出来玩了一回吧。

    果然,郑远清是第一个赶到的,其他人还得寻找一会儿才能赶到。郑远清从后备箱里掏出信号枪对天打了一发信号弹,很快就听到了隆隆的发动机声。

    刘大壮此时正停在距离残骸几十米远的地方等待着队友们过来,看到郑远清第一个过来时,刘大壮冲他竖了下大拇指――队长果然不一样!

    苍茫的黄土高坡上,一架体型庞大的CRJ-700支线客机带着长达一公里的壕沟半埋在堆起的黄土中,飞机已经断成两截,机头深深地扎进一座小山坡里,拱起一层厚厚的黄泥。机尾那半截和机头那半截仍然保持着一条直线,这说明飞机是在迫降后才断裂的;巨大的机翼已经断成好几节、七零八散地扎在黄泥里,唯一保存完好的就是垂直尾翼了,高高翘起的垂直尾翼上赫然是华夏航空的标志;巨大的飞机残骸附近是一层层丧尸的残骸,在茫茫的细雨和阴霾的天空下,仿佛在向幸存的人们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一幕。

    全部人员到达后,郑远清命令大伙拿枪下车去残骸附近看看,于是大伙纷纷拿起上了刺刀的八一杠、上膛、下车向残骸靠拢。

    “远清,他们有大威力武器,不但有手雷还有轻机枪。”许书成拿刺刀拨拉着地上的丧尸,“大家看看啊,这枪法和咱们有的一拼,这机组成员看样子个个是神枪手。”

    “弹无虚发,这些人要么是特种部队的要么高级警卫,看来这个伊丽华很值得深究啊。”钢索看了看几头丧尸被掀开的头骨,残骸附近有着数百头丧尸尸体,每一头丧尸的弹着点都很精准而且讲究――这是严格的正规训练才能出来的结果,郑远清他们的野路子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队长!飞机没有任何毁灭性燃烧和爆炸的痕迹,飞机失事的原因可能压根就是燃油不充足强行起飞的,看这样为了让飞机起飞不知道死了多少地勤人员。”邱国兴检查了一下飞机发动机和油箱附近,一切安然无损,这么大的冲击力下来飞机爆炸的可能性太大了,没有爆炸的可能性只有燃油被耗尽,靠着剩余的动力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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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8:11 PM |只看该作者
“队长,找到几具尸体。”曹雪振站在破损的机舱里喊道,众人随后围了上去,肯定有人幸存,但是幸存的都是那些人、多少人这对于判断他们的去向有着重要的作用。

    在机舱的残骸中,众人一共清点出6具腐烂的尸体,五具男尸、一具女尸,衣着都是普通便服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但是刘大壮凭着多次见过凶杀现场的经验还是得出了一些结论。

    “这些人死于撞击,应该是撞在机舱哪里撞死的;而且他们的肌肉很强悍,你们看这些男人上衣,完全就是临时随便找的衣服套上的,根本不合身;170cm的个子穿180的衣服还能撑成这个样子。再看这些女人,看上去苗苗条条的,但你们看这胳膊,我相信她的臂力完全可以轻易扭断一个人的颈椎。”刘大壮指着这些尸体对大伙说道。

    “壮哥,这女人这么苗条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么?不是说肌肉和力量成正比么?”刘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

    “这里我纠正一个大家既定的观点啊,很多人都觉得练武的女人就应该是电视上的女兵那样黝黑、壮实、浑实;其实不然,电视上拍的女子战斗兵都是经过选择的,专门挑选就是那样的女战士,因为这顾忌的方面太多了,如果老百姓看见军队的女战士都像文工团女兵那样秀秀气气的、苗苗条条的,他们会怎么想?”

    “诸如此类原因公开的女战士都不会很漂亮。真正像她这样的女战斗队员会直接选入警卫行列,因为女警卫相当多的时候都处于暗哨的位置,利用女性不容易被注意的优点混杂在围观的人群中,必须要做到穿上便服就能成为普通女人。”钢索指着那具怎么看都不像警卫人员而更像一个女秘书的女尸说道。

    “比如燕子,瘦瘦的、小小的,如果不是那身气势你能看出来她是个受过正规训练的女特警吗?其实女人和男人的体质在这方面都一样,都有肌肉型和非肌肉型。比如老金,再练肌肉他也就那瘦瘦的样,不可能和咱们几个似的一身疙瘩肉。所以说那些即苗条又漂亮而且很能打的女警卫并非只存在于电影和小说中,只是大家不曾见过而已。本来女兵就少,相对而言挑出来的女警卫也少,因为少所以稀罕,一个一级女警卫的战斗力不过是三四级男警卫的战斗力而已。”钢索给这几具尸体整了整衣衫说道。

    “哥几个,这里还有3具尸化了的机组成员;一个空乘、一个领航、一个男警卫。”在后面转悠的陈忠指着三具被爆了头的丧尸说道,“衣服明显要新得多,而且没有尸斑,肌肉仍然保持丰盈,证明尸化的时间很短。”

    “不知道驾驶员跑出来没,估计跑出来的可能性不大。”许书成看了眼扎在小土坡中的机头,“这一共是9具尸体,应该还有个人幸存下来了,没有任何载具他们跑不远,而且他们不会有多少弹药。”

    “四天时间跑不远,应该就在附近的村落里饿着呢。你们看这枪,子弹都没打完,说明她们这是第一次和丧尸正面较量,而且当时的情况相当慌乱,子弹打完没打完都不知道。”郑远清捡起一把92式军用手枪,看了看弹夹,还剩3发子弹没打。

    “队长!这儿发现一个箱子,这汉子到死都死死抱着它。”曹雪振和张宏伟在座舱中又看见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被死死挤在一堆残骸中已经没有了人样,只是他强壮的双臂仍然抱着一个不大的皮箱。尸体处于的位置非常靠里,隐藏在一片阴影中,刚才大家没有仔细搜索也就没看见。

    “零号呼叫各车!零号呼叫各车!有直升机群在向你处靠近,大家赶紧离开。”正待大家准备进去看看时,通讯器中响起了程飞的声音。

    “老钢,去把那箱子拿过来,大家准备离开,就去山上的窑洞里藏着,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干啥。”郑远清说道,“零号车注意隐蔽,别让他们发现了。”

    “零号车正在隐蔽,他们还没出现在视野中,我们只是听见了发动机声,他们是从西安方向飞过来的。完毕。”程飞报告军卡的情况。

    “队长,箱子到手了。”钢索和铁甲从里面钻了出来,由于太急,身上的雨衣让划了几个口子。

    “好,撤。”郑远清跨上摩托车冲大伙挥挥手。

    ...

    当大伙刚刚藏进距离坠机地点数百米的山坡窑洞中时,直升机的巨大轰鸣声就响了起来,听这声音比在铜山基地外面挨炸时听见的声音还要大,这说明来的飞机非常多。

    “我操,这得多少架直升机?这幸存者基地也太强大了吧?”曾绍洋一边掀着窗户缝看着一边说。

    “不会是铜山基地的,铜山基地没这么多直升机,听这声音直升机数量起码在十架以上。”邱国兴疑惑地说道,“这也不对呀,西安只有一个陆航中队,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多直升机的,有这么多直升机的只有兰州军区,目前都在贺兰山基地,可这方向也不对啊。”

    “难怪,你们看看这编队搞的,大的小的、军用的民用的,我看看是不是还有玩具的。”刘伟指了指窗外说道,大伙一听来了兴趣,纷纷从摩托车上跳下挤到窗户边向外看去。

    果然,在阴霾的天空中盘旋着十几架各式各样的直升机,大到最新型的13吨AC313(民),小到蜜蜂16单座直升机,还有火力强大的武直9、武直11,以及武直8、和警用直升机,真是各式各样的直升机大集合,天知道西安基地从哪搞到这么多直升机。

    “呵,果然漂亮,各式各样的。看样子有钱人直接开着直升机逃到西安基地去了。”许书成笑道,“唉,咱要是能有架直升机多好。”

    “有直升机你不怕让人家给打了?”王军问道。

    “不会,只要离大型基地比如西安、贺兰山远远的就行,有防空雷达、防空导弹、还能供得起电的基地终归是极少数,很多防空导弹驻兵点就是有导弹也白瞎,他们开不起雷达,现在这油可是用一升少一升。”白恒涛一边流着口水看着一边说道。

    “人家不会用火箭弹揍你?”王军不服气。

    “你当都跟咱这么有钱似的?再说了直升机也不是火箭弹想揍就揍的,你把直升机想的忒肉蛋了。”白恒涛撇了撇嘴说道。

    “那咱上回还揍下来两架。”王军还是不服气。

    “那是大意了,当时没人能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只顾着想悍马车是怎么装进去的,稍微慢了一步,如果看到队长他们架重机枪,咱们马上就拉高采取规避动作,你当直升机是谁想揍就揍的?《抢滩登陆》玩多了吧?”白恒涛根本不理王军那一套,把陆航兵看得也太肉蛋了吧?

    “哎,哎,别吵了,你们看,降落了、降落了。”张宏伟喊道。

    只见十几架飞机慢慢拉开了距离,其中的几架民用直升机开始慢慢降落,每架飞机间隔数十米远,洋洋洒洒的围着残骸落了一片;当民用直升机完成降落后,三架武直8和两架武直9、一架武直11选好地点从舱门吊下绳索,一个个背着枪穿着雨衣的士兵开始绳降。

    从民用直升机中出来的是穿着一体军用雨衣、身背95式步枪的步兵,这应该是普通步兵,而且是不会绳降的步兵,人数在二十来人;但是从六架武装直升机上绳降的士兵可就杂了,单单雨衣都分三种:会绳降的步兵、消防兵、特警;具钢索估计这群步兵里可能还有几名特种兵。这些士兵一落地,就把飞机残骸团团围住,甚至还有几名步兵占据了残骸附近的有利地形,似乎在防备着谁一样。几名特种兵模样的士兵直扑残骸内部疯狂地在搜寻什么,其中两名特警还对地上的两具尸体产生了疑惑,这正是钢索给他们整理好衣物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显然他们发现了什么,马上掏出对讲机开始汇报。

    “快看,狙击手。”刘伟轻喊了一声,就在郑远清他们躲藏的窑洞下面的土坡上,四个扛着狙击枪的士兵埋伏在泥水中,身上盖上一层泥地伪装网,看动作十分专业老练,只是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上方不远的窑洞中正有15双眼睛看着他们呢。郑远清他们上来后就把摩托车在黄泥上压出的轮胎印清理了一下,以至于这些看上去紧张兮兮的狙击手根本就没注意去察看。

    “他们防备的人来了。”郑远清冷笑了一下说道。坐山观虎斗、坐等渔翁之利的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

    又是一阵巨大的直升机轰鸣声传来,显然又有一个直升机群临近这里;飞机残骸周围的人马上进入警戒状态纷纷寻找有利地形进行防卫,在空中盘旋的6架军用直升机纷纷拉高进入战斗状态;几架民用直升机的螺旋桨也开始旋转,巨大的气流刮得地上的泥水和杂草四处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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