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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sloveu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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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残兵-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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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2:49 PM |只看该作者
四架武装直升机、两架运输直升机好像不要钱似的往军卡上倾泻着弹药,一枚枚火箭弹和航空机枪、机载重机枪对着军卡拼命地狂轰滥炸。随着接连不断、地动山摇的爆炸,军卡再次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乡间土路上被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滔天的火球不断升起、数量庞大的土石被抛洒向天空然后下雪般地砸在军卡上;土路边种着的小树一棵棵地被连根拔起,剧烈燃烧着被气浪抛向路边,可怜的军卡此时像海啸中的一夜扁舟般被滚滚的气浪冲击得四处颠簸。

    曾绍洋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毕竟这是六架直升机,这生物防护层能不能扛得住还是两说;曾绍洋努力地左突右进、拼命掌控好军卡的平衡躲避着火箭弹的攻击,不过那个生物发动机仍然在兴奋地怒吼着,可能这种生物就是喜欢战场的环境吧?

    看起来那架回去的直升机机组成员说的话这群人不信,他们可能认为是那群胆小鬼找理由而已,因为他们丝毫没有接受教训,不但可着劲地用航空机枪扫射,甚至连运输机上的重机枪都用上了;能用上重机枪,说明他们已经进入了89式的攻击范围,只不过郑远清这会儿不敢让大家上车顶还击,火箭弹爆炸的气浪足以把人掀下车去。

    “爹来也!”曾绍洋终于看见了半山腰的窑洞群,他很快选定了一个比较大点的窑洞,接着猛踩油门命令生物发动机提速接着绕过洞口的老树一头撞了进去。

    “哗啦啦!”军卡撞塌了土墙、冲进了院子,接着撞碎了铝合金和木头垒砌的窑洞墙,一头钻进了窑洞里,顿时窑洞里的家具、电器被连撞带碾的变得七零八落。曾绍洋猛踩刹车,军卡在撞上墙的一刹那稳稳地停了下来,保险杠已经挨到了最里面的土墙。

    “向门口打几个榴弹,制造一下汽车爆炸的假象!”郑远清和许书成抬起一挺榴弹自动发射器,金雨堂紧跟而上,陈忠一下子拉开车厢大门,“噗――噗”,三颗榴弹打在了窑洞口院子里,顿时一股烟雾随着火团、碎裂的家具什么的腾空而起,如果透过老树的枝桠从天上看起来就像军卡爆炸了一般。

    “重机枪准备!”郑远清命令道,外面没有再发生爆炸,这说明直升机群已经停止了攻击,他们可能以为军卡已经爆炸了,接下来他们肯定会降落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车能扛得住他们一个飞行中队的狂轰滥炸。

    郑远清、许书成站在悍马车上把持着重机枪,将重机枪呈平射姿势;刘大壮和张宏伟趴在车厢地板上把持着两挺轻机枪,金雨堂调整好榴弹发射器对准前方。陈忠和老马拉开车厢大门,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窑洞口凝神戒备。

    “远清,如果真是当兵的下来怎么办?”金雨堂心有不忍,都是当兵的,他有些下不了手。

    “格―杀―勿―论!”郑远清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命令道。他知道下来的都是些听人使唤的士兵,但是这又怨谁呢?只能怨自己是别人的棋子吧。

    ...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透过昏暗的窑洞口已经能看到两架武直9盘旋着停在距离窑洞口1000多米远的距离,郑远清清晰地看见悬挂架下银白色的空空导弹――他们已经铁了心要干掉自己;郑远清心中原本还有一丝不忍,这下完全被仇恨代替,双眼中的红光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四架直升机盘旋在窑洞前的院子上空,四根绳索垂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个身背八一杠、穿着陆军制式军服的士兵攀着绳索垂降下来。这些兵一落地就交替掩护着半跪在地上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前前后后一共二十几个人,待所有的人都落地后,直升机盘旋着离开地面。

    “准备。”郑远清的手指放在扳机上沉声说道。许书成、金雨堂、刘大壮、张宏伟各个凝神屏气,手指放在扳机上,只等郑远清一声令下。

    待直升机带起的巨大气浪消失以后,二十多个兵站起身来,弓着腰举着八一杠,向洞口慢慢走来。

    “书成,飞机进入射程了,咱俩再干他一架直升机。”郑远清看着直升机没有停在原地不动,而是丝毫不接受教训似的跟着步兵的推进也在向前跟进,慢慢地,他们已经进入了重机枪的有效射程,在800米左右的距离,郑远清有把握把那两架飞机干一架下来。

    许书成嗯了一声表示明白,看着这些兵他心中感到一丝悲哀:如果自己真开枪了,那两架直升机会毫不犹豫地发射导弹,至于下面这些兵,也许对直升机里的人来说不过是些工具罢了。

    “老陈,随时准备关门。”郑远清轻轻的说道。陈忠和老马正躲在大门后面,只要郑远清一声令下,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关上大门,至于能不能扛得住导弹的攻击,就看天命了,也许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

    “打!”郑远清一声怒喝,两架重机枪同时开火,两条火镰飞一般地直扑左边的那架直升机,郑远清眼看着那架直升机的前窗被打烂。

    “关门!”郑远清一声大喝,陈忠和老马猛地推上了大门,刘大壮和张宏伟猛地扳紧了门锁。

    就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窑洞口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陈忠和老马死死顶住大门,虽然这个空间没有任何异动,但是凭着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可想而知外面成了什么样子。躲在三层居住区的女人们听着头顶剧烈的崩塌声吓得紧紧抱在一起,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李若琳和韩燕死死抱在一起,代安阳和张煜则很省心地直接震晕了过去。

    完好无损的那架直升机果断发射了两枚空空导弹,白色的导弹带着呼啸声和滚滚烈焰先后钻进了窑洞,似乎院子里趴着的步兵不过是些死人而已。

    “轰隆!!”随着两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两团巨大的火球从窑洞中喷涌而出,趴在地上的士兵顿时被吞没在火光中,他们的迷彩服被撕成碎片、强健的肌肉被碳化,这些士兵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就变成了一具具焦尸。

    窑洞上的黄土层根本受不了这种巨大的震动,随着裂缝的不断扩大,顷刻间黄土层轰然倒塌,周边的十几个窑洞瞬间消失在铺天盖地的灰尘中;院子中的老树也被冲击波拦腰截断,带着苍老的身躯哀鸣着轰然倒地。

    ...

    当郑远清醒来的时候,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耳朵里嗡嗡直响,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郑远清摸出衣服里的手电拧亮,找到电灯开关按了按,没用;用手电照去发现天花板上那一排日光灯管已经尽数碎裂。好强烈的爆炸!郑远清一边震惊着一边看了眼悍马车的车灯,同样被震碎无法照明,然后他闻了闻车厢内的空气,没有什么异味,看了看后面的汽油桶全部完好无损,柴油的稳定性果然了得,没有被震得爆炸。

    郑远清顾不得查看其他人怎么样就直奔二楼,看着完好无损的弹药库大门郑远清长吁一口气,还好弹药库没有殉爆。郑远清打开弹药库大门,里面的弹药完好无损,看样子冯剑的技术员给加装的这个大门以及里面墙壁上贴着的材料应该是能吸收冲击波的――冯剑啊,郑某人又欠你一个人情债啊!

    “书成、老金、大壮,没事吧?”郑远清打着手电挨个推着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还好大家都是震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老陈、宏伟,快醒醒!”

    当底下的几个人唧唧歪歪地醒来后,郑远清赶忙跑到三楼,一间宿舍一间宿舍地寻找四个女人,终于在韩燕和李若琳的宿舍中找到了四个震晕过去的女人,她们更没事,躲得这么深,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郑远清把她们挨个推醒,四个女人在手电光下迷迷瞪瞪地说着胡话,说的什么郑远清根本听不清,反正她们没事就行。

    郑远清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他们已经晕过去了至少十个小时,生物护甲只能抵挡有形的进攻,对于无形的攻击防护效果似乎并不好,冯剑早就说过,这不过是件能够通体防护的防弹衣而已,没那么神的。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才恢复了听力,离大门最近的陈忠和老马的耳朵已经被震出了血,经过张煜的挨个检查并无大碍,只是耳朵要疼两天。唯一没屁事的除了郑远清就算开车的曾绍洋了,他只是被震晕了过去,醒来后还能晕乎乎的从驾驶室里钻过来。

    “远清,咱现在怎么出去?”许书成坐在悍马车上,看着来回踱着步子的郑远清问道。

    “拉开车门,一点一点地挖,好像只有这个办法了。”郑远清看着漆黑一片的阳光倒入系统说道,系统肯定是没事,但是外面漆黑一片这说明他们已经被埋了,目前除了用铲子一点点的挖出一条通道外还真没有其他办法。

    “我操他NN的,这个仇老子一定要报!”金雨堂狠狠地咬了下牙,站起身来去拿工兵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郑远清眼中的红光像电流一般强劲,他在隐忍着自己的愤怒和仇恨,这个仇,迟早要让那个下命令的家伙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若琳、燕子,你们上去歇着吧。”郑远清看了眼缩在墙角抱着膝盖、脸色煞白的四个女人,她们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真让人心疼不已。

    只是四个女人倔强地摇了摇头,表示哪都不去,虽然浑身发软还干不了活,但是也要在这里陪着他们,起码能给大家打手电照明。郑远清点了点头――她们成熟多了,不再是那几个需要人呵护的小女人了。

    当车厢的大门被拉开时,一堆黄土扑面而来,虽然带着口罩和防风镜,但是大伙还是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待尘埃落定,在四个女人打着手电照明下,男人们开始用工兵铲一点一点的铲土。在挖土的人群中,多了两个身影,是那两个飞行员,共同经历了一次生死,众人的心已经捆在了一起,不说融合,但已经密不可分了。大家什么都没说,男人间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大家心知肚明就行,这就是男人间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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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2:49 PM |只看该作者
当郑远清一铲子捣开最后一层黄土,外面的阳光透进车厢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瘫软着身子躺在泡沫塑料铺就的行军床上一动不想动。此时已经上午九点,从凌晨一点多开始众人整整挖了十几个小时,车库里堆出了厚厚一座土山。

    当众人重新站在太阳下面回身看时,个个睁大了眼睛:整座土坡都塌了,一旁的十几个窑洞已经消失在黄土坡下,似乎那里从来没有过窑洞一般。那些小些的院子已经看不出任何有人居住过的痕迹;那颗老树横躺在距离土坡十几米远的地方似乎在向老天爷告怨着人类的狠心。地面上散落的各种鞋子和脚印表明曾经有大量的丧尸围拢过来看热闹,可能是什么也没围观到,也没吃的,于是就散了。

    这才是大威力武器真正的破坏力,根本不是那些弱智电视剧中拍的那么简单;还好这些土坡不高,算了一下距离,车顶上也就是压了几十吨黄土而已,郑远清相信军卡的负重能力,更相信实验室那些技术人员重新加固过的车身。

    “救......救命!”两声微弱的呼喊声从院子右面的土坡下传来,众人拿出手枪小心翼翼地围过去,只见土坡上的台阶旁,有一个砖石垒砌的猪圈,猪圈里厚厚的黄土下埋着两个兵,满是黄土的头和一条胳膊露在外面。这应该是被气浪掀翻到这里的,也许这里是猪圈有着厚厚的围墙和覆盖在身上的黄土,也可能这两人昨晚晕了过去,总之他们即躲过了火箭弹的袭击又没有被丧尸发现,反正是逃过了一劫。

    “挖出来吧,还能救。”张煜摸了摸两人的颈动脉说道,如果不能救的话还是让他们就此自生自灭吧,连坟冢都省了。

    很快两人身上的土层就被清理干净,两个近乎赤身**的兵被大家搀了出来;强烈的冲击波撕碎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只有绑腿、护膝、护肘护胸、武装带这些比较厚实的地方还剩些烂布而已――不过这身打扮也说明了他们是真正的空降兵。虽然这两个汉子浑身是擦伤,但都是皮肉伤而已,耳朵、鼻子被震出血了,除了有点晕乎乎的,搀扶着还将就能走,军人的体质就是这么强悍。

    郑远清看看这两人还能走,手中的枪才插回枪套;如果这两人骨断筋折受了重伤的话,还是给他们个痛快吧。队伍不会养两个陌生的重伤员甚至是残废;至于指望铜山基地来救他们?下辈子吧。

    “谢谢首长,谢谢首长!”两个裹着军大衣的兵被灌了两口酒后清醒了许多,一看是一群身着迷彩服的军人赶紧忙不迭地喊各位首长好。他们知道这是那辆写着“特勤”字样的奇怪军卡里的人,这些人很厉害,在那么猛烈的轰炸后还能开枪还击,然后就是两枚空对地导弹根本不顾他们死活地带着白烟钻进窑洞――他们的记忆仅仅到此,后面的事情他们也不记得了。

    “喝口水,换上新衣服过来干活。”郑远清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就带着大伙去挖土了,他们必须尽快吧卡车清理出来。

    “马上去!马上去!”两个兵胡乱灌了两口水,急匆匆地穿上李若琳拿来的毛衣毛裤和新的迷彩服、军靴,操起留给他们的工兵铲工兵镐还有些摇晃地跑过去跟着挖土。

    看着两个兵卖力的干着活,唯恐比别人干得少,郑远清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两个明白人,估计这会儿就是让他们回基地他们也不会走。这种情况下谁都会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有些话不需要再说;至于他们够不够资格留下来,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呜呜呜――兄弟们慢走啊,哥们能给你们做的就这些了――呜呜呜!”看着从黄土堆中挖出来的数具焦骨,那两个兵抱着这些残破不堪的焦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身边的老队员也感到心酸。

    今早上还在一起吃饭、玩耍甚至吵架的兄弟就这么变成了一堆焦骨,甚至连是谁都看不出来;那两个兵只能用几件崭新的迷彩服给他的兄弟们入殓,他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看着两个哭得嗓音沙哑的空降兵和小小的坟冢前燃烧的火堆,郑远清不禁闭上了眼对天长叹――如果自己也选择进入幸存者基地,那么下场也会是这样――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苦苦相逼?虽说马革裹尸还是军人的荣耀,但是死在这样的战场上并不是郑远清愿意的。

    当天黑的时候,军卡的车尾部已经被清理出来,两个飞行员发现黄土堆里仅仅有辆改装过的陕汽-斯泰尔SX2300(8x8)重型越野军卡而已,根本没有看到先前他们出来的那个巨大的车库,两个人瞪大眼睛来来回回地寻找着刚才那个巨大的车库。

    “别找了,你们找不到的,那是高科技。先吃饭去吧!”李若琳抱着一摞碗从车厢里出来对两个傻不愣登的还在那找的飞行员说道,看这俩人的样就知道他们在找什么。

    “哦......哦,吃饭、吃饭!”俩人一边恋恋不舍地还在找,一边扭过头准备吃饭;一个飞行员看见了李若琳秀美的脸庞后冲同伴撇了撇嘴:竟然还有女兵,这么漂亮的应该是文工团的吧?这究竟是支什么样的队伍?

    ...

    “为什么你们没有事情?”吃饭时郑远清问道两个飞行员。

    “这个......怎么说呢?”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飞行员想了想该怎么给这些外行解释专业问题,“这么说吧,国产直升机没有弹射座椅之类的逃生装置,直升机一般都是低空飞行,而且机舱底部都装有坠落装置,机舱里面也有人员保护措施,只要直升机不被凌空打爆,哪怕发动机被打坏了剩余的动力还足够支持迫降;何况这次还是超低空飞行,并且只是驾驶员被打死了而已,飞机有足够的剩余动力迫降。”

    “我们都是驾驶员,他是副驾驶,我是机枪手,也会开直升机。”另一个年龄稍小点的飞行员赶忙亮明自己的身份。他们很清楚,只有自己对对方有用,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

    “嗯,你们什么打算?。”郑远清点了点头,恐怕这两人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昨天告诉他们会有报复行动就足以表明这俩人对基地里并不热心。

    “我们想入伙!”年龄大点的飞行员很快明白了郑远清的意思,“我们开直升机、重机枪、步枪、手枪都会,也和丧尸干过仗。我们真的不想再回基地了!”

    “为什么?”郑远清还是波澜不惊的问道,虽然他觉得有两个飞行员不错,恐怕以后会用得着,但是他不能露出一副求贤若渴的姿态来,“倒履相迎”那是小说上的夸张说法,实际中很少有这种情况。除非是“国士”一级的顶级人才,而对于一般人来说持才傲物的可能性要比知恩图报更大。

    “他N的铜山部队的头儿竟然想当皇帝!还什么‘顺天意、应民心’,自封司令官;也不管基地里那么多难民咋活,自己倒先开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封了一批什么军长的跟他一块乐呵;手下一帮子牲口整天去挑选年轻女孩,然后送进宫去供他们乐呵,我C[粗俗词语过滤-#0043]一群畜生!让老子逮住了非煽了他们不可!”年龄稍小点的飞行员惨兮兮地笑道,那模样简直如丧考妣,绝望中带着一丝无奈。

    “里面是不是有你惦记的女孩?”韩燕敏感地感觉到这家伙情绪不对劲,愤怒就愤怒吧也不带这么如丧考批的,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他女朋友被送进去了。被他的队长亲手送进‘宫’――哦不,指挥部去的。”年龄稍大点的飞行员惋惜地叹了口气,“铜山基地的物资储备其实非常丰富,难民数量也不多,但是那群脑袋们却吝啬的狠,难民们只供给一人一天一碗粥,饿死了扔出基地;饿不死的就那么着吧。除了我们这些飞行员给的吃的还好点,其余的人呢?你看他们俩饿的。”

    大家伙看向那两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空降兵,这俩人唯恐吃得慢就没了似的一只手抓着四个馒头,一只手用筷子拼着命地从菜盆子里往嘴里夹着菜。那些醋溜土豆丝、红萝卜炒火腿肠片、咸菜疙瘩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世上无比的美味。看这两个人面色蜡黄,略有些削瘦,说明他们虽然不缺吃,但也吃不了什么好东西。

    “那些脑袋们就是故意这样做的,让忠于他们的人吃饱穿好还有女人;仍然忠于中*央的人就这么饿着;司令部的那些人要不是还担心中*央的导弹集群,他们早就除掉异己自立为王了。今天看到你们是特种兵,正是他们急需的人才,这才给你们许下那么大的承诺。”年龄大点的飞行员继续说道。

    “还有忠于中*央的人吗?”郑远清问道,心里却对铜山这群家伙不以为然,当土皇帝都不会当,大张旗鼓不说还搞得人心惶惶,连部队饿成这样谁给你打仗去?

    “有,市Z*f那帮人虽然平时够那啥,但是在这事上却异常坚定,全力反对,甚至以绝食相要挟;看来这些人的大立场还是很坚定的。”年龄大点的飞行员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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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2:49 PM |只看该作者
“哼!坚定?把这当做活命的筹码才是真的吧?”许书成轻蔑地一笑。市*委市Z府和驻军从来都不是一伙的,哪怕是末世了也很难尿到一壶去。而且这些人知道驻军担心什么,如果市委市z府这些人继续忠于中央的话,这就是一股牵制驻军的力量,日后如果中*央出兵平叛,他们就是功臣;如果和驻军同流合污的话,很快他们就会失去被利用价值,那结果可想而知。

    况且中*央要是认为这里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那么一波导弹过来大家一起死,搞不好死前还得被人家折磨一番。这些人都是精明的政客,孰轻孰重怎么会算不出来?在末世,一切原有的规则都会被打破从来,有枪有粮才是王道――这就是丛林法则,末世的残酷铁律。

    “可能是吧。这些人的事情和我们太遥远。反正我们已经心如死灰,要不是外面没法活我们早就开着飞机逃离那破基地了。他娘的,看上谁的老婆闺女就给人家抢走,这样的日子哪个男人能过?我虽然光棍一条,但我也是个男人啊。”两个飞行员的眼睛留下了热泪,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甚至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人家抢走,这样的日子对男人来说生不如死。

    “想过没有去救她?”郑远清点燃一根烟自顾自的抽道。

    “呵呵,想过,想过又有什么用?除了邱哥肯帮我,其他的人都是明哲保身。从尸乱后邱哥就给我说,不要找女朋友,不要找女朋友;可这事由不得我啊,我真的喜欢那女孩!”年纪轻点的飞行员惨兮兮地笑道,“从被你们打下来时我就不想活了,要不是邱哥给我打气我就想直接熏死算了。”

    “想过也没用,有人干过,结果男的被砍头,女的被糟蹋完后光着身子绑在大街的架子上示众,结果那女的咬舌自尽。哈哈哈,这世道怎么会这样!”年龄大点的飞行员仰天大笑,那笑声凄惨、悲凉而又绝望。

    “嗯,你们叫什么名字?”郑远清点了点头。

    “我叫邱国兴,他叫白恒涛。”年纪较大的飞行员眼睛中闪过一丝希望,既然肯问他们名字,这说明这些人已经认可他们了。邱国兴应该是这里除了那两个快四十岁的老军工外年龄最大的人了,差不多三十二三;白恒涛小,也就二十五六岁,正是谈恋爱的年纪。飞行员找媳妇历来很难,看邱国兴那样估计也是个老剩男;白恒涛好不容易找到个女朋友却又失去了,悲痛欲绝确实不为过。

    “你们两个是什么兵种?”郑远清问道那两个只顾着吃什么也顾不得的步兵。

    “我我我叫王军,他叫刘伟!”刚才只顾着吃的一个步兵嘴里面塞得满腾腾的,支支吾吾地说道。

    “俺俩是摩步营空降排的,虽然是步兵编制但我们排是空降兵的训练,专门为陆航大队执行突击任务训练的。俺俩都会跳伞、绳降、格斗,没有俺不会开的车、没俺不会打的枪――”刘伟急急忙忙地开始体现自己的价值。

    “先吃饭,先吃饭,别噎着了。”李若琳看俩人激动的样赶紧制止他们,这俩人年龄不大,估计也就20岁的张宏伟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吧,就这样让人当个工具般差一点一导弹给炸了,李若琳心中有些不忍,“喝点水,慢慢说,不着急,又不是撵你们走。”

    “姐,你真好!”刘伟接过水碗来讨好地道了谢然后一饮而尽。李若琳撇了眼许书成,那意思是:得,碰见你徒弟了。许书成假装没看见。刘伟的性格和许书成一个德性,嘴甜、小嘴巴拉巴拉的挺能说,但是不是和许书成那样到事情上能做到沉稳冷静还有待于考察。

    “你们是空降排的?”邱国兴问道。

    “嗯嗯嗯,我们是空降排的。”王军刘伟忙不迭地点头承认。

    “摩步营还有空降排这个编制?”郑远清没听说过摩步师还有这个编制,不过看他们护膝护肘什么的打扮应该不是普通步兵。

    “这个――起码铜山摩步营有这个编制,是委托兰州空军训练出来的。你也知道,现在这些编制乱的很;尸乱前还有什么艺术排、文艺排的编制,狗屁艺术,都是选美的,考什么才艺、舞蹈、礼仪,这是选军人吗?这TM的就是给自己选**呢!”邱国兴义愤填膺地骂了句,突然发现自己跑题了,赶紧跑了回来,“他们的训练很严格,不是废材,这点队长可以放心。”

    “嗯,很好。”郑远清点了点头。邱国兴说话很有分寸,既帮了这两个兵的忙,也不会让郑远清觉得他有拉帮结派的嫌疑,这让郑远清很高兴;不过刘伟有点刺头,小嘴也很甜,肯定挺讨女孩子喜欢,希望他不是一个色胆包天的人物吧。

    “欢迎大家入伙。我是郑远清,这位是许书成、金雨堂.......,这是我媳妇李若琳、这是许书成媳妇代安阳、那位是........”郑远清还是这种介绍方法,防范于未然,省的谁到时候因为不知道而开这四个女人的玩笑,搞僵了对队伍的团结不利。

    ...

    “灯泡都震碎了,你们先凑合几个晚上,等车开出来了咱们去村子里找灯泡。”李若琳打着手电带着四个男人去三楼的居住区给他们分配房间。李若琳目前就是队伍的后勤总管,不论从地位上来说还是从年龄上来说李若琳都是当之无愧的大姐,也就那两个老军工和邱国兴比她年龄大而已;李若琳精明强干、心细如发,敢想敢干,性子泼辣,这摊也只有她能撑的起来。代安阳文静,不喜欢多事;韩燕单纯,没那么多心眼,有时候还有点傻不愣登的;张煜文弱,说话害羞,镇不住人,比起李若琳来在这方面还差点。郑远清也有意让她发挥这种长处,以后队员们都得娶妻生子的,女人们多了总得有个管理的,不然男人也没法在前面安心打仗。

    四个男人愣头愣脑地被李若琳带着到处晃荡,邱国兴和白恒涛总算找到了那个巨大的车库,他们怎么也无法理解这巨大的仓库竟然就是斯太尔重卡的车厢。李若琳也没给他们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告诉他们这是国家秘密技术,知道就行,其他的不要多问,这是军事机密,她能告诉他们的就这么些了。自从众人有了安全防护后,对新队员的心理防线就降下了许多,所以邱国兴他们付出的信任成本要低得多;如果在以前,这四个人不干个个把月力气活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进车厢。

    “若琳姐,你和队长为什么不睡一间宿舍呢?还有你们不都是夫妻吗,为什么还要男女分居?”王军抱着被子打着手电兴奋地四处看着。

    “队长要以身作则嘛。男女不在一起住,某些事情自然会少。如果哪个女人怀孕的话现在是生了养不活,打掉伤身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禁欲是队伍的重要守则之一。队伍现在养不起闲人,不会允许哪个女人不干活带孩子的。等我们有了安稳的地方后自然会解禁的。”李若琳幽幽地说道,她已经三十岁了,等找到安稳的地方后起码得三五年以后,到时候她已经是高龄产妇,生头胎的危险将会越来越大,李若琳有些羡慕只有二十来岁的韩燕她们,她们还等得起啊;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活下来还要面对更加严酷的考验,万一自己真的没法生孩子怎么办?有些事情李若琳早就想明白了,虽然她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她只有认。

    “姐,没事的,你还年轻着呢,再停几年都你都不会老的!”刘伟听出来了李若琳的担心,赶紧安慰道。一口一个姐的喊着李若琳,说话说得也很好听,李若琳听了也挺舒坦。但是李若琳从来不接腔,她知道郑远清这人在男女方面传统到有些死板,他很忌讳看到已婚女人跟别的男人尤其是未婚男人打打闹闹开玩笑。李若琳可不舍得因为这事让郑远清心里不痛快。

    “刘伟,以后要喊我‘若琳姐’,另外这里的女人不喜欢和油腔滑调的男人嬉笑打闹。你要记住喽。”李若琳拿话点了点刘伟。这一车人除了许书成和刘大壮油滑点,偶尔逗逗女人们开个玩笑外,几乎是一车木头疙瘩,这回又来了三个木头疙瘩,你在一群木头疙瘩面前和女人们油腔滑调不是找打吗?

    “哦,知道了,若琳姐。”刘伟不傻,知道这个圈子不喜欢这样,赶紧撇撇嘴不再吭声了。

    ...

    经过两天的挖掘,也亏得黄土的直立性强,这才勉勉强强把军卡四周挖出来个缝隙,不论如何起码军卡不至于被塞得死死的。

    曾绍洋钻进驾驶室,踩了踩油门告诉生物发动机别睡觉了,赶紧起来干活了;生物发动机“嘶嘶”了两声,表示它精神状态好着呢,曾绍洋这才发动起军卡,挂上越野挡,军卡车厢上压着的几十吨、上百吨的黄土压得军卡纹丝不动;曾绍洋加大马力,慢慢地增加到最大马力,军卡开始缓缓挪动,车头前的黄土方如崩塌般下落;可见上面的黄土层已经整个全塌了。

    当军卡带着低沉的吼声退出窑洞时,整个土坡再次坍塌,塌落的黄土迅速填满了军卡留下的空当,荡起满天的灰尘。待尘埃落定之后,郑远清首先检查防护层是否有问题,生物护甲和发动机先后传回信号,生物护甲表示没有任何问题,生物发动机表示有个小部件被撞坏了,硌着它不舒服。

    于是徐少川和曹雪振掀开驾驶室按照郑远清的指点在生物发动机下面发现了一个掉落的螺丝,可能是巨大的震动导致了螺丝松落,这个地方不是重要部件,所以龙三他们也就没有更换;拧紧这颗螺丝后,生物发动机表示舒服了。然后徐少川、曹雪振、金雨堂、曾绍洋,凡是会修点卡车的人都过去检查军卡是否有损坏。结果很令人振奋,除了四挺重机枪一挺被炸飞、三挺报废外,在这么巨大爆炸和穷折腾下军卡竟然没有任何损伤,可见经过高科技改造后的卡车质量是多么强悍。

    当确定军卡毫发无损之后,报仇就被提上了日程,有仇不报非君子,但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最好还是别干,因此这事儿还是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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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2:50 PM |只看该作者
.....老邱说的大家都明白了吧?既然有这么多物资粮食和军火弹药,咱们干嘛不要?他N的,一时半会儿报不了仇,就想法给他们找点麻烦,拿他们点东西。”郑远清看着邱国兴他们画出的铜山基地地图咬牙切齿地说道。听完邱国兴的描述,众人意识到对于他们而言铜山基地确实是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强大到他们撼动不了它一根毫毛,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没办法给它添点乱。

    “要是偷咱是不是得进去看看防卫情况,毕竟里面的警卫设置老邱他们也不知道。”许书成说道。

    “怎么偷需要再商议;先进去看看可行性有多高。”郑远清想了想说道,“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恒涛媳妇一块偷回来。”

    “谢谢队长!谢谢队长!”白恒涛一听郑远清要帮他,感激涕零道,本来他觉得这事情永无希望,没想到他刚来人家就答应帮他。

    “先别忙着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咱只能说全力以赴,不敢保证结果。”郑远清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白恒涛刚燃起的激情一下子又被浇灭了。

    “恒涛,不是打击你,队伍有队伍的规矩,不论是谁的家眷落难,大家都会全力以赴去解救。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有太大的希望,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许书成冷静地给白恒涛解释队伍的规矩,好事要往坏处想,坏事要往好处想,这是众人摸爬滚打得出来的经验。

    “还能有什么变数?我就是死,也要把她救出来!”白恒涛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混账话!你以为这是演电影、看小说?你死了她就能出来?别到时候你死了她还是没有出来!二十五六的汉子了,怎么还跟着个小孩似的分不清现实和电视!”许书成有点生气,这都给哪学的台词,真当这是演电视的?被许书成呵斥了两句,白恒涛张了张嘴不吭声了。

    “那咱们怎么进去?”徐少川扒拉着地图赶紧打岔。

    “我们混进去?找辆破车子装成幸存者混进去?”金雨堂说道。

    “不,咱们从高架桥下过去。”郑远清想了想摇了下头,然后用手点了点地图上的高架桥。

    ......

    夜深了,军卡悄声无息地停在铜山基地东城墙附近的废弃村子里,这里距离基地一公里。庞大的车身被一栋栋废弃的民宅遮挡住,城头上的哨兵一点没有察觉。在放下郑远清、许书成、金雨堂、徐少川、曾绍洋、邱国兴、刘伟七个人后,军卡又悄声无息地消失在夜幕中。这次没有让白恒涛跟着来,郑远清害怕他一激动误事,邱国兴也见过那个女孩,有他在一样。

    铜山基地座落在西安市以西五十多公里处,地处铜山县郊区,历来是拱卫西安的军事重镇,西安驻军的一个合成作战团就驻扎在这里。尸乱后,这里就成了幸存者基地;基地的城墙有三分之一是清代的古城墙,三分之一是流经这里的小清河;另外三分之一是以前的高速公路,用土方和砖石、铁丝网、废旧汽车填满高架桥下的空挡就成了一段城墙。而郑远清他们要潜入基地选择的就是这一部分漏洞百出的地方。

    七个人影跑一阵在地上爬一阵,这一带都是零零散散的丧尸,密度非常低,只要跑得快丧尸奈何不了他们。顺道扭断一些零散丧尸的颈椎――丧尸既然只有爆头才能死掉,这说明它们的大脑和人一样是关键主体,那么它们必然要沿用人体的神经系统,当颈椎被拧断后,丧尸虽然不会死,仍然会动,但是必然会有大部分神经传导系统被破坏,即便是不死也没有多大的危险性了。

    “丧尸和人的结构一样,只要手快,没事的。”金雨堂向发呆的邱国兴两人解释道。自打有了通体防护之后,郑远清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丧尸喷出的黑水或者指甲划破个口子而感染了,于是胆子也大了许多。另外这生物护甲对于贴身肉搏没用,那么就必须要用训练来弥补装备的不足;而到处活蹦乱跳的丧尸就成了他们练手的最好靶子,今晚即是行动,也是练手。

    “爷爷的,这都是啥人啊?”刘伟额头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心里万分感谢李若琳对他的提醒,在这个圈子里万一逗谁家媳妇把人家惹恼了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敢徒手杀丧尸,这还是人吗!

    “前面就是废车区了。大家小心点上面的探照灯。”郑远清示意大家小心,然后一步窜到一头丧尸的背后双手抱住它的脑袋一拧,“咔吧”一声丧尸的颈椎被折断,然后一头软在地上做咬合运动去了。这大半年又是扛弹药箱、又是打重机枪的郑远清他们的膂力已经十分强悍,扭断丧尸的颈椎不过是小菜一碟;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郑远清才不选择混进去――这么粗壮的胳膊、发达的肌肉,你说你是难民也得有人信啊。

    桥墩下数不清的丧尸残骸说明这里曾经有过激战,可能丧尸让打怕了,如今倒也没有多少丧尸在这附近晃悠;路面上来回巡逻的探照灯车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桥面上的巡逻兵聊天的、撒尿的、裹着棉袄睡觉的,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向下面看的。其实三三两两的巡逻兵就够了,丧尸集结的速度很慢,士兵们有足够的时间发出警报和准备战斗。但是这种哨戒方式可防不住人,趁着黑暗,七个人迅速跑进废旧汽车区。

    桥底下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废旧汽车,其中不乏奔驰宝马法拉利,当初一百多万、几百万一辆的车如今就这胡乱堆砌后填充桥底,任凭雨打风吹锈成一堆烂铁。

    最底下都是横倒的公交车,扭断十多个正在挠铁皮的丧尸脑袋后,七个人悄声无息地爬上了公交车。从车与车之间的缝隙钻过之后,七个人就这么容易地进入了铜山基地。

    铜山基地的设置和小说上的一样,最外围是宽达300多米的隔离区;隔离区以内是居住区。尸乱已经爆发了大半年,已经没有多少难民进入,隔离区内只有几百个最近逃进来的幸存者,三三两两地躲在废旧汽车里或者裹着棉衣挤在一堆睡觉,基地甚至连火都不让点,因为火光会干扰警戒视线。远处还不时地传出枪声――邱国兴说这是尸化的幸存者被击毙。

    隔离区内的哨兵不比外面更警惕,更是一个人负责数百米长的铁栅栏,别看铁栅栏也就两米多高,但是依照幸存者瘦骨嶙峋的体质他们根本翻不过去。趁哨兵不备,七个人从三个地方分别翻入居住区。

    进入居住区之后,大家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脏了吧唧的破衣服穿上,把头发弄蓬乱就像一个普通的幸存者一般装作很随意地集合找了个破墙根“挤暖和”,他们要等天亮再去转悠,第二天凌晨再行动。

    “我日他大爷啊,冻死我了。”刘伟裹着一件破棉袄冻得哆哆嗦嗦的,刚才一直跑动着不觉得冷,这歇了会儿很快就受不了。此时的气温有零下五六度,比起前一阵子零下十几度高了不少,毕竟已经春天了,可刘伟依然冻得上下牙打架。

    “你怎么穿这么少?毛衣呢?”郑远清扯开他的破棉袄领口一看,里面竟然只穿了秋衣套上个单薄的迷彩服。

    “我脱了,我看你们都穿那么少,我还以为晚上不冷呢。”刘伟傻了吧唧地说道。

    “我操,你个――”郑远清气得想扇他,他们身上有保暖防寒的生物护甲当然不怕冷,为了活动方便一直都是迷彩服里只有一个裤衩,也就郑远清喜欢套个背心而已。这事也没给他们说,没想到刘伟竟然学他们这么穿。

    “得得得,穿我的,先挨过晚上再说,别冻病了。”郑远清脱下自己的棉袄给他,许书成摇了摇头,脱下棉袄裹他腿上,刘伟这才感觉暖和多了。

    “傻瓜,以后别乱学;我们这衣服是特制的,你以为和你那普通迷彩服一个料子啊?”许书成兜手照刘伟脑袋上给了一下骂道。刘伟这才闭嘴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睡觉。

    七个人轮流值班,大家就这么半睡半醒地挨到了天亮;虽然是难民营,但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在末世不论多安全都不能丧失警惕,这是末世生存的法则之一。

    “咣咣咣!”一阵锣声响起,附近的幸存者颤颤巍巍地站立来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碗,蹒跚地走向敲锣的地方。

    “每天就这一顿饭,一碗稀粥;就是在早上让幸存者暖肚子的。”邱国兴看着敲锣的地方说道。

    远处两辆普通小卡上正在冒着热气,几个大号的保温桶放在车厢上,几个穿着制式迷彩服、脸色白净的士兵正在给难民盛粥,一个士兵在一旁敲着锣提示该吃饭了。两队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幸存者拿着从来没洗过的破碗互相搀扶着排着队走过去,不时有维护秩序的士兵揪出一些插队的连踢带打扔到一边――他们今天的活命饭没了,这是对不遵守纪律者的惩罚。

    在这点上他们做的还不错,司令部的人还没有混蛋到极点,郑远清心道。如果难民因为插队这些事情而产生反感情绪的话,将对基地的稳定造成巨大破坏。

    附近的树底下、草丛里,甚至老坟边,都有些幸存者拼着命地想起来却无法挪动半分;有一些幸存者的脸上已经挂满了冰霜,这一夜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离开这个罪恶的世间。

    郑远清他们也装成起不来的幸存者躲过巡逻士兵的巡视,然后才开始打量这一片居住区。这是一片农田,田间地头长满了各式杂草,一旁的大树已经被剥光了树皮在寒风中挺着岣嵝的身体。一眼望去这片农田里至少有几千幸存者难民,敲锣生远远近近的到处在响,一条条领饭的队伍在缓缓地前进。偌大的居住区竟然没有一顶传说中的帐篷,到处是挖的地洞或者破烂垃圾搭起来的窝棚。

    “这里都是外地逃过来的,什么也没有,身上的东西换完后就这样挨一天算一天。”邱国兴悲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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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2:50 PM |只看该作者
85

这么好的地为什么不种庄稼?这一年来干狗屁吃的?”许书成捏了一把土看了看,都是农村出来的他知道这地不是盐碱地,而是良田。

    “走吧,走吧,干正事去。”郑远清站起身来,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遮着脸向里面挪去。这场景让他感到心酸,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种情况也许在每个基地都普遍存在,他们管不了,也许有朝一日他们建立自己的基地后可以让难民们种地产粮有饭吃、有衣穿、有窝棚住,可是如今他无能为力,郑远清突然感觉肩头沉甸甸的。

    当地土著居住区到处是乱七八糟的窝棚,差不多也有几千人,各种交换的场所无处不在,摆摊的此时也不用担心城管了,他们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除了排队领饭的难民外,领到饭的难民就缩在自家的窝棚外不顾烫地喝着稀粥,那粥还不算很稀,上面还浮动着几片看不清是树叶还是菜叶的绿色植物。几个窝棚里面传来“嗯嗯啊啊”的喘气声,不时有当兵的从窝棚里系着腰带、整理着迷彩服出来,然后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一边啃着半块干冷的馒头一边声音嘶哑地道着谢,干瘪的Ru房、突出的肋骨、细若干柴的大腿、脏的看不出原样的皮肤都在宣告着这些女人的悲凉。

    “我发现一个问题,怎么都是女人和老人?青壮年男人怎么都是当兵的?”许书成疑惑地问道。

    “不清楚,反正这里仅存的青壮年都是残疾或者累垮了的,身体好好的估计都去当兵了吧?当兵的在这里就是大爷;半拉干馒头就能找一个女人。这会儿也不用担心怀孕,营养不良很多女人都已经停经了。”邱国兴悲哀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说道。

    “拉上脸!”郑远清拽着邱国兴的衣领遮住他的脸,“低头走路,啥也别想。”

    “恒涛的女人就是在这儿遇见的?”许书成小声问道。

    “嗯,那是他以前就认识的一个女孩,那女孩挺单纯的,就喜欢他是个兵。尸乱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那天就在这窝棚里遇见了她,恒涛把她带回兵营,那女孩虽然饿得很瘦,但是身架好。在兵营里藏了一个多月恢复了点,不知道谁打他的小报告,让脑袋知道了,一看这女孩还行,就给送宫里了。”邱国兴说道。

    “兵营里还让藏女人?”金雨堂问道。

    “唉,管不了,也没人管;反正花的是他们自己口粮。很多兵都是两口子挤一张床,白天兵们去巡逻,女人们在兵营洗衣服什么的,也算是为了维护士兵的稳定吧。但是那些女孩时不时地遭到那些领导们的骚扰,也不敢吭声――”

    “老邱,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絮絮叨叨?你能管得了吗?”郑远清急了,回头瞪了邱国兴一眼,“有啥话回去再说!”

    邱国兴赶忙闭上了嘴,这里都是人,万一让人发现了基地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他对自己的多愁善感感到脸红,末世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代;老邱竟然还是一个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老光棍。

    穿过土著区的窝棚,就到了以前的民宅处,低矮的小平房尸乱前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居住的地方,如今这里面住的都是富户:要么是和里面的人有关系的,要么是部队需要的非战斗型人才、要么是身上带着点值钱玩意的前富户――当值钱玩意换完后,他们也会被撵到外来户区。

    “前面那堵围墙应该就是宫殿,不过我怎么看的这么陌生呢,以前不是这样的。”邱国兴不再说废话,“粮库和弹药库就在小清河旁边,那里有重兵把守。另外一座粮库和弹药库在不远的机场,那里同样是重兵把守。”

    “娘的,这粮库可不小啊。”许书成抬眼看去,只见大院一排长长的围墙中,远远地能看见一排排巨大的仓库耸立在里面,这只是地上部分,地下部分也不会小,这里是军用物资储备仓库,里面的军粮肯定不少。

    “TM的,这么多兵都是吃干饭的?这么多车不去附近村子搜集粮食扔那当艺术品展览啊?”金雨堂骂了一句。

    “女孩子们都在哪?”郑远清问道,七人缩在墙角跟一群普通的难民一样,所有的人都饿得只记得吃了,谁还有闲心去关心这七个挤堆的人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不知道;我们都没有资格进去。”邱国兴摇摇头,“小伟,你知道么?”

    “我也不知道,我就在这附近转过,把门的都是他们的亲信,你看那些家伙的脸白净得跟屁股似的。”刘伟伸伸下巴,让大伙看那些脸色白净的巡逻兵懒懒散散地从围墙边走过。

    “好,大家散开,四处摸摸情况,然后找地儿睡觉。凌晨一点在这里碰面,现在对表。”郑远清命令道。

    ......

    凌晨一点,七个人仍旧悠悠哒哒地从各个地方晃荡了过来,在白天的那个地方碰头;晚上他们要潜入司令部,一是绘制里面的地形图,一是寻找关押女孩子的地方。

    “那女孩叫啥?”许书成问道。

    “单瑶瑶。”邱国兴说道,“身高一米五多,身架很好,长头发,小圆脸,戴个眼镜。”

    “她现在应该和被挑选出来的女孩关在一起,我听说过里面的规矩,先把女孩养出肉来再让那些大臣们挑选,瘦骨嶙峋的他们不稀罕。”刘伟知道有这么个规矩赶紧说道。

    “好,开始行动。刘伟、邵洋、少川,你们三个在外面给我们警戒,如果我们在里面让发现了,你们在外面闹出点动静,越大越好,记住不要把自己陷进去。”郑远清给大家分配任务,“老邱你和我一起,书成和老金一起,大家从两个地方分别进去,具体的到里面随机应变吧。”

    “OK!”大家表示明白,然后各自散开寻找有利地形。

    郑远清和邱国兴在围墙外的民宅间窜来窜去,这里没有一丝亮光,但是司令部大院中却灯火辉煌,持枪的巡逻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还有牵着军犬在附近转悠;大院里一栋栋小楼上都有人影在晃动,高高的岗楼上好像还有狙击手;围墙边上还布置有重机枪,大门边不时有几个眸子里精光四射的军装汉子走过,大家都知道,那是警卫连的警卫,看着模样应该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森严的戒备完全不像是防丧尸或者幸存者的。

    “看这样好像是防咱们的。”郑远清看着大院说道,除了他们这“特种兵”外还有哪个级别的人需要这种档次的戒备来防范?

    “不好说,咱干掉了人家两架武装直升机。换我我也会加强戒备。”金雨堂换位思考着,对方肯定以为事情暴露,中*央派人下来擒贼先擒王,第一波有幸被消灭掉,谁知道有没有第二波?

    “远清,我们是不是在外面闹点乱子?”许书成问。

    “不行,闹乱子也未必能把他们引开,而且幸存者也会跟着乱,他们肯定会开枪镇压。”郑远清否定,为了个女孩,为了些粮食、弹药而拿众多幸存者的性命做诱饵这事可是要遭天谴的。

    “那怎么办?”金雨堂有些焦急,这么森严的戒备要强攻进去得一个营的兵力。

    “回去,先回车上再想办法。”郑远清呼叫所有人撤离基地。

    ...

    军卡悄声无息地驶离基地的警戒区,众人呆坐在车库里一筹莫展,白恒涛看见大伙空手而归,失望地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郑远清在反思自己的错误,他发现自己以前总是笑话别人被影视剧影响得太深,此时才发现自己也不可避免地受那些影视剧的影响,以为进入戒备森严的指挥部大院很容易;而现实却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如果进入大院那么容易的话,还要部队干什么?郑远清当兵的时候没有参与过警卫任务,所以对神秘的警卫工作知之不多。更何况如今还有高手坐镇,除了警卫连里面的高手,是不是还有传说中特务班的高手高高手呢?郑远清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他们。

    “其他地方有没有希望潜进去?”郑远清看着粗糙的地图问道。

    “我今天在小清河附近转悠了一圈,河水有十几米宽,上面漂浮的都是死尸什么的。也许是河水很臭吧,那里的巡逻兵都逃懒,缩在大院的墙根只是没事了瞅几眼而已。我们是不是可以泅水进去?不过那里的院墙很高,而且有300多米的开阔地警戒区,那里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东西,岗楼上还有重机枪可能还有狙击手。”刘伟指着小清河说道,看样子这小子和许书成一个样,正事上从来不糊涂。

    “其他地方呢?”郑远清问大家各自的侦查结果,虽然这都是一群没受过侦察训练的二把刀,他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但是这侦查功夫必须得慢慢练。

    众人都摇摇头,大院其他三个方位都是戒备森严,根本没有进去的可能。

    “看来小清河是他们忽略的地方,可是问题的根源没解决,如何把重兵引开?”许书成想了想说道。

    “调集丧尸,让丧尸去引开他们。”郑远清突然想到了丧尸,为什么不能利用一下丧尸呢?

    “可是怎么吸引大量的丧尸去围攻基地呢,还只能从有城墙的东面围攻,而且丧尸的数量也不能少,不然的话一排重机枪打过去几百个丧尸打烂了,这点丧尸根本引不起里面部队的紧张。而要能引起部队紧张的,起码要数千上万的丧尸才行,咱咋引这么多丧尸?”许书成问道。

    “骑摩托!”郑远清定定地说道,要说机动性,这末世八荒的没有什么比得上摩托车,短距离的奇袭和机动,摩托车再合适不过了。

    ...

    上午时分,五辆摩托车从军卡中驶出,分别驶向五个不同的方向,他们要用这五辆摩托车吸引来大量的丧尸,然后让它们去围攻铜山基地。

    “哟呵!上菜了,热腾腾的人肉大餐啊!”郑远清光着脊梁大声呼喊着,故意向路边徘徊的丧尸群炫耀着他健美的肌肉;然后跳下车站在荒草丛生的农田上冲着丧尸们破口大骂然后扭扭屁股伸伸腰,这里没有其他人,总算不用板着个脸装深沉,可以尽情地展露一下活泼的一面了。

    随着第一声尸吼的响起,一瞬间犹如烽火传千里般的尸吼声此起彼伏,附近游荡的丧尸看见了郑远清扭动的屁股和“美丽”的踢踏舞,伴随着寒冷的北风,一股尸臭味传来,附近数百的丧尸开始向郑远清围来,许久没有闻到过的人肉味让丧尸的口中再次流出了黑色的液体,丧尸们伸出斑驳的胳膊兴奋地向郑远清蹒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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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0 PM |只看该作者
郑远清跳够了,坐在摩托车上点燃一根烟,笑看着丧尸慢慢地围来,离得近的几个丧尸直接被54手枪爆头。看着衣衫褴褛、浑身青灰的丧尸那被风吹动的头发、残缺不全的黄牙、干瘪的肌肉,郑远清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蔑。

    “哟呵,美女丧尸啊。”郑远清眼睛突然一直,看见了一个蹒跚而来的女丧尸有了兴趣。这个女丧尸身架挺不错,一米七的身高,长长的头发随着北风飘扬,稍有干瘪的脸庞仍能看出来以前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女丧尸身上的运动衣还能遮体,脚上的旅游鞋鞋带系得还挺死竟然没有松开,虽然衣服脏兮兮的,但仍然能看出这是一身质量上好的衣服。这不知道是从哪晃荡过来的丧尸,看衣着肯定不是这附近的,应该是从西安市区游荡过来的。

    郑远清弹飞烟头,抽出骑兵刀信步走到女丧尸面前,挑衅地看着它,不管它以前是谁,它现在就是个丧尸;如果说死者为大,死者的尸体需要受到尊重,可这丧尸算什么?它需要受到尊重吗?郑远清不觉得。

    “刺啦!”骑兵刀闪过几道光影,女丧尸的上衣顿时被切成了数块,黑色的文胸带着丰满的**弹了出来,郑远清伸出骑兵刀,用刀尖拨拉了一下女丧尸的前胸,挺有弹性的,接着骑兵刀刀尖猛地一挑,蕾丝文胸的几根带子被挑断,随着破碎的上衣一起被北风吹落在地,女丧尸青灰色的上身完全暴露在郑远清眼前;女丧尸竟然还本能地收回胳膊护了一下前胸。

    “不好看。”看着那对还算丰满的、青灰色的Ru房,郑远清摇了摇头,弯腰躲过女丧尸愤怒的一击;步履轻盈地躲到女丧尸背后,看着丧尸的翘臀心道:唉,可怜了这个会保养的女人了。

    骑兵刀再次挥过,女丧尸的裤子被从后面削成碎布,郑远清连拉带挑地把褴褛的裤子用刀尖一点一点地挑开。女丧尸那双修长的青腿顿时暴露在风中,纤腰下的黑色蕾丝内裤也随之暴露出来。接连被挑衅,女丧尸已经抓狂,双臂挥动的频率也在加快,樱桃小口中的黑色液体也不再流出,只是拼命地嘶吼着,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调戏它的人活吃掉;可是它的每一次攻击都无法给郑远清带来任何伤害,郑远清轻盈的步伐让它得不到任何可乘之机。

    “腿不错。小屁股也挺结实。”郑远清YD地笑了笑,用刀身猛地在女丧尸的翘臀上抽了一下,那双结实的翘臀顿时跟着颤了颤,女丧尸恼羞成怒,回过身来就是一胳膊,郑远清躲过去之后看看周围的丧尸围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就此收工,“来吧,看看最后的。”

    骑兵刀接连挥动两下,黑色的蕾丝内裤顺着女丧尸的双腿徐徐飘落在地上,一块仍然保持着雪白色的卫生巾被北风捡起,扔向空中游荡去了。女丧尸依旧丰满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毛发依旧纷飞着,女丧尸又是本能地用手遮住下体,那姿势还真有些性感。

    “咔嚓!”郑远清手中的数码相机闪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在女丧尸最性感的一瞬间,郑远清拍下了一张美轮美奂的丧尸娇羞图。

    “咦哈哈!跟老子来吧。”郑远清拧动油门,踏上摩托车飞驰而去;留下那头女丧尸绝望地捂着下体对天长吼;只是郑远清没有看见的是,一个强壮的男丧尸突然不再对郑远清的光脊梁感兴趣,它停了下来,因为它发现了更令它感兴趣的事情。

    就这样,郑远清走走停停,不断吆喝着,渐渐的他身后跟了浩浩荡荡一群丧尸,数量足有数百头,直到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铜山基地时,天已经快黑了。

    “远清,我来也!”许书成的摩托车带着滚滚烟尘从远处冲过,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丧尸部队。接着金雨堂、曾绍洋、徐少川也带着一批丧尸赶了过来,远处还有密密麻麻的丧尸在围过来,尸吼声越来越响亮――这声音听着真悦耳啊。

    ......

    夜晚时分,城墙上的巡逻兵正在优哉游哉地晃荡着,反正在这儿巡逻更多是为了应付差事混口饭吃而已。

    “棍子,来,哥这儿还有半根烟。”一个巡逻兵小声喊着一个叫棍子的兵,挥手让他过来,然后神秘兮兮地往军大衣袖子里指了指。

    “我操,怎么都来了?”拿烟的巡逻兵骂了一句,只见围过来的不是棍子一个,还有两个嬉着脸的兵猥琐地拖着步枪跟了过来,“一人一口,谁也不许多抽。”

    “嘿嘿嘿,就一口,就一口。”那两个兵嬉着脸讨好道,他们的烟已经断顿很久了。

    “TM的那群官老爷们搂着妞抽着烟不知道多舒坦,看咱哥几个冻得跟**似的。”

    “就是就是,一根烟还得几个人抽。”一个兵想起来自己的架子床上那个等着他回去的女大学生,心里就是一阵激动。

    “小声点,当心明天不让你吃饭。”

    “该我了,该我了,TM的谁让你抽第二口的――咦?啥声音?”

    “风声?――迫击炮!――卧倒!”一个老兵听出了空中的哨音,迅速拽着几个战友向地上趴去。

    “轰隆――轰隆――轰隆!”三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夹杂着巨大的气浪把几个正在羡慕人家有烟抽的兵当场掀翻;三枚迫击炮弹在城墙前面炸响;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尸吼声滚滚而来。城墙上的巡逻兵迅速打开探照灯,几道雪亮的探照灯打向城墙前方数百米的警戒区,探照兵和城墙上所有的巡逻兵额头生出一层冷汗――只见探照灯下,密密麻麻的丧尸不知何时集结成庞大的丧尸群正向城墙慢慢走来,看那阵势足有上万。

    “呜――呜――呜”城墙上的警报器疯狂地嘶鸣,接着基地里的警报器接二连三地跟着嘶鸣开,正在值班的士兵马上集结。正在兵营里搂着女人睡觉的兵猛地从梦中惊醒,条件反射似的穿衣服拿枪。

    “嗯嗯啊啊――怎么了?”一个赤身**的女人正在配合着身上男人的运动,却突然发现那根东西一下子软了。

    “躺着别动,老子回来继续干你。”男人猛地窜出架子床外围着的布帘,不顾的得下身依然保持着直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拿着武装带猛抽另外几个拉着布帘还在震动的铁架子床:“别TM干了,赶紧起来!”

    于是一个个赤*裸的精壮汉子从上下铺上跳下来,拼命地穿着衣服,布帘里,一个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就那么叉着腿一动不敢动,愣愣地看着衣服都没穿好就向门外冲去的男人。

    大队大队的士兵扛着枪迅速集结,急行军向发出警报的城墙冲去,所过之处鸡飞狗跳,不断有挡路的幸存者被枪托揍趴下。

    一辆接一辆的弹药车呼啸着冲到城墙下,赶来的士兵疯了一般向城墙上搬运着弹药,一挺挺重机枪被架起;一门门迫击炮在调整角度;一箱箱手雷和炮弹打开盖子放在他们身边。一个个军官挥舞着武装带和手枪扯着嗓子喊着自己的兵,一个个兵扛着八一杠、95式疯狂地奔向各自的阵地,城墙上顿时陷入一片嘈杂。

    本来以为食物就要到口了丧尸群却发现这五个食物跑得特别快,一把把骑兵刀挥舞着就让数十颗同伴的脑袋搬了家,然后一溜烟便消失在黑暗中。就在丧尸群沮丧地想要散开时,三枚迫击炮弹给它们指引了道路,看见城墙上突然亮起的灯光和大批鲜肉,丧尸们再次转入兴奋,怒吼地扑向这些它们根本吃不着的鲜肉。

    此时的城墙上已经开始了反击,一挺挺重机枪喷吐着火舌,一枚枚迫击炮向天空发出怒吼;一条条步枪向外倾洒着子弹;一颗颗手雷被抛入尸群;守城的士兵们必须赶在丧尸搭起尸梯前把丧尸歼灭在城墙下,至少也不能让它们搭筑成功。

    .......

    小清河依然在静静的流淌,仿佛城墙以东震天的爆炸声和尸吼声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突然间,宽三十多米的河面泛起一股浪花,一个长11米多、宽2.6米的巨大物体浮出了水面,这个物体只露出水面不到半米,然后就稳稳地停在了水中。

    “我操,真TM臭!”物体前方被掀起一个半米见方的密封盖子,一个人捂着鼻子钻了出来。

    “少废话,赶紧跳上岸。”又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前面那个人猛地一跃,跳上了河岸;紧接着五个人影迅速地跃上了河岸趴在地上,那个巨大的物体盖上盖子迅速地消失在漂浮着各种垃圾和死尸的小清河中。

    “岗楼上只剩一个人,大部队可能都被调到前线去了。”许书成低声说道。

    “好,等探照灯的间隙,咱们去岗楼底下。”郑远清看着徐徐划过警戒区的探照灯下达命令。

    当两个探照灯分开的一刹那,郑远清和许书成金雨堂先窜了出去,300米的距离一个冲刺就被他们甩在了身后;接着邱国兴和刘伟也跟着过来,从他们敏捷的动作中可以看出这两人不是吃干饭的,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兵。

    “你们的体能太厉害了,300米还能冲这么快。”邱国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眼前这仨人面不改色心不跳轻轻松松挂微笑。

    “让你在丧尸堆里活几天你也能冲这么快不带喘气的。”金雨堂笑了一下,在丧尸堆中生存,跑得快和充沛的体能绝对是最重要的,装备不足必须要用强悍的体能来弥补,这点是在军营里没有任何死亡威胁的邱国兴、刘伟根本做不到的――人,只有在死亡的威胁下才能挖掘出潜能;和平时期的训练再严格终究会有尽头,想突破这层天花板只有死亡的威胁才能做到。

    “刷刷刷”,三条攀墙钩钩住了六米高的院墙,在装备严重不足的末世,这种古老的方式依然在发挥着它无可替代的作用。很快,五条人影在岗楼哨兵的眼皮子地下翻进了院墙,这就是灯下黑,远处隆隆的炮火声遮盖了闯入者的声音,岗楼上的卫兵只顾担心那边的进展,虽然知道城墙固若金汤,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地产生担忧;以至于眼皮子底下有人闯入他们都没有察觉。

    司令部里的警卫虽然有些急躁,但是并没有乱套,看来这回招过来的丧尸有点少,想要把警卫调走的话必须得上十万的丧尸才能奏效,但是到了那个数量级铜山基地也未必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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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0 PM |只看该作者
郑远清五人藏在岗楼下的旮旯里、草丛中,彼此相距不远。这里应该是警戒死角,周围的巡逻兵似乎对墙角的黑暗有种深深的恐惧,好像突然能从黑暗中扑出一头丧尸来一样,巡逻到这里的士兵有意无意地绕开这里,几个胆大的也是咋呼两声做个样子然后赶紧跑开。

    进入大院四人才发现这里竟然还不是真正的核心,这里仅仅是以前驻军总部外围的居民区,这里不仅有一栋栋的平方,二层的小楼也不少见,甚至还有以前的饭店、零售店、网吧的牌子挂在小楼上,穿过这居民区后才是真正的司令部。

    “我擦,我说昨天在外面看见了怎么感觉不认识呢;这是啥时候垒起来的?”刘伟骂了一句。

    “我也以为他们可能改建了一些建筑我认不出来了呢;原来他们重新建了一道围墙把一部分居民区围了进来。”邱国兴看到这里的建筑才敢到有些熟悉。军区的围墙都一个模式,砖头墙、铁丝网、门岗什么的,邱国兴刘伟他们是陆航的,成年累月的还不定往这里来一次不来呢,记不清也难怪。

    “我说外面那根本不像一个村子,怎么都是平房,村子再穷总有几个富户吧。原来富户的房子都被征用了。”金雨堂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被围进来来的居民区同样是黑漆漆的一片,现在应该是宵禁时候。居民区之间的柏油小路比较干净,这里应该住的是某些家属亲戚什么的。看着街上空荡荡的,原来外面戒备森严就是给人看的,他们没那么多精锐护卫这么大一片区域,仅有的巡逻兵可能也抽调到前线去了;虽然这里号称一个团的编制,但是大家都知道和平时期很多部队并不满编,加上吃空饷的、尸乱中死去的,现在这个团的兵力算上临时征召的退伍人员,能参加战斗的人员不会超过3000人,这里空荡荡的也合情合理。

    五人很容易地通过了这片区域,路上只有几队巡逻兵,人数之少根本无法巡逻这么大一片区域,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撑下架子。

    前面就是原驻军指挥部,就是现在所谓的“皇宫”,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么正式对外称呼,但是外面估计已经这么喊上了,邱国兴他们四个都这样喊。看了下指挥部的占地面积,郑远清估计那些女孩可能不在这里关押,应该在外面的某个小楼里关押着;因为原驻军指挥部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小了,还有家属院、食堂、办公楼什么的,他们会腾出来一个很大的房间去关押这些女孩吗?换做郑远清他绝对不会,因为那些女孩比起机密文件、保卫人员、武器弹药什么的要轻得多。

    “抓几个舌头问问。应该就在这些小楼中,或者仓库附近。”郑远清低声说道。

    郑远清指着一队四人的巡逻兵冲大家点了点头,众人表示明白;当这队巡逻兵懒懒散散地走近后,五条人影从黑暗中扑出,还没等惊呆了士兵喊出声来,就被捂着嘴拖进了草丛。几个兵还想挣扎,可是郑远清三人的力气何其之大,单论力气特勤大队的都未必比得上,很快四个兵就老实了。

    “哥们,女孩是他们的,小命是自己的。咱们不为难你们,说出来那些女孩关在哪,怎么去,今晚的事情和你们无关。如果还想为某人尽忠的话,用不着等中央的平叛大军开来你就已经先死了。”郑远清一个完美的颈锁锁住一个兵的脖子,只消稍稍一使劲,就能让他的颈椎脱位或者折断。

    颈锁中的兵拼命点头,郑远清粗壮胳膊已经让他憋得脸色通红,坚强不屈?死不开口?傻呀,啥年代了,为了人家的千秋大业、姑子老婆的把自己命搭进去不是傻是什么?

    “在......在前面的农家乐里关着呢;一楼是警卫,二楼三楼百多号人都在舞厅里关着呢......”那个兵竹筒倒豆子般地说道。

    “行了,你闭嘴;来,你说。”许书成让那个兵闭嘴,让自己箍着的兵说话,“里面的兵力配备,火力,怎么走,都说清楚。”

    郑远清不想为难这些兵,所以让他们四人每个人都说了一部分信息,这样的话他们四人互有把柄让对方握着,想告密的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能把自己也陷进去。

    “很好,先睡一觉吧。辛苦了。”郑远清胳膊紧缩,被箍着的兵顿时上不过来气,很快他的大脑就因为缺氧而晕了过去。

    五人把晕过去的巡逻兵捆好堵上嘴,捡起他们的军帽带上,大家穿的都是尸乱前的陆军制式军装,连衣服都不用换,扛上枪,装出一副邋遢的样子跟没吃饱饭似的向农家乐晃荡,刘伟则藏在阴暗处跟着负责接应。

    ...

    在和另外一个四人巡逻队擦肩而过后,四人接近了一个写着“农乡风情”的建筑物前,这农家乐装修的还挺好,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是一个三层小楼,听这名字和这装修就知道这地儿以前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把人都关在这里――听着后面的锅炉还在轰轰的闷响,暖气依然在供应,郑远清苦笑了一声。

    “哎,你们是哪部分的?是来换班的不?”突然从院子大门的一个角落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冲四人喊道。

    “管你屁事?你哪根葱?”郑远清急中生智,马上回嘴骂道,然后向上疾走两步拍了拍那个脑袋的肩膀小声叮嘱,“老大正在抓人上城墙呢,回去的时候躲着点。”

    “你他――啊,是是是,兄弟,谢了!我说咋就来你们四个呢。”那个缩在角落打瞌睡的兵本来正想骂郑远清,一听人家好生提醒自己小心点,赶紧改口称谢。谁都不愿意被抓壮丁上城墙,不被丧尸吓死也得累死,看着重机枪横扫丧尸挺威风,可让那后坐力和震动折腾一夜,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搬弹药的更是把人当牲口使唤。

    “走吧,哥几个,回去长个眼睛,别让老大把咱逮了。”那个兵小声喊了一声,只见附近的阴影里、废弃汽车后面、竟然爬出来六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兵,个个扛着八一杠;郑远清暗道失算,本来想着一扑而上把看到的那四个正在睡觉的哨兵砸晕,没想到竟然还有两个暗哨,幸亏没有动手,不然的话可就暴露了。郑远清心中捏了一把汗――冒牌的特种兵终究是冒牌的,特种兵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真TM难!

    “赶紧走吧,一会儿路上多磨蹭会儿就是了,东边打一个多小时了,估计也快打完了,小心点没事。”郑远清推了把磨磨唧唧的六个兵。这六个哨兵于是开始磨蹭,回去吧,要让逮住了怎么办?不回去吧,留下来万一让巡逻兵看见回去打小报告怎么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路上磨磨唧唧的磨蹭,打定了主意能磨蹭一会儿算一会儿。这让郑远清又失算了,这些人不走万一里面打起来了怎么办?郑远清想揪头发扇自己两耳光,怎么步步都失算?怎么电影里干点啥都那么轻松,真到现实中了这么难?

    “得了,咱还是玩硬的的吧;玩这招咱不行的。”许书成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发烧,看来自己受影视剧的影响也不小啊。这几个人中也就金雨堂受过相对高等的训练,其余都是普通兵出来的从来没有进行过潜入、反潜入训练,拼蛮力、打架甚至摸哨都行,但要玩秘密潜入可差得远了。

    “慢慢玩吧,玩到哪算哪;就当为以后积累经验了。”郑远清苦笑一声,过几天抢粮的时候可着劲地玩硬的。

    好不容易等那几个兵磨蹭着消失在拐角处,郑远清把枪扔给刘伟,让他和邱国兴在门口放哨,他和许书成金雨堂去里面找人,里面这么黑,认识不认识那女孩都一个样。

    “哥们,里面是你进的么?”又是两个脑袋从黑暗中冒出来,这回这两个暗哨郑远清他们可看见了,直接一脚踹脸上,两个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啊,我来撒尿,撒尿。”郑远清一边自说自话,说给可能还有的暗哨听,一边抽出那个守卫的腰带把他绑牢,脱下他的鞋把臭烘烘的袜子塞他嘴里。这回可找到点感觉了,原来找暗哨是有道道的。按照这个道道,又在楼梯间和厕所解决了两个暗哨和一个明哨,这才清除了院子里所有的哨位。

    “书成,你一楼;老金二楼;我去三楼。老金注意二楼可能有硬茬。”郑远清说道。郑远清力气最大,金雨堂搏击功夫最强,那么相对比较安全的一楼就留给许书成了。尸乱前来过这种农家乐的郑远清其实最清楚,真正的茬子如果有的话,一定在三楼,这么大的农家乐关押的都是连哄带骗带抢过来的女孩,不可能没有高手坐镇;凭着这身防护服郑远清也得去最危险的三楼。

    “嗯,你也小心点。”金雨堂和许书成点头答道,然后二人迅速隐入了楼道的黑暗中。

    郑远清窜到三楼,用手电照了下豪华的楼道,三楼果然是豪华包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可以看见,三楼并不是漆黑一片,从门底的缝隙中可以看见淡淡的光线,这说明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管他里面有没有人,一个个地收拾就是了。郑远清看了下表,夜里九点,东面已经打了一个半小时,估计再过一个来小时就会结束,必须得加快动作。

    “排长?排长?有人找您!”郑远清一边小声地冒充不懂事的小兵,一边轻轻地推开了第一扇厚实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的房门,如果里面有人的话起码不会引起他的最高警惕,这里又不是指挥部。

    门刚被推开,就听见里面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好像是一群人纷纷起来的样子,听声音很大、步调杂乱,而且还有高跟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这不是练家子能发出的步调,而且里面还有女人。

    没听见里面答应,郑远清猛地推开了门,一个闪身闪进了门内,回手关上门拉出格斗架势,却引起里面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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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1 PM |只看该作者
屋内的场景让郑远清感到男性特有的冲动开始酝酿,鼻血有种往外冲的感觉:房间里开着灯,一盏暗黄的小灯照得房间里很有暧昧气息,一股女人房间特有的味道混杂着暖和和的热气扑面而来,有香味、有奶味、有甜味......反正都是雌性激素产生的味道,很能引起随便一个男人的雄性激素加速分泌。

    十五平米的房间里靠墙装着六张架子床,十二个女人正摆出礼仪小姐的姿势站在床前,被郑远清的格斗架势吓了一跳,纷纷往回缩,于是带出了那一阵骚动。

    这十二个女人――女孩,一律长发披肩,穿一件露出双臂的红色旗袍,脚下是清一色的黑色小皮鞋;红色的旗袍勾勒出女孩年轻的身材,裸露的手臂摆出奥运礼仪小姐那样的姿势,一张张畏畏缩缩的俏脸强颜微笑,眼神中却是带着无奈和恐惧。

    这味道,这场景,还有女孩那开叉开到肋下的旗袍里若隐若现的大腿,都让郑远清迅速地支起小帐篷;随着女孩被吓得不住的颤抖,郑远清能看出这些女孩身上只有这一件遮体的旗袍。郑远清明白了,这些女孩被训练得整齐划一就是为了随时让那些“领导们”挑选,看来这里领头的好这一口。

    “谁是单瑶瑶?”郑远清虽然冲动,但还不至于控制不住,在外面厮杀了大半年了这点定力再没有吧。虽然这十二个女孩中没有戴眼镜的,但郑远清还是要问一下。

    众女孩纷纷摇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吭气,只有拼命的摇头,可见这些女孩对男人、尤其是对穿军装的男人恐惧到了何种地步。

    “我再说一遍,如果不自己站出来的话让我查到了你就等着被折腾死吧。”郑远清开始吓唬她们,不怕找不到,就怕死不承认,这打扮就是把老邱喊过来老邱也未必认得,戴眼镜的人如果摘了眼镜,不是很熟悉的人这环境下很难迅速认清――何况又穿成这样。

    唉,可怜的女孩。郑远清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他管不了,一点也管不了,这种情况在末世肯定是大量存在的;就算是能管得了,他能管多少?而且他怎么就知道这些女孩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有暖气、有吃有喝有像样的床睡,无非就是陪男人睡觉而已,和外面那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比起来,这样的生活未必就是可悲又可怜的。

    “谁叫单瑶瑶?赶紧出来,自觉点,别让我查出来。”下一个房间郑远清可就没那么小心翼翼的了,直接推开门就问,看来所有的军官老爷们都去前线指挥战斗去了,没去的估计这会儿也没心思来这**。

    一连推开了六个门,看见了形形色色的女孩,有旗袍美女、有制服诱惑、有清纯学生装、有御姐型的、人妻型的、萝莉型的,戴眼镜的不少可就是没有叫单瑶瑶的,郑远清有点焦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很快所有的门都推开了,还是没有要找的人,郑远清干脆一脚踹开楼道尽头的恋歌房直接闯了进去。

    “谁!”一声怒喝低沉而又极富穿透力,接着一个黑影如闪电般的速度奇袭来,其速度之快让郑远清只来得及条件反射地对着人影踢出一记正踹;然而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刹那间郑远清的膝盖上就挨了重重两鞭腿,就在郑远清腿一打晃的一瞬间他的脖子被一双钢钳般的手箍住猛然下压,紧接着一条铁膝以极高的频率和极强的力度向着他的面部猛烈撞击。

    面对这闪电般的攻势,郑远清只来得及用双臂格挡,亏得他力气大,这才将将防住对方的膝撞。在黑影的膝盖被截住的一瞬间郑远清头部一伸猛地撞向对方的肋骨,趁黑影猛收双臂格挡时,郑远清猛力挣脱了对方铁钳般的手,然而还没待他做出反攻,一套拳肘腿膝直奔他的面门而来,拳拳封眼,招招要害,拳如闪电、腿如疾风,郑远清甚至连招架之功都没有,虽然他一直在试图跳出黑影的攻击范围,但是无论他如何躲避,黑影却如厉鬼缠身般死死贴着他不放。

    在这一刹那郑远清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次致命的攻击,肘肘奔要害、膝膝下死手,封眼、叉喉、折膝、断肋――黑影的招式简单毒辣――这是个实打实的高手,随便被他打中哪个地方一般人就得骨断筋折。

    “咔嚓!――咔嚓!”两把实木椅子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在郑远清的后背上变得粉碎。

    “哗啦!”一个花瓶在郑远清头上四分五裂。

    “嘭!”一台音箱在郑远清的膝盖上变成一堆废木头。

    “来呀!继续砸!那边还有凳子,老子站这儿让你砸。”让打得躲都躲不了的郑远清干脆心一横也不再防御,一把拽掉刺满碎瓷片的军帽,额前青筋暴露、瞪着血红的眼睛对黑影怒骂道。

    郑远清长这么大打的架不计其数,除了上次让金雨堂给制得只有招架之功外,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简直是毫无招架的余地、让人家随便朝死里打,要不是生物护甲和自身体格强悍他早就报销了。黑影速度之快、力气之大、下手之狠也同样让郑远清震惊――单是那三十多斤一把的椅子黑影就能瞬间在他身上砸碎两把,这速度、这力气,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各种东西碎裂的声音,黑影开始喘气了,当手中最后一个酒瓶子在郑远清太阳穴上碎裂,身边最后一把椅子在他膝盖处爆碎,黑影已经气喘如牛。

    “哥们,累了吧?你歇会儿该我了。”郑远清幽幽地说道,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步步地朝黑影走去,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穿着呢子军大衣的军人,大衣里面穿的不是迷彩服而是常服,没有戴帽子,脚上一双军靴,身高一米七几,身材和金雨堂一样精悍、劲爆,军大衣上的肩章表明这是个上尉,黑影此刻正瞪着惊恐的眼睛拿着半拉椅子开始哆嗦,他没有枪,或者说他的枪不在身上,此时手中的半拉椅子是他唯一的武器。

    “金钟罩铁布衫!不可能,现在不可能还有人会这功夫......你是人还是鬼!”黑影哆嗦着叫道。

    “特勤大队。”郑远清感觉自己太侮辱这个称号了,特勤队的如果都他这样慢的话干脆洗洗睡觉解散拉到。

    “你你你你是那个――”黑影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喊道,身形却是一闪胳膊一抖一根峨眉刺寒光一闪直奔郑远清的眼睛而来,他要做殊死抵抗。

    “去你M的。”黑影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已经有了戒备的郑远清直接一个正蹬直直踹在黑影身上,黑影嗷一嗓子飞了出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再次站起,只见黑影双臂一抖,两柄闪动着寒光的峨眉刺从袖管中滑出。刚才那一腿挨的不轻,黑影已经有些打晃,在昏暗的灯光下黑影的嘴角开始流出血丝,但仍旧顽强地站着,不过他眼中闪动的,已经不再是腾腾的杀气,而是一种绝望的恐惧。

    郑远清微微一笑,黑影已经泄气了,当一个人泄了气,他就已经丧失了斗志,没有斗志支撑的格斗必输无疑。郑远清拉过一把实木椅子在地上拖动着,椅子腿在大理石地板上划过碎木屑、碎瓷器、碎玻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郑远清拖着椅子朝黑影慢慢走去。

    “嗨!”黑影一个纵跃双刺齐出一刺奔面门、一刺奔胸口,整个身体带着风像子弹一般射过来,这是他最后的一击。

    悄声无息的两下,两把峨眉刺一个刺在郑远清喉咙、一个刺在腹部,软绵绵的,却再也捅不进去分毫,黑影惊恐地看着能把实木大门扎个洞的峨眉刺却像刺到棉花上一般使不上力气,黑影彻底泄气了,两把峨眉刺落地发出金属撞击声。

    “咔嚓!”一把实木的椅子在黑影背上碎裂。

    “哗啦!”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在黑影头上变成碎片。

    郑远清抓起黑影的头发,双腿猛然发力,拽着他的头发加快脚步,生生拖动着黑影一百多斤的身体向着一堵墙猛冲过去。

    “嘭!”黑影的头颅硬生生撞在墙上,雪白的墙壁顿时溅满了鲜血。黑影在地上打着摆,抽搐着,战士的本能还在支撑着他慢慢爬起,但是浑身的剧痛已经让他奄奄一息,黑影时日无多。

    “是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人。”郑远清走上前去,再次抓起了黑影的头发,他看见了那个大理石做成的茶几。

    ....

    当茶几变成两半压在黑影头上时,郑远清这才看清偌大的恋歌房里竟然还有五个一丝不挂的女孩,破碎的衣物扔得满地都是,啤酒、果盘、零食洒得满地。五个女孩正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脸色煞白地看着郑远清衣衫褴褛地走来。五具粘贴在一起的玉体像风中的树叶般颤抖,轻轻的抽泣声嘤嘤传来,死死搂抱的玉臂,修长的**,还有此起彼伏的酥胸、以及湿漉漉的密林,让正在怒火冲冠的郑远清有一种狠狠蹂躏她们的强烈冲动;甚至有两个女孩已经颤抖着张开了双腿,露出粉嫩的下身――她们知道,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魔鬼消去那一身恐怖的杀气。

    “谁叫单瑶瑶?”郑远清黑着脸问道,众女孩还是摇头,拼着命的摇头,这里面还是没有。

    “一号,快走,找到了!”门外传来金雨堂的声音,当金雨堂推开恋歌房的门,看到地上像爆炸过后的场景时,他惊呆了,特警的本能让他迅速明白郑远清真的碰上了高手。

    “走!”郑远清看了眼五个娇嫩的身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三楼;对天花板角落里那个一直闪着红灯的摄像头视而不见,就是知道他长什么样又如何?

    在一楼处,许书成正拉着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短裙白领装扮、露出一双丝袜小腿、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藏在黑暗里焦急地等着郑远清他们下来。

    许书成看了看女孩那及膝的紧身短裙,抽出一把电工刀递给她:“一会要跑路。”

    女孩见许书成看着她的短裙,想也没想接过电工刀扯起短裙两侧迅速割开,短裙瞬间变成了两片前后耷拉的破布,白皙修长的丝袜美腿瞬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只是许书成不会去看,这是兄弟的女人;女孩也没有羞愧,和命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找到了人后,六个人原路返回,一直跑到高墙下。单瑶瑶为了奔跑迅速,直接踢掉高跟鞋,赤着脚、穿着丝袜奔跑了数百米,当郑远清背着她翻过高墙落地时,单瑶瑶的小脚已经血肉模糊,但是女孩仍然坚强地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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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1 PM |只看该作者
军卡巨大的车身再次悄悄浮出水面,郑远清拦腰扛着单瑶瑶跑完了这最后300米。车厢里,白恒涛抱着单瑶瑶失声痛哭,围观的众人无不感到心酸;几个女人都在悄悄的抹着眼泪,张煜趴在李若琳的怀中颤抖着娇弱双肩;失而复得,绝处逢生,这里面哪个女人没有相似的经历?哪个不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

    “队长!老金、老许!谢谢你们!”白恒涛扶起单瑶瑶来到郑远清他们面前,小两口不断九十度的鞠躬向他们表示最真挚的谢意。

    “别谢我们,是老金找到遥遥的。”郑远清和许书成赶紧指明正主,这个大礼他们可受不起。

    “算了算了,别这样,别这样。”小两口的鞠躬让金雨堂有些不知所措,郑远清他们这些人一贯被人欺压惯了使唤惯了,哪受过这么大的礼?

    这一次的营救行动给每一个队员、哪怕如今还是老光棍的队员都吃了定心丸――不论是他们,还是他们的家属,只要队员中有人落难,其余的人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营救。

    ....

    军卡在小清河里调头、转向,慢慢地回到铜山基地以东,然后沉入水底开始休整。躲在小清河里要比在这毫无遮挡的黄土高原瞎跑安全多了。

    “若琳,咱最大射程的迫击炮是哪个型号的?”郑远清换了一身干净的迷彩服问李若琳。

    “W87型的,最大射程5560米。”李若琳看了眼电脑回答,“另外上次搞来的迷彩服已经没有了,这回还得拿点衣服来,消耗量太大。”

    “嗯,知道了。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吧?”郑远清听见外面的枪炮声已经变得稀稀拉拉,看样子丧尸主力部队已经全部被消灭,只剩下零星的丧尸而已,部队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强悍,“邵洋,到天快亮的时候上浮,用迫击炮骚扰他们。”

    “OK!”曾绍洋看了看表笑了;大家开始从弹药库往外扛87迫击炮。郑远清打得主意就是不断地骚扰基地士兵,让他们疲于应付,顺便吸引周边的丧尸群给他们再来一次丧尸围城――被人胁迫还差点惨遭毒手,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

    上午时分,铜山基地里,原驻军指挥部如今的皇宫中,明亮的白炽灯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看着一盘监控记录,额头上已经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几个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大气不敢喘地看着电脑屏幕,他们同样感到胆战心惊。一个身材矮壮、留着寸发、双眼精光四射的警卫员双手后背呈跨立姿势看着屏幕不断转换着心思,浓密的剑眉紧紧皱成一团,因为他在第二个电脑屏幕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第一个电脑屏幕上,一个穿呢子大衣的警卫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在一个身着迷彩服的男人身上连碎七把实木椅子、三个花瓶、两个音箱,四个啤酒瓶;那个男人却毫发无损,最后干脆站在原地任由警卫在他身上狂轰滥炸。

    第二个电脑屏幕中,两个人正在全力周旋。其中一人光着膀子、军裤军靴,他是一个警卫员,手中持有一根长一米四、通体精钢打造的棍刀;那个和他搏斗的精瘦男人同样一身迷彩服,双手握着一条摘掉弹夹、上了刺刀的八一杠。光膀子警卫的身上已经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上身,那个迷彩服男人浑身上下的衣服也被划得七零八落处处露肉,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而迷彩服男人在拼力护着一个白领打扮、黑框眼镜的女孩,那女孩正缩在沙发角落里浑身颤抖。

    “这根本就不是人!”一个中年军官满脸是汗地看着老头,“司令,连‘金鼎’、‘银镖’都栽了,中央可是铁了心的要咱们的命啊。”

    “是啊,司令,他们可警卫连第三第四的高手,咱们可怎么办?第一波让咱们炸死,这第二波又进来抢人,这到底要干什么?”

    “金钟罩、铁布衫、拼刺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几种功夫。”老头长叹一口气,身边的旗袍少女赶紧拿出一方白手帕给老头擦汗。旁边的警卫员看了眼那个女孩,眼神中五味杂陈,那个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赶紧垂下了头。

    “钢索,你对这两个人怎么看?”老头转脸问那个站在一旁的警卫员。

    “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代号叫“钢索”的警卫沉吟了一下,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直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然后大步走向电脑屏幕指着那个已经抓着呢子大衣警卫的脑袋往墙上猛撞的男人说道,“这个人膂力奇大,一张实木椅子有三十多斤,要达到把椅子砸的粉碎的速度,以金鼎的力气还得双手抡动;但是这人单手就能抡到那种速度。此等膂力不说‘扛鼎力士’也差不多。”

    “这个人,显然受过正规军事化训练,身手敏捷,招式简单,下手狠辣,绝对是从死地摸爬滚打出来的。”钢索指着那个手持八一杠的男人,此时他已经把八一刺深深刺入被他们称为“银镖”的警卫体内,“而且这个人对拼刺刀有着极深的研究,而且是绝对的实践派,没有上千条人命练不成这种境界――而且,他故意不开枪就是为了和银镖拼冷兵器磨练技艺。”

    “现在竟然还有会拼刺刀的?八一杠都能用的这么好。”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军官很不可思议地说道。

    “岂止是会!这根本就是上过战场的人,而且他竟然知道摘弹夹,这种意识和最后那几下死手只有真正的战场上才能学到,这年轻人不简单啊。”老头眉头皱了一下,这个精悍的男人从年龄上来说只有可能参加过一场战争,老头感觉压力越来越大,自己好像惹了最好不要惹的人,“钢索,继续说。”

    “这个人看不出有什么闪光点,但是枪法一定奇好,你们看他的手晃动的位置和手势,哪怕是逗弄女人的时候都能保持最快的掏枪射击姿势,这已经成为一种本能。”钢索指着第三台电脑屏幕上那个吊儿郎当用左手手指抬起一个女孩下巴正在欣赏的男人,他的右手一直在枪套的附近转悠,悠然自得却又机警异常。

    “这种枪法我和铁甲自愧不如。没有几千条人命、大量的弹药供应和死亡的威胁根本做不到。”钢索结束了分析。

    “金鼎和银镖为什么不用枪?”一个中年军官问道,有枪不用却非得用冷兵器,这不是傻么。

    “这个人进来时就是赤手空拳,金鼎还把枪给拆了。”钢锁指了指屏幕中五个**女孩中的一个,女孩颤抖的臀部旁就是金鼎的枪套和一堆零件,而那根细细的枪管此时正在女孩娇嫩的下体中随着女孩一起颤抖。

    “而银镖却压根没有机会拿枪,这个人是拿着步枪进来的,银镖大意了。”钢索指着另一个屏幕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人不是任何基地任何部队能训练出来的,完全是在绝境中练就的身手。”

    “绝境中?你是说――”老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我认为这些人和第一波人不是一回事,在空空导弹的轰炸下没有炸不坏的卡车,就算是那些特种兵幸存下来几个,那几十吨上百吨塌方的黄土也能把他们憋死。”钢索继续分析道,“而这些人只有一个受过正规的特种训练,其余的两个、还有外面放哨的两个,最多也就是受过普通士兵的训练,因此我认为他们并不是中央派来的,而是在外面生存的残兵游勇集结成的小团体,到基地来可能就是为了那个女孩,从他们的表现看他们有枪有刀,却一直没使用,这说明他们不想和咱们发生什么冲突。”

    “不可能!如果说有幸存者我相信,但是不可能有人在活死人的世界中活得这么舒坦!看他们那体格,少得了吃吗?他们从哪来的吃喝?难不成他们能进村子城市搜集以前剩下来的物资?哪个基地有这种人?钢锁你不要危言耸听!”一个胖的满脸虚肉的中年军官跳着脚地指着钢锁。

    “坐下!瞧你那熊样。”老头一声怒喝,胖军官吓得立马坐到沙发上不敢吭气。

    “还真有这种人?我一直认为这种人只存在于美国电影上。”老头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喃喃地说道。

    “肯定有。能让他们练就这身本事的只有外面数不清的活死人。但是能生存下来还能活成这个样子的人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他们体内的潜力被极大的开发出来。你们看这人穿的衣服,只有薄薄的一层迷彩服;现在夜间的室外气温可是零下十几度,部队中即便是从内蒙、东北过来的兵这个温度也绝对不敢穿成这个样子。这种人十分棘手,而且我们只见到了五个,是不是还有更多我们无法确定;我觉得还是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的好,毕竟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既然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再进基地的可能性不大。”钢索根本无视那个中年军官。

    “你是说我们就这样算了?钢索你是何居心?他们可是杀了我们两个精锐!”那个胖军官又开始暴跳如雷。

    “嚷什么嚷?要不你出基地去找他们?你知道他们藏在哪?这不是一辆车,这是几个人!我们的燃油不多了!”老头一拍桌子,横眉冷对中年军官,中年军官一听说要他带人出基地马上就蔫了。

    “只要他们不再进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老头无奈地挥了挥手,钢索敬礼后走了出去。

    钢索走出办公室,长舒一口气,对着一个笔直地跨立在门口保持警戒的矮壮警卫小声说道:“铁甲,晚上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那个笔直跨立的矮壮警卫突然流着口水傻呵呵的笑了,刚才精光四射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飘散却清亮澈底的眼神,只见他梗着脖子一缩一缩地傻笑道:“嫂嫂也走,嫂嫂也走。”

    钢索心疼地拿出一方手帕走过去擦了擦铁甲的嘴角,露出兄长慈爱的笑容:“嗯,清儿也走,咱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

    凌晨时分,刚刚打完丧尸的守备部队睡得正香,昨晚那场持续到凌晨的战斗让他们耗尽了体力,上万头丧尸对于具有庞大火力储备的基地来说虽然并不算什么,但是整夜的战斗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消耗这些营养不良的士兵们全部的体力。

    “轰――轰!”两声巨响,接着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把每一个睡得沉沉的士兵从梦乡中拽起,头疼欲裂的士兵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起床穿衣服;还没迷瞪过来的士兵一边说着梦话一边本能地穿衣服;昨晚回来精神亢奋正在女人身上发泄的士兵摇摇晃晃地再次抽出那根依然坚挺的东西骂骂咧咧地找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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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04:41 PM |只看该作者
当紧张的守备队再次扑向东城墙,枪炮子弹全部架起的时候,借着黎明淡淡的的光辉他们却没发现一头丧尸,只有距离城墙一公里远的地方、厚厚的一层丧尸残骸中有两个大坑在冒着青烟。守备部队冲着东方扯着嗓子大声怒骂,怒骂那些扰了他们清梦、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家伙。

    守备部队骂了半个多小时见没动静,这才骂骂咧咧的开始撤下,准备回去睡他们的清秋大梦;可是还没等弹药入库,东城外面又是两声爆炸,不过这回没有拉响警报,说明仍然没有丧尸,士兵们也就不再紧张地向城墙冲了。但是他们也别想再睡觉,整整一天毫无规律的炮轰让基地里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入睡,有一发炮弹还越过城墙炸在空荡荡的隔离区中,所有的人都无法睡觉,紧张兮兮地猜测着可能会有的威胁,丧尸已经让幸存者的神经高度敏感,一点不正常的响声都能他们紧绷起神经。

    “司令!他们肯定有所企图!他们还有迫击炮!”一个中年军官在军线电话中冲老头喊道。

    “派空军出去找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消灭!”一晚上没有睡好觉的老头顶着熊猫眼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喊,一个娇小的制服女孩在后面畏畏缩缩地给他捏着肩膀。旁边站着的那个高挑俏丽的旗袍女孩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过来!跪地上――!”老头一把摔掉电话扭头从女孩喊道;那个娇小的女孩哆哆嗦嗦地走过来,捋了一下套装裙子轻轻地跪在老头的双腿间,拉开裤子拉链,掏出那个软不拉几的物事,咬了咬牙闭着眼睛把头伸了过去,然后开始一下一下地前后抽动;老头气成猪肝的脸色慢慢地恢复,然后开始微微地喘气。

    “他们究竟想要什么?要什么?”老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司令,不要着急,他们也只能骚扰一下咱们而已,他们能有多少发炮弹?昨晚打了三发,今天一天又打了十几发,等打完了他们就老实了。”一个参谋模样的军官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喝着茶说道,“他们能要什么?粮食?军火?他们也得有能耐进来拉呀,一百条枪指着他们就是绝世高手也不行。”

    “不对,不对不对,没这么简单,这种人绝对不是傻子,傻到要浪费炮弹,他们肯定有什么企图!”老头本来放下心来,可猛地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拿起电话,“命令所有人员加强戒备,当心丧尸围城!”

    刚才那个参谋一听,手中的茶杯差一点掉地上,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明白了外面的人究竟要干什么――他们要用炮声把这方圆十几公里的丧尸全部引过来!

    门外的钢索听见老头的怒吼声先是一惊,然后嘴角翘了翘。旁边的铁甲还是一副凝神戒备的模样,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他唯一关心的就是里面老头的安全,至于为什么,他从来没想过,他也不会想。

    这时门开了,纤瘦的旗袍女孩端着茶盘走了出来,长及肋部的分叉只有两根位于腰间的布绳维持着前后襟不飘开;女孩每走动一步,开衩间便会露出她雪白的大腿和细腻的腰胯部肌肤,为了少露一些肉,女孩只能尽可能地减小步伐。在走过门口时,满神戒备的铁甲猛然一扭头,当看到是她时,铁甲流着口水傻呵呵的笑了,脖子一梗一梗的,大嘴做着“嫂嫂、嫂嫂”的口型,不过没有喊出声。女孩心疼地用略显菜色的素手擦了下铁甲嘴边的口水;突然女孩猛地一震,感到托着茶盘的手中多了一个东西,她赶紧低下头走下楼梯,小巧的高跟鞋发出急促的“嗒嗒”声。

    在无人的楼梯间,女孩强忍着着内心的紧张匆匆打开了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凌晨一点,小花园外。女孩紧张地看完后迅速把纸条塞进了嘴里嚼了两下硬咽下去,抚平了一下心绪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

    ......

    “别着急,沉住气,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手一松就行,记住炮弹不能悬空放入,要紧贴着炮管。”黄昏的夕阳下,小清河中央,军卡巨大的车身正浮出水面半米,车厢顶部站着几个人,张煜正拿着一枚81mm迫击炮弹哆哆嗦嗦地要向炮口放,陈忠在一旁耐心地教着她;代安阳在一旁细心地看着,刘大壮正拿着步枪叼着烟警戒,还不时对准远处的在河边徘徊的丧尸脑袋给一枪,有时能一枪爆头,有时子弹会打偏,刘大壮也不着急,只是慢慢地练。

    “嗯,三、二、一!”张煜吸了几口气默念三声,小手一松迫击炮弹滑入炮膛,张煜迅速蹲下,“嗡!”一团白烟窜出炮口,迫击炮弹脱膛而出,不一会儿,五公里以外的地方响起一声爆炸,张煜这才松了口气。

    “快躲起来,飞机!”刘大壮远远地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陈忠三人快速地松合炮架、刘大壮搬起弹药箱,四人迅速地钻入车厢,在直升机刚出现在视野的时候军卡潜入河底。

    “今天第几次了?”许书成问陈忠。

    “这是第七次了吧?天马上就黑,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邱国兴看了眼表说道。

    “上次方圆几公里的丧尸都打完了,这次集结的丧尸虽然也不少,但是最近得也离咱这里也有两公里,这群家伙走得太慢了;真到预定地点怎么也得到明天晚上。”徐少川看了眼地图。

    “那就再轰它一天一夜,就是不让他们睡觉;这次豁出去了打废他一两门炮;NN的,打不过他们还骚扰不了他们?”郑远清坐在悍马车上就着灯泡看一本小说,这附近的农村都很偏僻,没有像样的灯具,都是这种灯泡,如今只能将就着用了。

    吃过晚饭,大家继续轮流炮轰。凌晨一点到四点,是郑远清、许书成、金雨堂、邱国兴的岗,四人开开炮,抽抽烟,看看天上圆圆的月亮,听听荒野中的尸吼声倒也优哉游哉,晚上虽然熬得厉害,但不用担心挂着导弹的飞机一会儿过来一趟一会儿过来一趟。

    “那家伙的速度真快,打得我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郑远清抽了口烟谈及和那个高手过招的经历,“老金,最能打的是不是就是警卫连的一至四号警卫了?”

    “这个我不知道;警卫连的人反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谁能打都是机密。但我知道的真正能打的是中央警卫团的那帮家伙!那帮家伙我的天,一个女的我都摆不平,几下就不行了――”金雨堂也只有在这几个人面前才能多说两句话。

    “哟,这么厉害啊?”许书成赶紧接上话茬,“那女的都那么厉害?你这么强悍都摆不平?”

    “你以为呢?那女的别看身材娇小,但那劲大着呢!”金雨堂没听出许书成话里有话,接腔道,“唉,那回真丢大人了,两下我就躺地上任人摆布。”

    “那儿――的劲有那么大呀?才两下啊?一二三还是一二一呢?”许书成的音调变了淫笑道。

    “滚蛋!”金雨堂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拿起烟头扔向许书成,许书成轻盈一跳躲了过去,冲着金雨堂扭了扭屁股,金雨堂抬腿就要踢,一时间车顶上笑声一片。

    “??!”正当大伙高兴的时候,漆黑的夜空中响起几声枪响,四个人马上操起步枪冲着枪响的地方警戒,听声音开枪地方离这里不远。而且离这里越来越近,听声音很杂乱,最多也就是几把54,可能是幸存者。

    但是伴随着枪响和尸吼声的,还有摩托车飞驰的轰鸣声,远远的已经能看见灯柱,四人迅速顶上火瞄准光柱。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来者何人,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军卡的事情;如果来者是幸存者,吓唬吓唬把他吓走就行,如果是基地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等等!别开枪!”摩托车出现在四人视野中时,开车的人高声喊道,“我们有话说!”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过来!否则格杀勿论!”金雨堂对来人喊道。

    “好的,我们知道!”来人回答,来人是三个,骑得是军用钱江750边三轮摩托车,看样子还有一个女的。三个人先扔掉枪,然后慢慢爬下摩托车,双手抱头,慢慢地向四人走来。四人走近以后,两个强光手电被拧亮,雪白的光柱照在来人脸上。两个一米六出头的矮壮男人,都穿着迷彩服,一个穿着呢子军大衣,脖子一梗一梗的似乎有些痴呆,对手电光很是厌烦;另一个男人则眯着眼睛躲避着手电光;而旁边抱着头的是一个将近一米七的高挑女人,似乎被丧尸吓得不轻,一张小脸煞白,扣紧扣子的呢子军大衣下面是郑远清他们见过的红色高开衩旗袍,穿着一双黑皮鞋,纤细的小腿已经冻得煞白,在步枪的瞄准下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哥们,报个名号吧,既然知道我们在这儿想必你是基地里的人吧?”许书成吊儿郎当的开口了。

    “雨堂兄弟!还记得我吗?我是钢索!”正常的那个男人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规矩,而他口中喊出来的却是金雨堂的名字――他们原来认识。

    “嗯,谢谢,我叫‘淤泥’,他叫‘铁渣’,这是‘飞镖’,那是‘嚎叫’,咱五个凑够恐龙大队了;还钢锁,你咋不叫擎天柱呢?”许书成一听就笑了,你当这是拍《变形金刚》啊?

    “各位大哥,我男人真的叫钢索。”那个高挑女孩听见对方嗤之以鼻和钢索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她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焦急地解释道,“他是个孤儿,是他师父给他起的名字。他们自小习武,十八岁以后才从山里出来,根本不知道变形金刚是什么,求你们别开玩笑了,我们不是来闹着玩的。”

    “钢索教官,兰州一别五年,没想到还能在这末世相见,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怀疑呢?”金雨堂没有许书成那份闲心,冷着眼,步枪依然瞄准着,丝毫不为所动。
雨堂,你怎么――”钢索两道剑眉拧在了一起,似乎金雨堂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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